“夫子,既然你们全都是这般出众的人才,为何当初没有留在北雁关?
据闻北雁关镇北王梁天可是爱才之人之哪!”
李辰望向陆三渊,有些疑惑地问道。
别说他了,哪怕是来个白痴王爷,也知道人才的重要性,怎么可能放任这些人才不顾而让他们做流民呢?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陆三渊却是笑了笑,意兴萧索地道,“天下乌鸦一般黑,镇北王府又能好到哪里去?如果那梁天真是个好王爷,又怎么会出现汪文泉、吴闯那等贪墨流民口粮中饱私囊的贪腐之官?又怎么会出现恶少马踏流民取乐的恶事?
老朽算是看透了,这世间,无论是谁当政,也不过都是换个名字,其宗其道、其丑其恶、其心其德,百世不变!
所以,当时吾等也未亮明身份,与其和那些所谓庙堂中人勾心斗角、蝇营狗苟过这一生,靠些薄名苟延残喘,还不如潇洒来去,哪怕做个路死路埋、沟死沟埋的流民,也没甚了得!”
这也让李辰心中恍然,敢情,这象山学院虽然出名,但从骨子里讲,就不是个世俗中所谓的正统学院,收容的也大多都是在世俗中受尽创伤,湮灭梦想的人,包括这位创立学院的大儒。
而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消沉,甚至最后干脆离群索居,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