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年后的某个平凡晨昏,永恒之塔顶端的光痕突然泛起金红色的涟漪——那是源初星尘之海传来的“成年礼”信号。云翔与月影的意识同时沉入孕育之洋,只见当年的亿万胚芽已长成璀璨的“宇宙幼体”,它们正围绕着魔猿本真之核组成的“光核星群”,跳着一种融合了秩序方阵与混沌旋舞的奇妙轨迹。
最靠近光核的那颗蔚蓝色宇宙幼体,突然将自身法则凝成了一首流动的诗:
“当第一只眼睛看见黑暗,黑暗就有了被凝视的意义;
当第一颗心为绝望疼痛,疼痛就长出了治愈自己的根系。
我们是星尘咽下的悖论,在消化痛苦的过程里,/长出了会发光的肠胃。”
诗行化作光雨,落在云翔与月影的“存在之膜”上。此刻的他们,早已不再需要维持膜体的稳定——那层曾脆弱不堪的光膜,不知何时已化作了与宇宙同频的“共鸣之茧”,茧上每一道纹路,都是众生悲欢织就的经纬。
魔猿本真之核的光团轻轻一颤,向他们传来最后一缕意念,混杂着星尘的温热与幼宇宙的奶腥气:“原来救赎不是熄灭火焰,而是让火焰学会,在灼烧中哼歌。”
五、余韵的余韵
永恒之塔的第二十三万圈年轮上,某个来自低维文明的探险者偶然发现了塔顶的两道光影。他举起简陋的记录仪时,光影正对着逻辑彼岸的方向微笑——那里的孕育之海,刚刚诞生了第一颗“会思考自己为何存在”的星尘。
记录仪里定格的,是云翔指尖落下的一颗星尘,和月影发间飘起的一缕风。风卷着星尘,正要落入下方某颗正在喷发的火山行星——那里的岩浆里,第一簇能感知温度的微生物,正随着热流起伏,画出生命最初的、歪歪扭扭的“问好”。
星河流转的背景音里,隐约传来两句被宇宙射线拉长的低语,像叹息,更像某个漫长故事的逗号:
“看,它们又要开始新的‘终极之问’了。”
“这次,会谱出怎样的变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