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合一章，找到最佳落脚点
不知道是上路前拜拜的原因还是运气好，一路过来
没有遇到危险，野鸡野兔倒是有不少。
苏合香自己也留意了下，没看到有大的动物粪便，说明他们走的路附近没有大动物出没。
等今天几人都力竭时候，终于到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
山沟的走向呈现不规整的Y型。
他们现在就在三条干枯河沟交叉的中心点部位，
在群山里，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才是正确的安全的。
往左走是两座山，山中间有个细缝。
往右走是看得见的又一座高山，山后又是连绵不绝的山。
“走这边吧。”
她凭直觉抬脚走向左边，因为这个两座山像是被神仙的斧子一劈两半，
中间有个不大的山谷，靠近山谷的这面山上都是裸露的岩石，
只零星存活着一些不大的树。
两座山背对着山谷的那面，倒是有好些树。
苏合香想着，既然靠近山谷这边的山上树少，那么在山谷生活的小动物就少，相对的的猛禽就更少了。
苏合香其实不知道动物们都有领地意识，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人都不会轻易离开家乡，
动物好像也是这样，活动范围肯定就在固定的地段，让他们翻山越岭地过来也不大可能。
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进到山谷里。
几人前进的声音激起一群鸟雀呼啦啦地飞过，几人已经习惯了，还在谨慎地查看地形，
个子最高的铁柱指着山壁上硕大的山洞惊讶喊道：“娘，那边有个山洞。”
远远看过去，山洞太大了，像是被鬼斧之力凭空掏了个洞出来，
并且离地面挺高。
“我们去看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动物在里面筑巢。”苏合香见那山洞很是欣喜，如果没有动物在里面就好了。
“老天爷、观音菩萨，王母娘娘，求求你们，拜托，一定要是个安全的山洞啊。”苏合香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属于是临时抱佛脚了，也不知道神佛给不给抱。
山谷里同样行走困难，主要是一些野蛮生长的藤曼枝条长得七零八落的，不小心点就容易刮到衣裳，
刮到头发脸颊，
也得小心脚下有没有坑洼树洞，
这些坑洞像个小陷阱一样，
稍不小心就会崴到脚。
更要操心远近处的枝条有没有风吹草动，
有的话就得立刻警戒。
铁柱爬上一棵大树，又爬上树的最高处眺望了一番：“娘，里面是空的。”
硕大的山洞空落落的，一眼就望到了底。
山谷里比他想象的大多了，并且站在树上视野格外的好，似乎山谷尽头有着什么。
“太好了，快去看看。”苏合香赶紧招呼铁柱下树，一起往山洞方向而去。
等到了山洞下，
太阳快下山了，余晖给山谷渡了层橘黄的光。
山洞离地将近两丈高（五六米），光秃秃的山壁上也没个趁手的地，很难爬上去。
几人在洞下团团转，
铁柱将柴刀往后腰上一塞，准备徒手爬上去，
可山壁上没啥借力的点，
手上去脚就上不去。
第一步就铩羽而归。
“娘，要不我们搭一个架子吧，我见人家盖房子的人会搭一个木架子。”
“我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不行的话明天就搭个架子。”
苏合香也在思考怎么上去，绳梯暂时用不上，人都还没上去，绳梯没法固定。
那就只能给自己加高了，所以老大说的做架子是可行的，但是现在她着急带着孩子进洞安置，
她是一天都不想在荒郊野外毫无安全感的地方过夜了。
焦急中灵光一闪，倒是想到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们让让，我把树都拿出来。”
几个孩子散开来。
“在走远些，到我身后去。”苏合香拿出十几根的枯树，最小的都比腰身粗，森林里枯木很多，她没有刻意去找，只在前行的路上随便捡了这些。
这些树太粗，她舍不得让儿子下苦力去劈这么粗的树。
毕竟这么粗的树，想劈成柴实在费力，林子里不粗不细的柴火多的很，
只不过见通道里空的地方太多，捡了只是顺手的事，
贪便宜的心态使她舍不得丢下这些枯树，就想着万一哪天有用呢，或者哪天出了山，没地方砍柴呢。
她一共叠了五排木头，
最下面的叠了6根并排的枯树，第二排叠了5根，第三排是四根，
第四排是三根，
最上方是2根木头。
苏合香没法在继续放最后一根木头了，不然她没地方下脚，这时候洞口就在她胸口，也用不着继续堆叠了。
她让孩子们再走远些，然后自己手扶着洞口平台，脚下用力晃动着，还跳了几下，纹丝不动，挺牢固的。
“娘，太厉害了。”铜柱不是第一次看到娘凭空收东西，可这种利用神奇之力堆出个木头堆来，还是让他惊奇不已。
拍着巴掌可开心了，跑过来，手脚并用第一个爬了上来。
苏合香含笑不语，谁知道啊，这种隐秘的快乐其他人都体会不到，
自己也没有可探讨、炫耀的地方，像是人家说的锦衣夜行一般。
苏合香托起铜柱一个用力，让他进了洞口，自己也随后上了洞口平台。
下面的铁柱见娘完全不管自己了，对二妮说：“四妮要不要给我背着，你先上。”
二妮摇头：“我可以的，不要费事了。”
于是铁柱让二妮背着四妮先上，他在后面随时托她一把。
四妮在姐姐背上完全不害怕，睁大着眼睛四处打量着。
苏合香一个借力翻上平台后，抬头望去，洞内的地面离洞顶有两丈多（七八米）高，
前宽后窄，，最高最宽处就是洞口处，所以显得洞口格外的大，
越往里越矮，最矮处也有一人多高。
“哦哦哦！”铜柱进去撒欢了的叫唤起来，洞里就回荡着阵阵“哦哦”的回音。
“声音小点。”苏合香笑骂了声，整个山洞除了一些被风吹进来的杂物，
空荡荡的，大约有一亩地大小，里面非常的大，
她手持着砍刀，借着洞外的余晖，在里面转了一圈。
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还有曾经遗留下来的几个鸟窝，地上有些飞鸟之类的粪便，
并没有动物，连讨厌的无处不在的老鼠山鼠都没有，毕竟里面都是石头，老鼠没法打洞。
洞内也没有其他出口。
苏合香舒了口气，这个地方安全性还蛮高，只要把下面的木头抽走，不仅自己下不去，也没有动物能上来。
二妮，铁柱先后上了洞来。
“好大啊。”二妮感慨：“还是娘有办法。”
铁柱点头，在老家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到娘这么的厉害呢，似乎换了个地方后，
娘的运道和能力开始显现出来了。
“是好大的。这个地方不错啊，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苏合香笑眯眯讲，紧张了这么多天，在外面餐风饮露担惊受怕的，终于能有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落脚了。
如果附近能有水源就更好了。
“娘，那个树梯子要收起来吧，我们用绳梯就好了。”铁柱有些担心他们的简易大树梯子方便了蛇虫鼠蚁进洞。
“可是绳梯没地方栓住啊。”铁柱又喃喃自语道，随后扭头四处寻找可以栓绳梯的地方。
苏合香推了推洞内最大的一个石头，足有一人多高，根部不是长在洞内的，可以收起来。
她收进了通道内，然后在洞口的时候重新放了出来，这样就有地方可以栓绳梯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铁柱一拍脑壳。
苏合香知道因为他们没有通道，所以一时没想起来，而自己居然慢慢习惯了使用通道了。
铁柱用绿色结实的绳子给绳梯做了加长套圈，然后套在了大石头上，这样下去上来虽说比树梯累，可是安全啊。
苏合香于是将洞内可移动的大石头都挪到洞口来，
这样可以遮挡些冷风，避免风直接灌进洞内。
有些石头是长在地上的，没法挪动，也就没法动它，索性他们也不需要住那么多地方。
等绳梯固定好，她先下去山谷一趟，将十多棵树都收了起来，
然后爬上绳梯上来，一开始有些害怕，害怕拴住绳梯的大石块会晃动，
好在石块本身够大，重量也够重，上上下下没有一丝的地晃动。
苏合香上来后，拽起绳梯收回洞内，
最担心的事已经办妥：“吃饭吧，吃饱了好干活。”她带着孩子们到了山洞最里面，放出几块路上编织好的草垫子。
“好。”几人快乐地答应着，语气里都是轻快。几人就在窝棚前，坐在苏合香拿出来的草垫子上等着开饭。
“娘，我要吃炒面。”铜柱说道。
“我吃馒头稀饭还有辣子。”铁柱喜欢上了辣椒。
二妮则说：“我也吃馒头吧。”
四妮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四妮是个很安静的孩子，从生下她来，周围的大人天天都有忙不完的活，
她从几个月就知道不能哭闹，当然哭闹也没用，
所以她除了吃喝拉撒和偶尔要闹着要苏合香抱，
或者要娘抱着哄睡觉，大部分时间都不闹腾人。
接过娘给的点心后，双手举着要苏合香抱。
苏合香抱了她过来，随手把各人的饭拿了出来。
她自己也吃的馒头加稀饭。
终于不用吃饭的时候都要左顾右盼的警惕有没有危险。
几人吃饭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还有心思说笑。
“今晚怎么住啊”二妮问苏合香。
“咱们不是捡了好些木头吗，我是这样想的。”苏合香找了块碎石，在地上画了两个人字，又在人上画了一横，
“就这样搭个棚子，今晚先住着。”几人看了眼就知道了，这不就是板栗林那边的那个窝棚形状，像屋顶一样的。
苏合香也没忘记板栗林边上的窝棚，走到一边相对平整的地方，伸手放了出来。
“铁柱，晚上你带着你弟睡这个小棚里，重新搭一个大些的以后我和二妮和四妮住。”
“好。”铁柱说完，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其他几人也是一样，几口吃完后，苏合香将还在啃着点心的四妮放进窝棚里，叮嘱铜柱说：“看好了四妮，别让你妹跌到洞外去。”
如果哪天能给洞口装个大门就好了，可惜只是想想，哪儿有那么大的门啊，不可能的。
先用枯枝扎了把大大的扫帚，扫一块地出来，
二妮则收起地面上扫不到的碎石块。
她将碎石块收拢到了一边后，苏合香也挑挑拣拣出来几根适合做窝棚的齐整木头。
“二妮，你来点火。”
“嗯。”
二妮熟门熟路地点了一堆篝火，
就着这微弱的光，她和铁柱合力先搭好了框架。
幸好路上的时候抽空编了些当坐垫的草帘子，这会派上了用场，
草帘子往上一搭，就能挡掉大部分的风。
草帘子搭在了棚子两侧，前后却还是通畅的没有遮挡，
“算了，剩下的明天弄，先睡吧。”铜柱和四妮在小棚子里已经睡着了，小棚子上有草帘子，还搭的油布，一点都不透风。
里面还有个软和的小床，
铜柱和四妮一人睡一头，两人睡的正正好。
苏合香就没有抱四妮回大棚子，小棚子里要暖和些。
“二妮，今晚你先睡这个小棚，带着四妮睡。”小棚里暖和些，二妮是女孩子，
体质没有男孩子火力旺，今晚铁柱还是跟自己睡未成形的大棚。
“哦。”二妮没有多想，她挺困的，迷糊着就进了棚子。
铁柱也哈欠连天的点点头，
这个新窝棚比小的那个缺点就是会两头漏风，
虽说地上铺上厚厚的稻草可还有寒气从地底透上来，但总的来说比直接睡在户外要舒服。
一个窝棚一床厚实的被子，
苏合香躺在稻草堆上，给自己找了给舒服的姿势，
身上穿的是厚厚的棉衣，
头上戴的是棉衣上自己带的帽子，
棚里透点风也没事，透风了空气好，
听着孩子们的呼吸声，苏合香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隔天清晨，她甚至中间都没有醒来过。
有时候，醒不醒人为真的控制不了。
大概是潜意识觉得地方够安全，才让她中间醒都没醒过。
火堆的火早就灭了。
年轻人觉多，苏合香就没吵他们，轻手轻脚起床，到了洞口边朝着外面望去，
山谷两侧的山在很多年前肯定是一座，因为缺口处都能对得上。
整个山谷前窄后宽，山谷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大多了，地形呈现三角形状，
入口处是最窄的，只有七八丈宽。
入口处窄就有个好处，不在山谷正对面，就很难看到这边有个山谷。
山谷尾部要更宽些，整个山谷可能有两三里路长，外面看起来不起眼，实际空间挺大。
紧绷了这么多天，她的心情头一回畅快起来，恨不能喊上几嗓子。
她都没注意，自己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苏合香从通道里拿出食物来，又把所有的家伙什都放了出来，
通道里的柴火除了超级大的那些，其他的零碎的也都放了出来，只带了装水的桶。
轻轻摇醒铁柱：“老大，我去那边卖板栗，你们就在洞里别出去啊。”
铁柱迷糊着点点头。
苏合香又拍拍他：“睡吧，在睡会。”
两三天没有过去卖板栗，她对仙界这边居然有些陌生了。
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她上身是灰色的棉衣，腿上是厚实的带毛毛的黑裤子，
脚上是黑色的光滑的皮鞋。
浑身上下都是这边的衣服，外形上和本地人相比并不突兀，除了那头格外多的长发。
盘的大大的一卷在脑后。
到了菜场，
“秦大娘。”今天秦大娘比苏合香先到，苏合香忙对着她打招呼，。
“小苏啊！”秦大娘很热情，招呼着苏合香到她旁边摆摊。
苏合香见她旁边的大爷脸色不太好，笑着摇头拒绝了：“我就在后面摆也是一样。”
插队总归是不太受人欢迎的，还是算了，有了落脚点后，她的心境一下子平和起来，
找了个后面点的位置摆了上去。
“咦，你怎么两天没来卖板栗。”摆了没多久，又一个老主顾过来问苏合香为什么没来摆摊，
整个菜市场就没有一家是卖正宗的野生板栗的，
而且这家的价格卖的也不贵，并且品相好，买回去一颗烂的都没有。
要知道，板栗这个东西不好存储，正常气温下很容易烂掉：“给我来两斤。”
“好嘞！”苏合香手脚麻利地称了两斤板栗，秤杆子高高的。
板栗卖了二十多斤，其中几斤还是老主顾买的，她不禁愁起来，十天半月后板栗卖完了咋办，坐吃山空要不得。
另外等板栗卖完后，天气也会大降温，自己那边要准备过冬的保暖设施还有过冬的粮食了。
这些都要钱。
也不知道卖板栗的这些钱够不够置办物资的。
秦大娘今天位置占的好，带来的两筐菜很快卖完，收拾齐整后准备回家了。
就听后面苏合香喊自己。
“哎，小苏啊。”秦大娘笑呵呵的。
“大娘。”苏合香神情微赧：“我想问下，哪儿能买到旧物。是当铺还是哪儿。”
这儿的店铺每家都是光彩照人，有看到卖被褥的店，可大红色的被褥铺在店面里，实在耀眼，她是无论如何不敢进去的。
“买旧东西啊。”秦大娘一听是这事，顿时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跟我走吧，我家那边就有一家收购站。”
“哎好！”苏合香立马答应了。
秦大娘带她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她是骑着三轮车过来的。
两个空提篮放上了三轮车后对苏合香说：“还有点远的，我骑车带你过去吧，你坐车斗里吧，前头太挤了。”
说着，她拍了拍背对着车头的一个软座。
苏合香见大娘让自己坐后面车斗里，忙抬脚上去了。原来这边叫骑车啊，和骑马差不多意思。
这种车子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就是坐上去的时候车子颤颤巍巍地让她有些紧张。
苏合香就听见秦大娘坐在前头的座椅上，嘴里念叨着：“这会应该没有交警查头盔了吧。”
然后给自己戴了个头盔，她车上没有备用的头盔，只能祈祷今天运气好，街上没有交警查。
苏合香知道骑车的人头上都要戴这个，她倒是没觉得自己也要戴。
秦大娘开车的时候，苏合香就默默记着路线，好在路况简单，都是走的直路，秦大娘只转了两个弯，苏合香默默记下拐弯的地点都有哪些店铺还有标识。
越走越偏僻，街上的车子都少了很多。
直到走到一条大道的尽头，周围有一些新建的高楼，似乎里面还没有住人家。
一座平房大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到了大院子前，秦大娘停下车，
“小苏啊，到了。”
等苏合香下了车，秦大娘对她说：“我家就在那边。”
苏合香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远处有一些零散的田地，田间散落着二层小楼的村落。
“这边的农民都能住得上高楼。”苏合香很有些羡慕。
“你回去的话记得坐公交车啊。”秦大娘指着路边的站台跟苏合香讲：“你在这个站台等，可别去对面啊。
202车就能到菜场了，只要四站路。”
“好，多谢大娘了。”苏合香没管什么叫站台，什么叫202.只默默记了下来。
反正自己记得路，也不是特别远，几里的路而已。
这个大杂院秦大娘说叫收购站，苏合香看的是门上挂的牌子，‘再生资源收购’，联系电话138*******。
正对着院子们的是一排平房，两侧各有一排带透明棚顶的棚子。
棚子下面是各式物品，堆成山的衣物，桌椅等等杂货。
里面的人忙的头也不抬，陆陆续续有骑着各式三轮车的人进出。
骑三轮车的人从车上抬下各种杂物，最多的是成捆的纸箱、塑料瓶、玻璃瓶、成包的衣物。
到一个大的地秤那边称重，然后开票拿钱。
原来这里就是收各种垃圾的地方。
苏合香看花了眼，那是不是自己攒的那些纸板也能拿过来卖？
铁柱起床后虽说身体又点疲惫，但是起床后活动了几下就好多了。
“吃饭了。”二妮见铁柱醒了，没打算喊那两个小的，铜柱一路上帮着捆柴火，他确实是累很了。睡到现在没醒，
于是二妮和铁柱两人吃了早饭，早饭很简单，还是吃的炒面。
吃完早饭，二妮看了圈山洞，思考要先干哪些活，最后决定编草帘，也不知道娘和大哥昨晚冷不冷。
刚抱了一捆枯草找了背风又有亮光的地方坐下，就见大哥在洞口观望了翻后，把绳梯扔了下去，准备下洞口。
急的她跑过去阻止：“哥，你干啥啊，娘说了哪儿都不能去，你要上茅厕的话，娘留了恭桶了。”ǖcó
铁柱边下绳梯边不以为意地回她：“闲着也是闲着，我在周围转一圈。”
“那我给你放哨。”二妮还是不放心，就站在洞口处，帮他望风，要是哪里有动静，好喊他回来。
铁柱下了洞口后，先找地方撒了泡尿。
周围都是茂密的枯枝，静悄悄地，突然他有些害怕，平常一家人走一起，他反而没空生出害怕的心思。
于是他收回了想往外探索的心，先把洞口下的地方清理出来吧，
这样下了绳梯后有个蛇虫鼠蚁什么的，也能及时看到。
于是他抽出身后的柴、刀，开始修整起这片地方。
苏合香进了收购站院子，找了一圈，见有个女人微胖，穿着厚实的及小腿的绿色棉衣，她在盯着一辆车子在卸货。
车上满满都是衣物还有被褥。
“老板。”
头发卷卷的微胖女人看过来，上下打量了下她。
“我能买点被子吗”
苏合香指着好几床被子，有些眼馋。
“可以，两块钱一斤。”
苏合香迅速在心里算账，两块钱一斤的话，一床被子就算十斤是20块钱，自己买得起。
“那衣服呢？”
“也给两块钱一斤吧。”
“可以挑吗”
“可以。”
“哎，好嘞。”
“就去那边找。”卷发女人指着棚子角落的地方。
那边有两个年老的女人在干活，她们把称过称的衣物重新翻检，厚实的和厚实的放一块，春秋和夏季的放一块，
然后统一捆扎成一人高的大包。
院子里已经有一堆大包了。
苏合香走过去，翻翻捡捡想要的衣物。这里四季的衣服都有，要好好翻捡一番。
做活的两个女人看她乱翻，其中一人就问：“你是要买衣服的吗”。
“嗯。”
两人对视一眼，来这边买衣服的人很少，一般人买一件棉衣可以穿好几个冬天，根本不需要捡别人的旧衣服穿，
这人来买旧衣服，说明是真的穷。
其中一人站起身：“要什么样的啊。”
“我想买厚点的，过冬穿。”这人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和秦大娘差不多大。
苏合香有时候觉得疑惑，按道理这边的人生活条件如此之好，怎么会让当祖母的人出来干活？
“要买几个人穿的吶。”老人边问她边帮她翻找起来、
“四个孩子还有我的。”
“你生了四个啊？”老人吃了一惊：“都多大了。”
“儿子十五，比我还高了，闺女比我矮些，还有两个这么高的。”苏合香比划着。
“哦。”老人心道，怪不得要来买旧衣裳，看样子没有老公，一个人拖着四个孩子，还是穷闹的啊。
“那得买厚点的。”说着，她从山一般的衣服堆里精准定位了件衣服，用手捻了捻后，将这件衣裳掏出来：“这件好”
苏合香接过来，抓了抓，试了下手感：“会不会太薄了。”
“不薄了，这件里面是鸭绒或者是鹅绒的，看这外面的布料做工，店里肯定要一两千的。”她们经常过来帮工分衣服，料子过下手就知道是什么档次的货了。
说着，很快又掏出几件符合她要求的衣服，然后跟她讲：“这件是加绒的裤子，里面加个秋裤和加绒的毛裤，
就能过冬了，如果觉得不够厚，就再加一层毛裤。衣服的话里面要加加绒的毛衣和秋衣，最好在加个背心。”
“哦哦。”
这些就一大包，这位热心大妈给她一个蛇皮袋：“给你给蛇皮袋装好，拿给老板娘称重吧。”
苏合香接过蛇皮袋装衣裳，这袋子难道是蛇皮做的吗？
手感不太像啊！
边装衣服边看向一边的被子山，那边堆了几十床的被子：“我还想买四床被子。”
现在家里只有两床厚实的被子，她想着最起码下面要垫两床，上面盖两床，一共需要8床被子才不会冷。
只不过今天应该是拿不了那么多，她打算明天过来再买两床。
“被子啊，那还是拿棉花的吧。”老年人觉得什么鸭绒鹅绒蚕丝被，盖在身上轻飘飘的，
不如棉花被子厚实，压在身上才安心。
被子和衣服不一样，现在的衣裳稍微好点的布料都是羽绒服，羽绒服的面料一般都防风。
棉服的话在家穿穿可以，外穿不抗风，一会寒气就透进衣裳里了。
所以她帮忙挑了四床品相比较好的放在了一旁。
苏合香摸了摸，又抓了抓这四床被子，果真很厚实，四床被子摞起来高高的，
这也就导致了她就算是背着一趟也拿不下。
“你怎么拿啊，这么多呢，你家远吗，你孩子呢？”大妈一连几问。
被子差不多八、九斤，十斤重一床，还有大小五套从里到外的衣服裤子。
苏合香心里默默估算了下，被子就按40斤算，衣服按20斤算，大概是120块钱。
今天的板栗钱就够了。20来斤板栗换了60斤物资，她觉得赚大了。
“呃，我家不算远。”
“那你没车吗”
苏合香摇头。
“要不你买个车吧，上哪儿都方便。”
苏合香眼睛就看向院子的另外一角，里面有两排都是各式车辆。
“那边车多少钱。”她问，要是在其他地方她就不张这个口了，可这是类似当铺的地方，卖的都是旧物品，价格便宜，自己也能买得起。
“看你买哪种了，不带电的那种几十块钱，电动的三五百，七八百都有。”
她手里没多少钱，贵的先不考虑，电动的怎么动她也似懂非懂的：“几十块的是哪种？”
大妈带着她过去：“你来，会骑吧。”她是这家收购站老板的妈，也就是她自家的生意，自然上心一些。
苏合香摇摇头：“不会。”
“那你买三轮车吧，上去就能骑。”
说着，她指着几辆车给苏合香看。
“你家能充电吗？”大妈问苏合香，她见苏合香来买旧衣服，已经帮她想好了来处，
定是偏远地区出来的，年纪轻轻的生了四个，大的都那么大了，估计是一家人刚来这边打工，还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正经的住的地方都不知道，老年人总觉得有些地方穷得饭都吃不起。所以她多嘴问了句。
苏合香再次摇头，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充电。
“其实现在很多小区都可以充电了，就怕不给你进去充。那只能买脚踩的了，现在人都骑电动车，脚踩的少。”她的手指头从一边的几辆车子上挪开，点了点最边上的几辆。
“这几辆车吧。”
几十块钱她还是有的，就是买完衣服和车后就剩不下多少了，这会有有点犹豫。
她貌似听明白了一些，就是那个叫什么‘电’的东西，是代替了马车的‘马’，有电就能自己跑起来。
但是‘电’呢，像马一样，要吃草，也就是要去充‘电’。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充电’。
就只能买这种不用电的，ǚín
不用电的有两个轮子的，还有三个轮子的车，大妈推荐自己买三给轮子的，她选择相信她。
这一排的二轮、三轮、带棚的，不带棚的车子里，适合自己的就只有两辆，
一辆小小的朱红色三轮车，还有一辆宝蓝色，比朱红色大些，上面带着白铁柜子，
柜子上还写着一些黄底红字，
‘烤山芋’‘烤梨’。
“这辆车上怎么有个柜子啊。”苏合香问。
“哦，这是卖烤山芋的车。”这辆车是用废铁的价收来的，要是当二手车卖，几乎就是净赚的。
如果还是当废铁卖，就没什么利润。
尤其是这种稍微大些的三轮车，人家买回去是想拉货的，谁会脚踩啊。
有耽误时间的那些功夫，干啥不好。
再说了，现在的人缺少锻炼，想锻炼身体会去健身房，才不想浪费在骑三轮车上。
于是就起了将三轮车卖给苏合香的念头。
见苏合香没什么意动的意思，继续说道：“你别看烤山芋是小本生意，利润高的呢，
山芋批发只要块把钱一斤，烤好的要卖的八块一斤的。”
苏合香一下子就心动了，本来就担心板栗卖完了没得来钱的渠道，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铁柜上有11个圆孔，每个圆孔上带着把手，抽出来就是给小抽屉，可以放置物品，
最下方是放木柴的洞，
她可以想象出来了，木柴烧着后，会烘烤着这11给圆孔里的食物。
最上面一层带着透明琉璃的长抽屉，这是给烤好的食物保温用的。
山芋这玩意她没吃过，想来是和圆孔抽屉差不多大小的食物。
“多少钱。”她双眼锃亮地看着面前的这位短发大妈，说她是大妈但也挺年轻的，最起码头发没一根白发，就是脸上有些皱纹
“160块。”
苏合香自己有多少钱都是有数的，她气弱地说道：“我钱不够。”
不过她马上补充：“明天差不多就够了。”
“行啊，明天买也行。”老板的娘没揪着让她现在就买。
苏合香心中涌出悔意，大妈答应的太快，定是要价偏高，自己居然没有还价。
这时候已经不太好还了，她还是厚着脸皮张嘴问了下：“少点吧，我明天来买。”
“150，不能再少了。”
苏合香看她的脸色，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可她性格也不是那种特别会还价的人，于是点头同意，
少了十块钱了哎，挺不错的了。
“可你买的那些怎么带回去。”大妈替她操心地很。
“没事，我家不远，我跑两趟就好。”
“那行。你去找我儿媳结账。”她手指着穿绿色衣服的女人。
苏合香在老板的娘的帮助下，将东西都抱到了地秤旁边。
这个称是放在地上的那种，和菜场里人用的都不同。
“老板，你们这边收纸板多少钱一斤。”
“五毛。”
“那我明天过来卖。”苏合香笑意吟吟，自己那边攒了估计有十几斤纸板，又能赚到几块钱了。
绿衣服女人见她买了全套的衣物，还买了被子，也是穷人，便没有收她两元一斤，按照一元一斤收的，自己收来才四毛一斤，一元一斤也是赚了。
“给我60块钱吧。”
苏合香压抑住脸上的笑意，赶紧假装低头掏钱，以为她算错了。
“我先拿衣服走，等下过来拿被子可以吗？”
“行啊，没问题，你把被子拿到边上干净点的地方。”
“哎好。”
“有没有油布啊。”
“那种防水的油布没有。塑料布要吗”老板以为她说的油布是那种厚实的军绿色的防水布。
今天正好收到一卷草莓大棚淘汰下来的塑料布，用了两年有些发黄了。
“要的，多少钱。”苏合香一眼就看中了，这不就是和塑料袋是一样的吗，就是比塑料袋厚实的多了。
“给八块钱吧。”
苏合香付了钱后，在大铁门后面找了个空地，新买的塑料布放地上，上面放了四床被子，
想了想后，她又回头找那个大妈。
大妈已经坐回板凳上重新开始整理旧衣物了。
“那个，大娘，我想借根草绳用用。”
“绳子啊，那多的很。”她起身随便在某个角落里，抓了一把给苏合香。
苏合香道谢后，给手里的一大坨绳子捋捋顺，什么材质都有，她找相近材质的拼接成长绳，将两床被子扎的紧紧的背在身后，手里拎着蛇皮袋出了院子门。
还留着两床被子在门口，等下过来拿。
这里苏合香不熟悉，不过她出门后四处观察了下，这边监控要少的多，
十字路口的那种红绿色的灯光也少，
属于路宽人少的那种。
路边是一条水沟，沟的另外一边是田地，沟里现在没水。
虽说她可以躲在沟里进出通道，又觉得沟不算深，还是让她不够安心。
于是她走向收购站后面，那里建了好几座楼房，
围着楼房的是一圈破败的院墙，有些地方已经倒塌。
似乎盖了好几年了。
院子里都是枯掉的杂草
第22章 烂尾楼
这个未完工高楼有个超大的铁门，不过铁门形同虚设，上面是门锁还在，但是挂着门锁的铁环被撬开，连带着大锁孤零零地挂在另外半边门上。
铁门半敞开着，
院子里除了两个蓝白色的长方形的房子以外，就没什么了。院子里凌乱不堪，地上零零散散的散布着些石子、砖块，还有夏天时疯长出来的杂草。
这种毫无人气的地方反而给她一种阴森地感觉，要不是为了找个避开人的地方她也不敢进来。
路过长形房子时见房门是关闭着的，她怕里面有人，喊道：“有人吗？”
等了几息没人回话，于是转向另外有窗户的那面，窗户是琉璃的，窗户外面钉了些铁杆杆，应该是防盗贼用的。
朝里看了一眼，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头，房间里除了两张空荡荡的高低床外，就是一些不多的杂物。
苏合香又转回头，见房门上没有锁头，就尝试着去开门，门把手是是她没见过的样式，胡乱弄了几下居然门就开了。
她没着急进屋，而是钻研起了门把手。
原来这个把手用上下按压的方法进锁门和开门了，真是巧夺天工啊！
开门进去，地上都是厚厚的灰尘，走上去就是一个脚印。从地上的印子能看出来，曾经里面有几张床。
地上也有拖拽出去的痕迹，现在只剩两张。
另外一间屋子里有一张木桌子，其他的就连床都没有。
两间房子是门对门，中间有个半人高的水管，
苏合香过去拧开开关，里面居然有水，
她眼睛一亮，这里人迹罕至，是个接水和进出的好地方。
不过她怕里面有监控，所以不敢大白天的没遮拦地拿出水桶，
看了看周围，墙头上有三个监控对着高楼，其中一个掉到了半空中，在空中晃晃悠悠。
她把这监控想象成神的眼睛，晃悠悠的这只眼睛正对着她现在的位置。
而另外两个眼睛分别离这个蓝白房子挺远的，这个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透过房子看到自己。
目前看来这地方没人管理，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貌似是安全的。
她穿越整个大院子，往离她最近的一座未完工的高楼里走去。
这座高楼里面有楼梯直通上面，她把身上的物品放下，然后上了楼梯。
边上楼边数着，一共有15层。
看得出来，一层可以住好几户人家，
看的出来，这个楼房做好了大致框架，用的是红砖头盖成的，
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门，楼梯也没有扶手，她不敢靠近窗边，离得窗户远远地，朝着远处看去，
远处有一片山峦，连绵起伏，
不知道这里的山和自己家那边山是不是同一座的。
这里的城市好繁华，自己待的这个地段高楼不多，远处可以看到好多高楼林立，
苏合香再次受到了感官的冲击。也感受到自己的世界是多么的落后。
颤颤巍巍下了没有扶手的楼梯，她发誓再也不上楼了，太危险了，好几次她都差点因为腿软摔了下楼。
全部查看过后发现整座楼里并没有监控，她这才放心的将被子和衣物收进通道。
出了高楼，她又跑了一趟收购站，
这回她本想着问问关于那边高楼的事情，可是人家都在忙碌着，于是她只将剩下的物资拿到这里来。
也放进通道后，开始思考回去的路，在这里回山里也行，不过她还是想回到巷子里，还能顺便认下路。
出了大院回到路上，这边的人明显比菜市场那边少得多，各色的车子也少。
想到秦大娘说过的，站那棚子下等车来，可街上这么多车，自己又要如何回菜场呢。还有202是什么意思。
她挠挠头这里连个问人的地方都没有，她也不想返回到收购站去问，
算了，反正就几里路，自己可以走回去。
走路慢点也没事，孩子们都在山洞里，安全着呢。
山洞里那么干净，只有一些飞禽住过的痕迹，说明大动物们看不上这里，或者有更好的地方。
她就消消停停地走着。
因为有秦大娘的指点，她也就顺便观察着路边的这种棚子，每隔一段地点，就有一个这种的棚子，路两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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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下或站或坐着几个人，越往菜场方向人越多，
一辆浑身深蓝色的大型车子，停在棚子前，那些人陆续排队上了车。
车里面大概有一二十人，
车后和车前分别有数字202。
苏合香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村上的李大哥家的牛车嘛，
非农忙的季节，他家会赶着牛车，来返于县城和村上之间，
半路上也会拉几个其他村的人，
别说，这辆牛车赚的可比地里的活计还要赚钱。
路上看到一片大的高楼商店，店里也不知道卖啥的，就见外面的墙上写着什么集成吊顶，防盗门，地板，
这边的垃圾桶她看了下，里面没啥吃的东西，
都是些自己不认识的，于是翻了翻，看到有觉得能值点钱的就收起来，放进手中的蛇皮袋里，
像是瓷碗一样质感的碎块，里面也有几块大的，
不过太重了，拿着不趁手，这玩意铁定值钱！
想走又舍不得，于是她胆大包天地将手伸进垃圾桶里，收了里面的三块大的光滑的砖头。
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的，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收东西，还是有些后怕的，
边走边骂自己，见钱眼开，下次定不能这样了。
这是一条她完全陌生的路线，如果不是秦大娘带自己过来，可能自己要很久才敢过来这边。
就好像她这前半辈子
像是被无形的圈给圈住了，先是在娘家那个村上转悠，
后来到了夫家的村上生活，总是离不开那一亩三分地。
顶天了赶个集，
县城这辈子也就只去了两三次。
来这边的短短几天，比她这前半辈子见到的人都要多。
还有，这个世界的店铺也太多了，
比如某某酒店，饭店，还有什么奶茶店，并且大都是女子守着店铺，她们不怕被人耻笑吗？也不怕被地痞调戏吗？
如果二妮和四妮能来这边生活多好啊！
边走边胡乱想着。
一阵香味飘来，原来是水果店经过了家水果店。
这边的水果蔬菜等食物，好像不受季节限制，什么季节的都有。
水果店内更是琳琅满目，色彩缤纷。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多品种和颜色的水果。
水果店的店小二在门口削着一根黑色的像竹子一样的东西，
貌似没空看着自己。
于是她去翻了翻他家门前放在路边的大垃圾桶。
里面有不少尚完整的水果，
于是她再次被这些水果遮蔽了双眼，
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伸手进去翻找，
根本就不用翻，他们用大红色袋子装的好好的，
有不少都挤烂了，袋子底部有不少汁水。
一共有两袋，加起来有二三十斤，装作坦然的样子，她拎了就走，
只是余光看到，店小二那如影随形的目光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没关系，如今她也不是那么害羞了。
可脸上的红晕还是告诉别人，她的不自在。好吧，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看看天色，日头当空，估计已经午时过了一半，用这边的算法是12点左右。
努力忘掉别人的目光带给自己的影响，
要回去了，孩子们还在等着自己呢。
两袋水果沉甸甸地，将她的手都勒出白印子了。
“我回来了。”
“啊，娘，你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啊！”铜柱就见洞里突然闪现出自己娘的身影，连忙奔过来。
娘从来没有到中午才回来。
最晚也在巳时末（10点多）就回来了。
“今天娘走的远了些。”苏合香笑意吟吟地讲，说着放下手里两袋子的水果。
“是什么啊？”
铜柱打开袋子，水滋滋的，一股子好闻的甜香味，像是自己喝过的甜水的味道……
“各种的鲜果子，那边卖鲜果的店里扔的。二妮，拿两个盆来。”
二妮坐在那编草帘，刚起身准备过来，听到苏合香的吩咐转身拿起了地上的盆。
“哇！好香啊。”铜柱问自己的娘。
“是吃的吗？”不等苏合香回话，他伸手拽了一颗小果子下来。
“甜！”铜柱好吃的眯起眼，太太好吃了，赶忙又伸手拽了几颗过去。
苏合香赶忙轻轻敲了下他的手：“等下再吃，要洗洗的。”
拿到干净的盆后，她先挑了些带果皮的相对完整的放在一边。
透明盒子装的一盒圆滚滚的枣子，这个她认识的，里面有不少都是烂掉了。
苹果她也认识，上回吃到过一个，
一串串的像是山葡萄一样的，不过比山葡萄大，是青色的果子，像是没成熟，
柄呈棕色，果子也脱水软趴趴的，看样子放了很久。铜柱就是吃了青果子说是很甜。
四妮见铜柱叫嚷着好吃，着急的很，伸着手要来抓，苏合香赶忙拦着她的小手，
自己给她揪了两粒，又给旁边站着的两个大孩子一人两粒。
忍不住她给自己嘴里也塞了颗，妈呀，确实好甜呀，她从没吃过这么甜的果子。
太太太好吃了，可惜只有两串。
还有几根月牙一样的水果，她从没见过，闻了闻，一股子特殊的香味，头子部分已经发黑了。
最多的就是黄色的橘子，不过也太大了些吧，各个都比拳头大，每个都用塑料袋单独包装。
苏合香将橘子和山葡萄收进了通道里：
“这些还没烂的收起来以后吃，咱们先将要烂的吃掉。”
枣子她挑了两个好的给四妮，其他的分给了二妮：“妮儿，你先拿去洗洗。”
“哎好！”
第23章 往好的方向前进
“哎好。”二妮答应着
苏合香没怎么琢磨就明白了黄月牙是要脱了皮吃。ūnō
去掉发黑的部分，她先尝了下，果肉软烂烂甜滋滋的，非常适合给四妮吃，
她数了数，一共6根，她收了两根起来：“老大，你们一人一根，黑的地方别吃，那是烂了。”
“好。”
苏合香自己吃了手里那根，剩下两根放进了通道，留给四妮以后吃。
“你白天都干啥了。”抱着四妮，让她咬了口黄月牙，然后问铁柱，自己也小口细细品尝着，
这个黄月牙也好吃，是和山葡萄不一样的好吃法。
“我把洞口那边地上清理出来了，以后下了洞口方便些。”铁柱说着，期望得到母亲的称赞。
苏合香却变了脸色，怒道：“谁让你出洞的，不是说好了，别去的吗？外面多危险啊！这么多天没遇到大虫黑瞎子，不是山里没有，是我们运气好。”ǒ
铁柱吓到了，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在苏合香的凌厉的目光下认错：“娘，我下次不敢了。”
苏合香很生气，铁柱大了，有时候也不好过于管教，要是铜柱免不得被自己打一顿。
“可是，我总不能啥都不干啊。”铁柱有些委屈，什么都不干他浑身难受。
苏合香沉默，孩子是好心，老大从小就帮家里干活，是个好孩子：“下午你帮着二妮编草帘，地上太阴凉了，晚上睡觉要垫的厚些。或者将大柴砍小，以后用柴的地方太多了，眼见着一天冷过一天。”
“哦！”他委屈地答应：“那娘你买个斧头回来，粗的柴砍柴刀没法砍。”
“你们吃过了没。”她生硬地转移话题，之前的事就翻篇了。
“嗯，吃过了。”
苏合香点点头，自己胡乱吃了点，鲜果子大部分收进了通道里，
给孩子们留了盒枣子，山葡萄被压烂的部分也留了下来，
黄橘子太多了，也留了两个在外面。
这些鲜果子应该蛮贵的，可不能敞开了吃，要是不计划着吃，她感觉孩子们两天就能给全造完了。
苏合香又将地上摊上塑料布，然后把买来的衣服和被子拿出来。
“哇！”
随着苏合香一样一样拿出来，孩子们又被吸引住了。
“娘，你捡到的吗？”铁柱都欣喜地问苏合香。他以为娘今天只捡到鲜果子呢！
“不是，这是买的。”她含笑说道。
“多少钱，这么多的。”确实很多，随着袋子里压的紧紧的衣服被一件件拿出来，
被子四床加上衣服，摊开来超大一堆的。
“60.”
“板栗一斤五块，十斤是50，那就是用12斤板栗换的！太划算了吧！”铁柱又习惯性的用板栗来换算。
“因为都是旧物，价格会低廉些。”
“可是都看不出是旧的啊！”二妮翻着衣服，每一件上都没有补丁，并且也看不出旧的痕迹，除了手腕袖口那有点脏污。胸前可能会有些油渍。
“这都是给谁的啊，娘。”
“你们都有，四妮都有。”苏合香忍着腰上的酸疼，帮他们分好了衣服。
“二妮你是这一套桃粉色，铜柱铁柱你是黑色”
二妮好喜欢这个颜色，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娘，这颜色太容易脏了。”
“没事，这颜色好看。以后我看看有没有大的单衣，给你干活的时候罩在外面。”
她没给二妮选黑色的衣服，仙界那边别说小姑娘了，就是老太太，都穿的很鲜亮。
现在花一样年纪不穿桃粉色，难道等她老了在穿吗？
所以包括里衣都是给她选的艳丽的颜色。
“二妮，下午你将里衣洗洗在穿。”
“好。”二妮收拾着几人的里衣。
苏合香敲着自己的腰，进了棚里休息。
干了半天的活，腰又酸疼了，以前怀孩子坐下的月子病，腰不能累。
要经常躺躺，不然都直不起来。
四妮黏着苏合香，也陪着她躺在棚里。
不知不觉，两人睡了一觉，
醒后苏合香喊起四妮，可不能睡多了，不然晚上跟熬鹰一样熬。
她自己见外面才半下午，就天色阴暗了，估摸着要下雪。
“我去多弄着柴回来，你们在家待着啊。”无意识中她把这里当做家了。
苏合香带着柴刀下了洞。铁柱也在同一时间站起身：“娘，你捡点小块石头回来。”
“干啥？”
“我想砌个灶台。”
“你会吗？”
“试试吧，以前爹和我给泥水匠当过帮工，见过他是怎么砌的。”他挠挠头，其实他还想做个炕的，不过炕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他只见过人盘炕。
“你说砌在哪里好。”
“靠近棚子吧，这样晚上的时候暖和些。”
“好。”
以前家里的铁锅可是口大锅，灶口也大，要供二十多个人吃饭的，甚至冬日里洗澡都会在那口大锅里洗。
现在没那么大的锅只能先砌个小的看看效果。
“娘，以后还得买个大锅回来洗澡。”大冬天的洗个暖和的热水澡，别提多舒服了。可惜奶说柴火难打，不能经常洗，
苏合香点头，是要买的。Uňcń
她下了洞口后，见洞口外地上已经被铁柱清理出一片了，
地上整齐堆着割下来的枝条，这是给自己收进通道的。
这孩子就是太贴心了。
她继续着往外围清理，有草割草，有藤蔓就砍了。
粗的树就没办法，等以后收拾。
铁柱在洞口看着娘干活干着急，这种活应该是他来做的。娘身体又不好。
咬咬牙，带着柴刀下洞去了，骂就骂吧。
“你干啥又下来？”苏合香耳边都是自己干活的声音。
冷不丁身旁冒出个人，不声不吭的蒙头干活，苏合香被吓了一跳，心都要跳出来了，拍着胸口没好气道。
“娘，我也帮忙，不然柴不够用的！”铁柱有柴火焦虑不安症，主要是在老家的时候柴火太难弄。
他们那边没什么山，就是有山也是有主的，不能随便砍，砍点柴要走很远很远的地方。
而且娘说马上要下雪了，洞里的柴火不够多啊！他怎么会不急！
“行，那你陪我一起。不过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能下来，听到了没！”苏合香口气很是严厉。
铁柱点头答应。
“还有，要是有大家伙出来，你要先跑回洞里去，不许顾及我！我可是有神仙保佑的人，再说我还可以进仙界那边，你管好你自己，明白吗！”
如果出现危险，她就怕铁柱万一脑袋发昏，那就完了。
铁柱小声嘟囔：“娘我又不傻！”
“哼，那可不一定，你爹不就是个傻的吗！我看你不仅长得像你爹，脑子也像！”
“爹怎么就傻了，不傻啊！”
苏合香无奈摇头。
第24章 是什么呢
“铁柱，你说你爷奶他们现在都还好吗？”
苏合香其实也不指望他回答。
自顾自地又说：“唉，自从你爹死后，那个家就不是我们的家了。
前几天忙着都没时间想这些，现在想想，以后咋办哦。”
儿女肯定不会永远在山沟沟里，他们还要出去生活的。
可户籍都在铁柱爷奶那边，自己不管在这还是在仙界，都属于黑户。
所以她又愁得慌。
除了愁得慌，也有些担心老家那些人，他们现在这会在干嘛？走到了哪里？外面还打仗吗？
毕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十多年，就算平时有些摩擦，可还是有些担心他们。
铁柱长这么大就没拿过主意过，哪里能想这么深远，干脆回答：“娘，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咱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好到他并不想改变，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也不错，没有生存的压力，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让自己去服兵役。
苏合香有些叹气，孩子还不会为以后打算，
暂时看起来山里是还不错，可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啊，
如果不是自己能进出仙界，光是吃水都有问题。
万一哪天自己又去不成了呢！
手里干活的动作突然停下，凝神倾听着四周的声音，这是她进山后才养成的习惯，
不管干啥总是有点杯弓蛇影，生怕哪里窜出个啥来。
一只野鸡在不远处扇着翅膀飞走。
“又是野鸡。”铁柱也看到了
该死的野兔野鸡，经常突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在寂静的山里能吓得要死。
更可恨的是，抓又抓不到，野鸡漂亮鲜亮的羽毛隐藏在枯藤之中，想抓可没那么容易。
隐藏下心中的忧虑，苏合香默默给自己打气，我一定可以的，一定会比以前生活的还要好。
总有一天，我们会有再有个新的家，不用颠沛流离的家。
“哎呦！”铁柱左手抓住枯草时，忍不住叫出声，痛地甩了甩手。
“怎么了？”苏合香忙跑过去，就见铁柱手心里扎了几根刺，原来是被荆棘刺到了。
这块地段大约是光照好，荆棘丛生，让人无处下手：“先不弄这个了，等春天的时候刨根移栽到沟外面。：
“算了，你快回去，别忙乎了。”
铁柱不肯，拔掉刺后无所谓地掀开外衣，在里衣上擦了擦，继续干着活：“小伤，没多大点事。”
“回去记得洗洗手。”苏合香作为母亲，有操不完的心。
干个不到一个时辰，苏合香就觉得累的不行，出了身汗：“回吧，消消停停地慢慢做，每天带着做点，
一口气是干不完的。“她已经将洞口周围几丈长宽的地方大致收拾了下，。
还将地上的石头石子稍微大点的全捡了，她想着，要是不出去的话，这块地可以种菜，
现在捡了就是顺手的事，
通道里攒的多了再找地方扔掉，免得占地方。
想到石头，她记得来的路上有好几块比人还高的大石头，准备哪天要去弄回来，
挡着点洞口，又能挡风还能防四妮掉下洞去。
她打算往山谷尾端方向收拾路，
看看山那边是通往哪座山。等有空还想爬到山顶去观察下周围地形。
看见一颗倒地的枯树她也给收了起来，树上还有好些干桑耳（木耳）呢，这个泡发了不管是做汤还是当菜吃都好吃。
“娘，你看那是什么？”铁柱到底是年轻人，眼睛尖得很。
见枯树收走后，树下的一个小洞没了遮挡露了出来，洞口一截带着褐色圆斑，
又像绳子一样的东西半掩藏在枯草下，感觉像是蛇，
他捡了根棍子戳了下，绳子动了动。
“哎呦讨债鬼，这可是蛇啊，你戳它干嘛！”
眼见着这条蛇扭动着身子就要往洞外钻，
苏合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跑又想到，也不知道这条蛇有没毒，
万一哪天咬了一口自己和孩子怎么办。
得弄死它！
要她上手去抓肯定是不行，她没那本事。
急中生智，她利用通道，扔了块大石头出来，
石头砸中了乱扭的蛇尾，痛的它狂扭身子，蛇头从洞里出来，露出了全貌，
铁柱拽着苏合香走开几步，避免被蛇咬到，自己手里拿着砍刀，跃跃欲试
这蛇不算大，半尺（1.5米）多长，昂起来的头直吐蛇芯子，比黄鳝大多了。
他没亲手抓过蛇，因为一般他都是跟着父亲或者叔伯干活，这种活计不用他上手，
不过见过几次，所以不算害怕。
苏合香拉住铁柱，万一被咬了口可怎么办，有的蛇很毒，都等不到看大夫人就死了，保险点不能让他靠近，
自己接连扔了几块稍微小点的，有人头大小的石头砸过去，其中一块砸中了它的头，
“咦！”苏合香不敢细看，石头都不想要了。
“算了，先回去吧。”她喊儿子回家。
铁柱却说：“娘，蛇肉能吃，还是大补的呢，蛇胆估计还没破。”
当年他随着爹去给别人盖房子，东家院子里有条蛇，大壮叔可厉害了，
单手抓住蛇的七寸，一把就给拎了起来，然后用小刀剖开蛇腹挤出蛇胆，空口就这样吞了下去，说是大补。
那时候他才12岁，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撼。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补什么，难道吃胆补胆吗？
怪不得大壮叔那么有胆色。要不，自己也吃个蛇胆壮壮胆？
“算了算了！不要了，咱不缺这口肉，今晚吃豕（猪）肉。”
铁柱没法子，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娘，你们回来啦！”二妮见娘先爬了上来，后面的是大哥。
“嗯，今晚吃些好的吧。”苏合香说着，今天有些累了，现在急需吃饱些。
她从通道里
拎了些饼子和肉出来。
“二妮，晚上还是做点粥吧，前些天煮的鸡蛋还有的剩，一人两个。”
“好。”
“粥里多放点菘菜（白菜），再放点肉。”
“嗯。”
二妮将还是冻着的肉放进水里稍微解冻下，然后切成肉片，放锅里煎出油脂，这样粥就会带着肉的香气，还有油水。
“娘，这个饼也是今晚吃吗？”
“嗯！五个饼，给你哥两个。”
二妮没说话，只是心里觉得娘真偏心大哥。
五个人五块饼，给了大哥两个，娘自己就只能吃四妮剩下的，唉！
苏合香抱着四妮，逗她玩了会，自己喝了点水，又马不停蹄开始整理窝棚。
先将窝棚地上平整地铺满草，然后铺上草帘，再铺上两床被子。
这次从收购站买来的被子正好可以铺在两个窝棚里。
捡来的那个小床放在垫被一旁，给二妮睡正好。
还有先前大姐家扔的两床被子，虽说有点气味，但苏合香觉得比收购站来的干净，所以这两床用来盖。
至于自己家的那床薄的，就当做枕头好了。
苏合香还在自己的床垫上铺了个大花床单，正正好可以盖在被褥上。
四妮笑哈哈地扑到床上，还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小小年纪的她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开心。
铜柱也扑上去：“舒坦，太舒坦了！”他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呢，家里的床虽说垫着厚厚的稻草，但是稻草垫睡睡就会塌掉，然后弄满身碎屑。
二妮抽空过来看了下，很是喜欢，大花床单太好看了：“娘，今晚肯定能睡的好。”
“那当然了。”苏合香没管四妮，又起身喊铁柱给她搭把手：“铁柱，你看这块塑料布太大了。裁开我又舍不得。”
“为什么叫塑料布啊？”
“娘也不晓得，反正叫塑料什么的物品都不漏水不透气，比如塑料袋，塑料盆。”
“哦，那咱家那两个盆叫塑料盆吗？”
“应该是的。”
这一卷塑料布还挺重，两人合力扯开，宽有四丈，长度足足有十丈（三十来米）长，可惜的是中间有几处大的破洞，不是整块的了。
“从破的地方剪开吧。”
“嗯。”没有剪刀，就用柴。刀这样慢慢地割着，分成一大一小两块。
“这块小盖棚子吧。”苏合香比划了下大小，小块的就够用了，罩在两个窝棚上都绰绰有余，一点也不透风。
“铁柱，来，搭把手。”两人又合力将塑料布给盖到窝棚上，三面都用石头压紧了。
其实没有完全不透风，这块小塑料布上还有三处拳头大小的小洞，苏合香今天就没管，寻思着哪天让二妮给缝起来。
剩下的那块大的她叠好收了起来。以后肯定还有用的。
二妮在他们扯塑料布的时候就开始烙饼，圆饼子应该和那天的牛肉饼是一样的做法，她等菜粥好了后才开始烙饼。
等饼烙好粥也没那么烫，正好可以爽快的大口喝粥。
“吃饭了！”她招呼着。
“来了！”铜柱立马应声。
“饭饭。”四妮别看小，对吃的可上心了，忙从床垫下来。
苏合香捡出一块最先烙好的，没那么烫的饼，一分两半，其中一半又吹了吹，确定没那么热了后给四妮半块让她自己吃。
“好吃。”热腾腾的稀饭里有些肉的香味，太香。
几人都是先喝了几口粥，实在是二妮做的粥太有食欲，青白色的菘菜、带点焦黄地肉片混在白米粥里，
粥上还飘着层油花，看起来就好吃。
“不错。”苏合香也夸赞她。短短几天功夫，二妮做饭技术纯熟了好些，菜粥咸淡适中，连里面的素菜也熟得正正好，不至于过烂捞不到菜，也不会像是没熟带有生菜气味。
二妮抿嘴笑：“娘，你买个案板回来吧，还有买个擀面杖，想吃面了。”
“好！这个饼子里是干菜和肉做的吧，味道蛮好。”苏合香吃着手里的饼子，
然后将饼子外面的袋子拿了出来：“梅干菜烧饼？梅干菜应该是梅菜做的干菜吧，
等明年咱也做些。“虽然不知道梅菜是啥菜，总归菜场有卖，
到时候肯定能捡到。
反正她自己是不会花钱去买的，这边的菜好贵的，比雪白的大米都要贵。
她摆摊时候看到身旁的人卖菜，普遍三四块钱一斤，还有小芫荽（香菜）小夏葱（小香葱）手指粗细一把就要两块钱，
天老爷啊，等春天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在洞下种点芫荽、夏葱。
“那今年先腌点咸菜吃吧，我看家里有好多盐了，娘，你买点菜坛子回来吧。”
“别啥都想着去买新的，多贵啊，就用前些天装粥的这些琉璃瓶子，这不是都闲置下来了，听说卖也只能卖个一两毛一个，算了，留着自己用吧。”
“恁好的瓶子才一两个铜板？”
“啥呀，五个、十个才一铜板。”
“那不卖了。”铁柱连连摇头，舍不得。
“不卖了，咱们用来腌咸菜。娘你啥时候有空，我们一起。”二妮想让苏合香跟她一起腌咸菜吃。
她好想吃面条，用猪油炒一下咸菜，浇在面上可下饭了。
“我最近估计没空，你自己腌吧。”
“以前我见你们腌的好些都长毛坏掉，我可不敢。”
“怕啥，那是你奶舍不得放盐，你稍微多放点盐就行了，盐多不坏菜，
仙人那边的盐才一个半铜板一斤，不腌咸菜的话，一斤盐够咱家吃一个月的。
你别抠搜，放心的用！”
两人说话的功夫，铜柱和铁柱两人已经吃饱了，
铜柱往舒舒服服的床上一躺，嘴里还喊着：“舒服！”
四妮被他勾引得也想拿着手里的饼跑过去。
被苏合香给拦住了：“四妮，吃好了才能上床，要把饼子吃光。”
四妮不语，边瞧着小哥边往嘴里塞，塞得满满一嘴的饼子。
“慢点吃。”苏合香没办法，又给她喝了两口粥，让她顺了下去后，才放她去玩。
吃过饭苏合香拿出上午捡垃圾的蛇皮袋，还有今天在仙界那边偷偷冒风险收起来的大石头片。
“哇！”好大。
这块石头表面特别光滑，长宽大约三尺（八九十厘米），瓷白色带微黄的花纹。
“这是那边干啥用的？”
“铺在地上墙上用的。”
“那也太贵重了！”
“这么好的东西踩脚下啊！”
孩子们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没去过，所以怎么也无法想象出来。
苏合香就淡定的多，她回忆起自己去买米面，
去杂货铺也就是他们那边的超市买打火机的时候，
他们的地上都是这种统一花色又光滑的石头，应该说是每一家都是这样的。
“可惜碎了一个角。”二妮惋惜不已。
“没事，碎了点他们嫌弃不要，我要，等我多捡些回来，就将洞里铺满了这种石头！”
“那太好了”。
铁柱摸完石头后打开蛇皮袋，里面就是常规的塑料瓶子，还有些纸板以外，
“这是什么？”
好重的一个物件，估计有七八斤重，蓝色的，颠倒来去看了一通，看不出什么名堂，像是把手的地方是活动的，他捏了捏，没啥反应。
“我收起来，明天我去问问那边的人。”
第25章 等天色暗得看不清手里的活计时，各人才准备去休息。苏合香……
等天色暗得看不清手里的活计时，各人才准备去休息。
苏合香将第二天要吃的饭菜拿了出来，叮嘱他们：“老大，我明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家里就交给你了，你要看好家明白吗？还有铜柱，你要当心小妮，千万别让她掉下洞去，也不能靠近火堆。”
“知道了娘。”铜柱点头答应。
“好的，娘。”铁柱刚磨完砍柴刀，指头划过刀刃，感受着刀刃的锋利：“你别忘记买个斧头回来。小树枝不经烧，要砍些粗的柴了。”
“嗯。我记着呢！”她又对二妮说：“大妮，明早你多做点粥，做的稠些，吃剩下的留到中午吃。
菜和肉我放到盆里了，还是做肉粥吃吧。“苏合香
“好。”
交代完明天的安排，
收拾齐整后，苏合香带着孩子们进窝棚睡觉，
大小柱两人做事直来直去，说睡觉立马躺下，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大妮带着小妮在棚里玩耍，逗得小妮咯咯笑个不停。
苏合香心中感到温暖，自己要的不多，孩子们温饱不愁，有个容身之地，没有生命威胁就可以了。
在外面火光的映照下，她仔细检查两个窝棚是否有漏风之处，
见一切妥当才肯安心进入棚子上床休息。
两床垫被确实软和，身体陷入进被子里，非常舒服，唯一不足是被子透着寒意，
似乎是从地下的石头中渗出的冷气，阴凉的很。
盖上被子后，她又爬起身，数了数当天的钞票钱，盘算着需要购买哪些必需品。
完全不知道此时，她的公婆，还有当初一起逃难的村民们，
在这个漆黑冰凉的夜晚，
此时正在官道旁的树林中歇息，不敢生火取暖，
四周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低低的哭泣声和捂着伤口的人发出的呻吟。
苏合香婆婆宋氏啃着干饼子，咒骂道：“也不晓得她怎么跑得恁快！带着四个孩子，也不晓得现在咋样了！
到底是被大虫咬了，还是熊瞎子吃了。一个妇道人家没个男人做顶梁柱就是不行。“说着掉起泪来。
当时，腿脚快的那一拨人逃窜进山，隔天基本都出来了，队伍少了十几个人。
其中几个死里逃生的人说，没回来的人基本是运气不好，被大虫还有黑瞎子给咬死了。
腿脚慢的那拨人则遭到了那队逃兵的恐吓，被抢了些粮食银钱，个别刺头反抗的被挨了几刀，看样子只图财物，没有打算灭口。
老韩一家子腿脚没那么快，当时处于队伍中间，幸运的是既没有遇到大虫和黑熊，也没有遭遇最后的逃兵。
除了二儿子一家。
怎么也想不明白，老二一家人腿脚怎么会麻利，硬生生跑没影了。
苏合香公公韩老爷子犹如惊弓之鸟，旱烟都不敢点，只嗅着烟锅里的烟草香解馋。
自从山里出来后，
一行人再也不敢走官路，专挑人少的乡间小路走，实在不得已走官道，也时刻警惕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四散逃开，以免聚集在一起被人一锅端了。
“将来让老大家的过继个孩子给老二名下吧！”他低着头，习惯性地敲了敲烟锅。
这是默认老二这一支没有后嗣了。
老大和老大媳妇两人对视一眼没作声，兄弟家几个对于老二一家的失踪，还有邻里乡亲的受伤殒命，心有戚戚焉。
好好的日子到底咋回事嘛。
过不过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以后再说吧。
“听你三爷爷说，明天就能到获嘉县，过了获嘉县是辉京府。”韩老爷子的堂弟年轻时在城里酒店做跑堂的，
见过许多南来北往的客人，知道的事情比他们这些在乡下刨食的人要多。
“那咱们要去辉京？我们没公凭（路引）啊。”其他儿子儿媳都听从韩老爷子的命令，
他说干啥就干啥，毕竟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老两口手里。
只有老大是长子，他儿子是长孙，自认为将来要继承老爹的家主地位，因此担心的问了句，想搞明白。
“没得事，就是过府城麻烦些，需要写个伸文，
咱们到了地方了就没问题了，找当地的里正办个入户，
交满三年税就能入籍了。我担心的是江南老家那边不认咱们这一支了。”
“应该不会吧！”韩家老大说道。
“你爷爷和他兄弟当年带着我这一辈逃水患，人家说北面不发水灾，我们就过来了，但愿老家的人还能记得我吧！”谁知道北方也不太平，偶尔也有水灾，弄不好还有冰灾和人祸。
不知道老家的河道这些年是否已经治理好，还会不会再发生水灾。
“唉！”韩老爷子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第二天天色将将有亮光，苏合香就起身了，
起身后舒服地活动了下身体，
这日子从开始担惊受怕要睡在树上，到现在睡在安全的山洞和软和的床上，日子真的是变好了许多，一天比一天舒坦，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身下一直不算暖和，直接睡在地上还是有些凉的。
还是要早日盘个炕啊。
苏合香临去仙界前，照例给大妮留下了早午饭的食材。
然后马不停蹄地出发来了仙界。
她在通道里的时候，稍微花时间检查了下物资，米和面都还有，不过也要补充些了，
另外还有一大瓶子的油都没空吃呢，最近天天都有带油水的饭吃，这桶油还是放着吧。等肉吃完了再说。
她今天打算多装些板栗带走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