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哭哑也不停
在战南笙的骂声中,乌澜直接带着她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战南笙彻底怂了,她死死地咬着唇,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说什么也不肯下车。
乌澜见状,双臂怀胸,笑道,“大小姐,下车吧。”
“……不。”
在乌澜试图凑近的时候,她本能地往里面躲了躲。好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一路上张牙舞爪的,此刻尖牙与利爪尽数被拔去,她瞬间连吼叫的勇气也没了。
“快点下车。”
“不。”
“我再说一遍,下车。”乌澜声音中暗含警告。
战南笙咬着下唇,倔强反驳:“我不下,你有话在车上说就行。”
见她死活不动,乌澜被气笑了,看来是把人给吓惨了。不过正好,这就是她要的后果,知道怕了就好,知道怕才不会老是没事找事。
于是,她决定再加一把火,俯身凑近战南笙,将她逼到角落里,坏笑着说:“大小姐,你是想试试车……震吗?”
战南笙猛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在安慰自己般,低声喃喃道:“你你你……你混蛋,你不敢这样的。”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话,乌澜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伸手去扯她军服。
指尖刚触到战南笙的衣领,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乌澜推开,惊魂未定地瞪着乌澜。
更怕她恼羞成怒,真的胆大妄为的在车里……
乌澜始料不及,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却没有恼怒,只是站稳后下了车,凉飕飕地对车上的战南笙道:“赶快下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战南笙反抗的勇气全都在刚刚消耗殆尽,她心里暗自骂着混蛋,却还是乖乖下了车,跟在乌澜身后,默默进了电梯。
电梯里,乌澜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战南笙心里越发忐忑,想到乌澜手里的视频,还有花样百出折腾她的手段,越发觉得绝望,她不能就这么一直被拿捏……
她已经可以想到,待会进了房间,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一向骄傲强势的战南笙,此刻也不由起了忍辱求和的心思。
她咬了咬唇,低声打破沉默,“乌……乌澜,之前给你下药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也受到惩罚了,你差不多够了吧。只要你答应毁掉视频,我就当作这事没有发生过,绝不会跟我父亲说一个字,还会让父亲给你升职,只要你别再对我……”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抬起头,她去观察乌澜的反应,发现她一副完全不为松动的模样。
乌澜一直专注的盯着电梯的号码,直到停在16楼,电梯门打开。
她漫步走了出去,看都没看战南笙,仿佛笃定她会跟上来一样。
而战南笙确实跟了上去,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嘴里说个不停:“乌澜,除了给你下药,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你何必赶尽杀绝。”
“现在你是我爸重点培养的人,我们以后有大把合作的机会,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你……你真的不能再那么对我。”
“你忘了之前在学校,你被人霸凌,是我帮你……”
乌澜打开门,将人拉进去,直接摁在了门上,动作一气呵成。
战南笙未说完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因为她的腺体已经被乌澜按住,她咽了下口水,颤声道:“乌澜,别……别这样。”
乌澜并没有立刻对她做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笑道:“大小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拙劣手段吗?当初我被霸凌,不就是你安排的吗?到时候你好英雄救美,让我对你感恩戴德,甚至以身相许。现在……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你……你早就知道了!”
战南笙脸色涨红,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羞愧得无地自容。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灿若玫瑰般骄傲的大小姐,从十几岁就在想尽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因为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她并不想与这位大小姐扯上什么关系,一直在隐忍躲避,没承想她居然越发得寸进尺了。
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居然还敢给她下药。
要不是她警惕性强,恐怕还真着了她的道,居然如此作死,那就别怪她了……乌澜眸中闪过一抹晦涩,随即恢复平静。
她捏着战南笙的下巴,强迫与她对视,戏谑道:“大小姐,承认吧,你喜欢我。”
被戳中心事的战南笙已经彻底蔫了,甚至没了反抗的力气。
任由乌澜将她从门口,一路拉到卧室,摁在床上,摆出一个俯趴的羞耻姿势,她才哆哆嗦嗦的反应过来,开始挣扎:“放开我!你个混蛋!”
她挣扎得太厉害,乌澜的脖子甚至被她挠出了好几个血道子。
乌澜只得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在信息素的压制下,哪怕是战南笙不情愿,却不得不瘫软了身体,任由她为所欲为。
战南笙被迫摆弄出羞耻的姿势,羞愤欲死,更多的是心底蔓延而上的绝望与愤怒,乌澜明知道她喜欢她,却还是要这样作践她。
一瞬间,酸涩感袭上心头,泪无声地滑落,顺着侧脸滴到了乌澜的手背上,乌澜立刻停下了动作,将她翻过身来,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有些诧异:“大小姐,怎么还哭上了?”
那种贱兮兮的语气听得战南笙想打人,她也这么做了,只不过手刚刚抬起,就被乌澜握住了,她挣脱不得,色厉内荏地骂:“你个混蛋!到底想怎么样?不就仗着我喜欢你……”说到最后,忍不住带了哭腔。
“我想怎么样?”乌澜笑道:“不应该是大小姐想怎么样吗?我一直在配合大小姐你啊,毕竟你这么费尽心机激怒我,不就是想让我标记你吗?”
“你放屁!”
战南笙的骂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羞愤和无力。
乌澜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在她的骂声中,动作愈发坚定。
她低头咬住战南笙的腺体,信息素如潮水般涌入,强势而霸道,不容抗拒。
战南笙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她想挣扎,想推开乌澜,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怒骂逐渐变得破碎,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哭腔。
乌澜的动作没有丝毫温柔,仿佛要将她所有的骄傲和倔强都碾碎,直到战南笙的嗓子都哭哑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战南笙瘫软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乌澜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眼神复杂,却什么也没说。
过了许久,战南笙才缓过神来。
她猛地坐起身,抬起脚狠狠踹了乌澜一下,声音沙哑中带着怒意:“混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乌澜被踹得微微侧身,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嘴角:“大小姐想当什么?女朋友吗?”
战南笙被她这副模棱两可的态度气得牙痒痒,抬手又想打她,却被乌澜一把抓住手腕。她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只能瞪着她,狠狠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乌澜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大小姐不就喜欢这样吗?难道不爽吗?”
“你!”战南笙气得脸色通红,愤愤地骂道:“你个混蛋!放开我!”
乌澜却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拉近,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正经起来:“战南笙,你已经是中将了,不要再这么意气用事。”
战南笙哼了一声,没说话。
乌澜叹了口气,劝道:“你父亲说的没错,你真的该改改你争强好胜的性子。你是你,没必要事事跟明毓比。”
听到“明毓”这个名字,战南笙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的怒意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乌澜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最敏感的地方,她一直活在明毓的阴影下,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拿来和明毓比较。
父亲的期望、同僚的目光,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她肩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乌澜见她沉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缓和了些:“大小姐,你已经很好了,没必要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战南笙抬起头,眼眶还有些发红,但眼神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敌意。她看着乌澜,低声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乌澜点点头,难得认真:“当然,你很优秀。”
战南笙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劝我别跟明毓起冲突嘛,我明白你跟父亲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会跟明毓好好合作,用实力证明自己的。”
“这才像话。”乌澜笑了笑,起身道:“那你先休息会儿,然后跟你父亲道个歉,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先走了。”
战南笙别过头去,嘟囔道:“谁稀罕你多管闲事……”
乌澜轻笑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神色瞬间变得讳莫如深。
真是个好骗的大小姐啊,都有些不忍心利用她了。
——
军部大楼内,明毓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宋惜寒大步走了进来。
“我听说战南笙今天在会议上吃了大亏,气得脸都绿了。”宋惜寒毫不客气地坐在明毓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下她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明毓语气平静:“她一向固执,这次虽然暂时妥协,但未必会就此罢休。”
宋惜寒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反正她这次是栽在你手里了,短时间内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她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明毓的脖颈,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哟,你这脖子上……”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中满是调侃。
明毓瞪了宋惜寒一眼,语气中带着警告:“宋惜寒,你再多嘴,我不介意让你去边境待几个月。”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明毓懒得再理她,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宋惜寒见状,也不再调侃,转而说起正事:“对了,我奶奶的七十大寿快到了,家里准备好好办一场,你到时候可得来捧场。”
明毓闻言,手中的笔顿了顿,神色认真道:“你奶奶的寿诞,自然是要好好办的。不过……她老人家恐怕并不会太高兴吧?”
宋惜寒的神色也一暗,叹了口气:“是啊,她老人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次寿诞,意味着她要从元帅的位置上退下来了。她一辈子都在为军部效力,突然要退下来,心里难免会有落差。再加上……我那两个姑姑的事……”
提到宋家的两位姑姑,宋惜寒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宋家曾经是联邦最显赫的六大家族之一,但宋惜寒的两个姑姑,一个嫁给了前总统容岑被逼得自杀,另一个则神秘失踪,至今杳无音信,这也导致宋家多年来只靠宋惜寒奶奶这个名义上的元帅撑着,其实早就日渐式微,被军部边缘化。
见宋惜寒神色黯然,明毓安慰道:“你奶奶为联邦付出了这么多,退下来也好,让老人家休息休息。至于你姑姑的事……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宋惜寒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希望吧。”她顿了顿,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对了,晚上有空吗?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正好商量一下给我奶奶办寿诞的事。”
明毓点了点头:“好。”
“那要不要叫上宋青佩,人多热闹。”宋惜寒提议。
明毓瞥了她一眼,“不用你说,我一会给她发消息。”
宋惜寒哈哈大笑,“你们的感情进展挺快啊!看来我表妹的那些‘好东西’确实帮了你不少忙。”
明毓瞪她:“宋惜寒,你是不是真的想去边境待几个月?”
“好了,不说了。”宋惜寒立刻收声,起身道:“你忙,我先走了。”
明毓冷哼一声,没理她,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
蓝海研发办公室。
慕容瑞雪步履匆匆地走到宋青佩的工位前,轻轻敲了敲她的桌面。
宋青佩抬起头,见是慕容瑞雪,微微一愣:“瑞雪姐,怎么了?”
“青佩,跟我再去一趟鱼跃号的维修基地吧。”
“鱼跃号?”宋青佩不由疑惑道:“那台机甲的智脑不是已经确认修不好了吗?怎么还要去?”
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有新发现!昨天我们检测到鱼跃号的智脑突然有了波动,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我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说不定能修复它。”
听到“智脑波动”四个字,宋青佩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
她对机甲的热爱几乎刻在骨子里,尤其是像鱼跃号这样稀有的特级战斗型机甲,更是让她心驰神往。
她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站起身:“好,我们走。”
两人再次驱车前往那个偏僻的仓库。
一路上,慕容瑞雪时不时地瞥一眼宋青佩,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而宋青佩则沉浸在对鱼跃号的期待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容瑞雪的目光。
到达仓库后,慕容瑞雪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宋青佩刚一走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鱼跃号已经被重新涂装,原本冷峻的机身此刻焕然一新,外壳上覆盖了一层流动的银色涂层,仿佛月光下的水波,泛着幽幽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机甲的头部,封闭的面罩张开,露出里面闪烁着光芒的智脑核心,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这……这是鱼跃号?”宋青佩难以置信地走近几步。
慕容瑞雪走到她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没错,我们昨天检测到智脑波动后,立刻对它进行了全面改装。”
宋青佩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那智脑现在是什么状态?能唤醒吗?”
慕容瑞雪笑道:“这正是我让你过来的原因。昨天智脑波动的时候,我们注意到它的反应似乎与你的精神力有关。所以,我想请你再试一次,用精神力入侵智脑,看看能不能唤醒它。”
“可是上次我不是被攻击了吗?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宋青佩不免有些担心。
慕容瑞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这次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你穿上防护服,我会在旁边全程监控。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会立刻切断连接。”
宋青佩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对机甲的好奇与热爱,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慕容瑞雪立刻拿来一套特制的防护服,帮宋青佩穿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宋青佩深吸一口气,缓缓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缓缓渗入智脑核心。
起初,一切都很平静。
然而,就在她的精神力即将触碰到智脑核心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传来,将她的精神力猛地拉了进去。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好久不见,主人。我是寂。”
这个声音仿佛穿越了无数时空,带着岁月的沧桑,与她展开了对话。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便浮现出一幅幅凌乱的画面。
浩瀚的星空中,一台银色机甲如流星般穿梭。
机甲的驾驶舱内,一名面容英气的女子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机甲。
然而,下一秒,画面骤然转变。
无数敌机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女子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
机甲被击中,驾驶舱内鲜血四溅,女子的身影渐渐模糊……
“不要!”宋青佩本能地喊出声。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些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精神力迅速流逝,宋青佩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的瞬间,慕容瑞雪的声音传来:“青佩!快醒醒!”
宋青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瘫坐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慕容瑞雪蹲在她身旁,满脸担忧:“你没事吧?刚才你的精神力波动非常剧烈,我差点就切断了连接。”
宋青佩喘着粗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说:“我……我看到了很多画面。一个女子在驾驶机甲战斗,最后被围攻……还有血……”
慕容瑞雪的眼神一变,轻声问:“你还记得那个女子的样子吗?”
宋青佩摇了摇头:“画面太模糊了,我只记得她很英气,眼神很坚定。”
慕容瑞雪沉默片刻,缓缓道:“青佩,你可能不知道,这台鱼跃号的主人,是前任总统——容岑。”
“容岑?”宋青佩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容岑是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总统,也是曾经顶级家族容家的传奇人物,然而,关于她的死因,官方一直讳莫如深,甚至无法在公众平台讨论。
慕容瑞雪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没错,容岑总统在任期间,曾驾驶鱼跃号参与过多次星际战斗。她的死因至今成谜,但根据对外的说法,她是因为驾驶机甲叛逃,最终被现任总统战笠带人伏杀的。”
宋青佩听得入神,脑海中那些凌乱的画面似乎渐渐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通信器突然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明毓打来的。
接通通讯后,明毓的声音传来:“青佩,你怎么了?这么久没回消息?”
宋青佩强撑着精神说:“我在鱼跃号的维修基地,刚才在忙,没注意通讯器。”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明毓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没事,只是有点累。”宋青佩勉强笑了笑:“我看到你发的信息了,你们说好去哪里吃饭了,我下了班直接过去吧。”
“我去接你吧。”明毓道。
宋青佩答了一声“好”,声音有些虚弱。
慕容瑞雪看着她,神色古怪,试探性地问:“你们和好了?”
宋青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喘息着恢复力气。
慕容瑞雪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她站起来,关切地说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宋青佩摆了摆手:“没事,我缓一缓就好。”
等宋青佩稍微恢复了一些,两人一起回到了蓝海公司。
远远地,宋青佩就看到明毓站在公司门口,倚靠在车旁,她换下了军服,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
看到宋青佩和慕容瑞雪走近,明毓迈步迎了上去。
她的目光在宋青佩身上停留了片刻,确认她没事后,才转向慕容瑞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慕容小姐。”
慕容瑞雪笑了笑:“明上将,好久不见。”
明毓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故意侧了侧头,露出脖子上那抹淡淡的红痕,然后伸手搂住了宋青佩的腰,像是在无声的宣示所有权。
宋青佩察觉到明毓的小心思,心里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拒绝。
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慕容瑞雪勉强维持着笑容,对宋青佩说道:“你们先忙,我先回去了。”
宋青佩点了点头,和慕容瑞雪道别后,跟着明毓上了车。
一上车,宋青佩便似笑非笑地看向明毓,“手可以松开了吧?”
明毓故作镇定地松开了手,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今天怎么又去外面的维修基地了?”
宋青佩靠在座椅上,语气有些疲惫:“慕容瑞雪说有新发现,智脑有了波动,让我去试试能不能唤醒它。”
“你注意安全,别太勉强。”
宋青佩心里一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但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淡淡的温馨。
明毓开着车,偶尔瞥一眼宋青佩,见她闭目养神,便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子行驶得平稳一些。
过了一会儿,宋青佩忽然开口问:“怎么想起来出去吃饭了?军校开学在即,最近不是很忙吗?”
明毓:“宋惜寒非要请客,说她奶奶快要过七十大寿了,想商量一下怎么安排。”
宋青佩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宋惜寒和明毓的关系一向很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性格迥异,但感情深厚。
车子很快驶到了餐厅门口。
明毓停好车,下车后主动挽起了宋青佩的手。
宋青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挣脱,任由她挽着自己走进餐厅。
宋惜寒已经到了,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招呼两人坐下,拿起菜单递给宋青佩:“看看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别客气。”
宋青佩接过菜单,随意翻了几页,点了几道菜。
明毓则直接对服务员说道:“和她一样。”
宋惜寒见状,忍不住调侃:“你们俩还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宋青佩笑了笑,没有接话。明毓则低头喝了口水,掩饰住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三人聊了一会儿,话题渐渐转到了宋惜寒奶奶的寿宴上。
宋惜寒兴致勃勃地说:“我奶奶这次七十大寿,我准备办得热闹一点,明毓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明毓微微沉吟道:“宋元帅一向不喜欢铺张浪费,我觉得寿诞不必太过奢华,重要的是家人团聚,让她老人家开心。”
宋惜寒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奶奶毕竟是为联邦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寿诞还是要办得体面一些。到时候,请一些奶奶的老战友来,大家一起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或许能让奶奶心情好一些。”
两人又说了几句,宋惜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怕旁边的宋青佩觉得受到了冷落,很快就停下了这个话题。笑着说:“青佩,这还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我们干一杯!”
宋青佩酒量还可以,于是举起了酒杯,三人轻轻碰杯。
吃到一半,宋惜寒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靠在椅背上,笑着说:“你们俩的感情,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明毓闻言,脸色微微一僵,下意识地看了宋青佩一眼。
宋青佩则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没有接话。
宋惜寒见状,笑得更加促狭:“看来我表妹的那些‘好东西’确实帮了不少忙啊……”
宋青佩不明所以,难得好奇地接话:“什么东西?”,
“就是那些明上将用来……”
话没说完,明毓耳根红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宋惜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惜寒立刻噤声,不敢再当着明毓的面胡说八道了。
两人仿佛猜哑谜一般,搞得宋青佩越发懵了。
直到明毓去卫生间的功夫,宋青佩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宋小姐,你刚才……”
“什么宋小姐,叫我惜寒。”
宋青佩从善如流,“惜寒,你们刚才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宋惜寒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贱兮兮的:“不如你亲自问明毓。待会吃完饭回去后,你故意跟明毓说,我把表妹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表妹?
她说得莫名其妙,听得宋青佩云里雾里的,也就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两人的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直到明毓回来,宋惜寒故意给了宋青佩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得明毓眉心直跳,不由忐忑:“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没什么。”宋青佩有气无力地说。
本来她就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此刻酒精上头,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一些疲惫。
注意到宋青佩的脸色有些苍白,明毓忙关切地问:“青佩,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青佩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维修机甲,耗费了不少精神力。”
明毓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机甲需要耗费这么多精神力?”
宋青佩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是前总统容岑的机甲,那架机甲的设计非常复杂,维修起来相当费劲。”
听到“容岑”这个名字,明毓和宋惜寒的脸色瞬间变了。
宋惜寒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酒水洒在了桌面上,诧异道:“容岑的机甲?”
察觉到两人的异样,明毓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们:“怎么了?这架机甲有什么问题吗?”
明毓神色犹疑地看向宋惜寒,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宋惜寒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她缓缓说:“其实容岑……是我姑母,当年她因为叛国罪被围剿而死。而我的姑姑宋桃夭,也在那之后*跟着自杀了。从那以后,我们宋家逐渐被军部边缘化,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宋青佩脸色一变,没有料到这架机甲背后竟然牵扯到如此沉重的往事。
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轻声道:“抱歉,我不知道这些……”
宋惜寒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只是”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架机甲……怎么会出现在蓝海?”
明毓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猜测道:“黑鸢花叛军组织本就是由容岑的旧部组成,既然慕容瑞雪和黑鸢花有关系,能找到容岑的机甲倒也不奇怪。”说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抹担忧,“怪的是,她为什么偏偏让青佩去修机甲?”
听她这么说,宋青佩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她也是越来越看不透,慕容瑞雪费尽心机的接近她,到底是图什么?
明毓拧眉沉思,“青佩,你知道这架机甲的来历吗?”
宋青佩摇了摇头:“具体来历慕容瑞雪没有详细说。我只是负责维修,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要不我想办法打听一下?”
“不用特意打听,你的安全最重要。”明毓几乎脱口而出。
知道她担心自己,宋青佩声音不自觉的柔了下来:“放心,我会小心的。”
这本就是宋惜寒的伤心往事,两人默契的没再继续说下去,很快将话题转到了别处,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又聊了一会。
晚餐结束后,三人走出餐厅,夜色已深。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目送宋惜寒离开后,明毓和宋青佩上了车。
车内,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微妙。
沉默中,喝了酒的宋青佩脑子有些发飘,她想起之前宋惜寒说的话,一时间好奇心起来,忍不住按照宋惜寒教给她的话试探道:“明毓,惜寒刚才跟我说了她表妹的事。”
明毓猛地坐直了身体,有些失态,“惜寒都跟你说了。”
“嗯,”
宋青佩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明毓瞬间耳根发红,一路蔓延,整个脸都红得仿佛煮熟的虾。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宋青佩继续按照宋惜寒的话说。
明毓愕然地看着她,沉静的双眸瞬间惊得瞪圆,仿佛受惊的猫咪,露出少见的憨态。支支吾吾,“你……你真的要去?”
“嗯,可以吗?”
清清淡淡的嗓音,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明毓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宋青佩的脸皮居然这么厚,怎么能,怎么能……
她就是想看她笑话。
明毓顿时羞恼交加,可是面对宋青佩的要求,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坑,她依旧忍不住跳入其中。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好,我带你去。”
宋青佩不过是一时兴起,见她答应了便没再说话。
此刻她精神力虚耗实在太大,不由疲惫地闭上眼假寐,没有注意到明毓羞恼的偷偷剜了她一眼,红着脸在智驾系统上输入了新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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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上将大人的社死现场
明毓羞耻难安,在心里将搞事的宋惜寒骂了无数遍,并暗自发誓,等回了军部一定要将她丢到偏远星系去待几个月。
她单手撑着下巴,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宋青佩,见她单手遮脸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闭目假寐。
踌躇许久,她张嘴试图说些什么:“青……”
可话到嘴边,又有一些不甘心,毕竟宋青佩难得主动提起这么暧昧的事……哪怕是被笑话,也总比对她冷冷淡淡地强。
最终,明毓索性自暴自弃放弃了所有挣扎,反正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殊不知,她在这边心潮起伏,宋青佩是真的睡着了。
之前尝试入侵机甲的智脑实在耗费了她太大的精神力,加上又喝了酒,在酒精的麻醉下,她这一觉睡得极熟,等她醒过来,悬浮车已经停在了目的地。
“青佩,青佩……”
她是在模糊的呼喊声中醒过来的,茫然地睁开眼,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许酒气,“这是……”还没说完,她又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到了?”
哪怕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心理工作,明毓还是忍不住耳根一片绯红,闷声回:“到了。”说完,又极快地转移话题,“我看你今天挺累的,精神也不太好,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嗯,是有些累。”宋青佩随口答着。
见她这么轻易地答应,明毓也说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更多。
她只觉得自己即将成碎片的自尊暂时得到了拯救,赶紧去重新输入目的地,试图逃离这个让她狼狈的地方。
宋青佩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抬眼往悬浮车外扫了一眼,不经意间正好看到了外面明晃晃,骚气十足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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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愣片刻,第一反应是澜星的成人业还挺发达,随便停个地方就能碰到这么大的店,直到她抬头想跟明毓说话,看到了她耳根后还没消退的绯红。
电光石火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明毓要带她来的地方不会就是这里吧?
一瞬间,明毓穿的没什么布料的性感内衣,猫耳朵,猫尾巴,还有那一箱子不堪入目的东西,仿佛走马观花般在她脑海中闪过,再加上今天宋惜寒神秘中带着调侃的话,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她真是……反应太迟钝了。
宋青佩被这个乌龙搞得哭笑不得,不由撑着额头边叹气边笑。
听到她的笑声,背对着她的明毓瞬间身体紧绷,迟迟没有转过头,反而声音飘忽:“好了,我们走吧。”
“等等。”宋青佩忽然出声。
明毓的脊背更加僵硬了,宋青佩反而越发觉得有趣了。
平日的她不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可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此时的她不免带了些放纵,她故意放慢了语调,喑哑缠绵,“来都来了……我们下去看看吧。”
明毓猛地转身,诧异中带着惊慌,“不是说累了,要回去吗?”
“忽然不累了。”
明毓:
“走吧。”
宋青佩起身,因为起的太猛,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勉强扶住椅背站稳,看得出来确实有些被酒精麻痹了,醉的不轻。
明毓赶紧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肯定是醉了。”
喝醉的人一般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宋青佩倒是没有急于否认。
她顺势将手搭在明毓肩上,半个身体倚在她身上,坦诚道:“身体是有些不受控制,但我的意识……很清醒。”
带着酒意的温热呼吸喷在明毓耳边,让她有些不适地晃了晃头,无奈地劝:“青佩,你真的喝多了,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答案当然是不。
宋青佩拉着明毓下了车,故意问:“我们要去哪里?”
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明毓不由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惜寒又没跟我说。”宋青佩故意装傻。
“你……你不是说惜寒都告诉你了吗?”
“惜寒让我这么说的,没想到上将大人这么……”思考了一下,宋青佩将好骗,换成了,“诚实。”
“你们两个人真是……狼狈为奸。”
明毓气得脸色涨红,狠狠地推了宋青佩一把,差点将人推倒,终究是怕人真摔了,又赶紧扶了一把,反被宋青佩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两人拉扯间,正好被走到店门前的宋小柔看到,热情地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明小姐吗?怎么不进来?”
面对宋小柔的热情招呼,明毓只觉得耳根发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只是路过,正准备走呢。”
“来都来了。”宋小柔似乎没察觉到明毓的尴尬,目光转向半靠在明毓身上的宋青佩,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笑意:“这位就是你的Alpha吧?一起进来看看呗。”
宋青佩虽然有些醉意,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地微笑,微微点头示意。
明毓见状,连忙道:“青佩,这里不接待Alpha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闻言,宋青佩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眼见财神要走,宋小柔眼珠一转,赶紧提议道:“今天店里正好没有Omega客人,要不我暂时闭店,你们进来看看?反正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拘谨。”
明毓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真的只是路过,不打扰了。”
然而,宋小柔的热情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笑眯眯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勤:“明小姐,你这位Alpha看起来也挺感兴趣的,进来看看嘛?你是我表姐的朋友,又是我的老顾客,我给你打折啊。”
一句‘老顾客’,让明毓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
更过分的,宋青佩还故意用那种拉长的语调,贴着她的耳朵说:“老顾客~既然店主这么热情,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明毓气地瞪宋青佩。
宋青佩只是轻笑一声,拉着她进了店。
宋小柔见财神进了门,立刻关了店门,专门为两人服务。
店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四周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明毓不敢抬头看宋青佩,只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她想要离宋青佩远点,又怕她摔了,内心羞恼交加,还要紧紧拽着宋青佩,低声催促:“青佩,你真的喝多了,我们还是走吧。”
宋小柔看出了明毓的拘谨,赶紧给财神提建议:“楼上有自选区,要不你们上去看看?”
“不用……”
明毓的话,被宋青佩直接打断了,“好啊。”
宋小柔立刻殷勤地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留下一句,“两位慢慢选,不急哦~”就把门带上了。
整个自选区里,只剩下两人。
明毓仅仅是四下扫了一眼,只觉得这是被当着宋青佩的面一遍遍的鞭尸,曾经干的蠢事,让她恨不得回去给自己几个耳光。
而宋青佩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兴趣,目光在货架上扫过,侧头看向明毓,故意压低声音:“紧张什么?上将大人不是老顾客吗?经验应该很丰富?”
明毓顿时气恼不已,瞪了她一眼:“你……你够了!”
宋青佩轻笑一声,目光最后忽然停在了某个货架上。
她伸手拿起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转身直接按在了明毓的头上,一脸戏谑:“和你之前买的一模一样……还有猫尾巴……”
明毓几乎要晕过去,连忙伸手捂住宋青佩的嘴巴:“别说了!我……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青佩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拉开,戳破了她的谎言,“我也醉了,但我的意识很清醒。上将大人,你是在借酒壮胆……”
明毓被她逼得无地自容,索性一咬牙,直接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堵住了宋青佩的嘴,不让她再说一句。
宋青佩一怔,很快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手掌轻轻托住明毓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明毓被她吻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紧紧抱住她。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灼热起来。
良久,宋青佩才缓缓松开明毓,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故意指着货架上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道:“上将大人……你要不给我介绍一下?”
明毓喘着气,眼神飘忽:“别……别闹了。回家,求你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用活了。
终于,宋青佩良心发现的点了点头,依旧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回应:“好啊,回家……”
明毓刚松了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宋青佩未完的话,“你穿给我看。”
她脚下一个踉跄,气得差点直接把宋青佩推地上去。
明毓忍无可忍,直接拉着宋青佩下了楼,绯红的脸甚至还没消退。
看到两人下来,宋小柔赶紧迎上去:“两位,自助区的东西还满意吗?需要我帮忙推荐吗?”
明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声道:“不用了,我们……我们该走了。”
宋小柔甚为遗憾,“没有喜欢的吗?”
毕竟挺熟的,明毓也不好意思折腾这么一番让人家白忙活,可她又不想这么憋屈,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惜寒搞出来的,她咬牙道:“刷我卡,给你表姐寄过去。记住,送到军部秘书室,不用保护隐私。”
“啊?”宋小柔惊呆了。
明毓财大气粗地直接刷了五十万,看向宋小柔,“有问题吗?”
宋小柔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一定办到。”
说着,她默默为表姐点了个蜡,这是怎么得罪这位上帝了,居然这么狠,表姐这次不得社死。
一旁的宋青佩见状,不由低笑出声,明毓瞪她,“笑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两人走出店门时,宋小柔笑眯眯地挥手道别:“欢迎下次再来哦!”
明毓忙不迭地拉着宋青佩离开,暗自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来了。
上了车,宋青佩精神很快就萎靡了下来,整个人窝在了车座上,单手撑着额头,看上去一点精神也没有,十分疲惫的样子。
真是薛定谔的累。
明毓忍不住暗自腹诽,刚才在店里折腾她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嘛!
可是想归想,她重新设定好智驾目的地后,又很没骨气地坐在了宋青佩旁边,轻声问:“青佩,你怎么样了?”
“累。”宋青佩一边说着,一边往她怀里靠,“让我睡会。”
说完,就靠在明毓怀里磕上了眼,睫毛颤抖了两下,很快就传来了绵长的呼吸,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明毓看着宋青佩的脸,睡颜恬静,全无防备,眉眼间和颂颂十分神似,看起来女儿似乎还是更像她一点。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宋青佩的脸颊,喃喃: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多好。
然而这样的美好,只维持到山水庄园。
到家后,明毓不舍地叫醒了宋青佩,试图让她到床上好好休息。
而睡了一路的宋青佩,显然精神恢复得极好,然后酒意并没有消减多少。开始还顺从地任由明毓扶着她下了车,进了门,上了楼梯,直到往她卧室走去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去你房间。”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明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明毓脑子嗡的一下,耳边闪过不久前宋青佩在她耳边说的话:回去……穿给我看。
不行,不能再任由她喝点酒胡闹下去了。
明毓努力板着脸道:“宋青佩,回你房间睡觉,我也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军部……”
话还没说完,宋青佩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趴在她的肩上,凑近她的腺体舔了舔,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耍无赖,“去你房间好不好?姐姐~”
好。
一声姐姐,明上将被喊迷糊。
她扶着宋青佩回了她房间,才反应过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宋青佩半靠在床边的沙发上,眯着眼,毫不遮掩地打量着明毓,带着几分不正经,明毓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和她主动勾引宋青佩还不同,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觉得羞耻更胜以往,仿佛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一样,让她忍不住开始微微发热。
明毓忍不住庆幸,好在她不在发热期,不然不知道多丢人呢。
一道不正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脱吧,我要看……那身猫儿服。”
宋青佩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
明毓狠狠瞪她,“你做梦!我怎么可能穿那种东西。”
“你穿过。”
从说话中可以看出,宋青佩吐字越来越短,酒意已经彻底上头。
“没有!”面对醉鬼,上将大人理直气壮地撒谎,“你喝醉了,赶紧睡觉。”
“我……我看过的。”宋青佩一边嘟囔着,一边找出光脑,胡乱点着,调出了之前拍摄的一段视频,有些得意地笑:“看,我有证据。”
只见投影直接投射到了空白的大墙上,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先响起:
“姐姐……你看看我嘛……”
“尾巴不是那样系的。”
“那姐姐教我……”
画面中,明毓**,戴着猫耳朵,正笨拙地试图将猫尾巴戴上去,看上去天真中透着几分欲……
轰的一下!
明毓脸色顿时红得滴血,她近乎疯狂,冲过去就骑在了宋青佩身上,去抢她手上的智脑。一边抢一边恼羞成怒地吼:“宋青佩,你什么时候拍的!”
宋青佩被她晃得脑子疼,伸手固定她的腰,“别动,头疼!”
“你个混蛋!”
明毓虽然还在气恼,但还是停了下来,趁着宋青佩不注意,直接抢过来光脑,将里面社死视频删得一干二净。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正骑在宋青佩身上。
她慌忙想要起身,低头却发现明毓已经闭眼睡着了,一瞬间,她只觉得一腔怒火打在了棉花上,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刚才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忍着羞耻,趁机达成让宋青佩完全标记她的目的,可是现在,她动摇了。
她更想,这一切是爱意正浓时的水到渠成。
看了一眼床上的宋青佩,明毓认命地起身,去洗手间拿了毛巾简单的帮她擦拭了一下,又去洗了个澡,疲惫地躺到了床上。
临睡前,她忍不住想:宋青佩肯定是在报复她上次喝醉折腾她的事。
第二天,两人默契地都起晚了。
明毓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到身边有人,她转过头,看到宋青佩正躺在自己旁边,呼吸平稳,似乎还在熟睡。
就在这时,房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妈妈!妈咪!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颂颂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明毓赶紧推了推宋青佩,“快起来,颂颂来了!”
宋青佩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她看了一眼明毓,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明毓的房间。
“我们……昨晚……”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
明毓狠狠地瞪她一眼:“你喝醉了,非要赖在我房间,剩下的自己想……”
宋青佩愣了一下,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地涌上心头——她喝多了,有些失控,非要拉着明毓去那家店,还老是调侃明毓说什么“老顾客”,让她穿‘猫儿服’……
她忍不住扶额,心里既尴尬又震惊,她喝醉这么疯的吗?
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宋青佩想着,忍不住神色复杂地看了明毓一眼。
明毓被她看得心里怪怪的,大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颂颂还在外面等着呢。”
两人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明毓去开门时,颂颂已经抱着她的小熊玩偶,眨巴着大眼睛站在门口,“妈妈,妈咪,你们怎么还在睡觉呀?”
明毓蹲下身,摸了摸颂颂的头,“对不起呀,颂颂,妈妈和妈咪今天睡过头了。你先下去等我们好不好?我们马上就来。”
颂颂乖巧地点点头,“那你们快点哦,不然早餐要凉了!”
关上门后,明毓转身看向宋青佩,发现她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正站在衣柜前整理衣服。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沉默。
两人默契的没说话,一起下了楼。
看到她们下来,颂颂立刻举起小勺子,“妈妈,妈咪,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好久!”
明毓赶紧走过去,“抱歉颂颂,妈咪起晚了。赶紧吃饭吧。”
宋青佩也坐了下来,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吃饭时,明毓还是不甘心吃瘪,故意含沙射影:“有些人,喝醉了就胡闹,真是让人头疼。”
宋青佩低着头,闷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
颂颂好奇地看了看她们,“妈咪,你在说什么呀?”
明毓笑了笑,摸了摸颂颂的头,“没什么,妈咪在说有些人喝酒不好,颂颂以后可不能学哦。”
颂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颂颂不喝酒!”
宋青佩忍不住似笑非笑地看了明毓一眼,仿佛在说,好像你不喝酒似的。明毓被她看得不自在,不说话了,低下头吃饭。
吃完早餐后,宋青佩主动提出送颂颂去幼儿园。
明毓本想一起去,但宋青佩说,“你军校的事情忙,早点去军部处理吧。”
明毓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宋青佩送颂颂到幼儿园后,直接去了公司。
她刚走进实验室,就看到慕容瑞雪正站在一台机甲前,手里拿着数据板,眉头紧锁。
“瑞雪姐,早。”宋青佩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慕容瑞雪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青佩,你来了。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还好。”
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关切,“你最近精神力损耗太大,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今天要继续去修鱼跃号吗?”
宋青佩主动问起,试图从她这里打探些消息。
可慕容瑞雪只是看了她一眼,担忧道:“不急,身体重要,鱼跃号的维修工作可以再缓两天。”
怕表现得太急切引起怀疑,宋青佩只能点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目送她离开,慕容瑞雪放下数据板,皱眉拨通了李蔓的电话。
“李蔓,是我。”慕容瑞雪压低声音说道,“宋青佩这边……情况不太乐观。她和明毓的关系似乎已经缓和了,想要说服她跟我们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电话那头,李蔓的声音冷了下来,“时间不多了,乌澜的调查局已经盯上我们了。如果宋青佩不肯配合,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
慕容瑞雪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军校正式建立那天,趁着人多眼杂,我们直接带她走。”李蔓的语气中满是决绝。
慕容瑞雪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开始准备。”
挂断电话后,慕容瑞雪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宋青佩,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宋青佩好。
她总要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和身上肩负的责任。
第53章 身世
军部大楼,会议室。
宽敞的会议室内,长桌两侧坐满了身着军装的军官们。
明毓坐在主位上,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距离澜星高级军校正式建立还有一周时间,今天的会议至关重要,她必须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各位,距离军校正式开幕还有七天,时间紧迫。”
明毓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今天的会议,我们需要确认开幕式的流程、嘉宾名单、安保措施以及后续的教学安排。请大家逐一汇报各自负责的部分。”
首先站起来的是负责安保的军官,他详细汇报了开幕式的安保部署,包括外围警戒、内部巡逻以及应急预案。明毓仔细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疏漏。
会议进行到一半,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坐在对面的战南笙身上。
战南笙作为军校的副校长,今天的表现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不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咄咄逼人地和明毓唱反调,反而给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
“关于开幕式的流程,我建议增加一个环节。”战南笙站起身,语气自信道:“我们可以安排一场小型的机甲展示,既能展现军校的实力,也能吸引更多媒体的关注。”
明毓对战南笙的提议感到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机甲展示确实能成为开幕式的亮点。不过,时间上需要严格控制,不能影响后续的议程。”
“具体的展示内容,我会在明天提交详细方案。”战南笙道。
明毓看了战南笙一眼,公事公办道:“好,那就交给你负责。如果有任何需要协调的地方,随时找我。”
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战南笙不由一愣,“你就这么放心交给我?”
明毓很给她面子地说:“战中将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明毓如此配合,战南笙也不好再跟她唱反调,会议有条不紊地进行。
明毓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合作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会议结束后,人员陆续离开。
明毓正准备离开会议室,战南笙却突然叫住了她,“明毓,我一定会证明,并不比你差。”
“我拭目以待。”明毓不以为然。
“走着瞧。”
战南笙没有再说什么,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她的背影,明毓不由想到了乌澜,忍不住感叹这位乌局长还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战南笙如此配合。
想到乌澜深不可测的心机,她又忍不住担心宋青佩,暗自决定,看来要催促一下乌澜,慕容瑞雪那边要速战速决了,不能让青佩一直置身危险中。
明毓心事重重地离开会议室,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警卫恭敬地敬礼:“明上将,有客人在等你。”
明毓微微皱眉,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她点了点头,推开门,看到乌澜正坐在沙发上,神情悠闲。
“乌局长,真是稀客。”明毓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乌澜起身,微微一笑:“明上将,打扰了。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明毓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目光直视乌澜:“什么事?”
乌澜没有绕弯子,直接问:“宋青佩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查到慕容瑞雪的目的了吗?”
明毓心中一动,乌澜的消息倒是灵通。
她沉吟片刻,决定如实告知:“慕容瑞雪最近让青佩去修复一台机甲,那台机甲是前总统容岑的。”
“容岑?”
听到这个名字,乌澜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急促:“你确定是……容岑的机甲?”
明毓点了点头,紧紧盯着乌澜的反应:“是,青佩亲口告诉我的。”
乌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中是无法掩盖的急切:“那台机甲现在在哪里?慕容瑞雪有没有透露别的什么?”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慕容瑞雪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乌澜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她的手指敲击得更快了,明毓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心中警铃大作。
“乌局长,”明毓的声音冷了下来,提醒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宋青佩是我的底线。如果你敢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乌澜收敛了表情,解释道:“明上将,你多虑了。我和你不是敌人,对宋青佩也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弄清楚慕容瑞雪的目的而已。”
明毓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她:“希望如此。”
乌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既然明上将这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不过,如果宋青佩那边有任何新的发现,还请你及时告知我。”
明毓没有回应,只是目送乌澜离开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乌澜反应实在太过反常,刚刚提到前总统的机甲,显然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
看来她有必要再提醒一下青佩,不要跟乌澜走太近。
而乌澜离开军部大楼后,径直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上,眼神中透出一丝急切,拿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通讯器那头传来宋青佩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哪位?”
“宋小姐,我是乌澜。”
“乌局长?”宋青佩显然十分意外,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
“作为调查局局长,想要找到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并不难。”乌澜轻笑道:“宋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
宋青佩沉默了片刻,才问:“乌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乌澜说:“宋小姐,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些事情想当面问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想到明毓之前的提醒,乌澜这个人不好惹,宋青佩婉拒道:“抱歉,乌局长,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拒绝,乌澜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宋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关于慕容瑞雪和那台鱼跃号机甲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问:“乌局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宋小姐,我知道你在修复容岑的机甲,那台机甲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需要了解更多细节。”说着,她放柔了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恳求,“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为难。我们当面说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乌澜的低姿态让宋青佩有些无法拒绝。
最终,她点了点头:“好吧,乌局长,我们见一面。”
乌澜笑了笑:“好,那我们就约在蓝海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吧,时间你来定。”
宋青佩看了看时间,说:“那就今天晚上七点吧。”
“好,我等你。”
乌澜挂断电话,眸中满是无法掩盖的欣喜,现在她几乎确定,宋青佩应该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二十多年了,她终于找到了——
晚上七点,宋青佩准时来到咖啡馆。
进了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乌澜,她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套装,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神情悠闲。
“宋小姐,这边。”乌澜朝她招了招手。
宋青佩走过去,坐在乌澜对面,直白道:“乌局长,你找我到底想问什么?”
乌澜笑了笑*,“先喝点东西,放松一下,我们慢慢聊。”
宋青佩没有动那杯咖啡,目光直视乌澜:“乌局长,你还是直说吧。”
乌澜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宋小姐,你在修复容岑的机甲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一些隐藏的数据,或者什么特殊画面?”
“乌局长,我只是负责修复机甲的外部结构和智脑系统,并没有深入调查它的内部数据。”
她耐着性子继续问:“你不是试图唤醒过那架机甲的智脑吗?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见她一脸凝重,宋青佩又认真地想了想,几乎事无巨细地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又跟乌澜复述了一遍。乌澜仔细地听着,脸色变幻莫测。
许久,才沉声问:“这么说,你最后在智脑的画面里看到……容岑死了?”
宋青佩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我最后只看到一片血雾,画面越来越模糊,我因为精神力损耗太大,被迫退了出来。”
听她说完,乌澜沉默了一会道:“宋小姐,容岑的机甲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需要你带我去放机甲的地方。”
一直迷迷糊糊被卷入各种事件中,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宋青佩,忍不住问:“乌局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慕容瑞雪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利用我接近明毓?毕竟明毓是军部上将,而我名不见经传,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乌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问题。
宋青佩有些尴尬道:“不方便说吗?那算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宋小姐,听说你是孤儿?”明毓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被提起伤心事,宋青佩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养母是在垃圾星捡到的我,后来,我养母也意外出事,我就一直一个人,直到碰到明毓……”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抱歉,宋小姐,提起你了伤心事。”乌澜歉疚地看着她,说:“但这,应该就是慕容瑞雪接近你的目的。”
宋青佩不解,“什么意思?”
“你的身世,可能并不简单。”乌澜顿了一下,道:“宋小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目前我还没找到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听她提起自己的身世,宋青佩整个人都懵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倒霉的被父母丢弃的弃儿,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什么曲折离奇的身世。
毕竟生活不是小说,哪来那么多的戏剧性。
可是面对乌澜凝重的神色,一直被她强行压抑的好奇心涌了上来,不由对自己也产生了疑惑?她的父母到底是谁?当初为什么要丢下她?
她想知道。
“宋小姐。”乌澜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也很难接受。但调查黑鸢花对我真的很重要,还请你带我去一趟放机甲的地方。”
宋青佩回过神,目光复杂地看着乌澜。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心中挣扎着,她知道一旦答应,就意味着她会被牵连越深。而明毓一直在提醒她,不要相信乌澜,虽然乌澜一直给她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但她也不敢贸然完全相信她。
犹豫了许久,宋青佩终于开口,“乌局长,我可以带你去放机甲的地方,但我不想再深入参与这件事。”
乌澜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顾虑。你只需要带我过去就行,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宋青佩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今晚带你过去。”
“明上将很担心你,最好不要告诉她,不然我担心她会阻止。”乌澜叮嘱。
这话实在像极了不怀好意的人哄小孩子,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妈妈,宋青佩当即就皱起了眉,警惕心瞬间急剧上升。
仿佛对她情绪特别敏锐,乌澜察觉到她的抗拒,不由笑道:“别紧张,就当我没说。你要是信不过我,告诉明上将也无谓,我只是怕她会打草惊蛇。毕竟明上将一心要保证你的安全,别的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宋青佩嘴上没再说什么,两人礼貌地跟乌澜告别,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
想到乌澜的话,她确实有些犹豫,以明毓的性格,确实不会支持她跟乌澜接触。可是这不是别的事,如果真的跟她的身世有关,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置身事外呢?
她不由陷入了纠结中,到底要不要跟明毓说一声。
颂颂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见她时不时走神,不满地抬头喊她:“妈妈,你看我啊,搭得城堡好不好?”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颂颂的头:“很好,颂颂真棒。”
“妈妈骗人,你都没看。”颂颂不满地指控。
被抓包的宋青佩,不好意思地说:“颂颂,妈妈有点事要好好想想,你自己玩会好不好?”
颂颂噘着嘴答应,“好吧。”
明毓走过来,察觉到了她的反常,走到宋青佩身边问:“你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宋青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今天工作有点累。”
明毓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关切的问:“青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青佩看着明毓关切的眼神,心中越发纠结。
犹豫许久,她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真的没事,你别多想。”
明毓显然没有被说服,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狐疑的打量着她,“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你说的,我们要互相信任。”
想到前两天自己刚给明毓上完课,要坦诚,要信任,此刻就被啪啪打脸,宋青佩不由一阵心虚,含糊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明毓是关心她,但她不想让明毓因为担心而阻止她,她必须弄清楚慕容瑞雪到底为什么接近她,她只是带乌澜到放机甲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思虑良久,宋青佩决定还是先不告诉明毓。
明毓看着她明显走神的模样,眉心紧颦,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刚刚缓和的关系,好像又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总也无法走到对方心里。
两人心思各异,一时都没说话。
颂颂玩了一会儿,渐渐有些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走到宋青佩身边,软软地说:“妈妈,我困了,想睡觉。”
宋青佩回过神来,温柔地抱起颂颂:“好,妈妈带你去睡觉。”
她将颂颂送回儿童房,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
颂颂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轻轻关上儿童房的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刚出了门,明毓就挡在了她面前。
明毓目光紧紧盯着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宋青佩下意识地避开了明毓的目光:“没有。”
这反应太明显的心虚了,明毓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青佩,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看着明毓怀疑的眼神,宋青佩试图转移话题:“真的没事。可能是昨晚折腾的……太累了。”
明毓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显然没想到宋青佩会突然提起昨晚的事。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等着宋青佩:“你别转移话题,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见明毓不肯罢休,宋青佩心中一阵无奈。
她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明毓一定会继续追问下去。
于是,她故意凑近明毓耳边,压低声音说:“不早了,去你房间睡吧,正好昨天的衣服……你还没穿给我看。”
明毓瞬间脸色通红,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她猛地推开宋青佩,恼羞成怒地:“你……你够了!”
宋青佩看着明毓慌乱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故意气她,“不是吗?那昨晚是谁答应我……”
“闭嘴!”明毓打断了她的话,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你自己睡吧!”
明毓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依旧有些气恼。
她坐在床边,回想起宋青佩刚才的话,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可想到刚才宋青佩遮遮掩掩的样子,她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明毓还是不甘心,又折返回了宋青佩的房间。
没想到明毓居然又回来,宋青佩吓了一跳。
她刚刚收到乌澜的消息:【半夜两点,我们在约好的地方会合】
此时怎么将去而复返的上将大人哄走,是个极为艰巨的问题。
第54章 主动坐上来
宋青佩一打开门,就看到明毓带着薄怒的脸。
不等对方开口,她关上门,先发制人,“走吧。”
“什么?”明毓愣住,似乎没明白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上将大人,不是想通了吗?”
宋青佩似笑非笑,主动伸手搂住她的腰,引着明毓往她的房间走去。
见鬼的猫耳服!
反应过来的明毓,嗔怒地瞪她,“宋青佩,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很不对劲,肯定有事瞒着我……”
未完的话,尽数被堵回了唇中。
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宋青佩主动亲了上去,两人唇齿相依。
明毓整个人都僵住了。
清醒状态的宋青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烈地亲过她了。
一瞬间,只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了。
她整个人被亲得都在发蒙,一边被亲着,人好像还在动,两个人踉跄着,拉拉扯扯的。不禁迷糊的想着,这未免有些不成体统。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宋青佩已经松开她,揽着她发软的身体到了门口。直到门被推开,她忍不住惊讶,明明两人的房间距离近十米,宋青佩是怎么这么快把她拉过来的?
宋青佩先一步走了进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床对方的柜子走去。
明毓反应过来,赶紧去拦她,“不准开……”
回应她的,是宋青佩先一步拉开了柜子,然后单手将她放上去的箱子拿了下来,轻飘飘地放到地上,还故意看了明毓一眼,笑着低头就要打开。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处理这些东西!
明毓脸色涨红,猛地扑上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开。
宋青佩没有强势挣脱,而是笑眯眯地问:“上将大人,要自己来?”
“你做梦!”明毓脸颊飞红,狠狠瞪她。
眼看明毓被自己把话题带偏了,宋青佩继续道:“你昨晚明明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在店里求我回家,不是答应了吗?”
没想到她清醒的时候也能这么不要脸。
明毓噎了一下,恼声道:“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没答应。”
两人仿佛小孩子吵架般,不依不饶。
明毓嗔怒地瞪她,“宋青佩,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说着,她忽然恍惚地记起,曾经的宋青佩似乎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在那种事上,经常会仗着她失忆的单蠢,变着法子的逗她。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在慢慢愿意接纳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明毓不由激动起来,忍不住地期待地看向宋青佩,“你……”原本想问的话,在看到宋青佩试图打开箱子后,彻底变了调,“住手!”
一时间,她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无力。
顿时,明毓内心细腻的弯弯绕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恼怒,她拍开宋青佩的手,啪的一下合上了箱子,试图将宋青佩推开。
宋青佩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直接将她带进了怀里。
明毓还没反应过来,宋青佩不知何时从箱子里勾出了一件镂空的内衣,用食指挑着,笑着塞到了她怀里,“这个不错,去换上看看。”
那种少有的轻佻语气,让明毓一下子红了脸,“宋青佩,你……”
“乖。”宋青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去换上,我等你。”
说完,宋青佩不等明毓拒绝,就半抱着她起身,推着她往浴室走去。
明毓脸色涨红,又羞又气,但是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有对接下来事情的旖旎幻想,接下来宋青佩会怎么对她?
清醒的宋青佩,从没表现得如此急切过。
她之前想尽办法,不就是这个目的吗?现在有什么可矫情的?
上将大人,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最后,咬牙脱掉了衣服,闭着眼,换上那身几乎没什么布料的内衣。
可最终,她还是没敢看看镜中的自己,忍着羞耻走了出去。
见她出来,饶是宋青佩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有些慌神,直直地盯着看了许久,没有移开视线,仿佛锁定猎物的野兽。
明毓被她看得不自在,眼波含媚地瞪她,“看……看什么看!”
宋青佩笑:“上将大人如此香艳,不得多看几眼。”
“你真是……”明毓不会骂人,憋了许久,只憋出一句,“不要脸!”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宋青佩似乎连反驳都懒得说。
她直接向明毓走过去,明明两人身高差不多,可是此刻,明毓却觉得莫名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她下意识地想后退,骨子里的骄傲,又硬生生地让她止住了脚步。
有什么紧张的,宋青佩还能吃了她不成?
明毓努力站得笔直,抬眼瞪她。
宋青佩被她的模样逗乐了,笑着凑过去,一双黑眸灼灼生辉,仿佛星河灿烂,明毓不争气地看着愣了片刻。
下一秒,就被宋青佩直接抱起来摁到了床上。
不甘心每次都这么被动,明毓放下了所有的骄矜,挣扎着推开她,昂着头说:“我要在上面。”
对于这种要求,宋青佩有些意外。
之前,她明显能感觉到,明毓对于被标记这种事是有着本能的抗拒的,哪怕是放下身段地讨好她,骨子里也透着难以掩饰的耻辱感,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完全标记她的原因之一。
此时的明毓,似乎已经在慢慢接受,甚至开始试着去享受这种事。
她自然求之不得,直接抱住明毓的腰,让她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明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又很快停下,强忍着羞耻,闭上眼,主动俯身捧住了宋青佩的脸亲了上去。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直到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哼声,她不由睁开眼偷偷看向宋青佩,只见她黑眸微磕,明显一副情动压抑的模样。
她顿时得到了极大的鼓励,羞耻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好胜心。
不能每次都是她吃瘪,也要好好教训宋青佩一番。
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动作便越发主动。
她吻过宋青佩的唇,脖颈,锁骨,一路蔓延至腺体,轻轻撕咬,就好像宋青佩故意引诱折磨她一样。
“够了吧……”
宋青佩哑着嗓子哼了一声,猛地扣住明毓的腰反转,将她压到了下面。
明毓不满,“你干什么,我还没……”
没给她继续的机会,宋青佩直接摁住她,咬向了她的腺体,没有一点前兆,仿佛狂风暴雨般袭来。
一瞬间,从未有过的强烈信息素包围了明毓。
让她浑身战栗,忍不住想要颤抖,尖叫……
可又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般,发不出一丝音调,只能在这种强烈的快感中,煎熬,一浪过一浪,让她几欲死过去。
“够……够了……”
对于她的求饶,宋青佩仿佛没听到,明毓被逼得狠狠地咬向她的脖子,可就算是这样,颤栗感却丝毫不减,强烈的信息素还在不知疲惫的入侵着,让她几乎昏厥。
“停下……呜不……”
明毓的求饶声,在强烈的感觉下戛然而止。
在她晕睡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宋青佩,是想把她弄死在床上……
宋青佩喘息着,房间内浓郁的Alpha信息素让她有些不习惯,印象中她的信息素,就算在明毓失忆时也没有如此强烈过。
脖颈处传来阵阵刺疼,她不由伸手摸了一下,指肚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迹,看来她刚才……确实把人给逼急了。
宋青佩不由摇头苦笑,她一开始确实存了不让明毓张口询问的想法,可到后来,也确实是失控了。
那样被逼到要崩溃求饶的明毓……让她忍不住有些上头。
她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歉疚看向床上微闭着眼的明毓,只见她发丝凌乱,额间隐隐透着薄汗,面颊绯红,眉间微蹙。
可能在梦里骂她呢。
她俯身给明毓盖上了毯子,穿好衣服出了门。
宋青佩出了门,夜风微凉,吹散了她身上残留的暖意。
她抬手摸了摸脖颈处隐隐作痛的咬痕,明毓这次是真的被她惹急了,咬得这么狠,估计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她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远远就看到乌澜站在路灯下,身影修长而挺拔。
乌澜似乎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转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宋小姐,很准时啊。”
宋青佩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乌局长,久等了。”
乌澜的目光在她脖颈处停留了一瞬,笑意更深了几分,“明上将不知道你来?”
宋青佩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有些尴尬地避开了乌澜的视线,“她……已经睡了。”
乌澜轻笑了一声,“看来明上将还挺难糊弄的。”
宋青佩脸上微微一热,心里暗自庆幸夜色遮掩了她的窘迫。
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干脆直接转移了话题,“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乌澜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悬浮车。
宋青佩跟在她身后,她知道,今晚的行动可能会让她卷入更深的漩涡,但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她决定冒险。
两人上了车,乌澜启动了引擎,悬浮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中。
车内一片安静,只有仪表盘上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两人的侧脸。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
悬浮车很快抵达了目的地——蓝海公司的一处秘密仓库。宋青佩下了车,抬头看向那座隐藏在夜色中的建筑,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仓库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宋青佩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那台巨大的机甲。
鱼跃号机甲静静地矗立在仓库中央,黑色的机身泛着冷冽的光泽。
宋青佩指道:“那个就是鱼跃号。”
“谢谢。”乌澜低声说着,目光复杂地看向宋青佩,“宋小姐,我答应了明上将要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乌澜目光中闪过一丝兴奋,说完快步走进仓库。
宋青佩站在门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离开。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乌澜走近机甲,抬头望向机甲头部,那里是智脑的核心所在。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数据芯片,插入机甲侧面的接口,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试图破解机甲的防御系统。
突然,机甲的双眼亮起刺目的红光,一道强大的能量波动从机甲内部爆发出来。
乌澜猝不及防,被这股能量反噬,整个人被震退了几步。
她的手臂被能量灼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该死!”乌澜迅速后退几步,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机甲的防御系统已经被彻底激活。警报声在仓库内回荡,刺耳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仓库的阴影中突然闪出三道黑影。
三个戴着面具的人手持激光枪,悄无声息地逼近乌澜,他们的动作迅捷而冷酷,显然训练有素。
乌澜的反应极快,她迅速侧身躲到机甲背后,激光束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击中了机甲的金属外壳,火花四溅。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从腰间抽出一把能量手枪,朝那三个面具人开火。激光束在空中交错,战斗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乌澜依托机甲的庞大身躯作为掩护,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然而,对方配合默契,三人分头包抄,试图将乌澜逼入死角。
“砰!”
一声巨响,乌澜的能量手枪击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闷哼一声,后退几步,但很快又稳住身形,继续朝乌澜逼近。
乌澜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手臂已经被激光擦伤,鲜血顺着袖子流了下来,她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迟早会被对方耗死。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青佩听到警报声和激光枪的交火声,忍不住冲进仓库,就看到乌澜正被三个面具人围攻,情况危急。
“乌局长!”宋青佩惊呼一声。
正要上前,却看到一道激光束直逼乌澜的头部。
乌澜眼疾手快,猛地低头躲过,激光束击中了机甲的外壳,发出一声刺耳的爆炸声。
“别过来!”
她大喊一声,澜迅速朝宋青佩的方向扔出一枚烟雾弹,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面具人的视线。
宋青佩被烟雾呛得咳嗽了几声,但她迅速反应过来,趁着烟雾的掩护,迅速冲向仓库角落里的悬浮车钥匙。
她抓起钥匙,朝乌澜大喊:“乌局长,跟我来!”
乌澜听到宋青佩的声音,迅速从烟雾中冲出,朝宋青佩的方向奔去。
那三个面具人好像没有料到宋青佩会突然出现,攻击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怕误伤到她。
趁着这个间隙,宋青佩迅速启动了悬浮车,乌澜跳上车,悬浮车瞬间冲出了仓库。
宋青佩驾驶悬浮车在空中急速转弯,试图甩开身后的追兵。
然而,那三个面具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们,激光束不断从后方袭来。
乌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手臂被激光擦伤,鲜血顺着袖子流了下来。她强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地抓住座椅掩饰痛苦。
“再坚持一下!”宋青佩咬紧牙关。
悬浮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终于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然而,就在她们以为安全的时候,一道激光束突然从侧面袭来,打碎了悬浮车的玻璃,直逼宋青佩的胸部。
“小心!”
乌澜眼疾手快,猛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道致命的攻击。
“乌局长!”宋青佩惊呼一声。
乌澜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座椅上,鲜血从她的胸口涌出。
“别管我……继续开……”
她的声音虚弱,但手依旧紧紧抓着宋青佩的手臂,仿佛在告诉她不要停下。
宋青佩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咬紧牙关,悬浮车在空中疾速飞行,终于甩开了所有的追兵。
当悬浮车终于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时,乌澜已经失去了意识。
宋青佩强压内心的焦急,检查了一下乌澜的伤口,发现她右胸被贯穿而过,上半身都是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急救通讯:“乌局长,你一定要撑住……”
——
医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宋青佩感到一阵眩晕。
她目光死死盯着急救室上方那盏刺目的红灯,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割磨。
没想到乌澜居然会为她挡枪,此刻想来,宋青佩内心依然既震惊又惶恐。
如果乌澜为了她死了,她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青佩!”
明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打乱了她的思绪。
宋青佩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裹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慌乱和颤抖。
她能感觉到明毓的手臂在发抖,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明毓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松开宋青佩,双手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宋青佩摇摇头,“我没事,但是乌局长她……她为了救我……”
话还没说完,明毓就再次将她搂进怀里,力道比刚才更重。
“不准再冒险了。”明毓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颤抖,“我不管什么机甲,什么慕容瑞雪,都不准你再参与进去。”
宋青佩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走廊尽头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乌澜呢?乌澜在哪里?”
战南笙几乎是冲过来的,她的军装凌乱,头发散乱,完全没有了往日里那副嚣张的模样。
她的目光在走廊里扫视,最后定格在宋青佩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战南笙一把抓住宋青佩的肩膀,厉声质问:“乌澜为什么会受伤?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战中将,请你冷静。”明毓立刻挡在宋青佩面前,警告:“这里是医院。”
“冷静?”战南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乌澜现在生死未卜,都是她害的,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来几个护士侧目。
明毓的脸色沉下来,她上前一步,和战南笙面对面对峙。
“我说了,这里是医院。”明毓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你再这样,只能请你出去了。”
战南笙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她的目光越过明毓,死死盯着宋青佩:“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青佩正要开口解释,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但是失血过多,还需要观察。”
战南笙立刻冲了过去:“我能进去看她吗?”
“现在不行,病人需要休息。”医生摇摇头,“等转到重症监护室后,你们可以隔着玻璃看看。”
战南笙的身体晃了晃,她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过于狼狈。
宋青佩也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乌澜和战南笙到底什么关系,见她如此失态,也看出了两人关系匪浅,不由安慰了两句。
“战中将,医生已经说乌局长没事了,你别太担心了。”
见她开口,战南笙狠狠地看向她,“宋青佩,你跟乌澜大半夜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乌澜会搞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告诉别人,宋青佩为难道:“战中将,这事你还是等乌局长醒了问她吧,我不太好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战南笙冷声讥讽。
宋青佩见她情绪激动,没有再刺激她,只是沉默的没有解释。
战南笙见她不作声,怒气更甚,冷声威胁道:“好好好,不说是吧。我告诉你,乌澜没事还好,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
一直在旁边的没做声的明毓,看不下去了,“战中将,适可而止。这事怕是乌局长主动做的,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
闻言,战南笙没有再说什么。
她走到了玻璃门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里面躺着的人,满目焦躁。
明毓转身看向宋青佩,拉住她的手:“既然乌澜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宋青佩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战南笙。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战南笙,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忍不住猜测,两人是恋人吗?
两人走出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而明毓似乎已经从开始的担忧中缓过神来,主动放开了握着宋青佩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前面。
宋青佩暗道不好,肯定是生气了。
她追上去试图说话,可明毓看都不看她,径直往悬浮车走去。
上车后,明毓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宋青佩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但看到明毓冷冷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没理的心虚感。
直到车子缓缓驶入山水庄园,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明毓的脸色越来越冷,仿佛覆了一层霜雪,直接无视宋青佩,下车往里面走去,宋青佩暗暗叹气,默默跟了过去。
进门,颂颂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看到她们进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妈妈,妈咪,你们今天起得好早啊!不是大懒虫了!”
宋青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妈妈和妈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颂颂乖,快吃饭,一会儿让苏管家送你去幼儿园。”
颂颂乖巧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喝粥。
明毓则径直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全程没有看宋青佩一眼。
宋青佩心里一阵发紧,想要解释,却苦于不方便说话,只能默默打着腹稿,准备待会等颂颂走了,好好跟明毓谈谈。
一顿饭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很久。
眼见明毓随便喝了口水,没吃饭就要出门,宋青佩来不及思考,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等等明毓,我们谈谈。”
明毓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有什么好谈的?”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苏管家说:“麻烦您送颂颂去幼儿园,我和明毓有些事要处理。”
苏管家点点头,牵着颂颂的手离开了。
隐约还能听到,颂颂无奈的声音,“苏奶奶,妈妈和妈咪又吵架了吗?她们怎么老是吵架啊?跟小孩子一样”
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明毓,对不起。”宋青佩低声开口,“我不该瞒着你。”
明毓终于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宋青佩,你知道我醒过来联系不上你有多着急吗?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以为你出事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宋青佩声音里满是愧疚:“我只是……只是怕你阻止我。”
“所以就像防贼一样瞒着我吗?”明毓受伤的看着她,“宋青佩,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再信任我?”
“不是的!”宋青佩急忙摇头,“我只是……只是”她无法继续继续说下去了,不可否认,以她对明毓的了解,她觉得明毓绝对会阻止。
明毓步步紧逼,“不是什么?你说啊!”
宋青佩沉默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假如我如实告诉你,你会让我去吗?”
“当然不会。”明毓毫不犹豫的反驳:“你要干什么大可以跟我说,我有无数种方法帮你达成目的,为什么非要去自己冒险?”
“”
宋青佩无法反驳,她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没想到就偏偏出事了。无奈的坦诚道:“就因为你不会答应,所以才没告诉你啊。”
“所以你就用那种方式敷衍我?”明毓的声音突然提高,眼中满是羞辱:“你昨晚那样对我,就是为了让我不再追问,对吗?”
宋青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她有意为之,但她并不完全是为了敷衍明毓,她其实是想等这件事过去,好好跟明毓谈谈的,没想到偏偏中间又出了事。
明毓见她不说话,只当她默认了。
一瞬间巨大的绝望和委屈笼罩了她,尤其是昨晚,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宋青佩终于愿意接受她了,甚至那般主动
她只觉得自己成了个笑话。
她推开宋青佩的手,愤然道:“宋青佩,你总是这样。每次遇到事情,你总是选择一个人扛,从来不愿意相信我。”
“对不起……”宋青佩难得弱气,“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明毓冷笑一声,“呵呵,没下次了。”
什么意思?
宋青佩没反应过来,诧异的望着明毓,以为她又像之前一样限制她自由。
没想到明毓狠狠的瞪她,说出的话却带着商量的意思,“你做出这样的事,我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没意见吧?”
宋青佩哭笑不得,她现在还有资格提意见吗?
第55章 生气?吃醋
明毓不满地紧盯着宋青佩,带着几分隐隐的压迫。
宋青佩本就心虚,在她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事无巨细地将和乌澜的谈话如实相告,包括心中关于身世的疑惑也说了出来。
明毓在听到“身世”二字时,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宋青佩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
但明毓再次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昨晚的事情……慕容瑞雪不是简单的人,她肯定会有所察觉。你再去蓝海上班,太危险了。”
她知道明毓是为她好,但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宋青佩抿了抿唇,用商量的语气说:“我要去看看慕容瑞雪的态度,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文言,明毓眉头紧皱,语气急躁:“你怎么这么固执?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非要掺和进去干什么?”
“我知道你关心我。”她顿了一下,“只是……我不想什么都靠你。”
明毓愣了一下,“随便你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说完,她快步走向门口,又忽然停下,背对着宋青佩,语气生硬地补充了一句:“我会派人跟着你,你别想甩开他们。”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宋青佩站在原地叹气,她知道,明毓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她,但实际上比谁都关心她的安全。
果然,当她走出家门时,四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已经等在门口。
为首的保镖恭敬地说:“宋小姐,明长官吩咐我们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宋青佩无奈地点了点头,带着这四个“贴身保镖”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入蓝海公司的大门。
宋青佩刚一下车,便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
公司里的员工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在她和四个保镖之间来回游移,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她是谁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保镖?”
“不会是公司新来的高层吧?”
“看起来不像啊,她不是维修部的宋青佩吗?”
宋青佩感到一阵尴尬,她快步走向电梯,试图避开那些好奇的目光。
然而,四个保镖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仿佛四座移动的山峰,让她无处可藏。
电梯门关上后,宋青佩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按下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心中暗自盘算着,看看慕容瑞雪会有什么反应。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慕容瑞雪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宋青佩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推门而入。
慕容瑞雪正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抬头看到宋青佩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青佩,你来了。”
见她如此镇静,宋青佩也尽力保持从容,“瑞雪姐,我想问问今天要不要去修鱼跃号?我已经休息好了,别耽误公事。”
慕容瑞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用急,你这几天辛苦了,多休息几天吧,工作的事情不急。”
宋青佩努力保持着微笑:“谢谢瑞雪姐,那我先回去了。”
她正想点头,目光不由落在了门外四个保镖身上,诧异道:“外面是?”
“那个……明毓不放心我的安全,让他们来保护我。”
宋青佩尴尬地解释,同时观察慕容瑞雪的反应。
没想到慕容瑞雪只是笑了笑,调侃道:“明上将这也太大动干戈了吧,我看有这几个保镖在这,咱们公司的保安都可以下岗了。”
说完,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青佩退出办公室,心中暗自思忖:慕容瑞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为什么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难道她真的没有怀疑自己?
她不能主动提起昨晚的事,只能静观其变。
回到自己的工位,宋青佩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四个保镖,仿佛四尊雕塑。
她无奈,坐在工位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心里担心乌澜的伤势,于是趁着午休时间,联系了医院的大夫。
大夫告诉她,乌澜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宋青佩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乌澜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这份恩情,她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道谢。
看了看时间,她索性请了假,决定亲自去医院探望乌澜。
宋青佩买了些水果,带着四个保镖,驱车前往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宋青佩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乌澜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乌澜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是宋青佩,嘴角扬起了笑。
“你来了。”
宋青佩走到病床前,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乌局长,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乌澜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别说这些了,你要是不闯进去帮我,我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她的目光落在宋青佩身后的四个保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明上将派来的吧?这次她肯定记恨我了。”
宋青佩愣了一下,苦笑道:“她……担心我的安全。”
“明毓这个人,表面上冷冰冰的,但看得出来很在意你,这次我算是彻底得罪她了。”乌澜笑道。
听出她调侃的意思居多,但宋青佩还是认真道:“乌局长,你放心,我会好好跟明毓解释的,她会理解的。”
见她说话这么客气,乌澜不由皱眉,带着玩笑的语气说:“我们这也算患难之交了,就别这么客气了,叫我乌澜吧。”
“青佩,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宋青佩笑了笑:“当然可以了,乌乌澜。”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乌澜突然想起什么般,叮嘱道:“没事你躲着点战南笙,尽量别和她照面。本来她就跟明毓不对付,又出了这种事,她怕是要迁怒于你了。”
宋青佩一直觉得战南笙和乌澜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两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此刻听她主动提起,出于对明毓的关心,不由试探性地问:“明毓和战南笙……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她为什么一直针对明毓?”
乌澜挑了挑眉,“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明上将和战南笙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她们两个老死对头了。”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
她正想再问些什么,乌澜却已经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别的事情。
两人间的相处,早已被那保镖传给了明毓。
军部的办公室里,明毓看着传过来的同步影像,脸色越来越难看。
“居然还跟乌澜混在一起?”
她原本以为,宋青佩会乖乖听她的话,远离乌澜和那些危险的事情。
可没想到,宋青佩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还主动去找乌澜,这让明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明芮,给我查清楚乌澜最近的所有动向,我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挂断电话后,明毓坐回椅子上,依旧眉头紧锁。
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试图集中精神处理公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晚和今早的画面,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对宋青佩的态度有些过激,但她实在无法接受宋青佩总是将她排除在外,仿佛正在脱离她的掌控。
宋青佩,不管是乌澜,甚至是慕容瑞雪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吗?
可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要让你明白,你最后能靠的人只有我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明毓抬起头。
门被推开,战南笙站在门口,脸色发白,显然一夜未眠。
她没了往日嚣张的模样,声音有些沙哑,“明上将,我今天不能留在军部,军校的事情我交代了杨中尉,有事你直接吩咐他就行。”
“我知道了。”明毓点点头,问:“乌局长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观察。”战南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一会去看看她。”
明毓沉默了片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提起:“在医院碰到宋青佩帮我带句话,让她尽早回家休息。”
“什么?宋青佩去看乌澜了?”战南笙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乌局长毕竟救了她,过去看看也正常。”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听起来却有种莫名拱火的意思。
果然战南笙听到她的话,什么也没说,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
战南笙急冲冲地到了病房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乌澜和宋青佩正有说有笑。
乌澜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笑容却格外开心,仿佛昨晚的生死危机从未发生过。宋青佩坐在床边,手里削着苹果,偶尔与乌澜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而融洽。
战南笙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猛地推开门,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乌澜和宋青佩同时抬头,看到战南笙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吓人。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笑了笑:“战中将,你来了。”
战南笙没有理会宋青佩,目光直直地盯着乌澜,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乌局长,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乌澜挑了挑眉,似乎对战南笙的态度并不意外。
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语气轻松:“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谁惹你了?”
战南笙的脸色更加阴沉,声音满是压抑的怒意:“你说呢?昨晚你差点把命丢了,今天就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是我多虑了。”
宋青佩察觉到气氛不对,想到刚才乌澜的提醒,赶紧找了个借口:“那个……乌局长,战中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