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易感期(一)“我的安全屋是你。”……
被人狂打一百个通话被迫从昏睡中醒来的余莫听说君轻让接她,风尘仆仆打开大门,迎接回来的就是一群伤号。
余莫宕机在原地:“尸体带回来干什么?”
刘闵期期艾艾道:“刚晕,热乎着呢,还有气儿”
君轻站在旁边禁锢着韩明非挣动的身体,面无表情道:“再不救马上耗死供你做医学研究了。”
余莫以一种医生特有的敏锐直觉扫过陌生alpha的全身,这一看真是吓一跳,“心率手环都烧成这样了——这人心脏有问题啊,是不是做过手术?”
“我哪儿知道,人交给你了,”君轻将意识有些迷乱的男人抱起来,“我宝贝易感期了得进安全屋,小刘,外面交给你,全力配合余莫救人,一定得保证把人救回来,病人家属在呢!”
姜霖适时举高手臂,尴尬投来一笑,她僵硬地抱着一个长发男O,“医生,咱救完姜又顺便帮家属看看腿呗?”
余莫头也不抬地施展急救:“没死就先等着——除颤仪呢!”
*
安全屋里配备齐全,地板、沙发、床、窗帘,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屋内的空气也没有任何异味,看得出这里至少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韩明非脚步虚浮地走进屋,没管身后的门,第一时间去找放置抑制剂的柜子。
然而他刚伸手摁在柜门,突然间身后一重,紧接着一个灼热的躯体压了上来,将他往后一拖,远离了这里。
一声哐当,刚被拉开的柜门从指尖滑落,君轻直接把人一扳摁到了墙上。
“”
喘气声愈发清晰,韩明非眉头也拧了起来,刚一抬头就被人狠狠亲住了,脖子被迫仰起,舌尖被咬了一下,紧接着被吮的有些麻木,韩明非一偏头,君轻就追过去亲的更狠,轻微的水声让周围的信息素都烧了起来,越来越烫的手掌从他衣角伸进去,一直摸到后背。
“”
韩明非呼吸困难,一把摁住她的手:“你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待着”
“为什么?”
信息素的交锋让君轻眼眸中跳动着野兽般凶残的微光:“我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
她凑近嗅闻了一下:“AA就这点不好,一闻这味儿,我就想让你哭。你说咱俩都结婚了,不让我上床总得有个理由吧。”
韩明非陷入沉默,硬生生将她推开,伸手就去拉柜门,可惜刚摸到抑制剂就被身后的人扑了上来,紧接着手腕一疼,抑制剂就掉到了地毯上。
他被一把扛起摁到了床边,两个人的重量让床垫弹了一下,韩明非立刻被从上到下摁的死死的,君轻凑近他,满足地眯起眼睛:“打什么抑制剂,难受是吧?我现在让你忘了这些事,来我帮你把裤子脱了”
韩明非拧着眉,眼眶发红,闻见她骤然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猛地一窒,使劲儿推她肩膀:“不想挨揍就离我远点!”
“没事没事,你打。”君轻亲亲他滚烫的耳朵,“你还不知道Alpha的劣根性,不打干着还没劲儿呢,你要是边骂边打边被|干,那高潮肯定漂亮死。”
韩明非呼吸混乱,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他咬牙忍耐了一会儿,而后猛地一翻身把她摁倒在床上,手臂一撑就爬了起来——
刚踩到地面站稳,没两步就被君轻扑到了沙发上,他被挤的毫无空间,君轻膝盖抵着他的小腹:“就这么点地儿?你不从,是想我强上?”
“或者趁这个机会,审一审你撕掉的那张纸?”
“我说了那是”
“逃跑路线嘛。那我是不是也说过,再跑我收拾你?”
君轻神色轻佻,让人看不出真假,韩明非只当她胡说八道,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
“等我过了易感期再”
“再解释?”
“可以啊,易感期结束你跟我解释,现在我先收拾你,不耽误。”
韩明非胸口起伏,冷白的皮肤上沁出冰凉的汗水,他声音有些低,眉头已经拧起来了:“我还受着伤,你能不能这次要不你去找个Omega解决行吗?或者先用充气娃——”
“谁用那玩意儿?你当我是你们男A吗?我小心点就是了!”君轻见他没像以前一样歇斯底里地反抗,完全不深思他是因为受伤无能为力,全当他半推半就在勾引人,顿时身上感觉就上来了,手一下就摸到了他裤边。
韩明非身体僵了下,伸手把她从身上推下去:“我还是把东西给你找出来。”
“我说了不用那玩意儿!”君轻被他三番五次推开,盯着他背影抓心挠肝心痒难耐:“我就用你怎么了!睡一下嘛!又不让你出力!包爽的!”
韩明非伸手将安全屋放置的特殊用品拿出来,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适的感觉更重了,走路都有点头重脚轻。
君轻抱臂坐着,下巴一仰,盯着他那逐渐接近的身影,呼吸有些不受控,如果韩明非这会儿清醒,就能察觉到她浑身紧绷的状态像是在观察猎物,而猎物一旦露出些许破绽,就会被一直盯着他的猎人抓住。
他走路的动作很轻微,大约是有点难受,韩明非过来的时候先把鞋子踢掉了,踩着浅口袜朝床那边走去,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是给君轻准备的,也是他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了,不然也该知道这东西对君轻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连缓解的作用都起不到。
只能更加刺激她的神经。
脚踝漂亮的跟腱隐隐约约露了出来,君轻屏住呼吸静静看着他修长的双腿,感觉空气逐渐炙热,心绪更加杂乱。
到底为什么不让她睡?
易感期不让她睡还让谁睡?难道他要自己搞自己?那没她好用啊凭什么不用她?
易感期的Alpha会易怒烦躁,但也会展现出脆弱的一面,难道他刚才的拒绝实际上是请求——只不过不好意思表露出这么依赖和渴望的一面?
那平时呢?
会不会平时那么冷淡也是装的?
君轻醍醐灌顶,瞬间感觉这个逻辑通了,她站起身顺手将置物架上放着的诱导剂攥到了手心,犹豫一下,一管全注射了。
试剂推进体内,一股焦躁的破坏欲随之而来,紧接着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能清晰感受到血液流动。
君轻把空的试剂管扔进垃圾桶,呼了口气,朝韩明非那边走去。
走到跟前才发现拿出来的特殊用品不止一样,敢情这人是把安全屋里的东西都搬给她了,生怕她不够用是吧?
“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你就待在”
韩明非弯腰将东西给她放好,刚转身就被摁住肩膀推进了沙发。
他闻到一股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味道,韩明非混沌的思绪慢慢反应过来,偏过头闻了一下,眉心就拧起了:“你易感期?”
君轻“嗯”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脖颈。
脖颈处的皮肤很脆弱,那种酥麻的感觉慢慢扩大,韩明非被她涌出来的信息素压的昏头转向,脖颈处被叼住吮咬,危险爬到神经末梢,他猛地一推君轻的脑袋,捂住自己的喉结。
“你松开我君——唔!”
被摁在狭窄的沙发上,韩明非腿是被人硬生生顶开的,君轻直起身,一手攥着他的脚腕,将他脚上的卡通浅口袜揪了扔到地上。
脚腕直接被摁在了她的裤边,布料与皮肤接触的感觉异常清晰。
君轻盯着他好一会儿,俯身几乎亲到他的紧抿的唇:“我用了诱导剂。”
韩明非呼吸一重:“你这个疯子。”
“哪里疯了?我这叫爱你爱的无可自拔。”
“还有一间安全屋,你去另一个,行吗?”
君轻没有立刻回应他,手伸到他脖颈后面捏他的腺体,这种揉捏就像是把韩明非攥到了手心,带着强烈的蹂躏和镇压意味。这会儿她身上的威压重的让人喘不过气,就算韩明非下意识屏住呼吸,依旧能感到什么东西在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
“不行。”
君轻说:“我的安全屋是你。”
韩明非伸手就被攥住手腕,君轻在这个时间反应快到了极点,当即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朝床边走去,韩明非刚踩到地立马就跑,被她两步就挡住,挤到了墙边。
“不想在床上?”
“”
君轻一伸手,完全把他困死在了墙边,左右两边都圈着他,膝盖也压着他的腿。
韩明非垂下的眼慢慢抬起,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很快收了回来。
君轻是典型的御姐系长相,眉骨很高,高鼻梁且五官直线条多,长中庭,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英气的感觉。眼尾有些上扬,若是一直噙着笑倒没什么,但是一旦冷脸,眼神就会不自觉地发狠。
“不说话?”君轻的呼吸落在他脸颊边,“是不是不想在床上?”
韩明非偏过头,眉心紧紧蹙着,嘴唇轻轻动了动。
脸一下就被扭了回来,下颌被人捏住,发现他抵抗后君轻直接掐住了他脖颈,韩明非身体颤了一下,很快就被她弄的张开唇,君轻在往他嘴里挤弄,那种把全部空气都要挤出去的感觉把他压的头晕目眩,口腔仿佛已经被完全攻占无法闭拢,只能等待这漫长的侵占结束。
“不准躲。”君轻将他唇边弄的湿淋淋的,凑过去继续亲的更深,她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拽着衣角就把他衣服扣子崩开了,看着他被弄得乱七八糟,君轻笑道:“来吗?”
韩明非死死摁着她的手臂,站着的腿有些发软,苍白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血色,他咬着唇一声不吭,只有偶尔失控的呼吸显露出他的异样。
君轻的手扯了一下他的后裤腰,抬眼就被他这神情给刺激到了,攥住他腰胯骨的手一下就收紧了。
“我抱你去床上。”
君轻信息素一释放,韩明非整个人就颤了一下,猛地抓住她:“止咬器你戴上”
君轻眼神一眯,不爽道:“我为什么要戴那玩意儿?”
韩明非后半句还没说完:“还有套”
“凭什么?我——”
“不然你就出去。”
君轻跟他对视了许久,而后像是被气笑了:“行。”
韩明非陷落在床里,漫长的一分钟后,他的手腕被抓住,先感受到的是止咬器冰冷的触感。安全屋内所有灯都关闭了,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晕眩与焦灼感时时刻刻困扰着他,也困扰着君轻。
止咬器不仅让她无法咬对方的腺体,也让她不能低下头去亲吻对方的嘴唇。
韩明非感受到冰凉的东西贴着他的耳边、脖颈,像是有些烦躁,君轻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止咬器,不信你摸。”
“嗯”
他这一声就像是开关,君轻不再忍耐,直接将他身上的衣服拉了下去,韩明非瞬间就绷紧了,紧接着呼吸就完全停滞,手指攥住了床单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她重新低下头用冰冷的止咬器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君轻——”
第19章 易感期(二)“还能动弹吗?”……
尾音一下就没了,韩明非眉心紧紧蹙着,牙关也在打颤,看得出来痛到了极致。
君轻仓促间抓住他的手,硬生生将他快要折断的手指拯救了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呼吸,乖”
韩明非仰着头嘴唇动了一下,似乎呢喃什么,但因为太微弱了只有一些气声。
君轻摸着他冷汗涔涔的脸颊,明明动作是那么轻柔,韩明非却在下一瞬头晕目眩,瞬间就弹起来抓住了她的手,手臂上青筋暴了出来,君轻立马扶住他的肩膀,不断摸着他的后背将他摁在怀里安抚。
“不能,”韩明非脑袋挨着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抖:“你”
“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
止咬器一次一次触碰到他的脸颊,君轻实在是不耐烦,她恨不得把这碍事的鬼东西直接扯了扔了,但韩明非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戴着止咬器,他才会觉得安全稍稍顺从,为了不把战场弄的那么瘆人,君轻只能在这方面迁就他一下。
不能亲密接触,不能通过亲吻来表达她的急切,君轻只能紧紧抱着他,不断摩挲着他的头发与脸颊表达亲密。韩明非感受到她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下意识就想跑,而君轻几乎是在他挪动的一瞬间就扑上去摁住了他,根本不允许他挪开一步。
这种被压制和控制的感觉让韩明非无力反抗,他抽搐了下,发出一声痛声,冷汗从脖颈、后背淌下去,浸湿了身后单薄的衣物。
*
屋里漆黑一片,被子从床上悄无声息垂落一角。
垃圾桶里已经扔了不少卫生纸,韩明非意识不清,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额发全被汗浸湿了。
他还有呼吸,但睡的很不安稳,口中断断续续的一点声音,像是呓语。君轻把他扶坐起来,给他喂了点粥,这会儿脑子清醒了点,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韩明非靠在她肩膀上,疲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君轻往他嘴里喂粥都只能喂一口歇一口。对他来说,大概这会儿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我可是就伺候过你一个,”君轻给他擦了擦嘴唇,“醒来再打我,跟你没完。”
韩明非偏过头,身体应该是撑不住了,他以为自己是偏过头,在君轻那边看着却像是柔软的面颊朝她肩膀蹭了一下。
“这么会撒娇?”
君轻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相互排斥,很难见到韩明非这样柔软亲近的姿态。她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汗水,把碗放到了一边,她一凑近,韩明非就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但刚爬起来就被人拖了回来死死摁住。
“君——”
“君轻”
尖锐的抽气声从胸腔里发出,韩明非很长时间眼前都是花的,像一团一团的黑线在游走,直到很久之后恢复意识,才发觉自己刚刚晕了过去。
身边没有人。
他动了动手指,摸到的却是乱糟糟的床单,安全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呼吸,就在他不远处,但韩明非意识混沌,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
“糖”
淡淡的腥味刺激着他,君轻根本没有换床单,韩明非感觉自己睡在她的信息素里,脑袋有些发晕。
脸颊、脖颈处已经苍白到了极致,韩明非再次呢喃了一声:“糖”
声音很轻微,君轻却敏锐地抬起头,走到他身边摸了一下他冰冷的脸颊,“低血糖了?”
韩明非没办法形容这种感觉,他现在说话也模糊不清,上一碗粥什么时候喂的他记不清了,时间在他这里过的很漫长,他觉得自己要被饿死在这儿了。
然而事实是从进安全屋到现在,才过了不到12个小时。
期间君轻给他喂了两次饭,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
韩明非含着糖,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浑身痉挛,猛地一下被人惊醒。
被止咬器拘束着的人残忍到了极致,他一睁眼感受到不对劲脸色都吓白了,韩明非张了张口,身体却麻木的像是坠在深海,完全动弹不得。
“你君——”
君轻摁住他不断颤抖的肩膀,低头凑到他耳边:“听着呢。”
黑暗之中,她的呼吸有些重,韩明非感觉到脸颊上的汗水被她擦掉了,大概是特别想和他亲近的暗示,他睁着涣散的双眼,到最后也没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身体骤然失重,瘫软了下去。
*
窗帘被人拉开,外界的一缕光亮透进漆黑的小屋。
韩明非稍微一动,就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裂开了,他咬着牙缓了很久,才忍着眩晕慢慢地坐起。
“”
“毛巾。”
“你坐着别动”君轻头也不抬,“马上就好。”
君轻打的热水,拧了拧盆里的毛巾,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来,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