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2 / 2)

垂涎 弄简小号 5448 字 2个月前

高途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暴露在alpha浓度可怕的针对性压迫信息素中,omega后颈脆弱的腺体受到猛烈的冲击,立即变得滚烫,烫到发麻。

omega本性中对alpha的臣服欲让忤逆高阶alpha的高途,瞬时生不如死。

他痛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浑身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汗水四处奔逃和消失的生命力一起哗——地从身体中涌出来,覆盖着身体的衣料迅即被冷汗浸透了。

s级alpha的压迫信息素对于天生勇猛好斗的alpha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重压,更何况对一个尚未被标记、正处于信息素紊乱边缘的omega。

恐怖的压迫感让高途无法呼吸,浑身的每一根骨头好似都被人打断了,失去骨骼支撑的肌肉和皮肤软绵绵地瘫倒下来,五脏六腑都疼得移了位。胃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巨大的握力让娇嫩的内脏瞬间四分五裂,血肉从那攥紧的指缝里冒出来。生性脆弱的omega痛得连尖叫都被死死扼制在了咽喉中,只有一丝接近哭泣的悲鸣,从他失去血色的嘴唇边逸了出来。

拍场内的保镖主要以a级alpha为主,因盛少游的信息素等级压制太过恐怖,没人敢过来阻止他。

直到十几个对信息素没那么敏感,穿了隔离衣的男性beta安保队冲进来,这场单方面信息素压迫的虐待暴行才终于停止。

高途双目失神地看着那些人高马大的男性beta冲过来拦住盛少游,又越过他冲向沈文琅。他吃力地转过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个脸颊高高肿起,唇角淤青,一脸不豫的俊美alpha。

沈文琅脸上挂着彩却还不忘激怒盛少游:“既然花咏不识抬举,那我就更不用手软了。背叛主人造成的损失理应由他来承担。另外——”他伸手整了整衣襟,冷森森地说:“盛总今天情真意切发的这一顿火,也会一并记到他账上。反咬我一口的狗,就算哭着求饶,也绝不会得到原谅,因为......让我疼了。”

说罢,他踹开那个横倒在地挡住路的茶几,拽着傻站在原地不动的高途冷着脸走了。

hs集团极少请假的高秘书又请假了。病假,严重到要住院的那种,为期两周。

据说,他是为了维护因花咏而和别的alpha争风吃醋的顶头上司,才被别的s级alpha用压迫信息素针对了。

秘书组办公室里柔弱的小o们听说后,个个面露担忧。

一个说:“幸好高秘书是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要是换成我,估计当场就得嚎啕大哭!把咱们老板的脸都丢光了!”

“嚎啕大哭算什么?”另一个小o心有余悸,按着胸口说:“我现在光用想的都快要哭了!要是当时人真的在现场,肯定当场去世!原地表演一个立即死亡!”

“你们说,那个发飙的s级的alpha究竟是谁呀?整个江沪市敢当众和咱们大老板动手的s级alpha好像没几个吧?”

“是啊,咱们江沪拢共也就那么些s级alpha!有资本和咱们沈总争风吃醋的,真的屈指可数!”

“那到底是谁敢打沈总啊?”

“我听说,是盛放生物的那个太子爷!”

“啊?传说中眼高于顶,看人都靠余光的生物科学界太子?花秘书是怎么勾搭上他的啊?也太好命了吧!”

“还能怎么勾搭?哎呀,长得漂亮就是好!平时看着一副文弱害羞的样子,关键时刻居然浪得没边!我楼下买包烟都能碰上九个肖想他的alpha!”

“有一说一,我一个beta也扛不住花秘书多看我几眼啊!”

“这个花秘书也真是有本事!居然真和咱沈总有一腿。我还以为以前那些全都是谣言,只是误会呢!”

“误会什么啊?平时沈总一天到晚让花秘书单独去他办公室谈话,说话时不仅关着门!连帘子都要放下来呢!”

“除了花咏,你还见过沈总和哪个omega走这么近?平日里沈总连泡个咖啡都要高秘书亲自去做,好像咱们这些omega都有毒,但凡闻一闻,就会毒死他一样!”

一个小o无不伤感地回忆:“就是就是!有一回,我发热期还坚持来公司上班!不幸在一楼电梯门口碰到沈总。他那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坨散发着恶臭狗屎,还是沾鞋上了的那种!呜呜,我明明贴了抑制贴的!吓得我连沈总专属电梯旁的员工电梯都没敢上!太没o权了!”

“也是哦,沈总最讨厌omega了,前几天接待部的人还谣传说咱沈总其实是那个......”

“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呀!”一个小o神秘而八卦凑过来,说:“据接待部可靠情报分析,咱们沈总可能正和x控股的常秘书搞aa恋!”

“啊?不会吧!”正要去复印资料的o闻言扭过头,哀嚎道:“沈总我不敢肖想,可我觉得常秘书好帅啊!他们两个这么帅的a,搞aa恋也太浪费了吧!”

“你懂什么!aa恋就要帅的搞才好嗑呢!”

“哎,你们别说,常秘书虽然是不错,但那个盛放生物的太子爷才叫帅到没边呢!他和咱沈总相爱相杀,好像也很有看头的样子耶!”

“啊?真的吗?我都没见过本人!”

“我见过!在去年政府会议上远远见过一次!本人比照片帅一百倍!”

“啊!?那我愿意用十年寿命换沈总和盛总为了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哈哈哈,别发疯了!活着不好吗!”

“哎,为什么同样活一辈子,人家花秘书就是受人垂涎的高岭之花,而我就是路边没人要的狗尾巴草呢!?想我堂堂b级omega!也算得上是名校毕业的校园风云人物!到底比他差在哪儿啦?”

“是啊,闻气味,花秘书的等级最多也就是个a?凭什么要两个s级的大帅哥为他打得你死我活?”

“凭什么?凭他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张脸。依我看那朵白兰就是个禁欲系长相的狐媚子!搞不好床上浪着呢!”

“哈哈哈,你说得对!不过,实话说,就算无法拥有沈总、盛总这样的s级alpha!其实能拥有高秘书也是不错的选择啊!虽然只是beta,但我们高秘书永远都那么可靠!这让人很有安全感耶!”

“别做梦啦!高秘书有omega伴侣了!上次请假就是为了安抚伴侣的发热期!”

“哎,我也想像花秘书那样,实习阶段刚过,就敢请假回家歇一个月!”

“关键人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你看看人事部那些人!哪个敢说他!他可是沈总的心肝!”

踩着恨天高的主管秘书站到门口,见秘书办公室叽叽喳喳吵作一团,冷着脸敲了敲门,警告道:“工作期间禁止八卦!小心被大老板听到,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这不是午休么?再说,沈总不是外出了吗!”小o们集体撒娇道:“高秘书住院了,组长们也都不在,amy姐,只要你不去打小报告,谁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呀。”

......

沈文琅外出并不为公事,他先去医院探望了高途。

但高途还在昏睡没有醒,沈文琅把探望的花束放在他床头,安静地站在床边望了他一会儿,就不动声色地走了。

高途没肯去和慈,执意住了这家有相熟医生在的二级医院。他觉得和慈的费用太高,不想再欠沈文琅这么大的人情。

医生是个年长的omega,医术还可以,就是见到沈文琅总没什么好脸色。

那天从拍场离开,连不太细心的沈文琅都看出高途的不适,他根本开不了车,还是沈文琅亲自开车把他送到医院。

下车时,沈文琅扶了他一把,说是扶其实更接近抱,手掌触到他宽阔矫健的背部线条,掌下的肌肉僵了僵。沈文琅没太在意,他更在意高途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像刚跑完了整场马拉松。

相比很少自己应对杂事的沈文琅,高途倒是很有就诊的经验。

——他妹妹在和慈住了多年院。

在那里,钱比纸还不禁烧。算是半个孤儿的高途,早已被迫学会独自面对生活,应对人生中出现的各类难题,不论是贫穷或是其他别的什么。

沈文琅把他扶到挂号窗口,看着他轻车熟路地挂了信息素科的专家号。

初步诊断后,年长的omega医生安排高途住了院。

沈文琅知道s级alpha的压迫信息素对beta也会造成一些影响,却没想到竟严重到要住院,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高途怕他觉得自己麻烦,善解人意地提议:“沈总,您可以先去忙,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omega医生面容严肃:“你一个人行什么?病危通知都没人接。”

高途满脸冷汗,头很晕还有些想吐,但比起这些他更怕麻烦沈文琅,勉强地冲医生笑了笑,说:“哪有这么严重啊?”

医院里,沈文琅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亲自陪着高途去了病房,帮他请了个护工,确定一切妥当后才离开。

临走前,他问高途:“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高途头晕没力气,看不太清沈文琅的脸,却还是点头:“嗯,我没事。”

他麻烦沈文琅的事够多了。

一直以来,都受到这位昔日同窗有意或无意的很多帮助。

助学奖金如此,妹妹在和慈的长期床位也是。

甚至在前不久,沈文琅还疑似替他缴了妹妹的医药费。

为了保护病人隐私,收费处没有将高途妹妹的名字告知缴费人,只同对方核对了291的床号。同样,也拒绝告知高途那位好心人的具体信息。

高途只知道,对方是个s级的alpha,很高,很帅。而他身边唯一可能帮他垫付费用的s级“长腿叔叔”就只有沈文琅一个。

但当他向沈文琅确认此事时,沈文琅却显得不大想提,只说:“反正也没多少钱,事情解决了就行。”

不想占人便宜的高途主动提出,希望能用每个月的薪水抵扣还钱,但立马被沈文琅态度恶劣地拒绝:“行了吧,我发给你的工资你再还给我?那你和你妹妹怎么办?每天去路口等着喝西北风?”

高途忘记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不过,大概率又是诚惶诚恐道了一堆的歉。

......

这天,匆匆探望过高途后,沈文琅的下一个行程在xhotel。

那是x控股一年前在江沪市开设的超高端酒店,也是境内首家七星酒店。酒店中最便宜的标准间单晚房费也超过五位数,有着令人咂舌的奢华。

沈文琅约了人在x酒店顶层的vip专属楼层见面。他从医院出发,没带随从和保镖,因此也没有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动作敏捷的年轻beta男性。

那位beta身材高瘦,有着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他耳朵上戴着一对黑色的无线蓝牙耳机,时不时压低声音向耳机另一头的雇主汇报情况。

艾珩出身警察世家,从警校毕业后,他因个人原因没能考公,为求生计便做起了侦探行当。不过几年功夫,便一跃成为江沪市最年轻有为的私家侦探。

“目标从医院到了一家高级酒店,看起来和人有约。”

“继续跟。”电话另一头的盛少游非常焦虑,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办公室桌面画着叉,拧眉叮嘱道:“aron小心一点,不要惊动他。”

“放心。”艾珩自信地笑笑:“跟踪和解救人质我可是专业的!”

沈文琅乘坐vip专用电梯上了楼,顶楼的电梯门口站着等了他多时的常屿。

见他姗姗来迟,那名脸部轮廓硬朗的alpha眉头微皱:“怎么这么慢?”

“有点事耽搁了。”

常屿这才发现沈文琅脸上挂着彩,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谁打的?”

“还他妈能是谁?”

“盛少游?”

沈文琅用舌尖从口腔内部顶了顶疼痛的颊肉,啐道:“疯狗一样,真他妈的倒霉!”

常屿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把他带到走廊尽头最后的那间房间门口,说:“情绪刚刚才稳定了下来,你说话要小心。”

沈文琅没什么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张口骂道:“老子还挨了打呢!就他最娇贵?”

说话间,常屿刷了房卡推开门,沈文琅就住了嘴,两人并肩走进去。

一阵带着轻微血腥味的浓郁兰香,幽幽地从半开的门缝中透出来,随着门的合上,再次被隔断在厚重的特制隔离门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