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妖怪的笔触可要大胆的多,花弥啧啧称奇,人形也就算了,为什么大部分都是兽形!
谴责,必须谴责。
脑补了一下自己和杀生丸的兽形……狐狸姿态也就算了,好歹都是犬科,蛇的形态……感觉只能进行捆绑Play。
花弥一秒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蛇尾浸泡在水中,氤氲而起的水雾弥散开,水温适宜,浑身的鳞片被水冲刷,像是被安抚。
“啊——快乐——想喝可乐。”快乐如此简单,花弥眯起眼,品了口清酒,口感微辣,说起来,果然还是泡澡喝冰可乐,或者冰牛奶比较爽。
已经完全忘记杀生丸那家伙,花弥仰望星空,享受着来到战国之后,少见的安宁。
因为在白犬族地,杀生丸府邸,也不用担心妖怪惊扰,绷紧着的神经随着温暖的水温慢慢松弛,不知不觉,感受到从大脑中传出的深深倦意,花弥打了个哈切。
浮世绘不知何时掉在草地上,露出女上男下,两妖交错的画面。
花弥趴在石头上,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
“啾啾——”
林中的鸟发出一声脆响,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空旷幽森。
黑色的长靴出现,踩上青草,草叶弯折,纯白的绒毛划过草地。
杀生丸出现时,就瞧见不着一物、趴在水边酣睡的花弥。
银白的蛇尾半截隐于水中,半截搭在石头上,蓝白的鳞片在月光下透着晶莹光泽。
赤金色的眼眸缓慢扫视一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和油腻腻的味道。
不远处还有烤着的山羊。
杀生丸微妙顿了下,移开目光,视线落在散落在草地与白皙背脊间的浅蓝色长发之上,忽隐忽现的白润挤压着光洁的石壁。
杀生丸低眸,眼眸暗色浓烈。
缓慢走去,悄无声息。
白底绣着梅花纹的宽大狩衣被解开,紧接着是纯黑垮裤,结实有力的腿部线条微微绷紧着,白无瑕的肌肤彻底露在月光之下。
林中响起鸟鸣,一株又一株的繁花在黑暗中拢起花苞,含羞待放。
脚尖没入温泉水中,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波纹。
脚掌触碰潭底的瞬息,沉浸在温泉下的蛇尾猛地绷起,带着绞杀的力道,又在感受到是熟悉的气息后,绞杀变成了似有若无的缠绕。
顺着他的小腿攀延往上。
粗劣的鳞片划过白皙的肌肤,亲昵的贴贴。
杀生丸低头,在水中看到了蛇尾晃悠的影子。
……尾随主,似乎很正常。
浸入水中,温暖的水温瞬间弥漫上肌肤,杀生丸长臂一捞,把一旁睡着的花弥揽入怀中,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香味,杀生丸看了眼那熏香。
是苍葭的。
跟修罗和猛叉丸给他的熏香如出一辙。
初闻清淡,倘若平常只是普通熏香,有安眠、平和心绪的作用,但一旦动了欲念,就会起助兴。
白犬一族,年轻的家伙都喜欢问苍葭制作那东西,杀生丸知道但从未用过,毕竟比起同族,蜕变前都会伴随性成熟,开始产生发情行为,即使没开始蜕变,也会寻找感兴趣的妖怪寻欢作乐。
那时候的杀生丸自然也受到了不少女性同族的青睐,但他满脑子都是霸道之路,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至于蜕变后,杀生丸想到修罗满脸揶揄的表情,微微蹙眉,绒尾先一步裹上花弥的腰肢,并蜿蜒向上。
黑夜之中,杀生丸发出一声轻微的“啧”,对海族的杀意更胜一筹。
……
“嗯哼——”
睡梦中的花弥哼唧了下,只不过在熏香安眠的作用下并未醒来。
绒尾滑落至她的手臂,圆润在绒尾之中忽隐忽现,半搭着,衬得微微凸起的锁骨细而精致。
被水雾弥漫出绯色的脸颊,耳畔响起风摇曳树枝的声响,幽黑是森林点缀晶石,视野变得无比清晰。
花弥似感受到什么,手臂习惯性的伸起,像是纤细的藤蔓,缠绕在他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肌肤毫无阻碍的相贴在一起。
在渐荡开的水面之下,清晰的看到摇曳的银蓝蛇尾,细细缠绕在他的腿上,杀生丸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去,后背贴在光滑的石壁上,腿被紧紧纠缠,蛇类猎杀动物的本能。
而蛇尾尖端则游刃有余的往上,杀生丸本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即将失控。
强健结实的胸肌紧绷着,杀生丸主动抱紧怀中的花弥,绒尾犹如绳索,缠绕在彼此身上。
赤金色的眼眸逐渐被猩红所覆盖,舌尖抵了抵上颚的犬牙,目光落在花弥圆润的耳垂上,和白犬一族的精灵耳不一样,花弥的耳朵更像是人类的那种。
舔了舔犬牙,心随意动,杀生丸俯下身,张嘴含住那颗漂亮的耳珠,轻轻咬了下,缓慢吮吸,又用舌尖□□,含在最终,轻重不一的嘬着。
就像是幼崽本能的嘬奶的模样。
舌尖划过圆润的耳垂,手指往下探去,蛇尾往上寻。
“嗯——”在被捏住命脉的瞬息,鼻息发沉,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
黑暗中,一切悄无声息。
夜晚,一贯上演着厮杀与捕猎。
赤金色的眼眸暗色渐浓,低垂着的瞳眸深处,一丝丝火光尽数泯灭。
不远处传出篝火噼里啪啦炸开木头的声音,耳边清晰的听到她微微带点起伏的呼吸声,越发急促,像是即将醒来。
腿间蛇尾划过肌肤,似在骚动。
水面之下显出不平和的骚动,花弥哼唧了一声,露出舒服又惬意的声音,蛇尾逃脱控制,又不自觉的顺着不知名的东西出于本能的缓慢摩挲。
就像是蛇类喜欢把自己挂在树枝上,如果有合适的树枝,蛇还会来回用腹部摩擦,以此来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警告别的同类不要来犯。
而此刻,睡着的花弥本能的用蛇尾摩擦,涂抹自己的味道。
摩擦间勾勒的弧度越发明显,杀生丸淡淡往下睨了眼,赤金色的瞳眸染上猩红之色,绒尾向下,轻轻勾住了蛇尾。
某种渴求变得愈加强烈,杀生丸抿了抿唇,眼眸中泛起蔫坏的情绪。
手指勾起她垂落的发丝,杀生丸轻戳她的脸颊,嘴角缓缓勾起。
俯身凑到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还不睁眼吗?花弥。”
“唰——”
豁然睁开眼,带着微微的喘息,花弥的视线之中出现一张过分浓艳且透着媚态的脸,脸颊上猩红的妖纹在夜晚也极为明显。
额间的弯月清晰明亮,在月光下带着微光。
霜白的长发如海藻一般在水中飘荡,花弥视线往下,清晰的看到白皙的肌肤以及完美的锁骨线条。
“嘶——”倒吸一口冷气。
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是泡久了还是因为眼前的场景过于刺激蛇的神经。
总之,她现在有一种不知现实和虚幻的迷茫。
杀生丸的喉结滚动了下,与她的视线对视上。
本以为她会动作,没想到,只是直勾勾得注视他,两妖此刻的姿势就像是连体婴儿,蛇尾缠绕在他腿上、腰间,而绒尾则捆在她的腹部、胸前。
像是难舍难分的藤蔓,交织在一起肆意生长的模样。
杀生丸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花弥迅速又闭上眼,嘴里嘀咕着:“完蛋了,都开始做春梦了,我这到底是多欲求不满……”
第56章
丢蛇!
欲求不满?
杀生丸听闻, 扬了扬眉梢,带着尖锐的手指剐蹭上她的腰侧软肉,绵软的触感从手掌的指缝间挤压出, 微微低头,银白长发落在她锁骨处,低沉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呼吸, 洒在她脸上。
“花弥——睁眼——”
不是, 春梦现在已经这么真实了吗?花弥怀疑蛇生,太过真实,以至于懵逼。
感受到尾巴尖划过的触感,肆意侵占不属于蛇的领地。
甚至于, 花弥感受到了鳞片被挤压。
懵逼的低头,荡漾的水波之中, 倒影出头顶璀璨的明月, 绒尾在水中的倒影中显得松松垮垮, 挎在她的手臂上。
圆润饱满、呼之欲出。
“……”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花弥脑子嗡嗡的, 大脑一片空白,似有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绽放开,震得她整个蛇晕晕乎乎。
她还看到蛰伏于霜白海藻处的克苏鲁, 嗯, 她觉得用克苏鲁称呼很贴切。
“……”
因为和克系的触手给蛇的感觉很像。
沉默, 震撼太大,让她的大脑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空白, 就像是被火器炸过, 整个蛇脑子都是懵逼的,脱口而出:“……庞然大物啊。”
“什么?”杀生丸没理解她的意思。
庞然大物?
虽然战国并未出现这个词, 但是庞和大、以及她震惊的口吻,很好的说明了什么,杀生丸眼中闪过笑意。
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做梦还是清醒,脑子被水熏得晕乎乎,空气中的熏香干扰着思维,叫她本能的开始享受沉溺。
总之,就是有一种大脑不听使唤,理智告诉她应该先搞懂发生了什么,本能又让她屈服于本能。
“我是做梦梦到了克苏鲁吗?隐藏在黑暗之下的恐怖,能够让蛇大脑不清醒?”花弥喃喃自语。
“克苏鲁?”杀生丸语气变得更疑惑,妖怪?
于是乎,花弥呆了会儿,鳞片缠绕对方肌肤的触感尤为明显,像是在沙子上滚动,那种细碎的、磨砂般似有若无,叫蛇如鲠在喉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一点点吞噬着本就不多的理智。
月光倾泻而下,万物寂静。
脸颊被燃烧的篝火光照亮,迟缓的大脑克制不住心底越发颤抖的本能,鬼使神差的,花弥嘀咕了一句:“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梦境没有触感。
于是乎,脑子晕乎乎的花弥做了一件极为不理智的事情,她伸手往下,冰凉的指尖没入温暖的温泉,向下握住游动在霜白海藻间和她在打招呼的克苏鲁。
没打招呼为什么会膨胀?
所以,肯定是在跟她打招呼。花弥理直气壮。
低头往下看去,银白的长发滑落、面色看似毫无异样,细看全是异样。
唇角抿起,手臂肌肉绷紧,连脖颈处的青筋都变得清晰可见。
“嘶——”
随着花弥的动作,杀生丸发出短促的抽吸,赤金色的瞳孔放大。
眼眸之中倒映出她颇为疑惑的眼神。
手感好像蚌类的软肉,比如象拔蚌,表面粗糙,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光洁感,手感并不粗劣,相反意外的细腻,还带着点温热。
嗯?
温热?
花弥豁然睁开眼,瞳孔地震。
等下,等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僵硬的扭头,不远处的篝火还在燃烧,只不过缺少了柴火,火焰并不大,树上挂着泛着微光的晶石。
“醒了?”杀生丸低沉磁性,从胸腔中传出明显震动感的声音传出。
花弥惊了。
“不是、做梦吗?”她不由自主的问到,开始怀疑蛇生,明明她睡觉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那她、那她——
僵硬的低头,荡漾的水波中根本无法遮掩,蛇尾轻轻扫过,直直挺立,颇有一军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硕大如蛋,盘虬着狰狞青筋。
花弥的心彻底乱了,带着一种叫蛇胆战心惊的恐惧,有种惊恐感,但却又觉得自己的情绪特别高亢,很兴奋,那恐惧还未升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且越是恐惧,兴奋感反而越强烈。
甚至连心底的害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风轻云淡,充满嚣张起来,裹在掌心的温热,吞云吐雾间,花弥脸上浮现出笑容。
杀生丸颇为诧异的看她几眼,从背脊往上蔓延起古怪的战栗,所有的心思都被花弥把控。
空气中弥漫的清雅香味变得更加浓烈,已经不是似有若无,而是无比清晰,叫彼此的情绪变得亢奋。
飘飘欲仙的快乐。
霜白海藻间清晰坠着卵蛋。
花弥趴在杀生丸胸口,指尖套侬,口齿突然变得含糊不清,手指像是抚摸绒尾一般轻轻抚摸,像是在玩弄什么乖顺的小动物。
其实不去看,感觉就很像无毛猫的手感嘛。花弥暗戳戳的想到。
听着落在自己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余光瞥向杀生丸的脸,氤氲的水汽之中,白皙的脸颊透着浓烈的绯色,手腕突然被抓住。
杀生丸赤金色的瞳眸被染上淡淡的赤红,有点像是即将妖化的模样。
有点吓蛇,只不过,目前来说,全然没有恐惧,花弥对他那副恐怖的想要吃蛇的表情一点都不害怕,冲他开心的笑了笑,粉色的舌尖舔舐唇瓣。
丝丝热气从水中弥漫开。
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力道在变轻,一贯俊美优雅的杀生丸不复往日的从容,紧实挺拔的身体在绷紧,每一寸肌肉都梆硬,比面对战斗时更为紧张。
肾上腺激素加快分泌,花弥用蛇尾盘着他的腰,紧实的肌肉都能给她当盘着的树杈子了。
急促起伏的胸口,冷风扫过,绒尾缓慢收紧。
抱着她腰肢的手臂缓慢搭在她腰腹的鳞片上。
无辜的眨眨眼,轻快,“某种意义上其实这也算卵对不对?”
卵?
杀生丸眼中闪过困惑。
轻快带笑,像是含着糖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因为也可以制造出小宝宝呀。”
脖颈的青筋变得越发绷紧,杀生丸微微低头,视线落在她脸上,漂亮匀称的胸肌格外诱蛇。
她突然想到饭团,上面只点缀着一颗梅子的那种。
即使作为人类的时候,梅子饭团也是她最讨厌吃的类型,但现在,看到梅子饭团似的。
但这一回,花弥升起了想要吃一口的念头。
回想到那股能让口齿生津的酸味,她觉得杀生丸应当比梅子更好吃,最起码不会是酸酸的。
口齿生津、喉咙发紧,意识逐渐被她所掌控,杀生丸喉结重重往下一沉,一种战斗欲飙升的迹象快感,腰窝处发胀发麻,又胀又痛,妖力到达某个顶点,需要倾泻而出。
嗓子干哑,指甲几乎嵌入肉中,妖力在静脉之中疯狂碾压,刺激着每一寸肌肉,像是雪山之巅即将崩塌的雪,猛烈地摩擦。
而处于掌控姿态的花弥此刻心在打颤,从深处弥漫出一股酸软酥麻,让她的蛇尾开始无意识的绞紧,手中的沉重之物剑指前方,气势惊蛇。
杀生丸的眼眸彻底变作猩红,即使没有兽化,眼睛也是血红一片。
手臂不停的收紧,绒尾焦灼不安似的扫来扫去,在她后腰侧扫荡。
同时默契的动作,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蛇尾微微用力,把握不住的花弥浑身一颤,仰起头,灵活的舌尖毫无阻碍的探入唇瓣,撬开唇缝,长驱直入般开始扫荡,手指不知不觉松开,抱紧杀生丸的腰。
不属于她的气息肆意包裹着她。
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变得愈加浓郁,喘息声渐重,伴随着时不时重重吮吸。
挣脱束缚,像是摆脱束缚的游鱼,搅弄风云。
“变成人形花弥。”低沉沙哑的声音恍若在磨砂上滚了一圈,四肢百骸窜流出一股热浪,泻出的妖力彼此纠缠。
花弥表情呆萌了一下。
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腰上搭着的手臂缓慢往下,胸前贴着炙热的胸膛,搭在腰间的手往腹部扫去,触摸到清晰的鳞片。
鳞片?
花弥突然悟了。
杀生丸找不到地儿。
“……”虽然很不好,但她突然想笑。
脸上的笑容还没升起,就被杀生丸捏住了脸颊,声音变得越发低沉,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压抑:“花弥——”
咳咳,恶趣味起来,花弥有点想逗他,脸颊被咬了一下,不重,但警告意味十足,不等她反应,细密的吻又落到了她的下颌,慢慢往下,在脖颈处流连忘返。
兽类的本能让杀生丸盯着她的脖颈去而复返。
月上柳梢头,繁星高挂于天际,璀璨的星河与夏日的开着万千繁芜花卉的草原别无二致。
风吹过,卷起雅治的清淡香味。
蛇尾变作腿的瞬间,被紧紧抱住,烟雾缭绕的空间,浓烈的气味夹杂着水汽晕散开,能勾起妖怪血脉之中,最深的放纵与肆意。
花弥忽然瞪大眼,后脖颈被叼住,银白的霜发从她眼前扫过。
轻微的刺痛,余光之中,清晰的看到泛红的双目,惯来淡漠疏离的优雅姿态消失殆尽,额上凸起清晰可见的青筋,下颌绷紧着,抿起的唇似一条直线。
这一回,肆无忌惮的家伙从蛇尾变作绒尾,绒尾挂着她的脚腕,如藤蔓蜿蜒直上,学着蛇尾一开始的行为,肆意而张狂。
猛然瞪大眼,花弥发出轻微的抽吸声。
伸手一把摁住已经攀延到自己腰跨的绒尾,它牢牢地贴在她的退根,像爬山虎,缠绵又缠绕,以不容拒绝的势头强制涌入。
“!!!”
花弥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尾巴和腿不能同时出现。
耍赖!
这是耍赖!
杀生丸手臂微微收紧,揽住她的肩膀,余光瞥见她的不可思议嘴角勾起。
第57章
杀生丸的个性很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冷淡, 不是面瘫也不是所谓的冰山,单纯就是懒得搭理的那种淡漠。
但很显然,现在的杀生丸有朝着话痨进发的趋势。
手指在她嘴角处研磨, 眼神幽深,声音沙哑:“想要什么?”
“你——”花弥说完,表情十足的无辜,抬起膝盖, 绒尾扫过, 膝盖顶起,歪着脑袋看他。
杀生丸眼中升起笑意,并没有命脉被拿捏的惊恐,神情平静到似乎根本不在意抵着自己的膝盖, 以及被即将拿捏的命脉。
耳边传来多啭的鸟叫,在黑夜中无比清晰。
有的鸟雀在天上飞, 有的被她握住, 啧啧啧, 花弥蠢蠢欲动, 蓄势待发,颇有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感觉。
他俯下身,在她脸颊上咬下一口:“要我如何?”
有点痛, 但更多的, 花弥觉得这家伙现在有点话痨了, 大言不惭道:“我教你?”
说着还似有若无的轻轻往下瞥去。
怪物!
这绝对是怪物!
花弥现在怀疑自己在掉san,脑子不太清醒, 跟遇到克鲁苏似的, 不过没恐惧,就是单纯的脑子坏掉了, 不然,为什么她会生出对方长得很可爱,想要抚摸的念头。
这明明就是可以比拟克鲁苏的怪物!
对于某蛇的话,杀生丸以行为给予了回答。
脚裸处多了手掌,略带薄茧,握在她的脚腕处,有点痒。
在花弥还没反应时,整个蛇被从水中抱起,双脚无法触碰地面,瞬间没了没有安全感,本能瞪大眼,视线被雾气所覆盖,一片混沌。
模糊的视线之中,银白霜发在眼前扫过,空气中浓烈的香带着似有若无的冷冽梅花味。
胸口被咬了一下,身上的水顺着肌肤往下流淌,被冷风一吹,不知是冻得还是羞的,忍不住颤了下,身上酥软到毫无力气。
她毫不客气的反攻,捏了一下,逐渐膨大,迷失自我。
尖锐的獠牙划过肌肤,后背抵在冰凉光滑的石头上。
模糊的意识重新苏醒,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克鲁苏的诅咒!
这绝对是克鲁苏的诅咒!
她一低头,就看到在她胸口的霜白长发,心跳声尤为激烈。
身上软绵绵的,精神也变得迷迷糊糊,简直跟遇到克鲁苏掉san也没什么区别了,不然,她怎么能看到杀生丸在她胸口?
忽然有点口干,身体内的感觉更是明显,像一把火,燎烧的她整个蛇都快晕了。
胸口有点痛,又有点痒。
舌尖扫过的感觉很强烈。
杀生丸忽然抬起头,舌尖缓慢舔舐唇瓣,能够清楚的看到嘴角带着淡淡的水光,花弥怀疑自己掉san更厉害了。
视线对视上。
目光毫不掩饰,属于兽类的本能侵占欲,花弥缩了缩脖子,本能的夹注膝盖,一种无法被填满的、充斥着贪婪的食欲。
低头看去,不可直视之物。
掉San更猛了。
不停扭动身体,缓解空虚所带来的饥饿,饥肠辘辘,眼中泛起潮红,白皙的肌肤像是雪中盛开的腊梅。
杀生丸居高临下的注视。
像是冬日赏梅,一片片在白雪皑皑中,怒然盛放的娇艳腊梅。
白皙如玉脂的手指扫过锁骨,向下的软肉拂过,杀生丸垂眸,霜白的长发落在腰间,腰间的红色妖纹忽隐忽现。
花弥仰躺在石头上,淡蓝色的长发凌乱的在水中飘荡,随着他俯身与他霜白的长发交织,随着水流轻轻晃动。
赤条条如羽毛,懒懒散散的趴在他怀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花香又像是草药,清清雅雅。
感受到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腰侧,自上而下,肌肉忍不住绷紧,像是遇到危险时本能的反应。
“花弥——放松。”
杀生丸开口,清沉如敲击的古钟,带动胸腔的震动,绒尾绕过她的脚骨,脚趾深陷于柔软的绒毛之中。
花弥抬起头,映入高挺的鼻梁,神清骨秀的面容,在暗淡的月光下透着僵硬的冷峻。
被他猝不及防的再次抱起。
“啊!”惊呼一声。
因恐惧,花弥伸手攀附在他肩上,纤细白皙的髀猝不及防的被绒尾长驱,不似蛇尾一般灵活,以至于无法并拢,绒尾顺着小腿骨往上绞杀。
没等她挣扎,她就被杀生丸在此放在了另一块,更为平坦光洁的石头上。
简直就像是一张床榻。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块石头?花弥不解并大为震惊,半身隐于水中,半身倚靠在平坦的石头上。
月光倾泻而下,花弥不需要抬头,就能看到杀生丸那张过于俊美此刻却显妖异的脸。
绒尾长驱,合不拢半分。
风一过,凉飕飕的。
掌心触碰腰侧往下的软肉,花弥微微低头,霜白海藻中,看久了莫名感觉有点可爱的野兽不再蛰伏。
妖怪的本能和被熏香味勾起的欲念,花弥心底升起不可言喻的躁动。
管它是做梦还是现实,这时候还能忍住的才有鬼吧?
一秒臣服于妖怪本能,花弥仰起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皮肤之下青色的经脉清晰可见。
靠在石头上,抬脚踹在杀生丸的腹部,腹肌顿时紧绷,随着她的动作,雪白柔嫩,藏于淡蓝色长发后的娇软颤了颤。
杀生丸的眸色瞬间暗沉。
“杀生丸~”娇娇媚媚的声音响起,嗓音被水熏腾过后,带着一股子软糯。
她伸出手,拉过杀生丸的手掌。
妖怪的手指,指甲都极为锋利,轻易可以割开猎物的腹部。
四周寂静,最细微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辨,星月的光辉缓缓落在水上,流动的水,氤氲而起的雾气,甚至于,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花香。
在某种意义上,堪称不怕死,花弥的脚踩着他的腹肌往上,染着绯色的脚趾擦过立起杀生丸胸前,似蛊惑:“我教你呀~”
黑夜中挂在树桠间的晶石散发着暗光,和缓的水音在耳边流淌,沉沉地起伏。
杀生丸一动不动,注视着她拉过自己锋利的指甲毫不迟疑的带入下方淡蓝色的海藻团中,
水光氤氲,水底似有蛇尾一闪而过,细看什么也没。
仿佛是直视克苏鲁时带来的精神崩塌,但是没有恐惧,花弥觉得自己在被不可直视之物注视,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蛇类的在紧张时容易分泌毒液,而此刻,她的口腔充斥苦涩的毒素。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没有任何对未知的恐惧,只有一种、隐晦的、无法克制的、愈加剧烈的心跳声。
兴奋。
她想要尝试挑战所谓的不可直视之物。
蛰伏于黑暗中的野兽。
杀生丸身体颤了下,似有若无的风声扫过耳畔,危险袭来,花弥猛地绷紧,感觉整个蛇以飞快的速度崩坏。
彻底崩坏。
赤金色的瞳孔缓慢眯起,似想看清黑暗中冒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空气中的气味越加浓烈。
愉悦充斥大脑,花弥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妖冶娇媚,眼尾上扬着,化身为蛊惑人心的怪物,诱惑着旅人一点点的步入死亡。
凑近杀生丸身前,手掌搭在他的肩膀,银白的霜发与浅蓝色相互交织,呼吸洒在他的耳畔,凑近,在他耳边靡靡之音响起:“杀生丸~来嘛~”
说着,用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摩挲过锁骨,往上,扫过喉结,又在他唇角左右摩梭。
杀生丸的手与绒尾深陷其中,像是被泥潭一点点吞噬,四面八方而来的挤压,呼吸骤然停住,窒息如影随形。
妖怪本就是屈服于本能的生物。
彼此的气息相互缠绕,混杂在一起产生微妙的变化,红缨在水中俏生生,细长漂亮的凤眼扬起,见他没动作,主动扬起半身,贴近他的胸膛。
下一秒,后颈被咬住,喉咙中的靡靡蛊惑之音戛然而止。
腰肢柔软纤细,褪去了蛇类的鳞片,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从小腹腾升而起的一股酸胀,一点点荡晕开,令她心跳不自觉加速,简直就像是中毒。
杀生丸扶住她软下的身体。
速度极快的凑到她面前,给她翻了个身,那张蛊惑的脸消失不见,自然也无法看到,那双漂亮的赤金色瞳眸变成浓烈深邃的赤红。
踩在温暖的泉水之中,背对着杀生丸,猛兽一贯不喜欢背对着其他生物,无论是朋友还是眷恋的伴侣,花弥想要转身,却被死死的控制,绒尾变得强硬,似有若无的绒毛扫过髀,她猛打了个颤。
双足难受的蜷缩起脚趾,膝盖微微颤抖,小腿肌肉发麻。
清冷的眉眼似逐渐变得暗沉,深邃。
柔腻如羊脂玉的触感,杀生丸勾起嘴角,面对她的挑衅,并未被激怒,指尖微动。
风一吹,熏香的浓烈气味散去不少,胸腔起伏,呼吸随之顺畅。
郁的花香散去,寒意席卷而来,肌肤裹挟着凉意,克制不住的嗡冁,细细密密的风,卷起冷颤,似皮肤下有蛊虫顺着血肉在她体内游走,伴随着轻微刺痛。
想要重新化作蛇尾。
浓雾渐起,天幕灰茫茫的。
花弥抿了抿唇,视线前出现了成丝成缕的云烟,被风一吹或轻或重的飘散着,转瞬间消失不见,又像是融化在空气中,也可能是她的肌肤上。
身体僵硬,蛇的大脑陷入迷惑,耳边只剩下清晰的听到潺潺水声。
远处的山谷之中,响起野兽的咆哮,是白犬的嘶吼。
花弥浑身肌肉不可控的紧张起来,眼中透出惊恐,支起半身,温热的水触碰到滚烫的身体,水雾向上熏腾,氤氲而起。
空气中带着肃杀之气。
杀生丸从后背抱住她,背脊骨线条清晰可见。
“别慌、有结界。”他垂眸,视线所过之处,都是白皙柔软的肌肤,此刻晕染上淡淡的绯色,绒尾似安抚般,顺着她的腿骨摩挲。
顷刻间,所有的警惕又消失不见。
再次变得浑噩,眼眸染上猩红,微微侧目,瞳孔之中倒映出那张俊美带着隐忍的脸,视线对视上,沸腾的余念在眼底间清晰可见。
四肢百骸升起酥麻,犹如寒冬腊月置身于温暖泉水之中,花弥无暇挣脱。
空气中的气味变得浓烈。
……
花弥错了。
她真的错了。
她就不应该觉得杀生丸不行。
那可是白犬啊!还是捕猎的那种!一路追了奈落一整个日本!
她怎么会天真的认为他不行呢?在昏睡前,花弥进行了一场不走心,但十足深刻的自我反思。
一秒反思结束,花弥为防止在睡梦中被骚扰,下半身重新变回蛇尾,挂在杀生丸的腰上,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眼睛一闭,直接摆烂。
进食结束,眉宇间透着餍足的杀生丸低头看去,死死缠在他腰上的蛇尾大摇大摆,尾巴家有节奏的拍在他的腰窝位置,蓝白色的鳞片与腰间玫红色的妖纹交相辉映,形成一种独特,且叫他多看几眼的美感。
搭在杀生丸腰间,又与绒尾交缠上,蛇尾似主,圈地为王。
杀生丸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把逐渐往他髀心挪动的蛇尾尖扫开,眼中闪过一抹讪笑,而后,伸出手臂,圈住睡着了的花弥,手掌自然的搭在她的腹部。
感受到他的手温,腰部与腹部连接的鳞片缓缓轻颤。
月落日升。
阳光从窗柩中打入木质地板上。
林间的鸟雀聒噪的吵闹,从一根枝头跳动到另一根枝头,尾羽的毛又细又长,颜色各异。
花弥依偎在杀生丸怀中,彼此间的姿势太过熟悉,熟悉到令她其实根本升不起任何警惕,一睁眼,漂亮紧实的胸肌映入眼帘。
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一丝丝红印,像是野兽牙齿撕咬留下的痕迹。
哦,对,野兽是她。
花弥眨眨眼,丝毫不愧疚,昨夜的痛苦反思已经被忘记,只是一昧的开始欣赏自己的作画,甚至兴致勃勃的想要再添上一笔。
由于妖怪的恢复力和人类不一样,一觉睡了两三天,睡醒后又是一条好蛇。
SO,花弥反思了,但反思的不彻底。
不时有风来撩拂,从窗柩打开的缝隙,清晨的阳光稀稀拉拉的照入屋内,思绪被风打断,卷着蛇尾,直起身,不着一缕,臂上与胸前亦缀满了万紫千红。
花弥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嚣张的尾巴,绕着杀生丸的腿,并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架势。
尾巴尖似有若无的扫过。
在晨曦变幻的光景之中,绒尾搭在杀生丸的腰腹,霜白之色明媚耀眼,像是水中的白涛,安安静静的野兽蛰伏着,看上去倒是透着几分“乖巧”。
嗯……
没有昨夜的凶残。
花弥静静地独坐,她发誓自己真的是静静的,悄无声息,更是无甚声响,只是幽幽的注视。
毕竟虽然她活得久,但她确实也没见过实战的。
昨晚过于投入,也没仔细观察。
忽远忽近的夏蝉发出微冁,带着此起彼伏,似鸣不尽的长吟。
花弥的好奇的目光骤然变得惊恐。
因为他醒了!
杀生丸的貂兄醒了!
生平肆无忌惮,回首准备偷溜。
花弥刚转身,腰间就被一双手掌摁住,深深地蕴伏在灵魂之中的颤意,一点点撩拨她原本冷静的大脑。
僵硬的扭头看去,一双漂亮的赤金瞳眸淡淡的注视着她,眼眸之中沉浮着暗色,那双一贯清浅的赤金变得浓烈深邃。
唇边微哂,深深看她。
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莫名生出做贼心虚的念头,花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思考自己现在解释她什么都没干,升旗跟她没关系,她是个文明礼貌的好蛇这件事,对方是否会相信。
“那个、那个杀生丸早上好呀~”试图用轻快的声音打破此刻叫蛇头皮发麻的诡异状况。
杀生丸略带薄茧的手掌顺着她的背脊往上。
细细密密的,惹得她生出一阵战栗,杀生丸用鼻音应了声:“嗯。”
从背后贴上火热的胸膛,眉梢轻扬。
他的眼中再次透露出花弥所熟悉的,纯粹的、肆意的火焰。
在某个阳光甚好的清晨,再一次的被浪费在床榻间。
……
总之,食髓知味这件事对妖怪来说绝对是真的。
花弥感觉自己整个蛇都不好了。
好在,在她快死之前,杀生丸成功放过了她,再次看到绚烂的夏景与阳光,花弥终于不再想着去感化杀生丸凶恶的兽性。
她觉得被感化的肯定不是杀生丸,是她才对。
在白犬一族耽搁许久,最近来攻击的妖怪也少了不少,而花弥制作的念珠也成功完成,杀生丸已经准备离开,继续游历。
当然,说是游历,实际上是找海族报仇。
“今天就走吗?”花弥把玩着做好的念珠,与杀生丸站在四季常青,葱翠的草原之上,身后是慌忙赶上来的邪见。
最近那家伙相当忙碌,前前后后,把杀生丸整个府邸打扫了一边,偶尔还被罗刹忽悠着陪他玩。
眉宇间相当平和,甚至透着饱餍之色,杀生丸侧目看了眼她,应了声:“嗯,今日离开。”
好吧,看来杀生丸是想早点报仇,花弥如此想到。
“杀生丸大人——请等等在下。”邪见努力奔跑,小小的身影都快被草淹没。
“杀生丸大人——”
“呼呼呼——”好不容易赶上,邪见简直泪流满面,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要被丢下去了。
花弥见他如此狼狈,微妙的产生了一点点同情,不得不说,杀生丸和邪见能够成为主从,前期全靠邪见的一厢情愿啊,至于后期的双向奔赴……
一般来说,虐恋情深的小说,最有看头的还是前面。
咳咳,话题偏了,花弥用蛇尾把累虚脱的邪见提起来,“其实你可以慢慢走的,我们还要等修罗和罗刹。”
邪见直接无视后半句话,听了自己想听的前半句,闻言感动不已:“花弥大人——您果然是最伟大,最慈爱的山神大人!”
这夸奖怎么感觉怪怪的?花弥挠了挠脸颊,一回头,就是邪见泪汪汪的感动眼神,不得不怀疑是自己多想了。
杀生丸淡淡往后瞥了眼邪见,没说话。
草叶有半米高,风以吹,所有草茎都被压弯,扑面而来的风透着一股热浪。
对岸草场上,数十匹黄牛与白羊,胫蹄浸没在草叶之中,低着头,缓慢咬巨嚼着青草,尾巴偶尔一甩一甩的,让蛇看着就生出懒洋洋的好感。
杀生丸见她一直盯着不远处的牛羊,漫不经心的问道:“想吃?”
“……”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杀生丸心底竟然是个吃货属性。
“不——”花弥决定挽救自己的形象,蛇尾卷着地上的草叶,又悄咪咪的缠住杀生丸的黑靴,“呐,杀生丸,我们要不要再准备一只坐骑?”
能摆烂坚决不多走一步,花弥相见那只惨死的三眼牛。
杀生丸迟疑了下,脑海中似思考了很多,声音平静而清浅:“还难受?”
嗯?
什么?
话题差的太大,花弥起先愣了下,随机反应过来这家伙在说什么,猛地扭头,发现邪见这家伙已经移开目光,一副欣赏周遭风景的模样。
“……”一瞬间,原本平静的脸骤然变作赤红,不是害羞,纯纯是无语,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花弥面不改色:“不是,我就是想要个储备粮。”
“储备粮?!”
“让我来,让我来!”
话音刚落,修罗带着罗刹从天而降,罗刹兴奋的冲了过来,在花弥身边转来转去,大叫道:“我来当你的储备粮!”
“?”花弥怀疑这家伙脑子坏掉了,问道:“你知道储备粮是什么意思吗?”
“食物!”罗刹回答的相当爽快。
紧接着道:“我去当你的储备粮,我肉多,你看,软绵绵的,嚼起来不费劲,你带我一起去游历好不好。”
花弥觉得,自己今天无语的情况特别多,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白犬甘当储备粮。这是妖性的扭曲,还是白犬族的沦丧。
“不行——”花弥还没开口,修罗先一步阻止了这家伙的异想天开。
花弥趁机把108颗念珠戴到他脖子上,项圈暂时没解开,这东西在罗刹暴走的时候,可以帮忙吸收妖力,减小对幼崽本身的伤害。
乖顺的戴上念珠,罗刹甩了甩脑袋,对于多了一串念珠没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蹭着花弥的大髀:“你累了我背你,你带我吧~最好最好的大嫂,最美丽最漂亮最温柔的山神大人。”
啧啧啧,孩子为了出去玩,可太不容易了。
不愿回家,满脑子都是对自由的向往,罗刹一个劲的用脑子拱着花弥的蛇尾。
花弥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想要蹭毛。
“杀生丸大人和花弥大人是要找海族报仇,你这只幼崽掺和什么!”邪见怒斥。
罗刹头也不回,直接用尾巴把邪见一脑袋按在地上。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杀生丸。”她总不能把人家族群里的幼崽给拐了吧?虽然她还挺喜欢罗刹的个性。
嗯,一只放荡不羁爱自由,八卦狗血爱热闹的狗子。
罗刹悄咪咪的瞄了眼杀生丸,见他心情似乎不错,舔着脸,用舌头帮他舔绒尾,无比谄媚:“杀生丸,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保证都听你的。”
杀生丸直接无视了这个小鬼,看向修罗。
修罗摊了摊手,无奈:“族内幼崽要迁移,罗刹快蜕变了,在族内容易暴露幼崽位置,你要是能带着,就带他一起吧。”
连弱小的河童小妖怪都带着,修罗觉得再带一个罗刹也无所谓了,反正电灯泡一个不嫌少,两个不嫌多。
怕杀生丸拒绝,修罗又说道:“罗刹这小子战斗力不弱,打不过他自己会跑。”
花弥只听到那句“他快蜕变”。
“什么?罗刹你都要蜕变了!?”花弥不解,只是一味地震惊,她以为这个幼崽指的是小孩子!
罗刹骄傲的抬起头,“那是当然,我还有十年就蜕变了!”
“……”刚刚还在紧张的花弥顿时闭嘴,哦,十年,她忘了妖族和人类的时间观念不一样。
十年都能让人类从稚童变成少年了。
“可。”杀生丸淡淡应了声,睨了眼眉开眼笑的罗刹,淡淡说了句:“敢乱来,就把你宰了。”
“好好好。”管它三七二十一,先都答应,罗刹甩着大尾巴,亮了亮身后的包裹,兴奋说道:“花弥、花弥我还给你带礼物了!”
有事山神大人,无事花弥,不愧是罗刹,就是现实。
不过本身没称呼上的尊卑观念,花弥好脾气的应道:“什么礼物?”
“你不是喜欢苍葭制作的熏香吗?我来之前,全部给你带过来了,苍葭一听你要,还给了很多其他东西。”罗刹兴奋道,仰起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花弥(后背一凉):……谢谢,但不需要!!!
倒是杀生丸听闻,少见的夸赞了句:“不错。”
听到夸奖的罗刹兴奋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尾巴晃得更开心了。
……
重新回归旅途,花弥对于自家队伍充满忧虑。
这一看就不像是主角团的配置就这么齐活了。
虽然有很帅武力值超高的男主(杀生丸),但他讨厌弱者,见死不救是基操,被惹恼了,无论好坏一起送去冥界。
以及虽然看起来是带点可爱,但属性充满颓废感,和满嘴跑火车的白犬幼崽,完全没有一般吉祥物的软萌可爱,救人得谈报酬,主打一个趋利避害。
最后还有就是胆怯、妖怂的小妖怪邪见,虽然弱小但嘴炮,自我定位飘忽。
“……”越想越觉得,这跟真善美的主角阵营半毛钱关系都没。
唯一看起来正派,会做好蛇好事的只有她,在此队伍里堪称圣母代表。
从白犬族地离开,一路往东北方向前进,一路上已经看到了不少被屠杀的人类村庄。
死亡——
到处都是尸体。
到处都是死亡。
战争的残酷彻底暴露,而不是犬夜叉中那副看起来无比平和的画面。
穷苦的村子就是资源,资源就会被掠夺,花弥虽然是个好心的山神,但她也没有死而复生的力量。
每路过一个被屠杀的村庄,最多只能念念往生咒,引渡他们离去。
随着她对死亡之人的超度,她头顶的犄角再次分化出一根略细一点的分支,比一开始又往上长了一小节。
花弥猜测,这力量大概是指引她多做好蛇好事,别误入歧途。
杀生丸显然也注意到她犄角的变化,常常会在撩拨她的时候,缓慢亲吻凸起的犄角,不得不说,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狗子就是不一般,行动力和适应能力都堪称完美。
幸亏大家都是妖怪,不然花弥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被榨干的可能性。
即使没有真刀实枪,但该有的技巧一点不少,且愈发精进。
咳咳,花弥立刻把自己逐渐放荡不羁的思绪赶紧往回拉扯。
总之,最近一段时间看到的死人太多,引渡亡灵过多导致的后遗症就是,犄角与山神的力量让花弥的妖力开始消退,蜕变成了灵力。
但这种改变对花弥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她现在是真觉得自己快成圣母玛利亚了,看到路上有快饿死的野兽,都想割块肉喂给对方。
“……”有病,绝对是有病!
为了不让自己真成圣母玛利亚,她刻意把妖力和灵力的转变放缓。
杀生丸自然意识到花弥的不对劲,于是后续,在闻到血腥味后,他便会选择换一条路。
死亡,在这个时代稀疏平常,但倘若花弥不喜,绕道罢了,也不费事。
以至于罗刹还好奇的问了句:“杀生丸,你不是都不绕路的吗?直走更近呀。”
回答他的是从天而降的石头块。
花弥:……这孩子,还是天真了,有些东西是不能直白询问的。
没有继续念往生咒,犄角的生长再次停止,花弥也逐渐恢复正常。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脑子重新清醒,花弥忍不住对杀生丸吐槽,“我前几天都快感觉我要被净化了。”
“?”杀生丸疑惑看她。
花弥一脸后怕:“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圣母,如果我死了,能够拯救人类和妖怪,我都觉得我那时候会直接选择死亡。”
杀生丸表情深刻说明了两个字:无语。
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正常点。”
“我现在正常了!”花弥挺直腰板:“当然是我的小命最重要。”
“嗯,遇到挑衅之人,杀了便是。”杀生丸神情寡淡的说道。
花弥深刻觉得,自己没彻底被圣母同化,杀生丸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为每次来不及等她废话,杀生丸已经把挑衅的妖怪杀了。
不愧是杀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想着,她摸了摸额头的犄角,或许,她抽空得去找找青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夏日越发炎热,一行妖偏离大路,行走于人迹罕至的野外,只可惜,就算杀生丸不去找妖怪打架,总有些不长眼的凑过来。
而这回,前来抢劫的是人类。
“喂我说——”
骑在马上的武士居高临下,看到花弥蛇的半身,和邪见那只小妖怪笑了:“还是妖怪啊,正好,试试我们刚抢来的——”
“滚开。”杀生丸冷漠。
对于这种不怕死的浪人武士,花弥啧啧两声,身后的马匹上挂着不少妖怪的头颅,他们身上的恶念,简直比一般吃人的妖怪还浓,看来,这群家伙不仅打劫人类,还打劫妖怪。
“竟然敢对我们的——”身后之人话还没说完,长鞭一闪而过。
头颅落地。
为首的武士看向站在路中央,白发飘飘的俊美男人,又惊又怒,从身后掏出伏魔杖:“竟然敢杀我们兄弟!”
话音刚落,头颅再次落地。
连罗刹都毫不犹豫冲上去,咬死武士□□的马匹,逃跑的武士从马上跌落,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罗刹一爪子弄死。
花弥捡起地上的伏魔杖,像是老道士会用的那种,仗身刻有复杂的雕刻、符文、和祥云图案,顶端呈现镂空的圆,镶嵌着一块紫黑色的石头。
从石头上散发出浓烈的邪祟气息。
一直安静的阴阳游鱼镜发出细微的嗡鸣,花弥从胸口掏出一直挂着的圆镜。
镜子感受到怨念,立刻把伏魔杖上的黑气吸收,眨眼的功夫,伏魔杖化作细纱从她手中散去,反倒是镜子跟打了光似的容光焕发。
“……我说。”花弥面无表情的用手敲了敲镜子表面,吐槽道:“你这是在进食吗?”
镜子里出现游鱼的身影,十分拟人化的打了个饱嗝,点点头再次消失。
游鱼消失后,镜子中的光泽感更强,而且隐隐在发烫。
躺在花弥手掌心一动不动,努力装死。
微微蹙眉,花弥看向那面镜子,虽目前感受不到邪祟的气息,但怎么想这玩意都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东西。
想了想,花弥把镜子放回胸口,准备等蜕皮的时候,用自己的蛇皮再加固两层封印。
前面的战斗也进入尾声,连邪见都跟在罗刹身后,拿着木棍子敲打倒下武士的脑袋。
“七杀队——七杀队的老大们会为我们报仇!”有人绝望的看向步步逼近的巨型白犬,又是威胁,又是祈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干过,都是他们逼我的……”
罗刹没理会他的话,一爪子下去,直接歇菜。
“呸呸呸。”把嘴里的臭肉吐出来,罗刹表示自己才不想吃这种恶心的家伙,甩了甩爪子,他好奇的问向邪见:“七杀队是什么?”
“不过是不入流的武士,我邪见大人都没听说过。”邪见满不在乎的说道。
七杀队?
花弥眨眨眼,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过欸。
这不是犬夜叉里被奈落用四魂之玉复活的人类雇佣兵的名字吗?好像是这个没错吧?
“那个七杀——”花弥还没问完,现场已经没了活口。
罗刹舔着爪子,抬头,眨眨眼:“怎么了?”
花弥:……
“不,没什么。”
这些流浪武士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路上,连开胃菜都称不上,虽然听到了七杀队的名字,但花弥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不会那么凑巧的遇上吧?
……
杀生丸收力妖力,缓慢走来,瞧见罗刹在舔爪子,没说话,站在花弥身侧:“走吧。”
花弥点点头,好奇的看向屁颠屁颠往前跑的罗刹,突然升起疑惑:“罗刹不能变成人形吗?”
连七宝都是半人半狐的姿态,为什么罗刹一直没变成人形?
按理来说,有念珠之后,罗刹已经可以动用妖力。
杀生丸沉默了下,看向前方正在扑蝴蝶的白犬……
有点蠢。
“原型力量更强大。”似乎是验证杀生丸说的话,罗刹直接猛扑,一口撕咬住灌木丛里的鹿。
埋头进食。
花弥:……
她想起来了,这家伙随时随地大小吃。
吃个兔子都算是塞牙缝的。
还是维持原型吧。
……
解决了流浪武士后,一行妖来到了一处竹林,只不过进入竹林后就有点奇怪。
四周都是浓雾。
“说起来,我们真的没有迷路吗?”
作为拥有绝对嗅觉的白犬,是绝对不会迷失方向,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但——
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
意外就是,这地方鬼的气味太浓厚,以至于无论是罗刹,还是杀生丸,都没能闻到鬼之外的气味。
“鬼?”花弥疑惑。
鬼的话是指悟心鬼(奈落分身,牙齿被杀生丸做成斗鬼神)那样的妖怪吗?
行走在冒着薄霜的林子里,别问为什么大夏天会有这种霜降林,花弥本蛇也很好奇,泥土中的花草都是都带着一层晶莹的霜露,空气中的适度很大,能见度很低。
“死去不愿意去往冥界的生物。”杀生丸道。
哦!花弥突然想到犬夜叉里有一集现代篇,戈薇拯救了被火烧死,却对母亲有恶念的女孩灵魂,像那种不愿意去往冥界,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会被称之为鬼。
雾蒙蒙的竹林,头顶是交织着的榆荫,偶尔能看到动物模糊的身影。
邪见和罗刹走在后方,雾气越来越浓。
眨眼的功夫,花弥回过神时,身旁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踪影,无论是罗刹还是杀生丸,亦或者邪见,都不见踪影。
花弥:???
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
花弥疑惑:“杀生丸——罗刹——邪见——”
她开口叫到,声音在浓雾中扩散,形成淡淡回音。
“杀生丸——”
花弥闻不到其他妖的气味,痕迹也很淡。
难道是妖怪?
就在花弥惊疑不定时,往前走去,浓雾中的村子跃然浮现在眼前。
村子?!
这种村子怎么看都很古怪吧!
花弥惊疑不定,正犹豫要不要化作人形往里去看看。
村子的门被打开,腰间挎着一把佩刀,穿着火鼠裘的黑发少年出现,身旁还站着黑发穿水手服的美少女。
花弥一整个大惊悚:!?
犬夜叉!?戈薇!?
要命,她不会又穿越了吧!?
第58章
犬夜叉?
戈薇?
花弥持续怀疑蛇生。
从东边升起太阳, 阳光还很弱,处于阴影处的黑发犬夜叉在湖边木屋目送戈薇离开。
黑发?
也就是说,现在是朔望月的犬夜叉吗?
湖面之上掀起一阵阵妖气, 水波渐荡,感受到妖气花弥疑惑看去,发现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蜘蛛。
蜘蛛?
蜘蛛上半身则是人类的脑袋,黑色海藻般弯曲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后背, 挡住背上忽隐忽现的蜘蛛图案, 随着蜘蛛回头,清晰的看到那张宛若女子般精致柔美的脸。
“嘶!——”花弥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奈落吗?
犬夜叉大战奈落?这又是什么剧情?花弥困惑的眨了又眨,感觉眼前的应该是幻境吧?顺带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很痛,超级痛。
等下, 这真的是幻境吗?不是幻境的话又是什么?
花弥很懵逼, 非常懵逼。
毕竟按照时间线来说, 犬夜叉和奈落最起码还要几百年才会出现, 就时光如梭、日月飞逝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穿越了!
从山脉后升起一缕阳光,随着太阳冉冉升起,破开云雾的璀璨霞光把整个天际照亮。
奈落立刻朝着黑色犬夜叉所在的小木屋攻击去。
“犬夜叉!——”坐在七宝变成的大鹅后背, 戈薇紧张的大喊。
“轰隆!”
木屋轰然倒塌, 溅起无数尘埃。
阳光以极快的速度蔓延, 驱散了黑暗,少年在轰然倒塌的废墟中出现模糊影子。
不等尘埃散去, 银白长发带犬耳的犬夜叉, 先一步提着铁碎牙冲了出来,已经彻底恢复妖怪血脉。
黑发变作白发, 脑袋上多了一双犬耳,双手握着妖化后的铁碎牙。
在犬夜叉和戈薇身后是一片波澜的湖,湖对面是一片青翠的山林,随着阳光照射,山林中出现水光残影。
一切都无比真实,妖力相互碰撞,灵力掺杂其中,空气中充斥奈落的腥臭味。
水面波光粼粼,天空之上飞过一只双尾猫又。
猫又之上坐着一位男性法师和一位女性除妖师。
弥勒、珊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突然到了几百年之后吗?
眼前的场景可太熟悉了,花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他们的战斗而转动,破有一种童年守在电视剧前面看动画片的感觉。
虽然心里很懵逼,但是急也没用,花弥决定还是来回忆一下童年吧。
犬夜叉和奈落的战斗不分伯仲。
但奇怪的是,这一回奈落并不是穿着那个奇奇怪怪但很帅的铠甲,身后也没有触手,所以不是完全体形态。
根据花弥为数不多的记忆,奈落应该不是在这种时候被打败的,应当是杀生丸他们都在、然后被犬夜叉打败……
大概?
其实她已经有点记不清原著剧情了,总之,很确定,杀生丸没出现,说明现在绝对不是奈落的死期。
毕竟杀殿可是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战斗力,硬生生从反派角色晋升成为了男二。
下一秒,破魔之箭伴随着铁碎牙的妖力,带破军之势,直直射向奈落。
总感觉好像和她之前看过的动漫剧情不太一样,花弥困惑的挠了挠犄角。
犄角?
等下,她脑袋上的犄角呢?
花弥一摸额头,她那么大、那么漂亮的两个犄角怎么不见了?完了,这该不会是真的见鬼了吧?
不等她开始怀疑蛇生,紧接着,破魔之箭在空中划过,带出紫色的灵力,以破军之势直接把奈落捅了个对穿,整个蜘蛛身体被炸开,分裂成无数肉块。
嗯?
奈落就这么直接被射穿了?逼格呢?奈落的逼格呢?
就这么被射穿了!
“爆破流——”犬夜叉吼道。
在爆破流加持下,奈落整个脑袋都被击中,在妖力和灵力的漩涡中,最后一点身体也直接彻底消失,融在了光晕与爆炸声中。
巨响过后陷入死寂。
死了?死了?!
等下,这绝对幻境!花弥无比确定,她虽然不记得具体剧情,但她记得奈落是犬夜叉和杀生丸一起被打败的。
“所以果然是幻境啊!”她吐槽,难道是所谓的“鬼”吗?能够影响她,其实也蛮厉害的。
这么想着,花弥深吸口气,调动体内的灵力,在逐渐升起的日光之中,出于本能的爆发出积攒的灵力。
青雷闪烁的瞬间,天空的云雾破开。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伴随雷鸣。
正戒备奈落的后手,突然听到雷鸣,犬夜叉猛地回头,朝着花弥消失的地方看去。
浑身绷紧,他感受到一股灵力气息,其中却又夹杂着淡淡的妖气,出于保护的本能,他猛地冲向戈薇身前,举着铁碎牙,做出保护者的姿态。
戈薇疑惑看他,问道:“怎么了,犬夜叉?”
“妖力,有一股妖力。”犬夜叉紧张开口,从空中降落的珊瑚和弥勒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戒备:“是奈落的同伙吗?”
风一吹,不仅天空之上的云被吹散,连残留的奈落气味也随之散去。
犬夜叉又抬头嗅了嗅,脸上的疑惑更深:“没有奈落的臭味。”
戈薇刚松口气,就听到犬夜叉说:“但我好像闻到了杀生丸的气味……”
众人发出惊讶。
“杀生丸也来了吗?”
……
另一边,青雷环绕,破开浓雾,眼前的幻境消失。
花弥感觉自己胸口的镜子在发烫,不明所以的把镜子从衣襟中掏来,光洁的镜面照出她的脸,以及额角处两个明显的、如玉质一般漂亮的犄角。
习惯性的抬手摸了下,脑袋上的犄角还在,像是分叉的小树枝。
微妙松了口气,还好又回来了。
周遭是密密麻麻的枯叶,阳光渗透不出的林子,石头上布满了潮湿的苔藓,空气中有杀生丸的气味。
“花弥——”雾气散开一点,杀生丸清冷的声线随之响起,身后还跟着欢快跑来的罗刹和邪见。
“花弥、花弥,你走的好慢~”小白犬晃着尾巴,猛地冲了过来。
一如既往的带着傻萌的欢脱,绕着花弥的腿乱窜。
“你走不动了吗?要不要我背你?”罗刹热情问道。
花弥大为感动,正准备揉一把他的脑袋,就听到他说道:“只要你承包我未来一周的饭,我就背你好不好。”
感动戛然而止。
十动然拒,用蛇尾敲了敲他脑袋,直接无视。
杀生丸缓慢走来,见花弥在原地发呆,声色平静:“怎么?”
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犬夜叉和戈薇的场景,花弥摸了摸还残留着余温的镜子,把它从脖子里提出,整个镜面异常清透,是的清透。
镜子中如实的照印出花弥茫然的表情。
额头上的犄角也有点痒。
完了,是要长脑子的感觉。
“我刚刚——没发生什么吗?”花弥疑惑。
杀生丸看向他,双手交叠藏于振袖之中,神情平和,不似遇到危险的模样,简单的回答道:“你刚刚没动。”
绒尾本能的缠绕住花弥,似乎在担心她的状态。
她刚刚没动?
“我明明记得是和你们走散了,因为雾气太——”刚想说因为雾大,花弥回过神,左右一看,原本浓烈的雾气早在不知不觉间散开。
与她迎面对上的是杀生丸几妖疑惑的眼神。
“雾气?”罗刹甩着尾巴,“雾气不是很快就散了吗?”
欸?很快就散了吗?
邪见严肃着脸,露出一副略显恐惧的表情;“该不会是鬼吧?”
“砰——”被罗刹一尾巴拍脸上,鄙视道:“凸眼小妖怪,就是凸眼小妖怪,竟然还会相信那种东西。”
怒而把脸上的尾巴甩开,邪见捏着拳头,气呼呼:“你这家伙!”
“镜子有问题?”无视两个家伙无脑的打闹,杀生丸询问。
花弥有点纠结,“镜子在发烫,我刚刚好像进入了一个幻境。”
说着,花弥把镜子递给杀生丸。
骨骼分明的手接过,清晰感受到从镜子中传出一阵阵温热,但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邪祟的气息。
“幻境?”看了一番,杀生丸把镜子递还。
说到这个,花弥的表情更诡异了,她总不能对着杀生丸说:我看到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弟弟的女朋友。
感觉说出来,会直接被怀疑脑子有问题。
毕竟,这个时候的犬大将,还在和凌月仙姬一起抵抗豹猫一族的入侵,别说十六夜了,按照战国平均年龄来说,十六夜的奶奶都指不定还没出生。
SO——
嗯,花弥说不出口。
蛇尾有点烦躁,杀生丸瞥她一眼,见她情绪兴致都蔫蔫的,只是抬头,伸手搭在她的脑袋上,似有若无的擦过犄角:“别担心。”
说完,他看向树丛身后,眯起眼,语气冷漠:“滚出来。”
“咳咳——这是个误会。”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花弥从杀生丸身后探出脑袋,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
各种意义上的眼熟。
“弥野法师,是你啊。”上一秒还见到对方曾曾孙子,现在就看到本时间线的弥野法师,这运气,花弥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卷入特殊事件。
但特殊事件一般都是主角才会遇到的吧?
穿着藏蓝色僧袍,手上拿着伏魔杖,头顶带着斗笠,弥野法师看到几妖,发出长长的感叹:“好久不——”
“人类?”罗刹好奇的探头看他,抬头嗅了嗅。
打招呼的声音止住,弥野低头看向那只体型巨大的白犬,又看了看杀生丸和花弥,再低头看白犬,又抬头开杀生丸。
正准备开口,被花弥迅速打断:“他不是我和杀生丸的子嗣。”
“……哦。”弥野呆呆应了一声,在白犬嫌弃的眼神下,扬起笑眯眯的微笑:“那个、你们也是迷路了吗?要不要结伴而行?”
杀生丸冷冷瞥他一眼,虽然可以说认识,但杀生丸显然没有什么庇护弱者的爱好,正准备让他滚。
就听到弥野又道:“这里落单的人会遇到鬼幻境实在太危险了。”
幻境?她刚刚遇到的那个?
花弥当即道:“好,一起走,弥野法师,鬼幻境是什么?”
她一问出口,弥野看向她,眼神骤然变得警惕:“你是不是已经进入过幻境了?”
“……啊,刚刚好像是看到了一点东西。”花弥吞吞吐吐。
“幻境会引出心底最深的欲念,你看到了什么?”弥野又问。
“最深欲念?不可能!”花弥一口否认:“我看到了杀生丸的兄弟,这怎么可能是我最深的欲念?”
听到花弥这么说,杀生丸微微蹙眉,垂眸注视她,鬼使神差的,突然想起许久之前,花弥曾问过【如果我爱上了你的兄弟……】
兄弟?
呵,他杀生丸没有兄弟!
……
最后,弥野法师暂时加入,至于花弥刚刚看到的幻境……无解。
只知道是幻境,至于为什么那么真实……大概是因为花弥本身的记忆加持?暂时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而杀生丸对花弥口中那个所谓的“兄弟”充满敌意。
“咳咳——”察觉到杀生丸的怒意,花弥轻咳一声,脑子里不确定的想到:难道杀生丸对犬夜叉的不喜,在对方还没出生的时候已经产生了吗?
是类似于头胎对二胎的不爽?啊,原来杀生丸的个性是这样的吗?
完全没想到会是自己的锅,花弥见杀生丸阴沉着脸,心想着还得顺毛一下,万一他知道老父亲还把铁碎牙给了对方,自己只拿到天生牙,岂不是更加暴怒?
花弥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只是幻境啦,不用放在心上。”
对方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镇定,但以他对花弥的了解,这家伙都不敢看自己,幻境之中肯定还发生了其他,杀生丸眯起眼,禁锢她腰肢的绒尾力道微微收紧。
被杀生丸的视线盯看的头皮发麻,花弥心虚感更强了,怎么有一种背着杀生丸搞事情的感觉?
果然要在犬夜叉拿到铁碎牙之前,得让杀生丸拿到爆碎牙才行!
见她心虚的错开目光,杀生丸并未追问,只是缓慢移开目光,好似什么也没察觉一般。
过了许久,淡淡的应了声:“嗯。”
这座山被浓雾封锁后人迹罕至,前路的动物在灌木间忽隐忽现,蛇尾划过草茎,花弥低头,从草叶处看到弥漫而起的雾气。
还真就是从泥土中往外渗透,但没有一开始的浓,但依旧让她有一种行走于大梦之间的空灵感。、
一行妖外加一个人类法师组成临时搭档,继续在森林中前行。
或许是幻境被打破,所以周遭的雾气也随之散去,地下渗出的雾气尚且不会遮盖视线,弥野开始讲述幻境的由来。
“你知道天空之主吗?”用伏魔杖开道的弥野突然问道。
“天空之主?白犬吗?”罗刹对于人类充满好奇,时不时用尾巴勾搭他一下。
思考把对方变成自己小弟的可能性。
倒是邪见,看向弥野的目光极为不满,嘴里喋喋不休道:“怎么可以让人类跟我们一起走。”
花弥凉凉瞥了眼邪见小妖怪,感受到杀意,对方立刻闭嘴。
不得不说,人类在有些学识方面确实比妖怪要厉害的多,虽然不靠谱,但弥野也算是学富五车,听白犬幼崽的话,他摇头:“是神久夜,或许她另一个名字你们会比较熟悉一点,辉夜姬。”
“神久夜?辉夜姬?”虽然不太好,但听到辉夜姬三个字,花弥的脑子已经蹦跶到了火影忍者剧情里的大同辉夜上了。
杀生丸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林中很安静,既没有鸟雀的声音,也没有野兽的咆哮,安静的像是一片已经死去的丛林。
阴天,山色空蒙。
草间的露水顺着茎叶往下滴落,浸润在泥土中,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湿的清新气味,微凉且带着淡淡的香味。
弥野面色少见的凝重:“是的,不过她并不是真的辉夜姬,而是虚假的占据辉夜姬身份的妖怪。梦幻城,神久夜,她是我祖辈一直在追杀的强大天女妖怪。”
“好啊!我就说你的气味很熟悉!”一直躁动不安的镜子发出嗡鸣,游鱼从镜子里冒出来,眼睛冒火,“你就是那个家伙!偷了我的一部分!!可恶可恶!”
被突然窜出来的小东西吓了一跳,弥野往后仰去。
游鱼云雾一般的身体死死的缠绕住弥野,一副准备把他杀了报仇的架势。
花弥从胸口拎出发烫的镜子,游鱼气的眼睛都红了,“我要杀了你!!!”
“等——”话音还没落,弥野怀中的符咒爆发出一阵灵力结界,直接把游鱼撞飞,攻击对方的镜子暗淡了下,游鱼目瞪口呆,哇的一下哭出声:“花弥!他欺负我!呜呜呜——”
此时此刻,花弥唯一的做法,把镜子摘下,送到杀生丸手中。
杀生丸感受到镜子的震动,面无表情的呵斥:“闭嘴。”
随之而来的还有属于白犬的杀气。
怂怂游鱼一秒闭嘴。
“怎么回事。”杀生丸本不愿理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牵扯到了花弥,于是,满含杀意的视线扫过那个人类法师。
“额——”
弥野没来得及开口,游鱼抢先回答:“他把我一分为二,拿着其中代表生的镜子去封印了妖怪,导致我变丑了!”
“不是我,是我曾曾爷爷。”弥野为自己狡辩。
眼见两个家伙又要吵起来,花弥打断,“幻境是怎么回事?”
“神久夜本体是一种可以吸收妖力的妖怪,但她精通很多阴阳术,所以封印失败了,她能够制造出幻境。”
说完他顿了下,又道:“我父亲也在封印失败后死去,我需要继续封印对方,如果我失败,那么我的儿子弥嘉也会继续,如果弥嘉不行,还有孙子弥萢。”
弥野法师平静说着自己的使命。
“儿子?你有儿子?还有孙子?”一整个大震惊,花弥重点开小差,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故事。
弥野奇怪看她一眼,摆摆手:“不不不,现在是没有儿子啦,不过我有儿子很奇怪吗?”
“不是,你都没儿子,却连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吗?!”槽点太多,一时间难以吐槽完,难道这就是弥勒一族最终的宿命吗?到处找女人生儿子?
万万没想到,话题的重点会是这个,弥野沉默,用着相当风轻云淡的口吻说道:“毕竟——我可是肩负着给女人带去幸福的责任!”
他的身后仿佛在闪烁着刺眼圣光。
花弥嫌弃脸。
“所以幻境是神久夜搞出来的?”花弥决定还是言归正传吧。
游鱼不爽,双手环胸:“这里没有我的镜子,你拿我镜子封印妖怪好意思吗!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丑!”
“不见之缘,悲泪满衣襟,不死灵药又如何……”没有理会游鱼,弥野法师以一种奇怪的语调唱了一首童谣:“就是讲述城主和辉夜姬之间的爱情……无法相见,对总是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我来说,不是灵药又有什么意义。”
“哈?爱情故事?”花弥满脸无语。
“坦白来说是骏河国的城主大概确实和辉夜姬有过一段爱情,但具体是爱情还是其他已经不得所致,他得到了辉夜姬降下的不死灵药,以及羽衣,烧了灵药的山后被称之为不死山。”
感觉辉夜姬物语变得更诡异了是怎么回事?
“所以神久夜是辉夜姬?”花弥对妖怪和人类的爱情毫无兴趣。
弥野摇头:“不,辉夜姬是辉夜姬,神久夜只不过是借用辉夜姬的名号胡作非为,她还企图窃取羽衣。”
不知不觉间,四周又起了大雾。
“小心!一旦起雾,幻境就可能出现,如果进入幻境,一定要坚信是假的,等到雾气自然褪去就可以活着回来,如果相信幻境里的是真实,就会永远的迷失在幻境之中。”弥野认真叮嘱。
在罗刹和邪见怀中塞了黄色符咒,把另外两张递给杀生丸和花弥。
杀生丸淡淡瞥了眼没什么兴趣,倒是花弥直接接过,塞在他怀中。
“这雾气不对劲。”花弥提醒。
杀生丸顿了下,点点头。
能够把她拖入其中的幻境……对方很强?
花弥有些狐疑,对刚刚看到犬夜叉和戈薇的幻境感觉不可思议,为什么会看到他们?按理来说,幻境不应该是呈现内心的渴望……
她觉得给自己一屋子金银珠宝都比看到犬夜叉他们靠谱,实在不行,让杀生丸色诱她也行啊,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反应出的不是她内心的渴望,那又会是什么?
白雾再次变得浓烈,从地底渗出的速度变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开,空气中的鬼的气味也变得浓郁,茫茫浓雾笼罩着四周。
深陷其中,看不清别人,也容易迷失自己。
杀生丸用绒尾圈住花弥的腰,垂下手臂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原本警惕的花弥扭头看他一眼,见他面色淡淡,蔫坏的笑了笑:“杀生丸是在担心我吗?”
淡淡睨她,眉弓上扬,仿佛是在说:不然?
万物呈现出朦胧的轮廓,和之前给花弥的感觉一样,明明她和杀生丸彼此握着手,但如果不刻意,依旧无法感受到杀生丸的存在,而罗刹、邪见、弥野则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蛇信子吐出,不知是气味,连热感应都消失。
简直就像是又一次被隔绝——
又一次?
花弥摸了摸头顶的犄角,松了口气,还好,还在。
“呐,杀生丸——”花弥回头,正准备和杀生丸说话。
欸?
不见了?
她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手,还维持握住的姿势,但杀生丸已经消失不见。
模糊而不分明的四周,又一次只剩下花弥一个人。
……
而杀生丸这边,他同样在看自己的手。
没有花弥的气息,连味道似乎都随着雾气变淡。
四周变得朦胧而空荡。
杀生丸蹙眉,原本想用妖力破开浓郁,犹豫了一下停下动作。
他不确定,花弥是否在四周,所以不确定自己随意使用妖力是否会伤害到她。
脑海中想到弥野的话,等浓雾消退幻境就会结束。
“呵——”幻境吗?杀生丸冷笑一声,绒尾扫过地下的细草,他找了棵树,一跃而起,跳到树上。
站在树枝上,绒尾垂落于长靴旁,杀生丸冷漠环顾一周,从上往下看,四周依旧是雾茫茫,往上看是白色,往下看也是白色,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浓雾。
云雾起伏,像是活动着、带着生命的存在,不知过了多久,雾气朝着下方缓慢流淌,杀生丸赤金色的瞳眸注视着雾气活动的方向。
那些浓雾形成小型旋涡,又重新沉寂回地面,像是被吸入,形成泾渭分明的几个漩涡点。
白茫茫的一片散去。
杀生丸蹙眉,犹豫了一下,随着浓雾消失,从树上一跃而下。
空气中的气味变得奇怪,依旧没有花弥和罗刹他们的味道。
只有——
“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大人——”
矮小的身影从浓雾中出现,杀生丸淡淡看去,举着一根奇怪人头杖的邪见出现,看到杀生丸,两个硕大的眼睛肿流露出欢喜:“杀生丸大人,呜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邪见、”杀生丸冷冷开口:“闭嘴。”
“是!”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邪见立刻闭嘴。
杀生丸全神贯注的看向浓雾之中逐渐清晰的身影。
那人影缓慢走来。
彻底从浓雾中显露身影。
看清来人,邪见猛地瞪大眼,惊恐喊道:“两个杀生丸大人!?”
……
气味一模一样。
长相一模一样。
连带着神情都相差无几。
“两、两个杀生丸大人?”邪见开始怀疑妖生,举着人头杖,左右为难。
腰间带着两把佩剑的杀生丸冷冷抬头,硬要说的话,他看起来似乎要更冷漠,听不出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胆敢冒充我杀生丸吗?”
雾气彻底散去,天空中的月亮出现。
硕大无比,像是带着光辉的满月悬挂于高空。
“冒充?”腰间没有佩刀的杀生丸冷冷笑了一声。
正在纠结于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杀生丸,邪见忽然看到后面走来的杀生丸腰间带有两把刀,而另一个……
他扭头看去,发现对方的腰间空荡荡,而且身上浮现出的铠甲也不一样,瞬间决断,邪见用人头杖指向没有佩刀的杀生丸,生气的叫嚣道:“大胆妖怪,竟敢冒出杀生丸大人!”
“闭嘴!”未佩刀的杀生丸声音极其冷淡。
因这声音太过熟悉,邪见不由自主的闭上嘴,而后又突然反应过来:等下,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正准备继续开口,结果一抬头,对上对方凶残的眼神,邪见默默闭嘴。
两个杀生丸并未立刻开始战斗,心底同时升起疑惑。
不只是气味和妖力,连额前的月牙纹都一样。
身为大妖,杀生丸无比确信,没有东西可以完完全全的复制他的妖力和气味,更别说白月犬额头上的月牙纹,那是无法被复制的存在。
浓雾?
幻境?
两个杀生丸脑海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未佩刀的杀生丸眯起眼,经邪见的提醒,看到了对方腰间的佩刀,其中一把极为眼熟,他缓缓开口,脸色不虞:“父亲的天生牙——”
但另一把刀却不是铁碎牙或者丛云牙,而是一把充满邪祟气息的刀。
“父亲?”佩刀的杀生丸眼中充斥讥笑,虽不悦父亲把天生牙交给自己的行为,但杀生丸也不至于让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父亲”,冷冰冰的讥笑:“冒牌货也敢称呼父亲?”
杀生丸抬眸瞥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他清楚这是幻境,而对方大概率是幻境之中幻化出的他,另一个他,所以他的执念是铁碎牙?
对于这个执念,杀生丸并不觉得奇怪,但他奇怪,为什么幻境之中自己的身上会带着天生牙。
“区区幻境化作的我,也敢称之为本体吗?”未佩剑的杀生丸眼中生出杀意。
在两个杀生丸之间的邪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种事的时候。
极快的速度,佩剑杀生丸猛地袭去,犹如离弦之箭,斗鬼神握在手中。
而未佩剑的杀生丸嗤笑一声,毒华爪直接抓住对方的刀刃。
一触即发的战斗袭来。
……
而雾气中的其他人或妖,就像是一座座孤岛。
雾气分割彼此,世界变得模糊、虚无、空寂,什么也感受不到,花弥摸了摸脑门上的犄角和胸口的镜子,镜子微微发烫,但犄角没有反应。
在空气中沉浮的雾气像是在呼吸。
花弥安静等了会儿,依旧听不到任何声音,要不打个雷试试?
越发感觉自己有朝着雷公电母发展,花弥犹豫了下,抬手。
“轰隆——”
雷鸣声响起的瞬间,雾气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仿佛是大浪滔天,席卷而来,风吹起淡蓝色的长发,耳边传出模糊的声音,花弥凝神细听,好像是罗刹的哼唧声。
有用!
确认这一点后,花弥再次释放妖力。
天空之上的云雾翻涌,雷鸣一声声响起。
“轰隆——”
“轰隆隆——”
沁人心脾的风伴着雷鸣吹散雾气,外褂被风扬起,吹得鼓鼓囊囊,雾气快速散去,四周的景色彻底显露出。
罗刹、邪见、弥野就在不远处,三个家伙躺在地上,进入梦境中,脸上带着沉迷的笑容,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都被迷惑了?花弥游走过去,蹲下身,雾气散开后,空气中的气味变得非常清新,像是雨后天晴时,散发出的那股青草味。
弥野看起来最不正常,躺在地上疯狂的扒着自己的衣服,嘴里深情开口:“美丽的夫人,请跟我来一场来自身心的交换吧。”
“请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当然爱你。”
花弥听了头皮发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明明是危急时刻,但是对方还能有闲心在幻境中和女人调笑,明明刚才他自己还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要提防。
呵,渣男。
该死!
“不愧是你啊,给我起来好色法师!”一尾巴直接甩到对方脸上,才不理解硬从幻境中把人叫醒会出什么问题,她觉得以弥野法师的生命力,这种都是小意思。
另一边的罗刹则满嘴流口水,嘴里嘟囔:“好吃、好吃……我还要……喂我……”
非常符合花弥对这个吃货的定义。
对准罗刹的屁股来了一下,花弥吐槽,“醒醒别吃了,再吃就要成猪了。”
“我才不是猪!”罗刹猛地惊醒,瞪大眼,蹭的下跳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好色法师的脸上,还沉浸在美梦中的好色法师艰难的皱眉,嘴里念叨:“小美,你好重啊,你的胸好软啊……”
说着,直接上手一把摸住了罗刹的屁股。
“怎么会有这么多毛……”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梦,弥野的手在罗刹的狗屁股上上下其手。
罗刹面色变了又变,嗷呜以上,直接回首咬住他的手。
可恶!
他的清白!
他不干净了!
他竟然被人类摸屁股!
“啊啊啊!”这回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弥野法师终于恢复理智。
花弥无视那两个家伙的打闹,看向邪见,邪见小妖怪窝在角落,也是满脸沉迷,嘴里喊着:“我是大妖、哈哈哈哈——我是大妖怪!”
这些家伙还真是好懂,这么想着,花弥直接点了一下邪见。
“啊啊啊!”收到攻击猛地清醒,邪见捂住自己的屁股来回蹦跳,“谁敢对本大人动手!”
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
叫醒了这三个笨蛋,花弥深深叹了口气,一带三,带不动啊。
“都给我安静!”花弥暴躁,周身闪烁着青雷,噼里啪啦的,四周的雾气像是害怕触碰迅速褪去。
咬着弥野的罗刹、和罗刹较真的弥野、以及捂着屁股乱跑的邪见,三个家伙在花弥的暴怒中停止动作,一秒恢复正常。
“咳咳——”弥野法师一秒恢复稳重的虚假姿态,轻咳一声:“我们刚才应该是遇到幻境了。”
虽然是幻境,但是真的很爽,弥野默默在脑海中回味了一下。
罗刹甩了甩脑袋,嘟囔了一句:“好饿啊。”
花弥盯着三只不靠谱的家伙,蹙眉,问了一句废话:“你们没看到杀生丸?”
“杀生丸?”罗刹抬起脑袋在空气中嗅了嗅。
放眼四望,雾气散去,到处都是空寂与森冷,即便是夏季,这里也弥漫着一股春寒陡峭般的凌冽。
抬头还是雾蒙蒙的,但是比之前要好一些,能够勉强看到高耸的树枝,因为缺少阳光所以往上徒长。
满是苔藓的石头,腐烂的叶子在泥土中化作黑色的腐植。
罗刹闻着地面,白犬闻同族的气味比闻其他动物的气味要更敏锐,他顺着杀生丸残留的气味往前走,花弥与弥野对视一眼。
弥野法师终于靠谱一回,从怀中掏出符咒捏在手掌心,面色凝重。
认认真真的闻着气味,最终罗刹来到一棵树下,好奇抬头,上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好奇怪,杀生丸的气味就在这里。”
“在这里?”花弥左右看去,除了一些石头,和与林中其他树木如出一辙的树,再有便是一些被折断的草茎,这里只有他们几个,别说杀生丸,连狗毛都没。
罗刹蹲坐在地上,大大的脑子里充斥着大大的茫然。
“是啊,就在这里。”杀生丸的气味就在这,非常浓郁,浓郁到他根本不会搞错,但这里完全看不到杀生丸。
“难道杀生丸大人隐身了?”邪见好奇张望,上下左右看去,什么也没。
花弥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犄角,没有发烫,还是暖玉的质感,也就是说,这附近应当没有邪祟。
奇怪,没有杀生丸的踪影,但有杀生丸的气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弥野法师捏着下巴严肃思考片刻,问道:“花弥小姐,你刚刚进入幻境有什么感觉吗?”
“你要说有什么感觉……”花弥试图回忆,她进入幻境好像跟他们三进入幻境不太一样,他们似乎是意识沉迷,而自己……
难道她是整个蛇都进入了幻境?
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花弥从衣服里抽出镜子,放大后握在手中。
镜子正面对准罗刹说的气味浓郁的地方。
“啊!”罗刹惊呼一声,喊道:“杀生丸!”
其余几人纷纷探头看去。
镜子内,两个杀生丸缠斗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的,两个!
“那个杀生丸没有右手!”罗刹激动。
两个杀生丸!?
花弥把镜子变大,大概成了全身镜大小,把镜柄插入泥土中,凑到镜子前,里面确实有两个杀生丸,其中一个确实没有右手,而且还有两把剑。
“……嘶!”某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中,脱口而出的叫了声:“杀生丸!”
那、那该不会是未来的杀生丸吧!
镜子内在打斗的两个杀生丸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持剑的杀生丸闻到了白犬幼崽的气味,而未持剑的杀生丸则是听到了花弥的声音,默契停住。
邪见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惊呼:“里面还有一个我!”
未持剑的杀生丸眼中闪过疑惑,“花弥?”
“对对对,我在这!”花弥在镜子外伸了伸手,另一边,两个杀生丸面前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面镜子,而镜子之中,笑靥如花的女妖,以及一只白犬幼崽,还有邪见……以及一个人类?
持剑杀生丸眼中闪过困惑。
只听到罗刹嚎叫了一声:“哇哦!超酷的欸,两个杀生丸!”
“对,你以后可以一次性被揍两次。”花弥毫不犹豫的吐槽。
罗刹立刻闭嘴,他才不要!
举着人头杖的邪见震惊脸,尤其是看到一只白犬幼崽,以及对面的自己,喃喃自语:“……难道这个杀生丸是未来的杀生丸,那难道杀生丸大人的孩子?”
花弥:……你倒是挺会脑补啊,邪见。
第59章
“邪见你脑子坏掉了吗!我才不是杀生丸的子嗣!”罗刹冲着镜子那边的邪见龇牙, 露出獠牙恐吓对方。
试图看清杀生丸大人子嗣的邪见被吓到,往后退几步,肉眼可见的怂。
“哈哈哈哈——”恶作剧成功, 罗刹哈哈大笑。
杵着人头杖的邪见气的哇哇大叫:“可恶,果然杀生丸大人的子嗣不会像你一样无礼!”
被一个小妖怪骂?罗刹更生气了,因为揍不到对方,气不过的罗刹抬爪揍了身边的邪见。
“你干什么啊!”无妄之灾的邪见捂着脑袋上的包哇哇大叫。
“哼。”罗刹傲娇扭头。
镜子那边的邪见震惊脸, 没见过如此阴险狡诈的狗子!
他、他被揍了?
“……小朋友一边玩去。”花弥用蛇尾把邪见和罗刹挪开, 无视这几个小鬼搞事情,看向镜子另一面。
两位杀生丸各立一方,神情如出一辙的寡淡。
可以确定,不是镜像世界, 跟幻境也有点区别。
布满腐植的土地,蜘蛛网式盘结在树上的藤蔓郁郁葱葱, 和他们这边相似度很高, 唯一的区别就是, 那一边的世界没有雾气, 阳光很好。
把两边世界的不同点尽收眼底,花弥垂眸,视线落在那位断臂的杀生丸身上。
对方看她的眼神冰冷且陌生, 浑然不识的姿态, 高傲与冷漠。
确认过眼神, 那绝对是原著杀殿。
再联想一下自己之前的幻境,花弥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是穿越时空, 就是时空混乱交叠, 导致她和杀生丸依次被吸入未来的时空,而时空会产生交叠核心, 大概还是阴阳镜的缘故。
思及此,花弥看向两位神情统一的酷哥,试探性的询问:“咳咳,其实事情是这样——那个、那边那个杀生丸,你们要不要停下,先听我们说一下?”
毕竟自家狗子好弄,另外一只可没那么听话。
两位杀生丸同时看来,截然不同的眼神,但神色别无二致,叫蛇倍感压力。
未佩剑的杀生丸在战斗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劲,当然对方的断臂让他产生疑惑,但对方力量和自己有细微差别,他身上没有花弥的气息。
带着佩刀的那个“自己”妖力很存粹,是只有白犬妖力的力量,但他身上的妖力却混杂了花弥的力量,所以他们俩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妖力是有区别的。
被两双赤金色兽瞳盯着,花弥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要说不慌肯定是假的。
弥野默默后退一步,他对杀生丸带有天然恐惧。
此时此刻的花弥,比弥野还要慌,两个杀生丸,那不是双倍的男神快乐,而是……嗯,死亡的凝视。
尾巴默默盘起,花弥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了,余光扫向另外一位虽然没什么区别,但是总感觉要更成熟一点的杀生丸,对方的神情相当冰冷,一看就是未来抢夺铁碎牙失败的杀生丸,要是让本世界杀生丸知道,自家老爹把铁碎牙给了一个半妖,自己只得到一把天生牙。
相当于,一直希望被老爹承认,希望超越老爹的大儿子突然被告知,自己最期待得到的东西,被老爹给了出生的半妖弟弟,老爹还为了那只半妖赴死。
哇!
花弥甚至怀疑,杀生丸会直接抄家伙,回去干斗牙王。
以白犬的性格,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片刻,就在花弥以为自己的建议被否决的时候,那位断臂杀生丸姿态高傲且冷淡的开口:“怎么回事。”
花弥和弥野不约而同的搓了搓手臂,完全不是错觉,那位断臂杀生丸声音冷的都能冻死人。
弥野张张嘴,正准备吐槽,竟然还是这边的杀生丸更“温柔”一点,结果一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眸,瞬间闭嘴。
感觉会被杀死呢。
两位杀生丸隔得老远,一副“谁也莫挨着谁”的高贵冷艳姿态,齐刷刷扭头,看向镜子内的花弥。
“……”亚历山大啊。
“咳咳。”强行稳住气场,花弥轻咳两声,不太确定这两位是否交流过信息,但是以杀生丸的个性,她偏向于没有。
因为……这两位情绪好像蛮稳的的。
要是原著杀知道曾经的自己有老婆,应该会直接嘲讽吧?
比如【呵呵,愚蠢的家伙,竟然沉迷于美色,霸道之路不需要女人,更不需要什么守护。】
还真别说,花弥觉得自己的脑补的也挺贴合杀生丸设定的。
至于自家杀生丸要是知道铁碎牙被半妖拿走……
完了,那可真是完了,估计现在转身就是去屠了犬夜叉。
这么一想,花弥心底打定主意:坚决不能让这两个家伙知道彼此情况!
深吸口气,花弥开始忽悠:“我觉得你们两个应当是属于平行时空,不同时间线的杀生丸,造成这个的原因,是因为阴阳游鱼镜。”
为了防止原著杀不太了解,花弥用简单的话,介绍了一下什么事平行时空。
关于做出不同选择,就会产生不同时空的理论,不知道杀生丸是否接受,反正花弥自己是接受的……
然后又快速介绍了一下自家杀生丸的年纪。
一直保持警惕的断臂杀生丸微微蹙眉,从面上看不出是否相信,不过他扭头,看向身侧的另一个“自己”。
倘若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眼前的杀生丸确实是“另一个自己”。
他眼神微闪,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带罗刹一起游历,更不记得自己与邪见相遇如此之早,更别说那个蛇女,不一样,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不一样。
所以确实是所谓的“平行时空”?
拄着人头杖的邪见震惊到张大嘴,什、什么!?眼前的杀生丸竟然是两百多年前的杀生丸大人吗?
“平行时空?”邪见不可思议的说了啥,立刻就想到那个半妖的女人:“啊,难道是跟那个女人一样——”
“那个女人?”弥野对邪见提起的女人感兴趣,准确来说,他就是对女人感兴趣。
非常清楚邪见指的是谁,花弥毫不犹豫的用尾巴砸向弥野,“不要对女人那么感兴趣,你这家伙,迟早有一天要栽在女人身上。”
哦,不对,是栽在假扮女人的奈落身上。
“痛痛痛——”弥野吃痛,敢怒不敢言。
胆战心惊的把话题岔开,见两位杀生丸都没追问,花弥正松口气,就听到自家那位杀生丸神情淡漠的开口:“你的手臂——”
花弥:!!!
完了!
真的完了。
断臂杀生丸冷冷扫他一眼,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呆在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即便是自己也相当不给面子。
花弥:???
柳暗花明又一村?
拿着人头杖的邪见犹豫了一下,见杀生丸大人离开,又看到曾经的杀生丸大人一言不发,身为家臣的心顷刻间不知所措,心一横,冲着曾经的杀生丸大人说道:“那是您的兄弟弄得,为了铁碎——”
“邪见!闭嘴!”从前方传来怒斥。
邪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拼命追赶过去,嘴里说着:“杀生丸大人,等等在下。”
花弥的拳头硬了。
邪见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多嘴!!!
怒瞪身旁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邪见,花弥冷笑两声,冲着他大脑砸了一下。
邪见:“嗷呜!”
再次挨揍,邪见委屈脸。
听到那个邪见的话,杀生丸并没有怀疑,他很确信,像邪见这样弱小的家伙,跟随自己百年,是不会背叛的。
“兄弟?”杀生丸眼眸中闪过杀意,眸色浓烈,很显然,对方刚刚想说的是【为了铁碎牙——】
也就是说,他杀生丸在和兄弟争夺父亲佩剑时输了!?并且只拿到天生牙!
成功气的妖化,周身的妖力犹如沸腾的水。
罗刹默默躲到花弥身后,他有预感,杀生丸要暴走。
“犬大将和王难道又有孩子了?”罗刹不解,只是一昧的往花弥身后躲去。
额——
孩子是犬大将的,但肯定不是凌月仙姬的,但这话花弥敢说吗?不,不敢的。
眼看杀生丸杀意凛然,花弥试图为未来尚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出生的犬夜叉默哀,面上装傻充愣,绝对不能让杀生丸察觉她知道!
嘴上说着:“啊?凌月仙姬夫人又怀孕了?”
杀生丸妖力抵达某个临界值,整个妖“咻——”的一下消失不见。
再次回神,杀生丸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阴阳游鱼镜闪烁了下,光泽变得更加暗淡。
弥野盯着那面镜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得出结论:“看起来,杀生丸会去往另一个世界,是因为镜子的缘故?”
能够穿越这种事,在犬夜叉这个漫画里来说属于正常设定。
“所以是穿越到了几百年后?”罗刹好奇,把弥野挤到一边,看向那面照不出人影的镜子:“我也想穿越,我也想穿越。”
百年后的他肯定帅呆了!
杀生丸回来后,试图平息怒气,他竟然输给了自己尚未长成的兄弟!?
奇耻大辱!
“那个,咳咳——”花弥感受到杀生丸的愤怒,轻咳一声,试图安慰:“其实也可能是额,你故意让着对方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杀生丸连罗刹都好奇看过来。
杀生丸会在比武的时候让对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几妖的视线扫来,聚集在视线中央的花弥咽了咽口水,万众瞩目啊,莫名感觉亚历山大,大脑从未运转如此迅速,绞尽脑汁:“毕竟,你们看,现在杀生丸兄弟还没出生对不对。”
罗刹点点头,相当捧场。
“尚且还没怀上对不对,怀上到生下来妖百年,幼崽到蜕变根据妖力强弱也要三到六百年。”越说越自信,花弥主打一个胡说八道,故意把大家思维往纯种白犬上面引导:“那么就是说,对方可能还是个幼崽?所以杀生丸才会故意让对方……”
“也没见杀生丸让过我啊!”罗刹不爽,他才不觉得杀生丸是会放水的家伙。
花弥用蛇尾敲他脑袋。
而杀生丸想的则是另一件事,幼崽显然是无法用自身妖力使用铁碎牙的力量,那么只有另一个可能。
伤害他的是父亲的力量。
也就是父亲把铁碎牙留给了他未来的弟弟,而他去抢夺,结果被铁碎牙内父亲的力量给击溃?
倘若真的是幼崽,自己为何会与一个幼崽抢夺铁碎牙?
杀生丸虽渴求力量,但也不齿和幼崽抢夺铁碎牙。
难道这其中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杀生丸不语,只是一昧思考。
而且——
那个自己的身边为何没有花弥,而他见到花弥为何神色漠然,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又是海族的阴谋?
见杀生丸不说话,花弥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忽悠过去了。
然而下一秒,就听杀生丸则看向花弥,半眯着眼,开口道:“花弥,你见过我的胞弟?”
花弥:……死亡问答开始。
……
关于“她见到的杀生丸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这件事,反正不可能告诉杀生丸,对方是个半妖,不然他不敢想象,杀生丸会多么暴怒。
至于其他的,到底怎么忽悠过去……
花弥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智商高地,可能都用在了杀生丸身上。
可问题是,杀生丸并不是什么好忽悠的存在!
于是花弥只能扯出自己进入幻境,看到和杀生丸很像的少年(嗯,毕竟都是银发,犬族嘛,确实白犬一族都很像。)
总之,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是否成逻辑,反正好不容易把自己对犬夜叉的熟悉感,在描述误以为对方是杀生丸后给圆过去后,花弥自觉脑细胞已经死了大半。
不幸中的万幸,这件事算是忽悠过去,但是关于阴阳游鱼镜以及幻境穿越的问题,还有待解决。
没错,现在花弥百分之八十确定,她跟杀生丸的幻境应当是穿越到了原著,就算不是纯原著,也应该是贴近原著的平行未来世界。
“所以,你觉得,你和杀生丸是穿越到了未来?”弥野面露深思,习惯性的摸了摸耳垂上细长用金属制成的耳坠。
花弥点点头,穿越时空在一般人或者妖怪看来是异想天开,但四魂之玉、御神木都有穿越时空的能力,而蚀骨井是链接时空的通道。
而某种意义上来说丛云牙也可以穿越时空。
在剧场版内,刀刀斋一行把丛云牙扔到蚀骨井不过百年,但丛云牙却出现在几百年后的世界,至于后续被犬夜叉带回战国时,丛云牙身上邪性未除,也说明丛云牙本身并未被封印几百年。
等下——
剧场版?
突然想到关键词,花弥眼神微闪,她模糊记得犬夜叉似乎有一篇关于镜子的剧场版,也是关于辉夜姬和月亮?
脑海中的记忆像是一下子被打开。
“镜子——女妖,呵呵。”想起来的花弥发出也短促的冷笑,很好,她大概已经了解了。
“啊啊啊——又起雾了!”正在找出路的罗刹慌张跳了起来,地上的草叶下又弥漫起淡淡的雾气。
叫声又戛然而止,等下,难不成他也可以穿越吗?罗刹兴奋。
穿越到未来?
眼神骤然亮起,拼命在地上嗅来嗅去,他也想穿越!
“跟上,罗刹。”杀生丸用绒尾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警告般看他一眼。
一回头,发现大伙已经走了,连邪见那家伙都跑得飞快,升起害怕情绪,罗刹撒开蹄子就跟着追上去:“呜呜呜,不要丢下我一个狗啊!”
在雾气浓郁之前,一行妖的目标是迅速离开山林。
但往往事不与愿为,这鬼地方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转悠了一圈,直至退去的雾气又开始蔓延,四周的景色再次开始变得模糊,他们依旧没能离开山林,甚至于,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
“这简直就是阵法一样。”弥野面色凝重。
更诡异的是,就算是用飞的也无法冲破雾气的浓度,即使花弥一边用雷开路一边飞,妖力总会在他们离开前就快速被消耗,简直诡异!
有一个词能够充分表达出,一行妖目前的状态,那就是“鬼打墙”。
弥野用符咒撑开结界,花弥用妖力加固一层,最后勉强弄出一个不会被雾气覆盖的区域。
累趴下的邪见和罗刹倒在地上,杀生丸和花弥站在一旁,由弥野法师维持结界。
然后花弥把镜子挂在树上。
镜子表面照不出她笑的分外温柔的脸,但以罗刹对危险的敏锐程度,即使累得不行,他也硬生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弥野法师那边靠去。
嘴里小声嘟囔着:“生气的女妖简直超可怕。”
惹来,弥野法师深以为然的点头。
听得一清二楚的花弥冷冷瞥他们一眼。
吓得罗刹迅速移开目光,他看不到,他什么都看不到。
转头继续看向那该死的镜子,镜子内并没有倒映出花弥或者杀生丸的脸。
她就知道,不能随便乱捡东西!
“游鱼啊——”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花弥面带微笑,指尖闪着青色雷光,光弧掠过的瞬间,响起一阵令妖头皮发麻的噼里啪啦声。
镜子被挂在树枝上,试图装死一动不动。
但花弥是那种惯着镜子的老好蛇吗?不,显然不是,虽然她最近有时候脑子一抽,确实会比较圣母玛利亚,但显然,她现在脑子正常,没犯抽。
毫不犹豫的给游鱼来了一场电击治疗,妖怪的本质都偏向于守序邪恶,即使花弥这种妖性浅淡的,血脉中也会带上妖怪的本质。
毫不犹豫的给游鱼来了个雷电版全身按摩。
镜子的光泽略显暗淡,但也没太大区别。
花弥确信,自己的雷电对她确实能起作用,但估计和丛云牙一样,无法被杀死,最多只能被遏制,或者封印。
从十万伏特加到百万伏特,见她还是不动装死,花弥被惹怒,抿起唇,干脆抬起手,天空中瞬间聚集无数黑云,乌泱泱一片云集在一起,里面带着青光闪电,伴随刺耳的轰鸣。
这一击下去,估计能把游鱼打成最开始出现的那块破烂。
“哇呜呜呜——我说我说。”游鱼认怂,从镜子里钻出。
见她出来,花弥并未驱散雷光,眼神冰冷,杀气森森:“幻境是怎么回事。”
游鱼纠结了一下,眼见花弥不耐烦,准备握手,跟机关枪似的,一秃噜全说了:“我说我说,是因为那个世界有妖怪拿着我的半面镜子。”
“你的半面镜子不是被他老爹忽悠走了吗?”花弥眯眼看她,游鱼这家伙本来就是邪祟,说得话绝对不能全信。
游鱼如一缕青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胡乱晃动,“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找我的半面镜子,但是一直感应不到,结果你们来这座山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点感觉。”
“这座山?”花弥疑惑,看向身侧的杀生丸,问道:“这是什么山?”
“这个我知道!”罗刹率先开口,“不死山!人类把这座山叫做不死山!”
“欸?就是弥野法师说得,辉夜姬给了城主不死丹,结果城主把不死丹烧了,烧毁不死丹的山?”那不就是富士山?花弥记忆力相当不错,立刻响起了弥野之前说的传说。
“对,这座山很大,我们现在的位置也只是其中一个山头。”在遇到危险时,弥野倒是难得可靠,他庆幸,自己在山里乱转的时候,遇到了花弥一行,不然以他自己,大概率会直接死在山里。
雾气依旧浓烈,以一种像在呼吸一般的感觉,起起落落,又像是潮汐。
阳光越来越暗,本就被浓雾覆盖,阳光无法渗透,在夜晚即将来临时,这鬼地方的变暗速度快的惊人,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能见度就会再次降低。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弥野和邪见还有罗刹捡了一堆柴火,堆在一起后篝火燃起,黑暗被驱散了部分。
花弥从口袋里掏出晶石挂在树上,亮度一下子提升不少。
“这里有你的镜子?那幻境是怎么回事。”花弥盯着游鱼,游鱼满脸惧意,生怕她继续打雷,忽然游鱼猛地抬起头:“我感受到了另一半镜子的气息。”
花弥看向杀生丸,见他微微颔首,取下镜子,迅速开口:“走!”
游鱼这家伙,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还是有点靠谱。
持有镜子,迷雾虽然还在,但杀生丸的嗅觉恢复了一些,依稀能够闻到一些气味。
按照游鱼的指引,一行妖在迷雾中穿梭,这回倒是没有再被拖入幻境。
在雾气达到巅峰时,一座木质祠堂出现在眼前的空地,祠堂外出现一片雾气所不能进的真空。
“祠堂?”猛然见到人类建筑,邪见惊呼。
弥野走上前,看了看祠堂外拜访的狐狸石像,神色凝重:“很干净,应该是有人经常来供奉。”
罗刹已经跟着自己的嗅觉进入祠堂内,看到供奉的食物,欢呼一声:“是吃的!”
祠堂门被推开,露出里面的结构,并不大木质榻榻米,没有供奉神像和佛像,只有两个架子,其中一个空荡荡的,另一个架子上则摆放着一截枯树枝。
祠堂内的窗户都是紧闭。
“这里?”花弥疑惑,问向杀生丸:“有感受到什么气息吗?”
杀生丸摇摇头,既没有妖怪的气味,也没有野兽的气味,倒是……
“人类。”薄唇轻启,她神情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黑色长靴踏入祠堂,木质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绒尾拂过木地板,没有带起任何灰尘,花弥低头,这个地板比想象中的要干净的多,雾那么大,连身为妖怪的他们都会迷失,人类又怎么能够在大雾中来回穿梭?
“我可以吃吗?”罗刹盯上了供台上的烤猪肉。
邪见盯着,不太确定的说道:“看起来好像才放不久。”
“咕噜咕噜——”
齐刷刷看向身旁的人类法师,弥野丝毫不尴尬,淡定的摸着肚子:“毕竟我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说着,他虔诚的看向祠堂供奉的木头,双手合十:“木头大神,我已经快要饿死了,麻烦您让我吃点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这家伙,根本就毫无诚心啊。”邪见吐槽。
诚心不诚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着木头也不可能会吃肉,弥野和罗刹开始大快朵颐。
而游鱼则在屋子里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我的镜子,我的镜子,明明就有气味,我的镜子——”
花弥无视那家伙,看向窗外的浓雾:“感觉晚上的雾气……变得更奇怪了。”
入夜,分不清时辰。
因为浓雾也分辨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几妖坐在祠堂内,杀生丸坐在祠堂门廊,双腿盘起,靠在柱子上,神情淡漠的注视似乎是被无形之隔绝在外的浓雾。
“滋啦滋啦——”
罗刹睡得四仰八叉,磨牙声络绎不绝,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邪见起身,直接拿起架子上的木头直接塞到罗刹嘴里。
霎时间,一片安静。
瞧着罗刹嘴里啃着木头块,花弥觉得有点有趣,好奇的用蛇尾戳一下他的脸。
“咻——”
“砰——”
下一秒,邪见惊醒,紧接着仿佛是见了鬼一般瞪大眼,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往后退,大叫道:“罗刹和花弥大人不见了!”
杀生丸与弥野迅速出现。
而此刻屋内已经没有了花弥和罗刹的身影。
消失了。
……
花弥和罗刹从天而降。
真正意义上的从天而降,然后砸在了地上,草地上。
“痛——?欸?不痛?”刚想叫痛的花弥甩了下蛇尾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痛。
甚至还有点……Q弹?
伸手往下摸了下,毛茸茸的。
被她压在身下的罗刹发出哀嚎,四个爪子瘫着,一副摆烂的架势,鬼哭狼嚎:“啊啊啊!我要死啦!”
“好重!!”
“抱歉抱歉……”立刻起身,结果看到罗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然后又故意跌倒,举着自己的前爪,一脸谴责的看她,花弥陷入沉默,翻了个白眼:“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用尾巴把他拎起来。
见她一点不上套,罗刹瞥瞥嘴,爪子瞬间恢复正常。
“这里是哪里?”被蛇尾卷起来,罗刹站直,好奇左右张望。
四周被树木环抱,但是没有雾气,天空很晴朗,也是黑夜,天际悬挂着一轮巨大的月亮,是圆月,璀璨明媚,无比亮眼。
往下看,悬崖下方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这边应该是一处山崖,从下往上吹起阵阵强劲的罡风,天空中因为月亮很大很远,所以看不到星辰,自然也没办法辨别方位。
抖了抖浮毛,罗刹好奇转来转去,打量四周:“没有杀生丸他们的气味。”
完全闻不到。
花弥猜测,她们大概是又进入幻境,或者说,用穿越来形容更合适。
刚起身,他刚刚咬着的木头顺势从围脖上滑落,掉在草地上,滚了一圈。
木头也跟着一起穿越了?
花弥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她碰到罗刹后,才引发的穿越,那契机是什么?她们又没碰到雾气,所以雾气其实并不是穿越的必备?
那这截被供奉的木头又是什么情况?脑子里这么想着,花弥弯腰把那节枯木捡起。
“镜子!我闻到了镜子的气味!”游鱼激动钻出来,被风一吹,犹如飘散的云烟,再次飘回花弥身边,发现自己无法离对方太远,于是孜孜不倦、无比聒噪:“花弥花弥,求求你带我找镜子,带我找镜子吧,拜托你,拜托你,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小家伙在半空中上蹿下跳,急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弹射而出。
花弥挥挥手,试图让她离远一点:“就算我想帮你找镜子,我也不知道你的镜子在哪里呀。”
不,其实她大概有个猜测。
根据她为数不多的记忆,剧场版的BOSS拿着的就是一面镜子,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了,但花弥是那种大公无私的蛇吗?不,显然不是,更何况,她还被游鱼坑了几次,不搞点利息是不可能的。
小算盘打的啪啪响,花弥思考这家伙具体有什么用。
游鱼都快急死了,“我能感受到,你帮我找到另一半镜子,我给你一半的支配权怎么样?”
“支配权?支配你吗?……你这家伙除了当装饰品还有其他作用吗?”花弥疑惑,她是真觉得这玩意好像没什么用,丛云剑好歹还能杀人,这家伙能做啥?每天问一句“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妖”吗?
她又不是白雪公主后妈!
游鱼急的跳脚:“我可是很有用的!”
“嗨嗨嗨——”直接无视,一般来说,罗刹也会说自己很有用。
“我闻到了香香的味道——”没吃饱的罗刹抬起脑袋,眯起眼,好奇的闻了闻。
“什么?”花弥正被游鱼吵得脑子疼,转头就听到罗刹兴奋的声音,见他作势要跑,立刻带上镜子跟上。
熊孩子!
这家伙绝对是熊孩子!
……
某处山崖,戈薇和犬夜叉正在泡泡面。
晚风吹拂,温度适宜。
自打奈落被消灭后,队伍就短暂的分开了,弥勒去看了把自己养大的和尚,珊瑚和云母回到寨子里,至于戈薇和犬夜叉还有七宝则是继续寻找四魂之玉。
简直就像是疲惫的旅程进入了短暂的中场休息。
“最近的月亮一直很圆啊。”等待开水泡开空隙,穿着绿色水手服的少女曲起腿,坐在崖边,抬头仰望天空,发出感叹:“真的好漂亮啊。”
正在吃零食薯片,七宝正准备应和。
“嗷呜——”
巨大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直接抬爪摁在了七宝脑袋上,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的——白色阿拉斯加?
“好可爱——”戈薇双手合十,发出感叹,这只白犬真的好可爱。
反倒是犬夜叉先紧张了下,正准备拔出铁碎牙,闻了闻,语气有点狐疑:“杀生丸的气味?”
“杀生丸?”戈薇面露疑惑,紧接着满脸惊恐:“这只白犬不会是杀生丸吧?!”
“我才不是杀生丸!小爷我是罗刹!”带着小少年的骄傲腔调,挺胸抬头,瞧着就是个幼崽。
“什么嘛,原来是个小鬼。”犬夜叉一听,无所谓的坐回位置。
反倒是罗刹有点狐疑的嗅了嗅,除了好闻的食物味道,还有半妖白犬的味道,很显然,那个穿着火鼠裘的半妖是白犬族的,但奇怪,他从来没见过对方:“你是白犬半妖?”
罗刹开口。
听到白犬和半妖两个字,犬夜叉立刻炸毛:“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那确实没关系,罗刹舔了舔爪子,慢悠悠的放开脸朝地的小狐狸,扭头看向穿着奇怪绿色水手服的女人,发出软绵绵的可爱声音:“我好饿,想吃饭饭~漂亮大姐姐~可以给我吃饭嘛~”
“无耻!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七宝气的跳脚,满身灰尘的爬起来,迅速躲到犬夜叉身后,大声道:“犬夜叉,快把那个家伙赶走!”
“哈,你自己干嘛不去。”双手环胸,犬夜叉淡淡瞥了眼七宝,虽然这家伙是妖怪,但是是白犬一族,身上还有杀生丸的气味,即使不爱动脑子的犬夜叉也知道,这家伙估计和自己是同族。
同族啊……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杀生丸之外的同族。
犬夜叉的目光不自觉的盯着那只白犬。
罗刹骄傲的睨了眼那只狐狸,凑到戈薇身旁,非常没有白犬一族的骄傲,用脑袋蹭了蹭戈薇的腰,撒娇道:“漂亮大姐姐,你看我都饿的这么瘦了,给我好吃的好不好~”
作为一个隐形的狗控,戈薇完全拒绝不了小狗的撒娇!
“好好好!”戈薇立刻从巨大的黄色包里拿出各种零食,包括但不限于鱿鱼丝、干脆面、蛋糕等。
虽然没见过,但以吃货的本能来说,罗刹确定,这些东西一定很好吃!
犬夜叉和七宝目瞪口呆。
“你这个家伙!”因为有犬夜叉在,七宝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
等花弥找到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完美融入主角团,在戈薇身边吃着泡面,还是由戈薇亲手喂他,嘴里嚼着鱿鱼丝,不停的吹捧着:“哇,漂亮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
“姐姐你好好哦,你怎么会眼瞎的看上那只没用的狐狸?你带我吧,我可厉害了。”
花弥:……
这调调,这样子,花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不就是弥野二号吗?
学习能力不需要用在这种没用的地方!!!
“你是!”再次感受到强大妖怪的出现,犬夜叉一跃而起,紧张的看向眼前出现的蛇女。
和他们击杀奈落的时候,闻到的气味一样!
“……哟,晚上好呀。”花弥看向穿着火鼠裘的二狗子,笑眯眯,作为大嫂,额——大概可以被称之为大嫂吧?
犬夜叉犹豫了下,嗅了嗅:“你身上……杀生丸的气味……”
“说起来,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提杀生丸。”七宝直接跳到了犬夜叉的肩膀上,比起那只白犬,他对出现的漂亮女妖好感度高那么一点点。
“这个女人和杀生丸也有关系?”七宝又好奇的问道。
埋头苦吃的罗刹抬头,看了眼这一人一半妖,一幼崽的神奇组合,并未在这几个家伙身上闻到杀生丸的气味,不过那个红色半妖腰间的刀好像有点眼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努力思考一秒,快速吃完一包鱿鱼丝。
想不到哪里见过的罗刹当场放弃,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啦。
“她是杀生丸的妻子~”罗刹回答了七宝的问题,倒不是好心,而是……嘿嘿,既然他们这么关注杀生丸,那肯定会给他很多很多好吃的吧!
打得一爪好算盘,罗刹兴奋的晃动尾巴,他发现,这个人类女孩身上好吃的好多!还都是他从未吃过的东西!
结果,情况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罗刹疑惑的看向自己身前的漂亮少女,她好像……呆住了?
花弥轻咳一声:“咳咳,虽然你们很难相信,但确实。”不过,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杀生丸而已。
七宝是最先反应过来,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杀生丸那家伙竟然会有妻子吗?”
好可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第一个表示赞同的竟然是罗刹,他跟着点点头:“就是说,杀生丸那家伙竟然会有妻子,大家知道的时候跟你们的表情一样。”
傻掉了~
犬夜叉开始怀疑妖生,难道是在他封印的五十年又发生了什么吗?
难得使用大脑思考,犬夜叉猛地指向花弥,“等下,你说你是杀生丸的妻子,那他呢——”
说着他又颤颤巍巍的指向,那只和杀生丸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白犬。(白犬一族原型都很像)
失神中的戈薇呢喃自语:“难道这是杀生丸的儿子?”
她竟然给杀生丸的儿子喂了泡面!
她会不会被杀生丸打死?
花弥:……
罗刹:……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觉得罗刹是杀生丸的儿子!这两个家伙到底哪里像!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一条蛇和一只狗会生出纯血白犬吧!”不知道第几回吐槽这个,花弥决定,从今以后,要在罗刹胸口挂个牌子,上面写上:我不是杀生丸的子嗣。
戈薇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下,以拳击掌,恍然大悟:“生殖隔离!”
花弥:这种没用的知识不需要知道,阿喂!
还有连人类和妖怪都没生殖隔离,蛇妖和犬妖会有生殖隔离嘛……
第60章
“妖怪和妖怪之间哪里会有生殖隔离啊。”花弥毫不犹豫的吐槽。
蛇尾一甩一甩的, 银蓝色的鳞片在月光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
戈薇愣了下,反应过来尴尬挠了挠脸颊:“说的也是哈——毕竟犬夜叉都出生了。”
所以!
这个真的是杀生丸的妻子?
杀生丸那家伙竟然不止有老婆,连子嗣都有了?!
因为太过震惊, 犬夜叉的脑子直接宕机,充分表现出一只狗在风中凌乱的画面。
表情卡住了呢。
“怎么看这家伙也不可能是我跟杀生丸的孩子吧!”花弥捏住罗刹肉嘟嘟的脸,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在罗刹脖子上挂牌子的念头。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犬夜叉听到这话, 不可思议的回问:“……杀生丸还有好几个妻子!?”
花弥沉默:“……”
怎么的, 罗刹就必须是杀生丸的子嗣了?
犬夜叉这家伙……果然脑子不太好。
“一个。”笑眯眯回答,花弥看向犬夜叉,背影盛开起大片大片的灿烂百合花,声音温温柔柔但杀气四溢:“如果有其他的, 我会连他一起杀死哦。”
感受到来自女人的可怕气息,犬夜叉僵硬的往后退一步,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挡住自己的脸, 眼神惊恐的看向蛇女。
……好、好可怕。
罗刹无语, 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为什么我一定要是杀生丸的子嗣?”
“毕竟你和杀生丸的原型一模一样……”说到后面,犬夜叉的语气带着点不确定,他也没有见过别的白犬, 更不知道别的白犬是什么样的。
别的白犬……
他的同族吗?
不对、不对, 半妖都是被人类和妖怪排斥的存在。
“瞎说, 我明明比杀生丸更酷!”罗刹甩着尾巴,骄傲的挺起胸膛, 伸出爪子拍了拍犬夜叉的肩膀, 吓得七宝立刻躲到犬夜叉身后。
犬夜叉扭头盯着他那硕大狗头。
其实这么看,好像确实和杀生丸长得不太像, 这家伙还真是肥硕。
“等下次咱们回族地,我罩着你!”自觉把对方当做自己小弟,罗刹甩着尾巴,又想到什么,好奇看犬夜叉,疑惑打量他的脸,感觉有点熟悉,但想不出是谁,于是好奇问道:“我怎么没在族地见过你?”
犬夜叉的表情僵住,狼狈的撇开目光,错开罗刹好奇的眼神。
七宝跳出来维护犬夜叉:“半妖怎么可能会跟纯血妖怪一起生活,你这种笨蛋白犬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罗刹疑惑,“白犬族半妖很多啊,除了自己离开族地的,也有一直生活在族群中,半妖怎么了?”
他们又不歧视半妖。
罗刹哼一声,甩着尾巴:“我们不歧视半妖,我们歧视弱者,比如你这种没什么用的小狐狸。”
幼崽和幼崽之间的眼神厮杀起来,罗刹冲着七宝咧开嘴,露出獠牙。
七宝瞬间炸毛。
“呜呜呜——戈薇他欺负我!”七宝痛哭,冲到戈薇怀中,哇哇大哭。
花弥看向罗刹,阻止他继续欺负别人家的幼崽,提醒道:“适可而止哈。”
幼崽修狗的占有欲强过头了吧。
罗刹一秒收起獠牙,露出甜甜笑容:“我只是和它开玩笑。”
可爱的幼崽有他一个就够了,哼,坚决不能让花弥也喜欢那种只会卖萌的幼崽,还是他更可爱!
长得瘦了不起啊!
犬夜叉傻傻坐着,似乎还在消化那句“白犬一族有很多半妖”这句话,脑袋上顶着的白色犬耳动了动,看起来带着几分乖巧。
难得在思考狗生。
总之,靠着罗刹的厚脸皮,花弥也算是成功加入了正经主角团小队。
犬夜叉看她的眼神充斥着:欲言又止、怀疑狗生,他大概很好奇,那个可怕的杀生丸怎么会有老婆的,以及好奇那个从未见过的白犬一族。
风哗啦啦的吹,吹得他银发飘飘,大脑发晕,犬夜叉沉思脸。
“对了,你们现在在做什么?”花弥好奇,根据她的记忆,接下去犬夜叉一行就会跟那个神久夜,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也就是说,现在镜子还在那个妖怪手上,至于那个妖怪是否解开封印……
应该还没吧?
毕竟记忆有点遥远,花弥记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已经知道镜子下落,花弥倒是不急,满脸期待的看向那些眼熟的垃圾食品,非常自觉的加入了泡面阵营,好多年没吃这一口。
感受到腿旁边好像有什么在敲自己,戈薇一低头,在夜晚透着银蓝色光泽的蛇尾,就这么直挺挺的立着,偶尔晃动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戈薇甚至已经想好自己的坟墓要往哪边埋。
结果僵着、僵着发现,那尾巴跟狗尾巴似的,左右乱晃,看起来,微妙的、好像有点可爱。
左右无人察觉到自己,戈薇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尾巴尖绕住她的手腕,冰冰凉,也不扎手,甚至有点舒服,和毛茸茸完全不一样的手感。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好可爱!戈薇内心尖叫,伸手又戳了一下,和犬夜叉的耳朵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果然,对方其实是好妖对吧。
不过……
她叫什么?
后知后觉,她们好像还没自我介绍,但是……
看着已经无比自然的坐在自己身旁,满脸渴望的看着泡面的蛇女,戈薇突然就觉得蛇类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而且,这个妖怪,看起来也很漂亮,头上还有奇怪的犄角。
也许不是蛇?
难道是龙?戈薇不确定的思考。
一扭头,迎面对上漂亮蛇妖期待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毫不掩饰的渴望眼神,跟犬夜叉看到泡面时一模一样。
戈薇笑了一下,给她泡了一份,温柔道:“你好、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吃点面条,我叫戈薇,这位是犬夜叉。”
看到泡面,蛇尾晃悠的更快了,简直跟狗尾巴一样成了螺旋桨。
感觉更可爱了是怎么回事!
虔诚的接过戈薇递来的泡面,花弥自我介绍:“我叫花弥,你叫我花弥就好,他是罗刹。”
花弥说完,尾巴晃得更起劲了,暗搓搓的等待三分钟泡面完成。
三分钟一到,揭开泡面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差点让花弥泪流满面,她已经好几百年没吃到垃圾食品了,感动啊。
掰开一次性筷子,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珍珠递给戈薇,说了句:“餐费”
而后满脸虔诚的品味美食。
欸?戈薇呆呆的低头,看向手掌心里那颗硕大的珍珠,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比七宝的拳头还大一圈,看起来就很值钱!价值不菲的那种。
“我、我真的可以收下吗!?”戈薇激动。
“嗯嗯,你收下吧,里面有我的气息,可以挂在脖子上,一般的妖怪不敢伤害你。”花弥迫不及待的滋溜一口。
啊!就是这个味儿!
犬夜叉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扭头看向花弥和罗刹,有点神色别扭的问道:“你们两个是在寻找杀生丸吗?”
提到这个,吃饱喝足的花弥终于想起自己要做什么,怀中的镜子发出嗡嗡颤鸣,似乎是在催促她快点去找它的另一半。
“你们接下去应该会遇到一个可怕的敌人。”花弥瞬间化作老神棍,学习弥野忽悠人的模样,严肃且庄重。
犬夜叉和戈薇同时看过来。
“什么?”犬夜叉刚说完,立刻满脸不屑道:“别开玩笑了,奈落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妖怪会可怕。”
花弥就喜欢他桀骜不驯即将被打脸的样子,啧啧啧,傲娇果然是白犬的种族天赋。
她欢快的抖了抖尾巴,跟着笑起来:“别慌,会遇到的。”
“要是遇到的话,就用这个,我能感受到。”说着花弥拔了一片自己的鳞片,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但为了保持身为山神的逼格,硬生生挺住,把银蓝色的鳞片递给戈薇。
等犬夜叉他们遇到神久夜之后,她再过来回收镜子,岂不是美滋滋?做好打算的花弥笑容更是真诚几分。
迎面而来的清风吹拂花弥的脸庞,扬起浅蓝色的长发,充满神性的眼神,似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连周身的气场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圣洁感。
戈薇伸出双手,直愣愣的接过鳞片,一入手,清晰感受到从中弥漫出的灵力。
“灵力?”等下,眼前的蛇女不是妖怪吗?戈薇眼中闪过疑惑,不由自主的问道:“这是——
“山神的鳞片哦。”在一人一半妖的注视下,花弥终于能够说出那句装逼的台词:“我可是山神。”
“山、山神?!”七宝惊讶到大喊,指着花弥,一脸震惊:“你竟然是山神吗?那、那你岂不是山神的狗?!”
他又指向罗刹。
山神的狗?
罗刹毫不犹豫抬抓摁住七宝的脑袋:“我是白犬、白犬!而且她的狗,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杀生丸吧!”
花弥抽了抽嘴角,罗刹应该感谢杀生丸现在不在,不然……她有预感,这家伙会见到自己祖宗。
无视两个幼崽的打闹。
下一秒,犬夜叉也双目无神跟着来了一句:“……原来,杀生丸的老婆竟然是山神?”
“这么说也没错。”花弥感受到胸口的镜子越来越烫,大概率是穿越的时间快结束,于是满脸真诚的看向戈薇,“我能够买点食物吗?”
“啊?”
“啊!”骤然反应过来,戈薇想到那个价值不菲的珍珠,毫不犹豫的把背包里所有的食物都塞给花弥,“山神大人,这些都是给您的!别客气!”请保佑我下次数学考试一定要合格啊!戈薇在心底哀嚎。
突然听到戈薇的心声,花弥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单纯的孩子啊,只是听说自己是山神就开始信奉自己了吗?不过说到数学的话……
“抱歉,保佑数学考试,不在我的能力范围。”花弥微笑拒绝,嗯,她当年的数学成绩也很差。
“什么!”戈薇肉眼可见的萎靡,连神灵都无法保佑她的数学考试了吗?
哎呀呀,感觉一下子就泄气了呢,花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感受到镜子的力量已经到了临界值,花弥拿上食物,用尾巴把罗刹卷过来,对着戈薇和犬夜叉说道:“那么下次再见吧。”
说完,一蛇一犬咻的下消失不见。
唯有空中飘来一片打旋的叶片,晃晃悠悠从空中落下。
眼前空无一妖。
犬夜叉(不可思议):“刚刚那个山神真的杀生丸的妻子?”
戈薇(双目无神):“难道我下次数学又要补考吗?”
七宝(气喘吁吁):“可恶,那个犬妖终于走了!”
……
花弥和罗刹的穿越可以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形容。
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被雾气覆盖的祠堂,一睁眼,对上杀生丸那双带着忧色的赤金色兽瞳。
看到花弥重新出现,杀生丸上下打量,确认她没受伤后放下心,又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白犬的味道,却不是他的气味。
另一只白犬?
他兄弟?
这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紧接着就是一股无法言喻的烦躁。
绒尾清晰反应出杀生丸的心情,开始纠缠住花弥的蛇尾,习以为常的尾巴在绒尾凑过来的时候,已经自然的缠上,冰冷的鳞片缠绕与绒尾交错。
杀生丸垂眸,余光看到压在自己绒尾中,小小晃悠着的蛇尾,心情无端好了一些。
“这次回来的还蛮快的。”完全没发觉狗子不对劲,花弥随之感叹,吃个泡面外加赶路,最多也就十分钟,比第一次快多了。
胸口的镜子散发着温热,温度也没一开始的高,有一种能量即将耗尽的既视感。
“啪嗒——”一起带回的食物也跟着掉下。
从未见过这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邪见和弥野探头看去,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不认识的文字。
“花弥小姐,你这是——”弥野疑惑询问,用伏魔杖戳了下地板上的盒子。
花弥快乐的用尾巴卷起零食,一看是鱿鱼丝,打开撕了一条给杀生丸:“好吃的!”
过于欢快的语气,杀生丸确信,这家伙应当没有遇到危险。
张口咬住那根白色、带着鱼腥味的东西,杀生丸淡淡嚼了两口,嗯,无用之物。
比起杀生丸对于这些没有力量的食物评价,罗刹可不管,埋头苦吃,其中黑色的颗粒状深得他心:“这个口感不错。”
弥野好奇看去,蹲在罗刹旁边,捡起几颗掉在地上的,拿在手掌心端详:“看起来似乎不是谷物。”
说着,他看向吃的分外开心的罗刹,既然罗刹吃了没事,那他应当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弥野拿了几颗放在嘴里,“好像没什么滋味,有点咸味,不难吃。”
等花弥回神看向他们时,就看到……弥野和罗刹在吃狗粮。
啊,狗粮……那个袋子上还写着【进口五谷鸡肉高级狗粮】
竟然是狗粮吗?
那为什么野弥法师吃的那么起劲……
果然,各种意义来说,那家伙都能称得上口味惊人?
微妙的,花弥克制不住扭头看向杀生丸。
狗粮——杀生丸——
杀生丸——狗粮——
嗯……果然看到狗粮就会想到杀生丸这种事情很微妙呢,说起来杀生丸会喜欢吃那东西吗?
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杀生丸神情淡漠:“无用之物,不食。”
“……”额,不愧是你啊,杀生丸。
关于这点,花弥果断放弃,毕竟,她估计那一包狗粮都不够罗刹吃的。
作为妖怪吃饭什么的,纯纯就是可吃可不吃,弥野法师在尝了几口狗粮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口味更适合人类的压缩饼干。
花弥坐在杀生丸身侧,对面是正在吃压缩饼干和果汁的弥野,两妖一人对目前的状况进行阶段性总结。
“我刚刚又去了未来。”花弥大概已经搞清楚状况。
试图分析:“游鱼的另一半镜子应该通过时间缝隙之类的去往了未来,时间悖论暂且不提,总之,那个神久夜在未来出现,拿着游鱼的生镜,所以游鱼才会带着接触过她的人去往未来,是想要把镜子找回。”
弥野不懂什么叫时间悖论,但是花弥说的话,他是能理解的,沉思:“也就是说,神久夜拿着镜子在未来胡作非为,我们需要去往未来消灭对方?”
“不,我觉得未来自然会有人能够消灭对方。”看过剧场版,花弥知道最后犬夜叉和戈薇一行人会解决掉那个神久夜,“所以,我们要在她被解决之前,拿回游鱼的镜子就可以了。”
“没错,没错。”游鱼冒出来,双手环胸,认真点头。
回到原本时间线,游鱼又能正常出入,接连几次去往未来,她的本体光泽越来越淡,跟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副破败不堪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杀生丸对这种事并没有兴趣,但他现在知道自己未来会有个弟弟,而他还被对方伤了手臂……
所以花弥身上的气味……是他弟弟的?
花弥去往未来也遇到了对方,看起来还颇为开心,父亲连铁碎牙都给了对方。
难道是对方比他潜力更强?更优秀?
他势必要弄清楚,父亲为何要护着对方!
杀生丸心底默默推算了一二,若是他真有弟弟,那么必然是母亲最近已经怀胎,数百年后,胞弟才能算得上成年,至于未成年的幼崽?
即使花弥说自己是故意让着对方,他也绝不可能被对方砍伤一条手臂,这对杀生丸来说是耻辱!
也就是说,母亲和父亲在战场上还不忘记为他添一个弟弟?
杀生丸深吸口气。
看来,下次遇到父亲和母亲,他要恭喜一番才是。
莫名感受到杀生丸身上传来的不悦,花弥百分百肯定,杀生丸是想到了自己那素未蒙面的“兄弟”。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需要等镜子出现,花弥小姐再前往未来,收回镜子不就好了?”弥野说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果只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迷雾之中,难道要等镜子回收完毕才能离开?
杀生丸忽然抬头看向门口,连正在进食的罗刹也跟着抬头。
“有气味。”
“有人来。”
两只白犬同时开口。
人?
味道?
花弥和弥野跟着看去,邪见有些害怕的躲在罗刹身后。
迷雾之中可以听到草木晃动的簌簌声,就像是有人在其中行走,模糊的光影在浓雾中忽隐忽现,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比较恰当。
雾气被搅和成一团,随着影子的走动而浮动。
杀生丸挡在花弥身前,兽瞳冷冽,眼中杀意更胜。
“呀——有人在我们祠堂。”迷雾中突然出现年轻男人的声音,他走进,雾气从他身上如流水一般小腿,他举着火把,身上穿着宽松的短衬,踩着草鞋,脸庞清瘦,标准的武士发型,身后跟着三四个男人,年纪最大的一个头发已经花白。
人类?
戒备的杀生丸也愣住,不是因为对方过于强大,而是他们太过弱小。
弱小到就算是邪见都能杀死他们。
把蛇尾隐去,变成双足,花弥以人类的形态从杀生丸身后走出,看到那几个面面相觑,比他们还茫然的人类后眼底闪过疑惑。
连身为妖怪的他们都极为容易在迷雾中迷失自我,这群人类又是怎么安全在迷雾中行走?
“你们该不会是在迷雾中迷路了吧?” 男人身后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在战国,人类的五六十岁已经算是高岭。
弥野与花弥对视一眼,最后,由身为法师的弥野走上前。
“几位,打扰了,这是你们的祠堂吗?”不动声色的看向几位村民,从状态来看确实是人类,也没有亡灵和被妖怪附身的痕迹。
为首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是村长:“是啊,今天是满月,是我们村子的庆典,要来祠堂祭拜,你们要是迷路的话,可以来我们村子住一晚上。”
今天是满月吗?
花弥凑到杀生丸身旁,疑惑开口:“今天是满月吗?”
杀生丸微微摇头。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嘴上这么说,弥野笑眯眯的给每个人递上黄色符咒:“这是在下制作的符咒,可以保平安,几位可以带着,那就麻烦各位带路了。”
其行为无比丝滑,一气呵成。
那些村民虽不知道这位法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法师的符咒这东西在战国本身就属于“硬通货”,几人脸上的笑容跟着灿烂几分:“那么法师和那边的几位等我们把贡品摆好后,一起回村吧。”
说着,那些人把提着的瓶瓶罐罐往祠堂走去,似乎完全不在意地上被罗刹和弥野吃的乱七八糟的贡品,也直接无视了看起来就不像是人类的邪见。
刚准备说邪见是自己式神的弥野沉默。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几个村民的摆放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弄好,紧接着热情的招呼几人前往村落。
处处都透着诡异。
“按照一般小说剧情,这个村庄大概率都是死人。”花弥以非常福尔摩斯的口吻进行精准推测。
杀生丸垂眸看她,说了句:“他们身上并未死人的臭味。”
“NONONO。”拽起洋文,花弥伸出食指晃了晃,以一副过来人的神情:“这可能是幻术,就跟当初在幻都时候遇到的一样。”
幻都……杀生丸眼中闪过温怒,显然对于自己嗅觉和触觉三番两次被迷惑一事恼羞成怒。
“所以这些都是死人吗?”罗刹加入聊天小团体。
邪见也有点恐慌,毕竟这些村人在浓雾中行走自如,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却像是如履平地,还能提醒道:“法师大人,这边有石头,小心些脚下。”
“过了前面的山,就是我们村了。”
甚至几人还说说笑笑,说着今年的丰收季。
简直比妖怪还妖怪。
弥野与几人交谈甚欢的架势。
花弥从胸口掏出镜子,“看好了——”
根据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只需要用镜子一照……
“嘶!!!”
饶是自诩见多识广的花弥在看清镜子的场景后,也忍不住拉紧杀生丸。
妖怪吓妖怪不可怕。
可怕的是鬼吓妖怪啊!
杀生丸低头。
镜子内除了那个人类法师空无一人。
“……这回还真是见了鬼啊。”邪见瞪大眼,喃喃开口。
花弥不信邪,直接召唤出闪电,咻的一下砸中最后的男人。
男人置身于闪电之中,似浑然不觉,等电闪过后,他略显僵硬的回头,看向花弥,张开嘴问道:“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
“弥野快跑!!!”花弥吼了一声,迅速离开,杀生丸同步出手。
那些原本还说说笑笑的村人在毒华爪的攻击下彻底消失不见,简直就像是融入了雾气之中。
“嘿嘿嘿嘿——”
“别走呀——”
浓雾之中,似四面八方,传来人类的沉闷笑声。
真*见了鬼!
……
大雾把几妖分散。
杀生丸和弥野的身影都消失不见。
危急时刻,花弥只记得卷住罗刹和邪见。
“哇啊啊——”尾巴甩在雾中,感觉到被拉扯,吓得罗刹迅速收尾,四肢死死抱住花弥的尾巴,冲着白雾龇牙咧嘴。
邪见自知自己肯定不是那东西的对手,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生怕被扔出去。
整个雾色都变得浓郁,四面八方传来诡异的笑,空气中出现令人难以呼吸的窒息感,花弥没动。
伴随着雷鸣的妖力在雾气中噼里啪啦的闪烁,原本还朝着她挤压而来的雾气像有意识一般散去。
雷鸣对雾气有用?这个念头还未在脑海中成型。
下一秒,原本褪去的雾气又猛地朝她涌来,比之之前还要来势汹汹,几乎无法阻挡就被白雾所笼罩。
被雾气吞噬的最后一瞬,花弥用全身灵力给罗刹和邪见构筑了结界。
“花弥!”
“花弥大人——”
邪见和罗刹的叫声变得遥远,花弥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直在往下坠,像是在黑漆漆的水中,不停往下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看到了天将破晓时带着半明半暗的曙色。
她看到了一抹亮眼的白、紧接着是一闪而过的红色。
【戈薇、你留下——】
【你还在说什么废话啊,赶紧走啦。】
戈薇?
犬夜叉?
猛地一激灵,花弥意识瞬间清醒,她倒在草地上,迎面而来的冷风呼呼作响,旁边是干涸的水池,水底落着一层厚厚的土,已经长出了杂草。
这是哪里?又穿越了?
“喂、你这个女人!”
“犬夜叉少爷,通往冥界的门快要关上了!”
她听到犬夜叉和冥加的声音,习惯性的看去,发现犬夜叉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之中,大脑还有点模糊,但是在犬夜叉消失后,她本能的起身,跟着走过去。
黑色漩涡,犬夜叉,旁边还有个干涸的池塘,一旁还有怪物的尸体。
怎么感觉场景这么眼熟?
花弥思考了下,感受到妖力没被禁锢,于是满是好奇的跟着进入了黑色的漩涡。
根据主角定律,跟着主角走,绝对不会死。
身体再一次往下坠,只不过这次不是黑色,而是布满光芒的金色隧道,很快,隧道结束,她被扔了出去,整个蛇往下坠落。
白云悠悠,视野骤然从满是曙色的清晨变成明亮的白昼。
满是薄雾和骷髅骨鸟,以及一座庞然大物一般的骸骨映入眼帘,盯着那还穿着战甲的骸骨,花弥抽了抽嘴角,她好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犬大将的墓地!!!
不是,这穿越有病吧!?
控制身体往犬大将骸骨处飞去,那无比庞大、近乎遮天蔽日,即便是死去已久的骸骨依旧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连身上的铠甲都带着泠泠杀意。
所以现在是犬夜叉出现在犬大将的墓地?
回忆了下,刚刚的犬夜叉好像也没拿铁碎牙。
一秒想到这是什么剧情,这不就是犬夜叉故事的开局,犬夜叉和杀生丸战斗,拿到铁碎牙的时候?
花弥更疑惑了,如果说之前穿越是游鱼为了自己的镜子,那么这次穿越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让她切身参与一下杀生丸被犬夜叉砍掉一条手的剧情吧?
话说,这个杀生丸是她认识的那个,还是原著杀生丸?
总觉得事情变得很复杂啊。
花弥把镜子拿出来,屈指弹镜面,一点不心虚的威胁道:“到底怎么回事,不出来,我出去再给你来个雷电按摩,然后带你亲眼去看自己的半身被砸。”
游鱼委屈巴巴,她委屈,她想说,她开不了口。
勉强在镜子表面挤出两个字【幻境】
幻境?
这里不是穿越而是幻境?
她刚刚好像确实被迷雾侵蚀,所以这里是幻境?
在花弥疑惑不定的时候,她已经抵达犬大将的腹部,累累白骨,四周都是没了肉的肋骨,双腿重新化作蛇尾,灵巧的往下游走。
刚入内就听到戈薇中气十足的声音:“那把刀杀生丸拔不出来。”
“要是你轻而易举的拔出那把刀的话,杀生丸就颜面扫地了!”
精准发言,花弥都想给戈薇鼓掌了。
“也是,这样肯定能够气死他。”犬夜叉相当幼稚的说道。
初始剧情在眼前重演,穿着火鼠裘的犬夜叉跳到剑台,拒绝了杀生丸的结界并未出现,犬夜叉伸出手握住残破状态的铁碎牙。
冥加少见的没有跑路,而是抱着犬夜叉脖子上的念珠,全神贯注的注视铁碎牙:“果然铁碎牙就是犬夜叉少爷的东西。”
使劲——
“拔起来犬夜叉!”戈薇大吼。
再用力!
双手都用上,简直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最后狼狈吐舌头,“这种东西真的可以拔出来吗!”
“根本拔不起来啊!”犬夜叉捏住冥加,一副要他死的架势。
“噗——”一时没忍住,花弥直接笑出声。
虽然在动漫中看过无数次,但是每次看到犬夜叉和杀生丸争夺铁碎牙的画面,花弥都会生出两个狗抢骨头的既视感。
嗯,这怎么不算是“兄弟情深”。
不过由此确定,下方的杀生丸是原著杀生丸,毕竟她家那口子,可不会这么放水,估计直接杀了犬夜叉也不是没可能。
正在和杀生丸对峙的犬夜叉猛地回头。
杀生丸凉凉扫向上方,压了压嘴角,俊美无俦的脸带着漠然的冷漠,伸手,淡定的把鬓角的碎发往耳后别去,嘴上说着:“犬夜叉,没想到你还带着两个女人,还真是和父亲一模一样。”
活久见,竟然听到杀生丸调侃犬大将。
“喂!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啊!杀生丸!说起来,她身上不都是你的气味吗!”难得聪明一回,犬夜叉暴躁喊道。
突然变成话题中心,花弥眨眨眼,稳定发挥出大忽悠属性:“其实我是你们父亲的守墓蛇。”
嘛,反正宝仙鬼这时候不会出现,没妖揭穿她。
“父亲的守墓人?”杀生丸眯起眼。
冥加摸着下巴,思考道:“好像确实有听说,大将有个朋友和他一起入的冥界。”
“哎哎哎,所以犬夜叉老爸竟然还带个美女?”趴在树干上的戈薇大震惊。
嗯?怎么好像又变成了和犬大将不得不说的故事?
不过……犬大将的风评是不是不太好啊?怎么没有妖怪发出质疑?花弥心底默默吐槽,道了声:抱歉了,犬大将。
花弥慢悠悠出现在下方,看向被争夺的破烂铁碎牙。
说起来,幻境是为了让人满足执念,或者映射出内心最遗憾的东西,给她投放到这里做什么?
总不能是让她帮助杀生丸夺取铁碎牙吧?
开什么玩笑,这事还不如让杀生丸自己来比较靠谱。
那会是什么?
唔?阻止杀生丸手臂被砍?被砍就被砍呗,反正以后会长出来的。
花弥还在努力思考自己来着到底是干嘛的,总不能是看戏的吧?
仿佛是感受到花弥心底的吐槽,镜子用力挤出一句话:【杀生丸不是你伴侣吗……】
余光一瞥,花弥撇撇嘴,在心底语重心长的回答道:【伴侣也是要成长的。】
杀生丸和犬夜叉都不知道这个守墓者到底是真是假,见她慢悠悠走来,杀生丸从她身上闻到了自己的气味,眼中闪过困惑,他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咳咳,事情是这样,犬大将呢委托我守护,直至他儿子的到来。”花弥微笑。
还未说完,邪见抢先开口:“一定是在等杀生丸大人前来!”
“什么嘛!犬夜叉也是那个什么大将的儿子!”戈薇握拳,毫不犹豫的反驳。
主打一个水端平,雨露均沾,花弥的脸上带着充满神性的笑容,微微颔首,“嗯嗯嗯,但犬大将并未说到底是哪个儿子,所以我想,两位都是有继承权的。”
犬夜叉和杀生丸同时看她。
完全不知道这幻境要怎么破除,但花弥也不急,就当回忆童年也不错。
“所以——”她拉长声音,抱着对父亲尚且还有尊重的杀生丸,以及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见杀生丸没动,于是也没轻举妄动的犬夜叉,都全神贯注的看她。
花弥微微一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从容:“你们就先打一架吧,然后确定谁胜谁负。”
“呵,凭什么听你的。”犬夜叉不爽。
杀生丸没说话,只是跟着嗤笑一声:“呵。”
不屑之意言于表。
果然,秋田这品种的狗都死倔。
花弥冲着在场唯一一位人类挥手:“那边的戈薇,你过来一下。”
正偷摸的从上方爬下来的戈薇愣住,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是的,你过来。”花弥笑容越发真诚,没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杀意,戈薇犹豫了下,走过去,花弥把她推到剑台,满脸期待的看她:“来,拔剑吧少女!”
“啊!?我!?”戈薇指着自己的脸,震惊。
点头、点头。
“是的!少女,你肩负着拯救世界的命运!”勇士的台词是这样的吧?花弥不靠谱的想着,管它嘞,反正是幻境的话,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戈薇很懵逼,尤其是看到对方那种充满神性的温柔面庞时。
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在剑柄上,不自觉用力,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很用力!
“砰——”
杀生丸不愿再陪他们玩闹,满脸怒色,直接攻向犬夜叉:“该结束这愚蠢的闹剧!”
“啊!”猝不及防被攻击到,犬夜叉发出吃痛叫声。
戈薇猝不及防听到犬夜叉的吃痛,猛地回头,见他倒地,瞪大眼,用力叫了声:“犬夜叉——”
就这么轻轻的一用力。
“咻——”
“唉唉唉?!”邪见发出惊叫声,“剑、剑——”
正准备给犬夜叉最后一击,杀生丸回头,犬夜叉同步看去。
“啊嘞?”戈薇茫然脸,语气无比无辜加愧疚:“抱歉、我拔起来了。”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花弥甚至能够从杀生丸和犬夜叉脸上看到茫然。
噗,实在是太逗了。
“这位就是被铁碎牙承认的女人!”花弥继续胡说八道,“也就是说,她是犬大将认定的儿媳妇。”
嘛,反正总会成为儿媳妇的。
戈薇惊恐:“哎哎哎?!我吗?”
“只有戈薇的爱人,才能成为铁碎牙的主人~”虽然她颠倒了逻辑,毕竟铁碎牙的使用手册是:拥有怜悯之心、守护之人,那么在场就一个人类,四舍五入当然是守护戈薇就能得到铁碎牙啦~
逻辑上没毛病。
见对面的杀生丸脸色越来越黑,花弥憋笑,试图继续装作稳重模样:“所以,你们两位谁要守护戈薇,谁就能获得铁碎牙的使用权,且要对着我宣誓,你们将一生一世只有一位挚爱,从今以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将相爱、相惜,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欸?等下——你这完全就是婚礼致词吧!”握住铁碎牙的戈薇疯狂吐槽。
杀生丸的脸色已经黑沉平底锅。
在场茫然的只有犬夜叉。
嘿嘿,这不是挺有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