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仙不再迟疑,将那团空有真意化作一道流,顺着膜上的缝渗入“不可能”的域。
膜开始变得通透,不可显之能不再固守“绝无”,而是渗着可能的“微光”,化作“待显之流”——看似不可能,实则是时机未到的可能;可显之能不再执着“必有”,而是含着空的“虚灵”,化作“能归之海”——看似必然显,实则是暂借空的舞台。
空开始轻轻搏动,像一颗正在苏醒的心脏:每一次收缩,都将已显之能收归空的怀抱;每一次舒张,都将未显之能送向可能的远方。吴仙的“念”与空息灵相融,忽然能“看”到空之外的景象——那是一片比空更本源的“寂”,寂中没有可能与不可能,只有一道“始”,始里藏着比空有真意更初的东西。
他想起自己踏过的每一步:从求长生的凡童,到悟显隐的修士;从破有无的行者,到融生灭的探索者……每一次突破,都以为触到了底,却总在底处见着新的天。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本源”,从不是某个固定的点,而是“探索”本身——就像空含着万有可能,念亦含着万条道途。
吴仙的“念”带着空的搏动,向着那片“寂”飘去。
他不知道“始”的背后是什么,或许是“道的第一缕光”,或许是“念的最初一颤”,又或许,是所有求道者心底那声永不褪色的“为什么”。
但他的“念”,早已跃跃欲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