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2 / 2)

另外两辆车,一辆报废了,另一辆也确认放有定位器,被经常作为证物暂时收走了。

郁谷秋坐在跑车后排,狭小的空间里,侧靠在安奕竹的肩头上也没说上午的事,反倒说起其他事情:“今天没有把霍家的事情扯进来,更没有提及秦娜和黎音的事情,可以等电影宣发之前帮她澄清。”

“嗯!黎音也是这么说的,正好等我们这件事情的热度下降的时候,再掀起一波热度,然后她还要高调的加入光影,她都想好了。”安奕竹回答。

郁谷秋沉吟着:“嗯?看来你们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也都讨论好了。”

不对,这个情绪不对呀!

安奕竹突然开始警惕,小心地看向郁谷秋,解释道:“不是背着你讨论的,是被我们讨论的。这都是她们商量好之后通知的我,我感觉没有问题,也就由她们去了。”

安奕竹甚至拿出手机自证清白。

黎音还在纪璐家里住着,两个人偷偷摸摸商量着之后的事情,商量出接过又把安奕竹和荆佐拉进群商量,才有了刚才这个结论。

郁谷秋却不置可否,指尖敲击着皮质的坐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奕竹感受到这平静里的暴风雨,求助似的看向谢芳。

谢芳偷偷瞄着后视镜也正好被安奕竹捕捉到,她本来还在围观小两口的小互动呢,突然被求救。

她也只能笑一笑:爱莫能助哦。

小两口的事情呀,还是得用小两口自己的方式解决。

谢芳把车开小区地下车库。

安奕竹一下车,就看到空落落的车位。

不免有些难过:“你的越野被撞坏了。”

郁谷秋也看了一眼,不提起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她就抓住了安奕竹的手:“你没事才真是命大。”

手掌心冰凉凉的,但是却带着微微的潮湿。

那是郁谷秋后怕的冷汗。

孟嘉高倒台,帮他压着新闻的几个媒体反倒成了第一批发稿的冲锋战士,最先把上午的车祸扩大宣传。

郁谷秋说这话,怒气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安奕竹知道,等回到家,自己免不了要被郁谷秋狠狠教育。

但是,她却有些高兴。

郁谷秋能拿自己怎么办呢?

安奕竹乖乖跟在郁谷秋身后,看着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和地面敲击着。

心脏敲动如雷,像有个小人,也踩着一双高跟鞋一脚一脚的在她胸口跳跃着。

家里房门一打开,郁谷秋一手拉过安奕竹,就把人按在门上,拿起放在鞋柜上的粗绳,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袖扣。

她扭了扭留着痕迹的手腕:“你怎么想的,把我绑在床上?”

秋后算账开始了。

安奕竹心虚,回想起来她这个行为确实欠妥当,但那是那已经是她能想到最简单的方法了。

仓库里有麻绳,她就用了,并且只绑了郁谷秋一只手,还把手机留给了她。

“我怕你冲动。”安奕竹抓着郁谷秋的手腕,细嫩的皮肤上留着狰狞的痕迹,却让安奕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也没有很用力绑啊。”

“用不用力的,我不知道吗?”郁谷秋反问着,她说着就把麻绳挂在了安奕竹的脖子上。

安奕竹愣了一下:“不至于让我上吊谢罪吧?”

郁谷秋的眼神晃了晃:“我怀疑我的老婆真的是个笨蛋。”

而后她的手上一用力。

安奕竹顺着绳子的力道被拉近。

郁谷秋贴在安奕竹的耳边,压着声音说:“你不是很喜欢用绳子绑人吗?那就绑个够。”

郁谷秋带着高跟鞋高度,居高临下看着安奕竹。

安奕竹心猿意马,乱了心神间被郁谷秋牵着,像一只刚拆了家的小狗,等待着主人的怒火。

她被牵着一步一步往主卧走。

郁谷秋的高跟鞋重一声浅一声的落在木质地板上,每一步都印着玫瑰的绽放。

主卧里早上郁谷秋躺过的痕迹还没有被整理,床上还带着昨天残留在的潮湿。

安奕竹一下被推倒在床上,正落在郁谷秋早上躺着的位置上。

郁谷秋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扑在她的身上。

郁谷秋的体重带着郁谷秋的香味,让安奕竹反应不及。

等她回过神,她的右手已经被吊在了床沿。

她失去了右手的控制,左手又受着伤。

她陷入任人摆布的恐惧中,但同时袭来的还有兴奋。

“郁谷秋,你要做什么?”

郁谷秋跪坐在安奕竹的身上,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是说我最爱在记仇吗?”

然后下一秒,炽热的气息本洒在安奕竹的脸上,郁谷秋的吻也落了上来。

带着寒意的冰山早就不复存在,突破冰层表面,里面藏着的是涌动着熔岩的火山。

她这么多年来压抑着的情绪全都像熔岩一样迸发着。

她知道,安奕竹一定会照单全收,她也就任性地要让安奕竹照单全收。

别人不行,只能是她。

安奕竹想要抱住郁谷秋,但右手被绳索拉得生疼,左手坚定地抚上郁谷秋的后背。

郁谷秋却抓住了她作乱的手:“现在是对你的惩罚。”

另一只手的指尖压在了安奕竹的后颈腺体上。

甘草味弥漫,也和喷涌的熔岩融为一体。

安奕竹讨好着:“姐姐,放开我吧,我知道错了。”

但是左手不顾伤口的疼痛已经和郁谷秋十指相扣。

郁谷秋的指尖还在安奕竹的腺体上打转。

柔软的腺体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安奕竹忍不住吞咽着,压着嗓子里的声音求饶。

衣服被推到一般,却连碰都碰不到郁谷秋分毫。

郁谷秋靠近安奕竹看着她嘴里的小虎牙之下露出的獠牙,只是钓着,却不让她得逞。

她笑着问道:“是吗?错在哪儿了?”

安奕竹呼吸急促地反省着:“我不应该把你关在家里,不应该不跟你商量就擅自做决定,不应该冒险,特别是用自己的生命冒险。”

有些人犯错,是并不知道什么是对是错。

而安奕竹犯错,显然是明知故犯。

郁谷秋咬了一口安奕竹抬起的下巴,恶狠狠说道:“你要是以后再这样,等我们的合约到期,我就让你滚蛋!”

说里,怒气已经不像刚才怒气那么盛了。

看着安奕竹对自己毫无抵抗力的样子,想看到看着一块蛋糕却吃不着的难受样子,郁谷秋的气已经消了不少。

安奕竹察言观色之下,又露出笑来:“小秋,以我现在手上的股份,再加上合约到期约定好你要给我的股份,郁氏集团可就是我的了,也没问题吗?”

郁谷秋顿时被安奕竹气笑了,捏着她的脸颊问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没有本事。”安奕竹笑着吐了吐舌头。

郁谷秋却俯下身,对这乱说话的舌头也进行了惩罚。

“嘶——”安奕竹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舌尖又是柔软又是甘甜,但又是疼痛又是腥甜。

和她现在的处境一样,像是天堂也像是地狱。

郁谷秋舔了舔唇角,也尝到了安奕竹血液的味道。

她这才重新露出笑来:“别人肯定要气死了,费尽心力也拿不到这么多股份,却被你轻轻松松拿到了。”

这个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但安奕竹的态度端正:“那也是你铺垫了一切,我只是气不过,拼着一股蛮劲冲了上去,拿到了意外收获。而我,永远是你的乙方。”

听到这话,郁谷秋又轻吻了安奕竹一下,作为奖励。

她总是这样赏罚分明。

郁谷秋扯开绑在床沿上的绳子。

安奕竹还以为惩罚到此结束,正准备抱住郁谷秋。

哪想到郁谷秋手里的绳子用力一扯扯得她吃痛,拉扯着让她站起来,衣衫不整也没得整理,只能跟着走。

“这是要做什么?”安奕竹赤着脚,跟在高跟鞋后面。

高跟鞋一下一下敲在木质地板上,敲得安奕竹心痒痒。

郁谷秋打开了书房的门。

冰冷的书房,带着压抑和庄重,却被带着热气和潮湿的两个人闯入。

郁谷秋将绳子丢在一旁,从抽屉里拿过纸笔:“制定新的合约。”

安奕竹砸吧砸吧嘴。

郁谷秋这人怎么这个样子?

在床上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突然就来这冰冷书房里重新签约呢?

但是算了,安奕竹爱郁谷秋,连同她的怪脾气。

至于合约,就写吧。

无论她写什么,安奕竹都会答应。

郁谷秋落笔。

安奕竹却看得眼热。

这哪里是一份合约?

这分明是一份告白!

郁谷秋将她暂时无法说出口的秘密白纸黑字写在了纸上。

安奕竹默默看着,靠近郁谷秋,并慢慢抱住了她,靠在书桌上。

这个书房不在冰冷,房间里充满了不能与外人分享的潮热。

安奕竹主动拿过笔,一如既往不需要细看条约就能签下自己的大名。

郁谷秋嘴角噙着笑,也拿过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但安奕竹已经等不住了,她的吻落在郁谷秋的后颈。

信息素朝着腺体钻去。

被完全标记的Omega腺体,对Alpha信息素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郁谷秋手里的笔微微一颤,刚签完字,就抖掉了。

她用力抓住垂落在一旁的绳子,试图控制局面。

但对安奕竹这匹脱缰的野马来说,这种程度已经毫无效果。

她反而拉扯着绳子将她们两个人都捆在一起,她们融为一体。

安奕竹将郁谷秋抱到桌上。

眼神里深深的满是爱意。

郁谷秋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不愿把将控制不住的表情轻易给安奕竹看。

但也只保持了三秒,她不再等安奕竹贴近,主动吻了上去。

不一会儿。

一个湿透的巴掌印印在合约上。

合约却被两位当事人无视,当做碍事的东西掀到一旁,飘落在地上。

合约基础条款第一条。

婚姻存续期:直到死亡将二人分离。

协议往下。

乙方必须永远爱甲方。

因为甲方也会如此。

甲方签名:郁谷秋。

乙方签名:安奕竹。

契约缔结。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