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深缓着呼吸。
柏珵瓷听着耳边轻喘的声音,感觉到他气息的不稳,忽然开口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江席玉疑惑地‘嗯’了声。
柏珵瓷蹙了蹙眉,淡声说:“很危险。”
江席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沉默了下,忽然很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玩赛车不玩命,有什么意思。”
柏珵瓷垂下眼帘,瞳孔忽然暗了。
江席玉“嘶”了声,问:“抓这么紧干嘛?”
因为抓不住。
像风一样的,无法抓在手里。
柏珵瓷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敛眸,说:“对不起。”
于是他攥紧的指节卸了些力。
江席玉这才舒服不少,看了眼小绿茶,长而卷的睫毛几乎低落在脸上了。
他没忍住拆台:“你这什么表情啊,搞得你扶着我,是我欺负你一样。”
柏珵瓷闻言,对上江席玉的眼睛。
浅色的眼眸里,似乎清晰的写着,你这样就是在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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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席玉:“……”
得。
他懒得骂了。
两人之间就这么安静下来。
身边的人扶着,手都不抖两下,很稳很稳。
一股清淡的木质香弥漫过来,江席玉不和他说话以后,觉得心口都没那么闷了,他好以闲暇地闻着香,精神渐渐放松下来,走着走着,就在不知不觉间把身体大半的力道压在柏珵瓷身上。
柏珵瓷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扶着他走向休息区。
只是走到看台下的时候,忽然又说话了:“跳下来的。”
江席玉一时间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偏头看他:“什么?”
柏珵瓷解释说:“你不是问我怎么进来的?”
江席玉:“……”
是,我想问。
我他妈问你的时候你不说。
非得隔了半天再不经意地提一嘴。
江席玉翻了个白眼,然后看了眼不远处踌躇不前的保安,抬了抬下巴:“来逮你的?”
柏珵瓷目光都未分过去:“嗯。”
收回视线时,江席玉的目光扫过看台,半晌,唇边似有若无地扯了点微妙弧度:“胆子挺大啊,这么高,也敢跳。”
柏珵瓷又“嗯”了声。
良久,就在江席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又听见身边轻飘飘地传来了一句:“想着你,就不怕了。”
话音落下,没关的耳麦里一阵唏嘘。
那唏嘘声,即便耳麦正搭在身前。
江席玉也不可避免的听到了。
他的脸色顿时一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倒下去。
柏珵瓷的一条手臂蓦然抬了起来,虚虚绕在江席玉身后,似乎怕他摔倒,想揽着他。
江席玉冷着脸稳住身形,侧目看了眼那近乎落在自己肩头的手,咬了咬后槽牙:“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撒开!”
柏珵瓷指尖动了下,倒是很听话的垂落下去了。
不过,挽着他的手,还是没有松。
江席玉甩了两次没甩掉。
柏珵瓷又及时带有歉意地开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