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身体散漫地靠着沙发背,笑了下,思索着他的名字,喊了声:“柏珵瓷。”
“嗯。”头顶落下他淡淡的应声,然后没了下文。
江席玉奇了怪了,是他坐在这,又不说话的。
搞得他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就主动问:“柏大少爷,你找我什么事?”
柏珵瓷沉默了下,语气丝毫没变,终于开口和江席玉说了第一句话:“请离徐蕴知远点。”
江席玉不太在意地笑了:“是他缠着我。”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跟我说这话几个意思?”
柏珵瓷盯着他看了会,眼神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最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东西,然后递给了江席玉。
江席玉明显很不高兴,白眼都翻了。
所以目光瞥见柏珵瓷递过来的,外观像烟盒子一样的东西,想也没想地说:“给我这个做什么?”
可等江席玉看清柏珵瓷递过来的是什么时,眼角顿时就抽搐了下,微微坐直身体,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妈的。
这玩意……
一整盒的,超大的size?
江席玉哑然了下,猛地牙齿都咬紧了。
什么意思,柏珵瓷。
柏珵瓷面不改色,似乎拿着东西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那只手指骨比江席玉的还要修长些,像玉雕般,又不失锐利,就连指甲都修剪得干净整齐,甚至被手中的包装映衬得,泛着点粉。
见江席玉不接,柏珵瓷凝眸片刻,微微俯身,主动将东西放在了江席玉身上。
刚好就卡在他松松垮垮打着结的浴袍处。
包装冰凉,接触上皮肤的刹那,江席玉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好家伙,他记得他也不是没收到过别人递的房卡,但他妈人生还真是第一次,居然会有人,这么一本正经地递给他这玩意。
感情人走了又回来,坐在这等他,就是为了递徐蕴知买的东西。
原本以为徐蕴知已经够脸皮厚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更是不遑多让。
要不然两人怎么是原文中的竹马呢?
妈的,都有病。
江席玉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的胸膛似乎气结的起伏着,腹部的肌肉也绷紧了,连带着那盒东西也动了动。
最后,江席玉实在是忍不住要把那盒东西从身上扔开。
柏珵瓷却静静看着他,像是给他东西的不是自己一样,背脊微微挺直,说:“你的t。”
“?”
江席玉无语至极,紧握了拳,手背上都能看到青筋。
空气死寂了半分钟,江席玉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唇边抽了下,才逼出了一句话:“你……别逼我动手。”
你……带着这东西滚。
柏珵瓷盯着江席玉搭在沙发茶几上的腿,半晌,冷淡敛眸点了下头,没拿东西,只礼貌说:“麻烦让让。”
江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