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在外面焦头烂额:“楚铭!你让他出来!”。
楚铭又看向他:“你自己确定?”。
“确定。”。
如他所愿。楚警督带着他下车,走进那栋看起来高大威严的建筑,他转身对江远道:“可别告诉咱妈,免得惊吓。”。
江远不明所以,还皱着眉头拽着他的衣领,竭力往自己车上拉扯:“惊屁!”。
他以为江远在开玩笑:“我也觉得很精辟。”。
江远真的想踹死他:“你去治治脑子!看里面装多少水银!”。
可是还没来得及阻止,三人就同时听到一声愤怒的吼叫,声音如此熟悉:“江御行!”。
是他刚刚想见却见不到的人!南翊眼眶发红,有些许微凉滑过脸颊,就像烟花窜出夜幕。
江御行回头,又看到他的意中人。可一言不发,跟着楚铭往大楼走去。
进了楚铭的办公室,他喝了一杯温水,正式开启自己的“交代”:“楚警督,做好笔录。”。
楚铭想问问到底谁审谁:“我们有录音笔。”。
“楚警督,我从调查旧区的事情开始说起,如何?”。
“旧区哪里?”。
“旧区建国巷,我从仿古的蛮子门进去,发现那里的地下室有非常惊人的东西,是很多年前遗留下来的,赌博,受贿,甚至凶杀现场。”。
他早已不再避讳自己作为江霖的亲儿子,如何发现并深入了解的。他甚至刻意去掉了南翊,不想他跟着进这趟浑水。
“所以你那把匕首就是在那里捡到的?”。
“是。我还发现他和桔山庄园的内部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半月形图案,代表隐藏的空间。”。
“你如何在桔山庄园发现的?”。
“就在我被江霖调去桔山的时候。”。
楚铭何尝不知道桔山有很大的问题:“那么对于1218案,你是否还记得相关的重要信息,这对于我们的二审工作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他心想事成:“桔山出事当天我发现只有一个保镖,没有穿上我之前定制的新工作服,那人脸上有很长的刀疤,他穿着一种看起来质量非常好但叫不上名字的面料,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毕竟我不是我父亲,对桔山没有全权负责的资格。”。
楚铭也知晓他暗藏的够深:“你是否发现那名保镖做了什么?受谁指使?”。
他又喝下一口温水:“做了什么我确实不知道,受谁指使我也不敢保证,毕竟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但是楚警督,我可以保证的是那日的管道疏通有问题,并且在天花板的换气设备,和其他暖气设备等,被人做了手脚,才会导致众人昏迷,或是丑态百出。”。
楚铭盯着他的眼睛:“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正好在那天钻了空子吗?”。
“不知道,我又没有亲眼所见。不过对于桔山的各种设备如此熟悉,想必是经常在那里上班的保镖或者服务生?”。
两人一来一回,其他警员也在硬熬着记录,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对暗地里的人的致命一击。他明了,楚铭根据经验能猜得到,但却因为麟州复杂的官场,和其他所有相关者的无形挤压,施展不开手脚,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理由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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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来做这个导火索。
“对于你两次发生车祸,你是否有预感?讲一下其他细枝末节。”。
“第一次发生车祸是我被我父亲叫去乡下取山货,但是没有料到那人跟着我们回来的路上,想置我于死地,情急之下我为了正当防卫才撞车的,并非想真的置人于死地。”。
“当时还有谁?”。
“只有我。”。
楚铭停顿几秒,也没有再避讳:“只有你?那你父亲还给你下达过什么任务?”。
“我父亲在去年九月份上旬,给了我一份合同,让我送到一个叫福喜巷子的地方,去了之后发现有一群人在等着,我把合同给了他们就走了。”。
楚铭抓住重点:“什么合同?”。
他漫不经心道:“工程合同,数目不大,只有四百万。”。
楚铭有些疑惑:“甲乙方是谁?”。
他如实回答:“甲方不知道,乙方是南实。不过从来没有见过。”。
楚铭早就对南实失踪的事情调查过,但苦于没有对这件事的直接管辖权而中断过:“南实和你父亲相识?”。
“原本我并不知情,后来才发现他们之间关系密切。”。
楚铭算是问到点子上,他一一给楚铭展示了曾经在崔胜男那里得到的信息。这样一来,这些信息就真的公开化,楚铭也不必担忧没有一个导火索。
“你如何知道的?”。
“保密。”。
楚铭严肃道:“你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吗?这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
他担心万一公之于众,崔胜男和莎莎会收到江霖或者孙家人的伤害,抬眼看着楚铭:“那给我上刑,否则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之前,我不会说。”。
与此同时,在外面停车场旁边……
江远不知道如何称呼南翊:“回去吧。”。
南翊也没有想要和江远搭话,就站在那不动,像被钉子死死禁锢在地上一样。江远并不理解这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子,如此有种。
“大晚上站一夜?”。
“不用你管。”。
南翊才不管这是什么江局还是江大少爷,还是刚得了股权的江董:“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是料定江御行会深陷困境,所以早早把公司和江家掌握在自己手中,对吗江董?”。
这一句江董叫的江远不知如何回答:“随你!”。
江远走了没多久,南翊只听车门好像得罪了谁似的重重一响。
南翊和江御行一样固执,懒得管别人怎么说,就要在这里直到看见江御行出来!就不信他敢这样不做解释扔了自己就跑进去蹲局子!
分秒过的漫长,尤其是在等待恋人的时候。南翊果真像个傻子靠着停车场墙根发呆,喃喃自语防着自己睡着:“爆竹声声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想起之前在万鹤楼自己似乎在喝醉时,和江御行开玩笑骂道:去他的祖宗。南翊的眼角争先恐后的泪水流出来,自说自话去它的舅父!
这个守夜格外的漫长,不得不靠在墙根睡着了。
南翊恍惚又醒了,睁眼发现江御行仍未出来,又失望的迷上眼睛。
“还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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