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的设备是应有尽有,路浔墨用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夏染抱住他的腰际,整张脸埋在他的黑色西装上,声音带着醉意和哭腔。
“你回了吗?你知道我一个人多无助,多难过吗……”
路浔墨抱紧她,声音沙哑,“我知道。”
“你不知道!”夏染推搡着他,抬起头的小脸已经是泪流满面,“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可怕……”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起初打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无助;你根本不知道在每个没有你消息的日子我有多难过;你根本不知道我每个午夜梦回你站在我面前笑的时候我有多剜心……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句话吼出来,眼泪就如同溃堤的洪水。
路浔墨紧紧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就算说了,她也听不进去。
夏染哭了很久,说了很多琐碎的事,不着边际,却又一字一句地扎在路浔墨身上。
她被质疑,被弹劾,被打压……
在他的公司,为了他。
两年了,她还是那么矮,脸上还带着昨天成熟妆容,有些花了。
夏染哭诉了很久,像是借着酒劲想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说出来。
她说了多久,就哭了多久,哭着说着,就睡着了。
路浔墨用温水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给她掖好被子,坐在她的床头。
一坐就是一宿。
他想了很多。
落水以后,他昏睡了一年,那一年就像是一个梦。
一个关于她的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