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弦笑骂道:“你这小子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脑子浸水了呢。好好看看他们吧。”
耀阳将注意力转到秦天明师徒俩身上,却愕然发现他们在对弈中闭起双目,似乎完全屏去了外界的侵扰,专心奕奕地下棋,但每一颗棋仿佛都下得有些沉重。
耀阳仔细看着两人,更是大怔,明明见到两人之间的唇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由大愣道:“怎么回事,他们应该是在讲话,为何我们听不到他们所言?”
倚弦道:“看来他们师徒两人说话有什么特别方法,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就想难住我,嘿嘿,我得想想法子……”耀阳想起《幻殇法录》上的奇功妙法,就有几种可破密语传音的方法,立即聚精会神默运起来。
耀阳盯着秦天明师徒,双眼烁然,双手变了几种姿势。倚弦一直没打扰他,等他放下手来,才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耀阳长吁一口气,眉头深锁,道:“奇怪,我怎么也听不到他们的一点声音。看来他们应该不是正常的密语传音,而是有其他极为厉害的法道秘术。但究竟是什么秘术,我丝毫没有头绪。屹立数百年的大洪牧场果然不简单,秦家此等秘术恐是家传。”
倚弦讶道:“没想到连你也无法探知他们的密语,秦家可还真是厉害。这样的秘术,我也从未曾听说过,应该是秦家家传的可能性较大。”
耀阳学得《幻殇法录》,倚弦遍读“琅寰洞府”,连他们也不知道,更显得此秘术之神秘。
倚弦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耀阳无奈道:“能干什么,只能等他们下完棋再说。”
倚弦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能不惊动秦天明师徒,而继续探查他们的秘密。而且兄弟俩搞不懂其中的玄虚,又不甘心就此离去,只能静静等待,当中耀阳几次埋怨秦天明师徒闲着没事,下这么久的棋干嘛。倚弦却一直平心静气地等着,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之色,甚至开始远远看着师徒俩对弈的步骤。
时间慢慢地过去,秦天明师徒在对弈中似乎更加投入,也越来越吃力缓慢。两人没有丝毫放松的倾向,仿佛这一局棋是真正的战场一般。
倚弦渐渐也被两人所布下的棋局所震撼,因为他根本无法看懂师徒俩下的是什么棋,他们之间的对弈规则显然与世俗棋弈完全迥异,倚弦虽然并未与人对弈棋局,但是基本规则还是知道的,但他现在确实越看越迷糊。
耀阳再次嘟囔道:“只是一盘棋而已嘛,何必这么认真,该输的快点输吧,该赢的也应该赢了。素儿一个女人家也就算了,但是秦天明大男人一个,还这么婆妈,都快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没下完,真是无趣。”
“你就少说几句吧,我看他们决不是下棋这么简单。”倚弦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肘,然后回望石亭,心中霍然一震,似乎感应到一种异样的灵触,心中莫名涌起师徒俩已经结束对弈的感觉,禁不住道,“他们总算结束了!”
“还说我哩,自己还不是一样这么急,你以为说结束就结束吗?”耀阳反而多出耐心来了,再次向秦天明注目望了过去。
想不到秦天明真的从几近入定的状态中醒来,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嘘气的沙哑嗓音传出来,道:“素儿,你果然是聪颖过人,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居然可以领悟到法诀的第七重境界,这样的天资实非常人可比。”
素儿脸色微红,忙是自谦道:“多亏师父教导得好,花了三年的时间,弟子当然应该有此成就才对得起师父。”
秦天明哈哈大笑道:“素儿你太谦虚了,你要知道当年为师练此法诀可用了十年的时间。以为师的天资还算过得去,但比起你来可就差远了。”
“师父说笑了!”素儿自然不会真的自以为是,她站起身来,竟然跪下身子,向秦天明道,“师父,徒儿希望能尽快离开大洪牧场,恳请师父批准。”
秦天明闻言震惊道:“素儿,你这是为何,难道牧场的人对你不好吗?”
素儿摇头道:“并非如此,而是素儿自己不好,总是不能让二老爷舒心,从而导致秦场主和大小姐为了素儿跟二老爷屡屡发生争执。素儿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亲情,所以甘愿离开,免得秦场主为难。”
听了这话两兄弟对视一眼,更加难以明白,素儿竟然不知她的师父就是秦天明?这也就解释了秦天明为何跟徒弟见面还要蒙面,但因此两兄弟又产生了疑问,为什么秦天明要对素儿隐瞒身份,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两兄弟就算智比天高,也想不通其中原因,只能作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