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抿了下唇，撩起自己的衣摆，主动将他的手放了上去，“摸吧。”
唐茸在腹肌上摸了几下，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毛茸触感，浅绿色的眸子不满地瞪圆了些，脑袋微仰，看向沈慕寒，又唤了声：“宝宝。”
沈慕寒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想自己变回雪豹的形态给他摸。
但没办法，身为唯一没有喝酒、还完全清醒的人，他得将其他喝醉的人先“处理”了。
沈慕寒当即就近开了几间酒店，找人帮忙将人运了过去，自己则直接将唐茸拦腰抱起。
唐茸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颈窝处，柔软的头发蹭过他的脸颊。
沈慕寒向来是用大雪豹的形态载着唐茸溜达，几乎没有这样抱过他，动作不免有些僵硬生疏，但很稳——他力气大，唐茸也不重。
唐茸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抱了，小时候他和小雪豹在外面玩儿累了，家里人就会这样将他抱回去休息，倒是适应得很好，乖乖偎在他的怀中。
到酒店后，沈慕寒将唐茸放到床上，唐茸又开始唤起了他的小名催促：“宝宝。”
沈慕寒没办法，给家人和唐茸的家人发了条语音解释情况，乖乖变回了小雪豹的形态，钻进唐茸怀里，主动翻出肚肚。
唐茸开开心心rua了起来。
这是他的小雪豹，好软好可爱。
rua着rua着，唐茸不再满意这样的形式，将小雪豹放倒在床上，又将脸埋进它的肚肚里吸了起来。
小雪豹四只爪爪翘起，一脸麻木。
小茸从小就喜欢这样亲它的肚肚，它也已经被亲习惯了。
但这回和以前很多回都不一样。
这回唐茸喝醉了，意识不太清醒。
亲着亲着，位置下移，毛茸茸的小铃铛也被柔软的嘴唇亲了一下。
小雪豹：“？！！！”
小雪豹瞬间炸毛——羞得。
看着从自己怀里落荒而逃的小雪豹，唐茸疑惑地眨了眨眼。
小雪豹飞快蹿去浴室，小尾巴垂下，遮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不消片刻，穿伊v索着浴袍的沈慕寒耳朵通红地走了出来，眼神闪烁，对依旧保持着跪坐在床上姿势的唐茸说道：“不早了，先…洗澡休息吧。”
唐茸还没有rua够小雪豹，但想到洗澡后可以钻进被窝里继续rua，便乖乖起身去了浴室。
沈慕寒关上浴室的门，唐茸已经在脱衣服了，因为醉酒，动作并不利索，好在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并不难脱。
沈慕寒设置好花洒的温度，拿起一旁的沐浴露和一次性浴球，眼观鼻比观心，打起了泡泡，眼神不太敢乱飘。
心跳一直处于高速跳动的状态。
以前总是小茸给雪豹形态的他洗澡，这回终于轮到他给小茸洗澡了。
打泡泡的空档，唐茸已经解决掉了身上的衣服，走到花洒底下，劈头盖脸淋了起来，浅绿色的眸子因为水流下意识闭上，身形摇摇晃晃。
沈慕寒赶紧将他拉到一旁，帮他拆开了脑后的小啾啾。
头发已经被淋湿了大半，只能趁机洗一下了。
沈慕寒拿了个凳子过来让他坐着，将他换下的衣服丢入洗烘机内，尽心尽责地在他的脑袋上、身上搓起了泡泡。
唐茸舒服地眯起眼睛，竟迷迷糊糊靠着沈慕寒打起了瞌睡。
沈慕寒无法，只能小心翼翼冲洗干净他身上的泡泡，又拿起浴巾，将他身上的水渍全部擦干。
擦到关键部位的时候，沈慕寒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方才小铃铛上的那个吻，隔着毛巾，礼尚往来地将便宜给占了回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唐茸小小哼唧了一声，并没有察觉。
得逞后的沈慕寒心情十分愉悦。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凌川这个人有几分顺眼，因为他提议的喝酒，才给他与小茸创造了这样的机会。
擦干净水渍，沈慕寒给唐茸穿上衣服，吹干头发，将半梦半醒间的他抱回了床上。
床很软，唐茸刚沾上便闭上了眼睛，刚吹干的蓬松头发被蹭得微乱，沈慕寒没有给他扎头发，怕睡觉的时候会硌着，只是伸手帮他将头发都捋到了耳后。
做完这一切，沈慕寒再次折回浴室，简单将自己也清洗了一遍——方才给唐茸洗澡的时候，身上被蹭上了不少泡泡。
再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少年已经彻底睡熟了。
学着唐茸曾经rua雪豹的样子，沈慕寒伸出一只手，在唐茸刚洗过、刚吹干的头发上rua了rua。
发丝在指缝间缓慢穿过，留下了柔软蓬松的触感，十分上瘾。
因为唐茸已经睡着，没再嚷嚷着小名要rua雪豹，这晚沈慕寒没有再变回精神体的形态，而是就着人类形态躺在他的身边，玩儿了好久他的头发。
柔软的黑发被他的手指随意卷了卷，特别有趣。
卷着卷着，沈慕寒也渐渐睡着了。
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因为被亲了小铃铛后的害羞，这晚沈慕寒的身体一直热热的。
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主角是他，另一个主角是唐茸。
梦醒，他感觉到了内裤处的不对劲，身体僵硬了几分，心虚地挪开抱着唐茸的胳膊和腿，小心翼翼下床，轻手轻脚去了浴室。
早在初中的时候老师便向他们科普过了一些青春期正常的生理现象，但这是他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又是梦又是……的。
光脑显示时间是凌晨四点半。
沈慕寒脱下衣服，穿着浴袍，红着耳朵在浴室搓内裤。
其他衣服也因为心虚被他丢进洗烘机内又洗了一遍。
其实内裤也能直接丢进洗烘机内，但沈慕寒就是莫名觉得羞耻，想自己洗干净。
搓着搓着，身后忽然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
沈慕寒耳朵尖，被吓得一个激灵，警惕地转头看了过去。
是唐茸。
唐茸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打着哈欠，一边揉眼睛一边走了过来，头发因为睡觉被蹭得乱糟糟的，其中一些地方莫名卷了起来。
“小寒哥？”唐茸的声音有些含糊。
四点半，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足够昨晚喝下的酒精消化大半了，唐茸昨晚洗完澡后沾床就睡，这会儿彻底酒醒，也睡够了，估计是被他洗衣服的声音给吵醒的。
沈慕寒紧张极了，想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但又没有地方可以藏。
唐茸已经慢慢走近过来。
看清池子里的东西和一旁洗烘机内的其他衣服之后，唐茸抿了抿唇，与沈慕寒对上视线，迟疑着开口：“我昨晚……是不是喝醉吐你身上了？”
沈慕寒都快要紧张死了，没想到竟然听见了这样一句询问，脑子宕机了一秒，心一横，心虚地轻“嗯”了一声，撒了个小谎。
虽然知道小茸不喜欢被骗，但这种事情他只能撒谎。
而且，看在自己昨晚被亲了小铃铛还照顾了他一个晚上的份儿上，这个谎也不是很过分吧……
沈慕寒飞快转移话题：“没事，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就好。”
唐茸特别不好意思，没有直接离开。
沈慕寒趁机又落井下石道：“昨晚就不应该听凌川的喝酒。”
唐茸乖乖说：“以后不喝了。”
酒其实也不太好喝，主要就是一个朋友一起热闹的氛围，换成果汁汽水也是可以的。
沈慕寒嗯一声，转过身，赶紧将内裤彻底搓了干净，就着洗好的衣服一起烘干，在一旁干毛巾上擦去手上水渍，牵起唐茸的手，快步带着他离开了浴室。
唐茸已经不怎么困了，但沈慕寒昨晚睡得较晚，还做了春梦，受到方才的惊吓后，身体和精神都有些憔悴，离开浴室后直接变回了小雪豹的形态让唐茸抱着自己睡觉。
因为昨晚喝醉酒给沈慕寒添了麻烦，唐茸自然对他百依百顺，又是拍背又是顺毛，将小雪豹给哄睡着了，自己也跟着睡了个回笼觉。
……
再醒来是因为房间的门被敲响。
是柏图和凌川。
昨晚沈慕寒给他们安排了双人间，想着他们是舍友，住在一起夜半醒来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看样子他们昨晚休息得不错，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
凌川是酒量最差的，跟一杯倒没什么区别，喝完就直接睡死了过去。
柏图稍微好一些，但有些耍酒疯，昨晚着实花废了几个人才将他顺利带去酒店，到酒店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垂耳兔的形态，到处蹦蹦跳跳，好在他已经十五岁，不像小时候那样控制不好力道，在地面蹦出窟窿了。
后来被沈慕寒找了个刻着治愈符文的笼子装了进去才消停下来，乖乖睡下了。
凌川也没料到自己的酒量竟然会差到这种地步，昨晚他还没来得及试探唐茸就直接醉倒了，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见门被打开，凌川迫不及待将开门的人打量了一番。
唐茸怀里抱着正在打哈欠的小雪豹，原本直直垂下的黑发出现了好几撮“奇怪”的卷卷。
柏图也发现了这一点，惊呼：“小茸，你的头发怎么也卷卷了。”
唐茸讷讷眨了眨眼睛。
怀里的小雪豹仰起小脑袋，看了眼被自己昨晚用手指卷了很久如今变得微卷的几撮头发，小尾巴轻晃了晃。
很有经验、猜到发生了什么的凌川：“……”靠。
给某个人做嫁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川：[小丑]并不想当助攻啊啊啊
[让我康康]不用急！某系统过几章就回来啦！回来给xql助攻
第127章
后来，唐茸用梳子梳了一下，头发上的那点卷卷便消失了，娴熟地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又给怀里的小雪豹也梳了梳毛。
小雪豹被梳成了摩托豹。
“呼噜呼噜呼噜……”
军训结束回到主星，妹妹沈宴渺也要开始去虚拟幼儿园上学了。
沈宴渺第一天上幼儿园，唐茸和沈慕寒在学习舱外守了她一天，怕她出什么意外。
同时，唐茸用自己的光脑连接上了虚拟终端，和沈慕寒头碰着头，翻看了好久当年他们在幼儿园时的回忆。
“这个是当年你画的我。”唐茸指着一副奇丑无比的简笔画小人说。
沈慕寒：“……”
唐茸显然不准备放过他，又道：“当年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心都碎了，没想到我在你眼里这么丑。”
沈慕寒飞快反驳：“在我心里，你最好看。”
唐茸轻笑一声，没将他这句话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开玩笑，继续翻看起了其他照片。
“这是后来我们一起堆的沙堡，爸爸当时头顶着花就来了，后来才知道那花是爸爸以前和妈妈约会的时候创建的。”
唐茸随手将沙堡的照片给云奇发了过去，并不是想旧事重提，就是单纯想表达：所有残缺的东西都有修复的机会，人也是。
没多久，云奇回了他一个心虚的表情包。
几天后，唐茸收到了一个云奇送的沙堡模型。
唐茸则邀请云奇来了家里做客，云简和唐正恩特地做了一桌子菜招待这个侄儿。
许是因为从小便总是“搞破坏”，沈宴渺的性格特别开朗，上幼儿园也不哭闹，第一天就交到了好几个朋友。
没多久，沈宴渺在幼儿园里和一个小朋友“领”了结婚证——她亲手画的，给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四岁的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特别纯粹。
事后，沈宴渺坐在两个哥哥中间，摇晃着小脚，甜甜道：“哥哥，小茸哥哥，以后你们结婚，我也给你们画结婚证。”
唐茸笑着说好。
沈慕寒心底却有些荡漾起来。
虽然他知道妹妹的意思是以后他结婚、小茸结婚，她会分别为他们两个画结婚证，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断句为将来他和小茸结婚，结婚证上也是他们俩。
……
随着军训结束，学校恢复了基础课程。
除了治愈师与精神体不同的课外，唐茸依旧与沈慕寒形影不离。
凌川没有放弃对唐茸的试探，一直伺机寻找着机会，不过没有再像上次喝酒那样冲动了。
终于，在秋老虎结束，天气彻底降温的某一天，唐茸收到了一个女生的表白。
女生与他们在隔壁班，也是一名治愈师，经常和唐茸一起上治愈课，与唐茸的关系不错。
唐茸自然拒绝了对方的表白，一是因为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二是没空也没兴趣早恋。
虽然他拥有治愈天赋，但高中学习的却是美术，他的治愈能力高中的老师已经教不了他太多了。
他计划的也是未来在军校获得治愈和美术的双学位。
一个是技能，一个是爱好，加上家人和朋友，将他的生活塞得满满当当，暂时挤不进其他。
见女生被拒绝后一脸失落地离开，唐茸拿着对方送的小蛋糕折回教室，三双视线齐刷刷落到了他的身上。
唐茸没所谓地笑笑，抬了抬手里的蛋糕，问：“要吃吗？”
原本蛋糕他是不想收的，但对方说买都买了，就当份心意收下吧，随便他处理了。
见她面上失落又难过的样子，自己拒绝的态度十分明确，没有给对方任何希望，便没再坚持退回。
浪费食物不好——小时候的经历以及爷爷的言传身教——唐茸自然不会直接将蛋糕丢掉。
可以投喂朋友。
“吃。”柏图有些嘴馋。
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觉得饿，他每节课下课都要吃一点小零食。
唐茸拆开蛋糕，一人分了一个叉子。
沈慕寒拿着叉子叼在嘴里，没吃。
吃醋都吃饱了，根本塞不下一点这蛋糕。
而且这蛋糕送的也不好，根本就不是小茸喜欢的口味，当然他也不喜欢。
唐茸也没吃，这蛋糕不是他最喜欢的那几种口味，加上是被拒绝的表白对象送的，没有什么兴趣。
柏图和凌川倒是吃得很开心。
柏图是单纯因为饿了馋了，凌川是因为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吃这种东西，长大后格外喜欢一些，反正不吃白不吃，也不要钱，他可不是什么心高气傲的人，能白嫖绝不花钱。
吃着吃着，凌川忽然状似不经意地问：“话说，唐茸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这个问题问得算不上冒昧，充其量就是朋友间的正常闲聊，发生在青春期的少年身上再正常不过，正巧唐茸刚被人表白，是个很好的试探机会。
柏图也来了兴致，附和着问：“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凌川十分满意柏图的上道，这个问题他也想问，但觉得问得太多太冒昧，柏图替他问刚刚好。
沈慕寒也偷偷竖起了耳朵。
因为自己从小到大的那点心思，沈慕寒一直不敢试探唐茸这方面的问题，害怕一不小心说漏嘴暴露了什么。
毕竟，从最好的朋友朝恋人切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朋友关系都会受到影响。
而且唐茸和他说，中学只想好好学习，成为厉害的人，其他的事等成年再说。
他也一直在等，成年，毕业，不想影响他的学业。
唐茸被这两个问题问得有些懵。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被问起，他本人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他已经有一个幸福的家了，说实话他对于恋爱和未来的婚姻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他已经足够幸福，觉得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恋爱和婚姻在他看来，就是多一个全星系第一好的关系以及多一个家，他好像并不是很需要。
他和小寒哥就是全星系第一好。
他不需要多一个家也能很幸福。
唐茸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柏图火力全开，好奇得不得了，“你再仔细想想。”
凌川见状美美隐身，继续吃起了蛋糕。
唐茸见状也不好拂了朋友的兴致，思忖了好久，慢吞吞回答：“喜欢的类型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对方是有精神体的。”
因为他喜欢毛茸茸，他会希望能抱着对方的精神体睡觉。
唐茸又补充道：“最好是能切换两种精神体的形态。”
他喜欢抱着小毛茸茸睡觉，也喜欢被大毛茸茸抱着睡觉，他喜欢能满足他这两种需求的人。
沈慕寒叼着勺子，嘴角都快要翘上外星系了。
这不就是在说他么，他刚好完美符合。
柏图却蹙起了眉，道：“我觉得这是最基础的，小茸你治愈力那么厉害，总不能配一个连两种形态都切换不了的人，也太埋汰了。”
他可不希望他的好朋友吃亏，去扶贫一些人。
唐茸笑了笑，觉得多少也有些道理，但其他的他也想不到了。
旋即，他将注意力落到了第二个问题上，回答：“性别我也不知道，只要真心喜欢，性别是什么都没问题吧。”
在很小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所有男孩子未来都是要找老婆的，老婆也应该是个女孩子，因为妈妈就是女孩子。
后来因为那个想和他定娃娃亲的表哥以及与他关系亲近的小舅舅的性取向，他才知道原来男孩子也能和男孩子在一起。
只要真心喜欢，性别都不是问题。
但因为从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什么。
柏图这回找不到反驳的点，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如果非要说一个性取向，那他觉得他的性取向应该是胡萝卜，没有胡萝卜他根本活不下去。
从军训星球回来之后他终于与胡萝卜玩偶重逢，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睡眠质量也直线升高。
凌川吃完最后一点蛋糕，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要不要验证一下？”
他觉得要试探唐茸对沈慕寒的感情，从性取向入手还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大家对于多元的性取向包容性很强，但男女配对还是最大众的，若是能引导唐茸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为男，说不定就能验证他对沈慕寒的感情了。
“怎么验证？”唐茸有些好奇。
柏图也很好奇，一边收拾蛋糕盒子，一边看他。
沈慕寒虎牙在叼着的勺子上面磨了磨，也竖着耳朵在偷听。
“晚自习下课来宿舍。”凌川没有直接回答，神神秘秘的。
……
因为凌川故意当谜语人，三人白天一直煎熬不已。
终于熬到晚自习下课，唐茸和沈慕寒没有回家，给家人发了条消息后，跟在凌川和柏图后面去了他们的宿舍，今晚也在宿舍休息。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宿舍留宿了。
之前有一回唐茸从画室回来晚了，沈慕寒一直在教室等他，柏图和凌川也没走，在教室继续写题，见他回来，柏图忽然提议，要不今晚去他们宿舍休息吧，距离很近，省得大晚上的还要坐车回去折腾。
宿舍的床会有些挤，但没关系，柏图和沈慕寒都变成精神体的幼小态就不挤了，一个床上睡一个，宽敞得很。
今晚也是一样。
洗漱完，四人一起挤在了凌川的床上。
凌川打开光脑，从一个特别隐蔽的文件夹里翻出了两个缓存好的视频。
其中一个备注为“a.v”，另一个备注为“g.v”。
作者有话要说：
凌川：[墨镜]成熟的大哥哥一枚吖
腱鞘炎犯了……最近打字手很疼[爆哭]迟到了
评论区掉落一些小红包~
第128章
虽然视频已经被备注好了对应的名字缩写，但除了凌川，剩下三人都不了解这些，并没有看懂这是什么。
凌川挨个点开这两个视频，面不改色地播放起来。
他年纪毕竟比这三个人大两岁，再过一次生日就十八岁成年了，启蒙的小黄.片什么的还是因为好奇偷偷看过的。
初中的时候，班上便有些学生在光脑上偷偷传阅这些东西了。
当时他的同桌忽然神神秘秘和他说发现自己好像喜欢男生就是在看过片子之后，后面还喜欢上了一个隔壁班的男生，时不时向他分享暗恋日常。
班上还有个男生在看完之后留下了心理阴影，无法接受两个男生在一起，变得特别恐同。
……
当然，也有两个女性的片子，但因为他们都是男生，测试性取向上用不着，他就没有整理在文件夹内了。
因为私心，凌川最先播放的是男男片。
片子质量较高，两位主角的颜值、身材都很不错，并非从头到尾都是do，期间还穿插着一些设定剧情，较为温和唯美，是凌川特地挑选的。
最开始，攻是以精神体的形态出现的，精神体是一条深棕色毛色的狗，受下班回到家，将冲自己摇尾巴的它抱了起来，来到狗碗前，想给它喂点狗粮。
下一秒，小狗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变成了一个俊美的男人。
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是不是那种养的小动物变成人的纯爱故事？”柏图兴致冲冲地开口。
奶奶很喜欢看电视剧，从小他便跟在奶奶后面看过各种剧，其中就有很多这样的套路，不过每次看到主角们亲嘴的时候奶奶都会捂住他的眼睛。
但他现在长大了，就算看见主角们亲嘴也不用捂住眼睛了！
唐茸也与柏图想得差不多。
而且，他还联想到了沈慕寒和小雪豹。
小时候，最开始沈慕寒因为一些原因隐瞒身份，以宠物豹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被他饲养，后来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和小动物变成人有些类似。
凌川：“……”
纯不纯爱他不知道，但是纯黄。
凌川莫名有些心虚起来，心底升起了一些带坏小孩子的负罪感。
但，都已经上高中了，接触一点这方面的知识也不算太早。
凌川保持缄默，等待着片子自己播放后面的剧情。
因为从精神体变成人，身上是不会穿衣服的，视频中的攻此时便是不着片缕的状态。
柏图微蹙起眉：“哎，现在的电影怎么都不给人打一下马赛克……一点儿也不尊重演员的隐私。”
虽然说他们都是男生，看着倒是还好，但要是被一些女孩子看了该多不好意思啊。
唐茸猜测：“可能是因为什么行为艺术？”
沈慕寒没有说话，只是将下巴搭在唐茸的肩膀上面，看着光脑屏幕。
他虽然没有看过那玩意儿，但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视频中，受面上的震惊不减，吞咽一口，紧张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说道：“您…您是艾伦上将？”
同时，受的内心os：他一个月前在外面捡到的受伤小狗怎么会是帝国尊贵的艾伦上将啊？？？
“喔喔喔，”柏图惊呼出声，“霸道上将爱上我之捡到的小狗竟然是上将的精神体。”
唐茸笑着转头看柏图一眼。
小图也太懂了。
攻冲受抬了抬下巴，嗯一声，“你昨晚，不是说想见我？”
受瞬间羞赧起来。
画面紧接着切换到昨晚，受抱着小狗窝在沙发上，看着光脑上有关于艾伦上将的新闻视频，一脸痴汉道：“上将这么帅的人，要是能成为我的男朋友就好了，我崇拜了他好多年了，真想亲眼见见他。”
小狗在他怀里摇了摇尾巴。
柏图继续点评：“暗恋成真啊！”
唐茸也看得津津有味。
他想，他是不排斥两个男人的爱情的，但不知道这是否代表他的性取向为男。
视频中，受没想到，真的亲眼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上将。
攻忽然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受迟疑着，还是慢吞吞走了过去。
攻直接单手搂住受的腰，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询问：“昨晚那句话是真心话？”
受直接隔着衣服坐在了攻的身上，触碰到了某些关键部位，瞬间结巴起来：“哪…哪句？”
攻：“男朋友那句。”
受飞快眨了眨眼睛，紧张又拘束，但还是鼓起勇气回答：“是…是的。”
攻手指溜入他的衣摆，“我答应了。”
“进展好快呀，”柏图咋了咋舌，点开进度条看了一眼，发现后面还有很长的时间，“这么快就直接在一起了，后面是什么剧情啊？”
照他跟在奶奶后面看的那些剧的经验来看，正常情况下应该拉扯很久才对，现在这么快在一起了，后面该不会发生很多狗血的误会、分离桥段吧？
凌川依旧不敢出声。
后面…后面当然是在一起之后要做的剧情了。
四双眼睛的注视下，攻凑近，试着吻住了受的唇，受没有将攻推开，吻了会儿，受开始主动回吻起来。
没多久，受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柏图和唐茸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这进度也太快了吧？？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还有更快的。
听着视频内响起的啪啪声，几人的耳朵都染上了红。
后面更过分的是，攻变回了精神体的形态，用精神体的形态也和受做了一次。
柏图已经羞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
他是已经长大了，看剧里亲嘴不用捂眼睛了，但这不只是亲嘴啊啊啊！！
唐茸感觉沈慕寒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耳朵上面，帮发热的耳朵降了些温度。
沈慕寒也没好到哪儿去，心跳砰砰。
上次春梦，他梦见的也仅仅只是将小茸抱在怀里亲亲而已，亲了额头、脸颊、手背……甚至是嘴唇。
在他的潜意识里，亲吻嘴唇已经是很亲密的举动了。
没想到……还能做更过分的……靠。
他今晚不敢和小茸一起睡觉了。
和另外三人相比，凌川稍显镇定一些，只是因为带坏小孩内心受到了一点自我谴责。
终于，视频结束，凌川点击退出，小声开口，问：“是先缓缓，还是继续看下一个？”
想也知道下一个会是什么。
柏图干巴道：“缓…缓缓吧。”
他怕他不用烹饪就直接变成一只红烧.兔子。
唐茸也抿了抿唇，“下一个能不能就只看一点？”
冲击太大，再看一个完整的视频实在是有些遭不住。
沈慕寒没有说话。
凌川：“好，那休息会儿我们继续看下一个。”
柏图当即起身，去阳台透了会儿气，唐茸也和沈慕寒一起去了阳台，凌川独自留在房间里面，将光脑调成静音，点开另一个视频，筛选起了里面的片段。
秋夜已经有些冷了，有风掠过，能卷走不少身体上的燥热。
三人趴在阳台上面，一时间有些无言，视线碰撞都觉得羞赧。
直到屋内的凌川来到阳台叫他们，三人都没有说话。
新一部片子开始，早就做好准备的三个人稍微镇定了一些，因为唐茸的要求，加上时间不早，凌川就只播放了挑选出的片段。
“怎么样？你们看完有什么感觉？”凌川问。
柏图：“感觉好可怕……”
那种事情，好可怕啊啊啊。
凌川怜爱地看了他眼，有些抱歉，道：“不该这么早给你看这种东西。”
柏图摇了摇头，“没事，就当涨知识了。”
柏图暗暗继续坚定了自己的性取向为胡萝卜。
凌川的视线落到了唐茸和沈慕寒身上。
沈慕寒回答得果断，但也很含糊：“我不排斥男生和男生。”
他心里清楚，他的性取向是小茸，但他现在只能回答这样一句。
凌川对于沈慕寒的答案不是很感兴趣，他早就知道沈慕寒的答案，他飞快看向唯一没有回答的唐茸。
被三双视线注视，唐茸抿着唇，卷长的睫毛快速颤了颤，更害羞了，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回答：“我感觉…我的性取向可能是男生。”
沈慕寒心底乐开了花，他就知道，小茸是他命中注定的太子妃。
凌川心底炸开了花，果然……
柏图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但很快就接受了。
小茸生得这么好看，还很温柔，就应该被好好照顾，未来对象是男生的话就能更好地照顾他了。
“不早了，睡觉吧。”唐茸快速起身，躺上了对面柏图的床，怕被继续问起是怎么发现自己性取向为男的。
幸好，没人继续问下去，只单纯以为他是看了片子之后的判定。
目的达成，时间确实不早，凌川也关掉光脑躺上了床，柏图则变成了垂耳兔的形态钻进了他的被窝里面。
沈慕寒状似不经意地将宿舍内柏图的一个窝窝踢到了床边，变回小雪豹的形态钻进唐茸怀里，打算等唐茸睡着后偷偷睡到窝窝上面。
他怕看完片子之后晚上又做什么春梦。
唐茸躺在床上，大脑放空，连怀里的小雪豹都没兴致rua。
他是在看到第一个片子后面，攻变回精神体的形态将受扑倒在地，继续do的时候彻底确认自己的性取向的。
后面另一个片子里也有类似的剧情，但他根本代入不了男性的视角。
他从小就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想到长大了会喜欢这种……
他…他竟然是个这么变态的人。
唐茸快要羞耻得晕倒了。
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爱心眼]嘿嘿马上就能再时间大法一下跳到成年了！已经想好了很多长大成年后的play（小脸通黄.jpg）
统子统子快回来
今天从医院回来晚了！迟到了一会
评论区随机掉落一点小红包~
第129章
这夜，唐茸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被一大只毛茸茸扑倒，长长的尾巴卷住了他的双.腿，挣脱不得，对方在他的脸颊、脖颈蹭来蹭去，还用舌头舔了舔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下意识抱住了对方，整个人都被特别柔软的触感包裹，舒服极了。
梦醒，唐茸整个人都羞耻得蜷了起来。
虽然没有昨晚看的电影中那般大尺度的剧情，但也很不对劲了。
他怎么会做那种梦啊……
后来唐茸才知道，这或许被称为“xp”。
小时候他最喜欢的便是毛茸茸，长大后，他的xp也自然而然变成了毛茸茸。
蜷在床上清醒了会儿后，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怀里的小雪豹不见了。
唐茸下意识去找，发现它睡在了床边的窝窝里面，窝窝上垫着它自己的衣服。
唐茸心虚更甚。
经历过上次军训的梦游事件，他很难不多想什么，比如…他昨晚睡着之后是不是对小雪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把小雪豹给逼到窝窝上睡觉了。
“喵。”察觉到他醒来的动静，小雪豹睁开冰蓝色的眸子，冲他叫唤了一声，身后的尾巴也摇晃了一下。
昨晚小茸睡着之后它便从他怀里挣脱，睡到了窝窝上面，怕晚上又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兴许是因为一只豹睡，兴许是因为视频中那样的梦过于大胆，昨晚倒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唐茸抿下唇，将它抱到怀里rua了rua，没敢问些什么，怕得到一些羞耻的答案。
只要他不知道，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
同时唐茸万分庆幸系统不在，否则读取到了他的梦境，也太羞耻了。
虽然说系统不是生命体，只是串代码数据，但唐茸早就将它当作了鲜活的家人，一个经常出差的家人。
系统这次“出差回来”是在第一场雪落的那个周末。
唐茸去了沈慕寒那儿，和他一起陪妹妹沈宴渺玩雪。
沈宴渺被裹成了一个厚厚的小粽子，走起路来像摇摇摆摆的小企鹅，脚上穿着保暖防水的靴子，脖子上也戴着一条韩栀亲手织的围巾，和当年织给唐茸和沈慕寒的差不多。
唐茸和沈慕寒用雪一起堆了一个特别大的雪豹，又用模具夹了许多小的雪雪豹，将雪雪豹摆放到了院子内的各处。
沈宴渺挨个对着这些雪雪豹唤起了“哥哥”。
一个哥哥，两个哥哥，三个哥哥，四个哥哥……满院子哥哥，好多好多哥哥。
好不滑稽。
堆完大雪豹，沈慕寒变成了小雪豹的形态，快快活活在雪地里钻洞打滚起来。
每年冬天都是他最喜欢的季节。
小雪豹一会儿从这里钻出来，“喵”一声，一会儿从那里钻出来，“咪”一声，灵活极了。
沈宴渺很喜欢玩儿光脑上的打地鼠游戏，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追来追去，后来一次也没有抓到过在雪地里穿行的小雪豹，小嘴一撅，不干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唐茸赶紧将她抱进怀里哄了起来，同时嗔怪地看向一旁雪地里钻出脑袋的小雪豹，“你就不能让让她？”
小雪豹有些心虚地抿起小耳朵，乖乖靠近过去。
唐茸见状将沈宴渺放下，让小雪豹将她哄好。
小雪豹只能乖乖任她搓圆捏扁。
没多久，沈宴渺用小铲子在雪中挖了一个坑，小雪豹十分配合地团了进去，沈宴渺哼哧哼哧将坑填上，就给小雪豹露出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雪面上。
埋上后，沈宴渺又用小铲子将小雪豹给挖了出来，像是自己“种”出了一只小雪豹似的。
如此往复，玩儿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唐茸听见脑中忽然响起一道久违的电子音：【小茸！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唐茸微怔，眼睛瞬间亮起，“系统？”
系统：【又完成了一个世界的任务，刚和上一个宿主解绑，累死我了，过两天又要绑定新的宿主】
唐茸：“辛苦了。这次就休息两天吗？”
之前系统每次解绑一个宿主都能休息一个月，每次休息期间都会来他的世界陪他，这次怎么就只能休息两天？
系统叹了口气：【本来是能休息一个月的，但是最近系统局出了点问题，很多系统在任务期间中了病毒，我得顶替另一个类似的系统绑定宿主，完成那个世界的任务】
唐茸有些担心：“你要小心，不要中病毒了。”
系统：【嗯嗯，没事儿，我会注意的。而且就算中了病毒也能修复好的，就像你们人类生病一样，不用担心】
唐茸稍稍放心，见沈宴渺将小雪豹埋在雪里埋了太久，虽然知道它不怕冷，但还是难免有些担心，走过去将两小只带回屋内，一起喝了杯暖暖的姜茶。
懒得变回人类形态，又怕弄脏嘴巴边的毛毛，小雪豹的姜茶是被唐茸装进奶瓶里亲自喂它喝的。
看着这一幕，系统莫名觉得窝心，虽然它只是个系统，没有心脏。
十几年过去，它去了很多世界、绑定了很多新的宿主，但没有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任宿主能取代这个世界的。
曾几何时，小小的宿主也如现在这般，将小雪豹抱在怀里用奶瓶喂它。
十几年过去，这里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一切都特别美好。
家人都好好的，将宿主宠着长大，宿主也变得越来越优秀。
最好的朋友也依旧是最好的朋友，关系特别铁，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就这样，系统陪了唐茸两天后匆匆离开，继续“出差”去了。
……
唐茸再次见到系统是在高三的毕业聚会上。
就算系统绑定了新的宿主、在其他世界做任务，也从没有缺席过唐茸人生中的重大场合。
比如各种毕业会、成年礼等。
自从那次军训结束喝醉酒后，唐茸就没再喝过酒了，这次毕业聚会也只是喝了点果汁。
反观沈慕寒倒是喝了点酒，但不多，不至于醉倒，自己走路还是可以的，就是得一直牵着他。
凌川和唐茸一样没再沾过酒，一直是柏图在和沈慕寒喝。
柏图决定明天就去烫一头卷毛，让他们等着看自己的蜕变。
自从那次看完片子确定唐茸的性取向后，凌川又观察了好久，没再给两人使过绊子了。
若只是沈慕寒对唐茸有意思，唐茸只单纯将沈慕寒当做好兄弟，他可以拼尽全力阻止单方面的关系越界，不让唐茸受到影响。
但唐茸也对沈慕寒有意思的话，他觉得自己没这个能力阻止这段双向奔赴的关系，毕竟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羁绊太深，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凌川没再使绊子后，沈慕寒看他顺眼了一些，毕竟得益于对方的“帮助”，小茸看清了自己的性取向，更方便于他日后的追求。
高二高三也有些男生向唐茸表白，但没一个能入了他的眼，尤其在沈慕寒人类形态也能变出耳朵尾巴后，唐茸愈发稀罕起来。
他觉着，将来若是真的要找对象，对方不仅要能在两种精神体的形态间切换，人类形态也要能变出兽类特征才行。
这样才能满足他的xp。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对象依旧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并没有想找个人谈恋爱的欲望。
晚上聚会回去的路上，沈慕寒坐在他的身边，靠着他，头顶忽然变出了一对毛茸茸的雪豹耳朵，柔软的触感随之蹭上他的脸颊。
沈慕寒并不轻易在人类形态变出兽类特征。
看样子虽然没有醉倒，但还是有几分醉的。
唐茸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抬手，捏了捏这对耳朵。
触感还是印象中的好。
“唔。”耳朵主人发出一点闷哼，垂下的睫毛颤了颤，冰蓝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很快，毛茸茸的长尾巴从裤子里钻了出来，卷住了身边人的腰。
唐茸眼睛亮了亮，当即抓住大尾巴，在上面rua了起来。
十八岁的沈慕寒已经完全长开，剑眉星目，鼻峰硬挺，个子直冲一米九，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站在那儿的时候给人一股很强的威压感，像是块寒冷刺骨的冰川。
但只有他本人知道，就算是再坚硬的冰川，被喜欢的人看一眼，瞬间便能融化。
正值夏季，两人都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少年的腰很细，尾巴几乎完全贴合在了上面。
十八岁的唐茸，皮肤与小时候一样白，模样精致，气质清润，像是春天澄澈见底、卷着花香的溪水，更漂亮、更成熟、更吸引豹了。
悬浮车内不算太大的空间里，一人心猿意马，一人沉浸式rua毛茸茸，气氛融洽。
忽然，一道熟悉的系统音在唐茸脑中响起。
系统声音里透着憔悴：【宿主……我回来了……恭喜毕业呀】
唐茸rua大尾巴的动作微顿，手指插在尾尖蓬松的毛毛里面，在脑中关心地问：“怎么了？生病了吗？”
系统连连叹气：【没有，就是…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和你说吧，哎】
它两年多以前代其他系统绑定的宿主，实在是……让它长了太多见识。
对方所处的世界有很多兽人，它的任务也是帮助宿主rua到更多兽人。
毕竟兽人也属于毛茸茸的范畴，很好rua。
因为是代其他系统绑定宿主，它的任务要求不高，获得的权限也不多，并不能时刻听见宿主的心声，只能在宿主主动与它对话的时候才能听见他的脑中所想。
在它眼里：宿主交到了很多兽人朋友，甚至有与唐茸和沈慕寒关系一样铁的好兄弟，一直唤对方哥哥，和当年的唐茸一样，十分顺利地获得了很多积分。
然而事实却是：那些全部都——是宿主的暧昧对象！！！
它眼睁睁看着宿主将他们一个个吃干抹净，光速完成了积分任务，最后和那个关系最铁的好兄弟在一起了。
不是，他们不是兄弟情吗？？？
啊？？？？？
系统震惊，系统反思，系统卡机。
这比中了病毒还叫系统崩溃。
解绑的时候，宿主躺在好兄弟怀里，对方的尾巴牢牢卷着他的腰，笑着在脑中和它说：“拜拜啦，单纯的小系统。”
系统：……靠。
被鄙视了。
系统当即登出那个让它伤心的世界，回了唐茸这里，想在他这儿抚慰受伤的灵魂。
与唐茸聊了两句后，系统才缓和了一点，定睛打量起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只一眼，系统便又卡机了。
不是，唐茸腰上怎么也卷着一条尾巴啊？？？
靠。
他们、他们不会也……？？？
作者有话要说：
[墨镜]统子世界崩塌
评论区随机掉落一点小红包~
第130章
见系统忽然噤声，唐茸又在脑中唤了它几句。
系统终于回过神来，忐忑地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啊？”唐茸低头看了眼手里毛茸茸的大尾巴，解释说：“今天晚上毕业聚餐小寒哥喝了点酒，有点醉，突然变出了耳朵尾巴，我就顺势rua了一下。”
系统：【啊…哦哦】
原来是它太不单纯，想歪了。
真不怪它，它来之前上一个宿主也是这样腰被大尾巴卷住的画面，自己再离开晚一点，他们又要开始翻云覆雨了。
它都ptsd了啊啊啊……
但经历了那个世界的磋磨后，它的有色眼镜一时间是很难摘下来了。
它现在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眼前这位它养的第一任宿主。
仔细想想，唐茸和沈慕寒的关系未免好得也太过分了，与上个世界的宿主和他的“好兄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真的“正常”吗？
但能确定的是他们现在还保持着好兄弟的距离。
未来怎么样就说不准了。
上个世界它也一直坚信宿主和好兄弟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来着，突然一天他们就滚在一起了，啊啊啊……
系统决定小心试探一下：【那个，小茸啊，你也毕业成年了，马上就要上大学，可以谈恋爱了耶！】
说罢，系统不免有些感慨，又回想起了当年自己到处学习养崽干货的日子，它的列表里至今还加着不少当时认识的各种养崽系统的好友。
一眨眼，它一手养大的崽都已经成年了。
唐茸听罢笑着搓了搓手中软乎的尾巴尖，像是在搓一朵蓬松的蒲公英，在脑中回道：“嗯，不急这个。”
比起这些，他更期待大学生活。
中学的课业还是太繁重了些，大学多元发展会更自由，也能有更多时间去尝试其他喜欢的东西。
毕业旅行他已经挑选好了星球，家人和皇室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私人飞船，小寒哥会和他一起出去玩儿两个月。
解绑之后，若是积分还有剩余，原宿主依旧能够打开积分商城，还能控制是否允许系统读取心声，这么些年来系统总是“出差”，唐茸一直没有对它关闭过这个功能。
系统自然听见了唐茸的心中所想，当即问道：【毕业旅行就和沈慕寒两个人吗？还有其他人吗？】
唐茸回答：“对，就我们俩，没其他人了。”
系统：【……】
唐茸：“凌川哥忙着兼职，还要回去照顾妹妹，没空出去玩儿，小图要家族旅行，没办法和我们一起。”
系统顿时想起了那个庞大的兔兔家族。
其实原本唐家人也想和唐茸一起毕业旅行的，但唐茸觉得自己一直和家里人生活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与高中三年住校的柏图不一样，想脱离家人的照拂独立旅行，便拒绝了。
他知道，有家人在身边，事事都会为他准备好一切，虽然很幸福，但偶尔也会成为甜蜜的烦恼，他也想自己变得独立起来。
他已经成年了，毕业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是个大人了。
更何况还有小寒哥陪着呢，他们可以互相照顾彼此。
系统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两个人的毕业旅行……和约会有什么区别啊喂？！
系统当即向主系统申请了长假——它要寸步不离地监视这两个人！！
许是因为它在上一个世界受到的创伤太大，许是之前系统中病毒的情况早已得到缓解，主系统批得十分爽快。
得知系统这次能在这里陪伴自己很长的时间，唐茸特别开心。
悬浮车停在了沈慕寒家中的车库，唐茸十分自然地将人扶下车。
期间，沈慕寒的尾巴依旧缠在唐茸的腰上，明明身形高大，却整个儿黏在了唐茸身上，也不说话，扮足了一副喝醉了的样子赖着唐茸。
系统越看越不对劲，提醒道：【把他的尾巴拿下来吧，一直缠着多影响走路啊】
唐茸低头看了眼腰间的蓬松尾巴，在脑中回答系统：“也还好？可以稳定身体，不是很影响走路。”
而且毛茸茸的卷着身体很舒服，就是在外边有点热，等到了屋内就不热了。
尾巴相当于雪豹多出来的一只手，他从小被雪豹尾巴缠着长大，早就已经习惯了，并不会觉得碍事。
系统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唐茸加快了些脚步，带着沈慕寒进屋、回了房间。
毕业聚餐结束得晚，沈宴渺明天还要上学，这会儿沈慕寒的家里人已经睡下了，只有小机器人出现，迎接了他们，知道他们可能会喝一点酒，韩栀特地在厨房温了养胃的醒酒汤。
唐茸扶着沈慕寒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小机器人也将醒酒汤给端了过来。
唐茸从小机器人手中接过碗，递到沈慕寒跟前，对他说道：“小寒哥，喝一点醒酒汤吧。”
沈慕寒没有接过碗，而是直接就着喝了起来。
唐茸十分耐心地将这碗醒酒汤给他喂下了，还贴心地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巴，低下头的缘故，唐茸顺势在他头顶的两只耳朵上面rua了rua。
系统没忍住又开了口：【他都成年了，也不是雪豹的形态，没必要这样照顾他吧】
唐茸有些疑惑，但还是解释说：“可是他喝醉了呀，如果把醒酒汤弄撒了怎么办？”
系统哎一声，觉得也有道理。
都怪上个世界的宿主，让它现在变成了超绝敏感肌。
喂完醒酒汤，唐茸终于将沈慕寒的大尾巴从自己的腰上掰了下去，系统看着顺眼了许多。
唐茸站起身，对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沈慕寒说：“小寒哥，我们去洗澡吧，洗完睡觉，睡一觉就酒醒了。”
沈慕寒乖乖嗯一声，尾巴支撑着沙发，轻轻松松站了起来。
唐茸大步走向衣柜，找到两人的睡衣。
沈慕寒像条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身后的大尾巴愉悦翘起，期待着待会儿的共浴。
眼见着两人就要一起走进浴室，系统赶忙叫停：【等等等等——你们俩要一起吗？？】
临近解绑的时候，上一任宿主每次去浴室画面都会被打上马赛克，它现在对浴室这种地方也ptsd了。
唐茸脚步顿了一下，一边在脑中回复系统，一边照常走进了浴室。
“对呀，怎么了？”
系统被他坦然的反问问得噎住了。
是啊，他们是同性别，从小就经常一起洗澡，而且沈慕寒今晚喝了酒，喝酒后身体可能会不受控制，唐茸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浴室洗澡也很正常。
不正常的只有它——腐眼看人基的系统。
偏偏它不敢将心底的顾虑告诉给唐茸，怕只是自己多想的话，说出来反而会影响到他们纯洁的兄弟情。
系统：【……没什么】
沈慕寒走进浴室后主动关上浴室的门，大尾巴又主动卷住了唐茸的手腕，声音染上几分撒娇道：“帮我洗尾巴。”
从今天开始，他们正式毕业，他也该着手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计划了——将小茸变成他的太子妃。
趁着酒劲，勾引小茸计划正式拉开帷幕。
唐茸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好。”
他最喜欢给毛茸茸洗澡了，哪怕只是清洗毛茸茸部件。
这么长的大尾巴，洗完吹干手感肯定好到爆炸。
系统原本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唐茸快要洗到尾巴根。
沈慕寒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漂亮的肌肉一览无余，透着十八九岁的青涩性感。
大尾巴从身后绕到了前面，主动翘起，唐茸与他面对着面，在上面打满了绵密的泡泡，专心从尾巴尖开始搓揉起来。
同时，他在另一个浴球上面也打满了泡沫，塞到沈慕寒手中，让他自己清洗身体其他部位。
毕竟没有醉到没有办法自理的程度。
越搓，唐茸俯身的弧度越大，距离不可言说的地方越近。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
唐茸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一抖。
沈慕寒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查探他的情况，“怎么了？”
唐茸硬着头皮扯谎：“没事…就是刚才发呆看错了，把你尾巴上的花纹看成别的东西了。”
怕沈慕寒不相信，又要继续问下去，唐茸飞快在他尾巴上搓揉起来，他知道沈慕寒尾巴上会让他舒服的所有地方，这是他rua了十几年雪豹总结出来的，每次这样rua，小雪豹都会舒服地高高翘起小尾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唔，”沈慕寒被他搓得身体莫名有些战栗，注意力也被顺利转移，尾巴快速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差不多了，可以用水冲了。”
“好。”唐茸将他推到花洒底下，让他自己冲洗干净，同时，转身去了盥洗台前清洗手上的泡泡。
洗手的空档，唐茸毫不掩饰心底的担忧，在脑中对系统道：“你……是不是中病毒了？”
系统这次回来一直很不对劲。
很难不联想到它之前说的“病毒”。
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
小茸很担心你.jpg
评论区随机掉落一点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