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湿润的眸子凝望着他,嗓音温软:“洛斯,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少年的神情被她触动,变得软下来,但还是有些犹豫,“可、可我们……”
白栀轻轻眨眼,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捉住他的指尖,“你如果有很多顾虑的话,我们可以先试试恋爱。”
少年抬起眸子,有些疑惑:“试?要怎么试?”
白栀点头,诚恳道:“就是像工作一样,有一个实习期,可以先实习恋爱,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互相了解,培养感情,解决你所顾虑的问题。”
“如果这期间你觉得不行,不合适,可以随时分手,我不会缠着你。”
她的提议非常合理,让人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少年眸子定定盯着她看了片刻,小幅度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小嫂嫂。”
白栀戳了下他的脸颊,“就算是实习恋爱,也应该改一下称呼了吧?”
少年一怔,耳根微微泛红,轻轻别开眼,“……姐姐。”
离副本结束时间还有两天,就成功攻略了目标,这让白栀感到非常愉快。
连下午去柯修那里魔鬼训练时都保持着好心情,没有跟平时一样怨声载道,恹恹耷拉着兔耳朵。
柯修转着指间匕首,看着边搭弓射箭边哼歌的少女,抽了下眼皮,“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箭矢穿透空气,稳稳扎在靶子上,十环。
白栀晃了晃兔耳朵,没理他,从箭筒里又抽了支羽箭。
就这么训练到傍晚,完成了柯修的限时任务8,白栀去更衣室换了自己的衣服。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雨,傍晚外面温度骤降。
白栀一直在室内没感觉,一开门,冷空气扑面而来,她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柯修睨了她一眼,正想把外套丢给她,忽的见少女眸子亮了亮,唤出一声,“洛斯?”
他抬眼看去,外面的路灯下站着一道身影,少年撑着伞朝白栀走过来,将手臂搭着的厚外套递给她。
白栀穿上暖融融的毛绒外套,眨巴眼,“你怎么过来了?”
少年眉眼温软,“下雨降了温,我想姐姐出门时没穿厚衣服,应该会冷,就在这里等着了。”
白栀眨了下眼,金毛小狗还挺贴心的。
搓了搓手,白栀钻进了他的伞下,“走吧,外面好冷。”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替她整理了下毛领,抬起眼看向后面的男人,语气温和,“天色晚了,大哥,我先带姐姐回家了。”
说完,撑着伞走进雨幕之中。
男人盯着两人的背影,暗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回到洋房,白栀终于感觉暖了起来,训练了一下午累得在沙发里瘫倒,抱着抱枕瘫成兔饼。
吃过饭,就到了回房休息的时间。
以往白栀训练完累了就会回房间倒头就睡,但今天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因为她今天生理期结束了。
白栀咬着唇瓣,犹豫地看着房门。
这些天她总是跟洛斯和柯修在一起,身上不免就沾上了他们的气味,每天晚上回房间后,蛇蛇都醋得要死,仔仔细细给她清洗干净。
好在因为生理期,蛇蛇就算吃醋吃得再狠,也忍耐着,只是抱着她亲亲,在身上留下点吻痕。
白栀盯着自己的房门眨巴了下眼。
她觉得自己这么进去后,有99%的概率要被吃醋的蛇蛇亲,还有1%是被蛇蛇亲得第二天起不来床。
而且她房间的左右两边可分别住着人呢,尤其是左边住的还是她新任的小男友,要是被他听到,第二天就得跟她分手吧?
沉默了几秒后,白栀的脚步默默往左边挪了几步,抬手,敲响了小男友的房门。
“嗯?来了。”
房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后,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
里面的人拉开了门,像是正在洗澡,匆匆忙忙套了件衬衫出来,扣子都没扣完,露出了湿润的大片白皙皮肤,精致的锁骨泛着微红。
少年头发湿漉漉的,还在
往下滴着水珠,顺着下颌划过脖颈,悄然隐入白衬衫衣领中,将白衬衫浸得透明,贴在身上。
他看清是白栀后一怔,耳根蓦地一红,有些局促起来,“怎么了姐姐?有什么事吗?”
白栀轻轻咳了声,一本正经开口:“我房间的空调坏了,屋子里好冷。”
少年一听,认真起来,挽起袖子,“可能是空调制暖功能出了什么故障,我去帮你看看……”
白栀拦住了他,“不用了,今天太晚了,要修也很麻烦,还是明天再说吧。”
少年一愣,“可是今天晚上降温了,外面还在下雨,这么冷,姐姐你该怎么休息?”
白栀手指抵着唇,轻轻咳了一声,“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求助了么?”
金毛小狗目光疑惑地看她。
白栀目光清凌凌的,轻轻眨巴了下湿润的眼睛,慢吞吞继续。
“可以麻烦我的男朋友收留我一晚上吗?”
第36章 第36章白衬衫
长廊下灯光昏暗迷离,隐隐约约的雨声从窗外透进来。
白栀说完这句话,眼前的少年愣了一会儿,而后就像是熟了一样,耳尖通红,长睫颤动。
水珠沿着发梢滑落,他扶着门框的修长手指攥紧,嗓音有些卡壳,“姐姐你认真的吗?要……睡在我这里?”
白栀点头,“是的。”
洛斯抿了抿唇,轻声应:“……好。”
他松手让开门,“外面冷,姐姐你先进来坐吧,我去给你收拾一下换新的床单,你今晚就在这里睡。”
白栀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眨巴了下眼,有些飘飘然地跟着他走进去,在沙发坐下。
少年白皙手指抽了支玻璃杯,提起桌上的玻璃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
然后就去转头去衣帽间找了一套洗过的干净床品,去换床单被套去了。
在这个时间里,白栀就打量着他的卧室。
少年住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米白色的房间看起来很温暖阳光,让人想起初晨璨金的日光。
一些地方随手画着涂鸦,这种小细节又像金毛小狗,活泼元气。
白栀盯着落地窗上那只缩在窝里睡觉的小兔子瞧,觉着还挺可爱的,伸手轻轻戳了戳。
雨幕的玻璃上映出走过来的影子,和声音一起浮现。
“姐姐,铺好了。”
身后的少年轻轻出声,“空调我已经调好温度和模式了,姐姐你要有需要的话,没拆封的洗漱用品在洗手间置物柜第三格,吹风机在上面,还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
白栀摇摇头。
少年微微顿了下,“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晚安。”
这下轮到白栀愣了,眼见着他要走,连忙伸手揪住他的衣袖。
“洛斯,你要去哪?”
少年转过身来,漂亮的眉眼浮着不解,老实道:“我去找间客房……”
白栀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
她之前试过了,晚上一个人待在一楼客厅里看电视,假装睡着了没回去,到点了蛇蛇还是出现了,把她抱回了楼上房间。
这说明蛇蛇晚上可以在别的地方出现,并不是只限制在她的房间里。
也就是说,只要洛斯离开了这间房,下一秒蛇蛇就会出现在这里。
在少年诧异又困惑的目光里,白栀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小声开口,“我想和你一起睡。”
少年耳根瞬间红了,眼睫颤动,连忙拒绝:“不可以,姐姐。”
手指从衬衫袖口游移到少年温热的指骨,指腹冰凉的温度让他怔了怔,白栀捉住他的手,“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的,所以想和你一起。”
说着身体前倾凑近他,用上了讨亲亲时的那招,可怜又委屈地冲他眨眼,慢吞吞开口:“不可以吗,男朋友?”
“……”
两分钟后,白栀坐在沙发里,看他在衣帽间翻着衣服。
“……姐姐,”他顿了顿,粉色眸子抬起来看她,“你的房间就在隔壁,为什么不回去拿睡衣,要穿我的衣服?”
当然是因为回去就出不来了。
白栀在心里默默腹诽,面上却不显,托着腮看他,故意拉长尾音道:“我不可以穿男朋友的衣服吗?”
少年拿着一套黑色家居服过来,“可以是可以……只是应该不太合身,你试试?”
白栀瞥了一眼那套灰扑扑的家居服,推开,指指他身上的白衬衫,“我要穿这个。”
这要求并不难满足,洛斯轻轻嗯了声,正要去再拿一件新的衬衫,却被白栀拽住了衣袖。
洛斯疑惑转过身,少女抬起手指按在他的心口,“我要穿这件。”
“……”
这个要求让周围的空气一下变得暧昧又凝滞了起来,房间里一时之间只有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
洛斯耳尖泛红,但还是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应了声好,转身就要去卫生间换下来。
少女却拉住了他,指腹拨了拨他的扣子,“就在这里换不行吗?”
“还是说……”她的手指上移落在他的领口,语气轻慢,“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少女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头顶的兔耳一晃一晃的,明显是在故意逗他。
一只揣着坏水的坏兔子。
少年盯着她静默了几秒,微红着耳根别开眼,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抬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莹润白皙的皮肤露出来,刚洗过澡,精致的锁骨在灯光下还泛着被蒸腾过后的红。
他动作很快,白栀不过眨了个眼的功夫,就已经解开了三颗扣子。
白栀盯着那片盛景看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扭过去脑袋,小脸也开始发烫。
她只是看他害羞逗逗他而已,他居然还真在这里换了!
身旁脱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在安静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白栀抖了抖头顶兔耳朵,他未免也太乖了,这么听话,让他在这里换他就真换啊。
“好了,姐姐。”
白栀转过来,少年已经脱掉了白衬衫,换成了那身黑色家居服,身形挺括,清清瘦瘦的,比穿白色时多了一些冷峻感。
他抬起长睫,漂亮的粉色眸子温和看着她,“姐姐,你要去洗澡吗?”
白栀点点头,抱着白衬衫去了洗手间,刚推门走进去一步就感到了一丝阴冷,她心一紧,下意识退出来。
……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白栀咕哝了句,扭头看向沙发上的少年,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洛斯,我一个人害怕怎么办?”
少年语气僵硬:“……姐姐,你确定这也要我陪你吗?”
白栀无辜眨眨眼。
金毛小狗就是金毛小狗,乖乖的,不会拒绝主人的要求。
少年揉了揉头发,红着耳根走了进来,身子靠着洗漱台,视线看向别处。
“这样可以吗?”
白栀拉上浴室的浴帘,敷衍地嗯嗯,开始洗澡。
她慢吞吞搓洗着头发,生理期这些天一直是蛇蛇帮她洗澡的,忽然这一下还有点不太适应。
因为外面还有人,白栀没有泡澡,只是冲洗了下,动作很快,冲完泡泡换好衣服就走了出来。
她用毛巾擦着头发,“洛斯,吹风机在哪里来着?”
洛斯抬眼朝她看去。
少女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走了出来,头顶兔耳朵耷拉着,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水眸湿润氤氲。
衣领松散,随意露出两条小巧的锁骨,衬衫长度松松盖过大腿根,皮肤被水汽蒸得微红,连踝骨也透着粉。
洛斯目光不动声色下移。
随着走动,能隐隐约约透过白衬衫看到她身后那团绵软毛绒兔尾巴的轮廓。
“洛斯?”
白栀没听到回应,奇怪转头朝他看。
“在这里。”少年抬手从柜子里拿出了电吹风,走到她身后,“我帮你吹吧,姐姐?”
有人愿意主动帮忙,白栀自然乐得享受,毕竟她今天训练手很酸,再举着电吹风一直吹就更酸了。
她点头轻应,腰间忽然一紧,少年的手扣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她抱了起来,走出洗手间。
白栀一愣,“欸!?”
少年就这么将她抱着走到沙发上放下,单膝跪在她腿边,垂着长睫,温声开口解释:“地太滑了,姐姐穿着湿拖鞋走会摔倒的。”
唔,原来是这样,金毛小狗还真贴心。
白栀点了点头,观察了下两人间的姿势,有着一段距离,“要怎么吹?”
少年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了一下腿间的空位,“姐姐坐在这里吧,这样方便一点,能吹到头顶。”
因为下午来接她时他也这么细心,白栀完全没有怀疑,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你吹的时候轻一点噢,不要乱碰这对耳朵。”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温热的风吹拂过头发,白栀舒舒服服享受着他的贴心服务,慢慢就放松了下来,靠在他怀里。
他身上的甜橙香味在鼻间弥漫,香香甜甜的。
许是洗澡洗的,白栀觉得有点口渴,端过那杯已经冷掉的水喝了几口。
凉水下肚,口渴缓解了几分,但冷意过去,白栀觉得有些燥热起来。
抬眼看了一眼空调温度,是正常的温度。
“姐姐,转过来。”
少年嗓音落在头顶,白栀反应了两秒,听到他说前面的头发吹不到,慢吞吞转过来。
这样的姿势不能坐在沙发上,白栀只能半跪在他腿间,一手扶着他的肩。
转过来后视角刚好对着少年的下颌。
她盯着少年松散的领口看了一会儿,而后慢慢上移,盯住了他的唇瓣,那里上午亲亲时被她磕到了,还有一点红,看起来格外诱人。
身旁甜橙的气息更浓了,包裹着她,这种清新的味道本该让人感觉到清爽,白栀却觉得越来越热。
……想亲。
白栀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对上少年的眼睛,她慢吞吞开口:“洛斯,你给我喝了什么?好热。”
少年一愣:“白开水。”
他关掉电吹风,温凉指骨贴了贴她的额头,“姐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下午的时候着凉了?”
白栀:“……”
白栀小脸严肃起来,拉下他的手,据理力争:“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在里面下药了呢?不然我怎么那么想亲你。”
少年耳根瞬间通红,“姐、姐姐……”
白栀有着兔子debuff加成,嘴比脑子快,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一低头,就看到了少年滚动的喉结,如弧玉一般,因为她的话,脖颈皮肤都泛着粉,格外漂亮。
好诱人……
想亲。
如果白栀是一个品德高尚、严肃正经的人,她此刻一定会忍住诱惑,坚决说no。
但她不是。
她只是一个没什么自制力连早餐都放不过夜当晚就当成夜宵吃掉的咸鱼摆烂人。
于是白栀低下头,吧唧就是一口。
少年猝不及防被她亲了下喉结,闷哼一声,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嗓音一下就变哑了。
“姐姐……”
少年的嗓音本就清冽,微微沙哑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像羽毛轻轻挠过耳畔。
白栀耳窝感觉酥酥麻麻的,禁不住抖了下兔耳朵。
要是用她的话来形容就是:叫得很好听。
于是白栀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探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如愿所偿又听到了他的闷哼。
他有些无措地扶着她的腰,想要推开她又犹豫,“姐姐……”
好听,爱听。
白栀抬起脑袋来,跪在他腿间靠近他,薄薄的白衬衫铺在细细的腿弯,膝盖隔着衣料擦过他的腿。
她扶着他的脸抬起来,湿漉漉的眸子映着他无措的神情。
“我想亲你,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但少女却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话音落下的刹那,温热唇瓣就堵住了他的唇。
唇瓣摩挲、含吮,因为不够满足,这个亲吻变得黏黏糊糊的,白栀勾着他的脖颈,想要再贴近一点。
白栀微微眯着眼睛,目光迷离却又清醒。
少年的唇瓣温凉,在此刻比她的体温稍低,她沉迷于和他的吻中,好似昏昏沉沉,被情绪操控。却又无比清醒,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知道,如果她想,她可以随时停下这个吻。
但她却并不想停下,甚至想要再过分一点,再多一点。
“唔……”
白栀抬手扶起他的下颌,舌尖抵开他的唇瓣,青涩的,试探地一点一点扫过他的齿关。
在他愣神时,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瓣,示意他张开,小舌头便探进去和他的舌尖抵了抵,软绵绵地缠。
少年也乖顺被她亲着,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和她争夺主动权,只是指骨扶着她的腰,支撑着她软绵绵的身体。
他如此顺从,和白天的他完全不一样,让白栀产生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但这点怪异很快就从她的脑子里划过了,毕竟他在她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乖乖的金毛小狗,反而是白天亲吻时的那个样子才更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
落地窗外的雨幕淅淅沥沥,雨水拍打着窗户,雨滴汇聚成一股顺着玻璃蜿蜒流下。
白栀微微一顿,慢慢松开了他。
她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却并没有退开。
她脑袋靠过去,下颌搭在他的肩上,温热呼吸落在他的耳畔,“洛斯,你有没有试过……?”
少年呼吸还有些不稳,听到这话身体僵滞,耳根通红,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他微垂着眼,小声补充,“姐姐,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那你要不要……”
静谧的雨幕空间内,耳垂被轻轻咬了下,少女落在耳边的嗓音如羽毛般轻轻挠过。
“和我试试?”
第37章 第37章教学
白栀附在他耳畔说完这句话,感觉到少年身体扶着她的手僵硬了起来,耳根也肉眼可见得变红了。
他抖了下长睫,慌张开口,“不可以……姐姐,你喝醉了。”
白栀眨巴眼:“我喝的是白开水。”
她抬手扶起他的脸,“是你给我倒的水,你不应该最清楚么?”
少年别开脑袋不敢看她,眼睫翕动,只是闷声道:“姐姐,不可以。”
白栀凑过去啄了下他的唇角,语气轻软,慢悠悠的,“真的不可以吗?”
她边说边戳他的脸颊,“你不想试试吗?”
“……”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拉下来,慢慢转过眼来,粉色眸子晃动着氤氲光影。
少年注视着她,嗓音低哑,“姐姐,你是认真的吗?”
他如此正经的语气让白栀一愣,看向他。
少年神情认真,温声开口:“姐姐,我不想你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而跟我尝试,冲动之后总会伴随着后悔与问题,也会让感情变得不再纯粹。”
他顿了顿,垂下眼,“我知道你说要跟我在一起可能只是一时无聊想玩玩而已,并不是真的依恋、喜欢,但我还是希望你在充分考虑过这些之后,再……”
他说话的时候,白栀湿漉漉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漂亮的脸蛋。
还有刚刚被她亲过的殷红唇瓣,覆着一层淡淡的水光,在灯光下看起来像鲜艳的苹果一样诱人。
她想。
他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没听清。
但橙子的味道好香好甜,嘴巴也红红的,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行为随心而动,白栀不等他说完,手指就掐住了他的下颌,亲上去打断了他的话。
少年慌促,修长指骨无措扶着她的腰窝,被她亲得眼睫微颤,却并没有推开她,只是从唇瓣溢出断断续续的嗓音。
“姐姐……唔,你确定吗?”
白栀没听清他刚刚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什么感情啊,喜欢啊什么的字眼,以为是金毛小狗在表白爱意,含糊地嗯嗯了声,然后继续亲。
“嗯……确定。”
在这声落下后,白栀感觉到身旁的空气有些不一样了。
落地窗似乎被风雨吹开了一点缝隙,冷风拂过薄薄白衬衫下的皮肤,激起一点颤栗。
她没忍住瑟缩了一下,被少年察觉到了,稍稍分开一点,温热呼吸洒落在她脸侧,“好像窗户开了,姐姐,我去看一下。”
“不去……”
白栀眸子湿润,抬手环抱住他,身体贴近。
和冰冷的蛇蛇不一样,少年的体温暖融融的,隔着家居服温度也能渗透过来,在甜橙的香味中,白栀忍不住再靠近一点,汲取温度。
她几乎坐在他怀里,小脸蹭了蹭他心口,“这样就不冷了。”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就这么乖乖地抱着她。
见他一直没有动作,白栀脑袋忽的抵了下他心口,“你不是答应了跟我试试吗?为什么不动。”
少年微垂着眼,扶着她的指骨紧了紧,耳根泛红,“姐姐,我不会……该怎么做?”
白栀眨巴了两下湿漉漉的眸子,噢,他被她牵牵手都害羞成那样,怎么可能会有经验呢。
于是她仰起小脸,圈住他的脖颈,“你先抱我过去。”
她的经验也不多,之前和蛇蛇也都是他主动,并没有自己主导过,而且她觉得在沙发上亲亲对他们两只菜鸟来说难度或许有点高。
身体腾空而起,少年轻松将她抱了起来,深陷进柔软毛绒间,视线转变,就已经变成了少年居高临下的视角。
但白栀却并没有感觉到压迫感,因为少年的耳朵比她还要红,目光局促地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白栀没忍住笑了声,拉下他的脖颈,吧唧亲了下他的侧脸一口,而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开口。
“就这样……再这样……知道了吗?”
少年红着耳尖轻轻嗯了一声。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别开视线,让他自由发挥。
结果下一秒,头顶的兔耳朵就被轻轻亲了一下。
少年唇瓣含住她的兔耳朵尖尖,温柔地含吮这对粉白兔耳,舔舐过绒毛覆盖的耳窝。
白栀兔耳猛地卷了一下,眼睛一下就湿润起来,连忙抬手捂住自己头顶的兔耳,“你怎么亲、亲我的耳朵呀。”
少年轻轻眨了下粉眸,眸光真诚,“姐姐说的,要让你感觉到舒服才能开始亲,不然你会疼……”
白栀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睫禁不住颤动,“好了别说了。”
少年真挚的目光让白栀有些无所适从,小脸发烫,“……你换别的地方亲,不许亲我耳朵。”
金毛小狗一如既往的乖顺,脑袋点了点,便放过了她头顶的兔耳朵,开始亲小兔子别的地方。
小狗的吻一点一点落下,蔓延各处。
白栀的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愉悦轻声哼哼。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物品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接二连三的。
白栀努力睁开湿漉迷茫的眼睛,抬手在眼前摸到了少年毛茸茸的脑袋,金发在她指间柔软铺开。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少年稍稍用了点力亲了她一下。
白栀唔咛一声,攥紧了指间的金发,“轻点亲……”
少年齿间的动作便轻缓了一点,轻轻咬着她泛红微肿的唇瓣亲,舌尖抵着她朱果般的红唇周围打转。
白栀意识迷迷糊糊的,微微转过头,“洛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
“可能是邻居家在装修吧。”
耳畔的头发被拨了拨,柔软的耳塞被少年的手指推到耳朵里,周围的声音顿时变得闷闷的,听不清晰。
只有小狗凑近她耳畔,“这样姐姐就只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白栀嗓音糯糯嗯了一声,没有在意,手抱着他的脑袋,继续被他亲亲。
她意识昏昏沉沉的,感觉身后那团毛绒兔尾巴被小狗摸了一下。
白栀一个颤栗,眼尾泛起红,捂住自己毛茸茸的兔尾巴,瑟缩往后退。
“……姐姐?”
白栀捉住他的手,湿漉漉的眼睫微颤,小声道:“也不许摸我尾巴。”
“好,都听姐姐的。”
少年垂下眼睫挡住眼底浓郁的情绪,乖顺应了一声,指骨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衣料轻轻摩挲。
下雨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屋内很安静,只有雨滴打在玻璃上的细碎声音。
而这点声音在白栀听来也闷闷沉沉的,并不清晰。
少年似乎是没什么经验的缘故,他的吻总是不得章法,抵着她的唇瓣擦过好几下,也还是没有亲进来。
撩得白栀不上不下的,眼睛湿漉漉的,她一口咬住他的肩,嗓音闷闷的,“笨蛋。”
眼前的少年通红着耳根,粉色眸子氲着浓郁的情愫,他轻轻垂下眼睫,凑近她的耳畔,语气笨拙。
“对不起姐姐……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好吧。”
白栀抖了抖头顶的兔耳朵,闷闷道。
她捉住他的手,拉过来覆上自己的唇,轻轻按了按柔软的唇瓣,稍稍用力,便张口含住了一点他的。
“亲这里。”
白栀纤细手指还攥着他的手腕,这个举动让她耳根发烫得厉害,但鉴于自己目前充当了两人间的老师角色,她只能尽量冷静下来。
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正想问他懂了吗,少年却猝不及防就着她的手亲了上来。
他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唇,白栀毫无防备,就这么被他撑开了齿关,探进来沉沉抵住了她柔软的。
白栀眼尾一下溢出晶莹的眼泪,手指不由自主攥紧了他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胳膊里。
她含着一点哭腔,小声:“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亲进来了。”
好在少年并没有亲得很深,给了她适应的时间,慢条斯理地亲她。
他低哑着嗓音,啄了下她的唇瓣,轻声问:“姐姐……是这样亲吗?”
白栀眼尾泛红,正想开口让他轻点亲,洗手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透过耳塞穿透进她的耳膜。
“砰——!”
像是玻璃炸开的声音,砰的一声过后,还有玻璃碎裂的细碎声。
白栀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身体一下紧绷起来,下意识缩成兔团,却忘了正在和他亲亲,一下子重重咬了他一口。
耳畔忽的落下一声少年闷哼。
白栀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愣了,无措眨巴了几下眸子,气氛有些尴尬,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该关心他的身体健康。
她憋了足足一分钟,抖了几下兔耳朵,终于憋出一句话。
“……你别难过,五分钟已经很棒了。”
少年:“……”
少年垂着眼,漂亮的粉色眸底泛着阴郁,一头柔软的金毛似乎都冷了起来。
再抬起眼来时却像失落的小狗,他轻轻抿了抿唇,抬手扶上她的小脸,“姐姐,再来一次。”
眼看着他又要亲上来,白栀连忙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巴。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亲亲暂停,我肚子不舒服,去下洗手间。”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谁搞的鬼,就是再跟他接着亲亲,估计蛇蛇还会搞出更大的动静。
……她还不想被吓出心理阴影。
白衬衫的扣子开了好几颗,白栀坐起身,挨个扣好扣子,趿拉着拖鞋朝洗手间走去。
只是站在门前都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寒意,白栀轻轻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还不待她转身,冰冷的手就按着她的手关上了门,上了锁,紧接着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冰凉的银白长发垂落在颈间,脖子骤然一痛。
一贯清冷的青年漂亮眉眼压抑不住恹戾的情绪,重重咬住她的脖子,牙齿抵着磨。
白栀缩了缩脖子,知道他这次生气
得很厉害,想转过来跟他说话,好想办法哄好他。
“京烛……”
耳畔却忽然落了道低哑闷闷的嗓音,格外沉闷。
“……不准主动亲他。”
第38章 第38章哄蛇蛇
白栀听完这话有点发愣,懵懵地眨了眨微湿眼睫。
她还以为蛇蛇吃醋是因为她跟金毛小狗亲密,都做好了他大发雷霆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是在生气她主动亲小狗?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吃醋点?
压抑着的呼吸在颈窝融成一团,尖锐牙齿磨着脖颈皮肤,看似咬得很重,却并没有刺破皮肤。
从蛇蛇闷沉的呼吸声中能判断,他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白栀忽然福至心灵,会不会是因为……他太喜欢她了?
蛇蛇是恶魔,在这场恋爱游戏中是和她对立的狼人阵营的角色,但他被她攻略了,对她怀有着爱意,所以连本该是“死亡”的惩罚也换成了和她亲近。
他既然是狼人,当然清楚游戏规则,知道她如果攻略失败,就可能被规则惩罚死亡。
也就是说……
他不想让她死,所以愿意容忍她去攻略别人。
这个想法闪过后,这些天她觉得奇怪的事便一下成为了佐证。
她的第一个限时任务就是和小狗亲吻,蛇蛇就在旁边看着。可以说,她在这段他认为“并没有分手的恋爱”中明晃晃出轨了,背叛了他。
以他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在小狗走后对她发泄愤怒,折磨她。
但他没有。
他只是冷着脸吃醋,在小狗离开后一点点擦她的嘴巴,还幼稚地问含着他的和小狗亲吻什么感受。
冷脸吃完醋后,还是会在她生理期不舒服的时候冷脸给她洗澡,怕她着凉裹上毛绒绒的厚衣服,照顾她休息。
之后的一周更是,白天她去攻略小狗,做小狗跟柯修两个人的限时任务,他全都知道,但晚上也只是阴沉着脸给她洗干净她身上沾染的气息,然后继续抱着她睡觉。
而刚刚……
他生气的点她也弄明白了,他生气在她并非是因为“任务要求”而亲的小狗,而是由于她自己的“主观意愿”,主动去亲的他。
这些怪异的行为叠加起来,让白栀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颤了颤眼睫,抬手覆上埋在颈窝的青年侧脸。
“京烛,你生气了吗?”
温热的手指贴覆上冰冷的脸颊,让身后青年明显一愣,呼吸滞了滞。
下一秒,忽的捉过她的手,张开温凉唇瓣咬住。
倒没刺破皮肤的尖锐疼痛,只是蛇蛇的牙齿在虎口上压住,微微陷下去一点,有轻微的刺痛。
像是生气极了的小动物,但却不忍心伤害自己心爱的东西,只是假意咬上去,牙齿抵着磨。
平日里清冷矜贵的神明也会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
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蛇蛇咬着她的手,自然就松开了她的脖子,没有了桎梏的白栀得以在他的怀里转个身,正面看着他。
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上去柔软温顺,“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青年阴郁冷戾的碎金眸子倒映出少女乖软的模样。
那双湿润的澄澈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此刻只有他的倒影。
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
沉寂了许久,蛇蛇终于开口,嗓音闷沉:“怎么哄?”
白栀扶着他的肩,踮起脚,凑近他的脖颈轻轻啄了下他的喉结,随后轻轻含住,像小猫似的舔了舔。
在揭露了恶魔的身份后,少女虽然面上不显,但却没有再主动靠近过他,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和他亲近。
蛇蛇呼吸微微顿了下,手拢着她的腰,垂眼看着她的发顶,黑发间那对粉白兔耳朵随着动作蹭着他的下颌。
毛茸茸的兔耳朵时不时还会抖一下,蹭过他的耳垂。
少女温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脖颈,而后沿着颈线上移,软绵绵地亲了亲冷白下颌,再游移向上,最终落在他的唇角。
碎金眸子一颤,青年终于没忍住,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含住那绵软温热的唇瓣。
柔软发丝在指间揉成一团,他微垂着银白眼睫,陷入情愫的操控陷阱,在这黑暗的方寸空间中和她缠吻。
亲了一会儿,白栀先动手推开了他,在蛇蛇不满追着亲上来时,抬起一只手挡住了他。
洗手间里没开灯,白栀垂着眼,在黑暗中摸索过去,试探地碰了碰那片冰凉的衣料。
手掌捂住的呼吸忽然一沉,白栀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她大剌剌地一把扒开裹住沉睡蛇蛇的衣服,一手按上去,掌心便覆上了那冰冰凉凉的蛇尾巴。
蛇蛇在被她碰触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蛇尾巴几乎是跳了出来,冰凉的尾巴充斥在她的掌心。
虽然之前跟蛇蛇有过亲密接触,但白栀其实并没有碰过蛇蛇的蛇尾巴,也是头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蛇尾巴在她掌心里轻抖。
蛇尾巴的触感有点奇妙,冰冰凉凉的,表面似乎还有些特殊的纹路,不过并不硌手,反而稍微用力捏一下还有点软弹。
好像有点可爱诶。
而且蛇蛇的颜色也很漂亮,是深粉色的蛇蛇,看上去很干净,也很无害。
在掌心里安静待着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乖巧,完全看不出来是之前凶着咬她的样子。
白栀本是想哄哄这条吃醋的蛇蛇,却一时感到有点新奇,眨巴了下眼睛,被吸引了注意力,跟蛇尾巴玩了起来。
这边捏一下冰凉凉的蛇尾巴,这边温热指腹抵着蛇尾巴尖尖玩,感受到蛇尾巴在掌心里跳动。
直到蛇蛇被她逗得受不了,晕头转向,吐出了一点沾染着金莲香味的莲露。
白栀更新奇了,手指戳着蛇蛇脑袋,正想接着跟它玩,小脸却被温凉指腹一下掐住,抬起来,随后被青年重重衔住了唇瓣。
“唔……”
青年的吻很重,呼吸并不平稳,凶巴巴的,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一样,咬着她的唇瓣摩挲。
他周身的金莲气息更加浓郁了,铺天盖地压过来,包裹着白栀。
白栀有点不满,重重咬了他唇瓣一口,抬手推开了他。
她手指抵着他的肩隔开一段距离,睁着一双湿润的眸子看他,小脸严肃:“我在哄你,你不许干扰我。”
“……”
安静了两秒,银发青年无奈低低应了声好,为了方便她玩,还主动靠在了洗漱台边。
银白长发如瀑布般沿着洗漱台垂下,垂至如玉踝骨,衣衫半解。
清冷高贵的神明轻轻颤着眼睫,主动走下了神坛。
白栀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跟漂亮的粉色蛇蛇玩,手指覆上光滑冰凉的蛇尾巴,手指绕着蛇尾巴尖尖。
周围光线昏暗,白栀其实看不清蛇蛇尾巴的样子,但这样更方便了她,她正好也不太好意思看。
之前蛇蛇问她二选一的时候她就是因为害羞才没回答的,现在虽然在跟蛇蛇亲过之后好一点了,但她还没有大胆到可以直视。
白栀耳根微烫,慢吞吞跟乖巧蛇蛇玩,手指戳了戳蛇蛇脑袋,指腹沾了一点它刚吐出来的金莲香味的莲露。
她眨巴眼:“这是什么?”
“……”
青年没出声,只是盯着她的碎金眸子暗下来,落在她耳畔的呼吸声渐浓。
白栀揉了揉蛇蛇脑袋,边抬起头看他,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求:“好像不是之前跟我亲亲时候的东西,淡淡的,为什么还会不一样?”
她眨巴着眼,一边摸冰凉凉的蛇尾巴,一边开口问他:“为什么上面有凸起的纹路?”
“我这样捏蛇尾巴会痛吗?”
“我记得不是有两条蛇尾巴嘛
怎么现在只有一条了……唔。”
青年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温凉指腹堵住她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惊天语录的小嘴。
白栀在模糊的光线里看到了青年眼尾泛着一抹漂亮的红,碎金眸子润着光影,微微晃动着,一副完全沉浸在情裕中的模样。
白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耳根蓦地发烫起来。
她连忙垂下眼睛,安静下来,手指慢吞吞跟吃醋的蛇蛇玩,哄着这条乖乖巧巧的蛇蛇。
随着周身金莲的气息愈发浓郁,青年捂住她嘴巴的手也松了开来,他靠着洗漱台,垂眼看着她。
在她垂着头和蛇尾巴尖尖玩的时候,慢慢抬起手覆上了她的脑袋,温凉指节从黑发间找到那对毛绒绒的粉白兔耳,指腹轻轻捏着耳廓。
白栀蓦地耳朵一抖,本想让他不要乱摸自己兔耳朵,但转念一想正在哄他,索性就放任他摸耳朵了。
刚开始只是沿着耳廓轻轻摩挲,慢慢地开始游移,温凉指腹顺着往兔耳耳窝里摸。
毛绒耳窝热乎乎的,被冰凉一碰,激得一下支棱了起来,粉白兔耳止不住轻抖。
兔耳朵的主人也被这一举动给刺激到了,正在和蛇蛇玩的她没控制住,指腹用力捏了下冰凉蛇尾巴。
就像是蝴蝶效应一般,源头的蛇蛇本人吃到了自己作下的恶果,闷哼一声,眼尾的红意愈发秾丽,碎金眸子迷离氤氲。
白栀反应过来,连忙抬起眼来,正想问他有没有事,扣在腰间的手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紧接着两人的位置忽然调换,变成了她坐在了洗漱台上,蛇蛇压了过来。
白栀微微睁大眼睛,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手推着他的肩,慌不迭地开口:“不许亲进……呜!”
她还没说完,蛇蛇就捉住她的手腕拿开,重重亲了上来。
他含住她温热的唇,抵开早已湿润的唇瓣,完全沉没,将她的尾音变成了呜咽。
他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又凶又重。
黑暗中,白栀的眼尾一下泛起红来,溢出了眼泪,挂在纤长眼睫上摇摇欲坠。
第39章 第39章单纯
白栀来不及阻拦就被蛇蛇重重亲了上来,眼尾一下溢出眼泪。
唇瓣被含住,在蛇蛇沉默又凶地一下下亲吻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手指攥着他的肩,无助地呜咽。
“呜……”
她受不住这么凶的吻,下意识地往后瑟缩,挪着身子躲避他。
但她每退一点就立刻被蛇蛇追着亲上来,根本躲不开。
反而是察觉到她想躲后,她每躲一下,他冰凉指骨就紧紧扣住腰窝,惩罚般地重重亲几下。
意识混混沌沌间,洗漱台上的东西被她碰掉在地上,但没人去管。
白栀隐约好像听到了掉落声,但是她的脑子已经糊成了一团,根本不会思考了。
她就这样被金莲的香气团团包裹,深陷在浓郁的金莲陷阱里,意识迷迷糊糊。
直到笃笃笃的敲门声撕扯开了模糊的意识,也扯掉了遮挡的那层幕布。
“姐姐,你怎么了?”
小狗的声音让白栀一下从梦中惊醒,心中一惊,整个人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攥着蛇蛇手臂的指甲一下掐进肉里。
青年忽的在她耳畔落下一声短促闷哼。
白栀清醒过来的意识不可控地再次陷入模糊,浑身颤栗过后,湿润的眸子变得失焦,眼尾挂着颤巍巍的泪珠。
“姐姐?”
“姐姐,你没事吧?”
白栀从迷失中慢慢回神,目光连忙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慌不迭地回:“没事!”
一张口的嗓音又软又哑,还带着闷闷的哭腔,让白栀自己都吓了一跳。
门外的小狗安静了几秒,轻轻开口:“姐姐,你哭了吗?”
青年被迫打断了亲亲,对她这么紧张的反应十分不满,结束后不仅没退开,反而离她更近了一点,低头咬住她的脖颈。
白栀本想推开他,但一想到小狗就在门外,离得那么近,怕被他发现不敢乱动。
只能一边用眼神凶巴巴瞪着蛇蛇,一边调整着呼吸回:“没有,洛斯,我马上就出来。”
门外的小狗轻轻应了声好,紧接着脚步声远离。
听到他离开,白栀用力一下推开青年,在感觉到那条凶她的坏蛇离开后,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白栀给自己整理着白衬衫,扣好刚刚松开的两颗扣子,小脸皱巴着。
还好蛇蛇今天跟小狗一样都很快,连五分钟都没有,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也不知道小狗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听到什么。
不过看他刚刚的问话,应该是没有听到吧?
整理好了衣服,别的地方白栀就开始犯愁了。
刚刚跟小狗亲了会儿,虽然位置浅,她进洗手间的时候擦干净一些,但也还含着不少橙子露。
蛇蛇要亲她的时候她阻拦了,却根本没拦住,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亲了上来,将橙子露都堵了回去。
而蛇蛇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个星期的空窗期的缘故,冰凉凉的金莲莲露就更多了。
蛇蛇还故意亲得很深,让她被迫全都吃下去,现在都没感觉有出来。
白栀气恼抬起眼,正想说什么,银发青年却搭在她肩上,轻轻咬她耳朵。
“比起我那位弟弟,还是我更能让夫人快乐吧?”
白栀耳根一下发烫起来,却尽量冷静下来,冷着一张小脸推开他,嘴毒起来:“有什么可比的,比谁时间更短吗?”
蛇蛇:“……”
银白眼睫猛地搭了下,蛇蛇试图解释:“那是因为你……”
少女抬起清凌凌的眸子,诧异又不可置信,“这种事也能怪到我头上?”
她顿时皱巴起小脸,“你这不是典型的人不行怪路不平嘛。”
“……”蛇蛇沉默两秒,长舒了口气,“不怪你。”
他说着倾身过来,就要来亲她的唇角,“我们再来一次。”
白栀冷脸手指挡住他的嘴巴,“不许亲了,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说起来今天晚上一开始就有点奇怪,她训练了一下午本来就累,按照平时肯定是洗完澡倒头就睡了。
但今天晚上却莫名地很想亲小狗,跟他亲近,不知不觉就发展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折腾了许久,终于冷静下来,白栀只觉得累,想去休息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
白栀垂眼,看着自己微鼓的小肚子。
……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
少女慢吞吞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像是刚洗过脸,微红的小脸沾着些水珠,头顶的粉白兔耳轻轻垂着。
正坐在沙发边的洛斯抬眼看向她,“姐姐,你没事吧?”
少女慢慢走过来,白衬衫轻轻飘动,看似自然的脚步,两条腿走起来却有些僵硬。
她在沙发边站定,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向少年,小声:“没事,就是肚子疼所以久了点。”
少年漂亮的粉色眸子盛着满满的关切,“真的没事吗?可你看起来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说着,他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结果刚落座,白栀就没忍住“唔咛”一声,头顶的兔耳朵就猛地一抖,卷起来又展开。
少年见状愣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眼底含着歉意,“姐姐,是不是刚刚我弄疼你了?”
他温热指骨轻轻捉着她的手,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姐姐,我那时候有点没控制住。”
白栀却并不是因为小狗之前亲她时的莽撞而难受,要论凶,明显是后面的蛇蛇更凶。
她难受,是因为她刚刚吃多了的小肚子不舒服,在洗手间里想弄出来。
结果蛇蛇却不让她吐出来,甚至还变出了颗金莲莲子,让她吃了下去,将那些金莲莲露都堵了回去。
……这条坏蛇!
白栀眼尾泛着红,小脸不住发烫,听到小狗这么说只是轻摇着头。
少年温热指腹覆上她的脸,轻轻摩挲了下她的眼尾,小狗的眼睛清澈又明亮,陈述着事实:“你刚刚哭了。”
他顿了顿,有些失落下来:“姐姐,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自弃地垂下小狗眼:“我知道,是我表现得太差了,对不起。”
白栀抬手反捉住他修长手指,“洛斯,我没有后悔。”
虽然
忽然想跟小狗亲亲这事儿有点奇怪,不过他又没做错什么,完全是她自己见色起意。
这么想金毛小狗实在太无辜了,当天忽然被她强亲,表白在一起后晚上又被她亲,几乎是被她哄骗着做了自己没有经验的事。
完事之后,他甚至还在这边失落地反思自己做的不好,没让她满意。
金毛小狗实在是太单纯了,白栀心里顿时软成一片,捉过他的指尖凑到唇边轻轻碰了碰。
“我没有嫌弃你,洛斯,只是我今天有点累了,明天我们再试试好吗?”
金毛小狗听到她这么说,抬起漂亮的粉色眸子,微微晃动着,洋溢着明晃晃的喜悦。
白栀被他的情绪感染,也没忍住笑了笑,“这么开心呀?”
小狗也太好哄了。
小狗这下有点腼腆起来,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那我抱姐姐去睡觉?”
白栀本来也不想自己走动,也就随他了,两手勾住他的脖子。
少年温润的指腹滑过她的腰间扣住,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以公主抱的姿势,轻轻松松将她抱了起来。
重新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少年单膝跪在她身边,湿润的粉眸近距离看着她,小声问:“姐姐,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白栀眨巴了下眼。
别说,做过最亲密的事后小狗的害羞好了很多,白天还亲一下就脸红,现在都敢主动提出抱着她睡了。
不过这要求并不过分,白栀大方地点了点头。
少年得了她的首肯,便躺在了她身旁,慢慢地将她拥入怀中,像是怕碰坏瓷娃娃似的,动作很轻。
白栀蓦地笑了声,“你怕我碎了吗?”
小脸贴着的胸腔震动了下,落在耳畔的少年嗓音轻轻的,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亲姐姐的时候有点重,我怕可能咬疼了。”
他这句话让白栀的记忆瞬间拉回了被他亲亲的时候,真的是像小狗一样的吻,现在贴着衣料的那小片皮肤还有点肿疼。
白栀耳根发烫,不愿再想,索性小脸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但明明困得要死,白栀闭上眼睛过了十来分钟也还没睡着,有些烦闷地又睁开眼。
抱着她的少年感觉到了,轻声问:“姐姐,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白栀一愣,有点紧张:“……你怎么知道?”
少年忽的愣怔:“是姐姐说的呀。”
白栀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说了,又松懈下来,轻轻点点头,“是有点。”
“那我帮姐姐揉揉吧。”
少年人的行动力超群,还没说完,温热的掌心就已经隔着白衬衫覆上了微鼓的小肚子,白栀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少年掌心热乎乎的,轻轻揉着,将她装了满满冰凉的小肚子暖得热融融的,缓解了那些不适。
“姐姐,这样好点了吗?”
暖乎乎的很舒服,白栀拒绝的话到嘴咽了回去,小脸埋在他怀里,轻声哼哼。
身体不再不适了,少年的怀抱也暖融融的,白栀的神经很快放松了下来,困意席卷意识,很快靠着他睡着了。
落地窗外的雨还在下,雨水滴滴答答,细碎光影在地板上轻晃。
女孩睡着之后,洛斯的手仍在她小肚子上轻轻揉着,指间粉光微亮,直至微鼓的小腹逐渐变得平坦。
他探指进去取出了那颗金莲莲子,点了一团粉色的火烧成灰烬。
随手拿过女孩丢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10%】
按灭屏幕,放下手机。
金发少年掀起眼皮,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散发着冷气的洗手间,拢了拢女孩散落的头发,不紧不慢将女孩拥入自己怀中。
第40章 第40章狡兔
无尽的黑暗笼罩下来。
沉闷、死寂。
万籁无声。
直到一道亮光忽然如利刃般刺入黑暗帷幕,划开了一道黑暗。
耳畔有什么朦朦胧胧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水层一样,有谁在说话,听不清声音到底是男是女。
只觉得那道声音平静却又肃穆,无尽的威严。
“……剥夺……黑渊……日处刑……”
……什么?
白栀努力想要听清这道声音,脑子却混沌成一团,如蚂蚁一样啃噬着神经。
不断撕扯的疼痛让她紧蹙着眉,只能听着那道声音远去。
周遭唯一的光亮随着声音消匿,周围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漆深如渊,永远触碰不到边境。
心口处骤然刺痛起来,像是燃起了一场大火,灼烧般的痛从心口开始向全身蔓延,灼烧皮肤,穿透骨髓。
“呜……”
承受不住的疼痛让白栀从梦中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撞入一片衣料的黑。
她愣神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只是一场梦。
“姐姐,醒了?”
头顶忽的响起清冽的少年嗓音,怕惊扰她一样压低了嗓音,“姐姐,做噩梦了吗?”
白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慢吞吞松开手,从他怀里退出来,坐起身,“嗯,是做了个……”
话说到一半,白栀忽然卡了壳,她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怎么没有印象了?
她皱着眉,“我只记得好像很疼……”
洛斯跟着坐起来,眼睫微垂看着少女后背垂落的几缕纯白发丝,抬手覆了上去,像是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噩梦而已,姐姐,忘记了就不用再想了,免得再被吓一次。”
白栀慢吞吞嗯了一声。
视线里近乎透明的白恢复成乌黑的绸缎,洛斯抬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温声开口:
“姐姐,不早了,该起床了。”
雨已经停了,窗外天光大亮,确实已经不早了,都要临近中午了。
白栀慢慢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
“还疼吗?”小狗凑近她,黏黏糊糊地问,“有没有力气走路,要不然我抱你去洗手间吧?”
昨天训练一下午,晚上又折腾那么两场,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白栀身心俱疲。
现在身子酸软无力,白栀只是坐着都觉得四肢绵软,不想动弹。
她刚想懒洋洋说声好,忽然想起小肚子里还堵着莲露和莲子,顿时一僵,连忙摇了下头,“不用了,我洗漱用品都在自己房间,我先回去了。”
说着,一把捞起旁边散落的外套手机,穿上拖鞋就匆匆跑到门口开门,打算回自己房间清理一下自己。
迎面却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一开始这人还老老实实西装革履扮演大少爷的身份,后来穿戴愈发洒脱不羁,黑衬衫连领口的扣子都没扣,露出紧实的胸肌,袖子也松松挽到了小臂上。
他似乎是正要回房间取什么东西,却猝不及防和她在走廊相撞,抬起暗紫色的眸子,目光轻慢从她身上掠过。
白栀出门的急,没想到会撞到人,还穿着那身轻薄的白衬衫,只堪堪盖住磨红的大腿根,两条白皙小细腿上的掐痕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不止如此,睡了一晚衣领松散开几颗扣子,小狗昨天的吻痕也清晰露了出来。
感觉到柯修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地方,白栀的耳根顿时发烫,抱着外套的手指攥紧。
这些痕迹,再加上她从洛斯的房间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男人忽的轻嗤了一声,语气不屑,“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就是在做这种事?”
白栀的小脸瞬间爆红。
羞赧的情绪冲了上来,白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恶狠狠踩了他一脚,又撞开他的身体,快速从他身边走过去进了自己房间。
被踩的男人愣住,靠着墙几秒才回神,反应过来。
……生气了?
他缓慢蹙起眉,抖了下头顶的猫耳,不明白她生气的点在哪里。
也弄不懂她的行为,又不会繁育子嗣,半夜不睡做这种事干什么,不就是在浪费休息的时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天蛇蛇是不在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白栀靠着门板贴了贴自己的小脸降温,冷静下来,去洗手间开始收拾自己。
清理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小肚子已经平坦了下来,那颗金莲莲子也不知所踪。
白栀小脸一僵,她睡觉一向不是很规矩,不会睡觉的时候掉出来,落在洛斯床上了吧?
……算了。
白栀慢吞吞地把小脸半埋在温热的水里,放松下来泡澡,他应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算发现了也会丢掉吧。
就算他问起来,她装傻一问三不知就好了。
这么想着,白栀心安理得继续泡澡,掬了捧水把头顶的兔耳朵也洗了洗。
收拾完自己,白栀换了身衣服,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眼。
【本次副本剩余时间:20小时16分】
还有一天的时间,差不多到明天上午10点,不过攻略已经完成了,剩下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内把随机派发的限时任务做完就好了。
白栀正想按灭手机,目光却忽然注意到了状态栏。
【■■:10%】
白栀愣了一下。
她记得刚进副本的那天这个进度还只是6%,直到昨天也保持着这个数字,一天过去,就变成了10%。
昨天发生了什么……?
唔……她做了两个限时任务,和洛斯表白成功,晚上和洛斯亲亲,和蛇蛇也亲了一回。
会是哪件事推动的进度条呢?
白栀想不明白,但也没有太在意,或许只是主线自然推进呢。
她收起手机,开门下楼。
洛斯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见她下来,眉眼弯弯,漂亮的粉色眸子盈盈望着她。
“姐姐,快来吃饭吧。”
白栀确实很饿,在餐桌旁坐下,端起碗来吃饭。
或许是累了的缘故,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碗饭。
……但还没饱。
按照她平时的饭量,都吃不完一碗的。
金毛小狗抬手给她添了饭,“姐姐早饭没吃,肯定饿了,多吃点。”
白栀边嚼嚼嚼,边含糊应了一声,并没有在意。
餐后甜品是焦糖布丁,小熊执事动作轻柔放在她面前,“白栀小姐慢用。”
“谢谢。”
白栀拿起甜品勺,小熊执事不管是在庄园里还是在这个副本中,都很照顾她,做的饭都是她喜欢吃的,还会做很多她喜欢的甜点。
那次她在客厅装作睡着了试验蛇蛇的活动范围,小熊执事看到了,就贴心拿了绒毯子来给她盖上。
要是他能一直在就好了,白栀抿着布丁想。
下午没什么事,攻略也攻略完了,白栀懒得出门,索性就窝在家里开始摆烂,在客厅看电视。
金毛小狗处在刚恋爱的时期,正是黏糊的时候,画室也不去了,也跟她一起窝在沙发里。
天气舒适,白栀抱着抱枕,懒洋洋靠着他的肩,不禁有种悠闲的感觉,愈发慵懒。
说起来,这个副本跟她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
游戏里的副本大多都是冒险闯关,各种惊险刺激,而这个副本却丝毫没有这些元素。
她每天就是这边画画油画,弹弹钢琴,那边训练一下使用武器,顺道再跟金毛小狗谈一下情说一下爱,日子清闲得不得了,压根没有半分紧迫感。
就像现在——谁家的副本能让玩家悠哉悠哉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
白栀心中嘀咕,那个傲慢主神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有这种好心的啊。
“姐姐,我去洗水果,你想吃点什么?”金毛小狗站起来问。
白栀放下抱枕,“我跟你一起去。”
到厨房后白栀还在想这件事,庄园里到了夜晚还会有恐怖的不知名生物埋伏在雾里,庄园外也生长着有毒的荆棘。
反而副本中却安全得很,根本没有危险,这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恋爱副本?
“嘶。”
白栀切橙子时手一滑,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有一个浅浅的小口,血珠顿时溢了出来。
她放下水果刀,正要去处理一下伤口,手指上浅浅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只留下了那点血珠。
……欸?
白栀正疑惑,原本在她身后的少年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拉过她的手,抽了张湿巾细细擦干净。
“姐姐,还疼吗?”
他这一套动作自然,白栀反应过来,伤口应该是他帮忙愈合的,疑惑顿消。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眼前的少年丢掉湿巾,拿了一颗刚洗好的草莓,微微弯腰,捏着鲜红的草莓碰了碰她的唇瓣。
白栀张口咬下这颗草莓,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漫开。
“甜吗,姐姐?”
“还不错。”
白栀点点脑袋,想要伸手去再拿一颗给他,“你尝尝……唔。”
嗓音忽然忽然被柔软的温热堵住,少年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流理台上,轻轻亲了上来,贴上了她的唇角。
白栀愣了一下,看着少年漂亮的眉眼在眼前放大,垂下的长睫轻颤。
橙子的香味弥漫开包围着她,白栀微微垂下眼,并没有推开他。
他的吻很轻,却又带着少年人的热烈,舌尖在她唇瓣上扫过,慢慢抵开她的唇,将残留的草莓甜味卷走才分开,朝后退开一点。
少年抬起粉色的眸子,忽的像意识到了什么,耳尖蓦地一红,有些慌乱起来。
“姐姐,我……”
白栀抬手将那颗草莓塞到他嘴里,一脸淡定:“我懂,这个叫情不自禁。”
小狗微微脸红,轻轻嗯了一声,“刚刚看着姐姐,忽然就很想亲。”
他慢吞吞咬下草莓,垂下眼,看不清眼底情绪,“很甜。”
就这么和洛斯在家宅了一下午,完成了和小狗的限时贴贴任务9,只剩下最后一个任务10了。
但时间截止在明天上午10点,如果今天晚上睡觉的话,那明天从起床到做任务的时间,就只剩下两三个小时了。
一般柯修的任务都是训练任务,至少好几个小时。
经过她发现的规律,任务只在和任务目标相处时才会随机发布,白栀无奈只能半夜去敲响柯修的门。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在房间内。
下楼去找了找,也没找到。
小熊执事手臂搭着一件厚斗篷,适时走过来,“白栀小姐在找大少爷么?”
白栀点点头,“小熊先生你知道他去哪了?”
“这个时间还不到大少爷休息的时候,他应该在训练场。外面冷,白栀小姐出门的话请穿上这个。”
小熊执事将毛绒斗篷递了过来。
白栀戴好帽子,暖融融的,她眉眼弯弯,“谢谢你,小熊先生。”
经过这些天,白栀对去训练场的路已经很熟悉了,到了训练场休息室后大剌剌直接推门。
然后她的视线猛地僵住了。
房间内的男人站在沙发边,正在换衣服,上身毫无遮掩,紧实硕大的肌肉就这么大大方方露了出来,宽厚的肩膀上分布着数条可怖的疤痕。
而那条腰带已经被解开,裤子落了一半,人鱼线隐入衣服下,他好巧不巧还是侧站着,那盛景就这么落入眼底。
白栀“啪”一下关上了门。
她缩在斗篷里的小脸发烫起来,耳根变得通红。
就算是跟她亲亲过的蛇蛇和小狗,她也没有直视过他们的身体,都是在黑暗中,这一下猝不及防看到,很难不让她感到不好意思。
过了大约五分钟,白栀罚站的门被打开,她连忙闭上眼,结结巴巴:“你、你穿好衣服了吗?”
柯修啧一声,“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白栀小心翼翼掀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黑色裤子,类似于工装的款式,重工又复杂。
她松了口气,视线上移,看到他穿着一件黑背心。
白栀小声:“你换衣服怎么不去更衣室啊。”
柯修正朝房间里走,闻言睨她一眼,“我自己的房间,我在哪不是换?”
白栀走进去,嘀咕:“那你至少锁一下门吧,都不怕
被人看到的吗?”
柯修在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端起红酒抿了一口,语气不甚在意,“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白栀语塞,兔耳朵抖了抖。
是她一时忘了,这人是个变太,根本没有羞耻心的!
暗紫色眸子微眯着看向她,“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白栀没回,无辜眨眨眼,把问题抛向了他,“你这么晚不睡觉,还换衣服,要去做什么?”
“训练。”
白栀一愣,“大晚上训练?”
男人抿了口红酒,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白栀暗自咕哝,她白天训练的时候总是看他在那里打盹,还以为他是故意在那里刺激她,没想到原来是他晚上不睡白天犯困。
白栀指了指他的酒杯:“你训练前喝酒,不会晕吗?”
红酒的香气在空气弥漫,男人慵懒靠着沙发,晃了下酒杯,散漫,“酒只会让人更兴奋。”
他随手抽了支高脚杯,倒了一点醒好的红酒,推给她,“试试?”
白栀敬谢不敏,“我不会喝酒。”
她酒量很差,喝一点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了,红酒也不行。
男人也没勉强她,轻哼了一声,随性灌了一大口,丢下杯子站起身,朝训练场走去。
白栀连忙跟上他。
男人斜觑她一眼。
白栀眨巴眼,老实巴交解释道:“我也想跟你一起训练。”
银灰发色在灯光下耀眼无比,柯修盯着她几秒,忽的轻笑了声,“真难得,你还有这么积极的时候。”
白栀心虚。
她哪是想训练,只是想完成任务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她现在已经在舒适的被窝里睡着了。
“行,正好检验一下你这几天的训练成果。”
他下巴朝更衣室抬了抬:“去换衣服。”
白栀默默叹了口气,去了更衣室,换上了平时穿的方便行动的训练服。
十分钟后……
白栀站在模拟丛林场地里,听他说完了规则,陷入了沉思。
她指着自己,缓缓出声:“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这个身高一米九体型魁梧肌肉健硕的壮汉一对一决斗?”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男人给枪上了膛,丢到她怀里,“说了,我不带武器,场所里所有武器随便你用,只要在我抓住你前能打到我,就算你赢。”
“你有五分钟的时间找地方躲起来。”
他语气散漫开口,随手点了下计时器,数字随之开始跳动。
“现在,倒计时开始。”
白栀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否决的余地,连忙跑了起来,像只灵活的小兔子,钻进了丛林之中。
跑她肯定是跑不过柯修的,只能找地方隐蔽起来,等他靠近的时候用武器击中他。
不过……连枪都随便给她用,他真的这么有信心吗?
白栀找了个巨大的蕉树叶挡住自己的身体,透过缝隙朝柯修的方向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站在规定起始点那里,还有闲心抿着红酒。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倒计时结束了,他放下了酒杯。
白栀眼酸轻轻眨了下眼,下一秒,绿叶缝隙里却已经不见人影。
她微微一愣,人呢?
耳畔忽然有微风吹过,白栀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两只兔耳被炙热的大掌一把薅住。
男人微微弯下腰,红酒的香气和散漫的语调就一同落了下来。
“抓到了一只耳朵不会藏起来的笨兔子。”
白栀:“……”
白栀眼睛瞪大,不可置信:“你是不是耍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还有怎么嗖一下就过来了!?”
男人不屑嗤了一声,“看不起谁呢,跟你对还需要耍赖?”
白栀:“……你这话很明显是在看不起我。”
白栀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兔耳朵,顺了顺毛,十分不服气,“头一回没有经验,再来!”
男人睨她一眼,懒洋洋应了一声,“行。”
第二次挑战开始。
白栀这次找了个半截树洞,还仔仔细细在旁边铺了树叶子,只留下视线的缝隙。
又确认了好几遍自己兔耳朵没有露出来,才放心地盯着外面。
还是和刚才一样,到了时间后,男人慢条斯理放下酒杯,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白栀抿着唇,连忙在周围寻找他的踪影,在远处捕捉到了一点残影。
……他确实没耍赖用什么瞬移,只是他的速度好快啊。
白栀精神高度专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忽的在右方听到了细微的踩叶子声音。
她目光连忙朝那边看去,手里的枪也蓄势待发,只差扣动扳机,但视野之中却只看到了一颗石子在落叶上滚动。
石子……?
白栀瞬间意识到了这是诱饵,连忙朝着左方开枪,但却为时已晚。
一只覆着薄茧的手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头顶的声音轻慢,还带着凉凉的笑意,“瓮中捉兔?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窝。”
白栀:“……再来!”
第三次挑战开始。
白栀这次选择了超远距离躲藏,跑到了丛林最深处,完全看不到起始点的男人。
她做了三个藏匿处,把外套和防风眼镜分别放在其中两个地方,假装不经意地露出来一点。
自己则躲在可以看到这两个藏匿点的地方,随时准备着开枪。
随着挑战开始,白栀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注意着周围的所有动静。
风声、吹动树叶的声音、水滴的声音。
细微的踩碎落叶的声音在右侧藏匿点响起,白栀朝那里看去,看到了一颗石子轻微晃动。
而在那个藏匿点的视线盲区后,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身影。
那颗小石子就是他故意投过去,想吸引她注意力的。
白栀小心翼翼地瞄准了男人的后背,快速扣动扳机。
子弹从枪/膛射/出,穿透空气。
眼看着就要射中,白栀正想高兴,男人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在她视野里轻巧侧身一躲,那枚子弹便射到了枯树上。
白栀一愣。
连子弹都能躲开吗?
下一秒,男人的身影又消失在了视野里。
白栀知道自己暴露了位置,紧张不已,预判了一下他从那边过来的方向,不管不顾地扣下扳机。
“倏——”
子弹划破空气,却只打中了蕉叶子。
白栀正想接着扣动扳机,身体忽的落进一个炙热的怀抱,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手中的枪被劈手夺下。
男人轻巧在指间转着她的银色小手/枪,轻轻笑了一声,语气散漫。
“这是狡兔三窟?”
白栀:“……再来!”
男人笑了声,松开她,两手抱臂靠着树干,银灰的短发恣意潇洒,“行,奉陪到底。”
“不过在此之前……”
他暗紫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轻慢嗓音带着笑意。
“某只气得咬牙的兔子的失败惩罚,得先清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