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将洁君给推开。
推开洁君其实不需要什么力气,因为他比我沉迷得多,几乎是完全沉浸其中,仿佛长久以来不能见面和没有名分的缺乏安全感都要借着这种方式才能得到缓解。
然而只是缓解,不是满足。
因为这就像他对进球的贪婪一样,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不会因为进一次球或者亲一下我就罢休。
除非他能够得到更多。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出意外地发现滚烫,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刚才还能在唇舌的厮杀中和洁君战得有来有回,纯粹凭着我的好胜心。
……不过,说句良心话,确实很舒服。
因为哪怕他整个人已经几乎完全被复杂欲/望构成的浪潮所淹没,也还是留了一点神智来让我不会觉得难受——让我们两个都会因为这个行为舒服,这似乎是他的原则。
我终于有一点明白,洁君为什么这么沉迷这件事了。
“……泉?”
洁君望着坐在他身上的我,迷茫地呢喃了一句。
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亲吻中反应过来,可那双金属蓝的眼眸像是不知名的漩涡,仿佛还妄图将我拉回刚才的漩涡里去。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提前预感到了某种不可抵挡的生理反应,神情有些复杂:“……你今天刚过生日。”
“……什么?”洁君一开始还很疑惑,但他随即就领会话中的意图,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说话变得结结巴巴:“没,没有,我还,没,没有,没有想过那种事……”
我:“……?”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啊?”
该懂的生理知识我都明白,我不知道洁君为什么突然和我提出想住同一个房间的请求,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不让我往那方面去想。
可我知道没有我的点头,洁君是绝对不会私自做那样的事的,一切都建立在我愿意这个重要的基础之上。而且说实话,就算他想,他也打不过我。
……虽然他这些日子以来有很努力地做体能训练,但我的天赋是他遥不可及的终点。
可这么一个时不时想和我亲吻拥抱的人,却说自己没有想过这件事?
……这怎么可能?我这么漂亮,而且洁君不是传说中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东西的男高中生吗?
我揪着他T恤衫的领口,漆黑的布料在我手中皱成一团,迫使他抬起头看我:“真的?”
洁君任我这样动作,甚至主动往前凑了凑,鼻尖亲昵地贴着我的脸颊。
“真的,”他小声但坚定地说:“我没有名分,是不可以和你做这种事的。”
出乎意料的有原则。
真奇怪,我一边想,一边仔仔细细地用目光研究着洁君的五官。
他明明那么想和我亲吻,几乎恨不得我和他能完全融为一体,但又在更进一步的事情上固执得不行,再怎么难受要和绝不妥协。
就好像他很清楚自己身体里住着一头可怕的怪物,不敢完全露出最非人的一面,只敢自己给自己加上一重又一重的束缚,靠着偶尔有的一点甜头而忍耐。
我不说话,他也不吭声,只是慢慢地用鼻尖摩挲着我的脸颊,滚烫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上,原本偏凉的体温,也被带着一点一点地升高。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的手下是洁君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正如擂鼓般跳动。
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此刻几乎要成为永恒。
“你想做那种事吗?”我突然问他。
洁君:“……”
洁君蹭了蹭我的脖颈,毛茸茸的头发和我的肌肤相贴,诚实地说:“……想。”
我疑惑地:“一定要有名分才能做那种事吗?”
尽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我十几岁的时候来到美国,再怎么也被这边开放的关系给耳濡目染了一些。而且我经常跟着爸爸和哥哥破案,破案什么奇葩都有。所以我在这方面的观念还真没有那么保守。
那种事情说穿了,也只是身体上的一种享受而已。
可洁君完全不这么认为。
他将脑袋埋在我的脖颈一侧,手指搭上我的腰,轻声说:“因为和泉
做那种事本来就是我占便宜了,如果没有名分的话,那我岂不是连对你负责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更奇怪了:“但是我没要你对我负责啊?”
洁君:“……”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蹭着我的动作忽然一顿。
“我只是觉得你亲我很舒服,所以想知道这个理论上来说更舒服的事情是什么样子而已。”我如实回答:“为什么会扯到负责上来?”
“……”
洁君慢慢地抬起头,眼圈有点红,看起来似乎要哭了。
这回轮到我:“……”
我临时改口:“不然看你表现?”
洁君的声音有点沙哑:“什么表现?”
“如果你表现得很好,让我很舒服的话,”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那不然我对你负责?”
洁君:“……”
我们达成了协议-
虽然达成了协议,但事到临头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问题——我们谁都不会。
即便上过生理课,也了解过一点这方面的书籍和漫画,可理论归理论,实践归实践,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好在现在有互联网,互联网上有充足的资源。
所以我们默默地打开了手机,开始谷歌,决定当场学习,顺便叫个防护措施的外卖。
我设想得很好。
我是全方面的天才,洁君是适应方面的天才……学这种东西,应该很快吧?
“……亲这里会觉得舒服吗?”我好奇地拉大屏幕:“为什么她们会这么叫?”
正要我再凑近一点,研究这份快感是怎么被神经中枢产生的,眼睛忽然被洁君给捂住了。
“……不想让泉看见这些人的身体。”他幽幽地道,声音里还带着刚才的一点哭腔:“泉都没有看过我的。”
我回忆了一下,纠正道:“看过吧,就是我忘记了。”
虽然只不过是两张照片而已,而且也没有看全。当时看到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时间长了,连照片长什么样我都想不起来了。
洁君:“……”
洁君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蹭了蹭我的脸,声音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真的吗?”
“真的啊。”
由于他现在在我的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脸,自然也看不见他眼睛里浮现的偏执与晦暗。
就像是刚才我的那句话,无意解开了他束缚自己的一道枷锁。
“……泉怎么能忘记呢?”洁君语气温和:“太过分了。”
结果对那件事的研究,中途戛然而止。
美国一向乌龟速度的外卖这回像是放了什么催化剂,这次到得特别快,是洁君出去拿的。他拎着外卖袋子回到房间,门在他背后砰的一声关上。
他快速地单手撕开外卖包装袋,稍微研究了一下使用说明,然后抬起头看向我。
……感觉我今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意识浮浮沉沉,如同一条在海里行驶的小舟,时而被浪卷走,时而艰难地浮出海面。洁君的脸是从所未有的红,可他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害羞的迹象。
“你为什么都这么会?”我的眼神有些涣散,陌生的快感一遍一遍地涌上大脑,不服气地道:“不都是第一次吗?”
洁君停下了动作,认真地看着我。
他用目光一点点描摹着我的眉眼,仿佛正在和什么时候进行对照。
他轻声说:“……因为我在梦里试过很多次了。”
“……”
洁君的动作很小心,光是前面的准备就耗费了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们才终于进入正题。
如海潮版的快感将我彻底淹没,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一点湿润。
是洁君的眼泪。
——进入正题的时候,由于前期准备充足,所以我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更别说因为疼痛而流泪了。
但洁君却哭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他眼角含泪的模样。
明明在这件事上占据主导权的人是他,但率先支撑不住的人也是他,要将自己完整地献祭出来的人也是他。
快感达到巅峰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小世。”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明天吃什么?”
洁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
最后我沉沉地睡去。
两个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相拥,他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手臂搭着我的腰,紧紧地抱着我,却不会让我感到过分的被束缚-
隔天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见闹铃的一刹那,就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睛。
……别问,问就是之前工作设置的闹钟。
像演出之类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赶飞机去别的地方,或者做造型,这些都需要早起。所以我的手机一直都有设置早上的闹钟,防止我起不来。
而且昨晚到最后我完全是秒睡,清理都是洁君做的,更别说关手机闹钟这种事了。
我立刻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随手将洁君推到一边去,自顾自地下了床。
更何况与那些小说里常写的四肢酸痛不同,昨晚的运动量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蓝色监狱那会儿,我经常在跑步机上一跑几个小时也没怎么疲惫。
所以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就连身边多了个洁君都没发现——昨晚大脑接受到的快感实在太强烈,现在开机需要一段时间。
我醒来的时候,洁君也一齐睁开了眼睛。
他也没有很清醒,但目光下意识地跟着我,看着我披上外衣朝着卫生间走去,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穿上家居服,理直气壮地说:“要工作啊,总不能迟到吧。”
尽管出道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可我已经彻底适应了出道忙碌的工作,几乎已经完全将工作给刻入DNA了。
洁君:“……”
洁君一下子清醒了,无比复杂地看着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泉?”
“……什么什么事情?”我穿好衣服,大脑终于开机,沿着昨晚的时间轴理了一下:“不是你到了我去接你,然后睡觉吗?”
我终于想起来一点,疑惑地问:“等等,你不是打地铺吗?怎么
在我床上?”
洁君:“……”
他如遭雷劈,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模样分外无助。
第92章
我站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刚要放下洗漱用品,忽然瞥见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红痕。
尽管已经过去一夜,锁骨处咬噬过的痕迹却仍然鲜红得发亮,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小臂雪白的皮肤上也多了几道清晰的指印。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
我迟疑地看向镜子里咬着牙刷的自己,突然发现我真的好像有那么一丁点渣男的潜质。
……这和穿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啊?
不过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抓狂也没有什么用,等下做完护肤以后出去找洁君好好解释吧。解释完以后随便做点早饭,那就得出门工作了……今天我们乐队要一起录新歌来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但今天是洁君的生日……
“泉?”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我脑海里井然有序运转的程序忽然一顿,刚想转过头,却已经陷入了洁君的怀抱。
“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从背后抱住我,将脸埋进我的脖颈,先向我确认。
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饿。”
虽然我们俩都是第一次,但是洁君使尽了浑身解数来让我舒服,再加上我本身也是常年锻炼的类型,完全没有什么不适。
……最多觉得有些异样而已。
完了,我不是更像渣男了吗?
明明我们没有对视,他却像是条小狗似的闻到了我心虚的气息,抓住机会立刻开始得寸进尺:
“你刚才是不是要丢下我?”
我:“……”
我感受到脖子那儿传来的湿润触感,冷静地解释:“没有,只是我没习惯而已。”
如果在昨晚以前,洁君这样埋在我的脖颈处,我只会认为他是在哭鼻子。
但是昨晚我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这么做不一定是在哭,有可能是在咬,也有可能事在舔,还有可能是在一边哭一边咬……
他咬或舔的时候大多都会控制自己的力气,不会真的弄伤我,却又按耐不住,会反反复复地重复好多遍,甚至还停留一段时间。
“可泉刚刚是想直接走的吧?”光听声音,洁君听起来像是快碎了:“和昨天说的不一样,泉难道根本不对我负责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到一边,果不其然地通过镜子看见脖子边上又多了一道新的咬痕。
我:“……”
顿时一点都不心虚了。
“我想直接走是因为我对工作负责,并不是对你不负责。”我解释的语气十分平静,顺便提出质疑:“昨天晚上你已经拿害怕我不负责当借口继续很多次了,就不能换一个吗?”
洁君:“……”
洁君的目光不自然地往下瞥,在球场上战无不胜从不畏惧的前锋垂下了脑袋。
洗漱完,我轻轻松松地拖着身上这个大型挂件回到卧室,开始整理今天要带出门的东西放进包里。
虽说人挂在我身上,但洁君其实没有把他的重量完全压下来,只是皮肤与皮肤相贴,仿佛为了时时刻刻感受到我的存在。
……怎么感觉做完亲密的事情之后,洁君反而比起之前要更加粘人了?
这有什么原理吗?
我随手拿起装着demo的U盘,一边回想还有什么东西漏带了,一边听着洁君努力尝试转移话题:“泉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乐队不止我一个人,要看大家的进度。”我如实回答,拿起化妆台上的气垫打量了一下,试图遮住皮肤上暴露的痕迹:“但根据以前的经验,进度应该不会很乐观……”
并非我们乐队的实力不足,或者哪里出了差错,只是因为我的要求对于他们来说太高了。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天才,所以进度不快,经常会工作到深夜,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洁君也了解我的工作情况,应了一声,没有抱怨我不能陪他过一个完整的生日,很乖地说:“那我等你回来。”
我遮身上痕迹的动作一顿,承诺道:“我会尽量快一点。”
我终于将身上的痕迹遮得差不多,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确认已经基本看不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这次是和别人的合作,有些事情不用我自己做。”
“合作?”
洁君的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关键词,唰地一下抬起头。
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我:“男的还是女的?”
我:“男的。”
洁君:“?!”
我:“说起来,小世你还认识,算是以前的熟人吧?”
洁君的大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风暴,一个个可能的名字跳了出来,又被他排除:“我认识?”
“对啊,还踢过比赛。”
多亏了洁君之前一直拉着我看他的比赛,现在我终于能将人和脸成功对上号了:“就是糸师冴,他的经纪人委托我们乐队给他新拍的广告场广告曲。”
洁君:“……”
洁君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是他?”
我诚实地:“因为他的经纪人给了很多钱。”
洁君:“…………”
洁君立刻什么事也不做了,我打开房门走出去找东西,他就跟着我,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像个尾巴似的吊在我的身后。
“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泉的公司,”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能去看看吗?”
我打开冰箱,取出一袋吐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公司很无聊。”
他反驳:“有泉在就绝对不无聊。”
我:“……”
洁世一之心,人尽皆知。
我将吐司丢进面包机,懒得继续演下去,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知道糸师冴会不会来,计划里是没有他的。”
“但如果你是因为他可能会来和我合作就想去公司,”我转过身靠在橱柜上,抱着手臂看着他,说:“那是不可以的。”
洁君:“?!”
洁君立刻伸手拉住我的衣袖,眼里的不可置信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转化成浓郁的黑暗,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黑化。
我随手将一颗洗完的蓝莓放入口中,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指,比了个数字1:“因为如果小世要来我们公司,只能是因为——”
“想陪我。”我强调道,“不可以是因为别人。”-
洁君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他其实并没有把我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异性当作是他潜在的情敌,因为他很清楚我的眼光有多挑剔——平时比起异性,其实他吃得更多的,是同性的醋。
……比如我的乐队成员们。毕竟我不太搭理男性,但对于女生很热情。
糸师冴这种情况,纯属例外。大约是因为我几年前夸奖过他的足球天赋,所以洁君才格外警惕,并不因为他是男性。
不过洁君去公司的这一回,糸师冴没有到我们公司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只负责拍广告,广告曲是怎么做的和他没有关系。就是日后他发现写歌唱歌的藤峰泉是我的时候,表情相当精彩,据洁君所说,和他弟弟如出一辙。
但洁君也不算是白来。
在出发前我给他简单地做了个易容——洁君由于蓝色监狱在世界范围内都小有名气,对外的称呼是我父母给我请的生活助理。
然而我刚到公司没多久,贝斯手姐姐就把我鬼鬼祟祟地拉到一边。顶着洁君一瞬间警惕起来的目光,我揉了揉眉心,问:“怎么了?”
贝斯手姐姐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能听出她的激动:“你终于出轨了?”
我:“……”
“看上去还挺帅的,”贝斯手姐姐对我比了个大拇指:“职业也好,生活助理的话,还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
洁君自己绿自己,同样的情节又出现了。
我为我的名声决定挣扎一下:“没有这回事,没出轨,没有特别关系,真的只是个助理而已。”
贝斯手姐姐哦了一声:“对,你和那个足球运动员都没正式确认关系,确实不能算出轨。”
我:“……”
我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很明显啊。”
贝斯手姐姐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慢悠悠地道:“除了有时候得和别人打招呼,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你,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一直在发光……看来他很喜欢你。”
“最重要的
是,“贝斯手姐姐补充道:“没人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老板的,要么非礼勿视要么微笑当花瓶。”
我:“……”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发现贝斯手姐姐说得很有道理。
“但我都没有和他说话啊……”我嘀咕了一句,“怎么就是我出轨了?”
“如果你的生活助理真的这样喜欢你,”贝斯手姐姐耸了耸肩,语气肯定:“你肯定会觉得麻烦,第一反应就是开除。现在这个人还能站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了。”
然后她又压低了一点声音:“原来的呢?之前的那个呢?我昨天还听见你和他聊天,难道你在脚踏两条船吗亲爱的?这真的是太棒了!”
我:“……”
不是,怎么说得我真的像个毫无原则人渣变态一样啊?
我面无表情地澄清:“……没有出轨,他们两个是一个人,就是我男朋友本人。”
贝斯手姐姐:“?!”
贝斯手姐姐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洁君:“可是看起来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