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堂屋和舒国栋汇合,夜色虽然如墨般迷蒙,但是舒国栋已经确认现在院子里只有一个贼。
“他应该不是想来偷冰箱电视洗衣机的,他就一个人,根本就运不走这些大件!”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偷吃的?
那不可能,距离舒念念回门还有两天时间,院子里现在只有些劈柴,别说鸡鸭鱼肉这些荤菜了,就是素白菜都是整颗整颗的,即便是流浪汉,也不会大晚上的翻墙过来偷一颗大白菜呐!
李桂芬一惊,“难道是来偷聘金的?或者是金首饰?”
舒念念&舒国栋:“有可能。”
李桂芬急的拍大腿,“不是可能,是一定!这是哪个天杀的的混蛋,竟然惦记上那5000块钱和那三套金首饰了?!竟然大半夜的来偷!不要命了,当咱们是死的嘛?”
李桂芬脾气躁,说着拉开门就冲了出去,舒国栋急忙去拉李桂芬,他心说孩他娘你别冲动,咱们再观察观察,然而,他没能拉住已经愤怒出离的李桂芬。
说是迟,那时快,见李桂芬冲了出去,舒念念和舒国栋也一起冲了出去,偏房的门豁然被拉开,舒文辉和舒文强一下子也冲了出来。
偷盗贼看见堂屋和偏房的门同时被打开,呼啦啦从房间里面冲出几条黑影,他吓得当即便要翻墙逃走,然而他关键时候他忘了戴手套,在他的手接触到院墙的瞬间,双手被院墙盯上的啤酒瓶茬子扎破了好几道口子。
十指连心,双手被扎破的瞬间,偷盗贼爆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便从院墙上摔了下来,舒文辉和舒文强两兄弟把偷盗贼按倒在地,李桂芬触摸到开关,将院子里的电灯泡子点亮。
舒念念看了一眼墙上的酒瓶碴子,心想,今晚这玻璃碴子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偷盗贼面朝下,看身形,是个男人,只见他一身黑衣,流血的双手举过头顶。
舒念念问道,“你是谁?大半夜的翻墙到我家,你是想干嘛?”
偷盗贼不吭声,舒国栋盯着偷盗贼看了几秒,只觉得这偷盗贼的身形异常熟悉,他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似是想到了什么,舒国栋二话不说抬脚就踹,李桂芬不明所以,但是她也没拦着,这偷盗贼大半夜的翻墙来偷东西,确实该打,舒文辉和舒文强也气的不轻,他们见舒国栋踹人,也跟着又踢又打。
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听着声音都觉得疼,偷盗贼开始还哼哼唧唧的忍着,后来忍不住疼了便开始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是我!大哥!别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
舒国强跪趴在地上,双头抱头,不停的求饶。
院子里除了舒国栋外,其他人都悚然一惊,这竟然是
舒国栋拽着舒国强的衣领,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将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舒国栋看到舒国强那张脸,他抡圆了胳膊,朝着舒国强的脸霹雳巴拉的就是一阵打,只把舒国强打的口鼻流血,哀叫不止!
“大哥!你都看到是我了!你还打我干什么?!”
“住手!住手!你给我住手!你是要打死我吗?!”
舒国强气急败坏的低声怒吼!
舒国栋恨的牙痒痒,他指着舒国强的鼻子大骂,“如果打死你不犯法,我现在就能打死你!但是为了你这种渣子,不配我双手沾血去坐牢!”
舒国栋一指大门,跟舒文辉说,“你去请你爷爷过来!”
舒文辉转身出门,舒文强拿着棍子指着舒国强,舒国强不敢乱动,只一个劲儿的坐在地上嘶嘶嘶的抽气。
不多时,舒文辉便带着舒成祖回到了院子,舒成祖看到穿着一身黑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舒国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气的双眼发黑,舒国栋和舒念念赶紧去扶着舒成祖,舒成祖指着舒国强破口大骂,“你真是个孽障!明天是你亲侄女大婚的日子,你今天晚上竟然翻墙过来偷东西,老二,你的脸呢?!你还要脸吗?!”
舒国强原本还有点害怕+不好意思,但是舒成祖来了,他反倒是不害怕了,他坐地上,毫无遮掩的大喇喇的抬起头,任由鼻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嗤笑道,“脸?我现在还有这东西吗?再说了,脸这个东西能干啥?能换烤鸭吃吗?能给我钱吗?一点好处都给不到我,我还要它干什么呢!”
舒成祖从来没想到,他养出来的儿子,竟然能长歪成这样,若真的是他无能,教子无方,怎么老大就能长得很正派,老二就长成了个孬种?
“行,你不要脸,那我就不给你脸,老大,把他绑起来,明天一早就把送警察局去,按照偷盗罪论处,往重了罚,一定要让他多做一阵子牢。”
听舒成祖这样说,舒国栋有瞬间的愣神,但愣神之后他又开始哈哈大笑,“我就说你这老头偏心吧,都是一家人,我日子过不下去了,来大哥这里借点钱,你就要把我往局子里面送,天底下哪有
你这种爹?”
舒国栋见舒国强又开始胡搅蛮缠,便知道这次警察局是关不住舒国强了,他气的一巴掌又呼在舒国强的脸上,舒国强瞬间又在口腔中尝到了新鲜血液的滋味,他拧着头斜睨舒国栋,冷笑道,“还有你也是,伪君子!兄弟之间,难道不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你现在得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想着给我送去点?明明你是当大哥的,你发达了,怎么不想着提携下亲兄弟?”
舒国栋瞪大了双眼看着舒国强,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李桂芬见舒国栋卡壳了,就知道自家男人被这臭不要脸的歪理邪说给整无语了,李桂芬上前一步,直接一口唾沫淬在舒国强的脸上,“你真是不要脸!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呢?前些年我们家穷的时候,你吃肉给过我们一口汤吗?有吗?没有吧?你不仅没给,你还故意在吃肉的时候吧唧嘴给文辉他们几个看,把文辉他们馋的直哭,你在旁边哈哈大笑,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提你和国栋是亲兄弟,你怎么不把你家的钱分给像我们一些?后来我从娘家借钱买了鸡苗,想着把鸡养大了让鸡下蛋给几个孩子补充营养,可是还没等到母鸡下蛋,你把那些鸡都偷偷吃掉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你是国栋的亲兄弟?这些年,你干过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你怎么不想着你是国栋的亲兄弟?做人不能这样吧?我们弱势的的时候你欺负我们,我们有钱了你又来强迫我们必须分你一杯羹。”
舒国强冷笑道,“不过就是几块肉,几只鸡,也至于你记仇记到现在?你现在把那5000块钱和三套金首饰分我一半,我立马就去买只老母鸡给你们一家五口人吃。”
“我们有钱,我们想吃鸡可以自己买,我们有必要拿钱给你让你去买吗?再说了,那钱和首饰是念念的聘礼,我们自己都不留,凭什么分一半给你呢?你自己没有闺女吗?想留闺女的聘礼,你可以让你家舒美兰再嫁一次,或者现在再去跟你亲家提条件,让他们必须给你补一些聘礼,不然你就不让舒美兰给他们家生孩子,趁着舒美兰现在还没生,这事还有可操作的空间,你怎么没去找你亲家?同样不要脸的事情,你怎么不对别人耍横?怎么就揪着我们一家人不放呢?老二,你是真当咱们不敢把你送局子吗?”
舒国强梗着脖子瞪了李桂芬一眼,半晌没说话,他能挤兑舒国栋,因为舒国栋嘴巴笨,但还是跟李桂芬对骂他从来没赢过,不过已经到这份上了,舒国强也没在怕的,他耍无赖道,“那你倒是现在就报警啊!你家明天嫁闺女,今天晚上连夜把亲兄弟送去警察局,这是什么好名声吗?到了警察局,警察问我为什么翻墙过来,我就说是你们把我拖过来的,我半夜在家睡的正香,你们一家五口把我从我的院子里拖出来打了一顿,还诬陷我是小偷,你们想让我坐牢?呸!做梦去吧!”
舒文强看舒国强这付癞皮狗的样子,挥起手里的棍子就往舒国强的身上抽!登时把舒国强打的嗷嗷叫唤,“妈的你这个小崽子你现在能耐了?!竟敢打我?!你等着的,你等你一个人落单的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妈的!别打了!哎呦呦!求求你,别打了!把我骨头打断了,我讹你们家一辈子!”
舒文辉拦住舒文强想要再次挥棍子的手,舒文强气的直跺脚,“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治这个癞皮狗?”
舒念念凉凉开口,“有的!报警,现在就报警!二哥,你去找村支书,让他找几个人连夜去报警,把舒国强送去警察局。”
舒国强蜷缩在地上荷吃荷吃的笑,“警察能拿我怎么办?我就说是你们看我不顺眼,把我生拉硬拽的拽到你们院里打我!我不承认,警察能拿我怎么办?”
舒念念冷哼一声,“凡是作案都有作案动机,我明天就结婚了,我们家有什么必要非赶在今天晚上把你打一顿?说句托大的话,我现在想要收拾你,不过是说句话的事儿,我没必要赶在我大婚之前给我自己添堵,也许你不想承认,可是警察一轮二轮三轮审讯下来,我保证你只能说实话,警察跟你可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不打你,但是审讯手段却也不温和,不然你当那么多能言善辩的罪犯,到最后怎么都乖乖的去劳改了呢?警察局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几个大红字,是热血铸就的!文明执法是对普通善良的老百姓,对于罪犯,他们从来都是雷霆手段!二叔,把你的能言善辩留给警察吧,看看警察能不能让你据实交代!”
第117章
舒国强扭头瞪着舒念念,那眼神狠毒沁血,好像跟舒念念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
舒念念并没有被舒国强的眼神下倒,她风轻云淡的笑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一家人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我们之前没有下死手,是看到血缘的份上,不想让爷爷难过,可是这并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们的把柄,我们可以忍让,但是二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现在,我们不想忍了,所以这次的劳改犯,你吃定了。”
舒国强脸上的面具寸寸皲裂破碎,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舒国强就从有恃无恐变成了惊慌失措。
当舒念念他们不再顾念血脉亲情,当他们决定追责到底,那么他手里还有什么筹码?
舒国强爬过去拽着舒成祖的裤腿,“爹!爹!你得救救我!我不想蹲局子!我不想去劳改!”
舒承祖闭上眼睛叹息道,“老二,或许进入呆一段时间,对你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我没能把你教育好,那就麻烦国家代为管教吧。”
舒国强彻底慌了,他抓着舒成祖的裤腿正要说话,“哐当”一声,大门从外面被人大力推开,村支书舒红旗带着几个村里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
村支书等人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舒国强。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平时你不早点欺负你大哥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偷盗小辈的聘礼?你真是一点礼义廉耻之心都没有了!”
这句话说的相当重!
总体来说,舒国强是个要面子的人,他除了跟舒国栋一家人耍横不要脸,跟村里其他人都非常讲道理,现在突然被村支书带人看到他的丑态,他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堪!羞耻!是舒国强目前的心理写照。
舒国强失去了能言善辩的能力,村支书带人将他扭送到警察局。
舒成祖站在院中,没有再看舒国强一眼。
这一场闹剧前后用了3个小时,等村支书几人走后,天边已经隐隐露出鱼肚白,睡觉是睡不成了,索性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个早饭,便开始给舒念念归置聘礼和嫁妆。
李桂芬将5000元和三套金首饰放进一个檀木匣子里,一并放进去的是一对古法银手镯,十几块银元和一个碧玉簪子。
舒念念推辞说不要,但是却按住舒念念的手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姥姥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你,东西不多,也算是有个传承,至于你两个哥哥,他们两个男娃子,有手有脚的,想要什么东西,让他们自己挣去吧。”
舒念念又想把5000元留下,李桂芬笑道,“咱们家可没有吃闺女嫁妆的规矩。”
李桂芬坚持,舒念念只得收下,但她想着今后不管家里谁正经需要钱,她都无条件支持。
经历了舒国强的事,舒成祖明显是受到了打击,但他是非分明,也不是个扫兴的老人,所以他也笑呵呵的将提前准备好的继续交给舒念念。
他给舒念念的是一本破旧了的医书,不过封面被人用兽皮重新装订过,兽皮防潮防水,能把医书妥善的保存更久。
“爷爷?这个真要给我吗?”
这本医书是祖上传下来的,是各位舒家先祖医术之精华,每一任拥有它的人都会把毕生所积累的经验添加进去,以至于这本医书现在比新华字典还要厚,里面的纸张从上到下,是由深到浅的颜色,最上面的部分已经是浓稠的酱油色,最下面的部分才将将微微泛黄。
“给你,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舒成祖早就决定好的,一直等到舒念念出嫁才将医书拿出来给她,是想让舒念念有种承接祖宗衣钵的仪式感。
舒念念是舒成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非常了解舒念念的才学和秉性,不需要多说,舒念念自然会用好这本医书。
发扬光大这种事情,舒成祖不想说,人生在世,能不能成事看天意,何必说些有的没的,给孩子徒增压力?
他也没有这种执念。
舒念念珍而重之的将医书放进紫檀匣子里。
天刚放亮,孙英子和张春阳、李如玉、林诚、李芍药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孙英子和李芍药换上伴娘装,舒念念也换好了新娘妆,几个女孩子在舒念念的闺房里说话,李桂芬则是忙着像做早饭,舒国栋招呼张春阳林诚李如玉等人。
早饭刚做好,门口想起霹雳巴拉的鞭炮声,叶瑾宏来了。
他们这一行人可谓是声势浩大,原本,叶瑾宏只请了他的顶头上司李廷顺师长来给他结亲,结果刘国安军长,以及其他几个师的市长,也都起哄要一起来,叶瑾宏被闹得没脾气,索性就一起带来凑热闹。
六辆吉普车浩浩荡荡被绑上了大红绸子,一路浩浩荡荡的从海城开往舒家村,军用吉普车开道,一路畅通无阻,竟然比预期的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
叶瑾宏身穿绿色正统军装,他是上校军衔,肩膀上是两杠两星,叶瑾宏身高一米八六,肩阔腿长,脊背挺直,只下车后往那儿一站,即便是在一众穿绿色军装的人之中,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优胜感。
更旷论叶瑾宏长得也极为出色,那锐利的双眸,鹰隼般,平时透着坚毅和沉稳,此时此刻,只剩下说不出的欢喜。
我来娶他心爱的姑娘啦!
他等着一天,等了很多年。
曾经,他一度失去这个资格,不过还好,上天垂怜,最终,他还是落到了他的怀里。
叶瑾宏手捧着一套正红色凤冠霞帔走到舒念念闺房门口,轻轻叩响房门,李芍药和孙英子给叶瑾宏开门,叶瑾宏看见端坐在床上的舒念念,她双眸清亮,笑起来眉眼弯弯,她看着他进门,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叶瑾宏将凤冠霞帔递给舒念念,“这是我给你选的喜服,你试下合不合身?”
舒念念故意反问,“不合身能换吗?”
叶瑾宏紧张的手心在出汗,“换不了,但是这套喜服是我选的,肯定合身。”
叶瑾宏耳廓红红的出了门,房门合上的那瞬间,叶瑾宏深呼一口气,李桂芬忙招呼叶瑾宏去吃早饭。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这是此时此刻李桂芬心情的真实写照。
她一直都知道叶瑾宏长得不丑,但是没想到,穿上正式军装的叶瑾宏,竟然还能帅出新高度。
怎么说呢,那不是颜值上的帅,那是一种气质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帅,李桂芬说不出太多的形容词,但总之,就是很耐看,让人看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
叶瑾宏被舒家村的大娘们围着转,房间里面的舒念念已经换上喜服,只见她腰肢盈盈一握,滚着金边的红色喜服将舒念念衬的越发明艳动人,前胸补子上绣有仙鹤祥云,下摆是江崖海水纹,做工非常精细,披挂自颈后绕肩垂下,末端缀金玉批坠各一对。
舒念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片刻恍惚,无人知道,她是穿过这套衣服的,上辈子她心血来潮想去拍照片,她也不知道当时她是中了什么邪,她就想拍一张穿着正统婚嫁服的照片,可那影楼偏偏没有她能看上的服装,叶瑾宏便为她寻来了一套凤冠霞帔。
那一套衣着,不管事从做工,样式,图文,款式,都和现在她穿的这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套凤冠霞帔从上辈子她的手中悬浮消失,穿过光怪陆离的时光,碎裂成点点星光,细小如尘埃的粒子般,在这一刻重新组合成鲜艳的正红,被她穿在身上。
冥冥中好像有那么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上辈子的她和叶瑾宏链接到了一起。
舒念念打开紫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套龙凤呈祥的首饰,一件件戴上,紧接着,她又将及腰的长发挽起,在后脑完成一个蓬松的发髻,用碧玉簪子固定。
当舒念念穿着点翠云头履走出房间之时,众人只觉得被震了一下。
端庄,温婉,明艳大气,有种说不出的美,叶瑾宏看呆了,他觉得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重重的敲击他的心脏,不然,他的心跳怎么会那么厉害?
刘国安看着如此端庄出尘的舒念念,不禁感慨,刘琴输的不怨,抛却家世一切不谈,谁能拒绝这样明艳姝丽的美人呢?
以叶瑾宏的身家和手段来看,他不需要靠着世家联姻来获取事业上的支持,那么谁还能阻碍他追求自己喜欢的美人呢?
都是命啊!
再说,刘琴看上的就是这样刚正不屈的叶瑾宏,如果叶瑾宏是那种需要靠着联姻上位的男人,刘琴也未必看得上!
错就错在,刘琴不是叶瑾宏心里想要的那种女人,除却巫山不是云!
鞭炮声再次响起,舒念念盖上大红盖头,由舒文辉背着,一步步的走向绑着大红花的那辆吉普车。
叶瑾宏将副驾驶上的车门拉开,他神情肃穆的站在副驾驶车门前,伸手将副驾驶车门拉开,在将舒念念从舒文辉的背上接过来之前,他朝着舒文辉以及舒国栋舒成祖等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李桂芬看着舒念念坐进副驾驶室,车门缓缓关上,鞭炮声再次响起,车队缓缓行驶,当最后一辆吉普车驶出巷子,李桂芬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第118章
她的姑娘出嫁了,从此以后,她即将有她的新的家庭,她不能再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不能再为自己的姑娘遮风挡雨,她的心突然塌了一角,没着没落的难受的她想哭。
但是不等她眼角湿润,门口便来了两个警察,作为被盗家庭,她们需要去警察局录口供,李桂芬擦了擦眼角,瞬间又坚强了起来,她今天一定要把舒国强送进监狱
婚车缓缓出村,等到了马路,车队才风驰电掣般的行驶了起来,叶瑾宏亲自开第一辆车接他的新娘回家,兴奋,激动,得偿所愿等各种情绪交织,让叶瑾宏变得不知所措,车辆突然颠簸一下,叶瑾宏飞速看了舒念念一眼,“没事吧?”
舒念念双手交握在小腹处,小声道,“开稳点。”
半晌后,叶瑾宏才闷闷出声,“嗯。”
他不敢说话,嗓子眼都透着紧张。
婚车一路畅通无阻开到海城军属大院,鞭炮声再次响起,车门被打开,叶瑾宏牵着舒念念的手一路走到叶家大院,因着头上盖着红盖头的缘故,舒念念只能低头看路,叶瑾宏走的很慢,叶家大院挤满了人,鲜花花瓣不要钱似的撒了下来,司仪开始高声唱念贺词,拜堂,林玄音和叶知秋端坐在高堂之上,笑得合不拢嘴,儿媳妇敬茶环节,林玄音给了舒念念一个大大的红包,并说,“早生贵子啊!”
惹来阵阵哄笑,舒念念倒是没有觉得尴尬,只是叶瑾宏握着她的手的力道紧了紧。
一切婚礼程序走完,叶瑾宏将舒念念带去了婚房,首先将舒念念的红盖头拿掉,他捏了捏舒念念的耳垂,凑近了问,“累不累?”
男性的气息突然萦绕在鼻尖,舒念念下意识后仰,但却被叶瑾宏的大手挡住了去路,他的手撑在他的后背,掌心温度灼人,不容她有一丝丝后退。
“躲什么?”
那声音似是有些委屈,又带些漫不经心。
“没躲。”舒念念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
叶瑾宏也没再说话,四目相对间,舒念念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叶瑾宏的,还是她自己的。
叶瑾宏喉头滚了滚,突然低头在舒念念的红唇上亲了下,“你今天真好看。”
外面有人在喊叶瑾宏,叶瑾宏起身离开,只留下舒念念一个人粘稠的空气中凌乱……
不多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如玉带着李芍药和孙英子走了进来,李如玉笑着对舒念念眨眼睛,“哎呀外面宾客多,新郎官要应付宾客,他怕你无聊,便让我们来陪你聊天,妹妹,真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还记得咱们第一次
见面吗?当时在火车站,我就觉得叶瑾宏看你的眼神不清白,果然,不管是经历多少波折,有情人终归会终成眷属……”
孙英子目光灼灼的盯李如玉,“怎么不清白的?我见到新郎官的时候,新郎官就已经是念念的男朋友了,他们没有成为男女朋友之前,还有其他故事吗?”
孙英子一直不理解,舒念念和叶瑾宏年龄相差八岁,是怎么成为男女朋友的,舒念念的市场行情明显很好,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喜欢找大龄男青年,能大4岁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大8岁的就只能说是真爱了。
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索性舒念念就给孙英子和李芍药讲一讲她的恋爱史,舒念念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她简单几句话就把她和陆建军以及叶瑾宏之间的事情说清楚了,至于她和叶瑾宏之间的感情火花,舒念念没说。
外人只需要知道她现在是叶瑾宏的女朋友不对,从今天开始,她是叶瑾宏的老婆了,外人只需要知道她现在是叶瑾宏的老婆就行了。
孙英子和李芍药嘴巴张成“O”型,“舅舅?是亲舅舅吗?”
舒念念摇头,“没有血缘关系。”
孙英子稳了稳心神,皱眉道,“就是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关系,是陆建军先对不起你在先,你俩解除婚约后,两不相欠,婚丧嫁娶各不相干,你想嫁给谁,那是你的自由,何必考虑他的感受?”
舒念念笑道,“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多的心神,只是外甥媳妇变舅妈,这件事情听起来多少有些劲爆。”
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肯定能脑补一场八卦盛宴。
不过无所谓了,她自己的幸福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李芍药皱眉,“有什么所谓?!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只要他们想说你,哪怕你什么都没做,他们都会挑着毛病攻击你,就像我一样,我在中药街上从来没有做过坑蒙拐骗的事情,我待人也非常客气,可是邻居们对我并不友好,她们有时候说话可难听了,说我是扫把星,是累赘,说我和我爹是落魄户,冷嘲热讽,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我以前不懂,被他们骂了要么骂回去,要么回家哭,我阿爹跟我说,这就是人生啊!人性就是这样,她们之所以会贬低我们,是因为我们穷,我们无权无势,假如中药城半条街都是我家的,那么他们是绝对不敢当着我的面,给我难堪的,也许还是会说,但他们绝对不敢让我知道是他们在说我,所以,后来我就释然了,我不在纠结别人说不说我,也不会再因为别人的恶意而痛苦。”
舒念念伸手撸了下李芍药的头顶,眼底泛着细碎的光,“你说的对,勇敢的过好自己的人生,芍药,我选择和我先生结婚,是因为我喜欢他,是因为他给我足够的尊重和支持,是因为他懂我,我愿意和他一起生活,最关键的是,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很放松,你明白吗?”
李芍药似懂非懂的看着舒念念,因为她阿娘早逝的缘故,导致李芍药在男女结婚这件事情上的知识储备几乎为零,她阿爹即便能教她人情世故,但李芍药毕竟是个女孩子,好多事情他不好开口,导致李芍药上辈子被人PUA嫁给渣男。
舒念念最近逮着机会就给李芍药灌输下正确的思想,争取早日让她在婚姻大事上开窍。
“所以如果一个男生总是打击你,说你这不好那也不好,但是还要你跟他在一起,遇到这样的人,你要赶紧跑,这就是典型的PUA,他通过打击你的手段让你自卑,从而达到控制你的目的,这并不是喜欢你,而是想让你给他当牛做马,想毁掉你。”
李芍药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圈通红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李如玉见舒念念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样教导李芍药,发自内心的笑了,这就是她愿意待在舒念念身边的原因,舒念念她待人真诚,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她都是真的用心在照顾。
说笑间,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位身穿旗袍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手戴腕表和碧绿手镯,小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她不请自来,一进门便开始像挑选货物一样,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舒念念,李如玉挡在舒念念身前,拧眉问,“你是谁?吃酒在别处,在这里是婚房,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
中年旗袍妇女,“哎呦,一个乡下丫头罢了,摆什么谱呢?又不是世家大小姐,哪里就那么多的规矩了?我来看看她,那是给她脸面,要不是她嫁给了我们家瑾宏,就她这样的,一辈子都走不到我的面前。”
中年旗袍妇女态度傲慢,她高昂着头,抬着下巴,眯眼看舒念念,将蔑视的态度拿捏的清清楚楚,“我也是不明白了,瑾宏怎么就放着世家小姐不娶,非要娶一个乡下丫头,原来我还以为是多么漂亮的天仙,现在看来,姿色不过尔尔,来,说给我听听,你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叶瑾宏拿下的?”
中年旗袍妇女说话相当难听,她就是想激怒舒念念,不让舒念念痛快,可没想到舒念念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语气温和的反问,“你是谁?是我先生的什么人?”
中年旗袍妇女一愣,随后怒道,“我是谁?这个你管不着,你只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舒念念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笑的极为讽刺,“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难道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在我面前乱叫了?”
中年旗袍妇女登时横眉竖目,“小蹄子,你说谁阿猫阿狗呢?”
舒念念无辜瞪大双眼,“谁承认我就说谁喽。”
中年旗袍妇女怒道,“果然是个乡下丫头,一点礼数都没有,瑾宏不过是暂时看中了你的这张脸,等他腻了,我看你也只有被休弃的份”
中年旗袍妇女还想想继续长篇大论,一道凉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表姨,你不要因为你自己被前表姨夫休弃,就见不得别人好!”
第119章
叶瑾宏大步走到舒念念面前,伸手握住了舒念念的手,紧张的问道,“有没有收到惊吓?”
舒念念点头,弯弯的柳叶眉微憷,“确实吓到了,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贬低我,说我是农村来的,还问我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勾引了你,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她就骂我是小蹄子。”
叶瑾宏温声安抚了舒念念几句,转身冷声说道,“表姨,我敬你是长辈,我结婚请你来喝喜酒,可不是让你来羞辱我妻子的,您作为长辈,在我新婚当天,跟我妻子说这样的话,您觉得合适吗?”
中年旗袍妇女眼神闪烁,“瑾宏啊,你不要听她瞎说,我就是怕她无聊,想过来陪她聊几句而已,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紧接着,她瞪了舒念念一眼,呵斥道,“小地方来的就是不懂规矩,长辈跟你聊几句,你就开始告状编排长辈,这么不讨喜,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叶瑾宏冷冰冰的视线落到中年旗袍妇女身上,说话也不在留情,“她说的话哪句不是出自表姨之口?还是表姨觉得我妻子是乡下来的,是小辈,就可以被你任意欺辱?”
中年旗袍妇女刚想辩驳,叶瑾宏便已又说道,“我妻子是我千辛万苦追来的,我把她娶进门,是想让她跟我享福的,而不是刚进门就被远门子亲戚欺辱嘲笑的,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我妻子就是我的命根子,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叶瑾宏过不去,你们谁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我叶瑾宏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也觉不屑于和看不起我的亲戚来往,表姨,您清楚了吗?”
中年旗袍妇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叶瑾宏冷若冰霜的瞪视下,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叶瑾宏旁若无人的霸道护妻,把孙英子和李芍药都看呆了,原来这就叫做嫁对人吗?
舒念念用手指轻轻戳了叶瑾宏的腰,小声问,“你表姨会生气的吧?”
叶瑾宏冷哼,“生气就生气吧,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亲戚。”叶瑾宏也是没想通,一个跟他们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她怎么敢上门来羞辱舒念念?
舒念念显得很苦恼,她嘟着嘴又问,“她会不会出去乱说?看你表姨的样子,也是个爱说闲话,编排是非的。”
“她往外说那不是更好?让大家都知道我被你死死的拿捏在手里,她们就不敢轻易在你面前蹦跶了。”
这
个远门子表姨虚荣心强,拜高踩低,是个大嗓门,叶瑾宏敢保证,今天她从这个房间出去后,肯定会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往外说,并且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好名声换不来舒心的生活,那就不妨让自己变得不好惹,毕竟,坏人是不敢往坏人身边蹦跶的。
把自己变得不好惹,很多时候,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舒念念狡黠笑道,“其实,即便今天你不来帮我解围,我也能应付的了,我不会让我自己吃亏的。”
叶瑾宏用手背轻轻蹭了蹭舒念念的侧脸,轻声说道,“可是我不愿意。”
舒念念是被家里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姑娘,怎么可以刚嫁给他,就遭受这种侮辱?
再说,他一点也不觉得舒念念嫁给自己是高攀了门第,他能娶到她,是他的幸运,她的家人待他都极为客气,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给他甩脸子,没道理念念嫁到海城后,要受些腌臜气。
“我倒是没什么,她又不是我的亲戚,我一点都不在意,但还是我怕她诋毁你。”叶瑾宏安慰舒念念,“你不用担心,真正的至亲好友不会这么没礼貌,他们谁也不敢对你不敬,只有一些拎不清的傻蛋才会仗着那点亲戚关系来说三道四,不用在意她们。”
外面的宾客在大声呼喊叶瑾宏的名字,叶瑾宏离开房间之前,点头对李如玉说了句感谢的话,李如玉笑道,“行了,凭着我和念念的关系,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念念吃亏。”
叶瑾宏走后,李如玉赶紧给孙英子和李芍药两个小姑娘现场教学,“看到了吗?这就叫嫁对了人,真正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让你受委屈,面子,权利,地位,在你面前都会为你让位,都没有你重要,嫁人过日子就要找这样的男人,也许你们以后得那个他,没有叶瑾宏有钱,有地位,但是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就是这个人一定得是真心疼你们,把你们当心尖尖上的才可以,这样余生才有意思。”
孙英子和李如玉赶紧点头。
叶瑾宏出了婚房后依然觉得不放心,他在回大堂招待宾客之前,悄悄将这件事跟林玄音说了下,林玄音气的几乎将手里的绢质手卷扯变形,“你去忙你的,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林玄音都气笑了,她娶回来的儿媳妇,怎么还轮得到一个外人嫌弃了?
有些人就是拎不清,看来是该敲打敲打了。
林玄音往女桌那边走,刚走近,就听见中年旗袍妇女正拉着几个相熟的亲戚嚼舌根,“拽什么拽,不就是个乡下丫头?他还以为自己娶了个公主?你是没见叶瑾宏护着的那个样子,欧呦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娶了玉皇大帝的闺女回家,说什么我娶回家的婆娘是用来疼的,你们谁都不能说她一句不是,关键我也没有说她呀,我也是好心的呀,我怕她一个乡下丫头来到城里孤单寂寞,我好心好意跑去婚房跟她说话,欧呦呦,她说我说话不好听!什么叫说话不好听?我就问她跟瑾宏怎么认识的,她就说我说话不好听!你们是没看到,那个死丫头可会迷惑人了,她可会跟瑾宏告状了,她就那么跟瑾宏抛了个媚眼,就把瑾宏迷得团团转!瑾宏也是个傻蛋,那个死丫头说什么他都信,我说什么他都不信,那么我是她表姨啦!我会害他不成啦?!真是拎不清啦,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一个乡下狐狸精勾搭跑了,那个乡下人一点教养都没有,跟我们家彩花差远啦!”
中年旗袍妇女说的口水翻飞,滔滔不绝,只是奇怪的很,刚开始女桌上跟她相熟的姐妹们都围着她听得津津有味,怎么后来都开始后退一步,也不搭话跟她互动了?
她正想拉着其中一个刚开始笑的最欢的姐妹寻求认同感,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带着怒气的女声,“林红霞,你是因为你家彩花不能嫁给瑾宏,就来摸黑我儿媳妇吗?”
中年旗袍妇女名叫林红霞,此刻,林红霞缓缓转过头,当她看到林玄音那张因为养尊处优和保养得当而不见一丝老态的脸时,林红霞的心咯噔了一下,然而不过一瞬,林红霞便又做好了心理建设,这个林玄音最喜欢知书达理有教养的女孩子,她不妨就从这方面入手,来挑拨下林玄音和那个乡下野丫头的关系。
哼哼!她今天就让那个乡下野丫头知道,什么叫惹了不该惹的人。
打定主意后,林红霞便上前一步拉住林玄音的手,开始痛心疾首的挑拨,“欧呦呦玄音呐,你可算来了,我刚刚就想去找你呢,你可是不知道,你这个儿媳妇可是不得了”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林玄音抢白,“那是,我儿媳妇就是厉害,你们都不知道吧,我儿媳妇是她们县的高考状元,等秋季开学,她就会到海城中医学院去报道,可真是给我们家长脸!”
林红霞:啊!?
没人跟她说这死丫头参加了高考啊?
一个乡下丫头,她参加什么高考?!
一众吃瓜群众:说好的乡下人呢?竟然变成高考状元啦?那说明新媳妇并不是一无是处啊,最起码人家会念书。
林玄音见一众人吃惊的模样,心里暗暗得意,她继续炫耀,“不仅如此,我儿媳妇还会做生意,青颜你们知道吧?那就是我儿媳妇闲着没事创立的品牌,据说青颜面霜一上市,就把几个老牌子面霜比了下去,用过的人都说好,你们闲着没事可以去新华联超市去看看,到现在想买青颜面霜的人,都还在排着队等货呢。”
林红霞撇撇嘴,一个乡下小丫头,她懂什么面霜?!乡下人不都是总蛤蜊油?
林玄音肯定会是在吹牛!什么面霜能值得海城人排着队去买?
嗤!
突然,之前笑的最欢的那个姐妹大叫了起来,“青颜!你说的是新华联的那个青颜吗?哎呀玄音,那竟然是你儿媳妇的产业,哎呀你早说呀!我之前排队等了一个星期才拿到货!这青颜面霜老好用了!那面霜说是能淡斑,它就真的能淡斑!说是能补水!它就真的能补水!一点都不玩虚的!玄音,你儿媳妇太能干啦!你真是太有福气了!不行!今后我买青颜面霜就找你,你去跟咱家瑾宏媳妇打声招呼,咱们是亲戚,我不用她给我打折,我只有一个要求,今后我买青颜面霜,再也不能让我排队等那么久了哦!”
笑的最欢的姐妹激动的拉着林玄音的手使劲摇,她夸张的仿佛是个托!
林玄音扬眉吐气抬起头,排着胸脯打包票,“放心,这么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哎呀,你这么一提醒的话,我便有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林玄音笑道,“既然你们都那么喜欢青颜面霜,那么今天的伴手礼,我就给每个宾客加送
一套青颜面霜,你们看怎么样?”
一众女宾客激动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真的吗?这不好吧?太破费了!”
嘴里说着不想要,可是她们看着林玄音的眼神,热切的恨不能把林玄音点着火。
林玄音大手一挥,“嗨,今天高兴,我替我儿媳妇舒念念做主了,今天就送每人一套青颜套装!哎,我儿媳妇可是个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平时对我可孝顺,就拿青颜面霜来说吧,你们都还没用上之前,我就已经用上了,我儿媳妇说了,今后还会给我研发一下那个什么养发洗发膏,身体乳啊什么的,一定要让我做个时髦老太太。”
“哎呦玄音,你可真是有福气,你说你咋个就那么好命,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呢!真是羡慕你哦!”
“是啊!是啊!我们真是羡慕你哦!”
“那个什么,以后你儿媳妇研究出来新产品,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们哈?我们也想用那个什么身体乳,哦对了,身体乳有什么用啊?”
面对周围求知若渴的亮晶晶的眼神,林玄音愉快的解释道,“我们人体的皮肤都是要新陈代谢的,脸的皮肤需要新陈代谢,身体上的皮肤同样也需要新陈代谢,我们不用面霜去保养脸,脸就会加速衰老,身体也一样,所以,身体乳就是用来保养身体上的皮肤的,它可以延缓身体皮肤的衰老,还可以使身体上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你们懂得,秋冬季节,我们身上的皮肤都干的掉皮屑,身体乳用上之后,秋冬季节不仅不会干痒,还会让皮肤变得滑溜溜,有弹性。”
“啊!真的吗!我想要!”
“我也想要!”
林玄音见大局已定,便笑道,“行!我回头跟我儿媳妇说说,让她加紧时间研究,等第一批货出来,我每人都给你们送一瓶!”说着,林玄音拍了拍林红霞的手,她说,“红霞,到时候我也送你一瓶,让你们家彩花也用用,挺大的一个大姑娘了,脸上啊,身上啊,都得保养起来才行,啊对了,你们家彩花今年还在复读吗?她是不是今年又没考上大学?哎要我说啊,女孩子也不一定非要考大学,考不上就走个门路找个轻松点的班,去上班也是可以的呀!毕竟也不是谁都像我儿媳妇这么优秀,一点都不需要我们来操心。”
林红霞起初的脸色非常难看,但是当她听到林玄音说走门路上班,这才又挤出来一丝丝笑容,问林玄音,“上次我跟你打听的那个供销社收银员的工作,现在有空位置了吗?”
林玄音扯着嘴角笑呵呵回答,“没有了。”
林玄音说完施施然走了,一边污蔑她儿媳妇,一边还找她走后门安排工作,想啥呢?
哼!
林红霞尴尬的站在原地,宛如一个闹笑话的小丑,原本围在她旁边听她编排舒念念的人也都随着林玄音一同走开了,她们可不敢再听林红霞瞎哔哔了,免得失去了那瓶即将研发出来的身体乳。
毕竟,和听八卦相比,她们更加喜欢切实的利益和好处。
经此一役,各个亲朋好友都看出来了,虽然叶瑾宏娶了个乡下丫头,但是奈何那个乡下丫头实在是太有出息了,不仅是高考状元,还会做生意!
叶家对舒念念很满意!
叶瑾宏更把舒念念当眼珠子一样疼爱,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轻易惹不得。
第120章
一场闹剧被林玄音压了下去,林红霞原本想歪曲事实抹黑舒念念,但是跳到最后发现小丑竟是她自己,女宾客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没有人再听林红霞说话。
林玄音就只有叶瑾宏一个儿子,所以婚宴办的相当气派,所有能买到的高端“食材,不要钱一样的端上来,就连刘国安都夸林玄音这宴席办的漂亮,阔气,有排面!
林玄音也没有食言,所有宾客的伴手礼都加赠了一套青颜套装,当然了,加赠的只是基础款的,她也不傻,功效款的面霜比基础款的要贵好几倍,即便是为了舒念念搏一个好名声,也不能那么浪费!
但仅仅是一个基础款,女宾客们都激动疯了,这可是拿钱买货都要排队的青颜啊!她们来参加婚礼,不仅吃到了近年来最有排面的酒席,走的时候还能拿到一套青颜套装当伴手礼,她们都觉得她们来值了,至于那些看不上舒念念,不愿来参加婚宴的“豪门贵妇”,在得知婚宴伴手礼是青颜套装的时候,一个个在家悔的肠子都青了。
林玄音的这一举动也算是给青颜打了一波广告,这场婚礼,将舒念念天才少女的人设非常丝滑的转变成了豪门贵妇,也为青颜今后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毕竟,一个农村出来的天才少女人设,在商业利益面前,始终显得过于单薄,但是如今在她的名头前加上豪门贵妇这个标签就不一样了,天才少女+豪门贵妇的组合,会让舒念念的人设更有底蕴,更让人信服。
毕竟,商人在在寻找合作对象之前,首先是要看合作对象有多少底牌,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利益,又能帮他们抵御多少风险。
叠加了豪门贵妇BUFF标签的舒念念,现在就是高收益+低风险的代名词。
这也是当时林诚听说舒念念的结婚对象是叶瑾宏之时,他的态度转变那么快的原因之一。
单从商业利益这方面看,舒念念和叶瑾宏结婚这个事情,太有商业价值了。
当然这只是外人眼中的评判,对于舒念念来说,她是喜欢叶瑾宏,才嫁给叶瑾宏的,那些外人评估出来的商业价值,只是她不在乎的附加价值罢了。
今天叶瑾宏是肩膀上扛着两杠两星的年轻有为的团长,她会嫁给叶瑾宏,假如今天叶瑾宏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子弟,她依然会嫁。
她嫁给叶瑾宏,不是嫁给叶瑾宏的身份,地位,家世,也不仅仅是嫁给这辈子的叶瑾宏,她也是嫁给了上辈子的叶瑾宏,嫁给那个上辈子陪她走过最艰难的日子,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叶瑾宏,她亲手帮上辈子的自己和叶瑾宏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另一个时空的陪伴,付出,牵绊,兜兜转转,终于在这个时空有了结果。
叶瑾宏喝的酒并不多,李廷顺,张世博等人帮他挡掉了一大半酒水,以他的酒量来说,他现在只能算是微醺,三分醉意,刚刚好。
叶家大院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套房,林玄音和叶知秋住在二跨院,舒念念和叶瑾宏的新房在一跨院,这个院子影壁后面是个大道,设计师非常巧妙的用假山和花园将两个跨院设计成了两个独门独户的院子。
宾客散去之时,李如玉孙英子和李芍药也一同离开,这个时候舒念念是可以脱去一身婚服,换上宽松舒适的衣服的,但是舒念念没有卸妆,也没有换衣服,她想多穿一会新娘服,多稀罕呐,刚穿回来的那阵子,是舒念念从来没想到她会为叶瑾宏穿上嫁衣,成为他的新娘。
叶瑾宏走进房间,他从进门开始,鹰隼般的眸子就一瞬不瞬的盯着舒念念看,舒念念今天很美,清水芙蓉和浓妆艳抹,舒念念都能轻松驾驭,所谓浓妆艳抹两相宜,说的就是舒念念这样的吧。
平时舒念念明媚娇俏,今天的粉腮红唇让舒念念有了几分成熟女人韵味儿,她的双眸依然清澈,但是她的红唇充满魅惑。
叶瑾宏突然觉得口感舌燥,他一步步走向舒念念,胸腔里面的心脏越跳越厉害,从房门到梳妆台这短短的几步路,他好像走过了一个人的一生,那种求而不得的情绪将他压的异常难受,不知不觉间,他的眼角已经湿润,等他手指出触碰到舒念念红艳似火的的喜服,所有的惆怅情绪瞬间一扫而空,那种得偿所愿的喜悦瞬间将他席卷,那种难以言喻的等待和守护,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他想要的结果。
“累不累?”
再次出
声,叶瑾宏嘶哑干涩的嗓音把舒念念下了一跳,她转头望向叶瑾宏,声音清脆甜美,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软糯羞涩,“不累,你怎么了?嗓子哑的这般厉害?”
叶瑾宏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他调整了数息,声音已恢复如常,叶瑾宏轻笑,有种不易察觉的羞涩情绪丝丝缕缕的往外漏,“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哎,我也不是很清楚。”
酒,确实没喝多少,很大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叶瑾宏想。
“我给你卸妆吧?”
说着,叶瑾宏不容拒绝的拿起湿帕子要给舒念念擦脸,舒念念非常配合的将脸微微仰起,任由叶瑾宏用湿毛巾将她脸上的妆容一点点擦掉,露出粉扑扑的的脸蛋,和嫣红水润的嘴唇,叶瑾宏单膝跪在舒念念的面前,两人距离特别近,气息交缠间,叶瑾宏喉结滚动,他情不自禁的在舒念念的唇上贴了一下。
咬住,吮了一下。
登时,舒念念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游走,发热,放电,那种细微的电流,比静电还弱小的电流感,酥酥麻麻的扎进她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
一触即分。
但是余韵却很绵长。
叶瑾宏将舒念念发髻上的碧玉簪子拿下来,及腰长发散落,更为舒念念添加了几分柔美。
“你今天真美!”
“你刚刚说过了。”舒念念轻声提醒。
“我想再说一遍。”
“好吧。”
烛光摇曳,叶瑾宏低头,片刻后,他高耸的鼻尖湿润,舒念念手指将床单抓的皱皱的
“你饿不饿?我喂你吃米糊吧?”叶瑾宏在征求舒念念的意见,可是还不等舒念念回答,叶瑾宏就已经急切的将一勺米糊喂到了舒念念的嘴里。
舒念念摇头说不行,现在还不想吃米糊。
可是新婚之夜的米糊,就像交杯酒一样,是必须喝的!
舒念念嘴巴很小,可是勺子太大,她吃米糊只能小口小口的吃,叶瑾宏急得不行,他想让舒念念吃大口点,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什么时候才能吃饱?
然而舒念念却坚持小口吃米糊,叶瑾宏没办法,只能由着舒念念一点点的吃米糊,他端着一大碗米糊,一点点的喂,每喂两小口米糊,紧接着就喂一大口,等舒念念慢慢适应的叶瑾宏喂米糊的速度和频率,叶瑾宏喂米糊的速度就快了,他掌控着节奏和速度,同时也照顾着舒念念的感受,他想让快点喂完,也想让舒念念吃米糊吃的不那么难受。
但他毕竟是第一次给舒念念喂米糊,最后一不小心还是糊了舒念念一嘴,舒念念吃的气喘吁吁,叶瑾宏也累的浑身是汗
次日一早,舒念念腰酸背疼的不想起床,但是不起不行,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叶瑾宏精神抖擞的给舒念念拿来了一套红色棉绸套装,亲手给舒念念穿好,舒念念闭着眼睛任由叶瑾宏服侍她,她们经过了吃米糊喝交杯酒这种传统的环节,现在两个人之间的那点生疏已经消失不见。
简单洗漱过后,舒念念和叶瑾宏先去给叶知秋、林玄音敬茶,第一杯媳妇茶递到林玄音手里,“母亲,您喝茶。”
林玄音乐的合不拢嘴,她小小的喝了口媳妇茶,但是却给了舒念念一个大大的红包。
第二杯媳妇茶递给了叶知秋,“父亲,您喝茶。”
叶知秋喝了舒念念递过来的茶,笑呵呵的将一个文件袋递给舒念念,“我比你妈要大方的多,喏,打开看看。”
舒念念眼皮一跳,有什么东西是比厚厚的红包更有价值?并且还是纸质的?
字画?
房产?
孤本?
还是存折?
舒念念将文件袋打开,看到了一个红色本本,红色本本缓缓抽出,有种开盲盒的感觉,最后当舒念念看到红色本本上写着房产证三个大字的时候,舒念念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微妙感觉。
叶知秋笑道,“这是承德大道那边的一处院子,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地里位置却非常不错,闹中取静,交通也很方便,你们要是在军区大院住腻了,也可以到那边去住,年轻人嘛,总是不喜欢和老一辈的人一起住的。”
叶知秋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当年他和林玄音成婚后,他就不喜欢跟老人住一起,叶知秋觉得他是一个特别开明的长辈,但是林玄音却不开心,她斜睨了叶知秋一眼,虽然有点生气但是却没有当着儿媳妇的面顶撞叶知秋,也算是在儿媳妇面前维护了叶知秋一家之主的权威。
她特别想跟舒念念住一起。
她觉得舒念念肯定也喜欢跟她住一起,这个该打的叶知秋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告诉他们承德大道那边还有处房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