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帝都之内虽然吃穿不愁,但却没有任何的自由,这种憋屈的生活让人实在是难以忍受。如今能够出去走走,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这可是不敢想象的事实。
和他们的喜出望外相比,曹彰和曹植兄弟二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
房间之中,曹彰看着曹植眼神之中满是忧愁。
明眼人以为这是重获自由,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他们已然清楚,吕布绝对不会有如此好的心肠。
往往好事的背后说不定就是万丈深渊。
越是这样想,兄弟二人除了叹息再无其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二人定睛一看乃是最小的兄弟曹冲走了进来。
“冲弟,你怎么来了?”
曹冲看了看眼前的二人说道:“二位兄长忧心忡忡我故而前来为你们解忧。”
“我们尚且不能解决问题,你小小年纪又有什么办法。”曹彰看着眼前的曹冲不屑的说道。
曹冲却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想当初,甘罗十二岁为秦国宰相,我如今已经八岁了,纵然做不了宰相,难道为两位兄长分担责任的能力还能没有嘛?况且兄长忧愁不过是狩猎的危险,小弟看来这倒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曹植见曹冲一语道破天机便激动的说道:“你且说说有何办法。”
曹冲淡笑道:“晋王之所以狩猎而且还将我们这些亡国之人全部捎带上,其实就是看看我们是否还存在复国的野心。一统在即,他必然要消除这些隐患,从而为新朝的建立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故而,二位兄长若是想要保全我曹氏一族就万万不可在狩猎的上面对晋王,对他那一系的人有半分的不敬,甚至必要的时候需要放下身段和节操,使得这些人对我们放心。”
“什么!”曹彰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身为武将的他如今过着囚禁的日子已经是烦躁不安,若是再让他做出如此事情,恐怕他真的不想活了。
“兄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为了家族,为了父王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只能如此了。否则,狩猎结束之时,就是我曹氏一族灰飞烟灭之日。”
曹彰虽然有些难以平复,但旁边的曹植却已经欣然接受。
对于他来说,复国已经是过眼云烟。当初曹魏数州之地尚且无法和吕布分庭抗礼,如今吕布已经掌控天下九州之地,百万大军在手,想要和他相抗衡,那真的就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找死。
“冲弟说的很对,看来我们是要有所改变了,以前我们是为了魏国大业,如今我们真的要为了曹氏一族的生存。我决定了,在狩猎之时,我纵然装疯卖傻也要博得吕布这些狗腿子的同情。只要他们放松了警惕,说不定我们有朝一日还能够和母亲团聚。”
一提到他们的母亲卞夫人,无论是曹彰还是曹植的神色都有些异样。
血浓于水,纵然如今相隔万里,那融在血液中的感情是无法冲淡的。
“好,就依你们的,不就是尊严嘛!我什么都丢了,难道这么一点还不能丢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