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他们想到解决灾民的时候,张松虽然不情愿,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几个心腹,抬着昏迷不醒的张任去寻找贾龙。
出发一天之后,张任这才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这些亲信都是张松依仗的心腹,自然之前和张松串通一气。张松看着旁边陌生的场景,还在那里奇怪为何会被抬出剑阁的时候,张松直接扑在他的身边哭泣道:“将军,完了,我们全部完了,剑阁失守了,数万大军也都全部完了。”
张松卖力的演出,哭的格外伤心,仿佛死去的益州军全部都是他的亲人,他的爹娘般。几个随从也都和张松臭味相投,一个个哭得死去活来,仿佛所有人都忘记剑阁失守的关键就是因为他们的内部有太多像张松这样的人。
张任大惊失色,挣扎的坐了起来,沙哑的问道:“张别驾,到底是怎么回事?少主呢?其他弟兄们呢,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人逃出来?”
张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道:“前日,将军昏迷不醒,少主不听众将的金玉良言,也不听劝阻,执意要出关决战,最终中了敌军的埋伏,全军覆没。少主以身殉国,在下见情形不对奔来想要收拢败兵死守待援,却没想到众将人心涣散最终直接将剑阁献给了吕布。在下无奈,只能带着几名手下,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将你救了出来。”
张松编排的鬼话还没说完,张任已经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张松也是吓了一跳,难道自己编排的故事有些过头?若是张任死了,自己该如何完成吕布交给自己的任务?当下张松连忙带着手下将张任救起,好在张任只是气急攻心很快便苏醒过来。
“为什么?”张任醒来,立刻放声大哭,边哭边大叫,“为什么?为什么?若是老将军在这里,断然不会有如此结局啊!为什么要投降,纵然敌军人多势众,但我们若是坚守的话,说不定还能继续坚守到援军到来。”
张任哭得伤心,张松也留下了几滴眼泪,这才劝说张任道:“将军,你要节哀,眼下剑阁失守,益州危在旦夕,将军要保住身体,如此我们才能东山再起,将军若是连你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可就真的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张松连连劝说,张任这才收住眼泪,向张松拜谢救命之恩,思量片刻之后,张任这才说道:“眼下看来只能求助老将军了,只要有老将军在,我们一定可以翻身。”
张松大喜,心说自己就是在等张任这句话。随即面容之上多出了几丝喜色,看着张任点头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啊!贾老将军确是蜀中栋梁,力挽狂澜之事,非他莫属。”张松又故意换了一个发愁的神色,“只是大王中了吕布的离间计,将贾老将军逼走,不知老将军已去了那里,叫我们如何寻找?”
张任一思索道:“老将军的脾气我知道,他纵然被大王逼走也不可能置川中的百姓不顾,就算负气离开,也必然会在剑阁到成都之间,不会离开太远。”
张松救了张任,张任的心中已经把张松当作是益州的忠臣,正因如此,他心中的一切想法全部都告诉了张松,毫无任何保留。
但他却不知道,张松和他有着本质性的差别。
在张任的带领下,他们沿着川蜀的一些小道,不断搜索起来。
这种翻山越岭可是让娇生惯养的张松吃尽了苦头,可张任专门挑选那些荒凉山路,密林悬崖,专挑荒无人烟的险峻山地寻找贾龙。张松不止一次向张任抱怨,想让张任不要固执,走大道寻找贾龙,可张任坚持认为贾龙不会走大道,只会选崎岖山道前进,因为贾龙一直认为行军就是在练兵,无当飞军本来就是精于山地作战的士卒自然只会在这些地方行走。
张松无奈,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他只能和张任在川蜀之中艰难跋涉。很多时候,张任自己都想放弃了,诞生一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他又咬咬牙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