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由，自己恐怕连一个宫女和太监都不如。

他们虽然身份低微，且生活在这个深宫之中，往往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但午夜之时，他们自己还是属于自己，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反观自己，就如同一面镜子般，任何人都死死的盯着自己，自己毫无任何隐私可言。

这种日子过的实在是太累了，自己也不想再过下去。

正想着，已经到了门口，领来的校尉冲着刘辨一拱手：“陛下，娘娘在里面等着您。”

刘辨没有搭理对方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宫殿之中，香烟弥漫，烛火将整个宫殿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儿臣参见母后。”刘辨快走几步跪倒在何太后的面前。

“平身吧！”

母子之间格外的生硬，何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自己的亲生骨肉变成如此的关系。

仔细算来，自己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刘辨一次。而刘辨也没有任何一次过来看望过自己。

母子二人就好像一个仇人般老死不相往来。

直到今天，何艳听说汉和帝的陵墓被人盗掘，这才担心自己的儿子，故而让人将他叫过来。

“母后深夜叫儿臣过来可有要事？”

何艳清楚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日形成，他也懒得去解释那些，见刘辨如此僵硬他也不再解释什么，而是直入主题。

“陛下方才可是在太庙之中？”

“祖宗陵寝被盗，孩儿身为大汉皇帝不能为先祖报仇雪恨，只能跪在太庙之中诉说心中的愤恨。”

“陛下恨谁？”

“谁挖朕祖坟，朕就恨谁。”刘辨的眼神之中闪现出一丝狠辣。

何艳被这种眼神给吓了一跳，这是一种如同豺狼扑食的感觉。

自己的儿子，居然对自己也有如此大的怨恨，甚至恨不得直接杀了自己。

这可是何艳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朕又能怎么办，朕只恨自己没有一双慧眼不能早日看出奸臣之心，这才使得大汉走到今天这般田地。”

何艳闻言没有作声，母子二人陷入一阵平静。

片刻之后，何艳又说道：“若是母后告诉你，你若是听从母后的话，母后可以保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你愿意吗？”

刘辨嘴角微微上扬道：“他会放了我？母后忽然告诉我这些，想必他也有什么从我身上得到的。”

何艳微微点头道：“他就一个要求，要你做一个听话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