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脸色顿时大变,冷声道:“蜀王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蜀王对朝廷不敬,在贼子董卓乱政之时便一直袖手旁观。如今天子归位,他也避世一方,如此行事,乃是对朝廷不敬。如今汉宁王和晋王缔结联盟,就是主动让出子午谷让并州军通过,顺便找蜀王问个明白。”
此话一出,空气中蕴含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
“大胆!”张任大吼一声,跳起来拔剑指着眼前的廖立。
“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家大王如此出言不逊,”
周围的士卒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也是呼啦一下,全部围拢过来。
“全部给本王退下。”刘璋一声断喝。
张任和周围的士卒全部缓缓退在了一边,刘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笑着看着眼前的廖立问道:“廖先生,这是不是一场误会?刘璋素来尽忠职守,从来没有藐视天子和晋王,当初董卓的手下来劝说,希望本王率军和他一同对付晋王,但是先王一直都没有出兵偷袭晋王。”
廖立虽然是新投吕布,但对于当初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
如今听刘璋如此说冷笑道:“是吗?我只知道,自打大王继位以来,我们并州的商队经过葭萌关,不单单加高了不少关税,而且还多次遇到山贼打劫的情况。晋王也多次下文给蜀王,希望蜀王派兵保护,但是蜀王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远的不说,单单这一个月以来,在下便知道最少不下十个商队被打劫,损失的钱财我就不说了。”
刘璋的脸上有些尴尬,一阵白一阵黑。
这些事情他自然知晓,甚至可以说,这些事情就是他所默许进行的。并州的商业极其发达,商队之中财物更是不敢想象。刘璋之前战斗损失惨重,正好靠着并州的商队其恢复自己的元气。
更为重要的是,吕布虽然有几次怨言,但却没有任何动静,久而久之,刘璋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公然的增收赋税和关卡,不断的从这些商队之中去获得财富。
廖立又接着说道:“蜀王应该知晓,,晋王可是下达了不许任何商人和间谍盗窃高产种子。但就在下出发之前,仅仅邺城周围捉住盗窃种子的益州细作就达到了数十人之多。不知道,蜀王对于这些又将作何解释?”
刘璋急的满头大汗,嘟囔片刻还是说不出话来,张任也深知这件事情理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谁叫他们理亏。
尴尬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这些,这些确实是寡人有些不对,但还是请先生放心,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时间,老夫就把那些盗贼全部抓捕送到邺城,给晋王解气,至于那些商人的损失,本王也全部照价赔偿。”刘璋说这些话也是有把握的,蜀中这么多人,想要吕布出气,随便送几个人过去不就完了。
至于什么损失,没有人赃俱获的情况,谁又能说得清有多少钱。
可惜廖立得理不饶人,先是喝了一口清茶,才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些损失自然是需要蜀王赔偿的,可晋王说了,不单单要赔偿还需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刘璋糊涂了:“敢问廖立,何谓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