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叫恩威并施。
待一切册封完毕之后,张鲁兴致勃勃的站起身,端起酒杯看着眼前的众人道:“今日乃是我汉中普天同庆的日子,大家举起酒杯,满饮杯中酒水。”
“谢大王!”众文武也都是起身道贺,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恰逢此时,一个士卒从外面忽然跑了进来,趴在张鲁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张鲁先是一愣,转而就是一喜,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容更是难以平息。
旁侧的杨松见此连忙追问道:“大王喜上眉梢,难道是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张鲁看了一眼杨松,捧腹道:“刚才从葭门关传来的消息,刘焉病逝,诸位说说,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喧闹起来。
一直以来,张鲁都是刘焉的一个棋子,是他用来封锁川蜀之地的一把锁。刘焉的能力超群,实力更是强悍,在这样的人麾下听令,张鲁岂能不担心。
如今,这个一直悬在他心头之上的刘焉忽然病逝,再也没有人能抑制住张鲁的发展。
“敢问大王,刘焉死之前可有册封到底由哪个儿子继承位置?”
刘焉有三个儿子,其中能力最强者绝对是二子刘瑁。在许多汉中军将的心中,刘瑁的能力完全不逊色其父刘焉,甚至在文功武治上要强过三分。
若是刘瑁继承大位,纵然张鲁有野心,恐怕也难以在他的手中获取什么更多的利益。
张鲁说到这里,笑容再也憋不住,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捧腹大笑道:“不是刘瑁,而是刘璋,是那个只知道画丹青画,玩弄美女的刘璋。”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起来。
要说文采,刘焉三子之中绝对是刘璋最佳;但眼下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乱世之中,文采那都是取悦上位者的东西,刘璋若是一个臣子,则并无不可,但他确是一个君主,是一个镇守西川,统辖数百万军民的君主,这样的本事岂能坐得稳如此位置。
张鲁当机立断说道:“刘焉欺我已久,如今他死了,正好是我报仇雪恨的时候,杨柏何在?”
“臣在。”杨柏快速站了出来。
“寡人命你从即日起集结兵马,调动粮草,等待时机,寡人要亲自率领大军杀入益州,夺了西川之地。若是能坐拥两川之地,寡人势必要成为天下之主,效仿当年的高祖,出汉中,攻关中,一统天下。”
杨松见此又是一个马屁拍了过来。
“祝大王旗开得胜,早日成就大业。”
众文武也都是齐声恭贺道。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阎圃这个时候忽然说道:“大王乃是刘焉之臣,如今旧主方才逝去,大王立刻率军攻伐,有违人伦纲常。在下认为,还是等孝期过去再行攻伐也不迟。”
正在兴头上的张鲁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侧的张松见此情形,直接抨击道:“阎圃啊,阎圃,难道你看不出眼下乃是收取益州的最佳时机吗?如此天赐良机若是失去,恐怕再无这等机会,你身为军师,却看不透这里,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张鲁瞪了一眼阎圃说道:“我意已决,劝着当斩!”
诺!
望着眼前的张鲁,阎圃心中轻叹一声,无奈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