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不乱
短暂叛变完了，我宣布我还是最嗑瓦软！！
刚刚爬楼发现一块瓦软都新鲜糖！
【罗纳尔多家门口与瓦西里拥抱告别.jpg】
背景放大看！
旁边车里的是不是软妹是不是软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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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L（瓦软一生推）
卧槽居然真的是！
这是魔笛的车我认得！！
所以说小瓦去你罗家，软还开车接送？？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正宫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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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L（瓦软一生推）
哈哈哈哈我宣布我又支棱起来啦
果真瓦软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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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L（高举瓦软大旗不动摇）
【驾驶座上的莫德里奇头像截图，配字：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jpg】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马的转会期
随着皇马美国行结束, 大部分球员纷纷归队，2018~2019赛季，正式开始了。
和以往的每个夏天一样, 有人加入, 也有人离去。
银河战舰的每一个成员, 甚至包括看似最为稚嫩的瓦西里在内, 其实都已经很习惯这个了。
但是这个夏天, 银河战舰所经历的离别，格外地令人心痛。
金球先生、当世最优秀的两名球员之一、毋庸置疑的球队核心, 以及许多年以来的皇马主心骨,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在这个夏天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远走亚平宁半岛。
无论此前对葡萄牙人抱有怎么样的态度，罗纳尔多在队内的作用都是毋庸置疑的。
球队核心的离去，让许多皇马拥趸痛哭流涕。
但是或许，罗纳尔多的离去，既预示着一个时代将缓缓落下帷幕，也预示着另一个更加灿烂的时代即将开启？
不过，现在谁也说不准。
罗纳尔多之外，皇马青训出身的年轻球员, 马斯科·略伦特在实在得不到稳定位置的情况下, 转会马德里竞技。
略伦特转会同城死敌固然令人意外, 但是想到略伦特多年以来都在皇马，大家也觉得这并不是不能理解的。
其实，这个夏天的离别中, 最让瓦西里心痛的，不是罗纳尔多的离去，而是他在队内除了莫德里奇之外最要好的朋友, 另一位克罗地亚同胞——马特奥·科瓦契奇转会切尔西。
虽然内心知道去其他球队寻觅机会才是对于好友而言最好的选项，但是瓦西里在为科瓦契奇送上祝福之余，总是忍不住回想起他们仅有的、并肩作战的日子。
其实，他们的配合已经越发默契了呀，还有人说皇马会成立“克罗地亚帮”呢……偶尔收到科瓦契奇报平安的短信，或者在“克罗地亚冲冲冲！！”聊天群里看到好友发言的时候，瓦西里经常会这样想。
每到这个时候，近来似乎对他的一切想法都了然于心的莫德里奇，总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着亲亲蹭蹭瓦西里，或者跟他说说笑笑，帮助小男朋友转移注意力。
直到看到瓦西里有些失神的小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莫德里奇才会放下心来。
但是，转会窗口开启期间，也不是只有离别的愁绪的。
这个夏天，皇马也迎来了几个新成员。
皇马皇家社会签下了奥德里奥索拉，这员年轻的西班牙后卫被视为卡瓦哈尔的替补和未来的接班人。
不过，接班人这种事嘛……能不能接班、什么时候能接班都是说不准的事。
君不见刚刚黯然离开的科瓦契奇？
此外，还有切尔西门将库尔图瓦转投皇家马德里。
这位曾经的马竞门将是绝对的机会主义者，在转会的第一天就毫不吝啬地表达了对新主队的衷心热爱，就好像他从出生起就是忠实的马德里主义者一样。
就是莫德里奇在欢迎过库尔图瓦之后，私下里跟瓦西里开玩笑，“以后要把你看得紧一点了。”
其实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瓦西里困惑地挠了挠脑袋，完全不明白男朋友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并不妨碍瓦西里很有眼力界儿地表忠心，“不用看不用看，我就是卢卡的！永远都是！！”
莫德里奇看着瓦西里“砰砰砰”拍胸脯的滑稽模样，笑得弯了腰，然后就被瓦西里顺势揽过，又偷偷亲了两口。
皇马在这个夏天的另一笔重要引援，是从巴西的弗拉门戈俱乐部签下了超新星Vinicius·儒尼尼奥。
实际上，早在去年夏天，皇马就已经和弗拉门戈俱乐部就Vinicius的转会达成了协议。
碍于巴西不允许十八岁以下的球员转会，银河战舰才直到这个夏天再将这么个巴西天才真正收入囊中。
考虑到锋线主力球员中仅有瓦西里年纪尚小，本泽马和贝尔都已年过三十，皇马签下这员年仅十八岁的小将无疑是为了未来必然的更新换代。
不过，相比于只比Vinicius大了一岁，却身披皇马七号球衣，并且已经随队拿过欧冠冠军，还用世界杯金靴奖证明了自己的瓦西里，初次登陆主流联赛的Vinicius，目前确实还只能算是皇马的“未来”。
对于与自己位置重合的Vinicius的加盟，乐天派的瓦西里没有丝毫受到威胁的自觉，反而很高兴地表示，“队里终于有比我小的了！”
Vinicius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被队内的两位巴西前辈——马塞洛和卡塞米罗——领到瓦西里面前的时候，Vinicius一张还带着稚气的、隐隐透着憨厚的小黑脸上，浮现出了略有些腼腆的笑容。
Vinicius实在是生得黑，他这么一笑，整张脸上就只有满口的大白牙最为明显。
马塞洛用力拍了拍其实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小兄弟的后背，认真做介绍，“瓦西里，这是Vini~~！Vini说他看过你很多的比赛，很崇拜你。”
卡塞米罗还是一贯憨厚地笑着，开口却比马塞洛要直白得多，“瓦西里，你也是做前辈的人了，以后多关照点Vinicius！”
等等……刚刚训练之前，不是做过自我介绍了吗？
我已经记下新队友的名字了啊？
瓦西里眨了眨漂亮的绿眼睛，看看Vinicius，看看马塞洛，再看看卡塞米罗，几乎都要蚊香眼了。
最终，瓦西里的目光，还是汇聚在了马塞洛身上，并且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没什么，主要是素来爱搞怪的马蓬蓬很少摆出这幅格外靠谱的老大哥的款儿，实在是值得多看两眼。
马塞洛被打量得心头猛跳，反瞪了瓦西里一眼，“看我干嘛？”
“我一直都这样好吧？！”
瓦西里缓缓摇了摇头，“别啊——！你可别欺负Vinicius和你接触得少，你这副样子可太罕见了！”
“来来来，我给你拍一张，留着回味！”
瓦西里说着，竟真的举起了手机，然后就被眼疾手快的马塞洛一把抢下。
结果，坐在旁边的莫德里奇笑嘻嘻地举起自己的手机，帮瓦西里拍下了马塞洛抢他手机的英姿。
马塞洛郁闷地揉了一把蓬蓬头，卡塞米罗也郁闷得一张黑脸都皱了起来。
真是的，他俩真是脑子抽了，居然先带小队友来见了瓦西里？
这货场上看着靠谱，场下不定时抽风，可别把自己的巴西小同胞也给带得脑子不正常了。
你看看，卢卡就给这货带坏了吧？
啧啧啧，以前多纯良一个人啊？
马塞洛还在跟瓦西里斗嘴，Vinicius却很容易地就看出了两个人的亲近。
说起来，瓦西里只比他大一岁，加盟皇马也只有半年吧？
人家已经和一线队主力球员都打成了一片不说，还直接接下了C罗离开后空下的七号球衣？
Vinicius看向瓦西里的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了些微的艳羡神色。
见到瓦西里和马塞洛暂时结束了打闹，Vinicius轻咳了一声，操着还不太流利的西语跟瓦西里对话，“瓦西里，我看过你很多场比赛，你踢得很好。”
“尤其是世界杯决赛压哨的那个角球破门，简直绝了！”
“还有卢卡呃……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从前马塞洛和卡洛斯就跟我说过你的很多事，还有我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皇马比赛的！那时候我就想，经常想要是我也能接到你这么精妙的传球就好了。”
“想不到现在我真的和你们成为队友了，实在是太荣幸了。”
“看过我很多场比赛”？
可是，我在这个世界都没有踢过“很多场比赛”啊？？瓦西里挠头。
莫德里奇却已经很习惯这个流程了，瞬间收敛了刚刚偷拍马塞洛时的恶作剧笑容，切换成了“靠谱前辈”模式。
莫德里奇面上带笑，温和地注视着新入队的巴西人，眼含鼓励，“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传球的。”
“希望你能尽快得到上场机会。”
“期待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瓦西里还在琢磨，却忽然被莫德里奇在腰子上捅了一手肘，然后就在男朋友的暗（明）示下，有些慌张地向Vinicius伸出了手。
Vinicius本待和瓦西里握手，却又见瓦西里的手改为落在了他的肩头，而且用力拍了拍，“对哦，欢迎你！”
“你觉得我的角球踢得好？有眼光！我也这么觉得！！”
“嘿嘿，下次有空教你啊？”
Vinicius面带激动地用力点头，然后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转身欲走。
只不过，年轻的巴西小将不知怎地竟紧张到了同手同脚。
幸好，马塞洛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小同胞，“Vinicius？你不是有礼物要送给卢卡和瓦西里的吗？”
年轻的巴西人面上流露出了十分不好意思的神色，赶忙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了两个巴掌大的礼物盒，分别递给瓦西里和莫德里奇，“第一次见面，这是我家乡的特产。”
“其他队友的之前季前赛的时候已经送过了，这是给你们的。”
盒子里是两条同款的石榴石手串。
巴西盛产宝石，这确实能算作是Vinicius的家乡特产了。
等到马塞洛和卡塞米罗带着Vinicius走了，瓦西里随手把石榴石手串撸到手腕上，然后咂摸了一下，回过味来。
这算是……“拜码头”？
虽然上辈子混出头之后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不过，小爷在皇马，只用半个赛季就混到这个地位了？
嘿嘿，还不赖嘛！
似乎是感觉到了小男朋友隐隐有翘辫子的冲动，莫德里奇瞪了他一眼，“人家拿你当前辈呢，成熟点，稳重点！”
瓦西里自己抬手揉了揉脑袋，乖乖“哦”了一声，倒是逗得莫德里奇笑了出来。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前辈瓦西里
巴尔德贝巴斯, 皇马一线队训练场。
站在角球区的瓦西里凝眸，聚神，遥遥望着不远处的球门, 而后高高深吸了一口气, 助跑了两步, 再按照习惯以左脚为立足点, 在皮球前站定。
而后, 瓦西里高高扬起右腿，重重挥下, 以脚内侧靠近前部的位置, 击打在了皮球右下方。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 被瓦西里踢中的皮球旋转着离地而起，带着一种堪称诡异的内旋，呼啸着飞向了球门近角。
只可惜，这一球在角度上稍有欠缺，最终擦着门柱偏出。
可是，瓦西里并不气馁。
少年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然后自己“噔噔蹬”地跑过去捡球，显然是准备再来一脚。
默默看了一会小弟子加训的齐达内, 走向了坐在场边皮球上的莫德里奇, “他最近好像练得挺多的？”
莫德里奇点了点头, “嗯，瓦西里说他多背负一点，队友的压力就能小一点。”
“他很棒, 对不对？”
什么压力？
自然是罗纳尔多转会之后，因为担忧球队前途而隐隐压在皇马队友心头的重担。
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瓦西里显然什么都明白。
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 要做些什么。
齐达内没有答话。
但是他沉默着注视着角球杆旁边的瓦西里，以及星星眼地看着小同胞的莫德里奇。
好像第一天认识这个小弟子一样。
也好像第一天认识莫德里奇一样。
齐达内和莫德里奇对话的工夫，Vinicius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刚来皇马的黑小子有点腼腆还有点冒失。他似乎是没看到坐在场边阴影处的齐达内和莫德里奇，又似乎是被角球区的瓦西里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径直就走向了其实也只是初识的新任皇马七号。
瓦西里以余光瞥见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形黑炭，却没有跟Vinicius打招呼。
他的目光，依旧一错不错地盯着远处的球门，仿佛整个球场上，整个天地间，也只有这一件值得在意的事一样。
很快，瓦西里动了！
依旧是助跑，抬腿，射门——！
只不过，这一次或许是瓦西里的运气好上了稍许，又或许是这脚射门打在了正确的位置上，离地而起的皮球以一种更加诡异的旋转速度直奔球门而去，最终成功落入了球网内！
一次标准的零角度破门！！
眼见在场上堪称奇迹的零角度角球破门被瓦西里成功复制，齐达内有些惊讶地咂了下嘴，“我从来不知道零角度射门可以是练出来的。”
莫德里奇却答得很顺畅，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瓦西里坚信，场上的一切欠缺都源自练习不够。”
“他一直练得很多的。”
“在家……呃、在我家，在训练后，都是。”
确实很令人感动。
就是莫德里奇……似乎对瓦西里了解得过分深入了？
齐达内看向弟子的目光，不由地又带上了几分狐疑。
场上，瓦西里看着在球门里做客的皮球，满意地龇了龇牙，然后才望向了Vinicius，“你想学这招？”
Vinicius用力点头，一双黑眼睛亮晶晶的。
瓦西里得意地昂起了小脑袋，冲Vinicius招了招手，便见年轻的巴西队友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嗯哼~~！”克罗地亚小将很卖力地清了清嗓子，然后蹲下身，在Vinicius比自己还要粗壮的大腿上拍了几下，“发力的时候，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然后，踢足球的这个位置。”
“呃……大概就这样，你先练练，不会的再问我？”
说起来……这画面好像有点眼熟？
瓦西里咂摸了一下，自觉自己指点Vinicius的场景，和半个月前罗纳尔多离队后指点他仿佛。
按照瓦西里心里藏不住事的性格，是应该很得意的。
但是这一刻，披上七号球衣其实才只有半个月的他，甚至还没有身披这身战袍真正代表皇马出场的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了这袭球衣所代表的责任。
瓦西里抿了抿唇，一贯神采飞扬的小脸上，难得地并无什么表情。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我能做到多少，虽然我可能也不够成熟，但是我会尽力去做的，他想。
在瓦西里的指点和鼓励下，Vinicius深吸了一口气，尝试了一次角球射门，
当然没有成功。
别说零角度射门了，Vinicius射出的角球，甚至连门柱都没擦到。
但是瓦西里用力拍了两下巴掌，然后努力回忆着记忆里罗纳尔多教导他时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告诉Vinicius，“第一次尝试就踢成这样，你太棒啦！”
如果不是皮肤太黑，Vinicius面上的红晕只怕就要掩饰不住了。
场边的齐达内和莫德里奇看着两个年轻球员一个教一个学的模样，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是齐达内先开口了，“瓦西里真的长大了。”
这一次，莫德里奇没有答话。
但是他仰着脑袋，微眯着眼看向场上的小男朋友，自豪之情几乎要从眼角的鱼尾纹里满溢出来了。
似乎是内心真的有所触动，齐达内丝毫不介意莫德里奇的沉默，在一声长叹之后，继续往下说，
这话其实不太适合跟球员说，但是此时此刻，皇马教练或许只需要一个倾听者。
“卢卡，今年夏天，我想过辞职的。”齐达内的第一句话，就吓得原本一心一意欣赏着小男朋友英姿的莫德里奇从足球上摔了下来。
莫德里奇摔了个屁股墩，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场上场下素来冷静理智的克罗地亚队长和皇马中场核心，蓦地瞪圆了眼睛，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惊慌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教练。
这个夏天，皇马是命犯太岁吗？
C罗走了，教练也差点走？？
不对，甚至不一定是差点。
这这这……转会期可还没结束，
也不对，齐达内是教练不是球员，他想要撂挑子甚至不受到转会期的限制！！
齐达内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似乎是很为吓到了弟子而感到得意。
“想过，想过。”齐达内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笑着安抚莫德里奇。
莫德里奇抬手拍了拍胸膛，重重喘了一口气，好悬才缓过来了稍许。
“先生——！”莫德里奇拖长了音调，听起来又有点像是被瓦西里传染了，“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齐达内又用某种带着深意的目光扫了莫德里奇一眼，然后问他，“知道是什么让我改变主意，留下的吗？”
莫德里奇当然不会知道。
好在齐达内也并不指望他的回答。
“是瓦西里。”齐达内说。
莫德里奇再度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瓦西里还有这功效？莫德里奇觉得，一线队全员有必要请瓦西里搓一顿。
“这三年，我在皇马做到了一个教练能做到一切。我们拿过联赛，拿过欧冠冠军，而且拿了三个……好吧，其实还差个国王杯，但是这不算什么。”说到此处，齐达内自己就笑了出来，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
当然，齐达内所取得的成就——无论是作为教练还是球员所取得的成就，都确实值得他得意。
“上个赛季结束，我其实觉得是时候结束了。”
“我想要休息休息，度度假，陪陪家人，等到准备好了再开始下一份工作。”
功成身退，确实很符合齐达内一贯的作风。
也让莫德里奇确定，齐达内现在和他说的都是真的，绝对不存在为了好玩而故意吓他的可能性。
看吧，这就是教练功成名就财富自由的坏处，莫德里奇想。
想撂挑子就撂挑子，想休假就休假……以后就该出个制度，教练主动辞职罚得他倾家荡产！！
似乎是被莫德里奇的表情变化取悦到了，齐达内很顺手地揉了揉弟子柔软的金棕色长发。
真是的……怎么弄得我跟瓦西里似的？短腿肌肉兔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躲开了齐达内的魔爪。
“放心，放心，那都是从前的想法了。”齐达内赶忙安抚弟子。
“拟辞职报告之前，我想起了瓦西里。”
“瓦西里是我见过的年轻球员里，天赋最高，也实力最强的一个。”仗着瓦西里听不见，齐达内毫无心理负担地夸起了容易骄傲的小弟子。
“我忽然觉得，带着他成长，看着他走上巅峰，培养出一个史上最年轻的金球先生，或许也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
“而且，我答应过他了。”齐达内停顿了片刻，又感慨了一句，“虽然不太情愿吧，但是做人先生的怎么能食言呢？”
莫德里奇不太知道齐达内都答应过瓦西里什么。
不过这无关紧要，能压得服更衣室，也赢得了球员真心尊敬和喜爱的冠军教头愿意继续留在皇马，比什么都好！
唯一的问题是……
“这话可不能告诉瓦西里。”莫德里奇说。
齐达内笑了一声，随口接上，“那是当然！”
“跟他说的话，小孩儿要臭屁死了。”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莫德里奇的生日和“第……
9月9日早上, 莫德里奇睁开眼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陷在一个熟悉的、火热的怀抱里。
哦，当然, 除了瓦西里, 抱着他的还能有谁呢？
记忆回笼, 莫德里奇回想起了前一天瓦西里照常借用完足球场和健身房之后, 磨蹭了半晌儿, 照例连床铺都给“借了”之后，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的得意笑容。
近来已经对小男朋友的这套操作十分熟悉的莫德里奇, 低下头, 坏心地在瓦西里横在自己脖颈间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瓦西里在睡梦中轻轻哼唧了两声, 却没有醒。
也没有如莫德里奇在确认关系后一度担心的那样，对他饱以老拳。
清晨灿烂的阳光洒在房间里，耳边再传来赖床中的小男朋友有节奏的呼吸声，莫德里奇的思绪飘散得有些远了。
莫德里奇想起了自己和瓦西里初识就被迫同床共枕的那个晚上，想起了瓦西里糟糕的睡姿以及自己惨遭“殴打”的惨痛经历。
说起来，刚刚和瓦西里确认关系的时候，他还一度担心过，自己以后就再也不能好好睡觉了。
那会他是怎么安慰自己来着的？
哦对了, 他告诉自己, 至少皇马不是每天都有比赛的。
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里, 他哪怕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也不会干扰到球队的成绩。
却不想，真正和小男朋友半同居之后, 莫德里奇才惊奇地发现，自己曾经的全部担忧都是多余的。
只要能把他抱在怀里，瓦西里保管一觉睡到大天亮, 期间连个手指头都不会动一下。
卢卡·莫德里奇，一款瓦西里专属的阿贝贝。
说起来，确认关系后第一次和瓦西里同床共枕之后，莫德里奇从安睡中醒来，半开玩笑地跟瓦西里说起了自己曾经的担忧。
“啊……我的睡姿原来有那么糟糕的吗？睡着了对着卢卡又是抱又是亲又是撸的？”瓦西里困惑地挠了挠头，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脑袋一扬，“那……卢卡乖让我抱着睡，不就我们两个都能好好睡觉了吗？”
回想起，小男朋友那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莫德里奇至今为之词穷，也忍俊不禁。
感觉到横在自己胸前的胳膊略微动了动，莫德里奇收回了飘得有点远了的思绪。
果真，是瓦西里醒了。
“卢卡，早~~”半梦半醒间的瓦西里叼着莫德里奇的耳朵，含含混混地跟男朋友道了早安。
不过下一刻，瓦西里略微清醒了一点，也想了起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生日快乐！”少年本还有点沉闷的声音，立刻欢欣鼓舞了起来。
“卢卡卢卡卢卡~~！”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光是听到瓦西里上扬的声线，莫德里奇就仿佛幻视了一只小狗崽在自己身后拼命摇尾巴。
“好好好，快乐快乐我很快乐。”莫德里奇面上带着笑，有些敷衍地拍了拍瓦西里的手臂，“如果你能先放开我的话，我还能更快乐一点。”
“不~~要~~！”
“不放不放就不放！！”
瓦西里一面咕哝，一面就着搂着莫德里奇的姿势，把怀里人的小身子掰了过来，把莫德里奇摆成了面对着自己的姿势。
然后，他低头，靠近，吻住了莫德里奇的唇。
一个绵长而火热的早安吻过后，两个人都彻底清醒了过来。
莫德里奇微仰着头看向小男朋友，然后就坠入了一片翡翠一样的碧绿色中。
看到小男朋友亮晶晶的、仿佛有星光在闪耀的眼睛，莫德里奇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莫德里奇轻咳了一声，略微将视线垂下了一些，竟有点不敢看其实刚刚陷入热恋还没有两个月的男朋友。
于是，莫德里奇便清晰地看到，瓦西里的喉结在自己眼前滚了两滚。
“卢卡真可爱~~”瓦西里嘟囔得让他又有些耳热了。
莫德里奇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不服输地抬起头，瞪了瓦西里一眼，“你才可爱！！”
瓦西里的回应，是顺势拿两只手捧起莫德里奇的小脸，十分认真地对他说，“卢卡，三十三岁生日快乐！”
“卢卡，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带我回家。”
“谢谢你给我机会陪你过生日！”
莫德里奇感动于小男朋友的深情，唇瓣动了动刚待答话，便听瓦西里停顿了片刻，轻轻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开始有点感谢某个不可知的神明带我来到这里了。”
“卢卡，你的存在让我觉得，这段旅程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瓦西里？”莫德里奇愣了一下，疑惑地唤他。
瓦西里低头望向他，甜甜一笑，“我是说，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庆祝生日。”
“感谢神明，让我有机会能再陪你过很多很多个生日！”
莫德里奇轻轻“嗯”了一声，紧紧攥住了瓦西里的手。
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身上有多少秘密，我都抓住你了，莫德里奇想。
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说要再陪我过很多很多个生日，我听见了。
然而，莫德里奇没有放开瓦西里，瓦西里却放开了莫德里奇。
“礼物——！”瓦西里惊呼了一声，然后就火烧屁股一样地跳下了床。
“礼物礼物礼物！差点忘了卢卡的生日礼物——！！”
少年一路大呼小叫着，蹦蹦跳跳地下了床，径直冲向了自己带来的背包。
瓦西里穿着歪七扭八的睡衣，顶着一头睡得跟鸡窝似的乱发，在背包里翻找了一阵，然后带着一个金灿灿的礼物盒，又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床前。
就在莫德里奇床边，还穿着睡衣的瓦西里单膝跪地，向男朋友献上了那个闪得他眼睛疼的礼物盒，“噔～噔噔噔噔～～！生日礼物到啦！”
“卢卡生日快乐！！”
“真是的，哪里有现在送礼物的？”
“晚上不是还有生日派对吗？”莫德里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笑着接过了一看便知是精心准备的礼物，好奇但是其实没什么信心地打量着。
四四方方的金盒子差不多有人半个手臂长，掂起来还蛮有分量的。
只不过，想起瓦西里在挑选礼物方面的前科，现在手腕上还戴着小天才电话手表的莫德里奇，心头不由地升起了一点点不好的预感。
但是，谁让他选了瓦西里呢？
只要是瓦西里送的礼物，随便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莫德里奇近乎毫无底线地想着。
“就是要现在送嘛！”瓦西里傲娇地挺起了小胸脯。
“现在送，我才是今天第一个给卢卡送生日礼物的人！”
“等到去了俱乐部，大家都会给你送礼物的，那我就不是第一个啦~~！”
耳畔传来少年过分活泼的声线，莫德里奇觉瞬间得，他对礼物的接受程度又增加了一些。
莫德里奇一面盘算着，一面不抱什么希望地拆开了他今天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金灿灿得闪瞎人眼的礼物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只同样金灿灿得闪瞎人眼的足球。
是一座一比一打造的金球奖模型。
而且，瓦西里给莫德里奇“颁发”的金球奖底座上，AU999的标记同样闪瞎人眼。
谁能想到，在送礼方面一向很不靠谱的瓦西里，居然订做了一座纯金的金球奖模型，作为送给莫德里奇的三十三岁生日礼物呢？
饶是以莫德里奇如今的高薪，在看到这么一件大手笔的生日礼物时，还是不由咋舌。
咋舌过了，莫德里奇忍不住瞪了瓦西里一眼，“这么破费做什么？”
“你才赚几个钱？”
“你年纪还小，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很呢！！”
现如今，莫德里奇已经几乎是当世第一中场了，拿的也是曾经那个难民营里的小男孩想都不敢想的高薪。
但他其实并不注重物质享受，生活水平相较于和自己同等地位的球员而言而言也绝对称得上简朴。
“哎呀~~！钱什么的，我以后再去挣嘛！”瓦西里被瞪了也不着恼，就嬉皮笑脸地搂着莫德里奇蹭了蹭。
“我踢得这么棒对不对？”
“放心放心，你男朋友有的是钱赚！！”
莫德里奇心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瓦西里就继续保持着半跪在床边的姿势，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着男朋友，“快点快点~~！”
“卢卡快拿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瓦西里提醒，莫德里奇已经小心翼翼地捧出了这座用料比真正的金球奖奖杯要扎实得多的“金球奖”。
看到男朋友面上欣喜的笑容，瓦西里快活地欢呼出声，“呀呼——！我宣布！我是第一个给卢卡颁发金球奖的人啦！”
“嘿嘿，我先给卢卡发一个，今年冬天，卢卡再领真正的金球奖！！”
听到瓦西里提及“真正的金球奖”，饶是以莫德里奇的心性，也不由地心头一跳。
欧冠冠军的中场核心，世界杯冠军的中场核心和国家队队长……踢了大半辈子球，今年毫无疑问是莫德里奇距离足球世界的个人最高荣誉最近的一年。
然而，金球奖这种主观意愿极强的评选奖项，评选结果是一贯说不准的。
君不见2010年饮恨的哈维和小白？
莫德里奇竭力平复因为想到足球世界的至高荣誉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态放平和些。
“也不一定是我呢。”莫德里奇抿了抿唇，刻意压低了声音。
“再说，我拿了金球奖，你拿什么？”
今年年初才开始在顶级联赛崭露头角的瓦西里，其实不符合金球奖的评选标准。
但是莫德里奇不管这些。
出于私心和偏爱，他就是希望自己的小男朋友，也是克罗地亚夺冠居功至伟的大功臣，拿到球员能够拿到的一切荣誉。
“我拿什么？”瓦西里挠了挠头，“哎呀金球奖我其实没什么兴趣的。”
“我就希望他们什么时候，能给我整个金貘奖。”
“诶卢卡你说，我是不是该给意大利媒体点暗示呀？”
“又说怪话了！”莫德里奇低声咕哝了一句，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莫德里奇在俱乐部和家里的生日派对上切了两次生日蛋糕，接受了包括弗洛伦蒂诺、齐达内、拉莫斯等等人的生日祝福，以及用克罗地亚语接了无数生日祝福电话，收到的生日礼物更是家里都快放不下了。
但是，直到晚上临睡前，莫德里奇脑子里不住浮现的，都是瓦西里傻兮兮的笑容，还有那句“我是第一个给卢卡颁发金球奖的人啦！”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的赛季，新的困难（……
少了很多人, 也有很多的不圆满，但是，皇家马德里的2018-2019赛季, 就这么开始了。
回到球队却没有看到那个总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的、定海神针一样的身影时, 银河战舰的球员们才真切地意识到, 罗纳尔多真的离开了。
赛季刚开始的时候, 大家其实是觉得茫然的。
但是2018~2019赛季之初, 皇家马德里实在是走得太顺了。
按照赛程安排，皇马在赛季初期并未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
一周一赛的情况下, 银河战舰的巨星们神完气足, 打小球队直如砍瓜切菜一般。
3:0胜赫塔菲, 4:1胜赫罗纳，又是4:1赢下莱加内斯……
刚刚完成了欧冠三连伟业的皇家马德里，似乎天然就应该永远站在欧洲之巅一般。
在失去了罗纳尔多的情况下，这个赛季新成立的BWB组合，照样所向披靡。
赛季开始之初，瓦西里，以及许多皇马老队员心底的忧虑，似乎都是杞人忧天了。
三连胜之后, 甚至有球迷在长边打出了“WHO NEEDS RONALDO？”的标语。
诚然, 联赛第四轮, 皇马与毕尔巴鄂竞技战成了1:1平，赛季伊始第一次没有拿到三分。
但考虑到齐达内为了给欧冠留力，在本场比赛中上了小半的替补球员, 这样的一场平局也并未让银河战舰的成员们提起警惕。
毕竟，就在本场比赛后的两天，皇马便在欧冠小组赛中, 以3:0的大比分横扫小组最强对手罗马。
周末的第五轮联赛中，银河战舰又以1:0小胜西班牙人，再是三分入账。
至此，皇马巴萨各积13分，并列积分榜榜首。
联赛中战平毕尔巴鄂竞技，似乎只是个意外。
9月26日，皇家马德里做客皮斯胡安球场，挑战塞维利亚。
上一轮的联赛中，塞维利亚刚刚以6-2的比分，大胜莱万特。
其实全队心里都有数，皮斯胡安不会轻松。
但是，去往塞维利亚的大巴车上，银河战舰仍是一片欢声笑语。
后座上，马塞洛在抢卡塞米罗的游戏机，结果被卡塞米罗兜头暴揍了一记，然后捂着脑袋雪雪呼痛。
莫德里奇听到了，轻笑了一声，凑到瓦西里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声，“该！”
瓦西里正待答话，却见旁边座位上的拉莫斯抛了个耳机过来，“泰勒的新歌，听过没？”
莫德里奇抢在男朋友之前接过，一脸得色地塞进了耳朵里，然后就跟着哼唱起来。
瓦西里哼唧了一声，眼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竟然脑袋一偏，张口叼住莫德里奇塞着耳机的那只耳朵，还在那只诱人的耳垂上轻轻吮了一口。
莫德里奇被吮得，一张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又急又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跟只小仓鼠似的。
瓦西里看着心动，很想亲两口，但就连他也不敢在球队大巴里和男朋友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结果，旁边座位上同样看着有趣的拉莫斯横着身子靠过来，一边揽住莫德里奇的脖颈把人拽过来，过分自来熟地在对方脸颊上啃了一口。
莫德里奇：……
瓦西里：……
见到拉莫斯先开了头，瓦西里气不过，反手揽回了男朋友，在莫德里奇的另一边脸上连亲了好几口才稍稍缓解了心头的郁闷。
现在，球队大巴的前排，也满是欢声笑语了。
接连一个月连番胜利的情况下，不要说本来就性格活泼的瓦西里了，就连莫德里奇，心头原本的忧虑都消散了大半。
毕竟，他的小男朋友这么棒呢！
那他这么棒这么棒的小男朋友，完美顶上罗纳尔多离队后的火力空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怀着这样轻松而愉悦的心情，皇马全队踏上了皮斯胡安球场。
皇家马德里客场挑战塞维利亚的西甲联赛第六轮比赛，正式打响了。
银河战舰信心满满，结果比赛开始还没多久，就吃了一记下马威。
比赛甫一开始，近来风头正盛的塞维利亚，直接展开攻势。
前十五分钟，塞维利亚共创造出三次绝佳机会，却都没有成功转化成进球。
不过，堂堂银河战舰，并没有因为暂时在场面上不占优势而失了方寸。
毕竟这样的局面，对于准备打，并且十分擅长打防守反击的皇马而言，完全在意料之中。
直到第十七分钟！
塞维利亚右路，纳瓦斯带球，高速突破至禁区，而后左脚一扫，绕过马塞洛身后传中，安德烈·席尔瓦中路接球后右脚顺势推射。塞
球进了！
塞维利亚 1-0 皇马。
主场领先银河战舰，皮斯胡安球场登时变成了片欢乐的海洋。
不过，习惯于被对手先进球的皇马球员，在一球落后的情况下表现得还算平静。
塞维利亚的庆祝结束之后，比赛继续进行。
一球落后的皇马，悍然发动进攻。
本泽马居中策应，瓦西里和贝尔两翼齐飞，认真起来的银河战舰把塞维利亚的后防线搅得鸡飞狗跳。
只可惜，在卡里索的逼迫下，最后瓦西里的射门打得稍正了些，被塞维利亚门将瓦茨利克没收。
瓦茨利克一个大力手抛将球送到了中线附近，本德耶尔成功接到皮球，攻守形势瞬间逆转！
拉莫斯、马塞洛、莫德里奇……先前为了进攻而过分压上的皇马球员们纷纷回追，就连瓦西里都毫不吝啬体能地掉头回防。
只可惜，已经迟了。
本耶德尔接球后便是一脚犀利的直塞，径直撕破了皇马的防线。
在皮斯胡安球场全体球迷的激动的叫喊声中，塞维利亚发动快速反击！
依旧是右路纳瓦斯接到皮球，而后高速插上，风驰电掣一般地将球带到禁区边缘，随即一脚推射！
本赛季新加盟银河战舰的门神库尔图瓦果断出击，在小禁区外围将球挡出。
无奈库尔图瓦未能抱住皮球，被皇马门将扑出的足球落在了小禁区内，随即被安德烈·席尔瓦补射送入球网。
塞维利亚 2-0 皇马！！
四分钟两球领先！
最关键的是，被他们领先的是傲视群雄的银河战舰！！
塞维利亚的球迷几乎要乐疯啦，场上的球员也是各个喜形于色。
刚刚一球落后的时候，皇马球员的表现还算淡定。
可如今莫名其妙就被灌了个0-2，饶是银河战舰的成员也都个个面色凝重。
先前射得太正，间接导致塞维利亚发动快速反击的瓦西里，郁闷地用力薅了一把自己的金毛，结果把狼尾辫拽了下来，一头灿烂的金发瞬间披散下来，给这么个在赛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年，平添了几分文弱和可爱。
趁着塞维利亚庆祝的工夫，莫德里奇特意跑了小半个球场，细致地帮小男朋友重新扎了个狼尾辫，顺便安抚他，“别多想，这不是你的错。”
好在，瓦西里的状况看起来还算好。
感觉到男朋友的手指在自己的长发里穿行，瓦西里轻声哼唧了两声，情绪倒是很快平复了下来、
“卢卡，我没事。”瓦西里以手掩唇，小声跟莫德里奇对话。
“我就是有点懊悔，不过我还是蛮习惯这个的。”
其实也不是很紧张的莫德里奇觉得，皇马居然让加盟球队不到一年的小孩子习惯了“被领先”，这支球队以及队内的巨星们，有必要反省一下。
殊不知，瓦西里所说的“蛮习惯这个”，主要指的是他上辈子，和他“全是锋”的国家队以及俱乐部一起跟对手比着灌球，已经“蛮习惯”了。
然而，自诩心态还算平和的瓦西里和莫德里奇，很快便遭受了又一次打击。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时间里，两球落后的皇马几度尝试了进攻，却遗憾都未成功转化为进球。
但是塞维利亚的第三个进球，率先到来了。
第三十八分钟，纳乔在与安德烈·席尔瓦的僵持过后，被迫将球踢出底线，送给塞维利亚一次角球机会。
塞维利亚开出角球！
巴内加开出的角球飞向了门前，被皇马队长顶中，飞向了小禁区外围。
然而，皮球甚至没有落地，就被弗兰克顶回了禁区！
银河战舰的球门前，本德耶尔垫射破门！！
塞维利亚 3-0 皇家马德里！！
“Goalllll——！！”广播里，传来了塞维利亚主场解说兴奋得能掀翻球场顶棚的欢呼。
“本德耶尔梅开二度！”
“现在的比分是3-0，主队塞维利亚在前！！”
“皮斯胡安球场，是不可战胜的——！”
“你们看到那群巨星落魄的样子了吗？”
“什么BWB，根本不是我们的英雄们一合之敌！”
“什么世界杯金靴，还是滚回家吃奶吧！！”
……
不幸的是，这是西甲联赛，解说员说的是西语，在场的银河战舰成员们各个都能听得懂。
更加不幸的是，观众的欢呼和嘲弄，他们也都听得懂。
伴着响彻全场的欢呼声，短短三十九分钟内三度被攻破球门的库尔图瓦郁闷到跪倒在地，仰头长叹。
活像一只绝望的土拨鼠。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新的赛季，新的困难（……
在满场的嘲笑声中, 带着0-3的比分走入更衣室的时候，银河战舰的巨星们，是真的有点破防了。
贝尔、本泽马等等巨星, 无不面露沮丧。
全场两队球员里年纪最小的瓦西里, 更是低垂着脑袋, 连金色狼尾辫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 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和可爱。
比赛临结束前, 兴奋到失了智的塞维利亚解说员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我们在皇马的耻辱柱上添上了一笔！”
“骄傲的银河战舰上一次被对手半场0-3, 已经是2003年的事了！”
“说起来那会齐达内就在皇马, 现在还是他带队……啊哈哈哈！”
“没有C罗, 这支皇马什么都不是！！”
看看吧！
他们都输到连教练都被嘲笑了！！
更有欢声笑语，正从隔壁的主队更衣室里不住地传出。
是谁在庆祝？
是梅开二度的那个本耶什么德尔吗？
全队都陷入沮丧的时候，队长拉莫斯强打精神站了出来，“伙计们，我们没有输！”
“半场落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半场比赛，我们会追回来的！利物浦办得到的事，我们也办得到！”
“就算办不到……这不过是一场联赛, 又不是欧冠决赛。”
“三分而已, 我们丢得起！”
看看吧, 堂堂皇马队长，安慰人的时候连“三分而已，我们丢得起”都说出口了。
这不是说明连拉莫斯都对赢下或者至少扳平比赛不抱期望吗？
眼见更衣室里的气氛依旧不高, 拉莫斯迟疑了半晌儿，又补上了一句，“总之大家先打起精神来……”
说到此处, 连皇马队长的语调中都充满了不确定，“下半场咱们进他们三四个！”
“呃……至少一两个！！”
拉莫斯的演讲结束了。
但是更衣室里的氛围，消沉得和被0-3时一样。
齐达内走到白板前，沉声开始了战术讲解。
其实半场被人灌了三个，已经无甚可说的了。
现在场上的球员已经是齐达内手上最好的牌了，也没有换人的必要。
无非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以及努力拿定位球。
再有就是……“Sese，马塞洛，你们插上去了记得回来，不能再让本德耶尔冲起来了。”
但是教练的叮嘱，甚至不是“不要插上去”。
三球落后的情况下，进攻才是皇马最主要的任务。
至于会不会再被对手偷一个，最终出现更加耻辱性的比分？
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齐达内能说的已经都说了。
不进行换人调整的情况下，教练能做的其实相当有限。
“总之……大家加油吧！”这样不利的局面下，饶是曾经的世界第一中场、现在带着皇马完成欧冠三连伟业的冠军教头，能说的也已经相当有限了。
“大家都是职业球员，打起精神来！”
有限的中场休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更衣室内的氛围却始终如同一潭死水，和隔壁的欢歌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
自这个夏天开始，自觉肩上多了一份重担的瓦西里，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中场休息即将结束时，打了整整十五分钟腹稿的信任皇马七号，深吸了一口气，主动站起身来，“伙计们……拼了吧！”
“外面的塞维利亚球迷都在嘲笑我们，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
“卡里姆，贝尔……下半场比赛，我们可以多交换位置，绕晕他们。”
“那个……我、我会加油进球的！！”
可惜没有人看向他。
没有人因此被鼓舞到。
甚至没有人有兴趣打趣小队友孩子气的话语。
就被点名的贝尔和本泽马，也只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勉强算作有了点回应。
瓦西里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好像一个被按下去的键帽。
时间差不多了，其实不太提得起精神的皇马球员们，沉默着起身，向着球员通道走去。
莫德里奇叹了口气，走过来，牵起了小男朋友沁出了冷汗的手掌，“比赛踢成这样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你看，Sese的鼓舞也没什么效果。”
瓦西里轻轻地“唔”了一声，刚待说点什么宽莫德里奇的心，却感觉到一只宽厚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是齐达内。
“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里不是你的克罗地亚。”皇马主帅的声音沉静，隐隐带了一分了然的意味。
“瓦西里，你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可以了。”
“尽力去跑，尽力去进球，相信大家也都会配合你的。”
“但是没有必要背负太多。”
“至少现在没有必要。”
瓦西里沉默了很久，直到队友们都离开了，才抿着唇，用力点了点头。
齐达内的叮嘱没有错。
这里不是克罗地亚。
不是上辈子，在两次历史性地举起大力神杯后视他为小队长和精神领袖的克罗地亚。
不是这辈子，盼望强力前锋已久，视他为团宠和接班人，以及大家的骄傲的克罗地亚。
这里甚至不是前世，他成长成才一路攀登至足球世界顶峰的萨格勒布火车头。
这里是巨星云集的银河战舰。
虽然上赛季作为替补球员表现不俗，但是刚刚才披上七号球衣并且获得主力位置的瓦西里，在队友们眼中，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所谓领袖地位，并不会因为区区一件七号球衣而轻易地落在他身上。
他的话，也天然不会受到太多的重视。
就像齐达内劝他的一样，“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可以了”。
但是，他甚至连自己能做的都没做好！
哪怕多年以后，在这个世界也已经功成名就的瓦西里再回想这场比赛，也时常会懊恼地觉得自己做得还远远不够。
而此时，下半场比赛开始之后，皇马球员——包括瓦西里在内的皇马球员——的状态，并没有好上太多。
更糟糕的是，塞维利亚依旧气势如虹。
第五十分钟，本耶德尔突破后横传右侧，安德烈·席尔瓦在皇马后卫过分前插后留下的空挡处接到皮球，幸好随后的射门被匆忙回防的拉莫斯伸腿挡出底线。
第五十五分钟，皇马发动反击，在对手球门被严防死守的情况下克罗斯无法再将球向前传递，只得在禁区外围自己起脚打门，可惜射门稍稍偏离门柱。
第五十八分钟，塞维利亚再度压上。大禁区外围，萨拉维亚尝试了一脚远射，却和三分钟前克罗斯的射门一样，被门将飞身扑出。
……
第六十一分钟！
莫德里奇在塞维利亚球员的干扰下，以一脚穿透性极强的长传撕裂了塞维利亚的防线。
莫德里奇传出的皮球从巴内加和阿拉纳之间穿过，被瓦西里成功得到！
以速度见长的新任皇马七号得球后，毫不犹豫地向前推进。
左路的贝尔也是。
腾云驾雾一般的大圣爷，同样一骑绝尘！
皇马快速发动反击，贝尔、瓦西里两翼齐飞！
不止两员皇马边锋，原本聚集在皇马门前的两队其余球员，也齐齐掉头，向着塞维利亚的半场，飞奔而去！
毫无疑问，这是全场比赛中，银河战舰最具威胁性的一次进攻尝试！
主队球迷的一片惊呼声中，行进中的瓦西里用一个漂亮的人球分过摆脱了戈麦斯，却紧随其后，遭遇了出击的塞维利亚门将瓦茨利克。
已经来不及变招了！瓦西里别无选择，仓促之间起脚打门。
然而，瓦茨利克双掌一推，在小禁区前扑出了克罗地亚小将远远称不上完美的射门。
不过，瓦茨利克未能成功抱住皮球，被阻了一下的皮球在草坪上弹了一下，之后依旧飞向了球门的方向。
幸好贝尔及时赶到，成功抢到了皮球落点。
大圣爷伸脚一捅，成功把球送入了网中。
耻辱性的半场0-3过后，皇马终于进了挽回颜面的一球。
比赛进行了超过六十分钟，堂堂银河战舰才终于第一次成功地对塞维利亚还以颜色。
破门得分的贝尔没有庆祝，从球门中抱出了皮球后，只与完成了第一脚射门的瓦西里匆匆一击掌，便把球随手交给了塞维利亚的纳瓦斯，催促对方回到中圈开球。
但是，这么被瓦西里和贝尔合力“偷”出的一记进球，也就是皇马本场比赛仅有的一粒进球了。
比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塞维利亚后卫的逼抢下再一次匆忙起脚最终射门偏出门柱的瓦西里，郁闷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上个赛季，他哪怕作为替补出场，也从来都是冲得动、抓得住机会的啊？
怎么如今体能好了，适应球队了，面对强队时发挥得反而还不如上个赛季了呢？
瓦西里百思不得其解。
伤停补时阶段，瓦西里最后一次咬牙发动长途，却遗憾在大禁区外围被克亚尔放倒，结果连个任意球都没有换来。
瓦西里郁闷地撅着屁股捶着草地的时候，终于想出了原因。
那是因为上个赛季，对手的球门前，永远站着一个定海神针一样的身影。
有的时候，C罗这样的巨星哪怕自己不做什么甚至所谓地“浪费机会”，只要他站在那里，对于对手就是个威慑。
对手必须分出精力去盯防他，也就在无形中给了其他队友机会。
更遑论，罗纳尔多永远都是最可靠的战友。
无论什么难处理的球，只要找到皇马七号球衣的上一位主人，都能有转机。
已经没有时间给瓦西里想得更多了。
终场哨响起，银河战舰遗憾咽下了1-3的苦果，本赛季首尝败绩。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 急需安慰的小牛奶……
惨败过后, 从塞维利亚回马德里的大巴上，皇马队内的氛围沉闷得吓人。
马塞洛和卡塞米罗早没了打闹的心思，两个巴西人双手抱臂靠在座位上, 一个赛一个地沮丧。
拉莫斯没开手机更不要说听歌了。皇马队长阴沉着脸看向地面, 也不知是在回想全场被压制的悲惨经历, 还是在想七天后的马德里德比。
没拿下塞维利亚倒不是什么大事, 赛季这么长, 总要输一两场联赛的。
这场比赛中暴露出的问题，才是真正的大事。
踢强队都像今天一样被压制的话, 马竞、巴萨、黄潜还有欧战……这赛季余下的硬仗该怎么打？
其实助攻贝尔打入了唯一一个稍稍挽回颜面的进球的瓦西里, 依旧和来时一样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却撇着脑袋，把小脸转向了车窗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同样非常沮丧和自责的莫德里奇强打起精神来，扒拉了小男朋友两下。
可是被扒拉的瓦西里就是不肯转过头来不说，连像往常一样轻哼似的撒娇都没有。
比赛里塞维利亚的球迷和解说员兴奋的叫骂声，以及刚刚走过混合采访区时记者们尖锐的高声质问，不断在瓦西里的耳边回响。
随队的马德里记者提问还算比较温和，“瓦西里, 请问你怎么评价这场比赛？”
“本场比赛你没有进球, 请问你对自己和球队的表现满意吗？”
过分骄傲的塞维利亚记者, 提出的问题却要激烈得多，“假如罗纳尔多在场，你认为这场比赛的结果会有所不同吗？”
“你是否认为皇马本赛季遇到困难了呢？”
“欧冠三连是否让皇马球员失去了斗志？请问这个赛季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甚至……“你真的认为自己可以顶上罗纳尔多转会后留下的空缺吗？”
……
极其罕见地, 瓦西里推开了几乎要塞进他嘴里的话筒，在混合采访区什么都没说。
于是，记者们又把目标对准了走在他身后的其他皇马球员。
只有队长拉莫斯阴沉着脸停了下来, “西甲联赛才进行了六轮，这个时候断言“本赛季”还为时尚早。”
“我不是评论员，你们才是。对于比赛结果我没什么好点评的。”
“皇家马德里不存在任何问题。”
这个时代，网络传媒已经很发达了。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瓦西里也早已经能够熟练使用在他看来曾经很古怪的手机APP。
于是，瓦西里刚刚打开推特，入眼的已经是对于本场比赛各种极为辛辣的点评了。
《瓦西里本泽马哑火，皇马1-3悲惨落败！》
《失去C罗，银河战舰失去了星光》
《魔笛的魔法在哪里？》
……
莫德里奇扒拉不动瓦西里，只能就着这个古怪的姿势劝他，“媒体就是这样的，你踢得好一场就把你夸上天，哪场踢得稍微差了一点，表现得就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不要理他们！”
“克里斯蒂亚诺离开之后会遇到问题我们也是预料到的，回去一起想想怎么解决就好。”
“你刚开始踢主力，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适应的。”
苦口婆心地劝了半晌儿，莫德里奇也有点烦了，粗声粗气地甩下了一句，“与其这么消沉不如想想看你自己的问题！三个失球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回防到门前？第七十分钟我的传球你又为什么没有接到？”
众所周知，莫德里奇平日里是个温和的人，但是在场上受挫的情况下，脾气经常不是很好。
瓦西里仍然没有回头，但是那个靠着车窗的小脑袋顿了一下，带着哭腔回了一句，“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全都怪我！”
配合着的，瓦西里还握手成拳，在车窗上狠狠砸了一记。
莫德里奇发泄完了就知道坏了，再看到小男朋友连眼泪都出来的痛苦模样，心疼得赶忙哄他，“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都怪我一急就口不择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怪你。”
“瓦西里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瓦西里？”
“瓦西里……”
可是，瓦西里又没声儿了。
莫德里奇正在懊恼，便感觉到一只大手，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是同样面色阴沉的齐达内，“我跟瓦西里说会话？”
莫德里奇如蒙大赦一般地，起身让位。
有时候确实会这样的，两个人关系越亲近，有些话就越不好说出口。
和莫德里奇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之后，瓦西里反而没有从前那么“听话”了。
齐达内在莫德里奇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扭头打量了一会一贯很令他得意但是本场比赛的表现并不那么让他满意的小弟子。
莫德里奇扒拉了半晌儿都没结果，齐达内也没有再尝试让瓦西里转过头来了。
但是，他眼尖地瞥到，瓦西里手机屏幕上的报道，《世界杯金靴不再闪耀》。
皇马主帅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场比赛不只是你有问题，我们全队都有问题。”
“你没能在球队危急的时刻站出来，加雷斯和卡里姆也没有站出来。难道是他们不想接下克里斯离开后空出来的地位吗？”
“不过赛季还很长，暴露出问题来也不是坏事。”
“还有卢卡有句话说得很对，不要搭理媒体的话。”
“克里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记者都是狗。”
C罗的原话肯定没有这么直白，不过省去前因，略去后果，相信把媒体告上法庭的前任皇马七号，应该也很认同齐达内的总结。
面对着齐达内的小肩膀可疑耸动了一下，甩出了闷闷的一句，“不要提他！”
不过，这话一甩出来瓦西里就后悔了，毕竟罗纳尔多还是帮了他很多的，他也是真心感激。
就是他近来本来就一直在拿自己跟C罗比较，结果今天一场比赛发挥得不好，媒体也揪着他不放，张口罗纳尔多闭口克里斯蒂亚诺的，弄得他有点烦了。
不过，担心主帅误会，瓦西里终于转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补上了一句，“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一贯很灵动的绿眼睛红通通的，鼻头也红红的，一看便知刚刚已经偷着哭过了。
其实很喜欢瓦西里，甚至对这么个小弟子称得上偏爱的齐达内，一看到瓦西里的模样，就有点心疼了。
偏偏，瓦西里似乎很为了刚刚的失言而感到愧疚，“先生~~我不是对克里斯蒂亚诺有意见啊？”
“我就是、就是……就是觉得自己不如他，一下子有点急了。”
齐达内笑了出来，抬起一只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没事的，先生理解。”
瓦西里被齐达内阻得卡壳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歉，“先生对不起，这场我踢的不好，好几个机会都没抓住。”
“对方的后卫逼得很紧，尤其是那个二号……好几次射门我都没找到好的角度，最后没打进去。”
真是的，一场踢得不好，他还没说什么呢，小孩子自己就开始道歉，还把没影儿的责任往身上揽，弄得齐达内都要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沉吟了一下，齐达内直入主题，“说得没错，你确实不如克里斯蒂亚诺。”
啊……啊？我知道自己表现不好，可是先生也不用这么直白地贬低我吧？
瓦西里把红通通的绿眼睛瞪得溜圆，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可刚刚明明是他自认不如克里斯蒂亚诺的，一时间竟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见到小孩儿终于提起了几分精神，齐达内缓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如果换了克里斯蒂亚诺在这里，一场踢得不好他才不会消沉成这样。”
“克里斯的抗压能力可是很强的。”
齐达内皱着眉头，似乎是真的陷入了回忆，“我记得克里斯刚到皇马那半个赛季，踢得还真挺糟糕的。”
“那会媒体天天骂他，浪射啊水货啊，什么难听骂什么。”
“他要是扛不过去，也不会有再四个金球了。”
瓦西里却摇了摇头，还是十分消沉的模样，“不一样的……那个时候克里斯才刚到皇马，我都在皇马踢了半个赛季了。”
齐达内捋了一把瓦西里赛后沐浴后格外顺滑的金发，学着他的口气说话，“可是你也才开始在皇马踢主力啊？”
“瓦西里，主力和替补，尤其是皇马这样的球队的主力和替补，是不一样的。”
“换你上场的时候都是需要加强进攻了。你替补上场三十分钟，只要想好怎么出奇制胜就好。”
“可是作为主力球员，你要想的是怎么分配体能，在球队领先的时候该怎么踢落后的时候该怎么踢，场面不占优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瓦西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不好，其实我以前也踢过主力的。”
“以前？”齐达内哑然失笑，“在庞特贝德拉吗？”
“哦……你说克罗地亚国家队是吧？”
“国家队和俱乐部不一样的啊！除了世界杯决赛半决赛，你们都没踢过什么像样的球队，比不过西甲的强队的。”
瓦西里没有答话。
他说的当然是上辈子的事，不过他曾经的火车头，和现在的皇家马德里，是两支截然不同的球队。
听了齐达内的安慰，瓦西里忽然觉得自己刚在新球队踢上主力，一时间表现不好也不是完全不能原谅的事。
“也是因为你现在是主力了，穿的也是七号，媒体才会对你格外苛刻。”
“听说你在要合同的时候向俱乐部承诺过你承担得起？”齐达内把一只手搭在了瓦西里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那你就要学会适应这些。”
“还有，就像我在中场休息时提醒你的那样，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畏惧承担责任，但是也别把没影儿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你的队友都是成熟的球员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如果你想要更强大的更衣室影响力……”齐达内沉吟了片刻，“唯一的办法，踢好每一场球，抓住每一次机会，然后用场上的影响力带动场下。”
“当你真正处于舍我其谁的位置上，所有人都会认真听你说话的！”
红着眼睛的瓦西里想了好久，然后紧抿着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齐达内顿了顿，给小孩儿画了个饼，“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先生等着你调整好状态，来摸我脑袋。”
瓦西里终于恢复了些惯常的活泼模样，红通通的绿眼睛转了转，不怀好意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