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屿突然有点手痒,特别想在这装模作样的傲娇小仙尊脸蛋上捏两把。
这么嫩的小脸蛋,还不得捏一下就留一个红印?
MD,更想捏了……
六、小仙尊穿旗袍
凌泽的戏份要往后延一个月,反正傅司屿接手投资,损失都是他的,导演也没说什么,就是看着跟在傅司屿身后的凌泽,眼神有些微妙。
推迟原因是凌泽需要养身体,现在人还跟着傅司屿,这里面的信息量相当大了。
外界都传傅司屿是娱乐圈最后一方净土,不受资本控制,不乱搞,镶金嵌玉的双料影帝,只要看到不良风气就直接开怼,万万没想到,这净土也被污染了。
不光导演,其他人都这么想,尤其是在傅司屿什么都不解释的情况下,一来二去网上也有了不少似是而非的绯闻。
不过这些傅司屿都不在意,这一个月他要专心改正某个小傻子作为仙尊的那套做派。
不求变聪明点,至少先像个正常人吧。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就是一个月之后,两个人因为穿什么衣服出门再次出现了分歧。
“你总是教育本尊。”再次被要求平时不许穿古装,凌泽直接扔了刚买的牛仔裤,气得小手都叉腰了,“只有师傅可以说我,你一个凡人竟然敢对本尊无礼!”
这奇奇怪怪的衣服穿着一点都不舒服!
“你爱穿不穿。”
活了万年的仙尊就跟幼儿园的小孩似的,傅司屿天天带孩子已经带到心力交瘁,生气都懒得生,“你就穿古装,到时候营销号天天发通稿说你不正常,我看你怎么红起来,怎么完成任务。”
他说的都是事实,凌泽听得明白,但是依旧不想穿那硬邦邦的牛仔裤。
仙尊向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凌泽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硬邦邦的布料磨在腿上疼死了,刚才就穿了一会儿,现在腿根处还火辣辣的。
作为仙尊的傲气不允许他开口喊疼,只能坐在一边小心的掀起衣襟自己查看。
小傻子不摆仙尊的谱,也不用法术作妖,安静得有点诡异,傅司屿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漂亮白净的青年侧对着他,身上的古装掀起一大截,又细又白的长腿几乎全露着,小脸微皱,咬牙盯着下半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起来又委屈又难受的样子。
“嘶……”
傅司屿本来不想理,可听到一声细小的抽气,他到底是没忍住,语气不太自然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凌泽转头看了他一眼,小白牙咬着嘴唇,眼睛有点红,却什么都没说,很快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腿了。
要哭不哭的模样把傅司屿给看懵了。
“到底怎么了?”他起身走过去,边走边问,“你有事就说啊,别回头又拿你那破法术……卧槽!”
白嫩的大腿上两块透着血丝的红印,看着都疼,傅司屿一脸懵逼,“你这……这怎么弄的?”
这小傻子天天跟我待在一起,应该没时间出去鬼混啊,这么私密的地方怎么伤着的?
“你说呢!”凌泽隔空抓起地上的牛仔裤,一个用力直接摔在他身上,“就是你,你要谋害本尊!”
傅司屿条件反射的接下那条裤子,看看裤子再看看正在用法术处理伤的凌泽,表情逐渐疑惑,“你别告诉我是被裤子磨的。”
“哼!”
凌泽冷哼一声,修复完伤口放下衣襟闭上眼睛打坐,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相处了一个月,傅司屿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他的习惯的,这种情况就是默认了。
但是……
听说过豌豆公主,他还真没听说过豌豆王子,就穿个裤子也能磨成那样,这小傻子是豆腐做的吗?
“你伤了本尊。”
傅司屿还没缓过神,一道清冷中带着些幽怨的声音传来,“念在你是初犯,禁言一个时辰小惩大诫。”
“你……唔!”
又来这套!
一不顺心就用法术禁言,这小傻子怎么这么欠揍!
傅司屿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拳头都握紧了,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他都能直接轮拳头揍过去。
到底怎么才能甩掉这玩意!老子真tm受够了!
满腔愤怒都只能憋在心里,傅司屿气得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两个小时,等能说话了直接冲到打坐修炼的凌泽面前,“你tm……”
“你想好再说。”凌泽眼都没睁,语气幽幽道:“我要是不高兴了,下次就禁言你两个时辰。”
傅司屿:……
“cao!”
他气得要死,把他气成这样的人还在潜心修炼,这样的对比让他更生气了,咬着后槽牙盯着罪魁祸首看了许久,最后拿起手机给吴轩发消息:给我弄几身旗袍和裙子来,按凌泽的尺寸。
穿不了裤子,那就穿女装吧你!
收到消息的吴轩:……
看不出来,老大玩得还挺花啊。
他以为傅司屿是要玩情趣,衣服都是照着投其所好买的,送过去之后傅司屿也没看,直接拿给凌泽。
“试试这些衣服,和古装差不多,也不磨腿。”
话说得挺心平气和,一副跟好心的样子,凌泽哪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只当他是被禁言之后就学乖了,拿起一件旗袍往身上一放,眨眼间便穿上了。
月白色的旗袍极其修身,衬得原本就不盈一握的小腰越发细了,侧面开叉也很高,几乎到了腿根,露出一双比旗袍本身还要白的长腿,动作间两片裙摆跟着分开,基本什么都遮不住。
傅司屿站在旁边看着正试验旗袍舒适度的人,那眼神就跟黏在了腰腿之间一样,根本移不开。
这小傻子的身材……这么有料的吗?
小细腰我一只手就能握住吧?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抬眼去看凌泽被旗袍完美包裹住的细腰,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捻了捻。
凌泽不知道旗袍是女人的衣服,只当这是另一种被改良的古装,又没照镜子,一心想着不要再被磨伤,根本没注意到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对,还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不错,今天就穿这个吧。”
他们是要出发去片场,傅司屿一大早就开始催,现在却是一点不着急了,“等等!”
凌泽刚走一步就被拦住,眼底满是不解。
“那个……你这衣服是借的,先让你试试,试完了得还回去。”傅司屿皱着眉头催促他,“你先换下来。”
七、不给糖就捣蛋
“为什么不买下来?”凌泽不情不愿的换下衣服,“本尊给你的钱都花完了吗?”
“你那才几个钱,买那条牛仔裤都不够。”
傅司屿掏出银行卡还给他,脸上的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就一千块还特意弄张银行卡存着,真奢侈。”
这一个月他特意查了一下原来那个草包和背后投资商的关系,不查不知道,这一查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钱色交易,而是签了对赌协议,要是这部戏赚不到投资的三倍,原本的凌泽就算是卖给投资商了。
这不纯纯傻b行为吗!
幸亏他接手了,还帮忙搞定了对赌协议,要不现在这小傻子得被人坑死。
“不够养你吗?”凌泽可想不到那么多,拿着银行卡直皱眉,“那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赚到钱的。”
“你给我消停点吧。”傅司屿及时遏止他这危险的想法,“你就跟着我,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不用你养,我养着你,等你完成任务马上放了我,你要是有点良心,以后别对我用你那破禁言术我就谢谢你了。”
这一个月他积攒太多经验了,跟小傻子相处就不能讲太多道理,要什么给什么,哄高兴了才能消停,不然就乱用那坑爹的法术,能气死个人。
他都嫌弃成这样了,凌泽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不知所措的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他只会修炼,师傅不让他学别的,他真的不会赚钱。
“还行吧。”
傅司屿敷衍一句,忙着给他弄合适的衣服去了。
凌泽:……
好吧,我真的很笨,对不起啊。
【宿主你愧疚什么啊!】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了。
它的宿主又萌又好看,武力值还超高,谁也不许说宿主不好!
【他是你的炉鼎,你是他的主人,他养你是应该的,你还承诺帮他长生不老了呢,你硬气点,你可是仙尊大人,使唤他都是他的荣幸!】
嗯……好像也有点道理。
最近经常被傅司屿嫌弃,凌泽都快忘了仙尊的傲气了,被系统这么一说,他瞬间又行了。
“养本尊是他的荣幸,够他一个凡人光宗耀祖了,哼!”
等傅司屿拿着一套休闲装回来,还没开口就被一道符遮住了视线,“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这是平安符,遇到危险能救你一命,你收好。”凌泽端着仙尊的架子,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以后你尽心养着本尊,本尊不会亏待你。”
傅司屿:……
又犯病了,我tm真服了。
“啊行行行,赶紧来试衣服。”傅司屿随手收起平安符把衣服递给他,“快点,一会儿要开机了。”
“你先把那个给本尊一个。”
“哪个?”
“就是那个!”凌泽急得手都伸出来了,“糖啊!奶糖给我本尊一个!”
号称不吃凡人食物的仙尊不仅成了吃货,看到好吃的就迈不动步,还尤其钟爱奶糖,天天都要吃,傅司屿也是无语了,掏出一块扔给他,“快吃,吃完赶紧动。”
奶糖到手,凌泽迫不及待的剥开,放进嘴里后满足的眯了眯眼,“甜的~”
明明已经吃过很多次了,还每次都这样说一下,又傻又幼稚。
傅司屿心里嫌弃,眼睛却一直往他身上瞟,盯着他比糖还甜的笑移不开眼。
别的不说,这小傻子是真好看啊……
“换好了,走吧。”凌泽动动手指衣服就换完了,心情颇好的走到傅司屿身边,“这个不磨腿了,做得不错,想要什么奖励可以和本尊说。”
“我求求你平时别一口一个本尊!我!我字不会说吗!”
“哦。”被凶了凌泽才收了仙尊做派,“我换好衣服了,走吧。”
折腾了一早上,两个人毫不意外是到片场最晚的,导演都快急死了,拿着大喇叭疯狂找化妆师,“快!快给他们化妆!”
凌泽被震得耳朵发麻,随手掐个诀弄碎了导演的喇叭。
导演看着一手的碎片:???
片场众人:??!
傅司屿:!!!
“你那破喇叭什么质量?扔块石头就打碎了!老子没给你投钱吗?买质量好点的!”
傅司屿吼了一通,导演一脸懵逼。
是石头打碎的吗?我怎么没看见他拿石头?也没感觉到啊……
不过傅司屿的话他也不敢反驳,更想不到凌泽只有隔空碎物的本事,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声,这事就算过去了。
傅司屿转身拉着凌泽就往化妆间走,进门后迅速反锁,按着凌泽瞪大眼睛警告:“不许用法术都忘了吗?啊?你再这样就别想完成任务了!早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
“他吵到我了。”
“那你就让他小点声,你用法术干什么!”
“我也不会被抓起来,这世上除了师傅没人能抓住我。”
“你……”傅司屿插电被他气死,“这是重点吗!我让你别用法术!”
“哦。”
凌泽应了一声,小手伸出来手心朝上送到他面前。
“干什么?”
凌泽没出声,晃了晃手掌。
傅司屿眉头一皱,“你不是又要糖吧?”
白嫩的小手晃得更欢了。
“……”
不给糖就要磨人,傅司屿已经麻了,剥开一块奶糖直接往他嘴里塞,“给你给你,你听话啊,别瞎折腾了听见没有!”
凌泽咬着糖点点头,“甜的~”
傅司屿满心的怒气和不耐烦一滞,最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能哄住就行。
八、好哄
凌泽作为反派师尊的戏份并不是很多,勉强能算男三,傅司屿又是特邀出演,戏份比他还少,而且两人在戏里是师徒,大部分都是跟对方的对手戏,这一点就很方便。
第一天拍戏,开拍前怕凌泽找事,傅司屿又给了颗奶糖,“你好好演,演好了就能红,也能尽快完成任务,等你今天演完了还给你糖吃,知道了吗?”
凌泽咬着奶糖点点头,“知道了。”
光听他保证傅司屿还不太放心,生怕他一生气把整个剧组给团灭了,又找来导演嘱咐道:“你跟凌泽说话注意点,声音别太大,语气也好点,别惹他。”
导演连连应声,心里直犯嘀咕。
好家伙,现在养金丝雀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还亲自嘱咐这种小事,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一切准备就绪就正常开机了。
因为有奶糖加持,凌泽还真就乖乖配合了,台词过目不忘每一句都一字不差,走位也听一次就会,拍得相当顺利。
演技更不用特意教,没有人比他更像仙尊了,尤其是那股一不顺心就要毁天灭地的劲,简直反派本派。
要知道从前他可是连话都听不明白,更别说演得这么好了,不光是导演,整个剧组都被惊到了,看着吊在威亚上清冷绝尘的人有些移不开眼。
“这这这……这也太仙了吧!”
“卧槽卧槽!硬了!幻肢硬了!”
“我的妈他真的好有气质啊,我承认之前说他是花瓶是我不对……”
剧组里的小姑娘一个个兴奋得不行,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凌泽好几眼,导演就更高兴了,看着镜头里堪比成片的画面笑得合不拢嘴。
只有负责给凌泽拉威亚的工作人员一头雾水,忍不住跟旁边年纪大一点的同事吐槽。
“兄弟,我怎么感觉凌泽变轻了啊?他上次试威亚就是正常体重啊,这回我根本没用劲他就起来了。”
“别是威亚出什么问题了吧,你赶紧反应一下,这可是关系人命的大事……”
拍得好好的,道具组突然有人要检查威亚,导演也吓了一跳,“怎么了?威亚有问题了?”
工作人员一五一十的说了凌泽威亚的问题,傅司屿在旁边听了全程,脸都黑了。
导演见他这样哪敢不重视,当即让人仔细去检查。
别人不明白原因,傅司屿还能不明白么,绝对是某个小仙尊用了法术,自己在那飞呢!
“凌泽你过来。”
“啊?怎么了?”
凌泽刚被帮忙卸下威亚,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身边,“是可以吃糖了吗?”
“吃个屁糖!”傅司屿把他拉到角落里,压着声音一顿吼,“你是不是又用法术了?拉威亚的人都感受不到你的重量!你在那给老子表演空中飞人呢!”
“因为他拉得很吃力啊,要是都靠他的力量,我会被勒得很疼。”凌泽也满脸不高兴,“他省力我也不用疼,这是好事,你凶什么凶!”
“你还挺有理?”傅司屿都让他给气笑了,“一个正常人能那么轻吗?你不让他用力,他现在怀疑威亚有问题了!下次就是怀疑你有问题!”
凌泽气愤的表情一顿,沉思两秒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语气严肃道:“那我杀了他,免得他耽误我正事。”
傅司屿:??!
平时总是一派天真的大眼睛里,那杀气可一点不像开玩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有别的意思吗?”凌泽歪着头满眼疑惑,“你还想除掉谁,我一起帮你解决了,很快的,我一秒钟就可以……”
“听我说!”
傅司屿从未想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会如此不顺畅,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耐心解释道:“不是让你杀人!杀人这件事,它是不可以做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为什么?”
凌泽更疑惑了,“杀个人而已啊,师尊说我要是有人不长眼惹我不高兴,我可以杀他全家,或者灭掉他所在的整座城都没关系。”
“……”
这三观太过离谱,傅司屿一度怀疑是自己对他有什么误会。
“你确定你是仙尊,不是魔尊?”
“是啊,我受苍生朝拜的。”
“苍生瞎了眼朝拜你啊!哪个正道仙尊动不动就杀人!”
傅司屿就是再有钱有势仗势欺人,他也没把人命不当回事过,咬牙一字一句警告道:“从今天开始把你那破习惯给老子改了!不能杀人!听到没有!”
他是真生气了,抓凌泽手腕的手都越发用力,凌泽有点被吓到了,一脸茫然的点点头。
“法术也不能再用了!”
“哦……”
突然这么乖,傅司屿还有点懵了。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了?平时都是多教训两句就要禁言了。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傅司屿怀疑不服管的小仙尊憋着坏要搞事,就板着脸以不变应万变。
他哪里知道,凌泽只是被手腕上的疼痛吓成这样的,万年里被师傅罚了太多次,现在根本受不得疼了,疼一点就习惯性的服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傅司屿袖口处突然被两根修长白嫩的手指拉了拉。
“干什么?又要用你那破法……”
“你别……别生气了……”
别别扭扭的小颤音听得傅司屿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扯着自己衣袖晃悠的小仙尊。
这小傻子不是挺横的吗?竟然还能这么怂?
傅司屿觉得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了,见好就收,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下不为例吧。”
说完还为了让他知道听话会有奖励,亲手给他剥了颗奶糖。
凌泽吃着奶糖也觉得挺不可思议。
竟然这么好哄的吗?师傅打我的时候我哭晕过去都不原谅我的。
嗯……果然是愚蠢的凡人。
九、那小腰能有劲吗
凌泽不再有歪心思,就老老实实拍戏,一上午进度相当快,比预计的整整多拍了一场,本来表现就好,还有傅司屿罩着,导演和其他演员们都一个劲的夸他。
本该是很欢快的场面,凌泽却没什么表情,看着也不太高兴,傅司屿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亲自赶人,“他有点累了,先吃午饭吧。”
众人很快便散了,只留下凌泽站在原地,没一会儿又沉默着往傅司屿身边凑。
“怎么了?”
他对吃的一向特别感兴趣,眼看要吃午饭了竟然还情绪不高,傅司屿觉得不太对劲。
“你说的对。”
“什么?我说的哪句?”
“并不是所有凡人都是好人。”凌泽语气淡淡的,“他们每个人都在夸我,可眼神里却没有一点善意,有的人会拼命掩饰厌恶和嘲笑,还有的人会一边夸我一边偷偷看你,没有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凡人真虚伪,不喜欢他们。”
“这你也能看出来?”
傅司屿只当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傻子,万万没想到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行,还不算太笨。”傅司屿带着他往剧组临时弄的食堂走,边走边闲聊,“凡人都虚伪,这位仙尊,我也是凡人,你发现我特别烦你没?”
“发现了,但是你没有恶意。”凌泽转过头特别认真的看他,“你是好人。”
“呦呵,你还知道啊。”傅司屿被他这张好人卡哄得挺高兴,挑眉道:“所以你就乖乖听话,少给我惹事知道吗?别天天要求这要求那,自己懂点事,只要你听话,我绝对让你红成顶流。”
这些话没一句是一个炉鼎该说的,态度可以说是极其不恭敬了,凌泽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掐了个诀。
“人很好,就是嘴太欠了。”
傅司屿:???
“唔?唔唔唔唔!”
哎?你有病啊!
凌泽无视他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自己继续往前走,“十分钟后就自动解开了。”
Cao!
傅司屿气得直咬牙。
这小傻子,软萌的时候是真软,傲娇起来也是真傲,这股拽劲太tm气人了!
十分钟刚好到食堂,吴轩早就帮他们占好位置摆好饭菜了,“老大!这边!”
傅司屿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神色如常的坐下就吃,吃了好几口才发现对面的人拿着筷子一动不动,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
“你又怎么了?”
他不理解,凌泽比他还不理解,看怪物似的看他,“你的味觉没问题吗?这么难吃也吃的下去?”
“难吃?”
食堂的饭菜虽然跟米其林餐厅没法比,但也绝对没到难以入口的程度,傅司屿拍戏的时候没那么多讲究,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特意去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吴轩,“这玩意儿有那么难吃?”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吃。”
“那就是你的问题。”傅司屿拿筷子敲了敲凌泽的碗,“别找事啊,赶紧吃。”
“难吃死了。”
凌泽又抱怨一句,直接放下筷子不吃了,就坐在对面东张西望,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男主那桌吃着外面买的饭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还悄悄吞了吞口水,脸上的表情充满渴望和委屈。
傅司屿刚开始还能刻意忽略他,越往后越忍不住去看他,见他吃不到就要馋哭了的似的,烦躁的朝他摆摆手,“我真tm服了,给你换不难吃的,你别看人家了,丢不丢人。”
说完就转头去交代吴轩,“可乐鸡翅,糖醋排骨,再随便加个甜汤,尽快让人送来。”
凌泽喜欢吃甜的,这两道菜他都特别爱吃,光是听着就笑弯了眼,这下也不去馋别人的饭菜了,对着傅司屿真诚道:“你果然是好人!”
“给吃的就是好人,不给吃的就tm禁言。”
傅司屿骂骂咧咧,见吴轩已经去买饭了,又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再带杯奶茶回来,省得那磨人精下午闹腾。
午饭吃得很满足,下午又有奶茶哄着,一直到晚上收工凌泽都没再惹事,傅司屿如老父亲看到逆子重新做人般欣慰,又奖励了一颗奶糖。
有奶糖吃凌泽更高兴了,回酒店休息例行打坐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过来跟我一起修炼吧,我教你,先从平心静气开始。”
“大可不必,一晚上不睡觉老子明天就得猝死了。”傅司屿拿着浴袍往浴室走,对他说的修炼嗤之以鼻。
“朽木不可雕也。”
凌泽冷哼一声,自己闭上眼睛修炼去了。
因为凌泽那套谈恋爱理论,傅司屿一直都是被迫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的,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整晚打坐修炼,倒是谁也不影响谁。
不过今天收工的太早,傅司屿洗完澡才九点多,上了床也睡不着,玩一会儿手机目光就慢慢被旁边一动不动的人吸引了。
“你们修炼就全靠这么闭眼睛坐着?”
“还可以互相切磋,吸收天材地宝。”凌泽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的问题,“理论上来说利用炉鼎也可以,不过你好像……不太行,做我的炉鼎这么久也没有帮到一点忙。”
“我不行?”
男人对这种字眼天生就敏感,傅司屿气得当场坐起来跟他理论,“炉鼎有用那是得用,你tm根本就没……”
他说到一半突然没动静了,凌泽满脸迷茫,“没什么?”
“没……没事。”
傅司屿暗骂自己一句傻b。
提这茬干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要是被这缺心眼的小傻子给当炉鼎睡了,那老子就别活了。
他边想边打量凌泽。
就这小身板还养炉鼎,那小细腰能有劲吗?给人当炉鼎还差不多,一只手就能抱起来,按在墙上……
“你怎么不说话了?”
“傅司屿?”
“傅司屿!”
“啊?”傅司屿如梦初醒,“怎……怎么了?”
“我在问你啊,你怎么了?”凌泽满脸疑惑,“你在盯着我看什么?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我看你跟以前那个凌泽具体哪里不一样。”傅司屿把被子往下半身盖了盖,“我心里有个数,万一以后有人看出破绽我也好帮你遮掩。”
“哦,那你继续看吧,我要专心修炼了。”
凌泽又闭上了眼睛,傅司屿看着他那副天真不设防的模样,抓着被子一阵懊悔。
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单身久了看个傻子都能想些有的没的了!
十、离开一分钟都不行
傅司屿从不觉得自己是老色批,他是个gay,对女人没兴趣,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见识过太多钱色交易,也有大把的人往他身上扑,他一直看那些人不顺眼,嫌脏。
让他自己去追,他这性格和脾气又弯不下腰,单身至今搞得对男人也没太大兴趣了。
凌泽却完全不在这两种情况之内。
不是为了钱或者资源来找他,也不是什么不正当关系,但甩又甩不掉,就得天天这么待在一起。
还长了那么一张极其符合他审美的脸。
这种事不去细想还好,一旦深究起来,那就难免翻来覆去的想。
所以……傅司屿失眠了。
时不时睁眼看看始终端端正正打坐的人,越看越忍不住胡思乱想。
我是个gay,小傻子又这么好看,还天天跟我在一张床上,这……哪个正常人能没点想法。
对,没错,就是这样,这都是正常的。
他给自己找足了借口,更看得肆无忌惮了,眼睛都恨不得掉在凌泽身上。
这小脸嫩得,捏一下还不得捏出水了?
小腰也细,一只手绝对能抱住了,要是晚上抱着睡……
“你在干什么?”
正yy的对象突然睁眼,傅司屿吓了一跳,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手都伸出去了。
“我……我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我不需要睡觉。”凌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别打扰我修炼。”
卧室里安静下来,傅司屿躺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天花板直皱眉。
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以前也不这么猥琐啊,怎么突然就……
目光转向让自己起了色心的人,傅司屿烦躁的拿被子蒙住头。
别看别看别看,睡觉,马上睡觉!
这种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虽然勉强睡着了,第二天睡醒看到凌泽依旧很别扭。
傅司屿算是特约出演,戏份还不如凌泽的多,凌泽和别人演对手戏的时候他闲着没事,就站在旁边看着,本来是看热闹,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看着就变成只看凌泽了。
目光净往那漂亮脸蛋和小细腰上盯。
“老大,你不回车里休息吗?”
平时拍戏的空档他都抓紧时间休息,吴轩早把保姆车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
“一会儿过去。”
傅司屿回应一句,没过多久又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示意他去看凌泽,“你说……他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他就是好看啊。”吴轩指了指旁边偷偷拍照的女工作人员,“老大你自己看,这群小姑娘都快被他迷疯了。”
“那你说……要是有人对他有点什么想法,是不是也挺正……”
“没有!绝对没有!”吴轩慌乱的举起右手,“老大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我是直男!”
傅司屿:……
大可不必避嫌成这样。
“我是说我对他有想法,是不是挺正常的?”
“啊?”吴轩一脸懵逼,“他就是你的人啊,你没想法才不正常吧?”
傅司屿没出声,就是表情更凝重了,吴轩看看他的脸色,再看看打戏行云流水没有任何行动不便的凌泽,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老大,你把他弄床上去一个多月了,不会现在还没碰吧?你……用不用我联系个男科医生看看?”
“联系个屁!老子好着呢!”
傅司屿差点让他气死,“滚滚滚,别在这放屁气老子!”
昨晚没睡好,现在又心烦意乱,傅司屿急需补个觉冷静冷静,大步走向保姆车。
片场里刚好拍完一条,导演拿着大喇叭,“好,这条过了,下一场……哎!”
话还没说完,喇叭突然被人抢走了,导演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凌泽拿喇叭朝路边喊,“傅司屿!”
傅司屿闻声回头,凌泽手里提着喇叭跑过来,跑到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哪?你是不是想跑!”
“跑什么?我回车里睡觉。”
凌泽不信,这一个月两个人就没分开过,现在他忙着演戏,傅司屿却要上车,一定是想开车跑掉。
“不许睡。”凌泽用力把他往回拉,拉到平时他们休息的摇椅旁,“你就在这待着,必须让我能看到你。”
早在凌泽抢喇叭叫傅司屿的时候就引起了围观,现在还这么拉拉扯扯的,整个剧组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成功让傅司屿体验了一次什么叫社死。
“行行行,你赶紧回去接着演。”
他连推带拉的把凌泽送回去,顺手把喇叭扔给导演,安排好一切要往出走,刚走一步又被拉住了,“你不许跑。”
“我什么时候说要跑了,我往哪跑?”傅司屿边说边去掰他的手,“你快点放开,都看着呢。”
“你说你不跑。”凌泽又加了一只手,两只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胳膊,眼神也相当固执,大有他不说就继续闹的意思。
周围都是工作人员,还带着镜头,傅司屿已经无语了,“啊行行行,我不跑,我不跑行了吧,赶紧松开!”
凌泽满意了,放手之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摇椅,“你就待在那。”
傅司屿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臭着张脸走到摇椅前坐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周围人都看懵了。
现在的金丝雀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要是别人这样还行,那可是傅司屿,脾气爆得跟炸药包似的,怎么到凌泽手里就这么随便摆弄了?
众人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万万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凌泽好像背后都有眼睛,别管在干什么,只要傅司屿一走,保证马上叫他,“傅司屿你去哪!”
“去洗手间!”
“哦,那你快点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傅司屿没戏份,那就必须得在旁边陪凌泽,最后已经放弃挣扎了,都不用他问了,每次去洗手间之前都先报备。
别说是外人理解不了,吴轩跟了傅司屿五年了,他都看不懂,“老大,凌泽是救过你的命吗?”
傅司屿一瞪眼睛,“他是想要了我的命!”
这小傻子真tm绝了,当他自己是巨婴啊!离开一分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