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神郎的男人本就已经十分惹眼,在众人眼中如同一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十分惹人觊觎,更何况这颗明珠还手握权势,财富遍地。
周齐氏心头闪过一抹妒忌,同样是女人,这个女子如何就尊享荣宠,满身华贵,而自己两个正值妙龄的女儿却什么也没有,她在偏头往后瞧瞧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心头不满更甚。
可是人在屋檐下,她哪里敢表现出半分不满与妒忌,“以前柳儿这个孩子来投靠她二叔的时候,时常提起江家有位十分了不得的娘子,与她是至交好友,今日一见夫人,果然是一身风采。”
林韵道:“您谬赞了。”
“我们也很有风采嘛。”周氏姐妹兀自拿了林韵送给她们的朱钗手镯,这就簪在了头上,戴在了手上,竟然毫不避讳,两人对望之间,还在鼓捣对方发髻上的首饰。
“你们差的远着呢。”周齐氏瞪了两个女儿一眼,她嘴上说得差得远,心里头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两个女儿正值妙龄,若是也同这位林氏一样穿的华贵妖娆,一定不会比她更差,只会更好。
两人受了训,吐了吐舌头,站在了边上,她那个儿子却是一脸四处遥望,探头探脑。
周茂林一个劲道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江墨尘倒也没多说什么,周柳儿跟他说明了一下简单的来意,说是她二叔现在稍有困难,希望江墨尘能帮衬一把。
江墨尘颔首,换来下人,令他们打扫了出了一座别苑,将这一家子暂时安置在了府中。
那一大家子浩浩汤汤的在仆人的引领下,穿过花厅,去往了一处小院,周柳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给江墨尘行了个礼,“谢谢表哥帮我安顿二叔。”
“这也本是我力所能及之事,行什么礼,起来。”这算起来周茂林也是和他攀亲带故,“当年周家受难,乃是受父亲牵连,我理应帮衬一把。”
林韵觉得他今天的话倒是挺多,也说的好听,但是她决计不知道,江墨尘之所以如此耐心温柔的同周柳儿说话,全然是因为周柳儿同她情同姐妹,关系笃近,爱屋及乌,大抵就是这种。
“夫君,柳儿大老远的过来找我,我有些亲近的话想同他的说,你先去忙吧。”江墨尘颔首,轻轻一笑,“好,你们聊。”
周柳儿心下想道,表哥一个冰坨子一样的冷性子,如今被她养的这样温柔甜蜜,她不由得想起方均,心头来气,气的红了眼眶,林韵见此大惊,“突然这是怎么了?”
周柳儿叫苦,“我委屈。”
方才二叔他们在这,江墨尘也在这,她当然不好意说,如今只剩她和林韵二人,她当然要一吐而快,于是就把和方均姨母闹矛盾的事情说了,也把方均姨母要把自己女儿带尽江府做平妻的事情也说了。
周柳儿本来突然前来,来个信也没有,她就猜测她和方均之间是出了问题,如今一听,果真不假。
林韵问她,“那这件事方均可知?”
周柳儿:“我可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心里就是气,好气,气的心口闷,我身旁没有人,只有一个他那个姨母,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我看他心里巴不得这样呢。”
“你对方均就这样没有信心吗?”周柳儿痛楚的扶住了脑袋,“我只是感到好累好累,从前我一心有他,只想着我们修行圆满,成亲之后就会万事大吉,永远幸福,可是成亲之后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乱事情,却让我头痛无比,无法忍受,你爱着表哥,你也应该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夫君令娶他人,所以,即使知道这件事情或许怨不到他的头上,可是终究都是因他而起,所以,我不能不去不怨,我自以为心胸狭隘,也没有宽容大度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韵清楚的感受到了周柳儿言辞之中的委屈与不安,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做劝解,恐怕会越劝越坏,所以她飞书一封,飞到京城方均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