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一声惨叫,一男子被聂风的剑贯穿了肩膀,月色下,银色的剑猛然抽出,泛着点点鲜红的光泽。
随即,那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看同伙已经绝命,对方的眼底露出了惊恐之色。
很好,看来并不是所谓的死士之徒,既然有求生的意志,那么就有问出真相的可能。
“说,你是谁的人?”面对江墨尘的逼问,对方却猝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昔日废太子,与你是何干系?”江墨尘继续逼问,不为对方的拒绝所动。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突然哀嚎道,他方自说道“么”字,一把短刃突然扎在了他的腿上,狠狠刺入,猝然,一阵尖叫响彻夜色之下,凄惨不绝于耳,江墨尘将那把刀扎在了他的腿上,“说,宫内的刺杀是否与你又有何干系?”
“大人。”聂风微怔,轻唤,而江墨尘却仿佛没听见,他脑海中只浮现了妻子夜里噩梦,绝望呼救的表情,他心底突然浮现出了一种浓烈的恨意。
“我不知道。”对方惨然叫道。
未曾在多问,江墨尘把扎在他腿上的匕首,转而扎进了他的另一条腿。
这一次,哀嚎的惨叫声比上一次持续更久,对方突然跪了下去,惊恐看着江墨尘,聂风的剑依旧横在他的脖颈,可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在出手了。
聂风他收了手中的剑。
这个一身玄裳的男子,此刻,在银月的拂照下,眼底似乎正泛着血红的光芒,他的目光清冷似冰,犹如地狱里索命的青鬼,骇人可怖,令人无法喘息,他手中攥着一把带血的刀刃,转而蹲下了身。
“最后,在问你一遍,你与废太子是和干系?”对方惊恐无比的开始后退,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折磨人的恶鬼,刀刃逼近脖颈之际,对方惨然叫道:“我说,我全说,放了我。”
说罢,他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颓然坐下。
江墨尘收了刀刃。对方交代了自己是废太子的旧人,而巫蛊之祸,也是他们所为。
终于坦露了吗?可是他又隐隐觉得的哪里不对,可是即使在盘问,这个人也说不出什么了,江墨尘从他惊恐的眼底,知晓他没有在撒谎。
“聂风,将他押解到大理寺。”那音调冷的像是一团冰,聂风应下,将其押解到了大理寺,随后两人回府路上,聂风想要问他什么,却忍下了。
“聂风,今日的我让你失望了?”聂风没有说话,不是失望,而是震惊。
“等你有朝一日,寻到心爱之人,便会明白我此刻此刻的心境,这种无能无力,而又愤怒震颤的感觉。”聂风不想明白,但是却能理解。
夫人入宫的那些日子,大人一直辗转难眠,甚至彻夜的调查巫蛊之祸的事情,他的眼睛都熬红了,是那么急迫的想要洗脱夫人的冤屈,这世上竟有一种如此的情感,能将两个曾经完全陌生之人彼此如此牵系。
“大人,此人押解大理寺后,身份必然会被查出,到时候,宫内少不得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是的,聂风,我自然明白。”明白,却不阻止,因为愤怒,也因为这份无能无力。
果如聂风所言,这位被押解大理寺的內侍进去之后,立马被查出了身份,是宫内出逃的內侍,随后在大理寺卿雷厉风行的彻查下,查出此人乃是废太子的曾经的宫人,于是,宫内的一波大换血开始了。
欢血,当即不仅仅是调动人员这么简单,五十余名內侍宫婢被牵扯其中,一概有嫌疑的都被押解到了大理寺审问盘查。
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的吗?废太子身旁曾经的宫人为了诅咒皇帝,不辞辛苦的接近皇帝,只为诅咒他,而他的娘子被牵扯其中后,对方又想脱身,找个替死鬼,所以想要杀了她,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