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话说完，不仅是朝臣，皇上，还有边关的将士们，一个个脸上五彩纷呈，十分微妙。今日可算是唱了一出精彩的大戏，同样一个结果，这两方给出的过程可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整个朝堂上，沉寂了那么好一会儿，这才听到有人出声，出声的人正是皇上，“大理寺卿，朕想相信你，可是在刚才，朕听到了另外一个故事，爱卿可愿意听听？”

虽然是在反问，可是，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实际上，现在大理寺卿也没有什么不听的理由，他废了多少心思，才安全来到了朝堂上，为自己正名。何况，现在面对的人是皇上，他又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臣，愿意。”

“永王，给他讲讲。”皇上手一摆，道。

顾承毓答应一声，朝着大理寺卿那边挪过去，大理寺卿这才注意到，皇上对顾承毓的称呼，未曾想到，他这么快就封王拜相，一时间，大理寺卿只觉得更加不忿。

而顾承毓则是走到大理寺卿面前，表情冷淡，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是啊，怜悯。

现在的顾承毓，无疑是相信大理寺卿的，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不相信过大理寺卿，只是，一直不知道大理寺卿藏着掖着的事情是什么。

今日，总算是真相大白了，也不能说大理寺卿蠢，被人耍着团团转，当成了一把刀，砍向自己的国人，自己一路艰险，内心承受着痛苦。

可能，也就是他这般刚正不阿，率直的性子，才会被拓拔溪给盯上，所以，一开始，他卷进这件事情来就是个悲剧，这件事是拓拔溪在针对他，可也，是在针对大理寺卿。

走到大理寺卿面前，大理寺卿看顾承毓的表情那么奇怪，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

而顾承毓，则是说道，“大人，我和你说的确实不一样，刺杀你一事，我不知晓，可你那位容貌尽毁的侍从，容貌所毁确实是因为战车，可我们从未试过战车威力，除了大军对战的那次，就只有在伏击拓拔溪的时候用过一次。”

“你什么意思？”大理寺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顾承毓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还是从中隐隐约约猜出来一些东西。

下一刻，宋承毓的话，就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最后一点的希望，“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侍从，那说不定，身份可还要比你尊贵得多吗？”

身份尊贵，那只有，拓拔溪？

想到这个可能，大理寺卿猛的后退一步，看着顾承毓，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你是觉得我和拓拔溪有勾结是不是！”

大理寺卿神情激动，这幅模样更像是被人戳中心思，急于解释。

顾承毓却双手往后一摊，做出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更让大理寺卿时候发觉越来越不对劲。

不再和顾承毓多做纠缠，大理寺卿连忙往前跪了几步，直面皇上，“皇上，皇上，你要相信微臣，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皇上。”

皇上从始至终，是直接听完了这两个故事版本的人，可如今，却也瞧不出多大的情绪波动来，在所有大臣的注视下，他思考了良久，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想法。

好半天后，他这才抬起眸子，直直看向大理寺卿，开口却是有些惋惜，“爱卿，朕也不想怀疑你，可你和永王言语间差距实在是过大，你有何证据？”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