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用战车攻击留下来的伤痕,但是,除了在开战的时候大规模使用过战车,他只有在另外一中情况下使用过战车,那就是对付拓拔溪的那次。
那次,他的确是检查了的,拓拔溪已经死了,可现在出现是这个人,让江北勤产生了怀疑。
想起那天宋承毓问他拓拔溪真的是不是死了的时候,他现在却是再难回答出来,那日,他只想到了那个戚瑶是拓拔溪找人假扮的,可他自己呢,当日死的拓拔溪会不会也是人假扮的。
江北勤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正如宋承毓那日所说的一样,除了拓拔溪,想不出谁会是这一切背后的幕后真凶。
现在,江北勤几乎可以坑定,里面那个人,就是拓拔溪!
之前,大理寺卿也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那两个人的来历,只是说路上看他们可怜,收来的随从,大家想着不重要,也就没有多问。
可现在看来,打有隐情,那个毁容了的男子是拓拔溪,那和他舅甥相称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二人又如何会和大理寺卿勾搭在一起呢。
大理寺卿是朝廷重臣,难道是他勾结了外敌,可这也不可能,大理寺卿这人心中是有家国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有时候行事才会有失偏颇。
况且,听拓拔溪的说法,大理寺卿是知道拓拔溪的脸是被战车所烧毁的,可大理寺卿却没有对两个人有丝毫怀疑,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
想了半天,江北勤心里乱成一团乱麻,大理寺卿从一开始来到军营对将士们的敌意就十分可疑,似乎在刻意的屏蔽真相,如今又和拓拔溪搅和在一起,实在是让人难以辨别他的立场。
但同时,大理寺卿却也不知道这二人的真实身份,不然就不会同意今天换身份这么一出戏,这样实在露出的破绽太大。
想来想去,江北勤还是觉得,这件事和宋承毓商量一下比较好,大理寺卿还是得试探试探。
打定主意,江北勤反而先回去了他的营帐,此刻,江北勤的营帐内还有一个人,那人似乎格外焦急,在里面踱步来踱步去的,这人正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自从今日听了江北勤给他的警告,想到那个杀人的人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时候,心里就十分焦灼。
虽然害怕,但大理寺卿也不至于大惊失色,失了分寸,到底还是有些理智在的,想来想去,他自己也觉得江北勤是一片好心,就同意了江北勤换身份的事。
在天黑的时候,他就暗中和江北勤换了身份,一直待在江北勤的营帐里,江北勤的营帐昨日才出了事情,今日防守格外严格,守卫森严,的确比他的营帐安全上许多。
如今,江北勤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他独自在江北勤的营帐内,自然坐立难安。
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到一个人进来,正是江北勤,连忙迎上去,问道,“将军,怎么样了?”
江北勤在大理寺卿迎上来问他的时候,也在仔细观察着大理寺卿脸上的神色,见他神色不似作假,这才收敛了自己审视的表情。
道,“今日守备增加来一倍,那贼子没有可乘之机,因此,暂时还没有发现那贼子行凶的踪迹。”
听到那人偃旗息鼓,大理寺卿送了一口气,谁也不希望自己这个时候被盯上,今日有江北勤顶替他保护他,明日怎么办,后日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