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到他面前之后,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笑容,非但没有多少笑容,二人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愁容满面来形容。
大理寺卿当即沉了脸,道,“你二人现在的身份是我的随从,只需要跟着我就好,没有在军中干活,他们逼你们了?”
听到大理寺卿的话,二人连忙摇头,尤其是那个少年的舅舅,摇头十分激烈,更像是惶恐了。
在大理寺卿的眼神之下,还是那个少年一点一滴的把实情说了出来,“大人,他们没有逼我们,我们有些害怕。”
害怕?
大理寺卿回想了一下二人刚才的表情,倒还真的有几分像是害怕。
看了一眼周围,好像并没有什么有官位的将士在,都是一些闲散的收拾东西的士兵,所以,他皱着么眉头问道,“你们害怕什么。”
那少年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一块破旧的布来,上面还有血迹,“大人,我怕他们。”
大理寺卿接过破布,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这正是军中将士所穿衣服的布料,那么,这少年和他舅舅所怕的他们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手中的布料相当于证据一样的存在,上面渗透着的血迹,还有被这少年所藏着的布料,他应该想表达的是,这是那群人屠村的时候做留下的吧。
闻着破布上面传来的生锈宋血腥味,大理寺卿感觉到一阵阵恶心,还有心情沉重,因为这上面是血迹,怕都是军队屠村时候无辜村民的鲜血吧。
那么现在就很好解释了,当日,他们看到的屠村的人,穿着的正是军中的衣服,所以,才会害怕,导致一看到士兵就害怕。
大理寺卿的声音里有些怜惜,“你怎么不早一些把它拿出来。”
拿出来,就是证据。
那少年咬一咬嘴唇,啜捏道,“大人,我有些害怕,害怕我拿出来之后会出事,可我现在不担心了,大人是好人,大人以后一定会保护我的平安的,我相信你,大人。”
旁边那少年的舅舅也附和着点头,像是极为认同那少年所说的话一般。
手里捏着破碎的布料,大理寺卿的心一阵阵发紧,被百姓如此信任,让他更加觉得,有一股责任感和使命感在推动着自己前进。
对着二人郑重其事的保证道,“你们放心,我定会保护你们,你们日后也绝对不用害怕。”
二人对视一眼,又连忙跟大理寺卿说谢谢。
这事过去之后,这二人便一路跟到大理寺卿之后。
大军集结的速度十分快,不到晌午十分,所有东西都收拾完毕,大军随时可以启程。
快要启程的时候,大理寺卿这才骑着马,身后带着少年和他舅舅,去了各位将士集结之处,准备与各位一同离开。
刚刚过去,看到宋承毓的时候,他还是过去打了招呼,“主帅。”
宋承毓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大理寺卿身后的一匹马突然惊了一般,离得大理寺卿远了一些,然后这才堪堪控制住马匹。
大理寺卿向后看了一眼,发现正是那个少年的舅舅驾的马,此刻,他搂着那少年,和少年骑着一匹马,在他身后慢慢的安抚着马,眼睛不时的朝他们这边看一眼,像是惶恐。
大理寺卿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少年的舅舅看到只是宋承毓一个人,眼里带着深深的震惊于惧怕,整个人骑着马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