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毓尝试了一下,也就不甚在意,不再管顾,然后又看向后面的人,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他们做事也算隐蔽,难道拓拔溪真的找了人日夜在看管,守住了回京城的道路,只为了截住江北北。
宋承毓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可是,一时间他也说不上这件事的怪异之处。
营帐里面进来的是几个士兵,这些士兵个个都显得十分虚弱,血迹已经染红了衣裳。
此刻,他们听见宋承毓的话,立刻回答道,“主帅,我们晌午出发,离开营帐不远,路上歇脚的时候,因为有一个兄弟提前去方便,刚好遇到他们埋伏的人,提前打草惊蛇,兄弟们发现之后,连忙护送小姐回来,可及时这样,也还是伤亡了一部分。”
这人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套说辞说出来,因为是之前准备好的,所以一番话说出来逻辑问题也没任何的不对劲,乍一听出来,也合情合理。
至于他们身上的血,自然也不是其他的,而是之前那些死尸生前所流的血。
虽然他们的话没问题,可是,宋承毓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正皱着眉头想的时候,他怀里的江北北有了新的动作。
江北北这个时候终于从宋承毓的怀里抬起了头,呜呜咽咽的说道,“承毓哥哥,血,好多血啊!”
江北北眼睛瞪大,一双手死死的掐着宋承毓,整个人都十分崩溃的模样。
江北北这么一副样子,宋承毓自然没有功夫想其他的事情,只能先去安抚江北北。
虽然他心里对这件事始终有些担忧,可现在江北北人也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件事也算是有惊无险,真么有必要太过于担心,所以宋承毓就把自己多余的担心给压下去。
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下去,“你们先离开吧治伤吧。”
“是。”
这几个人身上都血迹斑斑的,显然不再适合待在这里,所以宋承毓便把他们很快的呼退了。
呼退其他人以后,宋承毓才着手解决江北北的情况。
努力控制住江北北的手脚,“江北北,你听我说。”
“不,不要,承毓哥哥,死人了,死人了啊。”江北北这会儿已经转向了抓自己的头发,边抓便哭喊道。
宋承毓没有办法,只好先把江北北给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不断府安抚着,“江北北,你先听我说,没事了,没事了。”
宋承毓只忙着控制大喊大叫的江北北,谁也没有发现,宋承毓才把那几个士兵给呼出营帐,这几个士兵立刻从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变得精神奕奕。
出了营帐,那几个士兵互相点了点头,便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他们今天下午去护送江北北的人,这会儿都被安置在了病号的营帐内,因为每个人差不多身上都是血迹斑斑的模样,乍一看起来就像是受伤深重,所以只能被送到那个地方去。
等这几个士兵到达病号的营帐内,刚刚掀开帘子,一把刀就明晃晃的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再朝着里面看去,可以发现整个病号房内已经是一片血流成河,整个房间内,没有活口,多数人都是死相残忍,不管是军医还是伤员,全部无一可以幸免,显然,这是他们的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