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白听着冯瑄将朝廷之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在他的叙述中,这个朝廷俨然是两极分化的局势。
首先首当其冲的就是南宣儿家的势力,南宣儿,是是帝国第一贵族的长女,钦定的皇后人然后是勾结的流寇官员,还有那宫中无时无刻不等着要她性命的一些人,都是宫中她不能回去的理由。
沈静白听着冯瑄分析得头头是道,将现在所有的不利行为都和沈静白说了一遍,“就冲现在的这种局势,静白你确定还要回去吗!”
冯瑄想不通沈静白还要回去的理由,要是自己在这种局势的压迫下,自己早就逃之夭夭,哪里会管其他的事情。
但是沈静白不一样,之间的那双如冯瑄期待的双眼没有闪光,沈静白一字一句地说,言语中是满满的坚毅。
“冯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并不想我就这么离开,我和你不同,我还有自己的牵绊。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冯瑄无奈地皱紧眉头,在这个温暖的小茅草屋里,冯瑄像是陷入沉思一样竟然毫无动静了。
沈静白担忧地看着冯瑄,这个方才向自己一直解释着着这皇宫是不可回的男子,他也只是一排好心。
那个风光月霁的男子眨巴眨巴眼睛,眼见的一双浓黑眼眸被单手遮住,手指移开处没有半点东西,眼中却是黑白分明,一点情绪也无。
就算是沈静白执意要回宫,但是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调理好身体,冯瑄望着现在衣衫不整的 沈静白心中微微起来这样的一个想法。
将手中的那口青花白底的小药碗放进刚刚煮着中药的那个陶罐里,沈静白好奇地看到冯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看起来干净利落
她看着还没有洗刷的碗,歪着头戴着一抹得体的微笑,笑着问冯瑄,“冯瑄,我来帮你洗碗吧。”
那眉眼沉沉的少年一开始没有说话,只是听到了沈静白的说话就瞟了一眼沈静白,手中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处理这些东西。
屋内没有干净用水,屋外却是有一口巨大的井,这是这个年代所特有的井水,这些井水不像是多年以后的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所查出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井水都是不干净的,现在的井水干净澄澈,微风拂过,都还粼粼地闪着微光。
冯瑄就像是一个体贴人的丈夫,好好地将井中的水打了上来,在茅草屋子外面也不说一句话就沉默地坐下,开始了枯燥无味的刷碗。
沈静白大概知道冯瑄是在生什么气,但是她却很不理解,自己不想按照冯瑄的说法去做,冯瑄按理来说都会尊重她的意见,现在却什么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偷偷溜了出来。
看得出来,冯瑄是不想走了。
飞花点翠,下初,冯瑄淡淡地瞥了一眼沈静白。其中一点情绪也没有。
沈静白被那一点情绪也没有的表情感到疑惑,心中想着冯瑄分析政治头头是道的样子来,心中不免微微升起一抹警惕。
梆子声声,清顾地看到阳光密密地洒了下来,沈静白的脸被昏暗的室内环境所影响,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