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解释(2 / 2)

她有什么权利用现代的那一套来管束他?

沈静白此刻心情复杂如团团乱麻,尽管如此,还尽量告诫自己要平淡的看待眼前这个人,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静,不为外物所动。

可下一刻,她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只因他一个抬手抚她脸颊的动作,她便溃不成军。

积压的不满瞬间被点燃,沈静白皱起眉头,清秀的面容上忽而闪过厉色,“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毫不犹豫的拍开他的手,就像他方才拒绝南萱儿那样不留情面。

“别生气。”顾锦辰再想靠近她,却被她双眸迸出的狠戾给止住,只得手足无措的解释着,“我和她并非你所看见的那般。”

所谓越描越黑,无非就是如此,沈静白嘴角噙起轻蔑的笑来,讥讽道:“陛下喜欢就是了,用不着解释这么多。”

整个大夏是他的,大夏的子民亦是他的,他想如何,谁拦得住?

素来表面柔静如水的女子生起气来,也同外边那站街的妇女没什么不一样,沈静白此刻两只手紧紧攥着,脸色通红,哪里有半分娴静的模样。

看顾锦辰没了回答,神色蓦然暗了下去,正要夺门而出,却又被他一把拉住,惯性使得整个人往他怀里摔去,不过短短眨眼的一霎,她鬼使神差的撞向一旁的书架子去。

咚的一声,传来声脆响,脑门儿上红了一块地方。

“你这又是何苦?”顾锦辰抬手抚上她被磕到的额角,又气又心疼,语气自然重了,“宁愿磕到也不愿意与我身体有接触?”

倔犟的推开面前的人,沈静白纵是委屈,也断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

“你让我走吧。”她哀求道,双眼空洞无神,里面所有的灵动与纯净皆不复存在,只剩下呆滞与落寞。

顾锦辰边叹气边两人拉起来,坐到偏厅的炕上,事到如今,也该将事情说清顾了,“朕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先听完,再决定也不迟。”

炕边的窗正大敞着,暖风拂面,送来一室的花香,御书房外栽有几排桂树,与其他桂树不同的是,这些竟每季都开花,细小的花瓣时常会飘落到矮几上,别有滋味。

暗香浮动的书房内,气氛却一降再降,寂静的空气像是被冻结似的。

沈静白极少进过他的书房,这会子安静下来,不免有些拘谨,再看他面色冷素,心像挂了个秤砣似的,沉沉的坠了下去。

她难得的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眼睛直直看着几上的桂花瓣,吝啬得不愿意分给他一个眼神。

顾锦辰想开口,看她一副心不在焉得模样,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同她一样望着桂花瓣,道:“很好看?改日让公公移栽些到你的院子里去。”

她这才收回目光,“有事快说吧。”

嗯了一声,顾锦辰望着不远处桌案上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折子,神情无奈万分,仿佛又回到了早前看折子时那种无可奈何的状态中去。

“你知道那些奏章里都写了什么吗?”他尽可能的使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沉闷

“民女不知。”她乖顺的答,惜字如金。

垂下头去,顾锦辰真想走过去将折子拿回来让她读读,可转念想她看到后心情可能会更糟,便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看着她认真道:“近来大臣联名上书逼朕立后。”

早些日子朝中就有人提起这事了,只不过一直被他拒绝,也不知怎的,近来大臣们像是串通好了似的,齐齐附议,早朝上说也就罢,递上来的折子里还不忘善意的提醒,在一片强烈要求立后的呼声中,他终于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