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能知道什么,她长这么大都没去秀妍绣坊几次,就今天这一天能学到,发现什么。再说了,秀妍绣坊在这儿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绣坊了,能有什么问题,我们秀妍绣坊当然是最好的。”孙檀香不屑的说道,语意讽刺沈静白是不学无术的废物草包,言辞间仿佛自己才是秀妍绣坊的少主人。
陈氏小声嗤笑一声,看向沈静白严重满眼不屑。随即也说道“香儿说的也没错,二小姐长年不入绣坊,就一天怕是也发现不了什么,我和夫人每日都在绣坊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秀妍绣坊的规模也这么大了,能有什么问题。”
沈静白对此很平静,只是暗自耻笑陈氏的格局狭隘,目光短浅。沈静秋听此也皱了眉。
李氏也没听出来陈氏话中深意,只是懊恼,明知沈静白常年不入绣坊,这一天也看不出什么,被陈氏这么一说,失去信心就不好了,“静白,没发现什么也没关系的,等以后”李氏话音未落。
“不,女儿发现了一些问题。”沈静白说道。”
此话刚出,陈氏在桌下的一只手便紧紧抓着帕子,心脏一缩,心想“这个草包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应该不会吧,若是若是那些事被发现了,我不会被赶出绣坊吧。”
“坊间有一批闲人,每月白拿工钱,却不知干活。”沈静白说。
此话一出陈氏当即舒了一口气暗想:还是我多虑了,怎么会被发现。
“这有什么办法,这都是坊间的老人了,如果将他们全部裁掉的话,这不是自毁名声,说我们绣坊不通人情。”孙檀香嘲讽道。
“静白说的有道理,坊间确实养了不少闲人,但檀香说的对,我们不能过河拆桥。”沈文昌说。
“确实,这个问题目前是无法解决好,但绣坊还存在其他问题,管事们都是老人,难免会欺压织娘们,导致织娘们织丝的积极性不高,女儿的想法是想将织娘们重新分组,每组一位组长,来代替管事,将管事也分在一个组里,约束各位织娘组长。”沈静白说。
沈文昌赞许的点了点头,细细思考,这方法却也可行。
“理丝与织丝的工具太粗糙了,女儿有一些想法,等女儿确定了,女儿再将这法子说出来。”沈静白说。
李氏一脸欣慰,她以为静白只是刺绣上下了很足的功夫,没想到沈静白将绣坊的事认真的考虑了。李氏看向沈文昌,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