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将军这是不相信本王的人?还是说将军对自己的身手极其的自信?”却不知,他的一番讨好的话并没有换来顾悦山的好脸色。
可那虎威将军也不是一个愚蠢之人,当然是知道这是顾悦山就是想气走自己才故意这般说的,于是强忍着心头被勾起的怒火,随后浅笑着:“王爷您这是误会了,现如今京都依旧是有些不太平的,王爷的侍卫当然要留在这里保护您。至于保护顾大人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交给下官了。这可是咱们皇上的隆恩啊,这样的福气旁人可是想求也求不来的。”
顾鸿儒听他这么一说,眼底立刻冷笑连连,客气道:“那还真的是有劳将军了。只不过本官也是带上一些家奴上路,看这样子还是不要麻烦将军了。”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虎威将军是赵暮齐的人,而济州却又是顾鸿儒的地盘,他怎么能让外人这般轻易的踏进他的地盘?更何况这虎威将军还是不怀好意的。
见到顾鸿儒也直接的拒绝自己护送他离开,虎威将军那一张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只觉这顾家父子两人还真的是不识好歹,当真以为自己今日是愿意千里迢迢的护送顾鸿儒离京吗?如果不是皇上的命令,他更是宁愿呆在京都当中。
“莫不是顾大人想抗旨吗?这可是皇上对你的恩宠,还请顾大人不要抗旨不尊。本将军今日也是奉旨办事,所以希望顾大人不要再为难本将军。”众人就瞧见那虎威将军的面色一沉,眼神当中放出阴鸷的光芒,口气也变得极其冷硬:“现如今解决了东寻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还请顾大人能够以大局为重,不要再浪费时间,早点上路也就可以早些回到济州,更能够早日为皇上排忧解难。”
听着他的话,别说是让顾家人心头不悦,就连贺狄的眼神当中也是划过一丝厌恶之色,这虎威将军不就是仗着皇上对他的恩宠,居然在平王的面前这般的嚣张。
“既然大人这般的盛情,那今日就有劳大人了。”顾鸿儒看了一眼虎威将军身后带来的人马,又瞧见贺狄眼下的神情,立刻就改口同意了这件事,随后转身看向了陪同平王送自己一同出门的顾锦扬,嘱咐道:“锦扬,你可要在京中照顾好你的婶婶和几位妹妹,不要再出现先前的事情。”
“是,二叔。必定当谨记二叔的话。”见到顾鸿儒对自己提出了要求,顾锦书立刻就弯腰行礼,恭声回答。
随后顾鸿儒才点了点头,紧接着朝着平王行了一礼,就坐进了马车内,在虎威将军的护送下朝着城门的方向离去。
“贤侄,若没有什么事,不如今日就进王府喝杯茶再走吧。”看着此时车队缓缓远去,顾悦山也收回了目光,笑着对着贺狄开口说道。
“那小侄恭敬不如从命。王爷请。”贺狄也没有拒绝。
顾锦书这个时候收回自己的视线,瞧见自己的祖父此时已经领着贺狄走进了王府,心中立刻就想起昨晚二叔临行前对自己的嘱咐,紧接着紧随其后,跟着平王二人朝着会客的偏殿走去。
贺狄一路走过来,只觉的这平王府还真的是和众不同,这平王府当中所栽种的一草一木,看起来朴质,但是却又蕴含温馨。。
“贤侄貌似对本王的花园很感兴趣。”见到贺狄这一路上都是走一路看一路,顾悦山便爽朗的开口说道。
而贺狄则是颇为感叹的看着平王府当中的一片青葱的绿色,一想着自己家中花园当中那些落败的百花,不由得感叹道:“还是王爷您有先见之明,早早就知晓百花易败,于是就选择了这些长青的松树,如此才能够长久。”
而顾悦山听完贺狄的夸赞,眼底渐渐的流淌着娟娟暖流,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平王府当中的一草一木,当初都是本王的王妃亲手栽种。所以说这真正有远见的是她,本王也不过就是捡了个现成。”
当贺狄看到顾悦山如此的表情后,立刻就深深的感到‘情深意重’四字,恐怕即就是这四个字也是无法来形容平王夫妇的。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走走走,快快去喝杯茶,你小子的棋艺当真是不俗,今日一定要陪本王好好的杀一局。”但是平王转眼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随后更是迫不及待的拉着贺狄朝着偏殿走去。
白氏现在有伤在身,自然是不能亲自起身去送顾鸿儒离开,于是就由顾洁等人陪着在内室闲聊解闷着。
江元柳过来的时候,只见顾洁、白莹莹、白玥正坐在白氏的床边语气轻松的闲聊着家常。
“大嫂。”在见到江元柳前来,顾洁立刻就起身迎上前,脸上的神情比之白氏昏迷的那几天要好上许多,眉宇之间也是逐渐的沾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