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玉怀也只是淡扫她们一眼说道:“知道了,东西放下,都退下吧。”
随后便对一旁的丁岳开口说道:“那些人人都安排妥当了没?”
任姑姑立刻就对身后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就瞧见那小丫头机灵的走上前,把自己手中捧着的托盘交到了丁岳的手中,随后退到了任姑姑的身后,一动不动。
而习陇则是抬眼看了任姑姑一眼,随后向赵玉怀禀报道:“回大皇子的话,裴贵妃娘娘方才已经下令,让那群考生直接住进北园。裴贵妃娘娘说那边离后院最远并且环境幽静。
最是适合他们在那里清心读书,并且北园和东南两院的距离甚远,这样也不会让那群考生影响到大皇子您的饮食起居。”
赵玉怀此时也是注意到丁岳在回答自己问题之前的一些不易察觉的举动,有瞧见任姑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随后眼神当中的神色立刻就暗了几分,面色由不得一沉,带着完全不允许任何人来挑战自己威信的怒意,颇为恼怒的开口说道:“习陇,你如今这是替谁办事?看样子,之前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长记性。”
习陇闻言,又瞧见赵玉怀用如此危险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眼神当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一抹恐惧,立刻就朝着赵玉怀跪了下来,朗声道:“卑职不敢。上次大皇子对卑职的教诲,卑职时时刻刻都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怀,还请大皇子明察。”
而任姑姑见到赵玉怀杀鸡给猴看,心中也明白自己要是还站在这里,恐怕赵玉怀一定会对丁岳下手的,于是就领着丫头们朝赵玉怀福了福身,低声说道:“老奴出宫许久了,现在还要赶着向裴贵妃娘娘禀报,就先行告退。”
说完,就带着自己身后的几个丫头恭敬的离开大皇子府。
见到任姑姑离开,赵玉怀目光立刻就如刀霜一般的刮向习陇,随后便转身的进了书房,直到天色渐渐的由暗转亮,习陇这才听到里面传出来了赵玉怀让他进去的命令。
习陇立刻就是如释重负,伸手擦了擦自己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完全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的立刻起身走进书房。
“大皇子有何吩咐?”见到赵玉怀此时坐在书桌一边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折子,习陇则是低声的问道。
“那闵寒可是与其他考生住在一起?”执起毛笔,在那折子上快速的写着,赵玉怀却还能一心二用的问着习陇问题。
“方才进府的时候,那闵解元是跟着其他考生一同被带到北园的。只不过,那闵解元在这群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和其他考生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交流。”
想起那群考生在踏进大皇子府时兴奋过度的表情时,习陇心中只觉闵寒果真是与众不同。
不仅没有任何欣喜若狂的表情,就连眼神当中也都是冷静自若。
这让习陇不由得有些担心,随后低声问道:“大皇子,卑职担心这闵解元是……”
“你去派人去查清楚他的底细。”但是赵玉怀的这句话,却让习陇脸上的神色微变。
一般来说,只要是赵玉怀下命彻查某人,便是有重用之意。
那闵寒的确是有着过人之处,但是却也不难看出此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笼络的,更何况那闵寒身上还带着读书人独有的自负和目空一切的自尊心,当真是让习陇看着心存膈应。
但是赵玉怀既然现在已经下了命令,丁岳心中就算是有什么不满现如今也只能听命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