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身子现如今可还好?”吴霁月轻声开口说道,好像担心自己打扰了江元柳的静修。
江元柳闻言,立刻就放下手中的书卷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见到吴霁月人在踏进门槛之后却并未再往里走半步,于是立即笑着起身道:“公主快请进,臣女这番倦容真是有失礼仪,平白让公主见笑了。”
见到江元柳亲自说道,吴霁月这才缓缓的走进江元柳所住的内室,但是当她看到江元柳卧室的极为节俭之后,眼神当中不由得泛上一抹极为讶异的神色,颇为吃惊的说道:“想不到江小姐的起居竟是这般光景。”
跟在身后的唐婉听她如此一说,面上立刻就红来,生怕这吴霁月出去会到处乱说,从而中伤了国公府的名声。
其实江丰茂先前就觉得江元柳的房间过于简陋了,想要重新翻修一遍,只不过却被江元柳拦住了,深觉这样过于大费周章,况且在天子脚下这般大兴土木终究不是上上之举。
况且这时母亲的居所
而江元柳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开口解释道:“这里是元柳已故母亲的居所,父亲也曾多次提出来想要要翻修这座院子,只不过是元柳思母心切,并不想破坏来这里的一花一草,所以才保留了院落原来的模样。元柳不知公主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事情?元柳今日身子不适,未能出门去迎接公主,实在是有失体统,还得请公主不要怪罪。”
说着,江元柳就领着吴霁月落座了,让春桃为她斟上一杯先前新沏的热茶。
吴霁月仔细的打量着江元柳的内室,随后又观察了她脸上的表情,见到江元柳刚才在解释的时候完全没有半点委屈,于是笑道:“本宫今日前来,不过是想与江小姐一同前往元府参加元小姐的婚宴。”
听着吴霁月的说辞,让春桃等人不由得颇为惊讶,这南岳的公主想来与自家小姐不相熟,如今怎么就独独的来邀请她家小姐一同前往元府参加婚宴?
更何况这元府与使者团下榻的驿馆距离并不算远,这公主竟是先来了距离甚远的国公府,着实是有些奇怪。
而江元柳脸上的笑容不减的看向吴霁月,见她此时眼神当中闪着真诚的目光,面上的浅笑也是带着让人不忍拒绝的善意,便面色为难道:“多谢公主好意,元柳心领了。只不过元柳今日身子实在不适,并不方便出门,还请公主您见谅。”
见到江元柳如此婉拒自己,吴霁月也并不恼怒,只是语气颇为伤感的说道:“本宫也知道这样有些勉强江小姐了。可是,在这些小姐当中,与我投缘的,除了郭王府的和顺公主之外,也就只剩江小姐一个了。
只不过,离我们我们离开青祁的日子也近了,和顺公主这段时日自然要与家人多呆些日子,今日就没有出席元府的婚宴,因此我这才厚着脸皮来了国公府,还请江小姐不要推辞了。况且,咱们过去不过是露个面,稍坐片刻就可以离开了,并不会耽搁江小姐过多的时间。”
说着,吴霁月就微微低下了头,那两道标志俊俏的眉头微微蹙起,别说是男子了,就算是江元柳见了,也都是我爱犹怜。
而站在一旁看着的唐婉等人则是一脸焦急的看向江元柳,生怕她这样的做法惹恼了吴霁月,将来给国公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元柳心中不由得暗暗叹气,深知今日自己若是不陪着吴霁月走这么一遭,恐怕也是清闲不了了,于是只能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让春桃取来自己的披风披在了肩上,随后就同吴霁月一起出了院落。
而吴霁月见江元柳同意和自己一起前往元府,面上立刻就喜笑颜开,于是立即让宫女们搀扶着江元柳坐上了自己的凤辇。
只不过,江元柳却是指着国公府门口自己让唐婉早就准备好的贺礼笑道:“公主美意元柳本是不该拒绝的,只是这边还有贺礼需要一同带去元府,所以便不能与公主共承一车了,还请公主能见谅。”
吴霁月顺着江元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看到门口早已经备好的贺礼,眼神当中虽说有些失望,但也只能点了点头,便先行坐进了自己的凤辇中。
而江元柳则是吩咐春桃冬梅等人把门口的贺礼搬上车,随后便让车夫紧紧的跟在那凤辇之后,缓缓朝着元府的方向而去。
“逐月,你方才可发现有何不妥?”坐进马车之后,江元柳便开口问着滕逐月。
而滕逐月则是微微歪着脑袋细想了一下刚才的细节,眼神当中一时闪过了然的神情,随后便凑近江元柳,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