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总之把凪的进攻拦住了
用了十分钟才将石黑流安抚下来， 见人终于不再闹着要和马狼照英打架，洁世一松了口气，本来想拜托对方教自己的想法也被压了回去。
开玩笑， 马狼照英都说这种话了， 这个时候如果再去提这个话题，岂不是代表在他的心里也认为对方不如马狼照英。
想到这里，洁世一深吸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身边的石黑流。
“关于明天的比赛，石黑……你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
石黑流的眉头皱起，不以为然地说道：“当然是将ROOM V打败。”
“……”
虽然但是，的确是石黑流能够给出的答案。
“垃圾。”
马狼照英冷哼出声：“你的那种可笑的自信，早晚有一天， 我要亲手粉碎。”
“那你就试试看啊，无能的王者。”
“你想死？”
“呵呵。”
“……”
不是，这两个人怎么又吵起来了？洁世一头痛的闭眼， 认命地上前将两个人分开。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石黑。”
“难道不是马狼的错吗？”
瞧见马狼照英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石黑流的拳头攥紧， 面无表情地冲人竖了个中指，这才看向一旁的洁世一。
“洁的话， 为什么要和马狼学习射门？”
为什么？洁世一愣了一下，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事实上， 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身旁的队友都在进化， 千切豹马也在上一场的比赛中找回了自己的初心……这种只有他自己还停在原地的感觉，打从心底里让他感到不安。
洁世一会选择马狼照英是有原因的， 毕竟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他所碰到的最厉害的那一个，至少这一身独自战斗的本领， 就值得他去认真学习。
“……我不想在这里结束。”
洁世一张了张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也想和马狼一样，成为只凭自己就可以射门得分的人。”
“这就是问题的重点。”
石黑流打断了洁世一的话，指了指马狼照英，又指了指洁世一：“你和马狼明明就是不同类型的选手，为什么要向马狼学习射门，无论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不合理？
洁世一愣住了。
“模版式的复制就像克隆羊多莉，是没有办法走到最后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石黑流并没有看任何人，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想要在舞台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位置，那么就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找出属于你自己的特点，一味地跟在其他人的身后，只会让你的表演提前结束。”
“……”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庸才。”
在一旁听石黑流说完了这些，瞧见洁世一面上的迷茫，马狼照英嗤笑出声，径直上前勾住了石黑流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带着人离开。
快要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头，看着洁世一说道：“你的那种可笑的自我意识，在你真正变强之前，是没有办法走到最后的。”
“……”
十分钟后。
“所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到你们的房间？”
“难道你要在那里和他继续说话？”
“……”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你好像在期待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马狼照英主动开口：“无论是之前的那场比赛，还是刚才……我能够感觉到你在期待，又或者你希望看到一些事情的发生。”
说到这里，马狼照英的眉头皱起，视线落在石黑流的身上：“垃圾，我劝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哪能是多余呢？”
就算被人戳穿，石黑流也没有紧张，反而笑得一脸开心：“我明明是在寻找强者，你也好……洁也一样，如果我能够让你们进化，我不介意做出一些努力，这也是为了让比赛更加公平。”
“公平？”
马狼照英嗤笑出声：“足球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我只知道，赛场上只要有我，庸才就会感到绝望。”
这倒是。
石黑流点了点头。马狼照英的那种暴力式的射门，某种程度上的确会让很多人绝望。
但是——
“我可是一个门外汉，不懂你们所谓的规则。”
石黑流笑了笑，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况且……就算是王者，总还是要寻找对手的，你也不想一直在球场上做一个孤独的王者吧？”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恶心。”
听到石黑流说的，马狼照英晃了晃头，意思是将这个话题放下了。
ROOM X的比赛基本已经结束了，而他“得分王”的身份也已经确定，所以马狼照英并不担心自己会在这一轮选拔中出局。
想到石黑流接下来要和ROOM V对上，马狼照英沉默了片刻，主动开口道：“我不觉得只凭你自己，能够打败ROOM V的那三个人。”
石黑流愣了一下，一脸惊讶地看向对方：“所以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希望你快点去死。”
“……承认自己关心我有这么难吗？”
“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脑子，这么自恋小心哪天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谁这么无聊还要给我套麻袋？”
石黑流小声地吐槽，想了想，到底还是看向马狼照英：“不过还是谢谢你。”
“……”
“你还是去死吧。”
“又来了，这么别扭可不太好。”
“……”
虽然ROOM Z的这些人，已经对ROOM V的实力有了基本的认知，但是当他们真正的和对方对上，却还是再一次地认识到了彼此的差距。
比赛一开始，御影玲王就以着极快的运球速度将防守甩开了。虽然洁世一已经尽可能地跟上对方，但是和御影玲王相比，还是差了一些，以至于他只能借助蜂乐回的帮助才能将人封死。
但是这也刚好中了御影玲王的计谋，一对二的情况下，御影玲王需要做的就是将球传给纵向的队友，而那个方向本来是蜂乐回的位置。
“该死。”
瞧见剑城斩铁稳稳地停球，洁世一的拳头攥紧，咬牙追了上去。
但是无论是洁世一还是御影玲王都知道，被动式的追求，是没办法拦下ROOM V的进攻的，更不用说是ROOM Z的其他人了。
于是他们只能看到剑城斩铁将球传给了凪诚士郎，虽然吉良凉介将传球拦了下来，但是很快又被御影玲王抢了回去。
眼瞧着对方就要射门得分，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了一个身影，完美地将凪诚士郎的射门拦了下来。
“……石黑。”
凪诚士郎的神色微动，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被他的视线触及，石黑流的唇角上扬，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而他话里的内容也被在场的这些人清楚地听到。
“哪里需要一对三呢？”
“……”
“我不需要和他们正面对上。”
那个时候石黑流是这样和马狼照英说的。
“我只需要守住球网，不让他们任何人得分就够了。”
“……”
马狼照英说的没错，一对三的情况下，石黑流这个“门外汉”是很难拿到胜利的，所以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往常一样和人正面对上。
话是这么说，石黑流不觉得自己是在逃避，恰恰相反，他只是选择了一种最适合他的方式。
拦下所有的进攻——只要没有人能得分，就不需要去思考正面对抗的问题。
“有点厉害。”
让石黑流惊讶的，看到自己的射门被拦下，御影玲王并没有生气，反倒一脸兴奋地看向凪诚士郎：“喂，凪，刚才的那个你能做到吗？”
“……很麻烦。”
凪诚士郎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会比平时麻烦很多。”
麻烦？石黑流的神色微动。这是什么意思？
不同于在食堂碰到的样子，凪诚士郎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怠惰的，好像对眼前的比赛完全不感兴趣。身为ROOM V排名最靠前的选手，他的表现却没有办法让石黑流警惕，甚至完全不像一个强者。
见状，石黑流的眉头皱起，眼底的情绪不住翻涌。
凪诚士郎的排名这么高，总不能是blue lock搞错了吧？有那么一瞬间，石黑流在心里这么想道。
不，不对。
但是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足球联合会的那些人暂且不提，绘心甚八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凪诚士郎的身上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
等一下——
石黑流的眼睛睁大。
如果这份怠惰也是“凪诚士郎”的一部分呢？
先不说别的，和ROOM V的其他人相比，凪诚士郎的硬件条件无疑是最好的。
出色的身高和体格，以及藏在紧身衣下结实有力的肌肉，就已经让他打败不少对手了。最重要的是他对足球的态度，不感兴趣也不够在意，但是却和御影玲王这种一看就很有钱的大少爷形影不离，而从御影玲王的态度来看，他们两个人中占据主导位置的应该是凪诚士郎。
什么样的情况能让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对另一个人百般容忍呢？
几乎是他这么想的一瞬间，石黑流的脚跑了起来，惊险地拦下了凪诚士郎的进攻。
“……”
好重。
不同于御影玲王的射门，凪诚士郎的进攻简直是不讲道理，以至于石黑流以为自己看到了沉默寡言版的马狼照英。
是他看错了。石黑流在心里想道。凪诚士郎的这份怠惰之下藏着对胜利的势在必得，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而凪诚士郎的自信则是源于他的实力。
“被拦住了。”
凪诚士郎的眉头皱起，低头迎上石黑流的视线。
足球这种东西麻烦而又枯燥，甚至带着几分无聊，但是因为御影玲王喜欢，加上凪诚士郎的确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便一直跟在对方的身边陪着一起踢球。
他不觉得自己会输，就像过去的无数次，只要他们能够配合，拿到胜利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当凪诚士郎对上石黑流，他的心里却是第一次地生出了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如果还是按照过去的习惯和御影玲王配合，自己怕是没有没办得分。凪诚士郎在心里想道。
“玲王。”
凪诚士郎的眼睛眯起，明明是在喊御影玲王，眼底却是清楚地映出了石黑流的身影：“我想要尝试一下……只靠自己能不能拿到分数。”
“凪？”
御影玲王愣住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御影玲王的表情，凪诚士郎的状态整个和比赛开始之前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略微睁大，定定地看着石黑流，好像要将对方的样子刻在自己的脑海，瞧见石黑流像门神一样地守在后防线，凪诚士郎的手指动了动，一个闪身冲到了一名队友的身前，将球抢了过来。
“等一下，凪。”
御影玲王追了上来：“你的动作太僵硬了，很容易被对方拦下。”
听到御影玲王说的，凪诚士郎的表情变都没变，以着极快的速度冲向了ROOM Z的后防线。
他的动作太快了，或许像御影玲王说的那样有些僵硬，但却足够甩掉眼前的对手，也是在这种时候，吉良凉介在真正的天才面前，自己的实力根本不被对方放在眼里。
该死。吉良凉介在心里想道。他会选择留下，可不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弱小的。
骄傲如吉良凉介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见人带球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吉良凉介咬了咬牙，竟是打算冒着犯规的风险拦下对方。
但是——
他还是失败了。
像是早就猜到了吉良凉介的动向一样，凪诚士郎的进攻停住了……不，与其说是停住，不如说是选择在原地起跳，而他的控球技术已经达到了完美，就算是这种突然的情况也没有改变凪诚士郎的姿势。
然后，凪诚士郎飞起一脚，用力将球踢向了球网。
“……”
被拦住了。
“凪！”
御影玲王的声音抬高，赶在所有人的前面抢到了球，抬起一脚将球又传到了凪诚士郎的脚下：“再来！”
“多谢你，玲王。”
对于御影玲王会将球传给自己的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的怀疑，凪诚士郎深吸了一口气，想也没想的发起了二次进攻。
只是和之前一样，他的射门依旧被石黑流拦下了。
真正的门将伊右卫门送人已经完全地失去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而虚假的门将石黑流却是笑着看向面前的对手，轻飘飘地做出了这样的发言。
“看样子……你们这一场是没有办法得分了。”
“……”
这也太拽了吧？这一瞬间，包括ROOM Z的队友在内，所有人的心里都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
“噗嗤——”
监控前的绘心甚八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对于ROOM V和ROOM Z的这场比赛，绘心甚八开始就抱以了足够的期待。
但是他说什么都没有想到，无论是足球联合会感兴趣的凪诚士郎，还是让他多了几分关注的洁世一，他们的光芒全都被石黑流一个人盖住了。
“对前锋没有任何兴趣的中传。”
在心里念着这句话，瞧见屏幕上的石黑流再次拦住了ROOM V的进攻，绘心甚八笑了起来，眼底的浪潮开始翻涌。
“看来在成为最强的前锋之前……我亲爱的璞玉们，你们最需要做的是打败最强的中传。”
TBC.
第33章 总之就当是又惊又喜吧
“真有意思。”
一片寂静之中， 蜂乐回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听到对方说的，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去，并没有在意周围这些人的表情， 蜂乐回的唇角上扬， 一脸兴奋地看着石黑流。
“刚才的这个游戏……我也能参加吗？”
“蜂乐？”
石黑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我没有什么想法。”
“那可真是太好了。”
并不意外听到石黑流的这个回答，蜂乐回笑了起来， 眼底清楚地映出了石黑流的身影：“这场比赛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们的对话让ROOM Z和ROOM V感到迷茫，瞧见蜂乐回晃了晃头，像是在做热身运动的样子，一旁的洁世一上前两步，开口说道：“蜂乐口中的‘游戏’指的是什么？”
“谁能拿到分数的游戏。”
听到洁世一说的， 蜂乐回转过头来回答：“不过为了让石黑能方便一点，球网还是固定在一方比较好。”
球网？固定在一方？
洁世一的眼睛睁大，声音不住抬高：“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能拿到分数， 不就代表着ROOM V要得分了吗？”
“答对了。”
石黑流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我的体力可没有那么好，想要参加到游戏当中， 就只能按照游戏的规则。”
“……”
问题是他们现在不是在比赛吗？洁世一的表情龟裂了。
“不是很有意思吗？”
“千切？”
“只要遵守游戏的规则， 我也应该可以参加吧？”
见人笑着点头，千切豹马深吸了一口气， 面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就算这场比赛输掉， ROOM V也能进入下一轮， 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问题是……”
“问题是那三个人不是很厉害吗？”
“……哈？”
“另外两个暂时还不知道具体的实力， 但是凪诚士郎……无疑是我们碰到的这些队伍里最厉害的那一个。”
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成为最强的前锋，他已经因为所谓的纠结将自己困了太久， 既然不需要去担心比赛的结果，那么千切豹马说什么都不想放过眼前的这个机会。
“如果我能拿到分数， 岂不是说明在石黑这里，我的实力要比他们三个高吗？”
毕竟在来到bluelock之前，千切豹马也没想到自己能够碰到像石黑流这样的“奇葩”。明明御影玲王和凪诚士郎的配合已经足够完美，但是在石黑流面前，他们的进攻却是不堪一击。
而这已经足够说明石黑流的“特别”，蜂乐回大概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提出要参加游戏。
“我可没有打算停在这里，洁。”
或许现在的自己和凪诚士郎等人还有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千切豹马可没打算一直落在别人的身后。
既然如此，现在的他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如果拿到分数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那么就算使出浑身解数，我也一定要成功。”
“答对了。”
一旁的蜂乐回笑了起来，看向千切豹马的眼神里带上了战意：“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个‘特别’的人好了。”
“……”
一切都乱套了。
从蜂乐回开口的那一瞬间，这场比赛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ROOM V本来还想趁着ROOM Z“内讧”的机会趁机得分，但是让他们绝望的，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进攻，前方总会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再次得分失败之后，御影玲王喘着气说道。
同样没能拿到分数的剑城斩铁也是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唯独只有凪诚士郎，他的表情平淡，定定地看着石黑流的方向，眼底的情绪不住翻涌。
“玲王。”
凪诚士郎突然开口：“在足球这方面……那个人应该比我更像初学者吧？”
“这话还用问吗？”
剑城斩铁翻了个白眼：“那个家伙，我是说石黑流，他的防守根本不像踢足球，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和人打架。”
打架？凪诚士郎眨了眨眼。听剑城斩铁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几分相似。
剑城斩铁都这么说了，说明石黑流的确是个门外汉。
过去在和御影玲王一起比赛的时候，凪诚士郎也碰到过一些所谓的门外汉，大多是被挖到球队的“天才”，但是这些“天才”在凪诚士郎的面前，无一例外地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对于凪诚士郎来说，足球这项运动单纯是因为御影玲王喜欢，所以他才会跟着一起，至于他自己则是没有任何的喜欢，更不会对某个对手感兴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次次地从石黑流这里体会到了何为“失败”，凪诚士郎的心里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如果——
如果他能认真训练，比起平时更加努力的话，是不是也能和对方一样拥有这种实力。
不。
凪诚士郎摇了摇头。他想要的不是和石黑流同样的高度，而是能够超越对方，最好能够将眼前的这个人彻底击溃。
“那个叫千切的……话说得真好。”
和ROOM Z一样，ROOM V这支没输过一次的队伍，自然也拿到了进入下一轮选拔的资格。既然他们都不需要担心淘汰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只需要打败眼前的“敌人”就可以了。
只需要打败石黑流……
“玲王。”
凪诚士郎的眼睛眯起，视线落在石黑流的身上：“其他人都无所谓，从现在开始能够将每个球都传给我吗？”
“凪？”
听到凪诚士郎的声音，御影玲王惊讶了一瞬，到底还是笑了起来。
“这种事情……还用问吗？”
“……”
“所以这场比赛谁赢了？”
“研磨？”
“流说得这么得意，应该没有输给对方吧？”
见人在屏幕那头笑得灿烂，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心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ROOM Z和ROOM V的比赛他自然是看了，之所以会问出这种问题，当然是因为他还不想让石黑流知道自己了解对方所有动态的这件事。
或许是一种直觉，孤爪研磨总觉得一旦让对方知道了，他们现有的关系将会被打破，而这也是自己说什么都不想看到的。
关于ROOM Z和ROOM V的那场比赛，为了拿到胜利，游戏的参与者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但是直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到分数。
而这也是ROOM V在第一轮选拔开始之后拿到的第一个平分。
“可惜球网太远了……”
石黑流叹了口气，一脸遗憾地说道：“我本来还打算等到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朝着他们的球网来一记射门，但是想到会被拦下还是放弃了。”
“那么远的距离，流如果能够得分岂不是要变成超人了。”
“这话说得好像没什么毛病……”
“流。”
孤爪研磨开口说道：“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选拔，流觉得自己喜欢足球吗？”
喜欢？石黑流眨了眨眼睛，迟疑地点头。
“虽然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最强前锋什么的……还是算了，最多参加一下学校的社团活动。”
等一下——
石黑流的表情有些纠结。
学校的社团活动，应该没办法碰到这些有趣的对手吧？如果对手的实力太差，他可能连十分钟都坚持不来。
想到这里，石黑流又忙不迭地摇头。
“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了。”
“像是流能给出的回答呢。”
孤爪研磨轻笑着低头，遮去了眼底的光亮：“不过流能这么说，说明最近碰到的这些人，都足够有趣吧？”
“不愧是研磨！”
石黑流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道：“也就只有你能这么了解我了。”
“……”
只有他吗？孤爪研磨在心里想道。
“流。”
“怎么了？研磨。”
“既然都是体育竞技的项目，足球也好，排球也好，对于流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区别。”
感觉到石黑流正隔着屏幕看向自己，孤爪研磨抬起头来，径直迎上了对方的视线：“等从这里回来……流要来看排球部的比赛吗？”
“今年的对手都很有趣，我相信流会喜欢的。”
“……”
既然这个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永远只有他是特殊的就好了。
……
所有的比赛结束，除了ROOM Z和ROOM V，其他队伍能够留下来的只有队里的“得分王”。
石黑流他们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其他被淘汰的选手，瞧见不少人面上的难过，众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
“恭喜你们，ROOM Z。”
耳边响起的声音吸引了石黑流的注意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石黑流眨了眨眼睛，声音平淡地说道：“原来你留下来了。”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来的人是二子一挥，见人歪着头看向自己，二子一挥哼了哼，上前两步走到石黑流的右侧：“听说你们和ROOM V踢成了平局。”
“看起来好像是这个样子。”
“看起来？”
“就是看起来。”
“……”
这个人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听不懂。二子一挥在心里想道。
之前和ROOM V的那场比赛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虽然石黑流的那些话属实不怎么好听，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对方，自己也不会想到要去改变踢球的风格，更不用说成为队里的“得分王”了。
或许石黑流说的是对的，过去他总是为队友考虑，一再压抑自己渴望得分的天性，所以他的初始排名才没有大川响鬼高。
“下次……我没打算输给你。”
二子一挥长吁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石黑流说道：“虽然很想和你成为队友，但是在成为队友之前，我会将你击溃。”
“这话说得不对吧？”
石黑流的表情迷茫：“我们现在不是在选拔吗？如果我和你成为了对手，输掉的那个人就只能被淘汰了。”
“……”
众人：又来了，这种该死的读不懂空气的美感。
第一轮的选拔结束之后，blue lock并没有立刻进入下一轮的选拔，而是让他们继续在各自的房间里训练。
用绘心甚八的话是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实力，毕竟排名较高的那几栋楼的选手也在拼命地练习，如果他们只是因为通过了第一轮的选拔就洋洋得意，那还不如趁早离开。
成功地被绘心甚八“激励”到，众人果断不再抱怨，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地狱一般的身体机能训练中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石黑流在blue lock见到了一个无论怎么想都没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孤爪研磨。
准确来说是在洗澡的隔间碰到的，当时石黑流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而让他惊讶，甚至是说不出话的，在他隔壁的隔间，孤爪研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近乎赤裸的他，用着像是在说“天气真好”一样的语气和他打招呼。
“流，你的肌肉好像比以前结实了。”
“研研研研磨？！”
石黑流的声音抬高，反应过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猛地上前，将自己和孤爪研磨关在了同一个洗浴间里。
“……”
感觉有些挤。
“不用这么紧张，流。”
最后还是孤爪研磨先一步打破了沉默，见人睁大着眼睛看向自己，他的手指缩了缩，继续说道：“那位绘心先生说你们最近没有比赛，所以我就来了。”
不不不，这应该不是没有比赛就可以来的吧？石黑流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吐槽。
他的表情被孤爪研磨看在眼底，险些又笑了出来。
事实上，孤爪研磨想要来这里看他的确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让石黑流知道了。
第一轮的选拔暂且告一段落，虽说训练也足够重要，但也不至于连个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看出孤爪研磨没打算告诉自己是怎么来的，石黑流的眼睛转了转，再次看向对方的时候眼底已经带上了笑意：“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能够看到你，研磨。”
“嗯，我也是。”
孤爪研磨的唇角上扬，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酸奶递给石黑流：“是流最喜欢的口味。”
“这是……优记的草莓味！”
石黑流的声音抬高，看他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个想了很久了。”
“来的时候刚好在便利店看到了。”
“研磨天神大人，你真的是太好了。”
“……太夸张了，流。”
不过——
孤爪研磨的视线落在了石黑流的身上。
之前说流的肌肉变结实了，并不是在骗人。
就算石黑流是个喜欢摸鱼的选手，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也让他的体力快速提升。再加上最近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和其他选手的比赛，不说脱胎换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到底不像曾经那般虚弱了。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吗？孤爪研磨在心里想道。
而在这个时候，孤爪研磨发现了一些反常。
“流。”
他的眉头皱起：“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纠结。”
“研，研磨？”
许是被人戳破了心事，石黑流的表情僵住，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摆手：“其实也没什么。”
“流。”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是不能告诉我吗？”
“倒也不是……”
“流？”
孤爪研磨抓住了石黑流的手腕，眼底清楚地映出了对方的身影：“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
“……啊！败给你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石黑流“投降”地举起双手：“今天不是惯例和研磨打电话的时间吗？本来我都想好了要等洗完澡给研磨打电话的，结果现在……完全就不是惊喜了。”
惊喜？孤爪研磨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流要给他准备什么惊喜？
“……”
这个家伙，一定把明天是什么日子给忘记了。
不过这种事情石黑流已经习惯了，见人迷茫地看着自己，石黑流张了张嘴，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红着脸说道：“明天是十月十六日。”
所以呢？
孤爪研磨的表情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很快就没有时间好奇了，因为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确认已经被接通了之后，从听筒里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孤爪先生，这里有一束石黑先生送给您的花需要您签收。”
“……麻烦您帮我转交给我的家人，等我回去会取的。”
“好的孤爪先生，祝您生日快乐。”
“……”
电话被挂断了。
“所以我才说不是惊喜了……”
涨红着脸看着孤爪研磨挂断电话，石黑流懊恼地叹气，认命地闭上眼睛：“我都想好了，等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刚好有人打电话进来，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
“结果现在根本就不是惊喜，反倒是我在社死。”
石黑流咬了咬牙，气恼地戳了戳孤爪研磨的手臂：“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我啊，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选这个时间让花店送花了。”
“流。”
“研磨？”
听到孤爪研磨的声音，石黑流抬起头，刚想开口便看到了孤爪研磨的表情。
“……”
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惊讶，迷茫，隐隐地还带着一丝欢喜。头一次看到孤爪研磨的这副模样，石黑流的嘴巴张大，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前两步，一把将对方抱住。
“明天就不能打电话了……所以提前和研磨说一句生日快乐。”
“……嗯。”
“研磨。”
“流？”
“虽然不是惊喜，但是……你开心吗？”
“流会选择送花是因为知道最新的游戏我会第一时间购买吧？”
见人理直气壮地点头，孤爪研磨垂下眼去，掩去了那一瞬间眼底的汹涌。
“开心。”
“……”
“因为是流送的礼物，所以我很开心。”
“……”
有什么事情，好像发生了变化。
TBC.
第34章 总之和其他选手碰面了
他们的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方面是因为石黑流在洗澡间里待了太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只系着一条围巾和人拥抱到底还是有些奇怪的。
“研磨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 孤爪研磨开口说道：“八点左右差不多就回去了。”
“那不是没剩下几分钟了吗？”
石黑流的表情有些遗憾， 伸手抓住孤爪研磨的袖子，天青色的眼底湿漉漉的，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看在孤爪研磨的眼底颇有些可怜的味道。
“都没有打电话的时间长……”
“……”
这副模样，应该只有自己能看到吧？孤爪研磨在心里想道。
事实上，孤爪研磨也想和石黑流待得久一些。但是没办法，像blue lock这种近乎是完全封闭的训练营，绘心甚八能够让他进来和人见上一面已经足够通融了。
不过他也不想看到石黑流沮丧的样子， 见人垂着头叹气，一只手却是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袖子，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 眼底闪过一些莫名的情绪。
“很快了，流。”
“……我知道。”
石黑流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 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我会努力拿到第二名的。”
“是因为第一名会很麻烦吗？”
“嘿嘿……”
真是的。
孤爪研磨笑了笑。
该说不愧是流吗？都已经来到blue lock了， 竟然还能想到这种事情。
“等这里的训练结束，我会和流打游戏的。”
“这是当然的。”
听到这句话， 石黑流顿时精神了起来， 看着孤爪研磨理直气壮地说道：“最近上线的新游戏， 研磨应该还没开始玩吧， 等我回去……我们一起打联机！”
“好。”
孤爪研磨点了点头，认真地作承诺：“会等流回来的。”
从洗澡间到更衣室也不过是二三十米的距离， 石黑流算是洗澡慢的那一批，加上他总是喜欢最后才去洗澡， 一般等他回到更衣室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了。
除了——
嗯……
除了要涂护发精油的千切豹马。
所以当孤爪研磨跟着石黑流来到了更衣室，自然而然地就和千切豹马对上了。
“你今天比平时要早啊，石黑。”
像是并没有注意到孤爪研磨一般，千切豹马低着头，认真地涂抹着护发精油。又过了一会儿，等到他将手上的那泵抹完了之后，这才转头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对。”
对于千切豹马和孤爪研磨之间奇怪的氛围一概不知，石黑流点了点头，打开自己的柜子，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着千切豹马的问题：“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研磨，因为明天是他的生日，我在这里没有办法给他庆生，所以他就来看我了。”
石黑流并没有说孤爪研磨具体是怎么来的，而是将原因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听出这人话里的熟稔，千切豹马的神色微动，转头迎上了孤爪研磨的视线。
“……”
这是一个心思很多的人。
几乎是和孤爪研磨对视的一瞬间，千切豹马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同于千切豹马的纠结，孤爪研磨的表情却是平淡，甚至反客为主，抢先一步和他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孤爪，孤爪研磨。”
“你好。”
听到对方的声音，千切豹马连忙回道：“我是千切豹马，和石黑是同一个房间的队友。”
“之前听流提过你的名字。”
孤爪研磨眯着眼睛，任劳任怨地帮石黑流拿着浴巾，等人将衣服穿好，这才将浴巾递给对方。
“千切同学跑得很快，那场比赛我看了，那一记射门也非常精彩。”
那场比赛？千切豹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
“你看……”
“研磨看了比赛吗？”
“……”
被打断了。
“之前不是和流说过吗？”
被人抓着手摇晃，孤爪研磨的唇角上扬，眼底也多了几分笑意：“流的比赛，那位绘心先生都给我录下来了。”
“知道是知道……”
石黑流的声音抬高，一张脸涨得通红：“但是再次听到，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黑上次还说，流在踢球的时候真的很帅。”
不出意外听到石黑流“求饶”地呜咽，察觉到千切豹马的视线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孤爪研磨眨了眨眼睛，伸手将石黑流额前的乱发捋到了耳后。
“有机会的话，我想在现场看流比赛。”
“我……我等下次去和绘心先生商量一下。”
头一次被孤爪研磨夸奖，石黑流就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低着头硬是不敢看人一眼：“如果可以我会告诉研磨的。”
“那就拜托流了。”
“嗯……”
“我该回去了。”
虽然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时间实在不允许。见人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孤爪研磨的神色微动，迟疑了片刻，第一次主动抱住了对方。
“和我说再见吧，流。”
“真的要回去了吗？”
石黑流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出声：“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嗯。”
听到石黑流说的，孤爪研磨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千切豹马：“千切同学，可以帮我盯着流吃饭吗？”
“研磨！”“为什么？”
异口同声。
无视石黑流不满的抱怨，孤爪研磨笑着低头，遮去了眼底的光亮，而他话里的内容也清楚地被千切豹马听到：“毕竟没有我在流的身边，他从来都是没办法好好吃饭的。”
“……”
“拜托你了，千切同学。”
“……”
说是地狱式的魔鬼训练，其实也不过是一周多的时间，到了第十天，通过第一轮选拔的选手再次被召集到了一起。
根据广播里通知的，他们将要穿过连廊来到每栋楼的地下中央区域，而这里也是他们的集合地点。
雷市阵吾他们早在听到广播的一瞬间就激动了起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自己不过是排名的最末端，想到要去和那些强者碰上，心里难免都有些紧张。
而在这些人中，唯独只有石黑流表现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甚至当蜂乐回问他问题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石黑不紧张吗？”
蜂乐回好奇地问道：“毕竟要和新的‘怪物’碰面了。”
“怪物？”
石黑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出声来：“对于蜂乐来说，的确是‘怪物’没错，毕竟在蜂乐的眼里，我和洁都算是怪物。”
包括蜂乐回在内，大概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底层的五号楼，因为是末端的选手，所以他们在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才会拼命地练习，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和其他人落下太多。
但是问题在于——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最底层这一说。
而像是为了验证石黑流的猜想一样，伴随着突然宽敞的视线，ROOM Z的众人也看到了其他方向出现的选手。
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凝重的，而他们的排名……
“这不是和我们一样吗？”
洁世一惊呼出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Z队。”
“因为第一轮选拔只有ROOM V到ROOM Z，你们认为的靠前的排名，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毕竟如果选手之间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那么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让末端的选手参加。之所以告诉他们是最底层的五号楼，也不过是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不让他们放松警惕罢了。
诚然在这么多的选手里也有像石黑流和御影玲王这样聪明的选手，所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任何惊讶，反倒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真是恶劣的大人。”
话是这么说，对于绘心甚八的做法，石黑流其实是认同的。
瞧见绘心甚八的那张脸出现在屏幕中，石黑流的唇角上扬，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这场游戏玩得还开心吗？”
“嘲笑大人可不是什么好孩子会做出的事情。”
而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屏幕中的绘心甚八也笑了起来。
“但……”
“彼此彼此。”
毕竟他能够看得出来，关于第一轮选拔的这场“游戏”，无论是他还是石黑流都一样尽兴。
TBC.
第35章 总之被凛盯上了
算上被淘汰队伍里的得分王， 每栋楼通过的选手一共是二十五名，五栋楼就是一百二十五名。
在绘心甚八看来，日本现有的足球环境实在是太安逸了。无论大小的比赛， 就算是世界杯， 也不会有人因为选手们输球过分苛责。
只要戴上“国家队”的头衔，就好像拥有了免死金牌，这辈子都能顺遂地活下去。
而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真正的前锋， 他们对于胜利有着超出常人的渴望，对于他们来说，只有“进球”才是他们唯一渴望的。
他会提出blue lock的计划，就是为了让这些还未成型的璞玉得到成为世界第一所需要的那种“对进球的饥渴”。
“说来说去不就是1和0的问题吗？”
人群的后方，石黑流小声地和千切豹马吐槽道：“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绘心先生却总是说得那么弯弯绕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石黑流的表情非常丰富， 以至于千切豹马差点笑出声来。
这种事情完全不能怪他，主要还是石黑流的表情太好笑， 他能够忍住没有发出声音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人挤眉弄眼地冲着大屏幕里的绘心甚八作鬼脸， 千切豹马的眉眼弯起，眼底盛满了笑意。
“第二轮的选拔， 你打算和谁组队？”
和谁组队？
听到千切豹马说的， 石黑流眨了眨眼睛， 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这才开口说道：“是谁都无所谓吧？只要不会拖后腿就可以了。”
“还真像你能给出的答案。”
千切豹马笑了起来，再次看向石黑流的时候， 面上带了些认真：“在和石黑碰上之前，我会尽可能地提升自己， 所以……你最好不要输给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在宣战吗？用了几秒消化千切豹马话里的内容，石黑流的眼睛睁大，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
然后——
“原来千切也会说出这种话啊。”
“……你自己听听这话礼貌吗？”
“抱歉抱歉。”
被人不满地锤了一记肩膀，石黑流挠着头“讨饶”，眼底却是含着笑。
“难得能听到千切说出这种话，你就让我高兴一下吧。”
“……”
真是的。
千切豹马叹了口气，顿了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按照绘心甚八说的，第二轮选拔的第一关是“个人战”，一旦选择走进那扇门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为了让他们做足心理准备，绘心甚八给了他们时间让他们热身，等他们准备好就可以进入第一关了。
不同于第一轮的选拔，第二轮的难度明显要高出很多——这是为了淘汰那些浑水摸鱼的选手，就像石黑流所在的ROOM Z，如果没有石黑流这个超出所有人预期的“门外汉”，谁也不能保证ROOM Z能够全员通过第一轮的选拔。
简单来说，从第二轮开始，就不再是一个人的团体赛，而是单打独斗的个人战了。
绘心甚八说得很简单，甚至没给众人提出问题的机会便将视讯切断了。看着再度变为黑色的大屏幕，选手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没有一个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