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她才望向赵锡安开口道:“昨天万燕说她请假了让我放学后帮她去体育仓库室借一个羽毛球,结果她可能不知道放学后仓库室是没人的,所以我去的时候灯都是关着的,因为太黑了,所以就摔了一跤。”
“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后面有人扶你起来吗?”赵锡安不死心的紧盯着她又接着问道。仿佛并不关注她是怎么摔的,就是想知道是谁把她放走了。
南平听后停下了脚步,身子突然朝右向赵锡安靠近,拉近距离后,把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玩笑般得念叨:“这也没发烧啊”,随后又凝视着他的双眸,似哀怨诉苦般道:“放学了大家都回家了,还能有谁来扶我呢?我当时就想着为什么你不在啊。我的膝盖摔的真的很疼……”
“我…我…”赵锡安被南平这一举动弄得直接结巴了,脸色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血气旺盛的缘故,异常的红,还带着些滚烫的热度,仿佛真的有些发烧一般,说不出话来。
南平看着他这窘迫的样子,心下一晒,目光流转之间,立马把手挪了开,掩面轻笑了两声,就远离了他,转身朝自己教室走去,留下一抹俏丽的背影。
赵锡安的视线紧随着她而去,但脚步却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覆手摸了摸,只觉额头处还带些许那双指尖泛出的轻微凉意,贪婪地深呼吸了一下,仿佛能闻到南平身上清冽甘甜的幽香,眼眸中不自觉地就蔓延出了一丝□□。
某个地方正炸开了花。
他想
南平果然十分对他的“胃口”。相比之前,现在这样才是他喜欢的状态。
作为高二理科班7班,她们班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比不上8班平均成绩的总和,却又比其他班好太多。
拉低班级平均分的总有那么几个不学无术的人,其他都是中游水平,只有个别几个全年级排名靠前的。尤其年纪第一的南平是提高他们班平均分的关键。所以这也不怪她有时自命不凡,实在是贫民窟里出英雄——实属不易。
她的几分傲气确实是优秀给的。
加上天生丽质的皮囊,深觉只差个家世她就可以披冠加冕了。但无可奈何她家穷,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上完一节英语课后,南平利用下课时间又写了一套卷子上的完形填空,基本每天她都不会浪费课间十分钟,不是看书背公式,就是写卷子。必不得已不会下座位。
这时只见林也的胳膊越过了两张桌子中间的缝,手伸到了她的桌子上,她反射性的拍了一下,力道并不重,但眉眼间透着的不悦情绪,让人能看出她的不爽:“不要超过这条缝,你想睡觉就侧过去睡。”
尽管她说的这样直接,但林也并没有挪动。他现在浑身发着烫,四肢还没有力气。头脑昏沉,根本听不清南平在说些什么。
只要南平摸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他在发烧。
身体并不听他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