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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恍惚的拉着门框走下台阶, 柯南环视四周。卫生间的格局没变,样子没变。只有他出现的位置变了。

就算当时肚子疼再着急他也不至于将进了哪个隔间记错。

“难道是平行时空?”嘴里这么嘟囔着,柯南走到门口一把拉开。

外面的情况确实吓的他瞪大了眼睛, 差点松手让为卫生间的弹簧门把他夹了。

和进去之间灯火通明的情况完全不同。周围非常昏暗,吊顶上的白色瓷砖沾染着很多黑色的印记,破破烂烂的。吊灯已经被砸破了, 里面蒙着一层灰尘。灯泡忽明忽暗,闪烁速度时而快时而慢, 照的人眼花。

按照现在他站的方向右边是清洁工具间, 大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向内弯曲倒在地上。上面的灰尘也不少。

室内是漆黑的,柯南打开手表上的手电筒。灯光照亮的一刹那他看见里面悬空挂着一个人影, 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只剩下一条成人两根手指粗的麻绳挂在上面。

突然心惊后又平静下来, 柯南缓缓吐气。安慰自己可能是眼花看错了。

走到门口照射四周查看里面的情况, 周围墙面上也是那种污浊的痕迹,飞溅的到处都是。里面的清洁用具散落一地。扫把、拖把很多都从中间断裂, 毛巾、清洁剂那些洒在地上或是胡乱的倒在架子上。

墙角很多蜘蛛网,上面还有蜘蛛和一些昆虫。

转身看着正对工具间的洗漱台。一整面的镜子破碎不堪, 残差散落的整个洗漱台都是。其中两三个水龙头也不见了, 最边上的那个还在滴答滴答的流水。

在这寂寥的环境内显得格外明显。

因为只是出来上厕所柯南也就没拿手机, 之前还能自嘲或者脑洞大开的开玩笑。但现在明显是情况不对了。

按照之前的路线他往包间那边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地上还有老鼠蟑螂跑动着。

周围的建筑风格和路径都是他见过的, 但这里明显是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光亮照在墙面凸起一角的砖块上,一片黑褐色的印记上依稀可以见到一些毛发,尖锐的角上挂着类似手指指节长度干枯发黑的皮肤组织。

静悄悄的环境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回音,越走越黑, 越是让人心里发毛。

跑到包厢门口一把打开后,里面漆黑一片, 别说人影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瞪大眼睛的柯南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从口袋里摸出一直随身装着的侦探徽章着急的呼唤大家。

但完全没有要接通的情况。

柯南额头上一滴汗珠滑下,一阵寒意从脊梁向上蔓延开来。

啪哒——啪哒——

很像是穿着皮鞋走路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第一时间柯南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反倒是内心觉得更加怪异了。

声音越来越近,按理说借着走廊的那点光亮有人过来也会看到影子。但他什么都没看见。

心跳莫名加速,柯南转头就跑了。

一路踉跄着狂奔到了卫生间拉开门跑进去,咚的一声巨响关上门。背靠着厚实的大门柯南平复着心情,理智回笼后开始思索事情的原因。

那就是——

没有原因。

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者是他在做梦?

在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疼的柯南差点跳起来。“嘶!”

倒吸着凉气,却意外的又听见了脚步声。

“啪嗒——”

“啪嗒——”

那种极致的规律感,就好像机器人一样毫无细微的改变。

“咯吱~”

柯南寻声看去,此时卫生间内最后一格的门缓缓推开了。地上并没有人影,但门打开的大小情况很明显是有人出来了。

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看不见的根本不像平时遇到的凶手或者危险情况,未知的一切无法预料、无法攻击。

柯南的手按在麻醉针的发射按钮上,警惕的环顾四周。

随着最后的门关闭他紧张的神经也达到了顶峰。

接着!距离他最近的第一扇门打开又迅速关上。柯南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转移麻醉枪的方向第三扇门打开了,紧接着第四扇打开了。

第一扇,第五扇,第二扇……接踵而至毫无规律可言。

就好像,有什么在刻意逗他玩一样。猎户追着弱小的猎物,开一枪却是故意打偏。然后看着猎物因为惊吓而颤抖,因为求生本能而改变奔跑方向。

他在后面放声大笑着。

恶劣的玩\\弄着。

又像是无声的奏响着什么不知名的乐章。眉头紧锁的柯南一边举着手腕时刻警惕着,一边查看门打开又关上的规律。

音阶也是五个不是吗。

该说不愧是侦探,这种可怕的时刻都能保持理智想办法。那外面的弥生和幸村在又等了十五分钟后觉得不太正常。

虽然进去询问一下会有点尴尬和不礼貌,但万一柯南没手纸无助的坐在马桶上怎么办?也不是外面所有卫生间的马桶都是带冲洗功能的。

幸村在弥生的眼神求助下忍着尴尬,只剩下对小弟弟的关心走了进去。

门关上后弥生依稀还能听见幸村的声音,这就说明里面的隔音效果也达不到完全听不见的程度。弥生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此时外面那条昏暗的走廊灯光开始频繁闪烁,弥生随意的看了眼并没有理会。

不过几分钟幸村皱着眉头走出来了,根本不需要弥生询问他快速说道:“我看了五个隔间柯南并不在里面。”

嘴巴始终比脑子快一步的弥生瞪大双眼。“他按了抽水然后掉进马桶穿越了?”

“想想也是……说不定真有可能。”立马就想否认的幸村看着弥生话锋一转。因为这放在以前他肯定觉得是开玩笑,但接触新世界后他觉得一切都有可能。

“那柯南会穿越到哪里呢?”

幸村抬手捏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

弥生缓缓抬手,一脸懵逼眨巴着大眼睛。“你就这么轻松的接受这个设定了吗?”

“然后还以这个设定为基础……”

对啊!自己接受的也太快了吧?而且应该还有别的可能吧!

幸村:……

弥生:……

两位高中生整整齐齐的沉默了,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凝望。

心惊肉跳的柯南:没事哒!我没事哒!真的没事哒!(咬牙)

柯南还是要找的,弥生思索了一下问道:“里面有监控吗?”

幸村嘴角一抽。“没有的。”

“要是有的话,那将是辣眼睛和变态的情况。”

“也是。”弥生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开始掏口袋。“真是一点捷径都没有呢。”

幸村单手捂脸,一种无力感还有对柯南的一点同情从内心生出。但少年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你稍微认真一点,弥生。”

“柯南的命也是命啊。”

“不要因为是小学生就放弃他。”

“稍微想办法拯救一下啊,不要总想着一步就找到答案。”

越说越心塞,越要吐槽越上瘾。

掏小纸人的动作一顿,弥生控诉的盯着幸村。“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吐槽我哦。”

就差开口呜呜的示威了呢。

“那我先给小弥道歉。”幸村马上就走到她面前,态度诚恳的眨眨眼睛。抬手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脸颊跟着颤了颤。

弥生瞪着他,嫌弃的拍了他一下。“不准动手动脚!”

“嗨~”拉长声音的幸村口吻像小学生一样。

幼稚的两个家伙加起来都没有三岁,一种打情骂俏的既视感。

哼哼了两声,弥生走到洗漱台前手指沾了水在石台上画出阵法。最后一笔阵眼画完后将纸人举起在阵眼的正上方,嘴里念着晦涩的咒文。

松开手指纸人自己飘在半空中,在阵眼上自转两圈然后转身飞向卫生间内。

弥生跟了上去,顺手给了幸村一个小纸人让他贴在额头眉心上。原本因为看不见飞翔的纸人而微微失落的幸村马上内心就能嘻嘻起来了。

这就表示弥生在向他分享自己眼中的世界。以前的幸村觉得这些无所谓,现在他甚至更想告诉全世界。

例如——

柳:精市,我们之后的训练吧啦吧啦……

幸村:莲二也知道吗,弥生说贴着小纸人就可以跟她一样看见了呢。

真田:精市,全国大赛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幸村:当然了弦一郎,我们必然是冠军你见过这个小纸人吗?是弥生给我的,能够吧啦吧啦……

快自我攻陷的幸村精市少年自动忽略弥生给好几个朋友都分享过小纸人的事情。

曾经网球就是恋人的幸村部长也有老房子着火,火辣辣的时候。

或许幸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吧,大概是一开始?大概是逐渐的相处?总之,现在滤镜已经百米厚了。

笑嘻嘻的幸村亦步亦趋的跟着弥生,手臂时不时会跟她的肩膀向蹭。一下一下的像羽毛一样,小小奶猫的爪子一样,心口痒痒的,心里又萌的不得了。

“我拉着你。”弥生抬手和幸村手拉手,不回头的向他解释道:“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不科学情况,我们不能走散。”

很大可能幸村只听见了前面四个字。

笑容越来越不值钱,自己立马改成十指相扣。轻声细语着。“这样安全。”

这~样~安~全~

半空中的小纸人在里面盘旋起来。幸村低下头看着弥生认真的侧脸。怪不得有人说认真的alpha最帅,公式放在弥生身上一样合适。

“这样是怎么了?是它找不到吗?”

“不。”弥生缓缓摇头,侧目看着他的双眼。表情有些难看。“柯南就在这里。”

幸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什么?”

弥生紧紧的抿着嘴唇。“或许他被困住了,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妖怪和鬼魂的气息。”

“有什么办法吗?”幸村虽然似懂非懂,但他也看过很多类似的影片能够想明白。

弥生的手指敲了敲墙壁,同一时间小纸人停在第一个格挡前。

“我尝试把他叫回来。”

“如果失败的话。”弥生表情越发严肃,眉头紧紧的夹在一起。挤出了川字。

幸村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他张张嘴正想要安慰弥生不会不成功的。因为他完全相信弥生的能力。

就听到这孩子这么说道:“那就只能多试几次了。”

最后还摆出无奈的笑容。

幸村:……

有种真心喂狗的感觉呢。

第217章 回来的柯南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符纸, 弥生将它们迅速贴在隔间门上。小纸人轻飘飘的飞起来落在弥生肩上,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物种一样坐在她肩上两手撑着自己晃晃腿。

“虽然时间不太对。”幸村站在她身侧还是开口说了。“弥生每天随身都带这些吗?”

“……”要念咒的动作一顿。弥生转头看他,表情带着几分沧桑。“是啊。”

“原本不这样, 但是可能随时遇到这些东西就觉得还是装着吧。”

幸村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真是辛苦你了。”

“以后发生这种事情也带上我吧。”幸村并不打算听弥生再说以前说过的原因。什么危险之类的,什么她不能确定里面情况之类的。

“我听说alpha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的阳气也会增加,我也会去学习一些佛经诵读。”

“请不要拒绝我进入你的世界, 弥生。”

弥生半月眼看着幸村。“我们本来就在一个世界活着。”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幸村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很清楚现在不说聊天的时候,但这个话题和时间一旦过去了下一次提起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他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

“我指的是以后, 一直, 每一次。”

他看向她的眼神专注又满是期望,带着弥生不敢深究的情愫。炙热又可怕。

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避开, 弥生平静的说道:“抱歉小市, 这不可能。”

“将看不见妖怪世界的人拉入其中本身就是错的。”

“如果深陷其中搞不好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沾染了妖怪或者鬼魂产生的厄运。”弥生微微垂下眼帘,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在这之前我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应该是错误的选择。”

“今后不会再有了。”

话音落下不等幸村有什么反应的弥生念起咒语, 阵阵刺眼的白光沿着所有符纸顺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光亮消失,咒语停止, 面前的符纸像是被燃烧了一样变成黑灰色脱离门板掉在地上。

好像被彻底拒绝了。正如他预想的那样。

幸村勾了勾嘴角, 第一次试探失败了啊。

果然人不能太心急。他一直觉得弥生属于迟钝的类型, 比起过于隐晦的暗示不如稍微直白一些的试探会好一些。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弥生很反感将他,或者说使他们陷入危险。或许是除妖师之间的规定, 或许是出于对安全的考量。

但弥生并不知道,如果大家会因为害怕遇到危险厄运而远离她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见过新世界的alpha们怎么可能会愿意回归平凡。本来他们就不是甘于平凡的人。

况且明明一直都是他们在接受保护,明明alpha保护omega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生命。但他们从之前遇到奇怪的事情开始都是躲在弥生后面不是吗?

一次提及弥生会不开心、不愿意甚至抗拒。

但有第一次才能有之后的无数次。因为有过先前的铺垫,后面心里防线也会慢慢降低。最后总会有成功的时候。

这就是第一步。

一堆符纸又腾空飞起, 迅速排列在门板上。与上次圆形的阵法情况不同,这次有序的一排排出现将着整张门占据。

一段声音低沉晦涩的咒语传到耳朵里, 幸村看着弥生。

只见她突然朗声。“去吧!”

没有窗户的卫生间里无故起风,盘旋起来的风像是龙卷风的迷你版。不管是速度还是破坏能力,好像都透露着可爱的感觉。

幸村挡着嘴轻轻的笑了。

对方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突然风速暴增使旁边的门发出咚咚的拍大声。面前这扇门上的符纸被全部卷起,在卷起的风中变成了一只大手。

指尖穿过门板,周围一圈像是吸烟时出现在纸卷上的微弱火光。

手臂整个消失了,周围的风也不见了。

幸村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感叹着。“小弥,真的很厉害呢。”

“那当然了!”一秒露出笑容的弥生骄傲的双手叉腰,抬了抬下巴。好像一只打赢了胜仗的小公鸡。

对他人情绪很敏感的幸村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弥生这个人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之前的话看来并不需要放在心里。

什么以后不会让大家看见这些,什么她是错误的。都不准再出现喽~

幸村横跨一步站在弥生身后,从后面张开双臂抱着她的肩膀和脖子。微微弯下腰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声音轻缓又带着撒娇的意思。“要保护我啊,小弥。”

弥生:???

满头的问号。

抬起下巴盯着他,那双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小弥这么厉害,我也很佩服你啊。”幸村的脸皮可以说是很厚的,嬉笑着说道:“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慕强心理的。”

以弥生的脑子是理解不了这个诡计多端的alpha的糖衣炮弹的。

话题跳跃的实在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弥生刚想说点什么前面有了动静。

柯南扯着嗓子的尖叫声,夹杂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高天原神明救命’‘弥生救我’这一系列的字眼。

弥生和幸村动作统一的转头盯着。

泛着光芒的大手食指和拇指捏着柯南的后脖领子将他从门里拎了出来。大手的小拇指翘的很是……娇俏。

把依旧闭着眼睛嗷嗷乱叫的柯南放在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也没能唤醒他的理智。

找到柯南的喜悦和惊讶一秒切换成了对他呱噪的嫌弃。

“啧。”弥生嫌弃的抱臂。

幸村松开双手没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柯南还是个小孩子可能是太害怕了吧。”

“如果我遇到这样的情况,当然是第一时间跑到弥生身边感谢你呢。”用行为动作。

弥生一点都不觉的幸村的话有什么问题。还认真的点点头。“就是。”

大手放下柯南后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似乎在安慰这个孩子。但好像起了反效果,柯南捂着脑袋叫的声音更大了。

大手明显一顿,最后在他后脑勺上亲切的给了一巴掌,然后立刻消散了。

柯南被扇的脚下踉跄,扶着门站稳。“疼疼疼疼!”

双手抱着脑袋转过头查看情况,缓缓瞪大眼睛。随后满脸惊喜,满目泪花。张开双臂就朝弥生跑过来。

大喊着。“弥生!”

“我终于回来了嘛!”

喉咙里压抑着呜呜的声音,柯南眼泪汪汪。

弥生同样张开手臂半蹲着要抱住他,突然眼前一黑又一亮。一阵风带动着凉意。鸢紫色的发映入眼帘。“嗯?”

柯南扑进了前面的幸村怀里,后者双手卡着腋下将他抱起来还亲切的颠了颠。“终于找到你了,柯南君。”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幸村的笑容亲切又带着能够抚平一切的安全感。

惊魂未定的柯南连连点头。“我进入另一个世界了,那里是另一个这里。”

弥生眨了眨眼睛,并不是因为柯南的话而疑惑而是因为幸村。

幸村并不是很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过于亲密,就算是小孩也一样。

还有一点怪怪的,不过弥生没想起来是什么。

幸村看着怀里的柯南,微笑得体。

真是的,就算是获救后再激动也不能扑过来就抱抱吧?

窥觊着精心养护的花花,当然禁止一切异性凑近。

弥生走到前面拉开门。“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卫生间不是谈话的地方。”

已经平静下来的柯南趴在幸村肩上装死。一是想起自己刚刚丢人的样子羞耻的不愿意面对,而是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残留在心里需要静静。

三人走出来后弥生下意识看向旁边那个暗一些的走廊。捕捉到了一丝让她不舒服的气息。

但很快就消失了。弥生也没打算现在解释。“我们先去包间拿手机跟大家说一声,然后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好。”幸村点点头。

“哥、哥哥……”柯南涨红着小脸吭吭唧唧的说道。“我可以自己走。”

“已经不害怕了吗?”幸村轻声询问着。

柯南点点头,等他将自己放下后绕过去走在弥生右边。羞耻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紧紧抿嘴的弥生肩膀轻轻颤抖,护身符已经失效。她清晰的看到工藤新一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着。脸颊上带着红晕,脸上羞耻又崩溃,抓狂一样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无声尖叫着。

最后仿佛失去了一切信念似的头顶着墙壁,身体直愣愣的和墙体形成三角形,身体还向后滑了一点。

真是万念俱灰了啊……

哈哈哈哈哈!

憋得发出噗噗声,弥生眼里都是泪花。幸村听到奇怪的声音侧目看她,看她眼神的方向就知道了是在嘲笑柯南。

突然觉得这孩子确实是有点点可怜。

到了包间门口,幸村进去拿三人的手机顺便找个理由。弥生靠着墙背对着柯南,双手捂着肚子无声的猖狂大笑。

心累的柯南被她的无情打击的身体摇摇欲坠。“你有没有一点友爱精神啊!”

孩子咬牙切齿。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笑你。”弥生捂着嘴噗噗的笑着。

惹得柯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盯着她。脸上写着大大的‘你还笑?!’

“我看见你的灵魂样子了,比你现在身体表面表达出来的还要崩溃啊。”弥生捂着肚子蹲下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

第一时间怀疑自己耳朵的柯南觉得好像天上突然下来了一道雷将他劈的体无完肤,感觉脑子一翁只剩下空白一片。

柯南靠着墙壁双手下垂,抬着头张开嘴巴一颗白色的魂体从嘴里吐出。周围透露着一种萧索的氛围。

弥生靠着墙笑得狂锤墙面,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就是幸村关上包间门出来看见的情景。

真是和谐和睦呢。

第218章 玩笑

之后三个人了个无人使用的包间在里面打着手电聊了起来。

幸村看着围着桌子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人, 再看看茶几上倒扣着的手机手电光亮朝上照射着昏暗的环境。

内心一阵省略号。

将自己的遭遇阐述了一遍柯南有些惆怅的看着弥生。“我是不是被弥生姐姐你传染了?”

“还是说我们相互传染了。你上次出去遇到凶杀案,我这次出来遇到平行时空……”

“是不是找个寺庙拜一拜好一点?”

“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弥生下意识反驳柯南, 摆了摆手。

柯南的表情直接崩盘,抬起手臂指着她不可置信的说道:“我都看见了,而且是你把我带回来了的。你跟我说不要迷信?”

“你在开玩笑吗?还是说你要否认你能看见那个世界, 并且有灵力的事情?”

弥生表情奇怪的打量着柯南,脸上就好像在说‘你没事吧?’。“我为什么要否认这种事情?”

她不明所以的反问起来, 看起来比柯南还要疑惑。

大概是被弥生刺激到了, 柯南抬手捏着自己的人中翻着白眼大口喘气。

弥生摆摆手。“我是说你不要迷信,什么我们之间相互传染。明明只有你传染别人的份。”

义正言辞, 正义凛然。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啊, 小弥呀。”幸村也是觉得柯南实在有点可怜, 而且又是一副快要被气死的样子,这才强忍着笑意开口。“柯南君还是个孩子, 这么逗下去小心把他惹哭了。”

像是搜索到了关键词弥生一下坐直身体,双眼如焗梗着脖子盯着柯南。“你快哭给我看!”

幸村:……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要求。

柯南:魔鬼吗你!

根本不用脑子想, 他用自己的脚趾发誓弥生就想看见他灵魂真正工藤新一的样子哭唧唧。

真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黑着脸拒绝的柯南决定今天一句话都不要再跟弥生说了!

绝对!!

脚下踩的非常重, 柯南磨着牙结束了着根本不愉快的对话。气势汹汹的跑回去连续唱了三首歌,搞得大家从惊讶变成惊恐最后变成麻木。

反而是后面进去的弥生一直都不明白聊着聊着他怎么这样了。“这孩子脾气这么大吗?”

幸村张张嘴, 最终选择助纣为虐。“对啊,现在小孩和我们那时候不太一样。”

“不过也正常,现在小孩学习压力比较大。脾气急躁也是常有的呢。”

他的良心真是一点都不疼。

直到散场大家各自回家后立海大的大家都在感叹柯南的绝美歌喉。百灵鸟这个称号非他莫属。

关东大赛的后劲也很快结束,在三巨头的高强度训练压榨下正选们根本没机会骄傲多久。最近很多学校都来找立海大邀约友谊赛或是合宿, 不过都被拒绝了。

实在是没必要在这个时间搞什么切磋,帮助那些弱的离谱的学校技术进步或是提供他们学习。也没必要去比赛展示立海大的实力, 关东大赛和以往的比赛已经足够证明了。

各州比赛仍在继续,柳莲二也会一直关注。

周五这天放学弥生请假没来网球部,到让非正选们感到各种失落。

虽然不能像正选一样跟经理近距离接触,但在一个训练场上看着就很好了呀!那可是立海大最可爱的三年级生,还是少有的Omega。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是香香的~

“这群痴汉。”半月眼看着周围非正选嘿嘿嘿傻笑的切原赤也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他在国中时期也是当过部长的人,只是在前辈们面前会忍不住有一点点敬畏。而且有前辈在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他心理上会觉得安全和舒适。有时候也会不经意的撒娇和淘气,这可不代表切原就好拿捏了。

“嗯嗯。”文太突然冒出来手臂搭着他的肩膀,一副老父亲般的欣慰表情。“赤也又成长了不少呢,越来越有部长的样子喽~”

未来部长这件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了。三巨头培养出的孩子不会是普通人。所以文太开这种玩笑大家也不会反驳,反而会直接加入。

“等全国大赛结束后我们三年级就很快要退出社团活动了,到时候一切都要交给切原了。”胡狼桑原摸着自己扎手的脑袋,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推子,反倒是有些惆怅。“对于未来还是有些迷茫呢。”

“噗哩~”仁王拿着水杯坐在椅子上休息,侧目看了看旁边正慢条斯理的擦汗的柳生。“搭档一定是会考入大学然后毕业做医生的吧。”

“嗯。”柳生摘掉眼镜擦了一下后带回去,调整好位置。“医科大学,家业必须要继承。”

“你呢?”

“努力看看,考入大学。如果失败就进入社会工作吧。”仁王说的很轻松,没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靠着柳生。“我猜柳、真田还有幸村都会选择考大。经理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她想去就不是问题。”

“人家也想跟小弥去一所学校的说,作为护花使者。”仁王这么说着,眼神落在不远处幸村的身上。“当然也想跟大家一起打球,以后不能当做最重要的事情,当做兴趣就很好了。”

现实终究是现实,每个人都会有各自不同的生活。

“我想真田应该压力不小,诚一郎大哥是警察,将来大概率真田会继承道场。”

柳生并没有拨开仁王,而是听了他的话点点头。“真田还是比较老派的,比起成为职业网球手而去打比赛他应该是选继承家业。”

“而且真田爷爷对他的期望很高,他的剑道修为并不亚于网球。”

仁王是赞同。“真田要比他大哥更有天赋,噗哩。”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要是真田将来做老师了,那一定是很精彩。这个国家的未来妥了。”

沉默了一下后,柳生侧目看着他。“你在他手下讨生活的日子没过够是吗?万一真田将来做一名教师,你敢想象自己被叫家长的样子吗?”

“……”仁王沉默了。

一想到本来脸就黑的真田弦一郎成为一名教师,然后进入立海大国中或者高中教学。十几年后的某一天,自己的小孩因为调皮捣蛋或者成绩不太好被叫家长。

来学校的自己面对着曾经好几年相处的副部长兼同学,一句‘太松懈了!’就能直接让自己梦回当年。

#那些年被魔鬼副部长支配的岁月#

#那些年我们一起加训的时光#

#那些年我挨过的拳头邦邦响#

本来教师这个职业对家长就有一种莫名的压制感,又是当年学生会的成员,又是自己社团的副部长。buff太满了!!

“啪!”仁王突然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双眼。“我希望副部长能够继承家业,请弥生保佑。”

“哈?”柳生虽然看起来还是那副平淡自持的模样,但疑惑和惊讶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你疯了吗?”

“如果弥生用一些操作呢,是不是能够让真田听她的安排?”

他积极地样子让柳生忍不住扶额叹息。“这种事情你以为是什么下降头吗?”

“当然是开玩笑的。”仁王眨了眨眼睛。“人家才不会伤害小弥呢,噗哩~”

“你姐妹闺蜜人设不倒,这样很好。”柳生一把推开仁王的脑袋恶寒的咧嘴。“但是不要用这种语气恶心人。”

被推开的仁王西子捧心,柔柔弱弱的说道:“小比真是无情呢~”

柳生磨了磨牙,如果杀人不犯法仁王早就死在他手上了。绅士吸气,缓缓吐出,然后起身迅速走人。

不!要!跟!笨!蛋!计!较!

大笑了几声后仁王侧头看了看外面。“所以我们小弥去哪了呢?”

因为有不少非正选都提起弥生去哪了这个事情,搞得正选们也好奇的问了三巨头。

从正式的大场合比赛开始后弥生不怎么缺席训练,在部里安排各种活动。时不时也会关注非正选的训练情况。定期查看各种物资、训练器材更换用品等等。

没有经理笑着关心和询问的训练真是枯燥呢。

“弥生当然是为了这个家而去努力赚钱了。”柳莲二在被第十五个人问过后这么说道。

“什么?!”

第十五个幸运儿·文太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点。

脑子迅速转了一圈,这才问道:“弥生有委托的意思是吗?”

“嗯。”柳莲二翻动着笔记本。“弥生在网上有一个网址会不定期接受这方面委托。”

“养家真是辛苦呢。”

文太:……我看你也是疯了吧!

“柳,冒昧问一下这个家庭中大家的定位是……”

没有吐槽《这个家》《为他们努力赚钱》而是想知道自己在这个属于什么。

“精市、弦一郎、我属于家庭煮夫,你应该知道弥生属于顶梁柱。”柳莲二这玩笑开得脸不红心不跳,荒唐的甚至有种他就是很认真的在表达的感觉。

文太掏了掏耳朵。“你继续。”我到要知道所有人的属性定位,来吧展示。

柳莲二合上笔记本。“仁王,一个爱恶作剧不省心挑食的大哥。”

“柳生是跟他双胞胎但沉稳的那个堪比哥哥的弟弟。”

“你夹在中间的老三,会照顾熊孩子弟弟切原赤也,会跟哥哥相亲相爱的但容易被遗忘的那个。”

短暂的沉默后,文太嘴角一抽指着自己搭档说道:“别的定位我觉得都算合适,我家里也有弟弟我会照顾。”

“但是,什么叫容易被遗忘的那个?!”

“你这么说我,你把桑原放在哪里?”

在训练的胡狼桑原: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无情的军师是这么说的。“早年收留的外国小孩,然后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家里孩子。”

“你赢了。”文太坚强的竖起大拇指,多说一句他都怕自己突然抽过去。发现华点的天才表情古怪。“你们三个谁是弥生的正牌丈夫,还是你们三个不分排名?”

文太觉得他的问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但对于脸皮和心形都不是他们能比拟的柳莲二来说根本就是伤敌二十自损一千二。

“我老二弦一郎老三,精市正宫地位撼动不了。”

随后军师露出了西宫宠妃该有的傲慢笑容。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文太捂着脸被吓的褪色了。

“东宫生太子,弦一郎……”崩坏的军师居然依旧认真的思索起来。最后不确定的说道:“应该属于别国进献的美人,虽然不是多么受宠但是皇帝不会忘记他。”

“黑色幽默吗你?!”文太大喊一声。整个人都麻了。

比赛结束大家是没飘,但是好像也疯的差不多了。

和真田商量完事情的两人走来正好听见,幸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文太?”

“我……”一句话都问不出来的文太差点憋红了脸。

更幽默的军师是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死活,笑着开口了。“可能是文太也想成为我们家的大家长之一吧。”

秒懂的幸村轻笑起来,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哦,弥生是我们三个的呢。”

“!!!”这对文太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苍天啊,幸村也疯了啊啊啊啊啊!

这个世界太癫狂了!!

我要回家!!!

大概是被那副裂开后无法自己愈合的崩溃样子逗笑了,真田轻咳一声压抑着嘴角。“莲二和精市在跟你开玩笑。”

“这是弥生请假的时候故意逗他俩说的,结果……”说到这真田卡住了。因为他想起自己当时听到这些的心情了。

大家都知道弥生正经起来很认真也很厉害,但是她一旦开起玩笑那就很离谱的合理。

让你觉得想反驳但有道理在其中。

幸村微笑着。“可是,我就是真的正宫啊。”

“我是说弥生在开我们的玩笑,精市你倒不用这么着急表示关于自己的不是开玩笑。”真田已经学会了怎么反击发小。

柳莲二语气轻快。“就算精市否认也没有,弥生就是在开玩笑。你信不信转头她就可以说冰帝那位迹部是她最喜欢。”

幸村:感觉被扎了一箭。

“如果是别人难说,但弥生的话一定可以。”文太郑重的点点头。

幸村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缓缓吐出两个字。“的脸。”

真田和柳几乎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哈。”

是她最喜欢的脸。

语法什么的不重要。幸村部长表示关键词带上才最重要。

文太眨了眨眼睛,当着幸村的面说出一个事实。“就算弥生不开玩笑说什么最喜欢幸村的话,不一样指的脸吗?”

咻!

#暴击#

真田、柳:哈~

幸村:住嘴!

第219章 委托人的故事

所以弥生在哪里?她确实是接了一个委托去找对方了。因为就在学校附近, 而且她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也就没打算放到明早。

周四也就是昨天,昨晚和月子妈妈阿律爸爸聊天结束后随手翻看了一下网站页面留言,没想到联系她的人不少。不过看热闹的居多, 弥生还是在后台留言看到了一个。

对方向她描述了几件事情,关于他自己也和一个朋友有关系。因为不愿意透露朋友的名字,他就一直用A代替。

第一个是在他们学校发生的, 对方就读于神奈川C大学具体的专业并没有说。这是一所综合性私立大学,在霓虹也是榜上有名。每年都向社会输出很多人才, 该学校的就业率也很高。所以各个州的学生都有。

我去年的时候大一刚入学。在学校没有认识的人, 分好宿舍后就搬着行李住在宿舍里了。我们宿舍加上我有六位男A,因为还没开学就只有我和一名舍友当天住下。另外也来报道的两位收拾完东西后就和朋友出去玩了。还有两位还没来报道。

那时候因为整栋楼人员都不齐全, 所以我们对于宿舍对面130那个一直无人居住的空旷宿舍也没有太在意。

报道时间是三天, 第四天就是开学。开学后一周大家也熟悉了, 我们六个人并不是在一个专业一个班级。不过选择的课程有些也是一样的,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A。

A君很喜欢各种奇闻怪谈, 也很喜欢玩现在最流行的剧本杀还有密室逃脱。灵异怪谈几乎是他在学校内选的专业一样,每天我都能从他嘴里听到关于学校的传闻。

听说在四年前曾经有位学姐在这栋宿舍楼上跳楼自杀了。

据说她本人长得很可爱, 虽然是beta但学校里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她有一个从小定下娃娃亲的男友, 在订婚不久后对方出轨了她宿舍的室友被她发现了。

经过一些挽回但无果后, 对方在五月十三日的夜里选择在这栋宿舍楼顶跳楼自杀。因为她的未婚夫就住在这栋,那天恰好是周五。最巧的就是她跳下去的时候她的未婚夫正要出去和出轨对象看电影。

那个学姐几乎是擦着他的衣服径直从上面坠落, 摔在他面前。飞溅的鲜血和皮肉当时就染红了他的脸,血液迅速蔓延像水摊一样流的到处都是。

学姐手里握着的白色信纸也变成了红纸。

与其说那是一封遗书,不如说更像是一封情书。红色的信纸黑色的字体,字字句句缠绵悱恻诉说着他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相处时的开心往事, 订婚后自己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盼。

一切就像梦一样,突然碎裂。

学姐的未婚夫那时也像做梦一样。我虽然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 但我想他应该是害怕大于伤心的吧。因为我听说信的最后是这么说的——

我爱你,所以不会放开你。

我爱你,所以不会放过你。

不论生死,我总会找到你!

请等待我吧。我,回来接你我的爱人。

学姐的家属知道后在学校里将那个学长和小三差点打死,被学校老师还有几个学生阻止了。当时学长的室友也在帮忙阻拦。后来把遗体拉走,几天后在殡仪馆内举行仪式。

当天学长的父母就被学姐的亲属全部赶出去了,据说他们很满意这个儿媳。甚至压着儿子来道歉。

不过对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们,我觉的没有当场打起来就已经很客气了。这样的渣男行为已经很可耻了。而且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很讨嫌,根本就是杀人凶手和凶手的家人,还在这样的日子出现。只不过是为了出面表达自己的愧疚,想要获得原谅。

如果真的伤心,甚至愧疚。从第一天就该长跪不起,就该让孩子跪在学姐家门口切腹自尽!

哦,抱歉我的话太多了,话题被我扯远了。

我们都是听说,告别仪式上闹得很难看。不知道是怎样的相互交流,那个明明是来道歉的学长却和死者家属吵起来最后打闹一场,甚至打砸了很多东西。学姐的奶奶也因为受到刺激又因为对方这种行为过于生气当时就昏迷。还没到医院人就离世了。

之后的事情我认为这就是报应,是他应得的结局。

学姐的哥哥报警后,闹事的学长就被带走拘留了。因为奶奶的突然死亡他暂时根本无法被释放,当时说是被拘留七天。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只换了七天和一些赔偿,我认为着根本就是不能接受的!

难道不该让他以命换命吗?!

在学长被拘留的时间学校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学姐的舍友,就是那个小三在凌晨自己梦游走到了男A 宿舍楼天台跳下去自杀了。

这件事情很离奇。因为学姐出事后第二天学校就把天台锁起来了,还有就是宿舍楼是有监控的。因为并不是全日制只有周末才会开放的学校,平时宿舍楼大家进出并不严格。但每晚过了十一点半宿管就会将楼下大门锁起来,对方要是真的上去怎么会避开宿管?

当时警察查看监控只看见她在门口站着,接下来就模糊了十秒左右,等画面清晰就看见她已经进来了。光着双脚,似乎闭着眼睛,微微垂着脑袋,走路有些摇晃。那个状态看起来就像是梦游,但更像是中邪了一样。

而且通往楼顶的锁很大,看起来就像被暴力破坏了一样,但楼下的那一层谁都没听见声音。这怎么可能,对不对?

就像,就像这些根本不是人类能做的一样。所以那时候学校就在传说学姐回来复仇了。

那些害了她的人谁都不会被放过。

这个事情愈演愈烈,传言也越来越难听,故事也变得非常离谱。对学校影响很不好,有的学生也心惊胆战的。说到这里,我觉得这些人根本就是自己做了亏心事。

后来校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传言压下去。

看到这,在喝水的弥生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景光。“感觉对方拿我当树洞呢。”

“文笔不错。”景光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凑过来一起浏览。

刚被父母从拘留所带出来,当天那个学长就出车祸了。驾驶位的父亲轻伤,副驾驶的母亲擦伤,但他自己当场死亡。

他们开车经过一个桥洞时,上面在施工周围也有保护措施。明明围挡和遮盖都有,但就是那么巧一根钢棍直直的掉下来砸到车顶,贯穿后插进他的脑袋里。就像被戳开口插进吸管的椰子。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学长死后送到的殡仪馆和举行仪式用的那间灵堂就是之前为学姐办理的地点。

因为牵扯的人员都死了,大家唏嘘的同时不免觉得庆幸。自己跟那三个死者关系都一般,可能包括学长的舍友也是这么想的。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和学姐同宿舍的beta在夜里开始集体梦游,而且她们行径的路线就是宿舍天台。如果不是宿管那天多巡视了一遍,那四个B就真的全部跳下去了。

但她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后来被叫醒看了监控才知道。其实她们并不是跟死去的学姐没关系,而是她们都知道学姐的未婚夫跟小三在一起却没有人告诉她,并且还在背后嘲笑她可怜。

看她的热闹。教小三怎么和对方相处,甚至还提议两人相处的时候拍照留念什么时候开心了就告诉学姐。

因为学姐是系花,她们羡慕她、嫉妒她。成绩不如她,长相也比不上,就更想看见她失去一切。明明只是关系一般的舍友却对对方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我们能知道这些就是因为她们有人晚上在学姐跳楼的楼下祭拜,当时自己说出来这些忏悔的话。

后来她们相继退学或者休学请假在家静养,但好像在这三年时间陆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A君打探过,有两个是自杀,有两个是交通意外。

alpha宿舍也不太平,那个被开瓢的学长所在的宿舍就是我们对面。之前我给你提起过的那个。

虽然没有梦游也没有死人,但别的宿舍有人反应说半夜总能听到他们那边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唱歌,有时候有人会半夜砸墙。节假日人少的时候半夜还能听见明显的开门关门声音,还有走廊上急促的跑步声。

大家相互交流后,也在夜里观察过,感觉是从下到上的跑去。就好像有人很着急的出去甩门发出巨响,然后顺着楼道跑上楼梯,最后跑到关闭的天台门口。狠狠地撞击锁住的大门,想要冲进去一样。

就像是当时死去的人在重复跳楼的一系列事情。

但学长并不是跳楼死亡的,这样的猜测似乎并不合理。

迫于压力,学校在宿舍的每层走廊都装了摄像头。那时候几乎每晚都发生的事情但在监控里什么都没有。

不只是学长的舍友,1这层所有宿舍里的人员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有问题。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开始暴躁、开始自我怀疑。甚至谁都不愿意再提起相关事情,不愿意再讨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在发生。

直到后来暑假要开始的前一天。

有些人在外吃饭回来走到宿舍楼下看见身边一个黑影落下“咚”的摔在地上,但低头看的话根本什么都没有。甚至不只是一个人看见,而是结伴的那五个人都看见了!

从那天开始夜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宿管要在所有学生离开后,检查完一切再休假一段时间,也要比学生早回学校。因为这件事情学生们两天时间就全部离校了,虽然不知道是否全部都回家了。

还有一些工作的宿管在这天检查完一切准备离开时,走出宿舍楼断电锁门。刚弯下腰插好钥匙,身后就呼的一阵凛冽的风,从上面吹下来。空气好像也游总割裂感,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闷响。

他转头就在昏暗的路灯下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面朝下趴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看不清的样子的身影就自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后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穿过玻璃门消失在漆黑当中。

巨大的脚步声逐渐变小,就像有人远去了似的。

刚反应过来的宿管双手揉了揉揉眼睛,哆哆嗦嗦的想打开门跑进去查看情况。钥匙还没插进去,身后熟悉的坠落身影又出现了。这次他甚至觉得飞溅的血液和皮肉都拍在他身上了。

黑影依旧无法看清,但对方身形高大头上插着很长的圆柱形物体,扭曲的身体无法控制着四肢就又冲进了宿舍楼内。

土壤想起学长死亡那件事,宿管发了疯的一样跑了。之后他就立刻去辞职离开了。

因为是暑假,学校应该是请了一些大师,我猜是和尚进行做法超度。反正听说后来等大家回学校后就再没有发生这类事情了。

从此这栋楼也平静了下来,大家也就逐渐淡忘了。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发生在我同年级班上同学的身上,我称他为B君。

B君是北海道那边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神奈川上大学,以他的家世背景和成绩完全可以在当地‘作威作福’。在这里并不是讽刺的意思,只是一种形容,请见谅。

之前我提到过A君喜欢灵异类的故事,当然游戏也一样。什么笔仙、碟仙、超级玛丽还是血腥玛丽的,他都玩过。我因为和B君在班上关系也不错,自然的就带着他认识了A君。我们三个可以说志趣相投,除了灵异游戏这方面。因为我本人觉得我是不相信的,但同时我也怀着敬畏的态度面对。

亵渎神灵是不行的,也是不对的。我奶奶常常这么说。

B君家里很有钱,我经常看见他买一些贵重的东西送人,不分男女beta。他长得也很高大帅气,我生日的时候也收到过他的礼物。确实是我不太能够买的起的东西。

事实上我是真的很羡慕他,但嫉妒不起来。因为他人真的很好。虽然花心,但不会在恋爱期间劈腿乱来,都是正经的结束一段关系后面才会和别人在一起。

他的性格也很好,很有义气。之前班上同学的父亲出了事故,学校知道后开展了募捐活动。他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将钱给了同学。

他并没有大少爷的那种傲慢。

第220章 委托人的故事2

我们之间相处的一直很融洽, 偶尔一些小事我们也会相互帮忙。比如帮忙占座,上课点名时帮忙回答。相处的时间长了我发现每当过节的时候他都是出外游玩或者干脆就和我们待在一起。

我和A君都是单身也无所谓。

B君即使是谈了对象也不在外过夜,这让我和A君都有些奇怪。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总有冲动的时候。咳。

直到前不久我们的一次联谊会上,那时候刚分手没几天的B君被大家灌醉了。因为我也不是本地人在这里除了宿舍没有住所,也因为时间太晚了回学校搞不好还要听宿管唠叨、抱怨几句。索性我们三个就住在酒店好了。

我和A君还在商量的时候, 原本醉的一塌糊涂的B君突然说不要去住酒店。甚至很抗拒的挣脱开,差点就摔倒。

因为他闹得比较厉害, 又说他在这边有租房子, 我和A君没办法决定算了,按照B君的要求去他租的房子里休息一晚。

那还是初春的时候, 出租车在无人的街道迅速行驶吹来的风比较冷。B君应该就是那时候被吹的有些感冒, 而且清醒了吧。等到了他的租房内, 大家喝水休息一小会儿,或许是心情、或许是气氛, 那时候他看起来很沮丧透露着一种孤独感。

B君开始向我们说了些他自己的事情。

我想他一定是有一些不好的记忆。

包括我们在内其实之前很多人都问过他为什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上学生活,家境明明那么好却似乎和家人没什么联系。大家带入的都是什么豪门狗血剧情, 他甚至自嘲说学校里那些说他是私生子不配回家的传言他都知道。只是懒得去解释而已。

因为嫉妒而两张嘴皮随便一碰就能说出不负责任的话人的太多了。这样的诋毁他也经历过太多了, 就算你认真的解释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

愚蠢又讽刺。

好像他这几天分手的对象就是相信了这些。他一直说他不在意,不在乎了。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你再怎么麻木,这种过分又不合理的理由多荒诞啊!

就算他是很花心,可他从来不会做出有损道德的事情。好聚好散成年人的感情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当时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也是生气的。没有人能够习惯这样的诋毁,况且他是多骄傲, 又具有能力的一个alpha。

我们只能在旁边安慰。

那时候他说出了原因,A君有自己的爱好而我并不是绝对的无神论者所以我们相信他。

B君说起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似乎跟他的家族有关系。

他家在当地确实是赫赫有名的,经营的外贸公司和玩具公司。也会和别人一起进行房地产行业的投资。是一个人数不小的大家族,家里的公司在他父亲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

但就是这样的大家族,在他小时候的一段时间中频繁有人过世。

他的太奶奶是一位长寿老人,在B君的记忆里她应该有一百岁了。太奶奶过世后,家里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闹得很难看。家里的一两个叔叔并不满意他爸爸和伯伯对公司的管理,一直闹着要分家。

在老人葬礼都没办完就闹得人尽皆知。不过他父亲和伯伯也不是好欺负的,有的是手腕和对策,立刻就让他们安静了。

就是那之后,先是闹事的那几个叔叔家的婶子、弟弟妹妹们莫名其妙的生病。看了很久才康复,原本过的很好突然有一天就出了车祸。一个婶婶和弟弟在环山公路上被落石砸死。

好不容易接受家人横死的事情,自己突然查出癌症。没几个月就过世了。

另外的两个叔叔虽然没有这么惨,但也差不多。在分家后的几年相机破产了。他们的儿女逐渐也没了联系前几年他才听父亲说都死了。

这不免让人诧异,而且心惊。

就好像离开了这个家就失去了一切庇佑一样。

他因为不太记得的那时候自己多大,但他知道突然某一天父亲和伯伯在书房吵了起来了,听起来吵得很凶。后来他听母亲说,要让他去外地上学。没事情的话就不要回来了,说伯伯家的孩子也一样甚至被送到国外。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天母亲哭的很伤心,父亲一直在说“我们很爱你,但要是待在家里你会没命的。”

“小数、合子、小健、玉仁他们都死了,不能让剩下的孩子们走上绝路啊!”

那时候的他不理解,父母为什么将他送到别的地方只是找保姆保镖照顾他。直到高中二年级的一年,病的很严重的他在病床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父母。恍然觉得他们老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母亲和父亲商量把他接回家照看,康复后再送回来。父亲却严厉的拒绝了,他记得父亲说家里有什么,那东西在报复我们。

伯伯家的哥哥已经受到报复现在因为骨折住院,姐姐也差点被人杀了。

如果离什么太近它就会找到孩子们,跟着他们,最后会杀了他们。

已经请了很多师傅来看都没有用,家里的菩萨根本镇不住它!

B君说听到这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清醒后他问过父母但他们都说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后来他想过那可能也是他在做梦,毕竟本身就出于那种半昏迷的状态分不清现世和梦境很正常。

那之后父母就离开了,是护工在照顾他。住院期间发生的事情总让他觉得。很虚无缥缈但是又很真实,总之是很矛盾的感觉。

他记得是因为流行性感冒一直没有治好而影响呼吸道,最终住院。

病房内有六张床,小的孩子只有二三年级,最大的就是他。除了病人还有孩子的家属晚上会陪护,人多比较乱。而且很多家长晚上睡觉都打呼噜,但那段时间他的睡眠质量却好的离谱。

晚上属于那种怎么都叫不醒的状态。

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可能是因为身体在恢复。我们自身是有自救的能力的,有时候很难受但好好的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精神百倍,什么事情都没了。

不过剩下的五个孩子就没有他这么舒服了。

最小的那个孩子父母在看过他后也就前后脚离开了,并没有护工来照顾他。是医院联系了好几次最后都差点要报警了,才有一个奶奶来照顾他。

那孩子看起来很瘦小,碰到人唯唯诺诺感觉很不讨喜的样子。不过他意外的很喜欢B君,总是黏在他身边。帮他倒水,给他喂饭,甚至有种要代替护工的感觉。

B君并不排斥这个看起来很可怜的孩子,详细了解后他觉得对方就是真的非常可怜。

他的父母离婚后各自都有了家庭,根本没有人愿意抚养他。年迈的爷爷去世后父亲就把房子买了,在父亲家里后妈好像对他也不好,家里那个小的也欺负他。有次他反抗了,就被父亲打的跑出了家门。

不过他算是聪明的自己跑去报警了,被警察教育的父亲将他送到了母亲那边。母亲的老公是愿意照顾他的,而且他们相处融洽。但母亲却突然对他又打又骂,说他勾/引自己的爸爸。

别说B君了,我们也一整个惊呆了。这么小的孩子,根本都没有分化。她自己也是个beta有什么好高傲的!

因为她神经质一样的行为对方跟她离婚了,而且也带着这个孩子一起。

这段时间住院就是因为对方暂时出差没办法照顾才找到了孩子的母亲。

说到这,我真的觉得对方挺厉害的,能从亲生母亲那里弄来抚养权,不是手里掌握着厉害的证据,就是对方私下做出了交易或是条件交换。

可B君还是觉得他瘦的可怜,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孩子那双圆滚滚总是水汪汪的眼睛。他就算不说话,静静的满怀期待的看着你。你就有种心软的一塌糊涂的感觉。

那孩子总是很乖巧懂事的。如果许诺了什么让他感到开心,那双眼睛就好像活了过来一样。那种喜悦,那天使一样的笑容。

他的B君的身体逐渐好转自己有力气后就在照顾那个孩子,时间大概是两周左右根本没有人来看过他。哪怕是孩子嘴里很爱他的新爸爸。

B君有时候会强忍着对那个新爸爸的不满,以免让小孩伤心。

那周陆陆续续有些孩子康复出院了,病房里就剩下三个人,一个对面3床病人的家属,一个B君的护工。

这天夜里B君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那种,病房里也没什么嘈杂的声音。但他就是无法入睡,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闷闷的难受。

一直到了凌晨,静谧的房间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是那种没穿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从远到近,在他床边停下了。觉得离得很近了,B君睁开眼睛。

黑夜里,他看见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那孩子穿着病号服静悄悄的站在他床边看着他。

着实是很吓人的。B君虽然没叫出来,但心里还是一颤。“你怎么不睡觉?”

“哥哥我睡不着,我害怕。”小孩抬起手臂,薄薄的一层皮下骨骼异常明显。伸手拉着他的被子,声音发颤的祈求他。“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B君说反正他睡不着,小孩也不占地方。就把他抬手抱进被窝里了。

护工晚上会离开,一直陪伴他的小鬼根本就是他心灵寄托。B君说他都觉的可笑,比起小孩其实害怕的应该是他。

抱着小孩逐渐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病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又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人开口叫别人名字的声音。前面好像有床铺被掀开了,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情况。但身体格外的沉重又不受控制,身体和大脑在相互挣扎。

困意却越来越难以抗拒。

怀里的小孩好像动了,陌生的声音又响起来。他们好像又交流了什么,他能感受到小孩坐起来了。又说了爸爸抱之类的话,那人笑声很低沉,被衣物和被子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怀里的小孩应该是离开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B君沉沉的睡着了。

等他第二天醒来去卫生间洗漱,路过小孩的床位看见床头的卡槽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八点半医生才会上班,他们不可能是连夜办理出院的。而且晚上护士都会查房,凌晨谁能突然离开?

护士也不会立刻就把和病人相关的卡片从指示卡槽里拿走,床铺还都是新换的。

一切都显示出一种古怪感。

正巧护士来查房,B君就问了这床的那个孩子。

但当时护士们表情奇怪的告诉他这床一直没有病人。他入院的时候这间只住了五人,根本没有一个一二年级的小孩。

B君说他要求查过监控,那里面并没有那孩子的身影。他也去看过护士站那里旁边墙上叫号显示处。对应这间病房的位置什么都没有。按理说有人住院,这里的空格就会放入写着病人姓名、年龄和基本症状的纸张。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那个空缺下面的红灯亮了,呼叫器被人按响。B君回忆说,那时候护士站的护士们很不对劲,她们的表情看起来很难看。

很害怕的样子。

B君出院前让护工打听过,没有结果。但他出院被对方送回家的路上他却说。“在好几年前那个病床上住过一个小孩子,他病的很严重。”

“他的父亲母亲根本没管他,年迈的奶奶耳背听不见声音。根本不知道小孩夜里就死了,夜班护士六点半量体温的时候发现的。”

“他的那对父母在医院里面打闹着,要求几千万的赔偿。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来勒索的,不管小孩连钱都给。小孩就是发烧太久没人管被学校送来的。”

“听说后来一个很憔悴的alpha满脸胡茬的跑进来了,自称是那孩子的父亲。知道小孩过世后当时就红着眼睛把那对闹事的夫妻打的爬不起来了。”

“连续的巴掌扇得到那个女beta都哭不出来,嘴上全是血。”

“那个男beta也被拽着头在地上敲。”

“后来应该是赔了钱,不过那个父亲把他们都告上法庭护士们也有好几个愿意作证。医院出于人道主义给这位父亲进行了赔偿……”

不过B君说,他觉得那孩子等到爸爸了。

等到了新爸爸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