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了宝贝,看妈妈的衣服被你们弄的。”
“哈哈哈!”她们就是故意的,这样好玩。
梁昭哪里不知道她们这点小心思,就用全是泡泡的手点点她们的小鼻头,“你们两个小捣蛋鬼,往妈妈身上泼水很好玩啊。”
她们更乐得嘎嘎笑,脑袋往后仰,露出三层肉肉的小下巴。
在堂屋都能听到她们的笑声,梁妈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过来说:“叶子让七婶领回家了。”
梁昭也没说什么,叶子毕竟不是她家的孩子,跟家里人闹脾气跑过来住几天,长期住下去肯定不行,她愿意,七婶也不愿意,会被人说闲话。
给孩子洗完澡,用大浴巾将她们裹成蝉蛹,梁昭和梁妈一人抱一个给她们抱回沙发上穿睡衣。
这还是陈芜给她们买的,标签让梁昭给撕了,没让梁妈看见,不然老太太又该心疼钱了,不然就是旁敲侧击问她和陈芜发展到了哪一步。
让孩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梁妈将梁昭拽到外面,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她说要看孩子你就给她看啊,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主动打电话来问过一句。”
梁妈心里对褚絮还是很不满的,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外面养二奶。
“也不是全因为这个,我想着回去把孩子的户口迁出来,落到咱们家户口上,以后孩子就跟我姓梁。”梁昭淡声说道。
这样当然好,可是,“跟着褚絮是城市户口,迁回来可就成农村的了。”
梁妈听村里人说现在年轻一辈的都不愿意孩子落农村户口,打碎了牙都要在城市买房,让孩子的户口落在外面,将来上学啊工作什么的都好办。
“妈,你就别操心这个了,我有打算。”
“你能有什么打算?”梁妈不太信。
我还有两千万,并且以后还会更有钱,梁昭在心里说,“总之你就别管了,孩子的户口肯定是要迁出来的,不能再跟着褚絮。”
原身的这个前妻姐可有着挪用公款随时都会爆大雷的风险,她不能让这件事牵连到两个孩子,但也不能跟梁妈说,这个农村老太太会直接吓晕。
“行行行,我不管。”梁妈不高兴的嘀咕着去厨房,大晚上的不知道她又要忙活什么。
梁昭哼着歌回堂屋把两个孩子哄上楼睡觉,她们还不是很愿意,梁昭就偷偷跟她们说漂亮姨姨会给她们讲故事,这招很管用,立马就跟她上楼了。
给孩子讲睡前故事是陈芜自己说的,梁昭好心提醒过不要随便给孩子承诺,她们会当真,并且一直当真,陈芜要是哪天不给她们讲故事了,她们会很伤心。
九点十分,陈芜是视频就很准时的打过来了。
“宝宝贝贝,有没有想我呀?”
“哈哈!”她们嘟起嘴往屏幕上亲。
陈芜很配合的将两边脸都换过来让她们亲,“哇,宝宝贝贝好乖哦,给姨姨也亲亲你们的小脸好不好呀?”
两张胖脸就谁也不让谁的往镜头挤。
梁昭在后面拽住她们的小胖腿,“别挤了,一个撞到脑袋了。”
她们能听话才怪。
这是最近几天晚上的保留节目,梁昭见劝不动就不管了,反正最后也有陈芜哄她们,她这个当妈的乐得清闲,继续对账。
农庄现在还没有成规模,指望不上赚大钱,但也是赚了一点的,她计划后面再多养一些鸡鸭,再养几头水牛,黄牛就不养了,她觉得黄牛肉有点酸,不怎么好吃。
然后再把土猪扩大规模,土花猪在本地最受欢迎,其次是黑土猪,再就是常见的白猪,野猪倒是没什么人养,她也打算试试,以前她也养过,炖野猪肉很好吃。
这个账一算就是大半个小时,陈芜的睡前故事都讲完了,宝宝贝贝双双倒在被窝里呼呼的,已经睡熟了。
她捞过还没有挂断的手机,镜头是对着她这边的,也不知道陈芜看了多久。
第66章 第66章
“干嘛?”她受不了陈芜的眼神,直勾勾的,好像她是一块大肥肉,随时都会被陈芜这只大馋猫给叼走。
“大宝想我了没有?”
陈芜甜腻的嗓音从话筒传来,如同经纬织成的大网将梁昭牢牢网在其中,从她的毛孔丝丝渗透进她的身体,让她浑身颤栗,心跳加速。
在拒绝和迎合之间拉扯了很久,最终她还是选择直面自己的内心,“有点吧。”
陈芜不满意这个回答,“就一点啊,可是我想大宝,特别想特别想那种。”
梁昭的脸颊微微发烫,掩饰道:“你差不多得了啊。”
她不敢看陈芜的眼睛,那双大眼睛深情起来连她这种情场老手都招架不住,陈芜跟她以前谈过的任何人都不同,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做戏的成分,关系能维持多久全靠演技,而陈芜是明晃晃将心剖出来给她看,她看得见陈芜没有多少真心,跟她暧昧不清不过就是无聊闹着玩,她有清醒的告诉过自己这不过就是一场肉/体的各取所需,不会有结果,可哪怕能其中有那么一点点真,也能让她像着了魔似的一点点沦陷。
陈芜的魅力不在于她的外貌和隐约透露的家世,而是身上那股傻劲,她不会胡里花哨的撩拨手段,也没有层出不穷的情话,只凭着傻劲在梁昭这里使力气,直白的同时又有点可爱,可爱中又带着油腻,可她自己浑然不觉,每天依旧乐呵呵的这样表达着,梁昭也没有提醒她改正,油就油吧,这个人就这样了。
“大宝,我想你,你就不要凶我了。”陈芜委屈巴巴的。
她在梁昭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总让梁昭将她和大号娃娃画上等号,对陈芜就不能用强的,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跟她撒个娇卖个萌,什么事都能过去,要是跟她硬着来,她绝对能蹦起来跟你干仗的类型,连陈丹这个亲妹都这样嘀咕过。
“好好好,不凶。”梁昭说服自己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适当的妥协也无伤大雅。
陈芜果然就高兴了,脸上立马阴转晴,嘴角上扬,笑得像朵喇叭花,长歪的那颗门牙很喜感,梁昭每次看到这颗歪牙都想笑,不是嘲笑,而是觉得很好玩的那种笑。
她好奇这颗歪牙很久了,就问:“你干嘛不把牙齿矫正。”
陈芜习惯性伸舌头顶那颗歪牙,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说:“我怕疼,矫正可疼了,大宝。我有一个朋友就戴过牙套,嘴巴里全长溃疡了,好吓人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了。”
“你的牙怎么就长歪了?是不是换牙的时候你没注意,新牙长出来了还不把旧牙拔掉。”
梁昭记得自己换第一颗牙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是左边那颗犬牙先松动了,但她意识不到是换牙了,父母也没有告诉过她这方面的事,她就没管,等新牙从侧边长出来了,让旧牙挤得歪掉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可已经晚了,新牙都长歪了,要不是后来这颗牙齿天赋异禀,突然坏掉了又长出来一颗新牙,她多半也要跟陈芜一样有颗歪牙。
“不是一开始就长歪的,”被误解之后陈芜更委屈了,“是我小时候老是用舌头舔它,慢慢的它就歪了。”
她还学了一遍给梁昭看。
梁昭:“你是不是傻?”
“大宝,不许说我傻。”陈芜很不服气,皱着眉一脸的委屈。
“就是傻啊,”梁昭也哄不下去了,“你没事舔它干嘛。”
“以前上课无聊嘛。”
“你还挺有理。”
“大宝嫌弃我。”
“……我可没有。”
“哼,我生气了。”陈芜扭开脸,像小孩似的闹脾气。
梁昭扶额,她这是什么命啊,哄完小的又要哄大的,
“行了行了,别闹了,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送孩子去幼儿园,回来还得干活。”
“那给我看看小熊熊,想了。”陈芜趁机提要求,双眼炯炯有神。
梁昭挡住胸部,“看个鬼,挂了吧,我要去洗澡了。”
“不行,带着我去,我要看。”
“拒绝。”
开什么玩笑,她虽然很放荡,也很想尝试刺激,但梁妈她们都在下面,卫生间离的又不远,随时都能听见动静,要是被发现,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我就要看我就要看,大宝大宝,带我去好不好,我想看,都好几天没让我看小熊熊了。”
“不,行。”梁昭语气坚决,但一直没挂断视频。
陈芜就像蛇一样顺杆爬,扭啊扭的撒娇,“行的大宝,行的行的行的,我想你了。”
“让我妈看见怎么办。”梁昭试图跟她讲道理。
“我不出声,行不行?大宝,求你了,就让我看看吧。”陈芜吃准了她会心软。
梁昭被磨得没办法,实在是她自己也有点意动了,就同意了,拿着手机偷偷摸摸下楼,路过堂屋的时候心跳很快,生怕被梁妈发现端倪。
进了卫生间,她将门反锁才把手机拿出来,压低声音:“不许出声听见没有?”
陈芜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点点头,嗯嗯!
梁昭这才把手机架到洗手台,又打开排气扇,从最顶层的置物架摸出打火机和烟,抽一根叼在嘴里才开始慢悠悠的脱衣服。
她背对摄像头,傲人的曲线,绝美的腰臀比落入陈芜的视线,令其眸色一暗,瞳孔涌动着两簇幽暗的欲/火。
脱光了最后一块布料,梁昭才慢慢转过身。
长发用鲨鱼夹固定在脑后,嘴里的香烟缓慢燃烧,顶部形成一小段灰烬,她将烟取下来屈指轻轻一弹,灰烬掉落,猩红的火星跳动,烟雾缭绕的背后是她模糊不清但气质诱人的身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她无声一笑,舔/舌勾引陈芜。
陈芜的喉咙在滑动着吞咽口水,她沉迷于梁昭的大胆放/浪,脑子轰轰的,只想扑过去将人摁在墙上,从后面狠狠地占有,让梁昭扭着身体迎合,哭着求她。
“大宝……”陈芜忍不住了,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可怕,就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
梁昭将手指放到唇上。
“嘘……”
不能出声。
陈芜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悔,她忘了梁昭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敢答应她就已经想好要使坏了,偏偏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梁昭在得意的沉默中搔首弄姿,使出浑身解数逗弄屏幕那头的陈芜,看她为自己着迷,那种想吃又吃不到嘴的着急,太爽了,她现在很想放肆大笑,小样,看老娘不诱惑死你。
陈芜撑着额头,低吟一声,完了完了,刚换的内裤又湿了。
苹果香在酒店的套房爆开,浓郁到无法形容,如果梁昭现在在她身边,绝对已经被她扑倒了,这个小妖精,明明是个Beta,却出奇的能诱惑人,这种天生的魅力跟Omega的信息素不一样。
“大宝……”陈芜受不了,浴袍一掀。
陈芜线条绝佳的胴体美得像油画,梁昭缓缓勾起唇角,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但眼神却像撩人的钩子,一下下勾着陈芜的魂。
喷洒下来的水声消弭了一些可疑的动静,梁昭趴在洗手台上,后腰下陷,蜜桃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嗯啊……”
堂屋,梁妈竖起耳朵听了听,疑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
蔡姨正在捣鼓她新买回来的麻将桌,有了这个,以后想打麻将就不用再去邻居家了。
“什么声?没听见啊。”蔡姨表示。
梁妈屏气凝神听了半天,好像没了,可她仍旧皱眉嘀咕:“不对啊,刚才明明听到了。”
“阿姨,你年纪大耳朵出毛病了吧,哪有声音啊,大晚上的你别一惊一乍的吓人。”陈丹拿着电视遥控频繁换台,没有手机的日子无聊死她了。
知道她说话口无遮拦没教养,梁妈也懒得同她计较,“把电视声音调小点,宝宝贝贝都睡了,别吵醒她们。”
陈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们在二楼,又隔那么远,我就是在这里放炮她们都听不见,”她眼珠子一转,挪到梁妈边上,“阿姨,手机借我用一下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么多天都没见我妈,我怪想她们的。”
梁妈很警惕,“阿昭不让我们私自借给你手机。”
陈丹撇撇嘴,“我就打个电话,又不干嘛。”
“那也不行。”梁妈将自己的手机放到另一侧的口袋,防贼似的。
陈丹顿感无趣,又翻了个白眼,接着挪动蔡姨那边,可没等她开口,蔡姨就连说不行。
“喂!你们两个老鸡婆用不用对我这么狠啊,借个手机打电话都不愿意,没的朋友做了。”陈丹气呼呼的坐回去。
梁妈脸色不好,“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怎么骂人啊。”
“谁让你们不借手机给我。”陈丹理直气壮。
她还是没放弃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几天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没人愿意带她出村,姓梁的到处跟人说她有精神病,脑子不正常,刚从精神病医院放出来,是不能离开人的,那些来吃饭的食客信以为真,还真不帮她。
姓梁的,你给姑奶奶等着!
第67章 第67章
水汽氤氲的浴室内,梁昭背靠着墙,胸脯起伏得厉害,黑发湿答答黏在脸和脖子上,发梢卷在肩头和胸口,肤色胜雪,在热水的蒸腾下透出一层粉嫩的色泽。
她失神的盯着对面瓷砖的缝隙,从尾椎蔓延上来的余韵久久不消,如同电流窜遍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到大脑。
那一刻她什么都不想了,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神经质般的痉挛。
两人的第一次给梁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久旱逢甘霖,过后她总是回味那晚的感觉,只是没有在陈芜面前表露出来。
刚才她也只是想捉弄一下陈芜,但最后把自己也玩了进去,她大胆放浪的释放自己的欲望,扭动腰肢和丰臀配合着陈芜的指令,在一阵阵的空虚中寻找能填满自己的方式。
呼……
她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湿漉的眼睫颤动两下,视线瞟到手机屏幕,陈芜挡住了镜头,窸窸窣窣一阵之后才再次出现在屏幕里,一脸满足的样子。
“爽!”
一个字足以表达陈芜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侧躺着看梁昭,目光在这具身体上流连忘返。
“大宝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扭得太好看了,我一看就立马有感觉,第一次在视频里,还挺刺激的。大宝也到了吧?我都看到了,抽搐了都,大宝几次了?”
陈芜似乎特别在意这个问题,上次两人在床上也这样问过。
梁昭知道她这是自尊心和虚荣心在作祟,想要在这件事上获得成就感,这也是Alpha特有的征服欲。
尤其是在Beta的面前,因为没有信息素可以引诱Beta,所以在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Alpha需要极高超的技巧去挑逗,让对方有这方面的需求,从而达成结合,并从中获得愉悦感。
如果一个Beta觉得这个过程很痛苦,没有任何愉悦感,那无疑这个Alpha在这方面是失败的。
梁昭现在心情很不错,她并不纠结身体失控后要如何面对陈芜这种问题,做了就是做了,都是成年人,她也有爽到,没什么好后悔的,她也乐意在事后给予陈芜自尊心上的满足。
“三次。”
她这回是只到了一次,但上回确实有到过好几次,陈芜的技术不见得有多好,梁昭归功为是自己懂得配合,清楚在什么状态和姿势下自己才能得到满足。
次数的真假并不重要,让彼此都满意都开心的一个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陈芜果然被哄到了,如果她屁股后面长了尾巴,现在肯定翘起来摇个不停了。
“我厉不厉害?”她得意洋洋的问。
梁昭点点头,说:“厉害着呢,一次就让我到了三回。”
这个人太好哄了,稍微说点好话或者夸夸她就高兴得像个得了糖的小孩,摇头晃脑的。
“以前是不是没人让你到过这么多次?”陈芜得意完了又问。
梁昭慢悠悠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前面,从架子上捞过一根橡皮筋将头发绑起来,她如果说实话,陈芜肯定当场炸毛。
所以她还是诚恳点?因为她想看陈芜炸毛,那样会特别好玩。
“有过啊,最高纪录是一晚上八次。”
她可没有说谎,以前确实有过很疯狂的经历,是她大学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学姐,身高和长相都很对她胃口,加上联系方式的当天她们就去校门口的酒店开房,紧紧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两人都是腰酸腿软手抽筋的离开酒店。
陈芜脸都黑了,气道:“哼!拜拜吧!”
梁昭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笑容很缺德,“别啊,是你要问的。”
“哼!”陈芜气呼呼的,郁闷得要死。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值得你生气,以后你让我到九次十次的不就行了,你这么厉害,完全没问题的。”梁昭转过身去洗澡。
陈芜这才稍微消了点气,哼哼了两声,没再说话,而是专注的盯着梁昭漂亮的后背。
热水顺着脊柱线往下没入股间,两个小小的腰窝十分性感,她越来越为这具身体着迷了。
梁昭洗澡慢吞吞的,她知道陈芜在盯着自己看,还故意撑着墙做了一个站立趴墙的姿势。
陈芜就受不了了,哼哼道:“大宝你就别再诱惑我了。”
这种光看不能吃到嘴的痛苦真的太磨人了,她在脑子里默默过了一遍这几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明天开完会还要去参加一个私人的珠宝展,举办方是一个熟人,都亲自来电话邀请了,她不好拒绝。
算来算去起码要后天才能回粤西,而且回去了还得陪妈妈去澳门几天,之后从澳门过香港,还有个商谈会要参加,她都没时间去找梁昭。
冲掉身上都泡沫,梁昭扯过浴巾裹住自己。
“把水擦擦干,别着凉了。”陈芜在视频里啰嗦。
很多时候为了避免跟陈芜发生不必要的争端,她都会敷衍的听话,比如现在,陈芜让她擦干身上的水,她不会逆着来,只会敷衍的擦两下,人都喜欢听话的,陈芜也一样。
这当然也不是说她要逆来顺受,主要还是看心情以及分情况,如果她觉得敷衍两下对自己也没损失,那就敷衍,如果对方踩到她的雷区,那她就爆炸。
“胳膊上还有水,擦干净。”陈芜又说,而且观察的很仔细。
她又擦了几下,“行了吧?”
这下陈芜满意了,“嗯,可以了,大宝听话啊,以后洗完澡都要及时擦干水,别以为裹了浴巾就不用擦,尤其是天凉的时候,很容易着凉感冒的,听见没有?”
梁昭的反骨又开始蠢蠢欲动,“你折腾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会着凉。”
“那不一样,刚才是运动,会出汗。”
“呵呵哒。”
“小样,亲亲。”
“mua~”梁昭也愿意配合,嘟嘴亲了一下。
陈芜就又高兴了,乐颠颠的在床上打滚。
梁昭发现她最近几天都住在酒店,应该是真的在外地,“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芜给孩子定做的熊猫灯笼今天送到了,让梁妈给收了起来,上回从幼儿园带回来的那对还好好的挂在堂屋的发财树上,梁妈说新的就先不给宝宝贝贝玩。
宝宝贝贝还挺不乐意的,今天总是往放灯笼的房间跑,可惜个子太矮,拿不到放在架子上的灯笼。
“大宝想我啦?”陈芜的语气都饱含期待。
梁昭要是摇头,今晚可能都哄不好了,已经惹她炸毛了一次,梁昭不打算挑战第二次。
于是就说:“对啊,想你了,宝宝贝贝也很想你,知道熊猫灯笼是漂亮姨姨送的,她们高兴了一整天。”
所以晚上跟陈芜视频才会那么兴奋。
这个标准答案大大满足了陈芜的期待,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鹤岭村将梁昭搂过来狠狠亲几下。
“我也很想大宝,很想孩子们,再忙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我去看你们。”陈芜临时改变行程,无论如何她都要抽出时间先去看看梁昭和两个孩子,不然没法安心处理工作。
梁昭吹干头发,又归拢好今天换出来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等明早起来再洗。
“我出去了,别出声啊,你妹可在堂屋,让她听见你就惨了。”
她知道陈丹背地里喊她村姑,打心眼里觉得她和陈芜不登对,闲着没事就会刺她两句,让她千万别痴心妄想以为能跟陈芜谈对象,总之是没有好话了。
要是让陈丹知道她和陈芜睡过,还在浴室开视频隔空挑逗爱爱,应该会当场气死,她还挺期待的。
陈芜看她那幸灾乐祸的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小样,我看你是很想被她知道才对。”
一眼看穿她藏在好心提醒下的坏心眼子。
这种事梁昭肯定不会承认,“哪有,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小样。”
见她出去了,陈芜就没有再出声,梁昭还挺遗憾的。
路过堂屋,陈丹斜眼哼了哼,又接着嗑瓜子看电视,瓜子皮吐得一地都是。
“睡觉之前你要是不把地扫干净,明天我就往你被窝扔两条蛇。”梁昭警告她。
陈丹脸一白,跳起来大声嚷嚷:“姓梁的,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虚张声势,梁昭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咋咋唬唬的陈丹,转而对梁妈说:“妈,这么晚了就别再弄了,明天再弄。”
“知道了知道了。”
梁昭就上楼回房间了,两个孩子在床上睡得很香,脸蛋胖嘟嘟红扑扑的。
她将手机架在床头柜上,“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要睡觉了。”
知道她要早起送孩子去幼儿园,陈芜也没像往常那样缠着她要看这看那,今晚已经过了瘾,其余的可以等到她回去了再讨要。
她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梁昭,禁欲这么久,以前也没有体验过这么疯狂放浪的性/爱,她想要得很。
“那睡吧大宝,手机就放在这,开着视频,等你睡着了我再挂。”
“……灯光亮,我睡不着。”
“开小灯,之前都是这样开着的,我想看着你睡觉,大宝。”陈芜委委屈屈的说。
睡不着纯粹是借口,梁昭其实是想再玩一会手机,她是住在村里,但不可能真的与世隔绝,而且很多消息她都是攒到晚上忙完了才回的。
她瞪着眼睛翻了一遍聊天列表,捡重要的回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跟陈芜说一下她要带宝宝贝贝去粤东的事。
陈丹还在她家,她要是不在家,梁妈一个人根本镇不住陈丹,更何况还有一个随时都会翻天的梁母,这两个人合伙起来把梁妈埋了都有可能。
“去粤东干什么?”陈芜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梁昭的前妻在粤东。
梁昭就说了,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身之前把陈芜当成网络知己,将自己的情况透露了个干净,现在再遮遮掩掩就很没必要了。
要求见孩子也是情理之中,陈芜不好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只是她没表现出来。
“办完了事就回来,你自己带孩子过去?”陈芜不放心,“让蔡姨陪你回去一趟,至于我妹……你也可以把她*带上,路上能给你开开车,光你和蔡姨带两个孩子估计也腾不出手去做别的事了,多个人帮忙能好点。”
怎么安排都觉得不妥当,而且梁昭的那个前妻听着就不是个好人,当初离婚的时候就处处拿捏梁昭,还打人了,她不放心梁昭独自去处理这些事,前妻姐肯定不会轻易同意孩子迁户口,到时候少不了要扯皮。
“要不这样,下个月我陪你去一趟。”
梁昭揉额角,“你去干嘛,你妹我也不想带,你还是先让人把她接回去几天吧。”
她也想顺便将陈丹踢走。
“不行,我陪你去。”
“你就别去添乱了,火上浇油。”褚絮要是看见她身边有Alpha,会更不同意迁户口。
“我不在你前妻跟前露面。”
梁昭后悔跟她说了,陈芜这个人占有欲也很强,还是Alpha都这样?
“到时候再说吧,下个月的事,我就是提前知会你一声,我不在家,你妹这个熊孩子在我家会出大事的。”
“让她跟我们一块走,有我在,她不敢不老实。”
“……”还是没放弃陪同啊,梁昭无话可说了,“困了,睡觉,晚安。”
陈芜弹了一下屏幕,低笑:“晚安,大宝。”
梁昭就躺下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一歪,闭眼胡思乱想了一会就沉沉睡去。
陈芜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眼神越发柔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梁昭是肉/体诱惑一点还是情感牵绊更多一点,她舍不得挂断视频,一直撑到凌晨一点多才狠心挂了。
梁昭半夜尿急醒来才发现视频挂了,手机也快没电了,她充上电才下楼上厕所。
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位置,她都想在二楼弄个卫生间的,这样就不用跑上跑下的上厕所了,现在天还热,没什么,到冬天下雨天冷了,上厕所还是不方便的。
她在外面抽了根烟,趴在栏杆上等烟味散去。
梁母的房间窗户还亮着灯,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她垫脚靠近偷听——
“回来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去接你们。”
梁母这个发瘟鸡在跟谁打电话,声音很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
第68章 第68章
国庆过后梁昭就请人来把自家的猪圈扩大了,在原来的三间猪栏后面又起了五间,墙是用砖头砌的,顶棚架木梁,上面铺的是石棉瓦,前后都通风。
旁边挖了化粪池,全部用水泥石板盖严实,只留一个小方桌大小的口,方便以后挑粪给果树和菜地施肥。
猪栏在果林的最里面,距离老屋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在屋门口完全闻不到任何气味,这也是梁昭敢扩大猪栏的原因,如果挨得太近,她会连同原来的猪栏都拆掉,再另外选地方建猪栏,她可不想天天闻猪粪的臭味。
她托人弄来三十头本地土花猪的猪崽,加上原来梁妈养的十几头,她家现在就有四十几头猪,算得上是小型的养猪场了。
山上的那个养殖场也才有百十来头猪,那天老板还跟她说年底把剩下的猪卖了,养殖场就关了,不做了。
归根结底还是养殖土猪的成本高以及猪粪处理不当,老板又不愿意多花钱做化粪池,直接将猪粪排到山下的大鱼塘,鱼塘的生态和周边的环境都被影响了,很多村民反应这个问题,村委会也找老板谈过很多次,老板嫌麻烦,加上年纪大了,孩子都在外地买房,干脆就不做了,明年就搬去外地和孩子生活。
农庄的生意上了正轨,每天消耗的猪肉都不少。
之前梁昭都是跟老板订购猪肉,明年猪场不开了,意味着她以后每天都要去镇上买猪肉,土猪肉本来就少,又很难买到和心意的,还不如自己养,反正她家有现成的地,养得好也可以单独卖猪肉。
野猪和黑毛猪也养了几头,后期如果情况稳定的话就再多养点,现在就只能先这样。
另外,鸡鸭的消耗也是大头,她也打算再继续扩大规模。
鸭子好养,之前她就从镇上买回来很多小鸭子,现在都能成群结队跟着原来的大鸭子下荷塘玩水了,平时不要的菜叶子、吃不完的红薯芋头什么的都可以拿去喂鸭。
从水田捞回来的水葫芦、拔回来的稗子也对鸭子的胃口,早上将它们放出游水,它们自己就知道往水田那边去,嘎嘎叫着在田里吃草,窝在田埂上乘凉,太阳下山了它们还会自己回来,都不用人操心的,梁妈只需要每天数数,确保都回来齐了就行。
她养的大部分是麻鸭和青头鸭,只有一小部分是番鸭,番鸭比较凶猛,跟鸭群合不来,它们都是自成一派,也不爱去水田,只喜欢在荷塘周边溜达,找大公鸡打架,不然就是跟大鹅干仗,大鹅也算得上村霸了,番鸭居然也不输。
土鸡相对来说数量少点,主要是小鸡难找,梁昭托人在附近几个乡镇的村庄都问了,人家都不愿意卖小鸡的,这么长时间才收上来五六十只而已,还是要指望家里的母鸡孵蛋,顺利的话一下子就能有七八十只小鸡。
担心这种混养模式鸭子会吃荷塘的鱼苗,就把荷塘的深水区和浅水区隔开,鸭子只能在浅水区活动,它们能将残荷和杂草都吃掉,所到之处真的寸草不生,光秃秃的连虾蟹泥鳅都没有,战斗力是真的强。
商量了那么久的梁氏宗祠也终于在月底破土动工,选址还是在原来旧宗祠的地方,那里本来就是集体用地,又是建宗祠,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很快就规划好地基,砖石瓦片房梁这些东西也都齐了,堆放在村口大榕树的下面,用防水布盖着。
梁昭是半推半就的接了这个差事,走马上任之后最先做的就是将账目公开,谁家捐了多少钱,总共收上来多少,经手人都有谁,都写得明明白白贴在村口的石碑上。
材料、工人、采购等等这些总共花费多少也都是有据可查的,该花多少就是多少。
动工之后工人的伙食、来帮忙做饭的村民的两餐,也是要从款项里面扣的,钱都是从她这里支取,账目列得很清楚。
至于那些过来搭把手干活的村民,是不需要给工钱的,但跟做饭的一样要给人家吃顿饭,烟酒也要准备一些。
梁妈嫁过来这么久,梁家在村里都是抬不起头来的,除了历史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梁母很混账,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多往来,村里人也在背后嘀嘀咕咕,现在梁妈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天天笑呵呵的忙前忙后,好像不知道累。
今天是修宗祠的第二天,那边在混水泥石沙打地基,马上就要开始砌墙了,所以工人特别多,再加上来帮忙的村民,保守估计得有四五十人,要一下子做四五十人的饭菜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梁昭另外安排了几个人负责做饭洗碗。
现在都有那种能移动的锅灶了,专门为了村里这些大型活动做饭准备的,不像以前还得临时垒土灶。
梁昭开着农庄,这些设备都很齐全,所以做饭和吃饭的地方就定在她家,她没提钱的事,说到底这些事是集体的,一直都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她还不至于太计较。
农庄还是照常,食客也喜欢这样的热闹,有的还愿意花钱吃这种大锅饭,梁昭也不小气,钱不要她们的,她们想吃大锅饭就给她们送一大碗过去尝尝鲜。
她们不好意思白吃,硬是要算一份菜的钱。
梁昭将菜放下,用围裙擦擦手说道:“真的不用给了,一碗菜而已,又不值什么钱。”
大锅饭的肉菜大部分都是从镇上的肉摊买的,也是好肉,只是不如自家养的好吃,价格也相对便宜。
如果从养殖场买整猪,预算就超支了,别最后宗祠没修完,钱没了,一对账发现全买好肉好菜去了。
见梁昭真不收钱,食客们也就不再坚持,笑道:“那就谢谢梁老板请我们啦,祝梁老板生意兴隆,好事不断啊。”
“借你们吉言。”梁昭也笑说。
从旁边路过的陈丹不屑的撇撇嘴,腹诽姓梁的倒是很会拿别人的东西来做好人,外面做的大锅菜又没花她的钱,她捞了好名声,真是什么便宜都让她占完了。
“你不去干活,在门口瞎晃什么,又不老实想找打?”梁昭拿手指摁陈丹的后脑勺。
陈丹气急败坏转过来瞪她,“姓梁的!你再戳一下试试!”
“我何止是戳你,我还踹呢。”梁昭抬脚要往上招呼。
陈丹尖叫一声,撒腿就跑,她打不过姓梁的,也骂不过,聪明如她,还是走为上策。
“姓梁的,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报!”跑到大门外了陈丹才敢放狠话。
“你再偷懒不干活我才要找你算账。”
“谁偷懒了,我上厕所都不行啊,你个王八蛋,压榨劳动力,我要告你,让你牢底坐穿。”
“你连法院这两个字都不认识,告个屁。”
对于陈丹的文化水平梁昭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这货真的认字不多,陈芜说她平时跟人聊天都是发语音,不会打字,因为不认识,连拼音都不会。
这让梁昭怀疑陈芜也是文盲,她家对陈丹都能放养成这样,连中文都不认识,陈芜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这姐妹俩都应该送去扫盲班改造。
陈丹就像被人踩了尾巴,蹦起来嚷嚷:“姓梁的!骂人不揭短!我跟你没完!”
“你再放屁我就让你今晚没饭吃。”
“姓梁的!”
“干活!”梁昭高声喝道。
陈丹瞬间哑火,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又在没人处嘀嘀咕咕:“干活就干活呗,叫这么大声干嘛,不会好好说话啊,母夜叉,扑街,死八婆,以后嫁不出去,没人要啊。”
常来的食客天天看她们两个人打擂台,都习惯了,以前是看梁昭跟梁母。
“梁老板,你家还是这么有意思啊,谁都被你制得服服帖帖的。”
梁昭换了一张面孔,“让你们看笑话了啊。”
“哈哈,那倒没有。”她们巴不得天天看,有热闹不看是傻子嘛。
“梁老板,刚才看见那边有几头小牛,也是你家的吧?”另一桌的食客问道。
那是梁昭买回来的五头小牛犊子,是放养的那种小水牛,也是托人打听了才买到的,今天人家刚给送过来。
因为是放养,所以价格比养殖场的要高,一头牛犊子要一万多,五头也不是小数目,她都没敢给梁妈说,怕梁妈吓晕过去。
“是我家的,村里没有人养水牛,我就买几头回来试着养了。”
食客也是个了解行情的,问:“要不少钱吧?”
“行内正常的价格。”梁昭也没有说具体的。
“鸡鸭鹅牛猪都养了,梁老板是不是还打算养羊啊。”食客都笑着打趣,梁家的农庄都快赶上动物园了。
“有这个打算。”
不过养羊计划要延后,先把家里现有的安顿好了再说。
“你们慢慢吃,有事叫我,我到外面看看。”梁昭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
外面阴凉的地方摆了十来张大圆桌,工人和村民坐在这边吃饭,大锅饭也不讲究摆盘了,都是用大盆装菜,米饭和汤就盛在旁边的不锈钢桶。
大家看到她出来,都忙着打招呼:“阿昭吃了没有啊?坐下一块吃点啊,辛苦你买菜做饭了啊。”
梁昭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账目也都公开,而且因为她经常去镇上采买东西,老板都会给她打折,能剩下不少钱。
“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啊,里面还有绿豆汤,冰镇过的,天气热,喝两碗绿豆汤消消暑。”
粤区的十月份还很热,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她今天早上特意熬了两锅绿豆汤。
第69章 第69章
绿豆汤和水果都是没算在账单了的,是梁昭自掏腰包,她还另外添了两道菜。
一道水浸鱼,是从阿喜的鱼塘捞上来的大草鱼,用花鲢和胖头鱼也行,这两种鱼还便宜,但她觉得花鲢和胖头鱼刺太多,就用了草鱼,做起来也容易,将新鲜的鱼去腮去内脏,大锅里烧开水,放葱姜油盐酒,鱼背肉厚的地方划两刀酒容易熟了,整条鱼放进烧开的水中盖锅盖焖8-9分钟,出锅之后铺葱姜丝再泼热油,淋上豉油,鱼肉是比清蒸出来的还要鲜嫩的。
另一道是腰果芹菜,也是本地酒席常见的菜之一,做起来也是不麻烦的,她用的还是越南腰果,比主要产自美国南部和非洲的原味腰果不同,越南腰果经过烘烤和腌制的加工处理,口感会更加酥脆,个头也比原味腰果要大,果肉颜色偏白,而原味腰果颜色较深,也因为加工步骤的不同在口感上会有差别,搭配做出来的菜吃起来自然也会不同。
这些腰果是前阵子她从网上购买的,一罐500克,她买了一整箱,有六罐,折下来大概就是65块钱一罐,个头又大又饱满,几乎没有瑕疵品,这个价格也不算特别高,但如果去广西东兴那边的口岸商店买,35块钱就能买一斤散装的,质量也是很不错的,只是她近期没空出远门,以后倒是可以考虑去进货。
她是看之前阿喜妈妈送过来一小袋腰果,梁妈很爱吃,晚上看电视都会吃上几颗,又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她就觉得很心酸,懊悔自己回家之后就忽略了梁妈,以为把钱给梁妈就万事大吉了,根本没想过梁妈舍不得花钱为自己添东西,连衣服都是穿破了又补,给她买的新衣服也从来不穿,问就是在家干活用不着穿那么好的衣服。
腰果她给宝宝贝贝留了两罐,给梁妈两罐,给蔡姨一罐,剩下一罐拿来做菜,开始梁妈还舍不得,后来又想家里难得操办一次这样的事,不能让人看轻了,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分享,之前梁昭买的花胶,本来是留着炖鸡的,梁妈也拿出来两个,又杀了一只小母鸡,让梁昭用小灶炖鸡汤,分量刚好够来帮忙干活的女人们一人一碗,其他人就没口福了。
这些女人都是平时跟梁妈关系不错的,去镇上赶圩、求神拜佛、种菜、插田、摘果什么的都会约着一起,没事的时候也会约在谁家做点好吃的,比如包粽子、做糍粑果、咸水粿、菜头粿等等,从梁昭回村开农庄之后,她们来梁家的次数也勤了,这两天也是主动过来帮忙的,等工人去干活了,她们就坐在门口阴凉的地方聊天。
“鸡汤都被我们喝光啦!”她们笑着跟梁昭说。
梁昭还不至于心疼那锅花胶鸡汤,“后面几天还要辛苦你们过来帮忙做饭,我又给不起工钱,就只能做点好吃的给你们了,你们不嫌弃就是我赚啦。”
三两句话就把她们捧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说:“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嘴甜会说话。”
梁妈坐在中间笑呵呵的,心情很好,问梁昭:“里头的事忙完了?”
“嗯,忙完了,”梁昭从旁边拿了一个小板凳坐下,“出来跟你们商量一下晚上这顿怎么安排。”
“今天的菜都买回来了,跟昨天一样就行了,有鸡有肉有鱼的。”梁妈觉得这已经很好了,现在不像以前讲究那么多。
“行。”正好梁昭也不想麻烦。
一会梁妈她们要收拾中午的碗筷去洗,还要准备晚上的菜,也休息不了多久,梁昭下午也不会闲着,可能一会就找不到她人了。
三娘也不再犹豫,抓住机会说道:“阿昭,我跟你商量个事。”
梁昭看过来,“什么事?”
“听说你打算找人来你家干活,我想给你推荐一个人,不是我们村的,她家就在山后面的那个小村,走小路过来四五十分钟就到我们这。”
“三娘,我是想从村里找个熟人的。”梁昭实话实说,主要考虑到喂猪喂鸭都是要一大早就来的,离得远过来就不方便了,晚上回去也不安全。
“我知道我知道,”三娘也觉得这事说出来是为难梁昭了,但是,“我跟你说的这个人是个命苦的,你妈妈应该也知道她的,就是那边村的那个越南女人,脑子有点毛病的。”
梁昭又看向梁妈,问:“妈你认识这人?”
梁妈回忆了一下才说道:“之前见过好几次,是怪可怜的,人长得白白净净,就是脑子不太好,又不会说我们这边的话,问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梁昭皱眉,下意识觉得这事不太对劲,“越南人?怎么到的这里?被人拐来的?没人报警?村委会也不管吗?”
梁妈不太清楚整件事的原委。
三娘就说:“怎么没报警啊,可是没用啊,她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白问,也找不到她家里人,带她走她也不愿意,一直赖在人家家里,后来就跟那家人的Alpha结婚了,那个Alpha是个哑巴,比她大五六岁,就因为是个哑巴,家里又穷,就一直娶不到老婆,后来她们生了个孩子。”
“……孩子是正常人?”梁昭心情复杂。
“那孩子倒是聪明,学习成绩很好,一直考第一名,在镇上读初二,因为她家情况特殊,加上她成绩又好,村委会的人去学校找校领导反应情况,学校那边就免了她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每个学期还给她发五百块钱的补助金。”
“五百块够干嘛的,学校真是小气。”陈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蹲在旁边听了半天,撇嘴不屑的哼哼,意见很大。
梁昭回手就给她脑瓜来了一下,“你有钱,你怎么不给她几千万承包了她的后半生。”
陈丹愤怒瞪眼,不服气:“她要是我女儿,几千万算得了什么。”
梁昭轻轻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这种人说话,降低智商。
“三娘为什么想推荐这个越南女人来我家干活?她家在那边村里应该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吧,村委会应该会优先给她们办低保,其他的补贴应该也不会少。”
三娘就叹了声气,说:“去年她的Alpha在岔路口被摩托车撞死了,骑摩托的那个才13岁,她又是个傻子,不懂找人打官司,还是她们村的人出面去谈的,要赔偿,对方只愿意赔两万块钱,到现在这个钱都没见到。”
这个越南女人是Omega,Alpha突然意外死亡,除了拿不到赔偿之外,更要命的是她没办法去洗标记,意味着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在痛苦中度过,发/情时还有可能被其他Alpha惦记,都不用深想就知道她的日子会多难熬。
“她能干活?”同情是一回事,做慈善又是另外一回事。
“脑子是不好,干活倒是勤快。”搭话的是另一个女人,她告诉梁昭,“那个越南女人力气大得很,比一般Omega都能干,上树就跟猴子似的,一下子就蹿上去了,虽然不会说我们这边的话,但会比划。”
“是啊,阿昭你要是担心她不会干活,就先让她过来试两天,不给工钱,干得好就留下,干不好就不让她来了。”三娘也赶忙说,她有个亲戚是那边村的,见那母女俩可怜才让她帮个忙,她也觉得人家可怜,能帮就帮吧。
“人家都这么惨了,你就让人家来呗。”陈丹大着胆子捅捅梁昭的胳膊,“大不了让我姐给她开工钱,反正我姐每年都往基金会捐那么多钱,给谁不是给,帮谁不是帮。”
梁昭斜眼看她,“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啊。”
陈丹在她这话里听出了讽刺的意思,脸色顿时难看了,“姓梁的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铁石心肠啊,连自己老母都打,不孝女。”
“你说什么?”梁昭撸袖子要打人。
陈丹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又没影了。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为那个越南女人打包票,连梁妈都说让人过来试试看,梁昭还能说什么?要是拒绝就显得她不是个东西了。
三娘一听她答应了,高兴的立马掏出老人机打电话,让亲戚赶紧把人领过来。
“不用等明天,今天就试工。”三娘一拍大腿,当即决定。
梁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今天就今天吧,正好缺人手。
猪栏扩建之后就在那边垒了锅灶专门煮猪食,这样比在家煮好再弄过去要省事很多。
喂猪只是其中一项活,还有打扫猪栏、喂鸡鸭鹅以及照看小牛犊,家禽牲畜吃的东西也都是要负责干活的人去菜地割回来的,活计很重,梁昭原本打算在村里找个Alpha,这个世界的Alpha就跟她之前那个世界的男人一样,力气会比Omega大,体魄也健康,很适合干重活,既然三娘想让那个越南女人过来试工,那就试试吧,不过关可怪不了她。
下午三点没到那个越南女人就被带过来了,个子不高,但身板很结实,露在外面的皮肤因为天天要干活风吹日晒的原因已经变得很粗糙,不过五官很清秀,看人的时候眼神怯生生的,对陌生人也很畏惧,躲在三娘亲戚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梁昭。
“就是她,叫阿芬。”三娘将女人拽过来,“阿芬啊,今天你就在这里干活,要勤快点知不知道?勤快干活才有饭吃,才能有钱送你女儿去读书。”
那个叫阿芬的女人羞怯的笑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她也不会说话?”梁昭走近看了看。
“会说,只是我们都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三娘的那个亲戚说道。
“你过来。”梁昭就冲女人招了招手,比划着问她会不会说话。
她比划的是手语,这是她以前在一档公益综艺面对聋哑儿童时特意学的,这么多年没用,快忘得差不多了。
阿芬睁大眼睛盯着她比划的手看了几秒才点点头。
第70章 第70章
阿芬干活的时候梁昭站在边上看了,发现她是真的会干,而且干的还很不错。
猪粪那么大味,还混着猪尿,猪栏角落的位置根本没法下脚的,她穿着干活用的胶鞋,弯腰闷头拿铲子和竹枝扫把将角角落落都打扫得很干净。
鸡舍和鸭舍也都收拾了,连鸡笼上面黏着的草木灰都一点点扫下来,又将鸡笼摆得整整齐齐。
食槽和喝水的盆也都洗得干干净净,还从盆底下的土翻出来很多蚯蚓,逗来一大群小鸡围着啄。
做完这些,她又从果林拾回来两捆荔枝柴,这是树上的枯枝,梁昭一直没时间打理。
梁昭对阿芬很满意,但要不要将人留下,她还要再考虑考虑。
阿芬来历不明,很可能是被人拐来的,身份隐患很大。
她跟三娘说了顾虑,“三娘,不是我不近人情不愿意用她,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担心。”
想来她这边干活的村民很多,有更省事省心的熟人能用,她为什么要担风险用一个不熟悉的人。
就算是三娘推荐的,她也不能就这样答应下来,更何况刚才三娘的亲戚还说了一个阿芬的情况。
自从阿芬的Alpha没了之后,这个Alpha的几个姐妹就合伙占了阿芬家的田地,还将她们娘俩从原来的二层小楼房赶出去,住到快要倒塌的老瓦房,附近还经常有不怀好意的Alpha转悠,阿芬不敢住,想在这边有个容身之处。
怎么看阿芬都是个麻烦,就算干活很利落,手脚也勤快,梁昭也不是很想用。
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三娘也不好再说,再说就是逼梁昭硬收下阿芬了,她是同情阿芬的遭遇,也很想帮一把,但还没到为了她就去得罪梁昭的程度。
三娘的亲戚将梁昭没想用阿芬,就急了,忙说道:“梁老板,阿芬胆子很小的,脾气也好,她来我们村这么久,我都没见过她发脾气,真的,梁老板,你就留下阿芬吧,她真的很可怜,在我们那边没法住了,她还有个女儿在镇上读初中,梁老板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畜生,主意都打到阿芬女儿身上了。”
阿芬应该是能听懂一些意思的,梁昭看她站在后面一脸忐忑的揪着衣服。
这个越南女人是可怜,但梁昭也不想做慈善,将人留下可以,她也有条件。
从明天算起,往后的一个星期都是试用,不给工钱,阿芬也不能住进她家,而是要到果林那两间充当柴屋的三间小房住,可以在那边给她弄一个简易的灶台给她做饭,再补贴给她一个星期的饭钱。
试用合格之后才能继续留在这,到时会给她一块地种菜,每个月工资是两千块钱,伙食补贴300块。
到时梁昭也会叫人来给小房拉电线,再给阿芬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如果阿芬同意那就留下试用,明天就可以过来住。
真、真的?!阿芬淳朴天真的大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着急的用手比划。
梁昭点点头,比划道:“现在没办法给你很高的工资,你要是做得好,以后我就给你加钱,也可以把你女儿接到这边住,果林是我家的,平时不会有外人进去,你放心住,不用害怕。”
她也没有那么铁石心肠。
谢谢你!阿芬连着比划了好多遍。
“不用谢我,是你干活勤快我才留下你的。那边已经在做饭了,你们吃了饭再回去吧。”梁昭主动留饭,没让三娘的亲戚和阿芬饿着肚子离开。
负责做饭的女人们戴着袖套在忙活,杀了七八只土鸭,旁边是已经料理好的鱼块和猪肉,还有一大盆牛杂,这是打算做萝卜牛杂的。
因为时间紧,就拿到里面用高压锅压了,这个活交给梁昭,梁妈不太敢用高压锅,就算是电的也不行,她害怕上面那个冒气的。
一到饭点家里就很忙碌,梁昭将处理好的牛杂和萝卜一块倒进新买回来的压力锅,萝卜要压得软烂才好吃,要是不赶时间,放进砂锅慢慢炖其实是最入味最好吃的。
她下午没空,其他人也有事情做,就用压力锅了,一会再回锅收一下汤汁就行了。
梁母今天都老实在家,就是总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梁昭一进来她就开溜上二楼躲在房间里煲电话粥,听到脚步声了又立马挂断,哼哼唧唧的又出来,斜眼瞪梁昭:看什么看,扑街。
“你食屎啦?”梁昭平时都懒得鸟梁母。
刚才炸鱼块不小心被蹦起来的热油烫了手背,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楼下没有烫伤药,梁昭上二楼是找药的,她记得上次把药膏拿到卧室了。
“你才食屎!”梁母一点就炸,“不孝女,扑街,死发瘟!”
她怕梁昭动手,一边骂一边往楼下跑,结果跑得太急被绊倒了,滚了两级楼梯,头都差点摔破,爬起来捂着摔伤的腰一瘸一拐走了,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梁昭趴在楼梯栏杆往下看了这出好戏,笑得肚子都疼了。
“活该。”笑够了,她才不咸不淡的骂了一声。
她大概能猜得到这两天梁母在跟谁打电话,能让这个死八婆上心的就只有之前出国了的老情人了,昔日的老河蚌想再生珠,梁母得意忘形,洗澡都哼歌,偷懒出去打牌的时候还在牌桌上跟那些狐朋狗友炫耀过,凑巧被懒婆的媳妇听到,自然也就传到了梁昭耳朵里,只是别人都不知道是老情人,以为是梁母在外面找相好的了。
梁妈对梁母早已经失望透顶,一门心思扑在女儿和两个宝贝孙女身上,对梁母的死活早就不在意了,就算梁母真的在外面嫖也顶多是背地里咒骂两句,只要梁母不动这座老屋和田地,梁妈就当家里没梁母这号人,当然心里是巴不得梁母死在外面的,只是这种话不好说出去,梁妈还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不值得为了梁母这种扑街败坏自己的名声。
在卧室的抽屉找到烫伤药膏涂好了梁昭才下去,客人点的菜阿婶差不多已经做完了,其实农庄的菜做起来并不难,重要的是食材,只要食材够新鲜,怎么做都好吃的。
梁昭看见阿芬也在帮忙,杀鱼劏鸡,手法都很利索,一看就*知道是熟手。
她一进厨房,阿婶就冲外面卖力干活的阿芬努了努嘴,跟她说:“这个越南女人干活真是一把好手,什么都会,也不喊累,我杀鱼都没她快,你看她,三两下就把鱼鳞刮干净了,劏鸡也厉害,刀子往鸡脖子一抹,鸡血立马就给放出来了,我来劏都不见得能一下子割到位。”
阿芬抬头朝梁昭腼腆一笑,又低头继续将杀好的鱼仔仔细细洗干净。
“是挺能干的,我打算留她下来试用几天,阿婶觉得呢?”梁昭问。
阿婶看人的眼光比梁妈都准,刚才她也问过蔡姨了,蔡姨说留下也没大碍的,就算是拐来的那也是人贩子的错,她们又没有参与,反而在女人困难的时候收留了她。
那边村子的人也报过警,是因为没找到女人的家人,女人又不愿意离开在留在村里,就算以后女人的家人找来,梁昭也没责任,还可能要感谢她好心给女人工作。
“留下吧,正好缺人手,下个月要收玉米,之后又要割晚稻,挖木薯,还要种菜,你妈妈肯定没时间在家帮忙的,我们可能还要腾出空去地里干活,多个人也好,而且我看她也挺可怜,你要是信不过就让她住在果林那边,妨碍不到什么的。”
下个月还真的有很多农活,她又要带宝宝贝贝去一趟粤东,既然已经决定让阿芬过来试几天工,那就先试试吧。
看着是挺老实腼腆的一个Omega,应该不会有什么歪心思,要是有也不至于留在偏僻的山村这么多年,还生了个孩子。
她走过去碰了碰阿芬的肩膀,比划着问:“明天就是双休日了,你女儿回来吗?”
阿芬明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来,点点头。
梁昭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是这种情况,想撒手不管吧,又不忍心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独自留在那边,今天三娘的亲戚不是说了么,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Alpha连女孩都不放过,留在那边太危险了。
“明天让你女儿跟着你一块过来吧,如果她愿意的话。”梁昭只能帮到这了。
阿芬的眼睛又亮起来,嗯!
陈丹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大鸭梨,坐在走廊的小板凳上啃得咔咔响,杀鱼劏鸡本来是她的活。
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到了这个破地方就差没铲猪粪了,姓梁这个死扑街,使唤她就像使唤一条狗。
“喂,姓梁的,听说你的爪子掉油锅里啦?”她幸灾乐祸,巴不得梁昭被烫一手泡。
梁昭觉得谁都跟自己八字不合,“谁让你偷懒的?下来干活!”
“都有人给你干活了,干嘛还使唤我,我又不是你的陪嫁丫头,还得听你调遣,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我姐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陈丹翻了个白眼。
“呵,你姐的面子还真大啊。”梁昭阴阳怪气。
陈芜这个诈骗犯,跟她说过几天就回来,还要来看宝宝贝贝,结果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也不频繁发消息骚扰她了,上一条回复还是昨天晚上她睡觉之前。
陈丹从走廊跳下来,围着她转了两圈,啧啧道:“哟?我怎么闻着一股火/药/味,哦——是不是我姐不理你啦?哈哈,你被抛弃啦?哈哈哈哈!”
陈丹笑得特别放肆,都恨不得买两串鞭炮到大门口去放。
经过她这些天的观察,大姐跟姓梁的绝不是普通朋友,两个人有事!
梁昭撸袖子想揍人。
门口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