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最后一点焦虑也被勾起的好奇所替代,这到底是装扮成什么样子才能这么久都没被认出?
消息也不回,老金是,就连权至龙也是。按理说,这都四五个小时了,也应该爬完了吧。
站在窗边,金娜娜眼神不由自主地向远处张望,除开一个外国友人,哪有半个其他人的影子。
说来,他们这一共住着没多少人,邻里邻外多多少少也见过,什么时候搬进来一家外国人的?
正疑惑着呢,就见不远处的外国友人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双手,一口大白牙在深黑肤色的衬托下更加夺目耀眼。
他是在朝这边打招呼吗?金娜娜犹豫着,就看见对方猛的朝这个方向奔来,就像只见着主人的大丹犬,瘦削的体型意外的有力量感,脏辫冲天而起,随意地拿一红色发带扎起,不笑的时候不敢惹,笑了好像更加惹不起。!!!
权,权至龙?
瞪大着眼,金娜娜眼里还有一丝不确定,直至对方停在院门口,隔着窗户让她开下门,这才算彻底回过神来。
“搞什么?欧巴你这是直接换了个人种吗?”不得不说,对方扑过来的那一刻真的让金娜娜有种想推开的冲动。
汗味加上廉价香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这对金娜娜的鼻子和眼睛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欧巴,你这一身是有够刺。激的。”
别说,权至龙也不想的,谁能想象还没睁开眼就见着令他最忪的金父抱着假头套和装备闯进他房里的那种窒息感。
哐哐一顿输出,权至龙就只听到‘去爬长城’这四个字眼,还以为是四人一同出行,结果上车后变成双人游,谁懂他在车上那种脚趾扣地的挣。扎。
“你爸爸,挺厉害的。”不知是指什么,权至龙真诚地发出一声感叹。这一路,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人认出,都被金父一口一个不重样的借口忽悠过去。
还以为对方指的是他身上这一身改头换脸的妆造,金娜娜了然一点头,“老金有专门去美国学过这种特效化妆,所以,别担心,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就连她,第一眼也没能认出,不仅肤色上的改变,就连五官也修饰地更偏向欧美那一挂,实在是丑得有点不忍直视。
她瞥过脸,猜测对方肯定还没仔细看过自己这副样子,否则,他就不会摆出这一副撒娇可怜的样子来。
正常状态下的他的确能轻易俘获她心,但现在的状态,轻轻一眼能要她老命。
“快去洗个澡把妆卸了吧。”推着他往楼上房间里一塞,金娜娜憋着笑错开脸,很是期待他待会的表现。
果不其然,一顿噼里当啷像是在里头炸开似的,尖叫声即便是隔着两道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你别说,不愧是歌手,随便吼一嗓子都能拐好几个调。
肉眼可见地,收拾完出来的权至龙硬生生从刚才的开朗系转变成致郁系,这其中,金父功不可没。
不过,这一趟下来,虽说丢了点脸面,但也不是没好处,至少权至龙隐隐有种感觉,金父对他的态度好像慢慢发生了些许的改变,似乎开始接纳他了。
这一点也在饭桌上得到印证,虽然态度上还是照样冷淡,但行动上却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旁边的金娜娜就替自己随声应下,“他能去,应该说,他们组合能去。”
湘台的跨年晚会诶,虽说bigbang在中的确有不少人气,但这可是更上一层的绝好机会,想也知道权至龙在犹豫什么,无非是个人和组合间的取舍,金娜娜索性替他应了下来。
“去,都去,拍一发五,不是,五个人都去,效果更加倍。”
……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管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顺遂安逸地让他莫名产生一些冲动,或许不用30岁之前是不是也可以——
“欧巴,欧巴!”金娜娜怼了怼身旁发呆的人,“你在想什么?”
刚刚从上飞机开始表情就很奇怪,一会喜一会忧的,表情复杂地跟戏精上身似得,难道,“你那里还很疼?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下,下一秒权至龙掌心就蒙住她双眼,咬牙切齿地一口否认,“我没事,他也很健康。”
黑色羽睫长而密,一下又一下地扫着他温热的手心,有点痒又有点麻,连带着心脏也一同难捱,但下一秒,言语的利箭立马刺穿他胸膛,将那一点萌动给灭得死死的。
“你说你,既然不会逞什么能?站在边上看着我打不就行了吗?”当时上场气势这么足,搞得以为她遇上网球高手了,一不小心就用力了点。
你那是打网球吗?确定不是杀人网球?他可没见过能把网球场直接砸出一个坑来的,像颗子弹直接飞到他眼前,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这得亏不是直接砸身上,而是落地后弹起砸到的,要不然他真得当场交代在那。
“你打到我你还有理了!”权至龙捏过她的双颊,像揉面团似得又扯又揉,“当时伯父直接把球拍都塞我手里了,我能拒绝吗?”
当然是硬着头皮直接上了,结果就是小至龙光荣负伤,成功在金父面前刷了一波可怜值。
“我错了,没想到至龙欧巴你不太会打。”口齿不清地,金娜娜被迫嘟起嘴巴,“下次我记得会轻点的,不过,欧巴你运动真的好弱啊。”
“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得动起来啊,欧巴!”金娜娜顶着俩黝黑的大眼珠子真诚建议道,“本来欧巴你就容易受伤,再不运动,你的身体年龄要比我老上十岁了。”
什么?
“呀!金娜娜,你这是嫌弃欧巴老了?”什么十岁,明明就只差5岁。
看来不止女人对数字敏感,男人也一样。
不过,她的本意不是这个,“阿尼,我的意思是欧巴你是不是最近太容易受伤了,我看大成欧巴和太阳欧巴一年加起来受伤的次数都没你这个月多,得多运动啊,欧巴。”
听着是那么个理,但权至龙怎么觉得这关心意有所指呢。
怀疑的目光一审再审,金娜娜一避再避,就在她快撑不住时,对方却陡然将视线一撤,认真思考起她的话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要不然,欧巴也去练个腹肌出来玩玩?”
“真的?”嘴角疯狂上翘,眼睛的兴奋亮到跟聚光灯照在身上似的,刺得权至龙睁不开眼。
他就知道,这人心心念念的果然还是腹肌!
“要不今天晚上开始?但是欧巴我一个人动不起来,娜娜你也一起好吗?”两眼一弯,将深意完全遮掩,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到运动邀请。
没有多想,金娜娜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好吧,我陪你一起。”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权至龙这才真情实感地笑出声,“待会不准喊停。”虽然就算喊了他也不准备停下来就是了。
第65章 酒壮怂人胆
表情隐秘中暗含。着期待,异光在眼里一闪而过,就像见着垂。涎已久的猎物,他躲在暗处静静潜伏,一瞬间便将泄出的气息完美地收回。装作无事发生似的,普通地问起她接下去的行程。
刚刚大概是错觉吧?
指间搓了搓发热的耳垂,金娜娜狐疑地凝视着面前笑得极为灿烂的男人,灿烂到浑身上下像是开满小花,一朵接着一朵地往她手里抛来。
“应该没什么事吧。”脑子里过了一遍接下去的工作,去不去公司都无所谓,不过相比她,“欧巴你呢?你不用去公司没关系吗?”回归期应该很忙吧。
“阿尼!今天G-Dragon要放假一天。”说得极为坦荡,权至龙笑眼盈盈,托着腮侧过头一眼望着她,“去约会吧,就我们俩个。”
飞机平稳落地,不过一会,不远处跑道上便又有一架舒展着双翼自那片澄蓝飞去,目的地很明确,是济州岛。
两人说走就走的旅行约会,无疑给这趟旅程带来一丝刺。激。明明不是头次来这边,但好像只要跟金娜娜一起,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新鲜起来。
因为定期有叫保洁来打扫,所以等二人抵达私人别墅后,直接住进去也没多大关系,洗漱衣物一应俱全,唯一空落落的,估计就只有两人的肚子了。
咕——
“我饿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金娜娜捂着肚子瘫在沙发上,从首都上飞机起,就吃了点面包,四个多小时的航程,早消化光了。
这里环境是很不错,房间里一眼望去便能看到那片蔚蓝色的海,后边还有个泳池紧挨着,风景是很好,但眼下更重要的,“去吃饭吧,我们,听说这边黑猪肉很有名,走吧!走吧!”
催促着权至龙往门边走,金娜娜是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但当她被带至车库,看到两一黄一白的小车后,身子陡然僵住。
在对方未察觉之际,率先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跟刚才一样打个车吧,这样更快。”
“为什么?我只想和你两个人在一起。”确认车钥匙还挂在车上,他强拉过金娜娜将她往车上一塞,“而且,这种车更便利,待会吃完饭我们还可以沿着海边转一圈。”
“我不会。”嘴唇嚅动了几下,声音可以说微乎其微,金娜娜偏开眼,仿佛能想象到对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什么?什么不会?”这边权至龙全然没能反应过来,还以为对方这一低落的情绪是因为肚子太饿的缘故。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耳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暗自发烫,自暴自弃地大喊,“我说我不会,我不会,不会骑自行车,也不会骑电瓶车!”
她一骨碌地从座椅上下来,气势汹汹地盯着茫然且不知所措眨着眼的权至龙,“想笑就笑吧。”
虽然说着大度的话,但表情却表达着截然不同的意思,那分明就是在说‘不要笑,再笑就揍你’。
天不怕地不怕,一学就会的金娜娜平生最不擅长的东西一共就俩,一个是唱歌,还有一个就是两个咕噜的车。
为什么偏偏是电动车呢?
“走吧,坐上来。”权至龙拍了拍身后的座椅,催促道,“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一个人骑,不过,你竟然自行车也不会吗?”
“不会。就像欧巴你不会跳绳,这又什么奇怪。”这样想来,不会骑电动车也不算啥丢脸的事了。
滋——一个急刹,直接将金娜娜埋进对方硬得只剩骨头的后背,鼻头的酸胀感让人忍不丁地想要落泪。
隔着头盔,权至龙装模作样地重重敲了两下,“你是专挑着欧巴的黑历史看的吗?”怎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一清二楚。
海风迎面吹拂着,不同于以往的感受,自由的风穿过身体的每一处缝隙,周遭一切都是如此惬意。
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二人停在一家名叫‘橘火’的店门口,不同于其他烤肉店醒目的招牌,光看外面一排橘子树,还真看不出这是一家烤肉店。
似乎相当熟稔,权至龙一进去就由人带进私密性极好的包厢,隔着玻璃外头向下望去就是海岸线,浪潮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有种坐在峭壁边的摇摇欲坠之感。
进来烤肉的服务员也没有对二人表示出过分惊喜,自觉地将肉烤好后便离开包间,想来又是一件艺人经常光顾的店。
“吃吧!吃吧!多吃点。”筷子一刻不停,相比金娜娜碗里满当当的一碗肉,权至龙倒是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一脸满足地看着金娜娜。
泫得正欢的金娜娜一抬头便见对方顶着奇怪的笑脸灼灼得盯着自己,表情说不上的怪异,看得她心里毛毛的,“怎么?欧巴?”她吃太多了吗?
说着便将夹着肉的筷子转了个方向,强硬地递至对方嘴边,“吃,给我吃。”
看似颇为温馨的画面,实际是后面大部分都是金娜娜逼着他吃下去的,已经这么瘦了多吃几口又吃不胖。“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运动?”她可不想到时候跑步跑一半拖着人回去。
是的,到这会金娜娜还想着飞机上练腹肌那玩笑话呢。
也不知是她那句话戳中他点了,又或许是权至龙自己想通,反正到最后两人都是撑着肚子出来的。
后来又骑着电驴沿着海边转悠,牵着手在沙滩边迎接落日,做一对小情侣该做的日常小事。
也不知是权至龙地方找的好还是运气好,反正一路走来也没见着多少游客,倒是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轻松愉悦的心情一直延续到回去之后,两人各自冲了个澡将满身的气味洗净,不过直到金娜娜吹完头出来,也没见权至龙半个人影,只有潺潺的水声应示着他还在里面的事实。
她捡起对方扔在地上的外套,袋子里硬硬的触感让她不由地奇怪,说来他好像是去了趟超市,但也没见他手里有拿东西出来。
好奇心的驱使下,金娜娜将兜里的东西翻了出来,不过半秒,立马将手里的烫手山芋给丢回去,连带着衣服也原模原样地扔到地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当时他有时候表情这么奇怪,好家伙他说的运动该不会指的是床上运动吧!
房间里热得出奇,金娜娜感觉体内的水份都被蒸发了不少,耳根也热得厉害,她双手扇着风,逃似得跑出房间,脑袋里嗡嗡的,似有蜂鸣不停在耳边环绕,将她思绪扰得乱七八糟。
纸上谈兵她倒是能行手拈来完全不带怕的,但这到真枪实战演习场,心里说一点不慌是不可能的。她倒是对这门子事没什么想法,顺其自然就行。
但眼下,好像是挺自然的……
等权至龙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这十分钟对金娜娜来说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说,先把自己灌个半醉,然后趁其不备,将人扑倒再说,先发者的优势必须牢牢攥在手中。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灯光从落地窗外淘气溜进,照亮床边一隅之地。
从强光状态下走出,眼睛并没能全然适应,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倚靠在墙边的身影,但金娜娜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迟疑,她一把攥住对方手腕往怀里一拉,在对方的一声惊呼中,将他压。在墙角准确无误地将湿润的红唇贴了上去,彻底将他那半声迟疑给吞进腹中。
烈火掠夺着周遭稀薄的氧气,在酒精的助燃下,所有兴奋在体内被轻易点燃,舌尖勾着火苗一瞬间将炽热的温度传递开来,一簇接着一簇,疯狂地焚烧着。
谷欠海一点点上涨,轻松越过那条名为‘理智’的刻度线。
眼底的讶然早早被原始的谷欠望所替代,野兽不耐地发出低吼声,躁动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显暴躁。
他不再耐心,反客为主地将主动送上门的食物吞噬殆尽,就连微弱的呜咽也一并淹没在一片啧啧水声中。
手里的腰肢逐渐发软,赶在对方窒息前,权至龙好心移开些许,双目沉沉地望着瘫在怀里面中含醉的某人。
嘴里弥漫开一股葡萄酒的芳香,又有佳酿的醇厚,仔细回味,还附有一丝甘甜。
“喝酒了?”低沉的嗓音仿佛自带一股醉酒后的喑哑,掌心置于对方后颈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像是安抚又像是警示。
“就一点,放心,没喝醉。”大脑冷静地发出指令,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将双手钻进浴袍中紧紧环在对方腰间,指尖轻轻一划,便激起对方一阵震颤。
像是找到一个不可多得的游戏,金娜娜倒是玩得乐不思蜀,但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衣带哪里惊得住这般折腾,没过一会,便自动敞开等着人再次贴近。
幸好!幸好还是穿了裤子的。
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间金娜娜的酒意差点散开,她想她应该还没做好直面小至龙的勇气。
那一秒的迟疑还是准确无误地被权至龙捕捉到,他垂下眼将深意掩盖,可怜兮兮地将头抵在金娜娜颈侧,压抑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地砸在她耳畔。
“别乱摸。”似警告却更像娇嗔,这动静极大地满足了金娜娜的虚荣心,上一秒被吻到窒息的经历显然被她完全抛在脑后。
酒意熏蒸上头,刻意的引诱在她眼里仿佛成了羞涩的退却,她不再犹豫,径直将人扑倒在床,
“我就摸,我不仅摸了,我还打算吃了你。”
第66章 不要了
豪言壮语脱口而出,实际上对于接下来的步骤却是一头雾水,接下去是要怎么做来着?
双手撑在权至龙耳侧,红晕逐渐自脸上浮现,眼尾的那抹朱色与眼中的纯粹墨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垂落的发丝如海藻般绸密将人紧紧缠绕,不会令人呼吸不畅但也绝对没有很轻松。
就像是行走在神秘莫测的热带雨林,潮湿闷热如同密集的细网将人层层包裹,但沿途带来的小惊喜却让人一震又一震,头皮紧到发麻,喉间难以自抑地发出低吼,似愉悦又似不耐。
桎梏在后颈的力道不断加重,像是锁链又像是镣铐将人按在原地不得动弹。
金娜娜不满地抬起头,眼神中皆是对他的控诉,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仰起头来,指间摩挲着刚种下的红痕,重重地碾压,像是对他刚才打断的惩罚。
黑与红稀稀疏疏地点缀在画卷上,有浅有深,奢靡与颓废的碰撞好似在她脑海中崩发出一系列火花。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亲眼见证点点红痕在他身上满是盛开的景象。
想必,一定非常壮观。
没有犹豫,她再次俯下身想要继续耕耘,不过,对方显然没了那耐心,开始有意无意地进攻对方死守的疆土。
指尖从衣服下摆溜进,划过腰肢一路往上,“怎么突然喝酒了?”
像是闲聊漫谈,权至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淡定,与方才的隐忍舒爽极速割裂开来,唯有眼底沉沉的谷欠望还在肆意生长。
不等她从发懵的大脑中汲取出原因,对方下一个问题便接踵而至,“这个衬衫是我的吗?”啪嗒一声,右手已然将内里的暗扣解开。
浑然不知危险逼近的金娜娜只觉胸口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哪出,耳边只听到对方风一般的柔声细语。
“不热吗?”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她愣愣地点头,像是受到蛊惑又像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单手支撑着身体,空出另一只手来解开衬衫的纽扣。
但是,单手解扣比她想象中的要艰难许多,纽扣在指尖滑来滑去,怎么也抓不住,一来二去,她仅有的耐心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燥意慢慢浮上眉间。
反观对方一脸惬意地躺在身下,好似看戏般眼尾净是淡淡的笑意,心里的不平衡瞬间到了极点,她握住对方肩头,腰腹齐齐用力,顷刻间两人位置便来了个对调。
果然还是躺着更舒服,她挑衅似得抬眉*一笑,殊不知已然落入对方陷阱。
上头的醉意俨然让她忘了这衣服到底是穿在谁身上,只记得满眼的打趣与嘲笑,她高傲地抬起下巴,透着一股子较真,“有本事你来试试,”看看单手解扣到底有多难。
一颗,两颗……手指灵活地在衣襟来回穿梭,不过片刻,便将人剥了个彻底。
没等她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权至龙将人轻轻抬起,三下五除二地便将碍眼的两件衣物给甩到床下。
“等等!”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似乎有什么不对,直觉让金娜娜想要再次将人按在身下,但权至龙岂会放过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月亮悄悄从云丛里探出半个头来,暗中窥视着山间爬上枝头想要采摘几个果实的黑狼,看着它收起尖利的爪子隔着肉掌想要将其拍落在地,但显然这有些困难。
于是,它换了个方法,直接将那几颗果实吞进嘴中。
偶然间,余光扫过山间下的湖面,水面下隐藏的东西清楚地浮现在眼前,显然,相比果实,这个更能扫空它的饥饿。
不假思索地伸出爪子想要将其捞出,湖水打湿了它身上的狼毛,整个身子像是掉入湖中似的,湿漉漉的,就连整个鼻腔里都灌满潮气。
“现在还要再等等吗?”恶劣的行径换来的是终究是……
仿佛成了最后的信号,任由谷欠望的潮水漫过床沿,将人淹没。
傍晚时分的山谷总是充满潮气,长在谷里最深处的花朵含苞待放,紧束的多多花瓣上结满冰凉的水汽。
意识仿佛被剖成两半,一半如烈火焚烧殆尽,只留下一地空虚,另一半却像泡在深海,恐惧将她层层束缚。
她分不清对方嘴巴一张。一合地到底在说些什么,光是呼吸便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细细的花枝终究还是承担了所有,但这显然已是极限,腰枝一弯所有水珠倾泻而下。
白光闪过,她甚至想不起来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她会流这么多汗?喉咙又为什么发涩地紧?
身前人影一闪,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上便又是一沉,她再次笼罩在对方黑影中,四目相对,对方眼底深不可测的幽暗让她无端地生出些躲闪的念头,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入腹中咀碎嚼烂。
“别动!”他威胁似得按住她的肩膀,水光潋滟的黑眸懵懂又无知,但上翘的眼尾却自带着无尽的魅意,眼底的谷欠望交织着最后一丝清明,矛盾又和谐。
忍耐已然到达极限,但他还是静静蛰伏着,等待着她眼底的谷欠潮退却,“知道接下去欧巴要做什么吗?”
他闷闷地笑着,在金娜娜窘迫又害羞的眼神下,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一角。
“呀!你,真是——”她当然知道等会要做什么,但对方不加掩饰的挑。逗动作与神态还是让她莫名感到害羞。
抬起手臂遮住双眼,耳边cloth摩。擦的声响被放到最大,视觉被削弱的前提下,触感就更加敏锐。
几乎是对方触及耻骨的cloth时她便立即反应过来,但未散的酒意终究还是影响了她的反射神经。
要不然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任由自己像圣经里的夏娃似的,同伊甸园里的亚当毫无隔阂地紧密贴在一起。
“待会如果太疼了,咬哪里都没关系。”
即便看着淡定异常,但真正到了真枪实弹上阵,心底强行被忽视的惧意还是争先恐后地涌出,像极了刚出生的小兽对外界的一切未知感到迷惘感到怯懦,爪子无意识地用力抠着身边的唯一,道道红痕立即浮现。
金娜娜攀在对方肩头,黑色的纹身牙印张牙舞抓地出现在她视野内,明晃晃的标记让她不由自主地将齿间附上,尖锐的虎牙一轻一重地磨着,像是警告又像是讨好。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轻点的。”带着安抚的气息,权至龙轻轻吻上对方额间,鼻尖,然后是那抹微凉的唇。瓣,像是对待极为珍贵的物件,认真而又虔诚。
感受到没那么紧绷,一鼓作气——
悉数将嘴里的闷哼与尖叫一齐吞下,整个后背火辣辣地泛着痒冒着疼,像极了有人拿着粗盐粒在他身上狠狠撒了一把。
但他已然忘乎了痛觉,窒息的濒死感在脑内反复重现,但征服谷欠还是让他战胜了缴械投降的念头。
越是珍贵的宝物便越会隐藏,他全然无法想象走到最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别,别动!”她几乎尖叫出声,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这么想落泪过,不是心理上,而是生理上,眼周控制不住地发酸发胀,气息不自觉地哽咽着,“你,你让我缓一下。”
这边疼痛难捱,权至龙那边也忍得极为艰辛,理智与谷欠望极限拉扯。
他嘴里轻声安抚,手上的动作却是与他说的截然相反,暴力中裹挟着些许的温柔……
“可以了吗?”
“好——唔!”
……
潮水慢慢涌上,没过四肢,没过发梢,金娜娜感觉自己仿佛孤身置于一片深渊之上,身体只能随着浪潮涌动,偶尔挣。扎而出也会迎来新一轮的风暴将她重新卷回原地。
“不要了,我不要了。”哭腔明显,她求饶似得握住对方泛着薄汗的手,带着刻意,载着乖顺,她颤悠悠地将自己的红唇覆了上去,试图让他停下。
碎裂的呜咽不断从喉咙里弹出又再次被两人咽下。
山洪暴发的毫无征兆,只不过是照着山壁间的一块小石子踢了几下,水流便急不可耐地倾泻而下,将整个人自上而下淹没于水中。
洪流过后的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丝暖意,不知靥足的探险者也还在继续往上,即便身后悬崖万丈,靠着本能的最后意识,压着牙坚持着,终于让他攀上了最后的峭壁。
他慢慢附身靠近,灼热的气息尽数打在泛着殷红又透着粉的脆弱花枝上,跋山涉水又爬过悬崖峭壁,终究还是让他摘到了生于悬崖上那坚韧的,生机勃勃的桑塔花。
他温柔而又包容地轻抚着抖动的叶脉,“再来一次?嗯?”
不容拒绝,也压根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只听到歌声再次自房间内荡起……
数小时后,金娜娜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就连对方出声询问带她去清洗也是极为困顿地掀起眼皮懒懒地表示同意。
然而,几分钟后,她恨不得敲醒自己,干嘛要回应,还不如一头睡过去!
浴缸外壁曲起的五指无意识用力抓着,仿佛要将指尖狠狠扣进石壁,指骨用力到发白,一个劲儿地摇头求饶,“停,停下。”
“那还要腹肌吗?”嘶哑的嗓音就着满满的醋味,行动上更显其恶劣本质。
“不要了,我什么也不要了。”
***
正午十分的阳光格外刺眼,但床上的两人却并未察觉偷偷溜进的光线已然从床头到床尾将整个房间扫荡个遍。
整个房间异常干净,没有满地的狼藉,也没有特殊的气味,就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唯有身体的酸疼痛楚清清楚楚昭示着晚上到底有多荒唐。
他竟然来了整整……
第67章 无法确认的恋情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感受到事后又肿又疼的酸胀感,浑身就像是被大卡车碾过又重新草草拼接,身体的每一个部份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不适。
眼下她醒了,始作俑者倒是睡得香甜。
一脸餍足饱餐后的模样像极了窝在躺椅眯着眼打盹的白虎,每一根毛发在阳光下都慵懒地舒展着,嘴角自然而然上翘,就连呼吸间都带着甘甜的情绪。
昨晚一幕幕像电影片断自脑海里帧帧闪现,尴尬之余更多的是恼火,尤其是想到他那毫无节制的次数与手段,金娜娜拳头都硬了。
这个骗子!说好的最后一次结果硬生生从主卧的浴室转至另一个战场!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好好照镜子!
心里冒着气试图背过身去,但她身子只不过轻微一动,环于腰腹间如烙铁般的胳膊就自动缠紧。
没等金娜娜反应过来,胸。前就多了抹熟悉又烫人的温度,中指上薄薄的一层硬茧磨的她难受的紧。
“别动。”声音含糊不清但手上动作却是警告似的用力抓了几下,触感真实到令他不禁产生一丝疑惑,他费力地抬起半个眼皮,就见金娜娜手拿枕头满脸羞愤地张牙舞爪朝他扑来。
压根没注意身上的薄被早已滑落,一路好春。光直直地跌进某人眼中,自锁骨一路往下,白玉般莹润的画卷上刻满了饱满又红润的果实,纯洁中透着极致的艳靡。
“大早上的,权至龙!你想死吗?”对此全然未知的金娜娜只存着一个念头——必须给他点教训。
新仇旧恨一起算,抄起手边的枕头就往人身上砸,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承受力,没等她腰部发力,整个人就散架似得失控般往前跌。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赶在脑袋相撞之前,权至龙一手掐住盈盈腰身,一手置于对方枕后,顺着力道朝旁边一卸,顷刻间天旋地转,视野一下便从躺着熟睡中的权至龙变为压。在身上笑出声的权至龙。
“怎么了?大早上就对欧巴投怀送抱吗?”笑得一颤一颤的,连带着金娜娜也不受控制地抖动。
肩头的纹身自带数圈红色阴影,密密麻麻的齿痕遍布在周围一圈,有的甚至还在往外冒着点点血丝。
看来她咬得还挺狠,逼迫着自己移开视线,金娜娜试图将注意移至对方脸上,正欲开口吐槽,但身下抵着的触感显然让她脑子空白一片。
要知道,她没穿衣服,很显然,权至龙也是。
……
顾不得身上像是被捏碎重组后的酸痛感,金娜娜咬着牙将身上的人影往旁边一推,顺手便将枕头往人脑袋上一按。
“阿尼!我不是——”剩下的话全然被堵在绵软的枕头里,暴雨般密集的拳头一下接一下地砸在枕头上让权至龙压根开不了口。
力道软绵绵的,似乎没什么劲。不过想来也是,昨晚是欺负得过分了些。
“让你耍流。氓,我让你大清早给我耍流。氓!”一拳接着一拳,嘴里不停嘟囔着,但光是坐起身都废了她一。大半力气,更别说隔着枕头揍人了。
趁着换手的空隙,权至龙一把将对方双手桎住,压根没怎么用力,对方便软下腰自动摔入怀中。
“好了,好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轻抚着背脊,眼神里的爱意满到溢出,权至龙柔声细语地安慰着。
目光从对方微蹙地精致眉眼一路往下,微肿的双唇像是抹了极艳的口脂,即便什么也不做,都自带一股惹人的魅意。
全身,哪里都不舒服。金娜娜内心崩溃大喊,但昨晚丢出去的面子俨然已经够多,于是赌气似得嘴硬道,“没有,我好得很。”
“是吗?那——”尾音拖得极长,揶揄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笑意,即便不说完,金娜娜也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
她死死掐着腰上那只不老实的手心,胭脂红再次布满双颊,怒目而视,但当她发觉对方目光到底往哪盯着时,脑袋里似乎‘碰’得一下炸开花来。
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感,她径直起身将薄被往身上一裹,谁管权至龙裸着还是光着,一个翻身下床的大动作。
看似很帅气,实则下一秒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呀!你没事吗?”这会陡然没了戏弄的意思,权至龙紧张地探出半个身子,就见对方将身子乃至整个头都给裹进被褥中,像个大白菇一动不动。
“有事,很有事!”憋屈的声音自菇头底下传出,金娜娜从未像现在这般丢脸过。
起不来,做恨到双腿真的起不来!!!
***
自济州岛回来后,两人的亲密指数可以说一涨再涨,‘夜夜笙歌’不必说,就连白天也黏黏糊糊得跟年糕似得扯也扯不断。
前面这点,权至龙非常有体会,谁能想象每晚一动坏心思,金娜娜就放奇怪乐曲的感受,先是什么大悲咒,后面又是什么心经……为什么这歌越听脑袋里的旖旎越是不见。
而关于后面这一点,李汶敏特别有发言权。
“你是抓到GDxi的什么把柄了吗?”
要不然他怎么天天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你身后,不是端茶就是送饭,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殷勤啊。
“难道,你怀孕了吗?”越想越可能,李汶敏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吼出声来。
但在他声音落地的刹那,金娜娜的一巴掌也响亮地落在他背上以作回答。
“大早上的就没睡醒吗?”金娜娜不善地盯着旁边跳起天波乱舞似的男人,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你有这八卦的劲头还不如赶紧去拒绝那些邀请。”
一想到这,李汶敏便肉眼可见地萎靡起来,他为难地挠了挠头,“真的快要结束拍摄了吗?挺多知名演员都表示想来这个综艺诶,挺可惜的不是吗?”
“有什么好可惜的?”金娜娜表示不解,她只是结束个综艺,又不是结束她的拍摄生涯。
一看她这表情就不知道这个综艺在网上到底被戏称为什么,李汶敏翻开时下热贴,指着上面排序的一系列名字,“看看,眼熟吗?”
完全不明所以,瞄了一眼金娜娜就移开视线,“这不都是之前参加过综艺的那些艺人吗?”
“跻身一线的邀请函,逆天改命娜娜金。这是网上对这个综艺和你的评价。”
什么鬼?
没等金娜娜将脸上的疑惑问出声,李汶敏便迫不及待的解释,“因为网友发现所有上过这个综艺的演员或者偶像,不管出名还是不出名,全都火得一塌糊涂,无一例外。”
金娜娜:“……”
“你别不信啊,这里可是有人专门统计过的,但凡是同你合作过的演员,人气番位上升都不止一星半点。”
越说越激动,李汶敏直接调出之前看到的截图指给她看,“诶,你别走啊,再考虑考虑,拍个第二期绝对有望成为韩国综艺史上的收视冠军。”
砰得一下将办公室门紧闭,这才将耳边那道声音彻底隔绝。
没过一会,权至龙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怎么了外面?李社长这是舍不得你?”
仿佛还能听到那鬼哭狼嚎的动静,金娜娜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自从同他说完要结束综艺拍摄的消息后,每天变着花样挽留,现在倒是什么鬼话都往外扯,什么逆天改命,咋不说她是金手指呢。
“别管他,每天都得抽风一小会,待会就正常了。”
她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毕设上,大体基本完成了,也给导师看过评价挺高,听说不少制片人都找上门来。
虽说心有预料,但这属实是超出了她的预期,还是得回去和老金他们讨论一下再做最后决定。
金娜娜这边正思考着,权至龙就从身后猛地将人一把抱住,“欧巴马上就要去世界各地巡演了,你就没什么对我想说的或者想做的?”
仿佛没能听出对方话里的暗示,金娜娜有样学样,“我也马上要回国了,欧巴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
他一把掐住腰身,将人置于办公桌上,额头相抵,“有,非常多,想把你打包带走每日每夜栓在边上,想让你每分每秒都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犯罪的吧,这是……
结果到最后,权至龙也没能将想法付诸实现,不过,倒是如他所想,再次亲密了一回。
后果就是金娜娜再次一睡睡到中午,如果不是手机的震动,她应该还能再睡上两三个小时。
“喂?”
“呀!金娜娜!你还在睡觉吗?快点上网看看吧,姑奶奶,你俩被曝了。”
电话另一头火急火燎的动静终于唤醒了金娜娜半睡半醒的意识,睡眼惺忪地看了眼亮起的屏幕,“宋一,谁被打爆了?”
“你!你!你!你和权至龙!恋情被曝了!”
声嘶力竭的吼声透过听筒完全传入金娜娜耳朵,这才从迷迷瞪瞪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她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原来是她和权至龙的恋情被曝了啊,啊?
一秒,两秒,三秒……
猛地从床上坐起,金娜娜一打开手机,聊天软件上数千个红点未读消息静静地躺在一侧,并且还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这会估计权至龙还在飞机上,难怪没有消息。
网上热度还在不断攀升,各方媒体都想方设法确认两人关系是否真的如D社爆料所言,地下恋爱已经多年。
虽然照片中女方没有露出明确的正脸照,但仅此一份的长卷发和左手上的黑色戒指还是让人一眼就认出是谁。
一个是南韩独一份的艺术家权至龙,一个是拍什么爆什么的导演金娜娜,看似很突兀但仔细一想,他们俩要是没在一起才是最不合理。
网上已经开始分析两人最开始相恋的时间,有人说是照片中游玩济州岛的前几天,有人说是拍摄第一期综艺的时候,还有人说是日本演唱会前踢爆酒瓶的那一刻,说的有鼻子有眼,证据链充足,看得金娜娜自己都差点相信上面写的。
虽说她对曝光这事倒是不介意,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但对权至龙或者他们公司来说,就不一样了吧。
正想给他发消息呢,对方便一个电话直接打过来,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公开吧!我们。”
“诶?”
“我说我们公开吧!”权至龙再次重复,仿佛没有注意到周围一圈工作人员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同电话另一端的金娜娜扬言道,“反正都已经被拍到了,父母都见过了,是不是该把下一个行程提上来了?”
听到这金娜娜眉毛一挑,身子懒懒往后一靠,“什么?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说完不等权至龙回应,她再次开口,声音不咸不淡的,让人听不出她的想法,“不过,我看你们公司对其他事不上心,倒是对恋情回应够快,说是联系不上你无法确认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