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的是,那两人心与心的距离不断在靠近,彼此心里,只有对方。
曾唯一的生活,如今很充实。她早上不会再睡懒觉,而是早早地跟纪齐宣一起起床吃早餐,然后由纪齐宣当司机送至Minico的专卖店里。到了太阳落山后,她便会去驾校学车,学到晚上九点左右,纪齐宣就会驾车来接她。
这已经是学车的第二个星期天了。曾唯一坐在纪齐宣的车上,不停打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纪齐宣用余光扫向她,问:“很困?”
“今天跟红豆一起去搬货,累得腰酸背痛,可能太疲劳了,所以有点想睡觉。”
曾唯一居然抬起她那高贵的芊芊玉手跟红豆去搬货?而且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属于实干型而非滥竽充数型。纪齐宣似乎不认识曾唯一了,他愣了片刻,失声笑道:“生意看起来不错。”
“何止啊,我和红豆都忙不过来,还请了两位小妹来帮忙。许伯伯看我们累成这样,连出租车都不开了,直接加入我们了。”曾唯一说着说着,嘴角不自禁地上翘,那是她一直惯有的骄傲笑容,不过纪齐宣觉得曾唯一此时的骄傲比以前实在多了。她以前的骄傲不过是拥有一张让人望尘莫及的容颜,那是天生的,然而此次的生意红火是她一手打造的,是脚踏实地的实力。
曾唯一又忍不住打起哈欠来,想必实在累得不行,她直接依靠在位置上睡了。
纪齐宣一直安静驾车,嘴角微微上扬,酒窝不深不浅。
车上坡的时候,曾唯一醒了:“哎呀,都快到家了呢。”
纪齐宣问:“睡够了?”
“这哪够啊,回家还要躺你怀里睡呢。”曾唯一一脸痞相地笑着。
纪齐宣不说话,直至开车进了车库,才道:“你今天若是再靠着我睡,我就直接吃了你。”
因这几天曾唯一太忙,两人之间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互动一下了。而曾唯一偏偏喜欢窝在纪齐宣怀里睡觉,着实让他内伤。
曾唯一搂住纪齐宣的脖子,媚笑:“记得,要毫不留情地吃干抹净哦。”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曾唯一知道曾乾已经睡觉,所以在纪齐宣刚打开门的刹那,就把他扣在门板上,捧着他的脸啃了起来。
门板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纪齐宣闷哼一声,直接便把曾唯一抱了起来,走了上楼。
纪齐宣把曾唯一刚放在床上,还来不及俯身,就听到床里侧有个睡意蒙胧的声音:“爹地妈咪回来了?”
曾唯一浑身僵硬,立即摸索着打开照明开关。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只见曾乾半躺在床的另一边,揉着眼睛困意十足地说:“爹地妈咪,好久没见到了你们,今天终于等到你们了。”他张着小嘴,打了个重重的哈欠。
曾唯一尴尬地看向站在床旁的纪齐宣,他的衣领被她抓得皱巴巴的,原本立挺的西装,也因为她而衣衫不整。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纪齐宣整理好衣衫,抱住曾乾:“Ann带你进来的?”
“嘿嘿。”曾乾笑眯眯地摇头,指着门口的地毯,“那里有钥匙啊,我自己开门进来的。”
纪齐宣与曾唯一面面相觑,最后用眼神中达成了个共识,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次发生,得把钥匙挪到曾乾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晚,实为扫兴得很。把曾乾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两人内心的小火苗早就被浇熄了不少。当纪齐宣洗澡出来时,曾唯一那睡意已经如龙卷风一样袭来,她猛打哈欠。
“你去洗个澡吧。”纪齐宣穿着松垮的睡衣,坐在床上擦头上的水滴,水滴顺着完美的轮廓蜿蜒而下。曾唯一那股睡意一下消失不见,他笑眯眯地说:“等我来临幸哦。”然后她飞速进浴室洗头洗澡去了。
纪齐宣无奈笑了起来,他这几天也很累,公司刚刚标到新盘,因为是大工程,这几天他天天跑现场,加上这几天持续高温,身子都有些虚脱了。晚上还要从香港岛马不停蹄地跑到九龙去接学车的曾唯一,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曾唯一洗澡向来是龟速,要用各种泡澡保养品,大概耗了近一个半小时,她才从浴室里挪出来,本想搔首弄姿来个前戏,未料,纪齐宣已经睡着了。
曾唯一不免大失所望,略有生气地走到纪齐宣那儿,可见他毫无防备,恬静安然的模样,她就手软了。以前曾唯一对那些以貌取人的臭男人常常嗤之以鼻,如今她发现,自己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臭女人。
当初林穆森另娶他人,她那么着急地想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是找了个比林穆森好看的男人而已。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肤浅,对长得好的男人,心软许多。她也不想蛮横地弄醒纪齐宣了,本想就睡了算了,可当她躺在他旁边时,发现了一件事。
纪齐宣的姿势,正好是给她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姿势,他给她留了个位子,他温暖的怀。
不知为何,曾唯一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酸楚,她一直习惯于他的怀抱,每一次总能如愿以偿,原来不过是他早就摆好姿势,等她入怀而已。
曾唯一小心翼翼窝进纪齐宣的怀里,用手轻轻熨帖在纪齐宣左胸的心脏处,触碰这为她而动的心跳,那上面刻她的名,一。
红豆最近发烧,几天没来店里了。这几天,几乎是曾唯一一人打理店里的生意。今天她很早就关了门,打了出租车准备去村屋看看红豆。
未料,村屋唯一一条大道正在施工修道,出租车没法进去,曾唯一很不情愿地下车,手里拧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曾唯一力气也不算小,但她送的礼太实在,自己提着都手软了,她只能走走停停,偶尔换换手拎着,顶着夕阳一步步朝红豆家前进。
眼看只要穿过小巷,便可到了。她刚迈进小巷不一会儿,一抹身影就迅速从她身后越过,她还来不及反应,自己手上的补品就被人拽了去。
“你要干什么?”曾唯一死死拽着手里的补品,与面前的年轻男子对峙。那年轻男子用力一拉,曾唯一重心不稳,险些摔着,固执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死拽着手里的礼品。
但她的力气哪有面前的男人大,加上高跟鞋的不稳,她硬生生被那男人拽倒在地,膝盖处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