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护(1)(2 / 2)

Ben叹息:“Boss,你也真是的,发烧了不吭一声就算了,还陪着夫人出海,现在倒好,引起肺炎了,有够折腾。”

“麻烦你了。”纪齐宣凉凉笑道。

Ben嘟哝着不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抱怨曾唯一,老公病成这样,说走就走,果然,漂亮的女人就是花瓶。

曾唯一独自走在人烟稀少的人行道上。由于天色渐渐暗下来,本来这开发区人就不多,这一到夜晚就更少人了。曾唯一摸了摸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口袋顿感无奈。她太着急出来,只是把钱包拿了出来,更好死不死地把钱包落在出租车上,如今的她,是身无分文走在这陌生的地方,呜呼哀哉!

她现在只能很窝囊地折回去,让纪齐宣慷慨解囊一下,抑或者送她回去。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回去,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若不回去,那么她今晚露宿街头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发生危险,这离岛区的治安并没有香港岛或者九龙好。

她当时太气愤,走得远,一来一去,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了。曾唯一满身是汗地来到521病房,只见纪齐宣原来的那个床位已经空无一人了。曾唯一愣了愣,连忙问旁边床铺的病人:“你知道下午在这床铺的人去哪了吗?”

旁边床铺的病人茫然的摇头。曾唯一顿觉郁闷,这下她可是背到家了。

她刚耷拉着肩膀无力地出来,一位家属洗完苹果回来,见到曾唯一,道:“你是纪先生的太太吧?”

曾唯一停了下来,转身看她,眼里带着询问。

“纪先生走得太急了,落了东西呢。你等等。”说着,那家属快速进去出来,递给曾唯一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红绳,曾唯一有些发愣。

“虽然知道这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我知道这红绳有一定寓意的,我和我老公谈恋爱那会儿,就一人各戴过一条,好绑住我们之间的红线,天长地久嘛。”家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而曾唯一只能很尴尬地陪衬笑一笑。

这条红线……要不是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早就遗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也曾有一条,是纪齐宣送给她的。在她入住到他家,把他勾搭上床后,纪齐宣认认真真戴在她手上。她那时候嫌丑,摘过几次,可总是被固执的纪齐宣重新戴回去,甚至不下一百遍地被强调,要一辈子戴着。

原来这红线的意思是这么回事……

曾唯一苦笑,纪齐宣那会儿还挺喜欢搞这些小玩意儿,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留着,甚至随身带着?

曾唯一向那位家属道谢后,给纪齐宣打了个电话。电话是Ben接的,Ben显然很意外:“夫人?”

“你们回去了吗?”

“我们现在在富豪机场酒店,Boss明天要去一趟台湾。”

曾唯一可怜兮兮地说:“我还在医院,你能过来接我吗?”

“啊,你又回去了?怎么……”Ben脑子顿时成浆糊了,Boss不是说夫人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曾唯一不想过多解释:“你过来接我。”

“好的,夫人稍等。”

一个电话,就能招来司机,方便简捷迅速。曾唯一坐着舒适的豪华轿车,忍不住撇了下嘴,她是越来越离不开这种生活,换一句话说,她离不开纪齐宣……的钱。

Ben在大堂门口等她,见到曾唯一连忙上前迎接:“夫人,Boss因为生病早早就睡下了,我让前台多给你一张卡,在1923室,我就不上去了。”

曾唯一接过卡,笑道:“谢啦。”

Ben略有担忧地说:“Boss今晚就由你照顾了。”

“嗯。”曾唯一呵呵笑了一下,拿着钥匙上了电梯,直奔1923室。当她来到1923室时,愣怔地看着门牌发了下愣,然后她鬼使神差地从裤兜里掏出那条红绳,她盯着好了许久,不知为何,此时她倒觉得这条红绳没那么丑了,她自己戴了起来,转动着手腕,突然觉得这红线比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还要看着舒坦。绑住他们彼此的红线吗?可她那头的红线早就不知在哪个角落了,两人之间永远无法再连接起来。

正如纪齐宣所说:她只是他儿子的母亲。

她无奈笑了笑,划卡,进屋。

她的动作很轻,怕会吵到他。她蹑手蹑脚走到外厅,打开台灯,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知呆了多久,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望着自己坐着的沙发,她叹了口气。今天太累了,她不想睡沙发。她猫着身子走到门前,静静转动把手,开出一条小缝,挤进内屋里。借着昏暗的月光,她悄悄爬上床,动作很小心。

曾唯一睡觉还算老实,只是喜欢翻来覆去,不经意间手臂就搭在了纪齐宣身上,硬是把纪齐宣弄醒了。纪齐宣有些不满地蹙眉,侧头看去,就看见曾唯一睡在自己的身旁,他有些发愣。

他静静地看她。曾唯一这个女人,最常见的表情就是自信满满的狡黠样子。而他喜欢的,是她静若处子的模样,如一只平时张牙舞爪的小猫在夜晚归于宁静时的一脸安逸。

纪齐宣淡淡一笑,手刚覆在她手背上,准备把她的手移开,却蓦然一惊。她手腕上的红绳,在皎洁的月光下晕染出一层淡淡的光。

喉咙像被突然卡住一样,他发出剧烈的咳嗽,将他旁边的曾唯一吓醒了。她半坐起来,拍着他的背:“还难受吗?我给你倒水。”

曾唯一准备下床,却被纪齐宣握住了手腕,他看着他抓住的那只手腕上的红线:“这红线哪里来的?”

曾唯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忘记摘下的红线,说:“怎么,不准我戴红线了?”

纪齐宣认真地盯着她看:“不准。”

曾唯一轻轻地笑了:“纪齐宣,你就承认吧,你还爱我。”一条普普通通的红线,他保存至今,她不认为他只是单纯地想收藏而已。

纪齐宣冷笑,把她手臂抬起,目光不友善地说:“曾唯一,我很佩服你的自信心。”

曾唯一微微皱眉,想甩开纪齐宣的禁锢,只是力气不如人,甩不掉。她只好示弱:“好啦,你不爱,我开玩笑的。”

她话刚一讲完,一股强大的压力就把她按倒在床,曾唯一还来不及惊呼,纪齐宣便吻上了她那微微张起的小嘴,并趁机而入,摄取她口中的芬芳。

“唔!”曾唯一先是反抗,可在荷尔蒙的驱使下,她越来越不能自拔,双手竟慢慢攀上纪齐宣的脖子,回吻着他。

“你在生病。”曾唯一终于得到一丝空气,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纪齐宣咬住她的唇,一手擒住她的一只手,两人十指交扣,他略微的起身,说:“怎样才算爱你,是这样吗?”

曾唯一任由纪齐宣吻着,从脸颊、脖子、锁骨……一路向下,她只能轻轻呻吟,夹紧双腿,抵制他再继续向下。

“你告诉我,怎样才算爱你?”他认真看了她一眼,而后又重重地吻了上去,曾唯一抱紧他,笑着说:“这就是在爱我。”

纪齐宣撇嘴:“爱你有什么好处?”

曾唯一蹙眉:“你爽,我也爽。”

纪齐宣抬起她的下巴,细长的眼缝眯成一条缝:“还有呢?”

曾唯一有些不安,开始扭动起来,偏偏被纪齐宣压得死死的,又不进行下一个步骤,让她又急又无奈。她苦着脸说:“那你要什么好处?”

纪齐宣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弯起,但在曾唯一眼里却是很舒服的,这是她很久没看见过的笑容了,仿佛多年前的纯白少年,躲在树荫下,皮肤晒伤了,却朝着姗姗来迟的她,微微一笑,那样的干净,那样的满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