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戛然而止,086系统开口:“主人,后续剧情脱离墓室,是主剧情,世界锁住了。”
“无妨,后面的事,我们大概都知道。”
往后就是赫连章彻底疯魔,残害功臣名将的事。
晏白目光幽深的看了眼轮椅上的枯骨。
“继续走吧。”
“好。”
黑暗的密室里,亮着灯,流淌着蓝色数据。
这里有一条密道通向一个墓室,那个墓室的主人就是,所有皇子公主的白月光——四皇子赫连淳。
晏白拜拜,“叨扰了。”
她看着琉璃棺中静静躺在那里的赫连淳。
“确实长得好看。”
086系统惊,提醒道:“主人,这是尸体。”
晏白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病。”
086系统暗道,到底是谁有病嘛。
“他嘴唇紧抿,像是不开心啊。”
“看起来也才十几岁,死的太可惜了。”
当初四皇子殁了以后,本该葬于城外皇陵,奈何皇后实在不忍,偷偷将真正装有赫连淳的尸体棺椁葬于皇宫密室,在皇宫之下,为他重修一间墓室。
晏白本来不知道的,当初入宫,她根据086提示,让列三肖楚悠从赫连望的寝殿挖地道,是为了打通真正赫连章所在地。
误打误撞,挖通了这个隐秘墓室,于是晏白就有了更好的计划。
“这个皇宫底下,恐怕都空了吧。”
086系统放出打包好的房间。
晏白扶着肚子躺上床。
本来还觉得真赫连章的密室太狭小,后来得知墓室存在,晏白就放心让086系统多打包东西了,这里宽敞。
“有些无聊,如果有手机就好了,还能拍照给薛景闲看这里多好。”
“主人。”
“唉,就是太聪明的人难骗。”
当初晏白计划不是这样,但恰巧自己临产,为了孩子她就想出这个计划。
一是为了完成让薛景闲成为一代枭雄的任务,她在,总是会分走薛景闲声势名望。二是,得知自己如此,薛景闲也会更加专心奋力进攻。三是赫连章知道自己“杀死”梁华予,会放松警惕。四是孩子快要出生,她也不能拖累大家,与其他相比,自己“死”在这里,她更安全。
薛景闲肯定不答应,气得独骑找到晏白。
晏白磨烂嘴皮子,又列举各种好处,也是为了两人安佑,薛景闲才勉强同意。不过,必须得等他快打到平都,局势定的差不多,才可以进行此计划。
他不愿梁华予以身犯险,又不想阻止她的计划。
只能祈天求地。
雍州。
薛景闲点燃赫连章得意洋洋的挑衅宣言。
“傻逼。”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这个计划只有两人知道,其他人看到薛景闲得知梁华予“身亡”的时候,露出这种表现,都惊诧不已。
这人,是疯了吗?
鬼将军薛景闲得知爱人已死,一蹶不振,大军溃不成兵,四散奔逃。
赫连章心情大好,正好快到大成三年一届的春日祭,他决定大办特办,借此昭告天下。
他,赫连章,才是这大成的主人,真正的天下霸主。
帝王之命,举城皆行。
春日祭,乃在一年伊始,万物复苏的开春时节。
这个“祭”字有两个含义。
一是祭奠过往亡故的忠义之士、勇猛之士、豪杰之士,有丰功伟绩的人。
二是祭祀神灵、祖先,不仅表示崇敬,也是在寻求继续保佑。
春日祭前一日,大成帝王按照规定,先行到城外专门为春日祭修建的殿宇——祈日坛。
赫连章得意自鸣的前往祈日坛。
一路百姓欢送,他愈发春风得意。
刚到祈日坛,埋伏的士兵一拥而上,迅速将护送之人全部包围。
跟随大臣,一半以上以钟惠迹为首,站出队伍。
而那为首之人,身穿银色盔甲,手握长枪,乘马起坐,马前蹄扬起尘土,红色披风飞舞。
他看着吊儿郎当的。
“来人,给本将军活捉这偷天换日的老贼!”
如此威风凛凛的正是不久前被传“疯了”的鬼将军,薛景闲。
盯着薛景闲满脸讽刺的笑意,赫连章知道自己中计。
“陛下,对不住了。”
吴公公从袖中抽出匕首,从背后刺向赫连章。
“你……”
赫连章不敢置信。
吴公公冷漠的看着赫连章倒地,“陛下,奴才这就是跟您学的啊。”
“您忘了?当初您就是这么从后面给了您兄长一刀啊。”
“信任之人,才最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啊,这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随即吴公公跪地,“奴才拜见鬼将军。”
薛景闲大笑几声,语气玩味。
“赏,本将军大赏。”
“多谢将军恩赐。”
薛景闲最终松口就是因为晏白搞定了赫连章身边最信任的人,吴公公。
墟市之蛊,天下闻名。
得知自己中蛊,怎么还能若无其事。
晏白不用多做,撒网,鱼就自己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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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吴公公也知道赫连章气数已尽,大势早去。
他不仅为解蛊,也是在为自己另谋一条出路。
在赫连朔寝殿,吴公公就暗示晏白,事情已经办妥。待晏白入密室,也是他传信告诉薛景闲。
“弃甲投戈者,本将军饶他一命,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臣恭迎鬼将军归京。”
钟惠迹带头,身后尽是已被晏白收拢之人,全部齐声而道。
“臣等恭迎鬼将军归京。”
薛景闲长枪一指,笑问:“那你们呢?”
剩余之人,惊骇不已,许多人看着乌压压的士兵和倒地的陛下,还有早就跟随的同僚,都还没缓过神。
“本将军不急,你们慢慢想。”
薛景闲收回长枪,厉声喝道。
“将他们全部关押进祈日坛,反抗者,杀。”
“是。”
薛景闲心忧望向皇宫,只想早早完事,去见日思夜想的爱人。
“兄长!”钟喜钟乐骑马而来。
钟惠迹喜不自胜,“你们两个,确实长大了。”
见薛景闲心忧,钟惠迹过去宽慰。
“明天就是春日祭了,赫连章被俘的消息已经传入平都。”
“我们现在只有十万兵力,太子手握虎符,前不久就以护都之名,调动各地守将驻兵回京,平都也有二十万大军,确实有些让人担忧。”
虎符的事,太子赫连济早就设法收入囊中,吴公公也没有办法,所以姚昭贡其娱才决定去绑架皇后的。
“赫连章信你疯,是因为我们联合做戏给他看,赫连济可是从始至终都未从信过,他比赫连章更了解你和华予。”
见大家都伤心颓靡,薛景闲知道真心就告诉他们晏白是假死的事。
“谁担忧他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本将军担忧?”薛景闲不以为然。
“担忧……”钟惠迹猛的反应过来薛景闲刚才说的什么,一愣,“那你?”
这副真的跟死了娘子的姿态是在干吗?嫌自己妹妹活的久吗?狗男人!
钟惠迹越想越气,瞪起眼。
薛景闲瞟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有病。
“我在想我夫人在干吗,担忧她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赫连济干甚关我屁事。”
钟惠迹:“…………”
行,是他多管闲事。
他真想扇自己这张破嘴一巴掌。
局势不稳,尽州带阿玉红豆折返回京。
“爹爹!!”
“哎呦,爹爹的好大儿!”薛景闲一见阿玉和红豆眉开眼笑。
得,自己多余了。
钟惠迹摇摇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