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风和熙,日头也不算晒。
谢礼文站外围处,看着这一幕,心中裂痛,眼眶干涩。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发胀,梦中的情景不断冲刷着眼前的画面。
“谢三郎?谢三郎?!你没事吧?”恍惚之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好似中暑了。”紧接着有人掐了掐他的人中。
谢礼文清醒了过来。
他已经被人抬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旁边有人守着。
“行了?这日头你也能中暑?谢三郎,你可算白长了这么好的体格。”
谢礼文揉了揉头,低垂头颅,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昨日没睡好。”他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还好陛下刚走,不然上峰必定会罚你。”
“陛下走了?”他突然抬起头来,“那昭容娘娘呢?”
“昭容娘娘还在,她那些婢子陪着她呢。你可没看见,刚才御前的人来叫陛下,陛下脸色很是不虞。”
谢礼文心里暗骂,昏君!
“没想到竟耽于此乐。”谢礼文阴阳怪气道。
同僚“呵呵”一笑,“陛下也是常人嘛。听闻这几日有大臣进言,劝陛下不可独宠一人。陛下如今正是一头热的时候,烦他们也正常。”
“那我还是回去上值吧。”谢礼文站了起来。
“陛下走了,这儿不用这么多人了。你若想回去,给上峰说一句就行。”
“不用。”
……
叶宴臣走后,陆舒瑶放了一会儿风筝。
佩兰们来了之后,她又让她们在湖边放置了毛毯,提了食撰来。
奴婢们来到这里,也是十分开心,她们大多数小小年纪便进了宫,若不是跟对了主子,恐怕出宫的机会寥寥。
陆舒瑶与她们同食了食撰,几个奴婢便在一边踢绣球玩儿。
陆舒瑶便与姜嬷嬷坐在一旁,笑着看着她们玩乐。
风渐渐有些大了,头上的白云也渐渐发乌。
姜嬷嬷忧心陆舒瑶身体,便叫几个小丫头收了绣球,“东西你们收拾收拾,佩兰与我先送娘娘回去。”
陆舒瑶被她扶起,往回走。
谁知走到一半,便下了雨。
姜嬷嬷看前方有个小寮,便道:“娘娘,您身子金贵,先去那处躲雨,老奴这就去遣人拿伞。”
几人匆匆过去,才发现这小寮是侍从们歇脚的地方,里面本来有两人,见到陆舒瑶过来了十分不知所措。
陆舒瑶进了寮房里,侍从们便站在了寮房的屋檐下。
姜嬷嬷见有人把守,便差了佩兰去取伞。
不多时,有个侍从过来说,湖边有人落水了。
陆舒瑶听了心里一惊,刚才湖畔就只有玉瑶殿的宫人们,难不成是哪个宫婢落了水?
“姜嬷嬷,你快去看看。”
姜嬷嬷却不敢离开,这里虽然有人守着,但都是男子。
陆舒瑶不放心宫婢们,便催姜嬷嬷去看。
姜嬷嬷再三叮嘱了侍从们,这才冒着雨赶去湖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