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VIP】(1 / 2)

傅让夷祝知希 稚楚 4232 字 1个月前

听到这个称呼,祝知希一愣,突然失去平衡,差点栽倒。

这是傅让夷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的心率又一次不正常地飙升了。

我可是病人,有大病,经不住吓!

想起刚刚的问题,他后知后觉发现,傅让夷这是在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需要我了。]

「老婆。]

祝知希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那……你老婆谁啊?”

刚说完,他忽然有些后悔,屁股往后挪了挪:“算了你别说了,万一说出个我压根不知道的名字,

暴露你犯重婚罪的犯罪事实,我怕我忍不住去你们学校.……不,校长邮箱!我怕我忍不住找你顶头上

司举报你。”

可答案来得太快。

“祝,知希。”

他这下真懵了。

叫我干嘛。

你知道是我?

……是坏蛋。”

“你!”

这大喘气。祝知希胸闷,但还是勉强忍住气,旁敲侧击问:“那.……那坏蛋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傅让夷竟然能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在他家。那个大别墅,开车,转

了三圈才出去的……别墅区。”

虽然不知道在答什么东西。

“啊?”

什么转三圈?哪需要转圈?我家开出去笔直一条道,两百米就到大门口。这是去的谁家啊?都记

岔了。

他越想越无语:“那请问我是谁?”

实习第一天就接到易感期恶性综合征这种地狱任务的Beta小护士吗?

听到这个问题,傅让夷歪了歪头,好像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过了一会,他说:“你是……祝知希。”

答案正确,但语气很不确凿,该扣分。”对啊,笨。还当教授呢,你能教得了谁?”

话音刚落,笨蛋教授忽然压下了身子,将他彻底压倒在床上。

“哎哎我没有质疑你学术能力.…”

看不见,也无法伸手触摸,傅让夷浑身上下,唯一能碰到祝知希的,就是脸上冰冷的止咬器。于

是,这个本应用来保护他不被伤害的金属罩,在此刻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手,他的嘴唇,代

替他磨过脸颊、锁骨,一路向下。

“等一下,别……”祝知希想挣扎,却被金属条碾得颤了颤,浑身酥麻,未说完的话也变了调。

止咬器继续向下游走,很硬,很凉,带着热的喘息,隔着卫衣布料,磨过肋骨。

“傅让夷……”

一种陌生的感觉从他的身体里往外钻和爬,这令他有些害怕,仿佛被推上了很高的地方,云雾缭

绕,缺乏安全感。

“别乱动,哎呀……”他撑起两只手肘,想往后躲,可这反而让止咬器接触的位置更靠下了。

腰。小腹。隔着布料,Alpha嗅着什么,止咬器往左挪了一些,快要压上胯骨。

他忽然停了。

“这儿………

祝知希浑身酥软,脑子快炸了:“什么在这儿?”

傅让夷不回答,只一味地向下磨蹭、碾压,力道暖昧。

他嗓子发紧、发涩,浑身烫得厉害。不知不觉间,他们角色对调,被安抚和服务的好像另有其

一只看不见的手,勾住祝知希脑中仅剩的最后一根弦,有什么在一点点崩裂,越来越细。

模糊又暖昧的声音传来。

“痣,我看不见。”

啪——

还是断了。

理智、感官、自控力,一切如串珠般分崩离析,噼里啪啦,落了满床。祝知希窘迫至极,下意识

想遮掩生理上的异常,一时间慌不择路,竟直接将膝盖并拢了。

于是,假老公的脑袋就这样被他夹住,止咬器戳着他此刻最想藏起来的地方。

两人同时懵了一秒。

救命。祝知希脸通红,脑子嗡一声炸开,猛地分.开.腿:“对不起对不起…”

可冒着热汽的止咬器就这么碾了上来,从上到下。

“嗯……”他的头下意识后仰。

疯了。

“你走开,别、别乱动。”他又推又挡,还抬起腿,用绷直的脚尖蹬傅让夷的肩膀,试图踢开

他,可又不敢使太大力气,怕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Alpha激怒。

何况现在傅让夷还被绑手蒙眼,很有可能摔下去。

但这种挠痒痒的行为和挑逗也没区别。

傅让夷忽然停了。过了几秒,他直起方才俯下去的身子,左膝一点点往前挪,卡住,怼紧。听到

坏兔子又轻又长地吸了口气,他才再度俯身。

说不清是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祝知希哼出了声。

他喘着气,伸出手,手指攥紧了止咬器的金属条,像攥着救命稻草。屈起的指尖握得发白。很快

舌尖就舔了上来,湿软,灵活,撩拨似的,轻滑过指缝。

不可控地,祝知希想到方才的吻。

他头昏脑涨,害怕地松了手。湿漉漉的手指攥紧被子,理智岌岌可危,开始本能地求饶,连称呼

都变了。

“傅、傅老师……

傅让夷明明看不见,却能精准地步步紧逼,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低下头。金属条碾上来,

很凉。

“冰!别弄了,好冰。”

“冰……”傅让夷若有所思似的,低低地重复了这句话。

祝知希还以为他只是在学,谁知下一秒,忽然一阵湿热,他立刻睁开眼,看过去,傅让夷竟

然……隔着止咬器舔了他。

“你疯了!傅让夷你混蛋!你怎么……”

这么坏。

“舌头,热的。”

他腰都软了,抖得厉害,哆哆嗉嗉,没力气也没处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谁在易感期?

我不是Beta吗?

“没事的。”傅让夷的呼吸声仍日很重,语速很慢,”我不会,弄疼你。”

疼是不疼,但是。

止咬器。傅让夷。在今天以前,这两个词在他眼中等同于那场学术会议,严肃、庄重。可现

在……

祝知希大腿绷紧,手脚蜷缩,有一种感觉像蛇一样沿着腿爬上来,来势汹汹。他努力压抑住那些

企图从喉咙里爬出来的声音,可它们还是被挤了出来,像幼犬被踩到尾巴的哼唧,尖细又黏糊。

感官忽然间触及到某条危险的边界。他很害怕,很想叫停,但喊出名字的尾音都变了调。祝知希

慌乱地抬起后仰的头,手抓紧Alpha的肩膀,想借力往后躲,但躲不掉。

没多久,蒙眼的坏家伙抬头,隔着眼罩和他对视似的,两秒后探出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唇角。

“你!”

完了。

心真的要跳出喉咙,他甚至尝到那种腥味了。

我就这么堕落了?堕落在一个发情Alpha的诱惑之下。

一个正直的Beta,一个不受信息素影响的高级人类,被勾引到床上不说,竟然还先一步交代了。

这真的对吗?

他无力地睁眼,又羞耻地闭上眼。那股浪潮没立刻消散,仍然留有余震,一波一波地冲刷颤栗过

的毛孔。

还没等他缓过来,傅让夷又凑上来,头往他汗湿的手心钻,往下拱,直到烫得吓人的后颈贴住他

刻着倒计时的掌心。”摸我。”傅让夷喘着气要求。

祝知希一躲,那后颈就跟着往上凑。

他敏感又心虚。这一下午他自诩“照顾”,可几乎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错误的,害得傅让夷更难

受,更痛苦,平白流了好多眼泪,变得越来越偏离真正的傅让夷。

而他,明明是有理智的那个,反倒被服务、被取悦,好像在欺负和利用一个易感期的可怜Alpha

似的。

想到这一点,祝知希羞赧至极,本就红肿的嘴唇都快被咬破。”老婆。”傅让夷又这样叫他,蹭着他的手,“摸我,好难受。”

别说了,快闭嘴吧。

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原因。要是他没有弄错顺序,可能傅让夷早就平复下来

[这是新药,你又没按照医嘱来……要不你把他关起来别管了,就这样吧,也不是头一次了,死不

了的。]

死不了。

关起来,用药,用针剂,用小刀……只要“死不了”就好。

每一次都是这样吗?

小白鼠一样,被喂药,被注射,被观察,等待生效。或许是起死回生,也有可能变得更糟,抽搐

几下,倒在实验室的玻璃柜里。

祝知希忽然不想给他再注射那些强效猛药了。

这病说白了就是嗑药嗑太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手搭在傅让夷的后颈,咬咬牙,轻揉了揉那发烫的腺体,另一只手则犹豫不决。

“傅老师,我、我不是Omega,可能没什么用.……但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怎么说好像都不太清白。

随便吧。

就这样,就当续命了。

傅让夷发出长而深的喟叹,贴上他脸颊,叫他的名字:“祝知希……”

他贴完左边,又转向右边,金属条在他脸颊肉上戳来戳去。一半像野生动物,另一半像小孩子那

样纯洁。这反差实在荒谬。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祝知希才意识到,他似乎是想接吻。

但嘴还关在牢里。

一想到接吻,祝知希的脸更红了,浑身汗津津的。

“不行。"

初吻没了,初次在他人友好帮助下达成生命大和谐的体验也没了,还想拿走我的第二个吻?

休想。

他躲了半天,呼吸凌乱,可傅让夷不依不饶。两张红得冒热气儿的脸跟躲猫猫似的,蹭来蹭去,

你躲我追。祝知希急了,“哎呀”了一声,谁知一不小心,刮掉了傅让夷右耳上挂着的耳绳。

于是眼罩一下子掉下来,泛红的眼角、脸侧眼罩勒出的痕迹,和完完整整的面孔,一览无遗。

这一刻的傅让夷好看得很生动。

他的额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没那么规整,甚至有些毛绒绒。他是鲜活的,被生命力充盈和饱涨

的,不掩饰内心有欲望,不假装自己不需要爱、也不需要被爱。

透明的汗水淌下来。他在融化。他说:“看到你了…”

他竟然笑了,双眼澄净透亮。湖面涣尔冰开,被春风吹皱,扬起柔软的、波光粼粼的涟骑。

这个笑容太温柔,太纯情,祝知希恍惚间有些入迷,怔愣间停下来。

太糟糕了。

糟糕的意志力,糟糕的自控力,说着帮忙,其实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轻易就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