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璀璨的人间灯火之下的谪仙人，于异邦人而言，就像落在一堆宝石中间的美玉，其光华却像太阳一样显眼。
那是神座上偶尔才会怜悯般地落下一丝垂青的神明。
#满级小明，恐怖如斯#
#行走在人间的春神#
很快，就有人开始转移话题。
“这不是纪录片，而是科幻片。导演怎么什么都敢拍呀？！超越者之间的事情是可以随意说的吗？！”有超越者情绪有点失控，因为他在电影里面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国家博弈，异能者之间的明争暗斗，人性卑劣的一面，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这是哪个电影公司出产的？胆子这么大，小心他告你诽谤啊。
异能者高如云端之月怎么可以被其他人知晓真面目呢？越是神秘才越发的令人敬畏。而这部电影将所有异能者的真面目都暴露出来了——他们和普通人实际上没有什么两样，他们骄傲，他们同样自卑，攀比，妒忌，尤其是有一个近乎完美的例子摆在他们的面前做对比。
戏份稍微多一点的波德莱尔则淡定许多，果然，就算是电影镜头会把人拍变形了，他还是一样的好看。
“哼～看来这一次我的继父没有本事把我塞进战场上了。”波德莱尔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看见了东方的太阳。波德莱尔太知道年轻时的自己有多骄傲了。
可是，一切在太阳之下，暗淡无光的星月只会在灼灼曜日面前自惭形秽。
因为大范围的战争已经被但丁和山海明联手压制了，世界保持在一个和平的态势内，没有人有胆子在他们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雨果也捂住了脸，他看见了自己年轻时的脸出现在大荧幕上。也是电影中的雨果带着波德莱尔参加胜利宫的晚宴。
那时的雨果还是法兰西异能者们的领头人物，作为前辈爱护新成长起来的后辈，在异国领域保护着还未成长起来的小超越者们。
“哼～因为没有发生战争，雨果你也留在巴黎了呢。”波德莱尔的心情格外地好。
这次终于不是他老牛吃嫩草了，什么鬼？！波德莱尔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刚刚在想什么？
年轻时候的波德莱尔可是响当当的法兰西之花，电影视角在他的身上多停留几秒，这也不足为奇。
毕竟要考虑到电影观众，有些是颜狗的可能性，风采各异的美人们也是电影的噱头之一。
“切，波德莱尔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好看，故意卖 | 弄姿色。”王尔德委委屈屈，他也好看啊，他也是超越者啊！
只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超越者，他还在老家爱尔兰当自己天真无邪的小少爷呢。
如果不是战争，王尔德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着去当超越者，就只是一个加入异能者组织玩玩的小少爷。
而这一次恰巧没有了战争……“我也注定无法和山海明相遇了，嘤嘤嘤，好可惜，那么美的美人不能得一见。”
“不一定。”华兹华斯挑眉，他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自己，拿起手边的大荒可乐喝了一口，唔，不错，比可口可乐还要好的沙冰口感。
被带入胜利宫的异能者们，要么是超越者，要么就是有超越者潜力的异能者，不然那些欧洲国家的领导人可不敢贸贸然地出现在胜利宫。
也因此，对于他们而言，超越者便是胜利宫最低阶的入场券。
“你忘记了，但丁已经九十岁了，等但丁死了，被他压制的异能者战争将会再一次爆发，远比我们的还要猛烈。”
华兹华斯说着，眼神却没有离开荧幕中的山海明一秒，太耀眼了，漫长岁月中沉淀出来的人物。
山海明一举一动仿佛行走在壁画中，是活着的历史。
紧接着，华兹华斯才反应过来，他们这里还有一个明呢，于是转而盯着对方看。
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春和明。
小明：我谢谢你们想到我哦OVO
越来越多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如芒在背。
嘶，怎么回事？感觉椅子上好像长了刺一样刺挠。
我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发现一溜的红红绿绿反着光的眼睛在盯着我看。尤其是阿加莎那双蓝眼睛闪烁着凶光，看上去像是刀子一样锋利，想要将我剥皮削骨。
顿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猫猫炸毛.jpg哈气.jpg
我去，这是在干什么？！你们看山海明啊，看我干什么？！
“没事，他们只是想要知道山海明是怎么做到驻颜有术的。”绫辻行人熟练地给我顺毛，摸摸我的脑袋。
“即便异能者不容易衰老，但是九十岁高龄依旧能够保持巅峰状态，从另一个层面而言，延长了异能者的使用寿命，这是非常值得窥探的技术。”
“……不是巅峰。”我揉了揉自己脸，“你忘记了山海明受伤了，挨了八十一道雷劈。”
“难道还没有好吗？！”凤秋人记得电影叙事里山海明第三天就下床了，“原来是艺术加工吗？”
“那么就是其他修仙者封印了他的伤势。”绫辻行人更进一步猜想，“有谁能够猜出来呢？”
就目前而言，没有人发现山海明实际上如履薄冰。
“真是……让人女人羡慕的能力啊。”阿加莎情不自禁地用食指抚上自己的脸颊，“寿命漫长，能力出众，拥有不老属性的异能力的人。”
“不老，并不代表不死。”柯南·道尔同样没有想到能看见自己的脸，哦，还有当时首相的脸。真怕死啊，哦，他对首相先生无意冒犯，只是各国政要拉来了这么多的超越者，让胜利宫都显得拥挤了不少。
柯南·道尔过分理智的目光注视着电影荧幕当中的山海明，这个世界活了将近一百年的太阳，甚至可能活到了新世纪的太阳。
柯南·道尔猛然间想起了一句话，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
即使身处于不同的阵营，他们也要承认山海明身上的光芒来自于他七十年的时间都将自己投身于拯救祖国的事业当中，真正做到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的誓言。
“呵，那么等他死了，他真的就彻底成了一个【圣人】了。”阿加莎如此说道，烈焰红唇一如她张扬骄傲的灵魂，微微扬起便是高傲的弧度，“为国，他驱逐敌人，缔造和平；为民，他发展工业，满足温饱，创办学校，教书育人。”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极限了。”阿加莎的目光同样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春和明的身上，那是对方真正想要守护的宝藏。假如她轻轻碰了对方一根手指头，春和明都要发狂吧。
阿加莎无声地笑了一下，弱点如此明显，如此好利用。
可是，春和明的“弱点”现在已经强到没有阴谋诡计能算计得了的程度了。
小明：所以，就算我摆烂也没有问题，说不定祖国妈咪还会保护我，比心。
“如果山海明变成了圣人……会很孤独的吧。”王尔德捂住心口，痛，太痛了！他真的太为这个世界的王尔德心痛了，没有遇见山海明绝对是你的损失啊！快去变成超越者吧。
你不是超越者甚至都没有见到山海明的资格！
“我们不是也有一个小明么。”华兹华斯无语地看着西子捧心的王尔德。
“这不一样。”王尔德言辞凿凿地反驳道，“你难道会为衣橱里多一件衣服而烦恼吗？不，你只会想要更多。”
“我还想要看到更多小明的侧面。”王尔德马上又变得快乐起来，多么有意思的世界呀！
王尔德：如果我现在混过去当山海明的晚辈，大明会不会指导我。
看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快乐王子，山海明一定不会拒绝的。
【……
一个如此强大的超越者，倘若但丁死后，便一家独大，独占地球最强的宝座。
山海明的手腕上片刻不离地挂着一串写着建国后不许成精的手令。
山海明伸手摸了摸挂在他脖子上的长生，心想，来胜利宫的人真的是一年比一年多呀。
山海明不是不知道领着超越者来胜利宫的国家领导人打着炫耀的心思。
#看，我家地里的白菜，长得多水灵呀！#
#我家的#
因为意大利除了但丁之外，再没有能撑起场面的超越者了。
至少，山海明没有印象。
穿过人群，山海明找到了我行我素地坐在席上喝酒的但丁。
“你的生日宴会都变成一年一度的超越者交流会了。”山海明直接无视了会场里的其他人，反正他一直都是以私人名义来为但丁庆祝生日。
不想工作。
山海明不小心和种花家使团的人对上视线后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眼神。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我就是喜欢看见他们看我不顺眼却奈何不了我的表情。”但丁笑了起来，身边作陪的中年男人表情没有任何破绽。
但丁他每次见山海明似乎都要喝一杯酒。
但丁年纪越发大了之后，越不喜欢伪装自己的真实心情。
但丁他已经活得比当年那个教皇还要老了，只不过外表上看上去还很年轻，看上去像是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嗯，可能是因为天生白发占了便宜。
看习惯之后，山海明并没有觉得但丁哪里有变化，没有老态，他还是像他记忆中那样。
但丁的生日似乎真的变成超越者交流会了，山海明观察了一下胜利宫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比之去年多了好几张不认识的脸。
山海明又想起来胜利宫每隔十年就会全面重新返修一次，而宴会厅则是一年比一年奢华。
这给山海明一种花开到荼蘼的妖艳之感。
不好，这样不好。
“就让年轻人去聊年轻人的事情好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单独聊聊吧。”但丁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走到人生的尽头了，于是晚年时期行事便越发的随心所欲。
老头子但丁：）
老头子山海明：好好，知道了。
山海明不碰烟酒，他看见但丁还想带着酒一起走，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就把桌子上的酒瓶挪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去。
“你现在还有几分像从前？”山海明想提醒他还记得自己的圣徒人设吗？
但丁定定地看了山海明一眼，眼中似乎有些许惆怅和遗憾，“小明，确实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不，我改变了许多。”山海明和但丁离开宴会厅，却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但丁借出胜利宫的宴会厅给他们当交流会已经是看在意大利政府的面子上——考虑到意大利超越者青黄不接的现状，即使但丁现在是欧洲无冕之王，等他一死。
意大利政府现在跳得越高，未来摔得越惨，所以他们现在格外珍惜能够和他国超越者交流感情的渠道。
意大利官员们甚至还有些后悔，当年怎么就让但丁成了圣徒，如果他留下子嗣，用秘法转移异能力，照样保百年无忧。
“至少我现在不用工作了。”
但丁看着山海明神采飞扬的模样，也跟着感到心情愉快。
……
“嗯？我在你的花园里看到了一朵红色的花。”山海明走进花园，便看见了那一支格外优秀的红花。
在一片蓝色系的海洋当中，骤然见一朵红色的，真的是太显眼了。
山海明勾起嘴角，果然，红色就是显气色啊。
“大概是园丁没有尽心吧。”但丁不以为意地说，他见山海明格外喜欢那朵红花，就摘下来送给山海明。
“也许是风吹来了种子让他在这里落地生根发芽。”山海明说，声音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舅舅，舅舅，这是什么花啊。”突然一个小小的狐狸脑袋从山海明的袖子里钻出来。
“舅舅舅舅舅舅，这花好漂亮呀，能送给我吗？”山海明的另一只袖子里同样钻出来一个小脑袋。
唉，这两个小崽子。
“见笑了，这是我两个外甥外甥女。”山海明把两只偷渡的小狐狸塞回袖子里面去。
“不碍事，看着都挺可爱的。”但丁笑着说，招手让两只狐狸崽子出来，他有见面礼要送给他们。
两张黑卡。
“你们可以在全欧洲随意使用它，不限次数，不限金额。”但丁一脸风轻云淡地说。
“哇。”X2
玄月和冬月两只爪爪捧着黑卡，眼睛都要变成钱的形状了。
“谢谢叔叔。”X2
“我刚刚看见这两只狐狸还以为这是你的孩子呢。”但丁松了一口气说道。
……】
第192章
【……
“我记得我以前和你解释过，我不是狐狸，我只是被狐狸养当做狐狸崽子养大的而已。”山海明让长生下来带玄月和冬月两个到其他地方玩去。
“忘记了。”但丁单手撑着下巴对山海明说，“因为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你不像是真人。”
“是因为太好，还是因为太坏了呢？”
“都有。”
被禁止喝酒的但丁只好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山海明。
山海明捻着红色花朵的花茎，在手中转了转，单薄的红色花瓣便落了下来。
“这是虞美人，不是你想的罂 | 粟 | 花。”但丁略微一挑眉，他就知道大明误会了。
山海明讪讪地放下了手，“好吧，我承认我对这方面有些敏感。”
……
但丁的生日会别称超越者“夏令营”，虽然时间在冬天，但是每年的12月31日到来年的1月7日，那些参加但丁生日会的超越者都会留在胜利宫进行特训。
波德莱尔是第一次来胜利宫，不明白为什么要待这么久的时间，于是他也这么问了雨果。
雨果就曾多次来访胜利宫。
“这是为了考察新晋升超越者们的心性。”尼采手里拿着一捧大大的红玫瑰，他倨傲地仰了仰脑袋，“因为实际上只有我们才是同类。”
“而春神的花园里不需要败类。”
异能者的数量在逐年增多，万中无一的超越者虽然少，但同样也在增加。
察觉到时机变动的政客们不断在天平上增加筹码。
他们被当做棋子摆布。
在上位者们的眼中，异能者就像是额外添加的护盾，是工具，是外挂，却唯独不是一个人。
“但丁不该压制二战的。”尼采冷笑一声，皱紧了眉头，“没有经历过鲜血洗礼的世界，肮脏的垃圾果然就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去了。”
战争会让一切势力重新洗牌，让底层人更多的机会跨越阶级。
而中断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拯救了许多平民的生命，同样终止了这个过程。
第一次参加胜利宫夏令营的波德莱尔有些风中凌乱，原来一脱离各自领导人的视线，大家都这么桀骜不驯的吗？
“习惯就好啦～新人。”热情的西班牙人塞万提斯拍拍波德莱尔的肩膀。
“作为人，我们当然有自己的诉求，我可不喜欢一直被老男人当做盔甲使用。”塞万提斯做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而且，他们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不定时爆 | 炸的炸 | 弹一样。”
事实上，这是因为山海明在悄悄教他们马列主义，让他们重新审视自己和国家政府之间的关系。
被畏惧，被恶嫌，被利用，不该是异能者们的宿命。
“听说明的国家氛围就很好，他们还有专门的学校，教导年幼的异能者学习。”年轻的西班牙斗牛士很是羡慕地说。
“恰～我们亲爱的新人，你中学读完了没有，学习成绩怎么样呀。”塞万提斯很是自来熟的和波德莱尔勾肩搭背，笑嘻嘻地询问着他。
“哈？你在说什么呢？”波德莱尔觉得塞万提斯是在阴阳怪气，他被法兰新政府发现是异能者，随后晋升成为超越者之后，就和过去的普通生活断绝了关系。
“不不不，你误会我了，波德莱尔。”塞万提斯嬉皮笑脸地指给波德莱尔看，“这里的其他人要么读完了大学课程，要么继续提升学历。”
“在这里学习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有学习好的人才可以进入明先生的专业小班课提升异能力。”
世界变化太快，他好像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波德莱尔觉得有谁在他的脑子里放了一大群牛疯狂踩踏让他找不出头绪。
正巧此时山海明和一帮莫斯科的异能者走了过来，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态度让这两个国家的异能者走得更近，
异能名为【战争与和平】的托尔斯泰一脸惆怅地说：“他们希望【战争与和平】再次得到提升，扩大影响范围，最好能够和但丁先生一较高下。”
同样是复合型领域异能的【战争与和平】，据说是未来十年最有可能顶替但丁成为下一个欧洲无冕之王的异能。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可是，这样的评价对于托尔斯泰来说，迎来的并非是赞誉，而是无处不在的防备和不信任。
“【战争与和平】无法到达【神曲】的高度。”山海明侧过脸对着托尔斯泰，一边走一边对他说，“【神曲】和教会的适配度很强，间接扩大了影响范围。具体的影响原理，等下我会在课上演示给你们看。”
“哼～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我说，直接用你的能力发动不可避免的战争如何？”歌德哈的笑了一山海明收起惯常温和的神色。
“浮士德，从歌德的身体里滚出来！”
“歌德”脸上表情一变，嗤笑一声，乖乖退去。
尼采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直愣愣地冲着山海明走去。
“明，我们的太阳，这是献给你的花束。”
波德莱尔：他真的好勇哦，对方一定会拒绝的吧。
玫瑰花……
山海明迟疑了一秒，该说…不愧是外国人吗？送花都喜欢送热情奔放款的。
“谢谢。”山海明点点头收下花，“太破费了，冬天一定不好找花吧，下次可以送给我松树枝的，比较应景。”
其他见怪不怪的人：嗯哼～他就知道山海明从来都没有理解过这些花的真正含义。
“嗯，是今年新晋升的波德莱尔吧？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山海明注意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于是转过头对着波德莱尔温柔一笑。
“希望以后你能来听我的课。”
山海明在胜利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并没有和波德莱尔多说几句，点头示意便带着莫斯科帮离开了。
1989年了，太敏感了。即便这一次，山海明带来了更多的支持，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他预想中的发展。
山海明和但丁必须要做点什么。
“为什么……”波德莱尔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他忽然感觉有些紧张，刚刚心跳都快了几拍。
“哦，明先生和但丁先生的性格实际上是反着来的，他们从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后来就应要求互相模仿对方的性格。”
有人好心地解释道。
“不，我是想说，为什么这么大一束玫瑰花，你们都能够当做无事发生？”波德莱尔仔细想了想，玫瑰花确实是象征了爱情没错。
这么一大束红玫瑰和直接告白我喜欢你有什么区别？
就连送花的尼采也十分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因为明从来都没有正确意识我们到送花的真正含义啊，他好像认定了西方人热情奔放，活泼好动，动不动就跟人贴面礼。”
曾经真的仗着自己年纪小无所顾忌，于是就亲了山海明的脸颊的塞万提斯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以为这都怪谁呀？！
当年小小只太阳骑士的塞万提斯：可是，明大大被吓到炸毛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不用紧张，夏尔。”雨果开解波德莱尔，“最开始的之所以召集超越者，国家领导人也不反对的原因是但丁和山海明想要试试双方的能力。”
“哼，可是双方能力太强，甚至创造出来一个特异点，于是才有了让各国超越者按照阵营划分代替出战。”以资本主义国家为首的蓝营，以东方红色势力为首的红营，尼采没有亲眼见证过那时的场景，但是——
“他们两个人看我们使用异能力的方法太粗糙，上了战场也是炮灰，于是亲自下场当老师教育我们。”
“我有点没有听懂，那家伙……明先生是好为人师吗？”波德莱尔还不够成熟没有听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嘛～小夏尔你只要知道他们两个老头子是故意的，就是了。”塞万提斯对波德莱尔勾肩搭背地说。
“塞万提斯！对但丁先生和明先生要尊重！”雨果皱眉。
“老头子又不在意这个。”永远自由的塞万提斯露出张扬的笑，“要不然打一场，看看谁的学习成果更好。”
年轻的超越者挑衅成名早一些的前辈。
没有人劝架，他们不约而同地用异能力搭建起了适合比斗的赛场。
阿加莎做裁判，必要时候直接通杀两个人，血腥裁判上场！
“所以，这个夏令营特训，真的是异能力提升训练营啊？！”波德莱尔感觉世界观崩塌，原来你们互相看不起对方是假的啊。
这个“你们”很有灵性，不单单代指各国的超越者，也可以暗指一直让人琢磨不透的但丁和山海明。
波德莱尔原以为自己成为异能者之后，了解到普通人不知道的世界另一面，是已经探查了世界真相了。
结果，你们告诉他，小孩，实际上我们超越者都是一家人。这是什么离谱的科幻片？！
……
轰，轰，轰！
“哦，今年他们这么早就开始对抗赛了吗？”把胜利宫当做昆仑学院分院的山海明对待各国的超越者也像是教学生一样。
山海明回头看刚刚走过的方向，动静就是从刚刚那条走廊上传过来的。
“应该只是互相切磋。”托尔斯泰非常淡然地说，莫斯科传来紧张的消息，他们都希望能够延长巨人的生命。
这个世界红蓝阵营同样不平衡，只不过这一次胜利女神站在红营。
闻言，山海明转过头，“托尔斯泰你不要担心，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是，全世界无产阶级都团结起来，我们必将取得胜利。”托尔斯泰右手握拳，抵在心口。
“嗯……咳咳咳。”山海明欣慰一笑，转而猛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老师！”种花家的学生们个个紧张地围了过来。
“我们去找校医。”一个学生嘴瓢了就要去找校医。
“呵，咳咳……”山海明不自觉地笑了出来，继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他拜了拜手，说，“无……事，咳，只是喉咙有点痒。”
下一秒，山海明眼前一黑。
醒来时，山海明看见但丁翻开神曲·天堂篇疗愈他身上的伤势。
“我对外说，有人想要用毒暗杀我，但是结果是你不小心中招了。”但丁伸手摸了一下山海明的额头，切断异能输出。
“我可能……快要坚持不住了。”但丁一脸的惆怅，“世界还需要你，快点好起来吧。”
“这话看上去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还躺在病床上的山海明无语。
“唉。”X2
两个老头子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
电影故意营造喜剧的气氛，但是掩盖不住背后本质的危机。
瞬间，惊起一片震惊。
“唉？”
“诶？”
“诶诶诶？！！！”
“这是什么神转折？他们两个怎么了？！真成老弱的老头子了吗？真不行了，那就退休啊！”
“凤同学，不要晃我的肩膀了，有点想吐。”我晕乎乎地说。
“其他观众不见了。”兰波猛的扭头，他刚刚感觉到一阵空间波动，“这是特意放给我们看到的片段。”
“……特异点？”阿加莎低头沉思，这个世界是则他们相似度极高的平行世界，阿加莎她先前就格外在意但丁和山海明制造出来的特异点。
“这年头，灵异怪谈都喜欢给人放电影看了吗？”塞万提斯吹了一声口哨，他还蛮想知道自己和雨果到底是谁更强一些的？
“我原以为但丁或者是山海明会因为长寿而变成世界管理员一般的存在，结果，内部果然有隐情啊。”绫辻行人咋舌。
第193章
“说起来，超越者好多都是颜狗属性啊。”凤秋人见我实在是倒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后，才遗憾地松开了手。
“这完全就是见色起意吧。”凤秋人装作若无其事地推了一下眼镜，转移话题。
“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之常情。”终于被凤秋人放开了的我，语气颇为幽怨地说。
就算是我，我也很喜欢山海明，生活中要是让我遇见了山海明这样的人，我也一定会多看两眼。
“不过，实际上我也搞不懂山海明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
“应该是年纪大了，心态变得平和，所以才会喜欢教学生吧。”
“以我现在这个状态，我是不可能有耐心去教导谁的。”
后排座位上
“不过是占了出生早的便宜罢了。”波德莱尔哼了一声，十六岁的波德莱尔不懂，但是三十多岁的波德莱尔懂。
山海明在借着辅导异能提升的过程，夹带私货，故意分化他们和祖国之间的关系。
“心思歹毒。”波德莱尔暗骂了一句，他皱紧了眉头，波德莱尔他难以想象在未来，这个世界的波德莱尔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夏尔，你依旧会是那个天性浪漫自由，又具有责任心，充满魅力的波德莱尔。”
雨果同时也在心里想，国内的异能者同僚们确实缺乏教育，以至于他们在战场上失去了许多同胞。
雨果一直往战争是可以避免的这方面想，而这个世界的但丁和山海明的举措增加了他的信心。
“祖国和政府有时候是背离的。”雨果格外直接地说，他持有的人道主义精神不允许他看着战争蹂躏无辜的平民。
“真可惜，不能直接把你们两个扫除了。”阿加莎戴着白色蕾丝的右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一瞬间普普通通的电影院座椅就变成了女爵府中的鎏金交椅。
“看在同门师兄弟的情谊的份上，就不要那么凶了，如何？”塞万提斯嬉皮笑脸地说，看上去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连阿加莎都敢打趣。
阿加莎对此的回应是露出一个鲨鱼般的血腥笑容。
人不狠，怎么能够在这个残酷的黑森林社会中生存呢？
不论哪个世界，对于阿加莎·克里斯蒂来说，都充满了残酷的挑战。
“我绝不会背离大英帝国。”阿加莎斩钉截铁地说，就算山海明长得再好看，看上去格外有魅力也不可能。
从很小的时候，阿加莎就对丈夫这个词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去父留子（给孩子留下强大的异能力）对于异能者而言，是最划算的买卖。
所以，阿加莎绝不承认电影里那个被保护过头了的，一派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是自己。
“承认自己也有过少女时代有这么难吗？阿加莎。”柯南·道尔扶额，不由得摇了摇脑袋，有时候阿加莎就是太过偏执了。
【……
山海明的背上有着如同刀劈斧凿般的烧伤痕迹，那是他七十年前遭受天雷劫罚的痕迹。
解开压制伤势的封印，那些伤口便会再次裂开，仿佛昨天才被人劈开。
“哦，去年在上山改作业改得太入神，忘记回老家泡一下天池了。”山海明从病床上起身，这破破烂烂的身体缝缝补补又三年。
七十年前捡回来的一条命用到现在，山海明觉得已经很划算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看一看建国一百周年庆。”山海明深呼吸忍住痛，封印裂开了一小条缝隙，后背仿佛始终被火烧一般疼痛难忍。
山海明抬手往但丁的脖子上点了一点什么东西，补充了但丁的生命力。
仔细一看，那是金色的龙鳞。
再看，山海明的身上也有，只不过那是长在他身上的，他在往龙的形象上转变。
哪家修仙者会让自己往非人的方向上修炼啊？！
“一百五十岁？似乎还在人类可以承受的极限内。”但丁歪了一下脑袋，银白色的长发披在他的背后，像是月光织就的披风。
有了龙鳞的补贴，但丁似乎都变得年轻了一些，
“据说，人体的使用寿命有两百年，只不过生活中的磨损，生病，缩短了人类的寿命。”
山海明下意识的便为但丁解释起来，“所以，在我们的国家养生是一件很流行的事情。”
“要保重好身体啊，但丁，我最后的老友。”
“有时，我也会哀叹上天为何不能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呢？”但丁伸手用手背轻抚从未变老过的山海明的脸颊，“即使有小明你的帮助，我也快没有时间了。”
山海明垂下头，低垂的眼睑遮住了他眼中悲伤的情绪，“你没有修道的天赋，异能者都没有这种天赋。”
“我知道。”但丁的神色不变，手背的肌肤和山海明的脸颊相贴，让那一小块皮肤都变得温热起来。
“我有时候甚至想过到时候带你一起走……不然，这个世界会把你拖进泥潭里面去的。”
山海明闭上眼睛，这个世界还有需要他守护的事物，他还想多看一眼。
哀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两人仿佛只出现在不存在过的梦境当中。
……
“贪婪，冷血，渴望战争，始终是异能者的本性。”浮士德又一次脱离歌德的掌控，独自行动的恶魔飘到山海明的面前说着挑拨离间的话语。
浮士德是歌德的人形异能，成长潜力极高，不可控的程度也极高就是了。
“浮士德，我让你写的3000字文学论文你写好了没有？”山海明头也不太抬地说，他手头还有许多学生的作业要批改。
“在这里。”浮士德乖乖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卷论文，递到山海明的面前，一副请导师修改的架势。
“明先生，身体如何了？”阿加莎作为女性，在山海明的面前，有特殊的优待。就算没有课，也能凑到山海明的跟前多说几句。
“治愈系的异能者难找，但是伦敦正好有一个。”阿加莎极力邀请山海明来个伦敦一日游。
山海明重女轻男，而且重得格外明显，他的四大亲传弟子，有三个都是女性。
山海明：我只是喜欢挑听话的学生而已。
“好很多了，谢谢阿加莎你的关心。”山海明在带来自非洲的超越者，是个黑色皮肤的小伙子。
非洲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超越者，送他来胜利宫学习的国家总理那是眼泪汪汪地把人送上飞机，希望他能学成归来，一起建设美好家园。
就是这么一个超越者——在当时因为非洲暴君上位对国内百姓进行可持续性地竭泽而渔，导致国家濒临崩溃——出了一个天降猛男后硬生生吊着一口气，没有散。
超越者跟随人民军发动政 | 变，掀翻了贪婪的豺狼，在百废待兴的家园上重新建立新的国家。
这也是对方“入学”晚了的缘故，家里正在闹革命呢。
……
玄月和冬月在大花园里奔跑玩耍，因为玄月的化形术还不够熟练，她的脑袋上还顶着一对狐狸耳朵收不回去。
胜利宫里都是异能者，没有人会在意这一点，会变身的异能者不是一个两个。
“啊，玄月小心，前面有人！”冬月急忙叫住玄月别跑了。
“呼呼呼，好险，停住了。”玄月站稳，抬头往前面看去。
走廊上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彭格列九世和他最近新收的养子，在但丁生日的第二天前来拜访。
但丁和彭格列他们都是意大利人，这便是天然的同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你们是谁呀？”玄月好奇地问，脑袋上的耳朵也一动一动的，显得十分可爱。
“我们来找但丁先生。”彭格列九世很是和蔼地对小玄月说。
“我知道但丁在哪里，我带你们过去吧。”玄月高高举起手来，自告奋勇。
冬月跑到玄月的身边，歪头看着有些拘束的XANXUS，是个完全没有长大的人类幼崽，大概也就只有七八岁吧。
冬月自觉已经是三百多岁的大妖怪了，照顾一下小孩子完全没有问题。
“不要紧张，但丁先生很和气的，还送了我们礼物。唔，我叫舅舅也过来，有舅舅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但丁先生一定都不会生气的。”
“我才没有紧张。”XANXUS嘴硬地说，看得出来，他对规矩板正的儿童西装并不适应，礼节方面还很生疏。
玄月和冬月都穿着昆仑学院幼儿班的蓝白校服，一看就知道是兄妹。
“好好好，你没有紧张。”冬月顺着XANXUS的话说。
……
“意大利没有强大到可以接替我的异能者，不过挑挑拣拣，还能给我找出来一些能用的人。”在外人面前，但丁格外在意自己的圣徒人设，端坐在上首位。
“我选择的便是彭格列，那孩子你看看能不能手。”但丁指的是XANXUS，天生便能够施展死气之焰的彭格列后裔。
“让我来教导这个孩子？”山海明听见老友的请求，不由得扶额，“我已经很久没有带这么小的小孩子了。”
XANXUS嘴里一句我是mafia，才不是小孩子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冬月掐诀按住了。
冬月冲着XANXUS微微一笑，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唇前，做出嘘声的动作。
不要打断舅舅说话。冬月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虽然XANXUS刚被找回，没有经过系统的继承人教育，但是他有彭格列的血统，注定要继承彭格列，守护意大利。”彭格列九世年纪也不小了，比在场两个百岁老人看着都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听见父亲在讲自己，XANXUS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大人一些。
听到血统两个字，山海明蹙起眉头，“我并不喜欢血统这两个字，血统并不能够代表什么。”
“孩子，不论你遗传了谁的血脉，你都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血脉无法代表你。”
“可是，我的愿望就是继承彭格列代替老头子，咳，代替父亲，成为黑手党教父，带领彭格列走向辉煌。”XANXUS为自己是彭格列九世的孩子而自豪。
“黑手党？”山海明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但丁。
但丁轻笑一声，点头，“彭格列是自十八十九世纪就扎根在西西里岛上的民兵自卫团。”
“不看后面误入歧途的话，他们实际上很合你的胃口。”
“我很想拒绝。”山海明叹气。
“为什么？！”XANXUS瞬间炸毛，在看见父亲看过来的视线时，又强压下自己的不满，乖巧地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就是声音咬牙切齿了一点。
……
】
第194章
“看上去，不论哪个世界的春和同学都讨厌黑手党啊。”凤秋人看见这种情形一点也都不觉得奇怪。
如果有哪个世界的春和明真的投身于黑手党了，他才要感觉到奇怪了。
“希望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光是想想都感觉鸡皮疙瘩要起来了。”我想要吃小零食，看着电影，不知不觉一桶爆米花都已经吃完了。
“不要再吃了，再吃都要上火了。”绫辻行人无语地斜了我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上火这个词是中医教给绫辻行人的，在绫辻行人这里就特指吃太多油炸食品而导致的口腔炎症。
绫辻行人他抬头看电影院天花板，这座电影院里有时间流逝感，身体机能有消耗（会感觉到饿），比起前两个干脆划了一片异空间来当做电影院的异常而言。
这个特异点……真弱啊。
绫辻行人在心里由衷地想，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造物。
不少人也在心里这般想着，于是更加放松地欣赏电影。
其他人听见山海明拒绝XANXUS，并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这就好比一个带惯了研究生的博士导师，突然要他去带学前班的小孩，正常人都会拒绝的。
这不是能力够不够的问题，而是认知的差异，他们两个堪比两个物种……
【……
山海明是个很和蔼的老爷爷，虽然他看上去并不老，但是时间总是有这种神奇的魔力，让过去那个愤怒的青年变得平和。
只是，还有一事不可。
“我不会帮助压迫他人，伤害他人，剥削他人的帮派分子。”说这话的山海明眼中并无多少情绪，XANXUS不是但丁，也不是他的学生，山海明冷心冷情得像是一座玉雕的人像。
即便是当初为了讨薪而抱团取暖的码头工人创立的好汉帮最后也都变成了反过来压迫老百姓的社会组织。
新种花家成立的时候，山海明拿着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赦令去“警告”一遍那些山野精怪不许吃人的时候，顺便还去剿了个匪。
尽管XANXUS被彭格列九世领养带入彭格列的时间不久，但是XANXUS已经将彭格列视为自己的责任，听不得任何人说彭格列的一句坏话。
XANXUS的双手冒出金红色的火焰，那是愤怒之炎，是他得以进入彭格列家族的凭证。
冬月右手一握拳，XANXUS身边的空气瞬间被抽空，虽然以生命为燃料的死气之炎很玄幻，但是它们还是要遵循一定的物理规则。
没有氧气作为助燃剂，会熄灭。
除非对方的觉悟够强，扣动物理规则，让牛顿的棺材板飞起来。
“你最好快点认输，离开这里，不然等一下你真的会憋死的。”冬月是偶尔有点小腹黑，但是他没有什么杀人爱好，“哇哦，不错嘛~”
冬月他那双遗传了他妈妈的大眼睛弯了起来，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可爱。
从某一方面来说，冬月简直就像是山海明的小嘴替，经常代替山海明说出他的心里话。
“你在自顾自说什么啊！我可是要继承彭格列的男人。”
XANXUS的身上再次燃起了金红色的火焰，即将突破冬月的无氧禁锢。
彭格列九世暗中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相信自己的养子，但是这孩子是个倔强不服输的性子，他也为孩子的教养感到头疼。
彭格列和胜利宫之间的合作并不是必要的，只不过合作的话，对双方都更有利。
山海明歪了一下脑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XANXUS身上的火焰瞬间被熄灭，这次用的是封魔禁锢。
XANXUS随即脱力倒在地上。
“即使彭格列在西西里可以说是较为仁义的帮派，但是，黑手党就是黑手党，无论多少影视作品故意美化宣扬有情有义的帮派暴力，然而依旧掩盖不了暴力之下的鲜血。”
“你也不过是个刽子手罢了！”XANXUS不服气地叫喊。
冬月顿时大惊失色，“你怎么敢这么说！你这个侵略者的后裔！”
连玄月都气得要把犬牙露出来了。
兄妹两个站到了XANXUS的面前，浓郁的蓝色妖气弥漫。
“呵。”山海明轻笑一声，“确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确切的事实真相。”
“对小孩子还是需要讲点他们能够听得懂的话。”山海明轻轻挥手，XANXUS便重新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也在瞬息消失不见了。
山海明伸手，掌心朝下，做下压的手势让玄月和冬月冷静一下，看长生多淡定。
山海明更淡定地帮长生把多余的八条尾巴按回去。
“我杀过超过一百万的人——说明我足够强，也足够心狠手辣。”
“那就把他放在胜利宫里，让他自己一个人多学学，多看看，有不懂的就问其他人。”但丁并不强求山海明收下XANXUS，冷酷无情地宣布道。
本来，但丁自己就是一个在他死后，管他洪水滔天的人。
现如今把彭格列揪出来当一个后备选项，也不过是一步闲棋。
但丁可没有真的打算把自己的权利分割一部分给彭格列。
……
自从冬月发现XANXUS是真的死脑筋的笨小孩之后，冬月就愿意带他玩了。
冬月：玄月太笨了，只欺负她一个人不太好。摊手.jpg
也因为XANXUS年纪太小了，只有冬月和玄月肯带着他玩划掉，是一起上课。
胜利宫的其他人也经常会看见三个孩子在一起，打成一片，经常以冬月的胜利告终。
“按照道上的规矩，输了的人要听赢了的人的话。”冬月故意背着手一副高人风范地对XANXUS说，背景音是玄月拍手说哥哥好厉害。
“下一次，我一定会赢的！”XANXUS擦了擦脸上血，他刚刚摔倒，脑袋不小心被小石子磕破了，不碍事，他以前还受过更严重的伤。
“记住，打人不打脸，打脸不好看。”冬月伸手掐诀治愈XANXUS脸上的伤，“这个社会的规矩就是这样，即便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面上还是要保持体面。”
冬月拿出一本人情世故来教XANXUS，这只小斗鸡太凶，以后这么低情商肯定会吃亏，老大的亏了。
……
“舅舅，我编了一个花环，送给你。”玄月开心地一路小跑跑到山海明的办公室，可是却没有看见人影。
“舅舅？”玄月从门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疑惑地看向办公室里面。
“明先生不在这里哦，小小姐。”刚好在办公室里面的阿加莎温柔地单膝跪地，平视玄月的眼睛。
“诶诶诶，hello？”不是很懂外语的玄月眼睛冒圈圈QAQ
“你好，小小姐。”阿加莎从善如流地换了中文。
“你好，漂亮的大姐姐。”玄月害羞地把手里的花环送给了阿加莎，并为她戴上，“这个送给你。”
“很漂亮。”
“嗯，舅舅有教过我怎么编花环，他还会编小狐狸，看，就是这个。”玄月从自己的乾坤宝贝袋里拿出了一只草编的小狐狸。
“小小姐，明先生还教了你什么呢？”头戴花冠阿加莎微笑着撩过玄月散在耳边的碎发。
“好多东西！”玄月兴奋地说，“因为舅舅说，女孩子就要学很多东西，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把书读烂！”
“这样才能不依靠任何人独立地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我有在好好学习。”
“……你舅舅说得没错。”阿加莎揉了揉玄月的脑袋，不经意间摸到了狐狸耳朵。
是真的。是偏向异形方向的异能么，行为也会像狐狸吗……阿加莎发现玄月下意识地就蹭了蹭她的手心。
狐狸……是犬科的啊。阿加莎心想。
……
波德莱尔这两天跟着尼采学习，深入了解自己的异能运用。
一般这个过程是会交给本国的异能者，以老带新的方式教导年幼的异能者，但是在胜利宫这里——就像是轮转的实习生，分配到不同能力的异能者前辈的手下，学习运用自己的能力。
尼采是拥有超强的肉|体力量的纯体术异能者，身体素质强得简直就像是超人，普通的异能攻击根本破不了他的身体屏障。
因此，一般是由尼采来教新人们第一课，不要过于依赖自己的异能力，学会锻炼自己的身体。
“谁能单凭体术来打败你啊！”波德莱尔被要求不使用异能力和尼采对打，他是精神系的法师，不会近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被尼采揍，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不，我这是让你和自己的内心沟通，而异能者和内心的沟通，就是和异能的沟通。我等的内心，便是异能。”尼采摆出一个太极的起手式，“顺便回答你，明不用异能可以和我打得有来有回，靠得就是这一招。”
波德莱尔最后是打得没力气，苦哈哈地被人拖回自己的房间的。
“明天是浮士德……嗯？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波德莱尔这么想着，敌不过汹涌澎湃的睡意，倒头就睡。
等到第二天波德莱尔看见浮士德才想起来哪里有问题，浮士德不是歌德的异能力吗？为什么是他来教？波德莱尔面目狰狞。
……
三小只围观擅长挑拨人心的浮士德以训练为名，不断地挑衅，刺痛波德莱尔的内心深处。
“玄月，XANXUS，你们以后不能学浮士德，会被人打死的。”冬月忽然一手一个，拉住玄月和XANXUS的后衣领子，往后一条，躲过波德莱尔的异能攻击。
绿色的藤蔓冲天而起。
银白的冬天，纯白的胜利宫，绿色的春天蜿蜒而出。
波德莱尔突破了，不过他的第一句话是。
“歌德，你能不能管一管你的异能力！”
“浮士德有他自己的想法。”歌德无奈地扶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浮士德，一只百分百的恶魔，会是自己的异能力。
……
这几天，波德莱尔一直在不同的超越者的手底下操练，甚至连山海明的面都没有怎么见过。
转眼间，就到1月7日了，身居高位的超越者们便开始启程回到自己的家乡，重新投身于尔虞我诈的世界。不过首先，他们都要写一份对于此次胜利宫夏令营的报告提交给他们的上司。
波德莱尔作为新生，不是，是新晋的超越者，他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的职务，也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因此他还能再胜利宫多待一会儿。理由一抓一大把，波德莱尔觉得自己随便说一个想要探查更多的关于山海明的情报都可以过。
事实上，真的可以：）
想当年，带着一只白狐在欧洲游戏人间的青年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春闺梦里人。
对强大超越者的崇拜，倾慕，汇聚成一股浓烈的渴求欲|望。
只是那一只白鹤只肯停留在纯白无暇的胜利宫。
……】
“……那群死颜狗。”波德莱尔一声好骂，别扯什么家国大义，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看他们一家人都好看，所以才故意留下来接近，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报。
山海明和但丁已经强到让他们难以产生反抗之心，那点子野心在但丁没有完全死去之前，就是在猛兽面前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对于强者而言，弱者无论如何反抗都显得过于可爱了。
“很好，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和但丁正面作对。”
在场的超越者们都没有真的见过那位神曲但丁，那遥远的像是上一个世纪的人物，于他们的世界凋零，却在这个世界，强势压制全世界。
“但是，这位但丁先生的时间不多了。”柯南·道尔叹息一声。
第195章
“诶，为什么不能多放一点山海明年轻时候的影像呢，人家真的好想看看白狐青年的风采啦。”王尔德一脸忧郁相的单手托着下巴，可惜，这家电影院听不懂人话，只知道播放电影。
“山海明年轻和年老不都是长的一个样子的吗？你看山海明现在就好了。如果你真的想看的话，喏，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华兹华斯努了一下嘴，示意王尔德去看黑太子。
王尔德沉默了一下表示，白月光是白月光，朱砂痣是朱砂痣，各有各的美，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小明的身上没有大明的岁月感。”王尔德难免有些遗憾的说。
没救了，华兹华斯捂脸。
山海明的脸有美到让你这么茶不思饭不想地惦念着吗？
“唔，可能和脸无关，就像那颗希望蓝宝石。除却那美丽的蓝色光泽之外，其背后的故事，后人增添附会给予的诅咒，才是他让世人念念不忘的价值。”王尔德难得分外清醒直白地说。
“说到底，还是人类的贪婪作祟。”
王尔德说完，转个头就看见了华兹华斯震惊的眼神，“你那是什么眼神？！”
“发现你原来不是真的傻的眼神。”华兹华斯以英国人特有的黑色幽默口吻说。
“那两只特殊的狐狸，生命周期长，但是心智成长成熟时间缓慢。”阿加莎眨了一下眼睛，西方人一时之间难以理解物老成精，天生精怪，修仙炼体的概念，只将九尾狐们当做是东方的拥有漫长生命的精灵，虽然这也没有说错。
“大荒……大荒……”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呢？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起山海经里就有大荒经，但是我并没有认真读过《山海经》只知道这是一本上古食谱，教你去哪里寻找，如何烹饪美食（bushi）
可是，这个电影院难道不是但丁和山海明制造出来的特异点吗？位置也应该在欧洲，可是却出现在了种花家（小明：从混合民族风的建筑可以猜测电影院应该是在种花家边境），风格也格外接近种花家。
小明（特别疑惑的预期）：不应该啊，山海明根本没有异能力，这个特异点完全属于但丁，不应该说意大利语吃着意大利面的特异点的吗？指指点点.jpg
#但丁：是的，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但丁，你别太爱了#
【……
对外一直保持圣徒人设的但丁，是个虔诚地信仰者，不成婚不留嗣，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神明。
但是，波德莱尔对此很疑惑，意大利人的浪漫细菌一点都不比他们法国人少，在这个年代保持这么“洁身自好”的人设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洁身自好到完全禁欲了啊，太惨了一点吧。
一开始，还真的没有多少人猜但丁和山海明有什么，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山海明的心里就只有种花家，而但丁在正式成为超越者之前，其实谈过几段，但是都没有成就是了。
可是，自五十年代后，山海明每年都会来到胜利宫为但丁庆祝生日，一留多日，长达几个月，最少也会有七日。
“我难道就不能是为了工作才留在这里的吗？”山海明无语地揉了揉长生的脑瓜子，这么多年了，长生还是不喜欢变成人形，每次出门都一定要围在山海明的脖子上。
“人可以控制行为，但是不能约束感情。”尼采警告山海明最好好好检视他和但丁之间的感情，伟大的理想主义者之间的感情过于纯粹，容不下任何杂质。尼采担心，但丁还没有死，他们两个就要爆发巨大的冲突，同归于尽。
可是，他必须要走了，回柏林去拱卫首都。
“我以为你们会很高兴看见我和但丁之间闹掰。”山海明放下长生，他刚刚在看尼采写的哲学论文，太深奥了，有种知识从脑子里滑过，但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美感。
“不，我还是希望世界能够和平一些，只是我们的世界的和平寄托在超越者的身上，而你和但丁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超越者，换而言之，世界的和平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尼采双手抱胸，如此说道。
“恰恰相反，世界的和平并非寄托在我等的身上。”山海明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什么时候真的看见过，我或者是但丁真的阻拦过战争发生了吗？”
“您和但丁不是阻止过二战……”尼采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声音，他出生的时候，世界上的热战早已经停止，除去局部混乱的地区，世界人民甚至早已忘记木仓声。
“啧，结果还是因为各方博弈所以才停止的么。”尼采想起来什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他更喜欢拳拳到肉的真男人之间的对决，讨厌尔虞我诈的政治作秀。
“因为要是他们同时对上我和但丁的话，不是不能抵抗，但是付出的代价过于昂贵——不然，那些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的军工企业哪里愿意停下来呢，国家又要要靠什么来养活工人呢。”山海明回想起二战战场，那时种花家的本土战场因为他本人这个最大的变数，已经提前结束，只剩下欧洲战场。
只是战争并不是攻略游戏，只要打到首都就能够结束。
战争对于手握资本的家伙而言，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利益之间的交换是不会因为战争停下来而停止的。
山海明闭上了眼睛。
……
二战战场，冬季
雪山，飞驰的列车，不详的预言
明明一手铺就的和平的道路，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许多暗雷。
……
“你的身体机能下降了吗？这次午觉睡得好久啊。”长生从小窝里出来，跳到地上，变做了一个银发金眸气质疏朗的青年。
毕竟，狐狸是犬科嘛，很难不开朗。
“你就盼着点我好的吧，刚刚好像做梦了，醒来就记不清了。”山海明从午睡休息的贵妃榻上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果然是老了，连梦都记不清了。”长生点点头，自我肯定。
“是是是，还处于少年期的九尾大妖怪，长生，永远年轻，永远自由。”山海明坐到窗边的书桌旁，看着夕阳都快要下山的景象，“今天已经是7日了，其他超越者应该都已经回家了吧。”
“胜利宫里还留下了几个，那个新生，波德莱尔也留下来了。”长生从果盘里拿出来一个苹果啃，和山海明一起看向窗外，在花园里，冬月正在带着玄月一起练习变形术。
“那只小斗鸡将要在胜利宫里待上三年。”长生眉眼轻佻地一笑，“但丁可不会养孩子，啧啧啧。”
“……我给他留点作业吧。”不多，也就三年的量。
孩子还小，不能耽误学习。
“总不能这孩子都十多岁了，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
“所以，为什么是由我来教这个小鬼？”波德莱尔不可思议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我也只会简单的意大利语读写。”
“嗯……舅舅说，那就一起学。”玄月瘪了瘪嘴，她也在外语学习的名单上，外语好难学哦QAQ她亲爱的老祖宗为什么不能够打穿全世界QAQ
被迫带孩子的波德莱尔：fine^-^
“卷舌，小卷舌，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发出这个音？！”波德莱尔有点崩溃，教孩子怎么是一件这么让人崩溃的事情啊！
“还有XANXUS不准用火焰烧卷子，少一张纸，我就让你多写十张！”
三个孩子都被波德莱尔用藤蔓绑在椅子上学习，真的是魔鬼式学习了。
从前一直傻玩的玄月哭唧唧地看着自己的意大利字字帖，感觉整只狐狸都要不好了。
“呜，舅舅，是来接我们放学的吗？外语好难啊，我以后不要出国了。”玄月砰的一下变回九条尾巴的小狐狸，跳到了出现在门口的山海明的怀里大哭。
“乖，很简单的，只要记住日常用语就好。”山海明熟练地安抚小狐狸的情绪，“你呢？冬月，你怎么也不乖被绑着上课了？”要知道冬月爱好科学，最崇拜的偶像就是爱因斯坦牛顿等大科学家了，立志要为种花家的物理学事业添砖加瓦。
被绑着的冬月朝山海明讨好地笑笑，他在心里想，往好处想至少不是长生舅舅来教他什么是好好学习。
山海明是冬月兄妹妈妈的弟弟，而长生是冬月兄妹爸爸的弟弟，两个都是最亲近的长辈，但是明舅舅至少不会变成原型叼着他们的后脖颈扔到他们两个爸妈面前告状。
“抱歉，我家两个小孩让你费心了。”山海明抱着哭唧唧的玄月小狐狸略带歉意地对波德莱尔说，他的心里也有些尴尬，因为长生拒绝接倒霉的问题学生下课，只得由两个狐狸崽子的老舅去接。
没有人接的小斗鸡XANXUS双手抱胸不屑一顾，然后喜提作业大礼包，以及但丁的凝视。
“没事，小孩还算是听话。”波德莱尔没说几句就发现山海明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嗯？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山海明和但丁这几天各自都忙得飞起，居然都没有见过几次面。
山海明：也有可能是因为胜利宫比较大的缘故，宫殿总是容易让人迷路。
“人老了，没有精力外出。”但丁把XANXUS提溜走，他暂时是他的监护人。
“我觉得这个梗可以过去了。”山海明扶额。
“明明看上去我比你显老吧——亚洲人的脸不显老真的是让人羡慕。”
“种花家人还都喜欢白头发呢，你圣徒这个人设真的是选对了，我们家有好多人都吃你的颜。”
但丁和山海明待久了之后就懂了他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不那么官方正式的词，但是听上去都挺有意思的。
……】
“噗，被人忽略了个彻底呢，波德莱尔。”塞万提斯喷笑，没有了平民观众，他笑得很是放肆，“真的是青葱岁月啊。”
“但丁一出场，山海明的眼里面就没有其他人了啊，一时之间我居然也分不清究竟谁更爱一点。”兰波右手捏着下巴，想要从蛛丝马迹当中发现更多的证据。
对于男男女女没有丝毫芥蒂的法兰西浪漫主义者而言，谈！什么都能谈！
对于这种若有似无，多看一眼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的，互相极限拉扯的场景，欧洲人有种山猪吃不了细糠的感觉，但是仔细品品，好像也挺好吃的。
“不可能，春和明那家伙就不可能会爱上其他人，他永远爱实现不了的幻影。”幼儿伦信誓旦旦地说。
第195章
“哦，听上去，魏尔伦你很懂嘛～”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
不过是又被人误解了一次嘛，我早已经习惯了，对，已经习惯了。露出疲惫的微笑.jpg
“不要把我说得像是什么不懂爱的反社会人格，可以吗，诸君？”我歪了一下脑袋，和和气气地笑着对他们说。
“没问题，我们亲爱的小春神～”
活泼的塞万提斯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放在额头轻轻挥了一下，俏皮地冲我打了个招呼。
“……不要这样叫我。”
……
大荒电影院之外的世界，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平静的日子。
王耀处理好需要交接的工作，便结束了一天的事务，剩下来的时间便是留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