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接着说:“或者老太太你回忆一下,在这之前,你上一次见到琮哥是哪年哪月的事?
你在上一次见到环哥儿又是哪年哪月的事?
哦,老太太,琮哥今年几岁了你可知道?
面对面都不认识的祖孙两,现在何必在这里装相呢?
您这当祖母的,您这嘴里有几年还是十几年没说过贾琮这两个字的?”
老太太非常尴尬。
贾赦问的她一个都答不出来。
好像过年的时候吧,一大帮子人闹哄哄坐在一起吃饭,她也就远远地看着都是府里下一辈的孩子,具体谁是谁她哪里知道。
但这不耽误她数落贾赦。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说,你今天为什么把琮哥给过继出去了?”
“我的儿子,我说了算。谁也管不着。”
“可你不是给了他那么多东西吗?”
呵呵,这才是重点吧。
“您老啊,就关心您自己和贾宝玉的事吧,我那大房都是不讨喜的,不劳您过问吧。”
贾母气的拿着拐杖往下不断地顿着。
一时荣庆堂里没人说话。
其实是王夫人给贾母下舌的。
说贾赦把贾琮给过继出去了,还给贾琮搬走了好多好多大箱子,里面都是好东西。
贾母就不自在,这又是都不和她说一声,这还了得。
这才一连几次叫贾赦过来,实在是邢夫人也不知道贾赦的这波操作是为了什么。
看贾赦不配合,贾母自己又没有台阶下,她正好故意喘粗气要开始装晕,实在是装作回江南有点行不通了。
然后,喘了一会气的老太太就‘晕倒’了。
老太太坐着的椅子,能有一米五宽一米长的那种榻椅,她这一装晕,直接就躺在了那堪比床铺的椅子上。
于是,又是呼啦啦一群人都围着老太太开始做戏。
贾迎春也没错过这机会,她借着袖子的遮掩,偷着拿出一根长针就扎进了老太太的大腿。
扎完迅速把针收入空间,然后就随着老太太的叫声,后退了一步。
她的位置立刻就被围住了,等老太太坐起来,周围看了一圈,二王和鸳鸯及几个丫鬟,她不知道是谁扎的她。
但也不好继续装晕,只好软下了口气,问贾赦到底怎么回事。
贾赦:“连续三天都梦到父亲,他说当年战场上救他一命的堂叔在下面过得很凄苦,无儿无女祭祀,找到了父亲,说要不是为了救父亲,为父亲挡了一箭而死,他如今也有侯爵公爵、子孙满堂了。
所以,父亲很惭愧,人家救他一命,他应该有所表示才行。
就这样,反复多日给我托梦,让我把后代子孙过继一个到堂叔名下。
可我只两个儿子,一个孙子都没有呢,没办法,总不能把琏二给过继了吧?贾宝玉更不行。
所以,干脆,把我那个府里没人在意的庶子过继过去,了了父亲的心愿,省的父亲找儿子不成,再天天来烦老太太您不是。就这么一回事。”
老太太耷拉着一张脸死死地看着贾赦,没办法,贾赦是非暴力不合作。
这是什么借口,可看贾赦的样子,好像也问不出什么了。
罢了罢了,她都这么大岁数了,难不成还再装晕一次吗?
所以,连滚字都不想说,直接对着贾赦摆手。
贾赦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贾母感到气愤难堪又有点悲苦。
索性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