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轻咳一声,要怎么说他从未在意这些细节,“派去监视田朔的侍卫也太过大意,这般明显的痕迹竟从未察觉。”
温辞并不在意,笑眼弯弯地打量着文子端,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说起来,子端相貌俊美、风仪出众,日后还是迟些蓄须吧!你瞧小越侯和田朔,差不多的年纪,就因小越侯蓄了须,瞧着倒像是生生老了十岁,更显沧桑沧桑了些。”
文子端听得脸一黑,伸手捉住她作乱的指尖往自己掌心按,故作不悦,“他们与我岂能相提并论?我容貌胜过他们许多,就算蓄须,也胜过大半同龄男子,眠眠大可放心。”
温辞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我家容貌最出众的当属兄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在年轻一辈中声望颇高,依我看,那副俊美的容貌怕是占了不少缘故呢。怎么子端就没有这优待呢?”
文子端闻言挑眉,隔着窗沿伸手将她揽到身前,“那我呢?在你眼里,我与你兄长谁更俊美?”
温辞被他圈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衣襟上的清雅熏香,故意拖长了语调:“兄长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风仪,你嘛……” 她指尖轻点他的眉骨,“俊朗若修竹,各有各的好。”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漏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衣袂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染上了几分缱绻暖意。
文子端笑着点点温辞:“眠眠的意思,为夫听明白了,日后必会保护好这幅容颜,不让眠眠伤了眼睛。”
“夫君知道就好。” 温辞笑着挣开他的怀抱,理了理衣袖,“妾不打搅夫君处理公务了,这就告辞了。”
待温辞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文子端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重新拿起桌上的简牍。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简牍上目前查到的与田家酒楼有牵扯的官员,结合温辞方才的猜测,这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田朔此人,大概率是个低等内侍。